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玉案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三嬷嬷
“喂喂喂慢点”
“慢点啥别磨磨唧唧跟娘们一样”
“”
闻此,四周蹲守的绿衣侍卫面面相觑,满头黑线,对这两个护使,他们还真是没有办法。
外面的动静并没有惊醒帐篷里的人,江九思似乎是累坏了,一睡就直接陷入了深沉睡眠。
床上本来紧闭双眸的玉镜楼在这时突然一睁眼,他的双瞳暗黑如墨,这么一睁眼,似乎如无底黑洞,会把看到它的整个吞噬。
紧接着。他一眨,双瞳又恢复了常色。
转头,玉镜楼看到了躺在自己卧榻边熟睡的女子,他的眸中有一瞬的不可置信,女子的睡颜如三月烟雨的画般,静静地,让人沉沦。
她,何时来的
玉镜楼眼底都是温柔,伸出手抚摸着江九思的发丝,动作是从未有过的轻柔。
不知道她梦到了什么,眉头皱起的弧度惹人怜惜。玉镜楼似乎极度不喜欢她这眉头皱起的模样,伸手想替她抚平。
只是这个角度,玉镜楼只能碰到女子的发丝,他凝眉,立即起身,起身太快,有些拉扯了他胸口上的伤,玉镜楼轻蹙眉角。
这才意识到,他的另一只手正握着女子的手臂。也不知道这个动作摆了多久,他的手都有些麻了。
正欲将手缩回来,可是这一缩,他才意识到自己手心处早已凝固的血迹。
这是怎么回事。他的手中怎么会突然出现血迹,还是凝固了的。
这时,玉镜楼才注意到江九思手臂上用白帕随意缠裹上的伤口。
那血迹正是从她手臂上弄来的。
她受伤了
这一发现让玉镜楼整个人都一震
他立即起身,扶起趴在卧榻上的江九思。
“九儿醒醒。”
可是奈何玉镜楼如何呼唤,江九思都没有醒来的痕迹。
一时间,玉镜楼有些急了,他看着江九思有些泛红的双颊,似乎察觉到了什么,伸手摸上了她的额头。
这一摸,泛起的滚烫程度使得玉镜楼猛然一惊
他立即对着外面吼道
“人呢死到哪里去了”
正在不远处对打得正酣畅的尧风和清风突然听到自家主子的这一怒吼,第一个想到的并不是主子终于醒了。
而是玉镜楼怒了
三两下丢了手中木棍。两人“连滚带爬”快速来到了帐篷中。
玉镜楼眯眼,看了两人一眼。
“去,把君沐叫来。”
清风看了眼躺在床上明显是昏迷了的江九思,他皱眉道。
“爷,君神医走了。”
玉镜楼一皱眉,他竟然走了,随即他思索了片刻道。
“那他可留下什么药”
清风点头,“留了一碗药,属下还将它放在了热水中温着。”
“去,把药端来。”
清风很快就明白了玉镜楼的用意,他看了看玉镜楼身上的绷带。有些迟疑。
“这”
尧风瞥了眼清风,“你不去,我去”
语罢,尧风立即窜出了帐篷。
很快,尧风就端来了药碗,递到了玉镜楼近前。
玉镜楼二话没说,立即接过,扶起江九思,对着她的口就灌下去。
可能是他太过心急,动作有些粗鲁,让江九思把他好不容易才灌进去的药汁就给吐了出来。
玉镜楼额前青筋直跳。显然是有些气了。
他盯紧江九思皱成包子般的小脸,重重吐了口气,端起药碗,对着自己的嘴就猛灌。
啪dashdash
碗被他摔在地上。
下一刻,在旁边两人张口结舌的注视下,玉镜楼捧着江九思的小脸,就埋下了头。
双唇相触的那一刻,玉镜楼甚至等感觉到江九思的身体明显一震。
他知道,她是有感觉的。
眼睛一闭,玉镜楼一鼓作气,似乎想把全数的药汁都灌入女子的口中。
看着这番场景。尧风重重咽了口唾沫,推了推身旁同样看呆了的清风。
天呀,他们何时见过自家爷这样主动过。
“清清风,我觉得我我们还是快点走吧”
吞吞吐吐说完这句话,尧风还不住的咽了口唾沫。
玉镜楼似乎感觉到了他们还在这里,眼锋狠厉的扫而来
瞬间让两人惊了一跳
“尧风走我们快走”
“你先走”
“你先”
实在是忍不了两人如蚊子般在身边叫唤,玉镜楼手中暗流一动
猛然朝着两人挥去
清风一个闪身避开,再也不迟疑,拉着还在发呆的尧风就钻到了外面。
而正在梦魇中苦苦挣扎的江九思,突然感觉到了一股酸涩满入全身,她觉得此时整个人都似乎投入了深海中。窒息到了无法呼吸
她的身体就像被一双极有力的臂膀环住,让她挣脱不得。
酸涩之味愈来愈浓,惊得她在这一刻从昏迷中挣扎醒来,猛然睁开了双眸
男子熟悉的气息铺面而来,似乎贯穿了她整个身体,乃至灵魂。
这时,两人的目光相撞,男子的眼瞳过为幽深,她似乎快要卷入这深邃的漩涡。
一眼,万年。
直到她彻底的无法呼吸,四肢使劲扑腾,玉镜楼才放开她。
江九思脑袋还有些晕,思绪还很混乱,口中的药汁并没有被她完全咽下,导致她猛烈的咳了起来。
玉镜楼目光一凝,走到了她身旁,轻拍着她的背。
“小心点。”
声音虽然冷漠,可是江九思却能感觉到,玉镜楼抚平自己背时的动作是那样的温柔,似乎在梦中遇到过般。
待她缓和了下来,这才对上了玉镜楼的眸子。
“你的伤好些了吗”
青玉案 第一百零四章 敞开心扉
两人这样对视太久,都沉默以对,江九思从玉镜楼的眼眸中丝毫看不出来其中的夹带着的情绪。
僵持时间太久,以至于她的脖子有些酸。
“哦那啥,你醒了就先休息一下,我出去”
“你还要去哪儿。”
玉镜楼突然的一句话,就这样把江九思打回了谷底,在这个男人面前,她永远都这样的软弱。
见江九思不动了,玉镜楼冷哼一声,“下次你再这样带着一身伤回来,我就把你锁起来。”
说着,玉镜楼拉起江九思的袖子,因为之前伤口只是被简单包扎,昨夜又不小心把还没有愈合的伤口弄裂,现在整个手臂上的缠着白布都被血污染透。
玉镜楼看在眼里,心中顿时五味成杂。
“清风”
话落,一道人影迅速从外面跑了进来。
“爷,属下在。”
玉镜楼盯着江九思手臂上的伤口,目不斜视。
“去把带来的备用纱布拿来。”
清风看了眼江九思手臂上的伤口,愣了一下,随即道。
“属下遵命。”
玉镜楼轻嗯了声,清风立即领命离去。
江九思就这样一言不发的坐在床头,任由玉镜搬弄着她的手臂。
玉镜楼的动作很轻柔,慢慢地扯下那已经不见原形的白布。
因为之前只是上了一些止血的药,所以伤口根本没有愈合的迹象。
这是和猛虎相斗时,被猛虎直接撕咬下的一块肉,可想伤口其程度。
见到伤口的一瞬间,玉镜楼浑身一僵,他原本以为这或许只是刀伤剑伤,可没想到
这一看就是被直接撕咬下了一块肉,当时得多疼啊。
玉镜楼抬眸,黝黑身如何的瞳孔直直盯着江九思。
“说,这是怎么回事。”
江九思紧抿双唇,似乎并不想说。
她的确是不想说,如果让玉镜楼知道自己让人弄到了斗兽场和猛虎相斗。那他会不会直接就杀到了漠北皇宫去
就在这个岔口,江九思眸色一凝,突然想起了什么。
“遭了”
玉镜楼看到她这突然的转变,皱眉。
“怎么了”
“我竟然忘记耶律公主了”
她之前承诺说要带她走,可是现在她自己倒是跑了出来,留得耶律公主在地牢里。她这怎么和耶律祁交代。
玉镜楼根本不用思考就知道江九思心中所想,他淡淡一瞥江九思此时着急的脸。
冷哼,“就知道别人,你什么时候能好好照顾自己。”
江九思立即反驳,“耶律公主对耶律祁很重要,你知道吗”
“对我来说,最重要的是你。”
这样的一句话。让江九思立即就住了嘴。她呆呆的看着玉镜楼的侧脸,他似乎并不想看她,只是低垂着脸,可是手中的动作却是那样的温柔,一度使得她沉了进去
这时,清风也拿了纱布进来,顺便还带了一瓶玉肌水。
“爷,这是之前君神医留下的,说即使伤口深可见骨,也可以让伤口迅速恢复。”
玉镜楼嗯了声,“你出去吧,整顿一下人数,择日我们就启辰回南越大营,这一战,不远了。”
清风面色严肃,立即点头称是,随即便退了出去。
“南越要和漠北开战了”
江九思的声音唤回了玉镜楼的思绪,他转头,看了眼江九思。
“不是南越和漠北,是我和玄罗”
江九思点点头,没有过多说什么。
玉镜楼拿着纱布,重新给江九思的伤口上药,当他拿出玉肌水事,突然道了句。
“看来君沐那家伙也算是未卜先知。早早就把这药给你准备好了。”
对于玉镜楼这类似吃醋的一句话,江九思暗自撇了撇嘴,小声嘀咕。
“还说我呢,你还不是不告诉一声就去找玄罗麻烦”
玉镜楼手中动作一滞,江九思以为自己说错了话,有些不好意思道。
“那啥,我也没啥其他的意思”
玉镜楼摆摆手打断了江九思的话,沉默了一瞬,他起身,给自己披了一件外套。
“你是不是想知道我和玄罗的事。”
突然来这么一句,让江九思有些怔愣。
之前她是想知道玄罗和他的身份乃至于关系,可是就是因为那次玉镜楼的逃避,使得他们两个之间有了些隔阂。
但让江九思没有想到的是,玉镜楼竟然会主动提起这件事,那就是证明,他已经愿意对她敞开自己真正的心扉了吗
“其实你不想告诉我,我也不会说什么,我明白,每个人其实都有自己的小秘密和小空间,有那么一片不想让别人踏进的区域。”
对于江九思转换的态度,玉镜楼心中有些欣慰,他终于露出了几日来的第一个微笑。
轻轻牵动唇角的弧度,正如两人初遇时,他那看透别人般的狐狸笑。
“不,现在是我想告诉你。”
说着,他站了起来,面对着一个窗口,看着外面一望无际的漠北草原,眼神都似乎飘到了很远。
“谢家小侯爷不是我的身份,青天司掌司使也不是我的身份。”
看着男子的背影,江九思点头。
“嗯,这我知道。”
玉镜楼唇一勾,“不,你不知道。”
“或许现在我所经历的一切都是在出生时就定了的。”
“前朝十七年间,先皇游历江南,在泛舟时遇到了一个佳人。佳人难再得,一见倾人心。先皇当时正直壮年,当即就把那位佳人带回京都,纳入后宫,封名,玉美人。”
江九思皱起眉头,玉美人怎么如此的熟悉,虽然心中疑惑,可她依旧静静地聆听,并没有打断玉镜楼的话。
“玉美人善琴,曾因一曲高山流水俘获先皇的心,也正是因为善琴,得君心,受圣宠,为她招来了祸患。当时玉美人已是怀胎九月,正值临盆。可后宫中的歹人就在这个时候出手了,先皇后赫连氏,正是当朝赫连皇宫的亲姑姑,她的心狠手辣比当今的赫连皇后,有过而无不足。”
“接着先皇出征漠北,她假传圣旨,赐玉美人白绫毒酒。”
说到这,玉镜楼似乎陷入了深刻的回忆中,江九思可以感觉到他周身传出的无尽悲凉。
她有些控制不住开口,“那后来。先皇后得手了吗”
玉镜楼摇摇头,“就在那时,有人来宫中把玉美人接走了,而那个人正是谢家老侯爷的嫡长子谢童。”
听到这,江九思突然觉得此时牵扯的人物关系实在太复杂,而且一个臣子怎么能任意接走后宫中已经怀胎九月的妃嫔
“先皇和谢童是故交,出征之前就嘱咐过谢童此事,但当时先皇忌惮着赫连家的威慑力,不敢明着反驳皇后,也只能让谢童暗地里照顾玉美人。玉美人和谢童正妻同为一日临盆,可就在这日,赫连家派了众多兵马围堵侯府。让谢童交出玉美人,还污蔑他与玉美人交好。当年这事可谓是传的沸沸扬扬。”
原来如此,江九思点点头,她甚至有些迫不及待的想知道后来发生的事。
玉镜楼笑了笑,“如果玉美人当真和谢童交好,那就好了,也不会发生后来的种种。”
江九思疑惑道。
“为何这样说”
“谢老侯爷并不知道谢童和先皇之间的事,赫连家突然带兵围堵侯府,谢看侯爷只能带人先对抗。就在当天,玉美人和谢夫人同时诞下一名男婴,可经过了这么多事,玉美人心已经死了。不想回到那吃人不吐骨头的皇宫,她委托谢童,让他无论如何都要帮她收住这个孩子。”
“就这样,谢童心中记挂着皇上的嘱咐,也不忍心看着玉美人哀凄的死去。因为先皇后和赫连家的步步紧逼,他迫不得已,暗自把两个胎儿互换,然后把自己的孩子抱去给了先皇后。”
“赫连家的人一直都是心狠手辣,眼看着先皇要班师回朝,他们可不想被皇上知道此事,当即就给侯府投毒,除了谢老侯爷和那刚出生的婴儿。其余人全数丧命,包括玉美人在内。”
“就这样,先皇回宫后,见到的只是玉美人的一具尸体,还有那不足月的孩子。”
江九思静静的听着,越听到后面,玉镜楼的声音就越平静,他似乎是在讲述别人的事,可是江九思知道,玉镜楼已经告诉了她事实。
“你就是那个玉美人留在侯府的婴儿,而真正的谢小公子,被抱去了皇宫。”
玉镜楼蓦地转身。他盯着江九思,忽地就笑了。
“九儿,该让我说你什么是好。”
他已经把整件事缩小,很多事情都没有明说,可是江九思还是明白了。
“对,你说的没错,因为谢童的一时心软,就这样阴差阳错,让两个孩子的身份互换。”
江九思叹道,“最可怜的还是那个入宫的孩子,承受了他本不该面对的一切,先皇后肯定狠透了玉美人。同时也恨透了他,即使先皇对他爱护有加,可是没有了亲娘的孩子,他到底是无法顾及。”
玉镜楼走到了床边,坐在了江九思身旁,伸手细细摸索着江九思的小手。
“说的没错,那个孩子替玉美人的孩子承受了一切痛苦和折磨,所以你现在猜得出,那个进宫的孩子是谁了”
江九思深呼吸一口气,今日玉镜楼说了太多她都想不到的事,之前她是怀疑过玄罗的身份,可是从未朝着这方面想。可正因为听了玉镜楼的讲述,她才能明白,玄罗之所以想毁灭南越的原因。
“玄罗他应当特别恨你吧。”
玉镜楼挑眉,眼眸一弯,抚上江九思的头。
“我就知道你会猜出来。”
说着,他又一笑。
“其实,在十几年前,我就见过玄罗。”
十几年前
可是玉镜楼现在也才二十出头,十几年前,两人还是很小的时候。
见江九思皱眉的模样,玉镜楼眼眸中都是柔情,他轻嗯了声。
“是,那年我遇到了他,虽然我不知道他到底离宫后经历了什么,可是他那时候已经不一样了。而且关于以前的这些事,也是他告诉我的,在当时,我可以感觉出,他并不怪我,也没有仇恨我的意思。可是十年后,再相遇,他已经变了一个样,变的我不认识”
联想到了君沐曾经说的话,他说第一次见到玄罗的时候,也和玉镜楼所说的一样。
“当时得我比较懵懂,就回去问了爷爷,也就是谢老侯爷,他才把整件事完完全全的告诉了我,也正是知道了亲生母亲如何惨死,我才想涉入前朝,才有了现在的青天司。”
难怪,玉镜楼才会有这么两个身份。
不过看以前初见时他谢小侯爷的排场,也知道现在的皇上对于侯府也是十分的尊敬。那也就意味着,玉镜楼和现在的皇上还是同父异母的兄弟咯,这关系,进展的也太快太迅速了,就连那坑爹的三皇子都得叫玉镜楼一声皇叔。
可是明显玉镜楼早就知道这事,但是他并不想把身份揭穿,或许对他来说,皇宫,乃至后宫,他永远都不想涉足
“可是你真的打算好了吗”
玉镜楼一愣,这才反应过来江九思所说的是什么。
“以前是以前,玄罗到底是变了,他现在太过骄傲,为了两国安定,为了百姓安好,我只能如此,也是必须这么做。”
江九思突然就笑了,头一偏就倒进了玉镜楼的怀中,倒下后,她还轻轻的蹭了蹭,找到一个舒适的姿势。
“无论前路如何,会发现什么,我都会在你的身边,与你共进退。”
玉镜楼身体猛然一怔,他没想到江九思会如此主动,加上江九思的话,他的心绪开始微妙起来。
且因为江九思时不时这样子蹭,惹得他有些像火灼般的不自在。
死女人。你知不知道,你到底是在做做什么。
面对着自己的爱的人,对自己这样的撒娇做动作,是很容易把持不住
他的手悬起又放下,有那么瞬间,他想就地把这个总是给他惹麻烦的女人给“吃干抹净”
正在他快控制不住时,帐篷帘子被人拉开,露出尧风的大脑袋。
“爷,那啥哦”
看着里面的一幕,尧风有些憎恨自己为什么要这个时候闯进来,妈呀这样场景怎么总是被他撞见
在尧风进来的那一刻,江九思迅速就从玉镜楼的身上弹开
“啊哈哈哈,尧风啊,找你家主子啥事啊,那行你们聊你们聊,我这就出去啊哈哈哈哈哈”
尴尬,简直太尴尬
江九思挺着涨红的脸,正欲起身,却被身后的男子猛的一拉扯,再一次跌坐在了床上。
玉镜楼脸色黑如锅底,明显就是在抱怨尧风这个倒霉吹的又来惹事。
感觉到了自家主子投递过来的那吃人的目光,尧风缩了缩脑袋,再一次咽了下口水。
“爷要不我还是先出去”
玉镜楼眼眸一眯,“有事就说。”
尧风不蠢,如果没有什么重要的事,他是不会突然就闯进来。
江九思对着尧风点点头,示意他别怕。
尧风这才道,“耶律小王子来了。”
江九思蹭的跳起,“耶律祁那小子来了”
哎哟哟,当日让由多带他出漠北皇宫后,两人就几日未见,她甚至都怀疑耶律祁到底出了漠北皇宫没有,这倒好,自己找来了,江九思脸色都是喜色,玉镜楼都能感觉出她的愉悦。
玉镜楼对着尧风摆摆手,“嗯,知道了。”
看着尧风退了出去,江九思都想立即跟着他一起奔出去。若不是玉镜楼猛咳几声,可能她早就飞走了。
江九思抿抿唇,“我我这不是担心他嘛”
玉镜楼哼了一声,低头俯视着江九思,眼神中似乎在无声的述说,见我时怎么没看你这么激动。
“急什么,你先给我穿衣。”
江九思双瞳一瞪,用手指着自己鼻子,“啊我给你穿”
玉镜楼挑高眉头,“怎么那我现在这样如何出去见人”男子邪魅一笑,“或者说,你喜欢我现在这样嗯”
不知道是因为玉镜楼的话,还是真的被他说中了,江九思脸顿时就红了,她立即撇开目光,支支吾吾道。
“谁要看你这样啊,衣服呢,我给你穿就是。”
玉镜楼指着床尾出摆放好的衣衫,江九思抿唇拿过,走到玉镜楼身边,拿着衣服在他身上比划。
这也不能怪她,虽然穿越这么久。可是她骨子里还是个现代人,就连她穿的衣服都是简易风格,更别说这繁琐的男装。
见她迟迟未动,玉镜楼皱眉,“怎么你不会真的想一直这样待着”
江九思瞪了他一眼,胡乱给他穿了两件。
“好啦好啦,这不就行了。”
玉镜楼低头,看着自己身上随意挂着的衣衫,唇角抽了抽。
“你这样,以后怎么伺候我每日更衣”
江九思立即道。
“谁要伺候你更衣啊那不是丫鬟做的事吗”
玉镜楼勾唇,“我不喜欢女人靠近,除了你。”
江九思一愣,这才意识到,她之前在青天司那么久,还真的没有见过丫鬟,就连老妈子都没有一个,似乎除了她,玉镜楼的身边都是糙汉子。
“行行行,没有的话,那我给你买几个丫鬟来。”
玉镜楼眸子突然就冷了,寒气瞬息朝着江九思周身涌来,她整个身体突然一个哆嗦。
“大爷祖宗行了知道了不就是伺候穿衣服嘛我学我学还不成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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