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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河古事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龙飞有妖气
前世的我,是从禹王的石棺里出现的,无父无母,就好像在这口石棺里孕育而生。我茫然,困惑,尽管看到了隐藏在转生印中最深邃处的秘密,但我的来历,依然云里雾里。我急切的寻找答案,想从记忆中找到一些蛛丝马迹,然而前世的我从石棺里爬出来,就立即飞腾在大河上,紧接着一头扎入水里,无影无踪。
记忆的画面仍然在延续,记忆中一眨眼,世间可能已经过了百年。骤然间,画面重新定格到了大河滩,定格到禹王当时自刎而死的地方。禹王十死,之前我看到的,可能是他第一次身死时的情景。重生的禹王依然眼望着遥遥的昆仑,望着飘渺的自然天宫。自刎之痛,经历过一次,就不想再有第二次,此时此刻,只要禹王改变心念,就能赶到昆仑,推开自然天宫的大门。
“人世间,无十全”禹王慢慢拿出那口曾经斩杀过自己一次的染血的圣剑,重新举到了脖颈前,喃喃道“我愿十死,换你轮回重生”
剑光一闪,禹王第二次自刎于大河,他的宝体重新运到涂山,铸造第二口镇河铜鼎。铜鼎和第二口安葬残躯的石棺又送入大河,那时的我,已经是四海任遨游的真,我亲眼看到石棺入河,静静在水底蛰伏了许久,紧接着,第二口石棺中也像是有什么东西在挣脱禁锢,棺材从河底冲出水面。
咔嚓
石头棺材一声爆响,棺材被顶开,从里面跃出一头神威四溢的大豺狗,我盘旋在大豺狗的上方,它有一种与生俱来的杀气和威严,但此刻却温顺异常,慢慢跪倒在脚下。
前世的我,和这条大豺狗一起,搭乘石棺,在大河中巡游,守着铜鼎。
又过了不知道多久,还是禹王自刎的地方,他第三次举起了圣剑。之后的一切,都遵循着前两次的过程,禹王的宝体血肉铸造九鼎,残躯葬入石棺,运回大河。第三口石棺在河底蛰伏了一段时间,同样飞出河面,这一次,我和大豺狗一起盘旋在石棺上,看着一只蓝毛凶兽从棺材里跃出。
感受着千年之前的记忆,我的迷茫好像一下子被风吹散了,隐隐约约猜出这其中的前因后果。禹王的血肉铸造宝鼎,他不灭的神魂留存在石棺,神魂凝生出护河的神兽。但大豺狗,狮子,大,那都不是凡物。传闻中,有九子,囚牛,睚眦,嘲风,蒲牢,狻猊禹王一次身死,神魂就会凝化一条子,九鼎九,永固大河。呆刚岛弟。
血肉铸九鼎,神魂化真
一切都随之清晰了然,前世的我,是禹王第一次身死后神魂凝化的,最为强大。一次身死,磨灭一次禹王的元气,之后的八次凝化,八条子远没有我的力量。我的前世,是禹王完整的神魂所化,是九之首,担负着监督镇河的重任。我不是禹王转世,但禹王的神魂携带着他未死之前的气息,真正的禹王已经死去很多年,我是这个世上与禹王最相像也最接近的人。千年万年,沧海变迁,山变了山势,人变了样子,沉睡了多年的蚩尤,转世重生的灵灵,只是凭那股让他们或畏惧,或亲密的气息,才会误人我是昔年的大禹。
回首往昔,直到这一刻,我才真正明白,也真正相信,这就是天数。两年前,从爷爷被石棺带走,我孤身踏上那条漫漫没有边际的远路时,就已经注定,我前世酿下的祸患,今世要倾尽全力去化解。我曾经为我的遭遇愤怒过,委屈过,觉得自己可怜,无助,我埋怨老天,为什么要捉弄我这样一个普通的乡下少年。但是当我看到转生印中的秘密,就知道,上天是公平的。
不知几世之前种下的因,在今生结出了果,无论那果是甜是苦,自己都要吃。
轰隆
脑海中的转生印骤然化成了一片急速旋转的漩涡,从头颅里慢慢的浮动出来,虚空中有莫名的声响,恍恍惚惚间,我好像看到一条的影子,从头顶的虚空闪出。那好像是前世的我,从冥冥轮回之间回归了。影和转生印融合到一起,变成一片水银般的光,从上方灌注到身躯内。
我的身躯在闪光,好像一尊修了十世的菩萨,在这片红尘铅华中证道成佛。前世的力量全部回归本体,就如同一条真的所有神性瞬间复活,焕发了新生。真的力量在流动,九鼎的影子在漂浮,本力外力,同时圆满。
或许,我仍然不是这个世界最强的,但我的心境已经圆满无瑕。我秉承禹王遗志,以一己之力,承受常人不能承受之苦,去挽救大河,挽救苍生,仁者无敌,我能面对一切,能战胜一切。
转生印彻底觉醒,曾经的记忆,一点点的留存到心田中。我不想淡忘这些,只是把它们埋藏在心底最深处。眼前的幻境消失了,还是漆黑空洞的河眼,水晶棺微微折射着光,但灵灵,她永远都不会再醒过来。我轻轻抹掉她脸上流淌的泪痕,我再不会痛哭,即便泪水流干了,心还是痛的。
总有一些人,在自己的生命中扮演着不同的角色,她们带给自己痛苦,甜蜜,激情,沉落,但她们只是过客,或许在不经意的回眸间,她们已经走远了。人非草木,孰能无情,我想留住生命里一切美好的人,美好的事,可是总有一种叫做缘分,也叫做命运的东西在作祟,已失去的,不可追忆。
我想起了当时在自然天宫大门外看到的一幕,前世今生,一切种种,都化成两只斑斓的蝴蝶,相互缠绕,一同消散,或许吧,那是凄美,又最好的结局。
伊人逝,圆月缺,千年一梦,魂散为蝶
水晶棺的银光渐渐黯淡,灵灵额头的叶片印记也收敛了红光,她这一世存在的意义,只是为了在死去时唤醒我的转生印。我不想动,就那样静静的抱着她。她额头的印记消失的时候,枯瘦又弱小的身躯,就像一片虚浮的泡沫,无声无息的化成一片微微起伏的灰。我害怕了失去,不由自主把她抱的很紧,然而那片飞灰,就从我的指缝间一点点的滑落流走了,握不紧,抓不住。
这是我和她的诀别,自此之后,真的永无再见。
我呆呆的看着那片飞灰在眼前消散,慢慢的附着到水晶棺上。轮回之中,什么都可能会忘记,但血脉亲情,如山海一般永恒,她想和她的父亲在一起。我沉默着倒退出去,大河河眼,我会永远封闭,让它消失,不会再有任何人来搅扰他们。
我一步一步退到了空间的入口,水晶棺的光芒彻底黯淡,我灭掉手里的光源,唯恐这缕凡世的杂光会惊扰玄黄祖鸟和灵灵。但在光源完全灭掉的一瞬间,我骤然发现,自己的腰间有一点微弱的光在跳跃。
不由自主的低下头,我愣住了,随即就眉头紧皱,失神般的又抬头看看已经化为飞灰的灵灵。自然天宫的大门被推开,玄女命格破碎,她的转世身也死去,不管从那个方面来说,玄女已经最终消失在这个世界了。
然而此时此刻,我看到腰间那盏寓意玄女生死的魂灯,依然没有熄灭,魂灯里那点火苗很微弱,只散发着一点点昏黄的光,但它燃烧的很顽强,仿佛再烧一百年,一千年,仍旧不会熄灭。
她已经死了,魂灯为什么还在燃烧





黄河古事 第四百七十六章 平山之乱
望着那盏依然在燃燒的魂灯,我感觉一阵说不出的讶异,这盏魂灯。肯定是昔年玄黄祖鸟亲手为玄女打造的,玄奥灵验,它不会出现异样或者偏差,如果魂灯还在燃烧,那只能说明一點。
玄女,她还活着。
我心头的惊讶无法形容,好像在死寂的黑暗中又看到了一丝莫名的希望,我马上调头跑回去,盼望能在某個角落里发现奇迹。但水晶棺的确是黯淡了。灵灵身躯所化的飞灰已经隐没。我焦灼的寻找,一无所获之后呆立原地,这是为什么为什麽她的魂灯还在燃烧
带着强烈的困惑,我把整个河眼彻底寻找了一遍,但是没有任何线索,我实在说不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从河眼中匆匆离開,不顾一切的踏上前往松树岭的路。
我找到張龙虎,迫不及待的询问他,张龙虎是道门的奇人,见多识广,自然知道传说中上古神明所铸造的魂灯。他看看我递过去的那盏象征玄女生死的魂灯。暗自琢磨了半天,道“魂灯不熄,只有一个可能,魂灯的主人。还活着。”
“她在哪儿”我急切的追问道“我亲眼看着她化成了飞灰,看着她的命格彻底破碎。她要是没死的话,现在是什么样子,是在尘世,还是在轮回中”
“你既然找不到她。就有找不到的道理,相隔一世,能在今生再见,已经是一种造化,有时,欲望太多,反倒是心赘。”张龙虎的目光炯炯有神,望着我,道“我看得出,你的转生印已经觉醒了。”
我点了点头,心里很乱,相隔一世,再见就是缘分,但这份缘分来去匆匆,不等我细细的回味,已经消失了。我回头看看松树岭外的大河和群山,一种茫然的失落感在心底油然而生,我失落,然而那也是心灵的通透。
惦念一个人,并非一定要见到她,守着她,如果知道她还活着,且活的很好,那么自己心里的惦念,就已经值得。
“自然经所载的山水大势,其实,的确是天数。”张龙虎和我漫步在松树岭的山路间,一边走一边道“你身上孕育破运神胎,是在逆天。”
“这天,不逆不行。”
“逆天,必受天谴。”张龙虎道“我只怕神胎成熟的那一天,你一身神性都会被天夺走,会真正变成一个凡俗人。”
“凡俗人没有什么不好。”我不知道未来会是什么样子,但是只要弥补前世的过失,平定大河,我宁愿做一个普普通通的人。
从松树岭离开的时候,我一直在回想张龙虎说的话。我希望玄女会平安,无论是否同在一个世间,她的存在,这盏不灭的魂灯,是我的心赘。但我不愿再刻意的去寻找,一力强求,总会打破那种微妙的平衡。
一路上,我审视现在的局势,圣主和古苗邪神都被击杀,大河滩上现在仅存的强敌,是九黎的苗尊。我相信,苗尊本人绝非圣主可比,他就像一片深邃的海,我摸不透他的深浅和虚实。但前世回归今生,我有资本和他一战。
我赶往弥勒他们聚集的地方,那边有一个叫平山坳的小村子,老鬼和弥勒他们就在平山坳附近隐藏着。平山坳远离大河,在一处山坳中间,虽然很小,但是山青水美,是大河滩这片沙土地中少见的秀美之地。村子一向很宁和平静,然而在我途经平山坳的时候,村子里飘荡着一股隐隐的血腥气,老老少少匆忙打理行李,成群结队的打算朝村外赶。这阵势有些不正常,尤其是村子离老鬼他们的藏身地太近了,我不得不留意。
“娃子,走吧,这个地方不能呆了。”一个村子里的老人心肠很善,看见我在村外张望,过来劝道“村子里的人都要走了,你是过路的,还是串门子的”
“过路的。”我和老人搭话,同时凝神感应,祥和的小村子里的血腥气时浓时淡,同时还夹杂着一股难以察觉的妖异气息。
老人一肚子苦水,絮絮叨叨说了一些事情。平山坳远离大河,本来一直没有发生过什么蹊跷的事,但是几天之前,村子里莫名其妙的死了几个人,都是身强力壮的年轻人,无病无灾,他们在半夜熟睡的时候悄悄溜到村子正中的一块空地上,等到村子里其他人天亮起床之后,发现人已经直挺挺站在原地死掉了,七窍流着血,脸色乌黑,死相不仅难看,而且很不正常。村里人慌了,河滩上的老百姓本来就对那些神神鬼鬼的东西很信,这一下炸了窝,专门请了个大仙过来看。
那大仙的确有点真本事,在村子里转悠了一圈,然后跑到几个人身死的地方,皱着眉头来回打转,神叨叨的搞了半天,最后从那里挖出了一个二尺高的黑石头人。但是石头人被挖出来的同时,大仙打了个哆嗦,一下歪倒在地上,羊癫疯似的抽搐不停。
“大仙肯定是冲撞到什么东西了。”老人带着后怕,道“死的可惨。”
当时,村子里的人壮着胆子去扶大仙,但是大仙的身躯突然就像充了气一样的猛烈膨胀起来,皮肉急速的发黑,最后整个人就像一个浸透了黑水的破麻袋,稍稍一动,泡的发胀的身子就破开口子,黑漆漆的臭水一股一股的朝外冒。所有人全都被吓坏了,认为村子不能再呆下去,拖家带口的收拾东西,打算要出去暂避一段时间。
听着老人的讲述,我马上就反应过来,有人故意在村子里下邪物,想把他们吓走。那大仙死去时的样子,很像中了巫毒。我一向不想插手闲事,但现在已经不比过去,七门护河,宗旨就是为了稳住大河,让两岸的老百姓能平安的活下去,前世的力量回归今生,既然遇见了这样的事,就无法袖手旁观。
我避开村子里乱哄哄打算要远走的人群,从另一边悄悄的摸进去。越是深入村子,那种夹杂在血腥中的妖异邪气就越重,我走的很快,片刻间到了村子正中的那片空地,村里人请来的大仙已经“仙游”了,我看到被他挖出来的那尊黑漆漆的石头人,依然留在原地,没人敢碰。
二尺来高的石头人,浑身漆黑如墨,石头人没有灵智,死沉死沉的,但是当我绕着它慢慢走了一圈的时候,石头人呆滞的瞳孔骤然一转。

我的反应飞快,黑石头人刚刚散发出一股邪气,我举着手里的棍子直劈过去,自己的实力这么强劲,已经没必要再跟这些邪物兜圈子。棍子砸在石头人的脑袋上,顿时把它的头颅砸的粉碎。

石头人被砸碎的同时,一股阴惨惨的黑风不知道从村子哪个角落中呼啸而来,我定身不动,任凭黑风扑面而过,这阵风只是一瞬即过,风散的时候,我看到村子里已经空荡的屋前院后,隐隐冒出了不止一条人影。我的眼神比过去更加明亮敏锐,一眼扫过去,这些隐藏着的人已经暴露在视线中。
他们尽管都换了装束,但我认得出,这都是南疆的九黎人。大眼一扫,我发现周围聚集隐藏的九黎人至少有三四十个。我的思绪在飞转,并非畏惧敌人,而是觉得不解,小小的平山坳,怎么会引来这么多九黎人
就在我沉思的一瞬,几个院子的篱笆同时被撞破了,隐伏在里面的九黎人看到我孤身一人,结队冲了出来。如果放到过去,这些人对我来说可能还算一点点威胁,但此时此刻,他们在我眼里不过一群蝼蚁。我一动不动,一直等到最前面的五六个人冲到眼前的时候,才随手一挥。仅仅就这么一挥,手里的棍子带动起呼啸的风雷声,五六个人哀嚎着被打飞出去。呆有场技。
“陈陈陈近水”人群中一个三十多岁的九黎人明显认得我,没等冲到跟前,一下子呆住了,不由自主的倒退,随后拿出一只号角,放在嘴边急促的呜呜吹响。
低沉的号角声传向四面八方,这阵号角声还没有落下,从村子几个方向之外,也跟着传来了回应的号角。我心里微微一惊,来到平山坳的九黎人,显然不止这二三十个。我左右看了几眼,对方的动作非常快,在我迟疑的瞬间,周围冒出了成群结队的九黎人,平山坳的村民都聚集在村口,打算要离开了,九黎人一出现,顿时冲散了人群,惊叫哭喊接连响起。我咬了咬牙,转身朝村口飞快的跑去,那些村民不是九黎人的对手,现在情况不明,我得先护着他们离开。
咚咚咚
我刚一转身,身后就传来一阵震动大地的脚步声,九黎的驱物号角被吹响,两只九黎巨象从村子另一端冲了出来,一路撞毁一排屋舍,我看见两只巨象迎头朝着已经混乱的人群冲过去,被迫一停身形,挡在巨象和人群中间。




黄河古事 第四百七十七章 秘图重现
两只九黎巨象横沖直撞,村口的村民已经慌乱不堪,巨象一旦冲过去。就会把他们全部踩成肉泥。我凌空一翻身,拖着手里的棍子猛然转头,迎着冲击过来的巨象大步迈进。这些巨象都是九黎人潜入大河滩之后造出来的,结實的原木身子,外面裹着一层铁皮。我携带着劲风,一口气冲到前頭那只巨象跟前,早已经蓄势待发的长棍霹雳般的横扫过去。

巨象的象头被这一棍子打的爆裂粉碎,正在猛冲的身躯一下子失去了方向和目标,踉跄着奔跑了几步。轰隆一声倒在地上。我一刻不停,踩着这只巨象倒地的身躯,飛快的急跃起来,在半空翻了个跟头,手里的棍子凌空朝第二只巨象怒劈下去。

第二只巨象的腰被这一棍子打断了,几根大腿粗的原木咔咔碎裂,前后不到一分钟时间,两只巨象接连倒地。我二话不说,拖著棍子转身就继续朝村口跑,周圍那些九黎人随即就看出我一心要护住那帮村民,他们迅速调整部署。朝那些村民围拢过去,想硬拖我的后腿。
我心里的疑惑越来越重,出现在平山坳的九黎人已经不下百十个,如果不是什么非常特殊或者要紧的事情。九黎人很少会这样成群的出现。但是这时候已经来不及再想这些,我风驰电掣般的冲向村口。一棍子把几个正在围击村民的九黎人打的人仰马翻。
我一动,周围的九黎人都动了,从几个方向一起围过来,无形中。我和这些村民包饺子似的被对方围在中间。不过我一点不乱,就凭这些角色,奈何不了我。
“陈近水你还敢来”一个九黎苗巫拽着腰里短短的巫杖,旁边的人也随之拿出从九黎带来的金竹刀。
“这是大河滩,不是南疆”我不等对方把话说完,抬手就是一棍子,这个九黎苗巫的巫杖还没有完全拔出来,整个人已经风筝般的被打飞了,腰骨碎成无数截,倒地之后抽搐两下,噗的喷出一口血。
真龙附体,势不可挡,出手每一击都像头顶翻动着炸雷,围拢过来的九黎人纷纷被打飞出去,剩下的明显畏惧了,在附近乱哄哄的吆喝,却没有人再敢轻易靠近。借着这个机会,我想带着村民先冲出去,把他们安置以后再说。
呜呜呜
就在这时候,一阵尤为雄壮的号角声从村子外传来,我无所畏惧,然而听到这阵号角声的时候,心里突突的狂跳了几下。我知道,这阵号角声是苗尊到来的象征,九黎的大号一响,苗尊肯定就在附近。
果然,本来已经被打的魂飞魄散的九黎人随着这阵号角声振奋起来,他们知道苗尊已经来了,丧失的斗志复燃。我的心一下子沉到了底,我不畏惧和苗尊一战,但面对苗尊那种强敌,我根本没有任何把握能抽身而退,还得护着这么多村民安然无恙。我不敢妄动,把渐渐围拢过来的九黎人暂时挡住,催促村民快走。
“陈近水,苗尊已经到了,你还想走”几个九黎人趁机绕了个圈子,跑到人群对面,把已经撤退的村民全都驱赶回来,大声喝道“受死吧”
我想尽力护住这些人,然而形势一危急,就难以周全。那阵雄壮的号角声越来越近,已经快到平山坳里了。
骤然间,从村子外的一条小路上,急速的奔跑过来几个人影。为首的一个跑的飞快,双脚不沾地面似的狂奔,我能看到他一头花白的头发随着风在狂乱的飘动,短短两三分钟,这几个人已经跑近了。
“七爷这边”我看到是孙神通带着弥勒几个人顺山路奔来,心里猛的一松,脱口大叫道“这边”
孙神通他们隐藏在平山坳附近,估计还不知道村子里发生了什么事,但是一听我的召唤,几个人脚下生风,冲到人群外面,几个九黎人反身想要抵抗,不过手还没伸直,孙神通已经一阵狂风般的到了跟前,啪啪几个大巴掌抽的九黎人吐血。
“近水怎么回事”
“苗尊到了”我来不及解释那么多,这几个人来的正好,让我可以抽出全力去对付即将到来的苗尊。
呜呜呜
雄壮的号角已经近在耳边了,我看到十多个人簇拥着苗尊,出现在村子另一边。从我进入村子到这时,相隔的时间并不长,苗尊堪堪赶到,说明他之前一直都在平山坳附近。一时间,我心头的疑惑难以平息,连苗尊都亲自来到平山坳,这个小村子,到底隐藏着什么诱人的玄机
“护着他们走”我握紧手里的棍子,外力本力都已经圆满,村民的后顾之忧被一扫而空,我顿时安稳了,看着快步而来的苗尊,我不仅不慌乱,心里反而隐隐渴望跟他一战。
这一战,迟早是要来的。
“你走我来对付他”孙神通看到苗尊出现的一刻,两只眼睛里就冒着寒光,他不由分说拨开人群,大步走了过来。
“七爷,这是苗尊”
“苗尊又怎么样”孙神通不听我的劝阻,执意走到前面,把我朝后一推“走你是七门大掌灯,我不想违逆你,但几十年前,我已经投身十八水道,今天算不上抗命,听我的,走”
自从太爷死后,孙神通的脾气就变的狠暴躁,时常发火,弥勒他们小心翼翼的伺候着,也难免挨骂。我知道他心里苦,苦到极点,就是难以抑制的烦躁。不等我再多说什么,孙神通已经加快脚步,朝苗尊所在的方向猛奔过去。这一下就打乱了我的计划,我不敢丢下这群村民,唯恐弥勒他们挡不住九黎人的追击和袭杀。
“不要管我你们走”孙神通迈步狂奔,头也不回的大声对我道“七门护河,旨在众生,大掌灯,你要谨记”
一边是孙神通,一边是这么多命悬一线的村民,我左右为难。紧张的思索了一下,带着弥勒他们就护住村民,急速朝外面跑去。我打算先把这些村民送到安稳的地方,然后折身回来帮孙神通。
沿途阻拦的九黎人都被打退了,一群人潮水般的朝外涌去。苗尊的注意力全都放在我身上,但是他刚刚一动,孙神通已经如同一头红了眼的猛虎,半途挡住苗尊。我走的很快,在人群后不停的回头张望。心里焦灼不堪,孙神通当年号称十八水道第一猛人,但苗尊的本事,连我都琢磨不透,隐隐之中我已经预感,孙神通绝对不会是苗尊的对手。

我已经走出去很远,但依然能听到战团突然爆发的声响,孙神通性情刚烈如火,一出手就是狂风暴雨般的猛击,苗尊身边的九黎人都被他威猛的杀气逼的连连后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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