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仗剑皇子闯天涯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叹清萧
    “女子辜负男子深厚情谊的也很多啊,这都是相互的,呵呵。”

    “想来也是,这只能说是爱上了不该爱的人,错信了不该信的感情。”

    “世人皆贪婪,男女也是一样的,送上门来的总是不理不顾,越是遥不可及的,却越上心,其实这些都是一时的不甘罢了。”

    “不甘郭门主是指”

    郭明轩微微一笑,道:“缺什么,就补什么,秦楼楚馆的女子缺得是地位与家的感觉,所以她们便向往能够过上平常女子的生活,能有一个安安稳稳的家,她们也愿意为此付出一切。只是有些女子与穷书生的露水姻缘被人传为了佳话,也有一些女子与纨绔子弟的翻云覆雨之事,被传为了坊间的美谈与闲话,罢了。”

    冷瞳,迟疑了一会儿,道:“那男子呢”

    郭明轩微微一叹道:“男子亦是如此,有些男子为了摆脱贫苦,去寻找外貌体面的女子下手,想要借此飞黄腾达;而有些男子则是看中了女子不嫌弃他贫穷的情感。但是,若男子看中的是女子的财富,这男子便会想尽办法去贪婪的索取,若索取不到,就会做出意想不到的事来;若,看中的是当初女子不嫌弃他贫穷的情感,男子也懂得知恩图报的话,必会好好的去报答这位女子的,但也不排除另外一种可能…”

    冷瞳,惊道:“噢还有什么可能啊”

    郭明轩带着笑意,凝望着晃动的车帘间偶尔闪动的缝隙,这缝隙透着车外的白雪,耀眼夺目,“一个穷小子,若忽然有了财富,或者是逐渐有了财富,你觉得他还愿意甘心守护着一同走来的娘子吗”

    冷瞳,一愣,道:“当然,这多不容易啊,终于苦尽甘来了,可以过上好日子了啊。”

    郭明轩淡淡一笑,道:“女子多半是这般想的,但是有很多男子会不甘心现状的,有了钱之后,便也有了内心的骚动,他们想释放一下自我,也想寻找一下新鲜,因为他们觉得他们有了本钱。”

    “啊那如此说,这世间的爱情都是骗人的了”

    “也不是,爱情是真的,且是这世间最珍贵的情感,但复杂的永远是人心。所以,在很多父辈眼中,门当户对,才是最重要的。只因没有偏差,便就没有了不平衡,没有不平衡,便会减少一些野心与处心积虑。当然,也不否定,门不当户不对的男女没有真的爱情,他们也是有的,且也很多。所以,人最重要的是相信,只有相信了才会有走到最后的可能,才会知道自己是否遇到了真爱。可人生又没有回头路,那你现在觉得运气重要不重要呢”

    “嗯,这样看来运气的确重要,但是,若我站在溶月门主的想法上看的话,我觉得眼光同样重要。”

    “噢怎么说”

    “溶月门主呢,看重的是殇沫的善良与淳朴,且在第一眼看到殇沫后,便觉得是一个可以托付终身的人,所以,溶月门主才会想要嫁给殇沫了。”

    “哈哈,殇沫的确善良,至于淳朴倒是没有,不但没有,他还是一个极其尊荣的一个人,或者溶月看重的并不是淳朴,还是一份安心吧。安心这东西对于一个女子来说,是不言而喻的,每个女子的感觉不同,但总有一些女子会觉得特定的某个男子会让她很安心的。”

    “那…如,溶月门主这般的奇女子,岂不是要隐藏一下身份了若是一早就暴露出了手上的权利和财富的话,那岂不是要招惹到一些假情假意的薄情郎君前来示好了。”

    “哈哈,事实上,你的溶月门主,已经在隐藏了,不然殇沫又怎会念念不忘所谓的冰弦呢不过,话又说回来,这世间有些女子,会把自己打扮的光鲜亮丽,也会在外在上给人一种富贵人家的感觉。若一个普通男子遇到了这般的女子,不管这女子是不是男子眼中的富贵人家,单从外表就已经能引起这男子的兴趣了,若这女子再愿意与男子交往,或者发展恋情的话,你觉得这男子会轻易放手吗这男子不但不会放手,反而会越缠越紧,因为男子心中已经有了定位,这女子不但富贵,还不势利,愿意与男子这般出身并不高的人交往,这男子怎能不得寸进尺呢又怎会轻易得放过这女子呢”

    “这种男子好可怕啊,若到最后女子觉悟了呢”

    “哈哈,男子若日后,得到的只是一场空虚的表面,不等这女子觉悟,那男子已经想尽办法要去摆脱这个女子了。”

    “哎…还好我没有与任何男子有过情感上的交际,若有,我觉得我一定会深陷其中,任人摆布的。”

    郭明轩闻言至此,沉下了脸,他沉寂了一会儿,随后,不动声色的打量了冷瞳一遍,缓缓道:“冷瞳,你至今未婚,可有遗憾”

    冷瞳一怔,吞吞吐吐道:“郭门主…怎会…怎会突然问起这个来呢”

    郭明轩,沉声道:“这次遇到溶月,本就想说的,但是还是忘记了…”

    “想说什么啊”冷瞳,诧异道。

    “我是在想,日后‘锦’地是否可以收养一些男童若都是女童的话,她们又把自身的使命看成人生中的首要任务,就算遇上好的男子示好,她们也不会轻易言爱的。”

    “可,无论是海棠小姐,还是溶月门主,都没有明言下令,不允许‘锦’地女子嫁人啊她们都是可以嫁人的啊。”

    “但是,据我所知,你没有嫁人;那开封府‘绣芙蓉’的莫娘也没有嫁人;还有我们当日坐下来交谈的应天府悦来客栈的蝶娘,亦没有嫁人。”

    “我没有嫁人是因为我想报恩,以前是想全心全意为海棠小姐做事,现在则是要全心全意的为溶月门主做事啊。”

    “我想,她们的理由应该和你相同。”

    “那…那和‘锦’地收养男童,有什么关系吗至从海棠小姐创立‘锦绣芙蓉’后,‘锦’地就一直只收养女子啊,无论是功法,还是才艺,也都是属于女子学的啊。”

    郭明轩敛容屏气间,望着冷瞳,暂时停下了言语,片刻间,他的双眸又沉了下来,微抬手臂,将手中的酒壶举起,默默的喝起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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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三章 是她吗?(七)
    有时,夜很长,长到无论过了多久,都好似等不到黎明一般;有时夜又很短,短到闭上眼睛,就要面对窗外的朝阳。

    这个夜注定是一场长夜,这个长夜也终将被无尽的寒风吹打思绪,弹唱忧伤。

    对于一个成熟且强大的男人而言,泪水是何等的卑微,可泪水也恰恰是这一世的柔情与牵挂的体现,正如此刻在郭明轩脸上的泪水一般,它流下的速度很快,根本没有一丝停留的意思,就这样一滴接着一滴得诉说着悲伤。

    很多人认为悲伤的久了,就会麻木了,这种麻木一些人自认为是一种成熟,甚至是历经过沧桑的状态,实则呢不过是自我封闭,自我伪装的一种表现罢了,你还是你,悲伤的事情依旧会悲伤,任何一个人再次去直面的时候,都会重启伤痛。

    面对念顺夫人的无动于衷,泪流满面的郭明轩如孩子般的诉求与质问,声声戳破着念顺夫人的心田,除了低头沉默,念顺夫人全然没有更好的办法。

    一旁的故遗名也是沉默着的,他神情凝重的望了一眼郭明轩,愁眉苦脸道:“行了,你也是这天下第一号人物,如此这般算怎么一回事呢”

    “呵呵呵”郭明轩冷笑了几声,斜眼凝视着故遗名,一步一步向其走去,“算怎么一回事你觉得算怎么一回事”

    “素海棠的事情,已经过去很久了,我也很器重于她,也不曾想过事情会成这般。”

    “你为海棠输入真气已是十多年前的事情了,为何你如今还是这般虚弱莫非,海棠还活着你依然要为她不断的输送真气”

    “明轩,你我都应该明白,全身的修为绝不是一朝一夕可以练就的,即使事情已经过了十多年,我也根本不可能再有原本的功力了。动用了全身功力也许只在一念之间,但恢复起来,却异常漫长,如水滴不断落下,需要一点一滴的慢慢积累。”

    “你根本没在回答我的问题,我只想知道海棠是否还活着”

    “明轩,我尽力了…”

    “你尽什么力堂堂灭影门的门主,你若想做成一件事,谁能阻挡你告诉我,你尽力了你策划了一切,让海棠委身于我,又让海棠如此痛苦的生下冷溶月,如今海棠更是生死未卜,你现在却告诉我,你尽力了”

    “明轩,事情不是你想得那样。素海棠委身于你的事情,的确是我的意思,但也的确是征得她本人同意的,后来,素海棠被神秘高手打成重伤,这根本超出了我的预料,我甚至连打伤素海棠的是谁都不知道。”

    郭明轩闻言,又发出了阵阵冷笑,他前后分望了下念顺夫人和故遗名,沉下了脸,泪水也在这一刻停了下来,“其一:当时,海棠的伤有多重就算你故遗名耗费全身功力冰封住海棠的身体。可,冷溶月在海棠腹中整整多呆了三年之久,这可能吗你告诉我这可能吗我郭明轩虽说不是医药世家中人,但也精通一些医术,这世上绝对没有这样的事情!行,就算是有这样的巧合和奇迹,那么已经被冰封住的海棠,身体已然停止了正常运转,又是如何供给腹中胎儿的所需的其二:神秘高手重伤海棠这世上除了你我,还有谁能重伤得了她神秘高手一个没有身份,没有真凭实据的幌子吗先不说‘五绝神针’和‘雪舞扇落’,就单单海棠的‘漫天花雨’想必连你我都是一时之间无法完全破解的吧其三:若,冷溶月真是我的女儿,你们又为何要隐瞒如此之久她的极寒体质到底是如何造成的这中间有太多的环节是对不上的,也有颇多疑点,现在你们告诉我,冷溶月是我的亲生女儿,海棠被神秘高手打成了重伤,生死未卜,这如何能让现下的我信服”

    郭明轩的连连质问,如同生生得打脸一般,一下又一下的刺痛着故遗名对往日的愧疚之心,他甩袖站起,一声长叹,道:“这事情要从朝中大臣胡广说起,胡广的父亲胡子祺,曾历任洪武年间广西按察佥事,彭州知府,延平知府,政绩斐然。而素海棠不知为何结交上了胡子祺,虽长幼有别,但二人却是忘年之交,且与其子胡广也颇有交际。风华正茂的素海棠是何等风姿,那胡广很正常的便对素海棠生了爱慕之心,且多次表明,但素海棠每次都以微微一笑的方式,拒人以千里之外。洪武二十六胡子祺携胡广来到应天府落户,其意在为胡广以后的仕途提供方便,素海棠得知后,便也多次看望,每次从胡府出来后,都是安然无恙的,没有出过任何事。直到素海棠发现自己有了你和她的骨肉后,她才匆匆从还未建造完成的天翱寨赶回,又一次拜访胡府时,却在回来的路上被神秘高手袭击,这神秘高手武功甚高,只在素海棠的后背上重重击了一掌,几乎就要了素海棠的性命,可这一掌,在我当时看来是有很多疑点的,这一掌不偏不倚,正中后心,即使素海棠的功力不如这个神秘高手,也不至于会被人稳稳得正中背部的后心脏处啊。这也就是为什么暗之影会告诉你,素海棠是在应天府内从胡广的府邸回去的路上消失的原因,你要知道,当时胡广还未参加科举,更别提被建文帝钦点为庚辰科进士第一甲第一名状元了,如果我没猜错的话,素海棠最后一次拜访胡府,应该是专门去找胡广的,而并非胡广的父亲胡子祺。”

    “你当时怀疑是谁伤了海棠海棠找胡广又寓意何为”郭明轩听到此处,打断了故遗名的话语,急促道。

    “我当时虽不知道这个神秘高手是谁,但以我的判断,这个神秘高手应是素海棠熟悉之人,所以素海棠察觉到了熟悉的气息,才没有任何防备的,这样也能解释为什么能一掌击中素海棠要害的原因;还有这个神秘高手应是久未在江湖中走动过,或者是一个极其自负之人,从他伤素海棠的这一掌来看,是下定决心要取了素海棠的性命的,但却未彻底使素海棠断气,是他太低估了素海棠,还是他觉得他这一掌过后,素海棠绝不会活命呢至于素海棠为什么要去找胡广,从现下的朝廷局势来看,应该是为了帮助当时还是皇太孙的朱允网罗人才,毕竟当时她与萧左交好,萧左又是皇太子朱标的近臣,更重要的是,胡广当下虽做了朱棣的臣子,但私下却在一直找寻着建文帝朱允的下落,建文帝未死的事实,想必朱棣和胡广都是心知肚明的。”

    “若,海棠找胡广是为了帮助建文帝,这也说得通,这胡广在建文二年参加殿试,当时正值靖难之役,胡广殿试的文中写有“亲藩陆梁,人心摇动”之语,与当时建文帝朱允的志向不谋而合,这显然是海棠与胡广在先前就已经明了的事情,或者海棠告知过胡广,建文帝的志向。那么,若这样说来,海棠提前替建文帝网罗人才,必定会得罪朱棣,杀海棠之人又是海棠熟悉的人,且久未在江湖中走动,还能一掌击毙海棠…这神秘高手和朱棣是否有关呢这江湖中真有这样的人吗等等,或者这人并不是海棠熟悉之人,而是这人的功法和招式是海棠熟悉的…”

    “这就不得而知了,就像你说的那般,就算是你我任何一个人,想要击出这一掌,且能稳稳得击打在素海棠的要害处,也是不可能的,但那人却做到了。除了素海棠的亲卫暗之影外,其实我在素海棠身边也安插了眼线,当我得知消息,看到素海棠时,她已经说不出任何话来了,双手只是紧紧的抚在她自己的腹部,我知道她在生命垂危之际,也不想让腹中的孩子有丝毫损伤。”

    “后来呢后来如何了”

    “当我把素海棠带回故府之时,我发现她的全身已经冰凉无比,如同死人一般,只不过她的腹部至后腰一圈轮廓范围内却是温和的,又如同常人一样。当时,念顺夫人和我都已然明了了素海棠的用意,她居然将仅剩的力气,全部用在了运行内功上,她把全身的功力都凝聚在了腹部,只为保下腹中的胎儿。可,即使她将毕生功力凝结到了这一点,腹中的胎儿也是需要长时间的滋养的。于是,我和念顺夫人商量后,决定由我再助素海棠一臂之力,先将其冰封,再输入我全身功力,与她腹中存留的她自己的真气相互融合,冰封的身体能够减慢机能和衰老,我的真气注入她腹中后也能使得胎儿得到长久的喘息。”

    听闻到此处,郭明轩又一次黯然神伤起来,他欲哭无泪,缓缓得抱头嘶吼着,眼看精神就要彻底崩溃了。

    故遗名见状,快步凑前了几步,却没想被郭明轩突如其来的话语给惊住了…

    “所以,你的意思是海棠早已经不在人世了”郭明轩,森然道。

    故遗名心中猛然一震,不禁的往后退了几步,多年来隐瞒的事情,怕是在这一刻再也瞒不住了,“是的,但她的…她的尸体依然保存完好。”

    “溶月真的是靠你输入的真气和海棠残留在体内的真气共同滋养出来的吗”

    “是的,我坚持了三年之久,本来我也不敢相信,但是在念顺夫人的日日叮嘱下,我还是不竭余力的为冰封了的素海棠输入真气,没曾想,有一日,居然能看到素海棠的腹部被胎儿踢动的痕迹,这是一条鲜活的生命啊!”

    “然后呢”

    “然后,我们便剖腹取子…”

    “剖腹取子…剖腹取子…剖腹取子!”郭明轩猛然站起,目切齿地注视着故遗名,道。

    时到今日,故遗名望着郭明轩的神情,根本不会再有任何波动了,哪怕郭明轩用杀人的目光看他,他也无所谓了,因为该说出来的,已然说了出来。

    故遗名对视着郭明轩,一字一字道:“是的!剖!腹!取!子!”

    片刻之后,故遗名察觉到,郭明轩的双眸逐渐失去了神采,变得有些失神起来,他便又道:“人间四季素海棠,玉面公子不可挡。我和念顺都知素海棠极其看重妆容,所以便用细针将其腹部刀口缝合,且整理了她身上的衣裳,使她如同往常一般的神采,长眠在密室当中。”

    郭明轩缓缓抬头,“密室在何处”

    “你身后。”

    “赌坊内室之后,便是密室”

    “是,可是…”

    “可是什么”

    此时,念顺夫人悲痛欲绝的走到故遗名身旁,紧紧地抱住了故遗名,哭泣道:“可是,冷溶月也将离开人世了…”

    郭明轩眉头紧锁,瞠目结舌道:“什么冷溶月怎么了快打开赌坊内室的机关啊!”

    念顺夫人,涕道:“晚了,此机关乃是素海棠亲自建造,即使知道打开机关的方法,也只能在一个时辰之内打开一次。”

    “那一个时辰过后,打开救出他们不就行了吗”

    “你可知,溶月与你这个亲生父亲打斗之时,已经身受重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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