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学士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衣山尽
孙淡和孙浩心道一声好险,还好江若影什么都不懂,否则这回丢人丢大了。
孙淡本就对孙浩要出去狎妓这件事持反对态度,孙浩这人虽然草包,可为心地不错,算是自己到这个世界后的第一个朋友。这时代,对一个人来说,名声最为重要,他自然不愿看到孙浩真因为出去狎妓而坏了名声。
此刻,江若影突然钻出来,正中孙淡下怀。
孙淡摸着鼻子笑了笑:“没什么,江小姐,我同浩哥儿正打算出去逛逛,看看大明湖泊的夜景。对了,有没兴趣同我们一起出去?”有这个小拖油瓶在一起,孙浩总不至于拉下脸不要,朝花街柳巷里钻吧?
这话一说出口,孙浩大为不满地哼了一声。
江若影则兴奋地一拍手:“太好了,我正想出去玩玩呢,不过……”她苦着脸吐吐舌头说:“这里不比乡下,可以随便乱跑。我一个女子,怎么好出去抛头露面,若叫姨妈知道,非被她骂死不可。”
孙浩得意起来:“是啊,若叫我三婶知道就不好了。济南城这么多人,你一个女孩子家出去,怎好被人看到,还是老实呆在家里吧。”他大声地笑着,兴奋地搓着手。一想起画舫上的美娇娘,嘴角有口水沁出。
孙淡很是无奈。
江若影却鼻子一皱,“哼,有什么大不了,我以前在苏州就经常出去玩的,我爹娘也不管我。你们等着,我这换了男装同你们混出去。”
“啊!”
“啊什么,你们等在这里,我这就回去换衣服。”
“这……不好吧?”孙浩额头有汗珠滚滚而下。
孙淡心中一乐,道:“好办法,江小姐你快回去换衣服吧,我们在这里等里。”虽然江若影女扮男装同自己混出去玩有些麻烦,可比起孙浩去**而言,两害相权取其轻,只要能让孙浩没机会爬上烟花女子的床就成。
明朝虽然不禁娼妓,但对官员**有严格规定。国家公务员若狎妓,要被免去公职。读书人若**,有功名的要被革除功名,没功名的则取消一切考试资格。
孙浩自然是没功名的,这次院试也没什么希望。可若坏了名声,将来的前途也就完了。
“太好了,我这就去。”江若影欢呼出声。
孙浩愤怒地看了孙淡一眼:“淡哥,你就是这么对兄弟的?”
孙淡一耸肩膀:“我这也是为你好,再说了,作为一个大哥,若影要出去玩,你好意思拒绝吗,难道你心疼银子?”
“不是……我什么时候心疼过银子了……可是……”
“别可是了。”江若影有些生气了,对孙浩一撇嘴:“有你这么当哥哥的吗?”
正说着话,那边有两个人走了过来。
孙淡等人转头看过去,却是孙桂和他的生母景姨娘。
孙桂一脸的丧气,好象刚被景姨娘训斥过。
“见过景姨娘。”孙淡微微一见礼。
一看到孙淡,景姨娘鼻子里哼了一声。可转眼却是笑容满面地同孙浩和江若影打起了招呼:“浩哥儿和若姐都在啊,这么晚了还在院子里逛,还是打算出去?”
“我是不能出去的。”若影立即矢口否认,伸手指着孙浩和孙淡:“是他们要出去玩,我刚好撞上了。”
“哦,浩哥儿要出去哟!”景姨娘的笑容好隐约带着一丝谄媚,她这人一遇到地位比自己高的人,总是这么笑,都成一种下意识的反应了:“逛逛也好,济南府是山东最繁华的所在,来这里一次不容易,逛逛看看也好。对了,浩哥要去那里做耍?”
孙浩一翻白眼:“要你管?”
景姨娘面色一变,讷讷道:“浩哥若出去,得早点回来,不要让家里人操心。”
“景姨娘,孙浩他们要去**。”江若影疑惑地问:“这是什么呀?”
孙淡和孙浩同时面色大变,背心全是冷汗。
“这是什么,我也不知道呀?”景姨娘也是一脸疑惑。
倒是她背后的孙桂吓得张开大嘴,荷荷有声。
孙淡脑袋里电光火石一闪,立即明白究竟是怎么回事。
原来,江若影本是苏州人,来山东也没多长时间,乡音很重。“**”这两个字从她口中说出来,却是另外一种音调,难怪景姨娘不懂。
倒是那孙桂,因为成日同江若影在一起,肯定是听明白了的。
以孙桂的小人性格,肯定会立即把这事揭穿的。
孙淡心中一急,立即抢在孙桂开口前说:“禀景姨娘,浩哥和我要出去漂寄。”
“漂寄?”景姨娘和江若影同时问:“那是什么?”
孙淡回答说:“我也是才知道的,这是济南读书人的一种风俗。每逢大考,考生们都要在一张纸上写下自己的心愿,折成纸船顺水放下去。若船能在一个时辰内不沉,就会心想事成?”
“原来是这样,有意思。”江若影瞪大眼睛,叫道:“有意思,真有意思。”
“呵呵,浩哥这次肯定是能中秀才的。”景姨娘随口讨好:“出去漂寄一下也好,讨个好彩头。要不,去同洪夫人和刘夫人说说,让家里派几个奴仆一同去。”
“我这就去同母亲和刘夫人说。”孙浩朝孙淡竖起了拇指,又朝孙桂挥了挥拳头,威胁他不许乱说话。
孙桂脸上的阴霾更浓,他犹豫片刻,突然开口:“娘,我想同浩哥一起出去漂寄,也讨个好彩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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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学士 第五十五章 我等飘寄去也
等景姨娘点头,等江若影喜滋滋地跑回屋换男装时,孙浩怒视孙桂:“你什么意思?”
孙桂一缩脖子,有些畏惧:“浩哥,你以前不是答应过带我出去玩的吗,今天怎么不带上我。wenxuemi你若不带我去,我立即就叫起来。我虽然怕你,可你难道就不怕家法吗?”
“你……”孙浩气得一脸通红:“有种你就叫,看我不打死你!”
孙桂吓得连连后退:“浩哥,你平日间也以英雄自居。这事你以前可是答应过我的,怎好反悔?你还算是一条好汉吗?”
“我……好好好,且带你同去,男子汉大丈夫,说话自然要算话。”孙浩郁闷地跺着脚。
“可有一点不好,若影跟着呢,等下得找个机会摆脱她。”孙桂给孙浩出着主意:“反正淡哥也不想去,不如让他缠住若影,我和浩哥也方便行事。”
孙淡苦笑:“你们出去胡闹,若被人知道了如何是好,也别想着要怎么着了,在街上随便走走看看。”
孙桂冷笑:“伪君子,刚才要出去狎妓的可是你,现在又说风凉话。”
孙浩:“就这么着,淡哥到时候缠住若影,我自和孙桂去嫖。”
孙淡心中叹息,这两个家伙是王八吃秤砣---铁了心一心要破处,别弄出什么事才好。
正要再劝,却见李梅亭和孙岳一身整洁地朝院门外走。
三人慌忙施礼:“见过先生。”
“原来是你们三个。”李先生点点头,他身上穿着一件绿绸泡子,看起来很是华丽。
倒是他身边的孙岳穿得朴素,只一袭白色长衫,腰上系着一枚翡翠玉钩,手中把玩着湘妃竹折扇,看起来自有一种儒雅气质。
再加上孙岳本就长得英俊,在夜色中长身而立,亭亭如岭上青松,任何人在他身边一站,立即被他的光芒掩盖了。
孙淡心中暗叹,这家伙还真是帅气啊,若放在现代,不知要祸害多少无知少女。只可惜自己附身的这具皮囊实在普通,不能成为少女杀手,真是一生的遗憾。
“这么晚了,先生怎么还出门?”孙淡随口问。
“今夜德王设宴,宴请学政王大人,济南府高大人和李先生,我陪先生过去开看眼界。”孙岳淡淡地说,一脸云淡风轻。不过,孙淡还是从他眼神中看到一丝得意和高傲。
“对,是有这么回事。”李梅亭说:“一直想同王元正王翰林见上一面,也好就近了解一下,今夜晚宴,机会正好。”李梅亭的心思也很简单,就想从王元正的口中套点试题,也好为即将开始的院试做准备。
他也不回顾及到孙淡的感受,径直说:“孙淡,你和孙岳都是我最得意的弟子。不过,你识字未久,像这种场合,你却也不合适。所以,我就带孙岳过去了。”
确实,正如李梅亭所说,像这种文人雅会,客人都是一方雅士名人。席间也有不少娱乐活动:茶联、酒令、猜枚……
这些游戏很考量一个人的文化素养,孙淡虽然字写得好,八股文做得不错。可在李梅亭看来,才读了一个月书的孙淡也仅仅停留在能写应试文章的程度。让他去对对子,赋诗唱和,估计要出大丑。
而且,孙岳才名在外,又极有可能中举人中进士,去参加这个文人雅集,正好为他打响名声,为将来的仕途积累人脉。
这也是李梅亭的真实想法,对此,他也不加掩饰。
可话听到耳中,只一想,孙淡心中却异常郁闷。可他还能说什么呢,作诗对联,自己是一窍不通,就算去了也只能当看客。
只能闷闷地一拱手:“先生走好。”
李先生正要走,突然意识到自己刚才话对孙淡打击很大,停了停,正要说话。孙岳又缓缓开口:“先生,其实也可以带孙淡一起去的,开开眼界也好。”
李先生微一犹豫,正要点头。孙淡胸中那股闷气终于爆发,他淡淡地说:“先生,学生还要温习功课呢。”
“恩,好好复习,明天我再出几个题让你做做。”李先生想了想,这才抬步离去。
等二人走远,孙浩这才哼了一声,想说些什么。孙淡一摆手:“浩哥,那地方我去也不合适。”
“是啊,孙淡去了也没用,反被人看笑话。”孙桂冷笑。
孙浩怒到:“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再鸹噪,老子大不了不出去快活,自回屋睡觉去。”
孙桂这才连声告饶。
不片刻,江若影换好男装出来:“你们总算没背着我跑了,我刚才同姨妈说要去佳佳那里玩,就请了两个时辰的假,咱们就别耽搁了。”
她身上穿着一袭青衫,手上把玩着一把牙骨折扇,唇红齿白,一双大眼睛又圆有亮,加上嫩得可以拧出水来的脸蛋,当真是帅到不可收拾。
看到她,孙淡胸中的郁闷一扫而空,禁不住笑道:“翩翩美少年也!若你是男子,提亲的媒婆绝对踏破孙家门槛。”
“讨厌,真讨厌!”江若影咯咯娇笑,伸手过来拧了下孙淡的胳膊。
孙淡一作揖:“影哥儿请!”
江若影也回礼:“三位年兄请,我等飘寄去也!”
孙淡三人绝倒。
事实证明,带上江若影是孙淡这辈子做出的最正确的选择。有这个小丫头跟着,孙浩根本没机会朝灯红酒绿笙歌旖旎的地方跑。
四人东一头西一头在街上乱逛,走得腿得涨了。孙浩不住叹气,闷头在街上走着。而那孙桂则不住埋怨,一会说地上的石板不平,一会说街上太黑。
倒是江若影不住口地同三人说笑,显得很是高兴。
孙淡有心将这两个时辰磨掉,也有意识地逗着小姑娘。
既然**这种事情干不了,就只能在城中乱玩。夜里的济南倒很热闹,尤其是大明湖边的几个街区,更是夜生活的最佳去处。
灯火阑珊,倒印一湖春水。琴弦轻拨,有女子歌声柔柔飘扬。
大街上人头攒动,贩夫走卒、官绅士子往来不息。
院试和府试两科连考使得几千士子齐聚济南,再加上他们所带的随从、书童、奴仆,把一个济南城弄得热闹非常。
江若影才不管孙桂和孙浩黑得可以滴出水来的死人脸,能够在街上乱跑,对她来说是一次难得的经历。半个时辰不到,这个小家伙就吃了两份桂花糕,喝了一碗甜米酒,又捧了一包蜜饯边走边吃。
她本就长得美貌,现在换了男装,更是英俊潇洒到令人发指,也收获不了不少成年妇人热切的目光。
“吃这么多就不怕发胖吗,你比佳佳姐还好吃。”孙桂说。
“要你管!”江若影一翻白眼,将一枚果核吐到地上。
“好累,回去吧!”孙浩终于忍不住放弃了,他是一个胖子,对他来说,走路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情。
“慌什么,我还没玩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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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学士 第五十六章 明朝夜生活
“诤!”一声琵琶响。wenxuemi一个老者抱着琵琶坐在桌前,用死气沉沉地目光看着下面的听众,那眼神显得很恍惚,仿佛空洞的窟窿。
茶舍里安静下来了,几十个听众同时竖起了耳朵。
须臾,老者慢慢将迷茫的目光从众人身上收回,落到手上那把已经掉漆的琵琶上面。
就在着一瞬间,孙淡看到老者的眼睛里突然有精光一闪。
然后,这个头发花白的老头猛一抬头,张开喉咙,石破天惊穿云裂石地一声吟唱:
“求神问卜,
弗见郎转程,
算来必定为功名,
想渔家翁妪村醪,
共斟想渔家夫妇山蔬共羹;
姐道郎呀,
小阿奴就博子凤冠霞被无揲大快活,
直欲渔樵过此生。”
孙淡倒被这老头的嗓子给震了一下,他万万没想到,这个看起来毫不起眼的家伙,竟有如此清亮的嗓子。
如果没猜错,这应该是有名的散曲。
散曲,是一种同音乐结合的长短句歌词。元人称为“乐府”或“今乐府”。内容和形式上也是多种多样,词曲并重,在后人的心目中地位颇高,被认为是继唐诗宋词之后的又一大成就:唐诗、宋词、元散曲。
明朝的散曲在元散曲的基础上又有一些小小的变化,曲风更婉转柔媚,内容也多以描写普通市民的感情生活为主,有点像现代的流行歌曲。
当然,明散曲的质量也是良莠不齐,有的甚至还带着黄段子。比如刚才这个老者所唱的这曲,其中那句“小阿奴就博子凤冠霞被无揲大快活”就有十八禁的嫌疑,听得江若影悄悄唾了一声,圆忽忽的脸蛋一红:“什么呀,不堪入耳,你们就让我来这种地方?”
孙浩和孙桂是个小孩子,先前虽说雄心勃勃地要出来破处,可也是嘴上功夫,真碰到大场面,自己先不好意思起来。听到江若影这话,二人不好意思起来。
倒是孙淡觉得无所谓,在现代,同后世手机黄段子比起来,刚才这段散曲的程度根本不够班,也觉得没什么纯洁得如一汪清水。所以,他只觉曲子还不错,有点黄梅戏的味道,到不觉得听起来有何不妥。
孙浩和孙桂见孙淡一脸平静,心中有些佩服,暗道:孙淡先前说起**一事诸多推脱,甚至还摆出一副正人君子模样,可真上了场面,却是一个稳得住的人。真是每逢大事有静气,不愧是学堂里年纪最大的老成之人。
孙淡若知道这两个小子心里在想什么,只怕也要被他们气得跳起来。不是他沉得住气,实在是,这种曲子真没什么大不了,他有没朝那方面去想。
明朝的夜生活比起后世来要简单得多,可也并不是没有。国家承平已久,经成祖、仁、宣、景泰、天顺、成化九代帝王的精励图治,大明朝已繁荣安定,乃世界之中心,人间天堂。如济南这样的内陆大都市,百姓富足。每入夜,闲下来的市民总会走出家门,上街耍子。城中,各大酒楼、茶社、画舫、赌场更是人头济济,不闹到半夜不会安静下来。
像孙淡他们来的这家茶社有点类似现代的小剧场,里面不定期有说书先生和杂耍节目上演。
寻常小市民也没多少文化,你也不能拿现代人的素质去要求他们,所以,带点颜色的荤段子很所欢迎,也为大家喜闻乐见。
今天,那个弹琵琶的老者在唱了一段开场白之后,手一停,便清了清嗓子,说了一出贵公子雨遇佳人的香艳故事。孙淡仔细一听,原来却是《白蛇传》的雏形,但比后世那出耳熟能详的经典故事多了几分暧昧和低俗。
听众们一个个都听得口水长流,连声喝彩。
江若影面上的表情越发地尴尬,唾了一口,顾左右而言他:“这书也没什么听头,你们谁去找纸笔来,咱们写下心愿,等下去大明湖里漂寄。”
“我去,我去。”孙桂知道自己不受众人待见,知道再这么同孙浩、孙淡他们作对下去,以后还有亏吃。有心讨好,便站起来寻茶社的老板找了几张厚实的牛皮纸和笔墨过来。
这副文房四宝本是茶社用来写水牌的,质量自然不能同孙府学童们的相比。
大家接过笔,都在一张纸上写下自己心愿。
孙浩的心愿很简单:发财发财发大财。
孙桂的则复杂许多:中本科秀才、发点小财、将来能谋个好差使,娶娇妻纳三四房美妾。
这二人手脚都笨,写好之后,就托江若影帮他们折纸船。
江若影也不客气,接过来拆开就看,一看就笑了起来:“浩哥哥的心愿好简单,你还缺钱吗,没出息……咦,孙桂你怎么能这样,太庸俗了,你脑袋里龌龊的东西还真不少。”
孙桂一脸涨红:“大家都是这么想的,只不过不好意思写出来罢了。”
“呸!”江若影鼻子一翘,哼了一声:“谁说的,人家孙淡就不会想这种脏东西。”说完,手一伸就将孙淡手中的纸条抢了过去,展开一看,“这是什么?”
孙浩和孙桂也将头伸过去,同时念道:“我要做素婆门。”
孙淡微微一笑,也不解释。
江若影正要问,却听得正在讲书的那个老者突然一停,又是一声铿锵的琵琶声传来:
“那人被行者扯住不过,只得说出道:‘此处乃是乌斯藏国界之地,唤做高老庄。一庄人家有大半姓高,故此唤做高老庄。你放了我去罢。’行者又道:‘你这样行装,不是个走近路的。你实与我说你要往那里去,端的所干何事,我才放你。’这人无奈,只得以实情告诉道:‘我是高太公的家人,名叫高才。我那太公有一个女儿,年方二十岁,更不曾配人,三年前被一个妖精占了……’”
四人俱是一呆,那孙浩突然叫了一声:“直娘贼,这不是《西游记》中《观音院唐僧脱难高老庄行者降魔》那一节吗?”
“对对对,就是孙淡讲的那个故事,听说已经被人编成书了,作者叫什么蓬莱仙人。”江若影兴奋地叫出声来:“《西游记》中我最喜欢这一段啦,那个八戒好逗哦!都安静,我们听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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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学士 第五十七章 捣乱
不得不承认,说书先生讲起故事来比孙淡要专业得多,这一出故事从他口中说来,起承转合,配合上适当的面部表情和语调,说得那一个跌宕起伏。
座下的听众也听得如痴如醉,屋中顿时静得落针可闻,只那老者不急不缓的声音娓娓道来。
高老庄这一段是西游记中最精华的部分,尤其是对猪八戒的描写,更是入木三分。当众人听到那老者说道:“高老道:‘初来时,是一条黑胖汉,后来就变做一个长嘴大耳朵的呆子,脑后又有一溜鬃毛,身体粗糙怕人,头脸就象个猪的模样。食肠却又甚大,一顿要吃三五斗米饭,早间点心,也得百十个烧饼才彀。喜得还吃斋素,若再吃荤酒,便是老拙这些家业田产之类,不上半年,就吃个罄净!’”时,大家同哄堂大笑起来,有人便道:“这呆子还真他妈能吃,简直就是一头猪。
“本就是一头猪嘛。”有人接嘴,然后又是一阵大笑。
江若影对这个故事自然是非常熟悉的,可这次在茶舍听说书先生讲来,却别有一番味道。她掩嘴笑道:“孙淡你这个故事真的很不错啊,竟传到济南来了。”
孙淡微微一笑,正要客气,却听到场下听众突然发出一声呼啸:“来点有味道的,加料,加料。”
那说书先生听到听众们的强烈呼声,口风一转,却说出另外一个故事来。
“且说,这呆子头脸虽然变得像头猪的模样,可地里的活却甚是来得。不但将家中那一亩三分地侍侯得妥帖稳当,连床上那块田也耕得熟了。所谓:没有耕坏的地,只有累死的牛。可呆子这头牛却经得起折磨耐得了烦……”
“啊!”孙淡、孙浩和孙桂三人都一个激灵,心中暗叫不好。
“怎么了?”江若影茫然不解,见三人都不回答,一生气,提气叫道:“这故事没说对,书上不是这么写的。”
她的声音脆生生地响起,引得众人纷纷回头看来。连那说书先生也一顿,有些说不下去了。
听众同时叫起来:“别捣乱,听书听书,正精彩呢!”
“说书的黄先生,别理这不省事的后生,你继续讲。”
……
江若影一脸愤恨:“书上真没写这节。”
孙桂:“若影姐姐,我们还是出去吧,不听了。”
“怎么不听了,我偏偏要听他乱说些什么?”江若影圆瞪双目,作愤怒状。
……
说书先生继续:“那呆子的头脸虽然可憎,可一入夜,灯一吹,却同普通壮汉没甚区别,高小姐夜夜承欢,既惊且惧,既忧且喜,千万番滋味涌上心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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