仗剑皇子闯天涯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叹清萧
我心神不定的拿起床榻边,竖在地上的苍琼剑。回想起与故遗名打斗前,若锦说得话
“明轩,这是苍琼剑,乃天下至宝,你拿去应敌。明轩你记住,若你死了,我绝不独活”
我顿时,悦目娱心。
“尊上,我们的船,只能行驶至此,剩下的路只能徒步而行了。我去准备一下,等若锦姑娘一醒,我们便可启程。”暮云烟轻手软脚的走到我身边,微声道。
“启程去哪”我转过头,微微一怔,恍惚道。
“昨日从尊上口中得知,您和若锦姑娘欲回苍琼阁,我便命人连夜更改航线,以方便尊上早日达到。”暮云烟俯首,道。
“暮门主有心了,也许一切都有命数,等若锦醒来再议吧。”我回头看了看床榻上的若锦,刹那间,心中有一种若有所失的感觉。
“是尊上,我先去打理一切。”暮云烟静静的走出了船舍
傍晚,一轮寒月悬挂在江际之上,皎洁的月光透过船窗洒在柳若锦的脸上,她缓缓的睁开眼,六神不安的抬头张望,嘴里不停的叫着我的名字“明轩。明轩。”
“我在,若锦。”我喜出望外,道。
“原来,你在这里啊,床榻的端头遮挡住了,怪不得看不到你。你没事吧明轩。”柳若锦探着身子,道。
“我没事,你呢”我步履如飞得来到柳若锦身边,道。
“我也没事,哈哈。这是哪我们在客栈中吗对了,明轩,你与故遗名一战后,为什么会忽然晕倒呢”柳若锦莞尔而笑,道。
“若锦,你刚醒来。不易操劳过度,再休息一会儿吧。”我柔声道。
“来,坐。我想知道,你就告诉我吧,还有还有我只记得我在郊外的洞中,紧贴着你睡着了,然后的事情,我就不记得了”柳若锦拉着我的右臂,唤我坐在床榻边,道。
“好吧。现在我们在江月门门主暮云烟的大船上;在郊外洞中,我醒来后,就抱着你来到江岸旁,正好遇到了江月门的门人,索性就来到了这。”我嬉皮笑脸,道。
“可是可是我记得我是光着身子的你当时你当时身体冰凉的厉害我就就”柳若锦吞吞吐吐道。
没等她说完,我脸上一抹红晕,急促道“哦,是嘛我忘了,好像是光着的吧。”
“哦原来你忘了啊”柳若锦黯然神伤,道。
“其实,你对我的好,我都铭刻在心里。我知道你的心意,若锦。如果你愿意,我们现在就可以在这江月下结为夫妻。”我敛容屏气,微声道。
“好啊”柳若锦满脸绯红,道。
“来,若锦。我们到船窗前,对着那偌大的江月跪拜。”我喜笑盈腮,道。
“苍天在上,皎月为证,我郭明轩今日与柳若锦结为夫妻,生生世世,不离不弃,永远相随”
柳若锦闻言,满心动容,道“苍天在上,皎月为证,我柳若锦今日与郭明轩结为夫妻,生生世世,永相随”
“明轩,我们已经是夫妻了吗”柳若锦凝视着我,柔声道。
我将她抱上床榻,揽入怀中,紧贴着她的左耳,小声道“是的,郭夫人。”
“感觉好突然啊,就这样,我就是你名正言顺的妻子了吗对了,明轩,你还没告诉我,那日你为什么忽然吐血晕倒在地了呢”柳若锦努努嘴,道。
“是的,娘子。至于,那日我为什么吐血昏倒其实一开始,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不过现在我好像明白点了。我和故遗名对招之前,我确实已经恢复了七、八层的功力,但是即便如此,我也不可能与故遗名抗衡。后来,我苦思冥想后,我感觉原因应该在苍琼剑身上。”
我缓缓的又道“手持苍琼剑后,它好像一直在往我身体之内输入力量,所以我才能把剑招发挥的淋淋尽致。但是,当决斗结束,我放下苍琼剑后,无论是我的功力还是体力都已过分透支,便晕倒在地,没了知觉。”
“故遗名会的,你几乎都会,怎么会难以抗衡呢苍琼剑只是把佩剑罢了,一个剑又能有什么神奇之处呢不过是比往常的兵器锋利一点罢了。”柳若锦摇头道。
“若锦,你可能不知,即便我和故遗名会同样的招式,但是,无论是在内力修为上,还是武学造诣上,甚至是运用要领上,都有很大的差距。”
我接着又道“说直白一点吧。我和他对个三、五招,绝对没有问题,但是如果持续不停的过招,我必败无疑。因为我根本没有那么多的功力,虽然,前几招完全可以靠蛮力和年龄的优势与他对抗,但是后面想必是苍琼剑的威力。”
“苍琼剑自从母亲接任苍琼阁阁主后,就极少出阁,早早就把苍琼剑赐给了我。不过我小时候,好像听母亲的师父老阁主故天涯,说过一句什么北灭影、南苍琼的话”柳若锦若有所思,道。
“老阁主故天涯他是苍琼阁的前任阁主吗北灭影、南苍琼看来他的话里面固有深意”我迟疑道。
“是的,故天涯是我的太师父,他是苍琼阁的前任阁主,据说也是第一任创始阁主。至于北灭影、南苍琼有什么深意,我想我母亲应该知道吧。哎,现在我与你私自结亲,我更不敢见到我母亲了”柳若锦叹道。
“故天涯故遗名他们两人有什么联系呢”我突然感觉到,这两人之间必定有千丝万缕的关系,还有若锦的母亲柳落衣和故遗名,应该还有某种特殊的关系。
那日,故遗名已然表明,他在苍琼阁阁顶的铁房密室中待过,而那本御风术也是他藏在南铁壁缝隙中的;而再回想一下,我初学会五种绝世心法后,柳落衣放我出铁房密室,且第一次开口与我说话时的话语
“连你都懂得道理,而他却不懂。你未死活着,犹如再造;他也是未死活着,岂不是也欠我一份再造之恩可为什么为什么你们俩个此刻的话语,却有天地之隔,他始终不懂,始终不明白我对他的良苦用心。”
柳落衣话中的“他”,是否就是故遗名呢
“我也不知,他们二人有什么关联,看来只有等回到苍琼阁,问下我母亲了。你也该见见你岳母大人了”柳若锦低声道。
“是啊,我们也该回苍琼阁了。可以你的身体,刚刚恢复,我们实在不能操之过急,以免你的病情反复。”我急切道。
“明轩,你的身体恢复了吗我的身体已无大碍,可以随时启程。”柳若锦道。
我淡然一笑,道:“没事,我早没事了。”
柳若锦注视着我,好像看出了我脸上露出的一起犹豫,微笑道:“要不然,我们再休息几日吧。”
“若锦,天色已晚,你早点休息吧。”话落,我缓缓起身,欲向船舍外走去。
闻言后,柳若锦先是脸色微红的低下头,随后,又抬起头呆愣的看着我,道:“你你不和我一起一起睡吗”
“若锦,你刚醒来不久,今晚你先好生歇息,我们来日方长”我微微道。
“好,但是你要在这房间之内,就像在江月镇一般,好吗”柳若锦忙道。
“好,好,好”我接连点头,道。
翌日。
清晨,睡在地铺之上的我,醒后发现,床榻之上的柳若锦没了踪迹,但是床被是整齐横放的。
我立即起身,慌乱的来到船舍外,看到在晨阳下的柳若锦正在和江月门的门人一起撒网打鱼,缕缕阳光洒在她脸上,使她更加美艳动人,我的眼神被她深深的吸引了过去,痴痴傻笑,动弹不得
第八十六章 薄情 上篇
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
等闲变却故人心,却道故人心易变。
骊山语罢清宵半,泪雨霖铃终不怨。
何如薄幸锦衣郎,比翼连枝当日愿。
孤独,有时是一种享受。在独处中,既能够悟出很多真谛;也是提升自我境界的必要条件。
可有时,孤独却让人寂落无助,钝痛难耐。这种痛不是一时的,而是永埋的毒瘤,随时都有血崩的可能。
因为这种孤独,是在面对相爱之人时产生的孤独感,它无声无息,却穿心刺骨…
鸣沙山北麓,月牙泉旁,宝月客栈早已竖起了门板,红娘子遣散了客栈中的所有人,独坐桌前,缓缓饮着‘烧刀子’。
她饮得很慢,且神情恍惚,全身松散无力,眼前的烧刀子,也是这宝月客栈中所有的贮藏。
冷清的独坐,冰冷的双手,凉凉的酒水,唯独将酒饮入腹中的那一刻,才有些许的烧心暖意。这种暖意使她陶醉,好久没有体会到这丝丝暖意的她,却依然流着没有任何温度的眼泪。
数月前,她还是一位充满信念的女子,她曾鼓起勇气,应下了‘秋思阁’的威逼,只求能与夫君齐煜再回到平静的生活中。
可如今,红娘子的勇气没了,信念没了,心也没了。当一个人失去了目标,且否定了信念,她就会变得一无所有。因为数月的努力都是错,目标、信念更是错。
她不知该如何去走以后的路,甚至忘记了如何去行走,眼中也看不到了路…
…………………
清晨,霞光刚洒在妆台之上,冷溶月缓缓的梳理着长发,画眉添粉,凝视了一次又一次铜镜中的自己,好似都不是那么的满意。
她突然站起,又取下屏风之上的数缕长裙,高举齐肩,来回端看。她脸上的笑容时而聚起,时而散去;她的脚尖时而前移,时而侧点…
忽然,她驻足在铜镜前,没有了任何动作,数缕长裙从她指尖、肩头滑落,她在铜镜中的神情也变得黯淡无光了起来。
她的眸中满是失落,不得不再次走到妆台前,拿起了摆放在妆台上的白色面具,默默戴上,微拂正移…
是啊,任凭她如何妆扮,带着白色面具的她,又有何用呢谁又能看得到她的容颜呢
“报…宫主,阁外有一人求见宫主。”一个跪拜在秋思楼前,喝道。
“可知是何人”冷溶月,沉声道。
“此人自称:武当弟子李承霖,且言有要事要与宫主相商。”跪拜之人,道。
“昨日的银发前辈和他的徒弟殇沫,现在何处”冷溶月,急切道。
“未见走出房门,可能还在安睡中。”跪拜之人,道。
“好,我知道了。让来人到秋思殿正厅等我,我马上前去。”冷溶月,缓声道。
“是,宫主。属下告退。”跪拜之人,道。
冷溶月最终毅然地换上了男装,竖起了头发,将一折扇别腰,风度翩翩地向秋思殿正厅走去。
途经‘秋思庭’,她的脚步变得异常缓慢了起来,她望了望冰池,又看了看亭台,最后,驻足在走廊间,凝视着亭台梁柱旁,竖立的那把玄冰剑,剑尖已然融化,剑身下凝聚的那摊水也在逐渐扩大…
这是殇沫昨日用过的剑,这把剑是她亲手凝聚的。如今已悄然散落,水滴不断,正如这世间的一切爱恨情仇,是否都会随着时间而淡去…
良久之后,冷溶月耸了耸肩,微微一笑,神情变得严肃了起来,大步来到了秋思殿正厅中。
“在下,武当弟子李承霖,拜见宫主。”李承霖拱手,轻喝道。
“你来见我,所谓何事”冷溶月,冷然道。
“在下的师弟齐煜,数月前被强行抓到了‘秋思阁’中,我此次前来,正是奉师父之命,要带走他的。”李承霖,朗声道。
“齐煜你且先行离去,几日后,我便放齐煜出阁。”冷溶月,道。
“宫主,我既然来了,为何不能立即带走师弟,何故要等到几日之后呢”李承霖,疑虑道。
“我想,我‘秋思阁’行事,不必与你细说吧”冷溶月,赫然道。
“承霖既然来了,就要问个究竟,我武当与你‘秋思阁’素无恩怨,为何要囚禁于我师弟今日,我必要带走师弟齐煜!”李承霖,厉声道。
“若我说,我对此事全然不知,你可愿信”冷溶月,淡然道。
“当然不信。您是这‘秋思阁’的宫主,若你不知,还有谁人知”李承霖,微怒道。
“你信不信其实也没那么重要,我已经答应了他人,要放掉齐煜,齐煜几日后,会随那人一同出阁。”冷溶月淡淡一笑,道。
“红娘子果然所言非虚,你们‘秋思阁’强行囚禁江湖上的高手、强者,到底有何阴谋”李承霖戟指相向,道。
冷溶月神情自若,端起身旁的茶水,饮了一口,冷笑道:“这是我‘秋思阁’的事,就算此事真与我有关,也容不得你在此放肆。”
“你…我就问你,今日到底交不交人”李承霖,愤怒道。
冷溶月不答,轻抚着茶盏,缓缓的将其放下。
“好。那就别怪我无理了。”话落,李承霖拔出手中的秋水无痕剑,高高跃起,向冷溶月刺去。
只听‘乒乓’声不断,秋思殿正厅赫然落下了数名白衣女子,持剑拦下了李承霖,并拼杀了起来。
李承霖使得一手武当剑法,剑锋凌厉,变化不断,陆续击倒与其拼杀的数名白衣女子,可这数名白衣女子又不断站起,形成剑阵,持续迎面而上。
“你师弟齐煜的剑法,也如你这般吗”冷溶月端起茶盏,轻磨盏端,缓言道。
“那是自然,我师弟的剑法与我相比,有过之而无不及!”李承霖,大声道。
“哦。这也难怪,他能入得了我‘秋思阁’法眼。不过,你师弟应该是自愿留下来当杀手的,因为据我所知,本阁从不囚禁于人,均可自由进出。”冷溶月淡淡一笑,道。
“什么杀手我师弟留在你‘秋思阁’做了杀手吗”李承霖,惊道。
“是啊,因为这里只有杀手,他也只能做杀手。”冷溶月,道。
“你们好大的胆子,敢让我武当弟子替你们杀人,难道就不怕我武当派前来兴师问罪吗”李承霖,怒喝道。
“应该不怕吧。我们不但不怕,可能哪一天心血来潮,还会灭掉你们武当派吧。”冷溶月,柔声道。
“猖狂,真是猖狂。今日,我就替天行道,先灭掉你们!”李承霖,咬牙切齿道。
“哈哈,你可知,若我出手,你已然是个死人了吗其实,我并不喜杀戮,而且你也没必要这般愤怒,因为数日后,我真的会放掉齐煜,我也真的对此事一无所知。可你若一再不依不饶,那便就是你的不对了。”冷溶月连连冷笑,又缓缓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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