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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夜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猫腻
因为那把剑忽然变得柔软起来。
他手中的剑,不再是斑驳的旧城墙,而变成了城下的河水。
护城河。
河水温柔,然而却能守住一座雄城。
……
……
数十柄剑,没有一把能够刺透那道无形的屏障,静止在空中。
这幕画面看上去很诡异,很令人震撼。
仿佛柳白身前的空中,生出了一片横生的剑林。
这些剑离他的身体很近,锋利泛着寒光的剑尖,近乎要触到他的眼睛。
任何人在这种局面下,大概都会觉得恐惧。
但柳白脸上的神情还是那样宁静。
因为他的剑在手中。
那么这些剑便近不了自已的身体。
不近。
亦不远。
将将一尺。
这就是柳白的身前一尺。
这是他的世界。
这是他手中剑的世界。
风能进,雨能进。
别的剑不能进。
……
……
(真心写到要吐血了,我再去继续写点儿,更新时间不知道。)(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吾读(66721.)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将夜 第一百四十九章 前来的咫尺,或者天涯
剑不能进,依然在来,如风似雨。
君陌手中的铁剑挟青山之力而挥,他身前插在泥土里的两百余柄剑,连续不断地破空而飞,在秋空里画出一道道线条。
整片原野间,都回荡着凄厉的剑啸声,微寒的秋风瑟缩着四处逃窜,这幕霸道至极的画面,震撼了所有人的心神。
艰难战胜叶苏,让君陌的身体心神非常疲惫,但以此为契机,他的剑意却旺盛至极,正是最完美的时刻,此时的他便是最强大的他。
然而,却依然奈何不得柳白。
柳白横剑于身前,神色宁静。
谁也不知道他手中的剑到底动过没有。看上去这把锈剑一直横于身前,安静不动。也有可能已经动了无数次。
此时他身前的空中,密密麻麻悬浮着两百余柄剑,因为剑的数量太多,遮住天光,显得格外森然,甚至显得有些拥挤。
这个画面真的很令人震撼。
柳白收剑。
空中的两百余柄剑,再无受力之处,颓然向原野坠落,发出轰的一声巨响,就像是没有捆结实的柴堆,哗哗向着两旁散开。
柳白望向君陌,沉默不语。
他的眼中再没有激赏的神色。
欣赏,是强者对弱者的点评与认同。
经过一番剑雨侵袭,柳白确认,此时的君陌有资格、有能力与自已平等一战,所以他不能再欣赏对方,只能尊重对方。
柳白对敌人最大的尊重,便是剑。
然而他没有来得及出剑。
因为君陌又出剑了。
君陌这一次出的依然不是自已的铁剑,还是那些被他夺来的废剑。
柳白身前像柴堆般散开的剑,还在弹动,然后骤然弹起。
两百余柄剑,瞬间化作两百余道剑光,破空而起,在青峡之前的原野上,在秋日的天空里,狂舞而起,如闪电般降落。
直刺柳白!
柳白眉头微蹙,再次横剑。
…………剑能飞舞,依靠的是念力操控天地元气,然后驭剑,想要驭使的剑数量越多,对念力境界的要求成倍数增加。
本命物是很困难的事情,修行界很少有修行者,会同时培养几个本命物,即便是洞玄境的大剑师,也只会驭使自已的本命剑。
如果要强行分出心神,控制更多的飞剑,那是非常不智的选择,这种不智,更多是在于困难程度方面。
当年春风亭雨夜一战,朝小树以洞玄境驭五剑杀敌,事后在修行界里引发了很长时间的议论,众人赞叹其天赋之余,也不免有些疑惑。
现在朝小树已然入知命境久矣,能够驭使的飞剑数量,早已超过了五数,但正因为分神是剑道大忌,所以他很少使用这种手段。
君陌今日却偏这样做了。
群剑在青峡之前的天空里飞舞,就像是鸟群一般,不停高速落下,被柳白身周的屏障震飞之后,在空中高速穿行,然后再次落下。
有的飞剑痕迹笔直,速度奇快,如闪电一般,有的飞剑则是像纸上柔软的笔触一般在空中画着圆,有的飞剑轨迹捉摸不定,倏尔在东,倏尔在西,如游龙般肆意狂舞,两百多柄飞剑竟仿佛都拥有了自已的生命。
群剑不停飞舞,在天空与地面之间来回穿梭,把洒下的秋日阳光,反射到原野的四周,整个天空都在闪烁,画面美丽壮观到了极点。
与战叶苏不同,君陌此时的表现华美纷呈,放肆到了极点。
他的念力如狂风般疾出,隔着数百丈的距离,精确而强悍地控制了两百余柄剑,绘出了一幕令所有人都目瞪口呆的画面!
南方原野间观战的西陵神殿联军,看着剑光纵横的天地,震撼的无法言语,尤其是那些剑师更是脸色苍白,心想这还是人吗?
…………柳白的剑势更强。
他可以像君陌昨日对付那些修行者一样,用雄浑的念力强行夺取那些飞剑的控制权,就算不能全部成功,也至少可以收服大多数飞剑。
但他不愿意为这件事情分出一丝心神,因为他只习惯用一把剑,因为只有绝对的简单才是绝对的强大,一剑便胜却万剑。
他横剑于身前,毫不在意重复自已的招数。
在天空与地面之间飞舞的群剑,便无法进入他的身前一尺。
与别的人不同,柳白并没有被这幕炫丽的画面撼动心神,相反他有些不理解,君陌为什么要用这么多剑。
就像君陌昨日不明白叶红鱼为什么要用这么多剑。
即便到了他们这种境界层次,分神驭剑,已经不再是剑道大忌,但柳白相信君陌不会不明白简单与强大之间的道理。
一切不合常理,必然都有合理的原因。
叶红鱼昨日万剑齐发,是因为她要布下一座樊笼阵。
君陌想做什么?还是说他什么都不想做,只是想用这种手段,让柳白进行更长时间的思考,甚至希望柳白能够心神稍乱?
柳白没有乱。
他举步向前,向青峡处走去,脚步都是那样的稳定。
他在行走,手中的剑也在行走,于是他身前一尺的世界也在随之行走。
青峡前的剑啸声愈发凄厉尖锐,两百余柄剑,像舍生忘死的鸟一般,不停地向着地面轰击,原野间连绵响起沉闷如雷的撞击声。
柳白的脚步依然不乱。
…………他是剑圣。
他是当世第一强者。
他看上去就是一个普通的中年人。
他手中的剑是一把比普通都不如的锈剑。
他横剑于身前,行走的模样甚至看着有些滑稽可笑。
面对着君陌华丽的群剑飞舞,他的应对手段是这样的笨拙。
却……无人能破。
就算是大师兄站在青峡之前,也只能避,而无法破。
因为他带着自已的世界在行走,只要对手进入他身前一尺,便必败。
柳白向着青峡,一步一步前进。
他的脚步稳定而缓慢,动作显得笨拙。
这种笨拙代表着慎重。
以他当世第一强者的身份,这种笨拙更是尊重。
对书院的尊重,对君陌的尊重。
这种笨拙,也有可能还隐藏着更深一层意思。
柳白的咫尺世界无法可破,却能避让,能够退走。
苍天有眼,这或者是书院诸人离开的最后机会。
如果君陌和书院弟子愿意离开,那么便永远不用面对柳白的咫尺世界,可以海阔天空,可以快意天涯。
但君陌不愿意退。他举起手中的铁剑。
他此时的选择与大唐无关,与书院无关。
兴正起,豪情正发。
君子不行陌路,管它咫尺还是天涯。
闲事莫提,待我先砍了他丫。
(未完待续)




将夜 第一百五十章 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
走的再如何缓慢,总有走到的那一刻。
柳白走到了青峡前,走到了君陌的身前,停下脚步。
此时他离君陌的距离超过一尺,但已经够了。
所谓身前一尺,只是模糊的概念。
事实上,柳白的绝对领域,取决于他的手臂以及剑的长度。
手持青锋所及之处,便是这位世间第一强者的世界。
此时的距离非常完美,不远不近,正合适一剑斩下。
距离是相对的概念,对二人来说非常公平,君陌自然也会觉得非常完美,所以他想都没有想,提起铁剑,便向柳白斩了下去。
没有说话,没有蓄势,他就这样一剑挥出。
干净利落,甚至透着几分明媚清新。
就像他身后,在深秋依然翠绿喜人的青山。
铁剑斩落,便似一座青山落向柳白的头顶。
柳白不再横剑,因为此时他出剑,也是在身前一尺。
这是他真正意义上出的第一剑。
柳白的剑,必然就是一剑。
当他手中的锈剑落下时,斑驳锈痕瞬间消失不见,剑身骤然明亮,反射着高天上的流云,原野畔的青山,美丽至极。
这一剑仿佛夺走了天地间的所有光采,自然里的无数造化。
无比灿烂。
光采可以夺目,灿烂如烈日令人不敢直视,但这一剑,却没有让原野间观战的任何人双眼感到刺痛,反而让人们沉醉其间。
人们沉醉在这幕美丽动人的画面里:如青瓷般的天空,丝般的云絮,温暖的阳光,美丽的原野,还有一条滔滔大河。
这条大河起源于荒原,本是一条涓涓小溪,倔强地突破月轮国的丛山,流经土壤肥沃,雨水充沛的原始森林,承接无数雨水支流,变成了一条大河,裹挟着南方的泥沙,河水被染成浊黄的颜色,气势愈发磅礴。
浊浪滔天,黄色的河水不停地拍打着黑色的崖石,激起如泥浆般的千重浪,仿佛万匹骏马在其间咆哮,声威惊人。
黑色崖石间,有位少年正在练剑,他神情宁静,涛声无法进耳,崖石的震动无法让他的脚步有丝毫偏移,专注而无余物。
天地颤栗失色,却不知道是因为奔涌的大河,而是河畔练剑的人。
柳白步入修行道,初识便见到一条滔滔大河,故而被修行界认为是绝世天才,其后他在大河畔悟出自已的剑道,所以他的剑法被称为大河剑。
大河剑出,便见大河。
柳白的剑就是大河。
当他出剑,这条大河便会出现。
所有看见这条大河的人,最终都会被汹涌的河水吞噬。
……
……
一条大河波浪宽。
浊黄色的河水自天而降,就成了天河。
仿佛天空被刺出了一个洞口,穹顶外的无数河水如瀑布垂落。
这条大河没有别的任何气息,就是强大。
大河扑面而至。
……
……
君陌的眼睛骤然明亮。
看着浊浪滔滔的大河,他的眼神依然是清亮的小溪。
他的眉梢也挑了起来。
所有这些细节,都证明他这时候开始兴奋。
他向来是个很难兴奋的人,在宁缺等师弟们看来,他就是个严谨到有些古板的男子,永远不会与兴奋这种情绪联系在一起。
先前战胜叶苏,他脸上的情绪自始至终,都没有任何变化。
但这时候他真的兴奋了。
因为当看到这条滔滔大河时,他发现自已竟然生出了恐惧的情绪。
这种情绪对他来说很陌生,所以他很兴奋。
他终于看到了这个世界上最强大的一把剑。
他挥动铁剑,向着这条大河斩了下去。
宽直的铁剑,携着青山的威势,重重地砍在了浑浊奔涌的河水里。
河水骤然分开,向着两岸奔涌,露出满是泥沙礁石的河底。
下一刻,河水再次涌回,把泥沙与礁石掩住。
君陌再次挥动铁剑。
河水再次分开。
他继续挥动铁剑。
河水继续分开,然后复原。
有好些次,铁剑斩到了河底。
铁剑在河底的淤泥里砍出极深的剑痕,砍碎千堆乱石。
剑与石相遇,发出沉闷的巨响。
就像是打铁的声音。
君陌继续挥剑。
一息之间,数百铁剑出。
却无法阻止滔滔河水向东南。
……
……
大河继续下行。
柳白的剑也在继续前行。
这条自天垂落的大河,是人间能够见到的最宏伟的画面。
面对这样一条滔滔黄河,人类下意识里会生出仰望的情绪,然后沉醉其间,即便醒过神来,也会因为绝望而生不出抵抗的勇气。
这正是大河剑法最强大的地方。
他的剑没有借天地之力。
他的剑便是天地里的一部分,而且是最壮观的那部分。
在这一刻,他的剑是天地的具体呈现!
在大河之前,君陌能够站立不动如松,沉默挥剑相抗,已然超出世间绝大多数修行者远矣,然而河水难断,如此远远不够。
柳白的剑意至。
河水咆哮。
风吼。
冠落。
髻散。
君陌黑发飘舞。
他身上的院服,早已被割出了无数道细口,浑身是血。
但他没有丝毫狼狈的感觉,依然庄肃,似乎还是在赴那场盛宴。
宴会还没有结束。
他的神情依然专注,平静,甚至显得有些木讷。
他继续挥动铁剑。
只是此时铁剑不再大开大阖,而变得非常细腻。
细腻的有如木柚手中的绣花针。
君陌开始用铁剑绣花。
转瞬间,他手中的铁剑不知颤抖了多少次。
大河是柳白的剑。
那些风与浪,便是先前铁剑与柳白的剑数百次相遇的地方。
君陌在风中刻字,在河浪里雕花。
他要用最细微的工具,去雕刻最宏伟的河山,用最悄然无声的手法,去装饰最瑰丽壮观的画面,就像是用时间和雨水琢磨檐下的青石板。
……
……
青峡之战,从一开始君陌便清楚,自已最终要面对的,必然是柳白。
正如柳白先前所言,无论剑势还是剑术,他都不如柳白。
他不是柳白的对手,只能另觅出路。
柳白曾经写过一封信给叶红鱼,信纸上画了一把剑。
宁缺看过这把剑,然后以浩然剑诀为交换条件,临摹了一份放到了书院后山。
此番南下青峡之前,君陌对着那张纸看了很长时间,才定下剑意。
这种剑意,与他的性情完全相反。
但这是他经过审慎思考后,得出的唯一方法。
就像宁缺说的那样,书院里的人们,向来信奉一个道理,如果只剩下最后的方法,那必然就是最好的方法。
而且他对叶苏说过,经过审慎思考,确定某个规则有道理,那么就算千万人在前,也能够不退一步,这就是守礼。
所以哪怕他自已都想要反对,却依然坚持。
……
……
为了战胜柳白,君陌做了最充分的准备,由刚猛而至极细微处,把自已的剑术发挥的淋漓尽致,这确实是他最强大的时刻。
然而黄河终究是黄河。
柳白毕竟是柳白。
他不是河畔的柳枝,柳下放牛的牧童,不是羊皮筏子上的野汉,不是被推入浊浪里的寡妇,不是河水里的礁石。
他就是大河。
君陌的剑意再如何挥洒自如,在这条大河之前,依然稍逊一筹。
只是那么一丝的差距。
空中的字尚未完笔,浪里的花还差一瓣。
秋风便抿了痕迹,浪花敛了剑花。
他的剑破开铁剑,来到君陌身前。
唰的一声轻响。
二师兄的右臂齐肩而断,远远落入青山中,不知落在何处。
柳白手中的剑,同时断成两截。
如果能再快一瞬,那么便是柳白的剑断在先。
君陌无法再快那么一瞬,所以他握着铁剑的右臂断了。
他身上出现了无数道细微的剑口。
这些细口全部来自柳白的剑意。
他身上的书院院服全部被打湿,不停向地面淌着血水。
鲜血像奔涌的河流般,从断臂处向外涌出。
……
……
看着身前的柳白,君陌的脸色很苍白。
此时他的右臂已断,铁剑飞走无踪。
柳白手中的剑,也只剩下了半截。
断剑亦是剑,依然能杀人。
柳白没有收手,因为他不能收手。
他的剑是大河剑,落下的是河水,去势未尽便不能收。
覆水难收。
……
……
柳白手握断剑,斩向君陌。
大河再现。
滔滔黄河奔涌之势,更胜先前。
见大河者,必死。
人间没有谁能抵抗这条大河。
因为黄河之水,天上来。
奔流到海不复回。
……
……
断剑越来越近。
甚至能够看清楚断剑处的金属纹路。
君陌知道自已错了。
从青峡之战开始他就错了。
更准确来说,在书院的时候他就错了。
他不该看那张纸,不该看那把剑。
他不该思考柳白会怎样做,然后才确定自已怎样做。
那样会让他失去自已最强大的东西。
也许那个东西叫信心,或者叫骄傲。
他应该就像过去的这些年一样,只思考自已应该怎样做。
至于对手是柳白或者别的谁,那又有什么关系?
看着河水扑面而来,君陌如此想。
若不看那把剑,便不见。
这把剑令世人见大河而沉醉,而心生绝望。
那么,便不见。
知错便要改,不拘何时何地。
所以面对这把世间最强大的剑,他闭上了双眼。
大河奔涌,自天而降,似要冲毁青山前的整片原野。
只有没有看见这幕画面的他,没有感受到这条大河的威严。
浊黄的河水无处不在,不见便不在。
柳白手中的断剑斩空。
这是大河剑自问世以来,第一次斩空。
因为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
……
……
(未完待续)




将夜 第一百五十一章 千百剑里取一剑,至清至浅
再如何壮阔的大河,也不可能漫过整个世界,只不过面对这条大河时,没有谁还能够找到那几小块干燥的土丘。
君陌没有看河,却能感觉到这条大河,于是他在奔涌的河水里,找到了落足处,身形微转,脚便落在那处。
他再次睁开眼睛,看着河水像时光一样在脚下流淌,没有像老师那样发出感慨,眼眸深处散发出一抹及明亮的光泽。
他的脸颊苍白,神情却依然是那样的宁静。
一声清啸,从他的唇间迸出。
如雏凤清鸣,更像凤凰浴火重生后的第一声。
秋风渐狂,君陌黑发飘舞。
他张开双臂,衣袖在风中拂荡。
他的鲜血从断臂处不断喷涌。
他的念力向着周遭的天地间狂肆地喷涌。
……
……
青峡铁篷下,炉架里的一柄剑,感受到了那道狂肆念力的召唤,嗤的一声,刺破厢柜,破篷而飞,向原野间飞去。
南方原野,西陵神殿联军营中,忽然暴发出无数声惊呼。各宗派的修行者们,忽然发现本命剑,脱离了自已的控制!
清脆的摩擦声,在军营里此起彼伏响起,那是剑与剑鞘的摩擦声,无数飞剑自行出鞘而飞,向着青峡前疾掠。
青山深处,数片落叶轻轻覆盖在一柄宽大的铁剑上,一只断臂还紧紧握着剑柄,忽然间,铁剑剧烈地颤抖起来,然而破松涛再次飞起!
……
……
原野四周的天地里,充斥着君陌狂肆磅礴的念力。
无数柄剑,受到这股念力的召唤,自四面八方而来,疾逾闪电,瞬间穿越遥远的距离,来到青峡之前,直刺柳白!
柳白神情凝重,收回断剑横于身前,再次布下咫尺世界。
千百剑,骤然静止于他身周的秋风里,悬停在空中。
剑的数量太多,形成一个极大的剑球,遮蔽住天光,显得格外森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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