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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河古事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龙飞有妖气
“是你们,杀了六哥”孙神通的眼睛已经通红,他被困几十年,等到神智复苏,至亲的儿子孙子已经先后离开了人世,只剩下当年槐林结义的太爷,还有孤苦伶仃的七七,孙神通重情,太爷的死对他打击极大,尽管残杀太爷的圣主和古苗邪神已经死去,但是面对九黎强敌的时候,孙神通状若疯狂。
“你说是我杀的,那就是我杀的”苗尊一边被孙神通纠缠,一边不停的朝我遁走的方向望去,他同样有些急躁“不但杀陈一魁还要杀尽你们七门人”
孙神通大吼了一声,疯魔附体一般,死死的缠住苗尊。或许,他真的不是苗尊的对手,但毕竟当年纵横十八水道,一身功夫已经炉火纯青,这时候不顾一切的拼命,气势如虹。
刺啦刺啦
战团滚动,孙神通和苗尊一交手就接近白热化,疯狂的对撞中,两个人身上的衣服飞灰般的一片片碎裂,赤着上身,依然杀的难分难解。苗尊肯定想急速解决孙神通,然后腾出手来追击我,他一挺身子,把扑杀过来的孙神通逼退了几步,身上的气息猛然一变。
我已经走出去很远,这时候却不由自主的顿住了脚步。苗尊白发如霜,但一身筋骨依然像年轻人那样精悍矫健,他的后背上,隐隐显出一幅模模糊糊的图。九黎图已经被毁掉了,然而苗尊的脊背上面,仿佛又显出一张九黎图。呆有场弟。
轰隆
苗尊整个人几乎化成了一道光,大地在震动,浓雾弥漫,他背后的九黎图膨胀起来,把周围全部笼罩在神图中。我感受到一股仿佛来自远古蛮荒时的气息,蛮人凶兽,杀声震天。那股在浓雾中不断起伏的杀气,一下子淹没了孙神通。
我曾经深陷过九黎图,知道那是致命的危机。真正的九黎图虽然已经毁掉了,然而苗尊身躯上的九黎图,却化出了一片好像隔绝于现实的虚无秘境,把孙神通放逐到那片无边无际的蛮荒之中。
“快”我急促的大喊了一声,催促人群加快速度。





黄河古事 第四百七十八章 真龙圣剑
我不顾一切的想把人群迅速护送到安全的地方,孫神通被淹没在九黎秘境中,他能支持多久我连想都不敢想。手心已经在冒汗。
“近水那是什么”弥勒回过头,尽管距离很远,却依然能感受到九黎秘境里面升腾的蛮荒杀气。那种气息让人极度不安,仿佛沾染上一丝一毫就会丧命。
“来不及多說了,快走”我心里紧张到了极点,回身把几个追上来的九黎人挡住,一拳头砸過去,心里一急,就用了全力。前面的两个九黎人硬生生被拳头砸成一团血雾,哀嚎凄厉,后头的人完全被震慑了,畏畏缩缩的不敢再追的那么近。
一群人慌慌张张的猛奔出去四五里,甩脱后面追趕的九黎人。前面是一条弯路,绕过弯路,就能进入山坳附近的深山里。弥勒他们在这里停留了几天,对地势比较熟,我交代他好好带走这些村民,然後转身朝着来路猛跑回去。
來回奔波十多里地,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等我重新跑到平山坳村子外面时,整个村子几乎已经被夷为平地,翻滚的浓雾已经散去了大半。九黎秘境完全消失。这一场大战惊天动地,村子里面被九黎秘境震动出了十几个直径七八米的大坑。随着渐渐消散的浓雾。我骤然看到一根竖立在地面上的旗杆,旗杆四五米高,顶端头下脚上吊着一个人。
那人浑身鲜血淋漓,在旗杆上轻轻晃动。可能已经没气了。那一头花白的头发,还有满身的血迹,让我的眼睛一阵针刺般的痛。

一阵风吹动过来,旗杆上的尸体晃动着被吹的转了个身,在他转身的一刻,我看到孙神通那张染血的脸庞,已经失去了生气。他的眼睛依然圆睁着,身上皮开肉绽,骨茬森森。我一心想急赶回来,只为了能留住他的命,可是我还是来迟了,来迟了一步。
望着孙神通轻轻晃动的尸体,我的目光朦胧,但心里突然一片雪亮。他奋不顾身的孤身留下,去阻挡苗尊,并非觉得自己已经强大到不可战胜,相反,他很清楚,自己不会是苗尊的对手,这一留,必死无疑。呆有场划。
但他就是抱着必死的心而留下的,槐林结义,七个兄弟,最终只剩下他和太爷,太爷惨死,孙神通孑然一身,他很孤独,那是一种吞噬灵魂的孤独。
这个世间有很多很多人,浪迹天涯,处处都是人海。但真正的孤独,不是远离了喧嚣,远离了人群,而是自己心中的人,一个个远去,诀别。他们都走了,只剩自己。
那一年的槐林,郁郁葱葱,槐花如雪,香染大河,七个人义结金兰,一拜下去,情同手足。槐林一别,他们各自上路,但昔年的结义之情,已经深深印在心中。不求共生,只求同死,生一世,死一世,生死皆兄弟。
忠义,重过生命,孙神通的尸体,已经渐渐冰冷僵硬。从前,我以为自己懂了很多,明白了很多,我懵懂的带着对前世的愧疚,在今生奔波。但只有在望着孙神通,回想太爷临死前那双不曾闭上的双眼时,我才真的明白,弱小的七门,在时间长河的冲刷和波折中,之所以长存不衰,全因为一代一代的七门人,用自己的生命谨守曾经的承诺。
一生护河,死而无怨,为苍生计,我愿赴死
“七爷”我狂奔的脚步变的迟缓而沉重,慢慢的走向孙神通在风中动荡的尸身。大战之后的战团一片狼藉,我看到那些九黎人一动不动的站在原地,苗尊却无影无踪了。
“陈近水”
我的脚步不停,将要走到孙神通身前时,两个九黎人忍不住冲了过来,我的心很沉,对他们视而不见,直到对方到了跟前,才骤然转头,双眼中的目光冷如冰刀,两个九黎人一下顿住了,忍不住打了个冷战,畏畏缩缩的倒退回去。
多少年了,七门人在大河流浪,四处漂泊,如同无根的浮萍,我要带每一个迷失在中途的七门人回家,带他们回家。
“七爷,咱们回家了”我抬手想拔出旗杆,把孙神通的尸体解下来。但双手刚刚触碰到旗杆上,旗杆前那个深邃的大坑里,骤然亮起一道几乎能和日月争辉的寒光。

一股凛冽的杀气随着这道寒光扑面劈来,苗尊的身影从大坑中一跃而起,匆忙一瞥,我看到他手里握着一把龙形的长剑。那柄剑带着土屑,仿佛刚刚从地下被刨出来,古剑像一条游龙,寒光四溢,剑身隐隐沾染着未干的血迹。
我的眼神恍惚了,急速抽身退走,剑光好像能把这世间的一切都斩的粉碎,我堪堪避过剑光的时候,这一剑已经把我刚刚立足的地方劈裂出一道裂痕。
就在我看到苗尊手中的古剑时,顿时恍然。这条大河曾经改道无数次,久远的过去,平山坳就在古河道附近,岁月沧桑,这里变了模样,但古剑出土,我马上分辨出来,这里曾经是禹王十死的地方。
他用染血的圣剑自刎而死,可能就在最后一次自刎而亡之后,这柄圣剑被永远遗落在了平山坳。
“大禹的剑,斩天灭地,陈近水,这剑,能杀得掉你吗”苗尊紧紧握着这柄圣剑,和孙神通一场大战,他的白发披散,随风舞动,圣剑在手,苗尊如同从南疆而来的神明,愈发强大。
我不理会他,急速一缩身子,从倾倒的旗杆上解下孙神通的尸体,刚刚把尸体拖出来,苗尊手中的真龙圣剑已经化成了一道光芒,从头顶劈落。那一剑的威势,比天雷更加慑人,我没有把握阻挡,拉着孙神通的尸体,在地上飞快的翻滚着。
苗尊持剑追赶,一剑快过一剑,禹王的圣剑,可以把天地都劈开。我不停的躲避,剑光把平山坳彻底毁掉了,地面隆隆不停,中空的地层开始一片一片的塌陷。我停不下脚,护着孙神通的尸体,连还手的机会都没有,被动的随着剑光躲避。
圣剑每一次劈落,都好像带着致命的杀光,连着退出去很远,我瞅准机会,翻身钻入土层。但是土层已经塌陷了,遁入土中之后,身体猛然一空,落到了松软的塌陷层里。我继续拖着孙神通的尸体在地下穿行,中空的地层时紧时宽,奔走了片刻,渐渐就能直起腰身。我在地下飞遁,苗尊在上面不停的寻找,我咬了咬牙,禹王遗失的圣剑被他夺去了,战胜苗尊的机会,又渺茫了一分。
“陈近水出来”苗尊不停的用圣剑在周围劈杀,隆隆的声响从地面传到下方,但这恰好给了我明确的目标,我不断的随着地势变换路线,尽力远离苗尊。
“陈近水你的转生印难道还没有完全觉醒你不信大势,那就出来”
我硬生生忍住了,和苗尊的一战,迟早会爆发,不管他有多强,我必然全力对抗。
我以地面传来的声音为指示,渐渐顺着地下的塌陷空隙穿行到了平山坳的边缘,地面的声响不断的回响,直到远离村子中心时,那声音才渐渐变小。但是声音变小的时候,被遮挡的感官立即又清晰了,来的匆忙,我没有携带光源,完全在黑暗中摸索着前行,一刹那间,我听到背后的土层间隙中,有一点响动传出。
感官敏锐的捕捉到了这点响动,此时此刻,我全神戒备,一下停住脚步,手掌翻转着就朝后面砍了过去。我的感官不会有误,能分辨出那阵响动来自人,这一掌精准的砍向对方的脖颈。只要有足够的力量,就会无坚不摧,手掌能把对方的胫骨砍断。
绝对的黑暗中,我什么都看不到,对方同样也看不到,然而就在我的手掌将要砍到对方脖子上的时候,一股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气息,飘散着被我感应。那种气息温暖,带着缕缕的芬芳,鬼使神差一般,我猛然顿住手,就那么一眨眼的功夫,我的指尖触到一片暖而软的肌肤。
“是我是我”
我听到了苗玉的声音,在这一刻,我感觉好像和她分别了正正一生,那种声音唤起了我的记忆,从前生,到今世,这个女人始终都在陪伴我。
“你来了”我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自己的心情,我和她相恋了一世,然而这一世,两个人却处在这么复杂境地中,她至亲的父亲,爷爷,都是我的死敌。
“近水”苗玉听到我的声音,仿佛再也抑制不住了,迎头扑过来,扑进我的怀抱。抱着她暖暖的身子,我几乎忘记了一切,前世和她相依相偎的情景,流水般的划过心头。




黄河古事 第四百七十九章 主动出击
第四百七十九章
主动出击
可能是我悲哀了太久,一抱到苗玉的時候,就感觉这片黑暗的地下突然充满了光明。我不想松手,一次次的失去让我身边的每一个人都如同无价之宝般的珍贵。苗玉,小九红,在我心里都是最真实也最好的女人。
当我沉浸在和苗玉相遇的惊喜中时,另只手突然一抖,像是从梦中惊醒了一样。抱着苗玉的手一下子松开了。孫神通的尸体已经冰凉,他的死。和苗玉没有关系,但苗尊是苗玉嫡親的爷爷,处在这个时间,这个位置,我觉得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她。
“近水,先不要说了,走。”苗玉听着仍然从地面上方传来的声響。马上推着我朝前走。
我一言不发的转过头,在陌生的地势中不断寻找出路,曲曲折折走了很远,从平山坳旁边的一片荒草丛中冒出了头。回到地面上,速度就快了很多。一路远走,漸渐的远离平山坳,行进到了山坳附近的山中。
“他”苗玉看着孙神通浑身是血的尸体,不由自主的低下头,孫神通死去的时候,苗玉肯定就在附近。
“被你爷爷杀掉的。”我的语气变的很冷,这么久都没有见面了,苗玉安然无恙的活下来,这让我感觉欣慰,我很想和她亲近一些,但是孙神通的尸体就躺在地上,我再也没有别的心情。
“近水”苗玉听得出我语气的变化,连忙伸出手拉着我,但是一句话没有说完,就连连的咳嗽,苍白的脸庞上浮现出一抹红晕。她心里同样急躁,想跟我解释,想给我安慰。然而当时苗玉身受的重创肯定留下了隐患,她非常虚弱,本就纤弱的身体更显单薄,越是急,就越是猛烈的咳嗽。
看着她的样子,我的心又软了。平心而论,她做错了什么无论到了何时,我只应该感激她,感激她前生今世不离不弃。苗尊要做的事情,苗玉阻挡不了,她是她,别人是别人,不能混为一谈。想到这儿的时候,我的神色也开始变化,轻轻拍着她的后背,想让她的气顺一些。
人的强大,不仅仅来自本体的力量,只有内心真正强大,才会有超于常人的宽容,坚信自己,可以从容的面对一切。
“近水”苗玉一下扑到我身边,那双已经含泪的眼睛望着我“在九黎的每一刻,我都在想你,我知道,你已经想起了前世的事,对不对”
“我知道。”我轻轻拍着她的后背,嘴上虽然没有多说,但心底却有一道声音在不停的升腾,其实,我也想她。
“近水,不要分开好不好再也不要分开好不好”苗玉如同哀求一般的哽咽着,把脸埋在我的怀里。
我轻轻叹了口气,事情到了这一步,无论是我,或是苗尊,都没有选择的余地。对于现在的我来说,花前月下,长相厮守,那只是一个飘渺到不可触摸的美梦。
“去吧,回你父亲身边去,他会保护你。”我拍拍苗玉,能看到她安然无恙的活着,我已经很知足,不敢,也不能再有别的奢想。我轻轻把她着,道“你的身子弱,好好将养。”
说完这句话,我慢慢背着孙神通,从另一个方向朝深山外走去。苗玉在原地呆住了,她的脚步一动,想要继续跟过来,但随即,她又停下。这个世上,没有人比苗玉更懂我,从前世一直陪伴到今生,我是什么样的性格,要做什么样的事,她和我一样清楚。阵吗乐巴。
我慢慢走着,不想回头,唯恐一回头再看到苗玉那张布满泪痕的脸时,会忍不住重新把她抱在怀里。
“近水我求你一件事”苗玉在身后呆呆的站了一会儿,直到我越走越远时,她才急追着,边跑边喊“近水,我求你,以后,你放过我阿爷,行不行”
我也顿住脚步,微微的侧过头,我的前世,苗玉很了解,她看我头也不回的远走时,就知道我和苗尊之间的一战必然要爆发,她以前恳求,想给她爷爷讨一条活路。
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生死不容的死敌,我该如何去宽容和原谅我不想伤苗玉的心,却更不想欺骗她,只能保持沉默,在僻静的深山中越走越远。当我快要走到出山的山口时,回头望去,仿佛还能看见苗玉的身影,定定的留在我们分开的地方。
我找到老鬼和弥勒他们,短短一段时间,又是一场简朴却肃穆的葬礼。孙神通死了,拼搏一生,他终于可以安息,对有的人来说,死并非一件坏事,那是另一种意义上的解脱。但我们这些还活着的人,要继续在这条路上奔走。安葬了孙神通之后,我独自思考了很久,从古至今,我们七门一直都单薄弱小,隐姓埋名,行踪不定,然而事态发展到了这一步,我再也不能给强敌休养生息的机会,不能让蚩尤完全复原,从圣域再到河滩跟苗尊汇合,不能让他们再杀戮我身边这些至亲的人。
我要反击,要主动出击,把强敌各个击破。先杀苗尊,后诛蚩尤。
“苗尊太强了。”弥勒他们忧心忡忡,从孙神通的死就能判断的出,苗尊借助身上的九黎图,幻化蛮荒秘境,能把孙神通这样的高手短时间内困死。
“我们做一下安排。”我心里已经有了大概的打算,招呼身边的人一起商议。
“河滩的九黎人现在很多,但平时行踪诡异,苗尊是九黎的首脑,他在什么地方,我们很难捉摸,也不好提前做预备。”
“这个不难。”我吸了口气,道“只要知道我在什么地方,他一定会来。”
我们准备周密,悄然从藏身地出发了,七八天之后,弥勒和金大少他们率先在小空山附近发现了一些九黎人的踪迹。河滩荒苦,好地都被河滩的人给占了,九黎失去新月号角,难以抵御每年一次的天罚,大批九黎人流落四方,其中很多到了河滩,他们抢占好地,跟河滩的老百姓冲突很多。面对这帮凶悍好战的九黎人,河滩的老百姓怨声载道。
“还有没有王法了”弥勒一挺肚皮,冲到双方正在械斗的现场,一巴掌把一个握着锄头大声叫嚣的九黎汉子打的倒地翻滚。弥勒的本事比不上我,但他根基好,身体又强壮,这一巴掌几乎把人拍的半死。
“管什么闲事”一个九黎的领头人操着半生不熟的汉话,骂骂咧咧,但是手里的武器还没有举起来,弥勒已经一阵风般的冲到跟前,一把揪住对方的衣领。
“听说过七门的庞爷没有”弥勒咬紧牙,孙神通死在苗尊手下,葬礼刚刚过去,弥勒心里的火气还没落下,出手毫不留情,蒲扇般的巴掌一下连着一下,抽的对方嘴角鼻子一起流血。金大少也很不客气,在旁边提脚猛踹。
“七门的人”周围的九黎人马上警觉了,紧张的在周围乱看,随后又有人举起螺号,呜呜的吹响。号角声传出去很远,附近的九黎人只要听到这阵求救的号角,就会在第一时间赶来。
“散了吧,大伙儿都先散了吧。”雷真人和老蔫巴在附近疏散跟九黎人械斗的老百姓,乱哄哄的现场被控制住了。弥勒金大少缠住这些九黎人,前后闹腾了十几分钟,从西边哗啦啦赶过来一群人。这群人显然就不同了,不仅身强力壮,还有九黎的苗巫在内。
看到对方的强援赶到,弥勒他们四个人随即调头就跑,之前那群九黎人被弥勒金大少揍的满地找牙,这时候已经暴怒不堪,两伙人混到一起,在后面紧紧追赶。弥勒把人渐渐引到了小空山山外,早就隐藏在这儿的其他人纷纷现身。爹和庞狗子挥动着白蜡杆率先冲向人群,几棍子扫过去,对方被扫倒了一片。
“都是七门的人”人群里有熟知七门底细的九黎人,看到爹和庞狗子他们都出来了,如临大敌,号角声不断响起,一边全力抵抗,一边求救。
号角声如同连绵的烽火,在附近很大一片区域内相互传递,收到求救讯号的九黎人不断赶来。对方的人数太多了,渐渐把为数不多的七门人给围拢住。弥勒他们杀出一条血路,一起转身朝小空山的山口后面逃。交手这么久,九黎人吃了大亏,一窝蜂似的在后面追,一前一后钻进了小空山。
我就站在小空山的半山腰上,注视着下方。这么多九黎人如果出现意外,消息会传递的很快,也必然会落到苗尊耳朵里。只要他得到消息,肯定将第一时间赶来。
看到人群被引进小空山,我握住手里一柄长刀,猛然从半山腰冲下来。
手里的长刀闪动着锐金光芒,冲进人群的时候就掀起了一片血浪。没有人能挡住我,在这一刻,我所向无敌,弥勒他们纷纷避开,腾出地方,短短分钟,我已经在人群里冲杀了一圈,残存下来的九黎人杂乱的散到四周,疲于奔命。
“苗尊,小空山就是你的葬身之地”




黄河古事 第四百八十章 空山一战
第四百八十章
空山一战
我冲下半山腰,把被引入小空山的九黎人殺的四散逃窜,想要杀绝这些人并不困难。但我有意留下活口,把他们逼到山坳的死角附近。求救的讯号再一次传出,螺号呜呜,从小空山里一直飘到山外。九黎人想冒死冲出去,但山口已经被堵住,发完求救讯号,前后沖了几次。都被挡回来。
河滩上隐藏的九黎人很多,乱哄哄的訊号一传出,不久之后就出现了源源不断的救兵,其中不乏精通巫毒的苗巫,人数一多,守在山口的弥勒他们感觉吃力,我奔到山口处。把前后赶来的救兵打的一团凌乱。
哗阵围女划。
一个大苗巫被我一拳震的嘴角出血,踉跄后退时擡手撒出一大片黑沙,黑沙见风就是一变,化成一片彩雾和毒虫。前世的力量回归,这种巫毒术法对我已经不起任何作用。我毫不畏惧,直接迎头传进這片彩雾和飞舞的毒虫之中,一把将那个大苗巫抓在手里。

大苗巫拼死挣扎,但一只手抓着他,就好像一条掙脱不开的铁索,他身子一扭,另只手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抓出一只只有半个巴掌那么长的鸟儿,脱手飞上半空,鸟儿很小,灵动的好像一阵风,眨眼间已经穿入云雾,消失在视线中。我等的就是这个,大苗巫这种身份的人传出的求救讯号,才最有可能惊动苗尊。
“你仗着几手南疆巫毒之术,在大河滩横行不法,滥杀无辜。天数有缺,不降责罚,我替天杀你。”我收起手里的长刀,一拳砸在大苗巫的额头上,拳头钢铁般的强硬,这个大苗巫的颅骨顿时崩裂了,哀嚎了一声,浑身上下剧烈的抽搐着,渐渐不动了。
七门的人堵住山口,里里外外的大杀了一通,我不断扫视着小空山前后。一个敌人都没有逃出包围圈。这些敌人远不是我的对手,完全没有悬念,我在山口附近起起落落,把偶尔逃出山口的九黎人全部赶回来。
就在这个时候,小空山外的山路上,急速奔来一群人,山口这边杀的血花四溅,那群人是九黎的援兵,远远望到这边的情景,跑的更快了,转眼间已经到了跟前。人群轰的散开,朝着山口呼啸杀来,我的目光一瞥,从人群中看到一道熟悉的身影。
苗不异来了,这个敦厚又稳重的人看到山口外横躺着一片还在哀嚎呻吟的九黎人,眉头立即紧皱。苗不异是苗尊的儿子,同样是我的大敌。但是我知道,他和苗尊不同,他不仅仅是苗玉的父亲,过去也曾经救过我的命。我握刀的手松了松,道“你走吧,我不杀你。”
苗不异沉默不语,盯着我看了很久,重重的叹息一声“到了这一步,我们九黎人不会苟活。”

苗不异整个人都化成了一阵风,快的让人眼花缭乱,他的攻势快且猛,我巍然不动,一直到苗不异将要冲到眼前的时候,一刀划了过去。这一刀的力道方位速度,都拿捏的分毫不差,正在猛冲的苗不异狼狈的转了个人,蹬蹬的朝后倒退了好几步,肩膀被刀锋划出一道不深的伤口。我已经手下留情,否则这一刀绝对会斩掉他一条手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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