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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毒医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墨雪千城
“娘娘是个心善的人,平日里走路连只小蚂蚁都不敢踩死,今日为着闹闹的事一时着急上火”宝霞想了想复又觉得自己说的不对,连忙改了口道,“娘娘为着闹闹突然袭击卫妃娘娘之事之事深感自责内疚,一时心里难以解怀,后来去了凝晖宫又听说是鄂贵人身边的宫女阿古趁乱才下了毒手,她心里就更自责了,自回了畅元宫之后脸色就不大好,连晚膳都还没用,人忽然就倒下来了了,到这会子都没醒”
宝霞在皇上面前倒不敢十分哭泣,收干了泪水,那哽咽之声在喉咙口里回旋着,倒益发显得凄惘和忧虑,皇上眉色一动,本来他还想责问舒妃的,如今却有些动容,后宫诸妃之中也唯有舒妃最是温软的性子,就算皇宫里落下来一只受伤的鸟儿,她也医治好了再放飞,若为着卫妃腹中之子病成这样他倒没了责怪之心,想着卫妃腹中的孩子没了,舒妃又重病,一阵烦恼顿袭心头。
皇帝面色凝重,高庸赶紧取了一件绵缎披风披在皇帝身上,皇帝侧眸对着如意道“如意,你随朕去畅远宫看看。”
帐幔低垂,畅元宫的灯火略显昏暗,舒妃牙关紧闭,脸色一片苍白,探其鼻息已是呼出来的多吸进去的少,如意难免一惊,好好儿的这舒妃果然病了极重,难道是为了那只不狗的死,又细探其脉,倒是忧思过度,肝气郁结,这病却不是今天才有了,只有了一阵子了,今日正好她受了惊吓,又悲伤过度,一时提不来气就昏死过了。
如意拿银针帮她扎了穴,半晌,她人方才转醒过来,缓缓睁开沉重的眼皮子,入眸处却是一张雪白的瓜子脸,那脸上镶着一对如宝石般晶亮透明的眸子,她浑身一抖,只因着她人太过虚弱,除了正在替她拔银针的如意感觉到她的震动以外,别人再发现不了分毫。
“皇上,舒妃娘娘醒了。”如意取下最后一根银针回禀皇上道,“娘娘醒了就没事了。”
皇上长舒了一口气,舒妃挣扎着还想起身起礼,哪能动得了半分,只喘吁吁道,“皇上,请恕臣妾不能恭迎圣驾了。”
皇上眉头松了几分,只摇头道“你都病成这样了,还讲这些虚礼做什么,你好生将养着,万不可再忧思太过反害了自己。”
“皇上,臣妾”舒妃双唇嗫嚅着,眼里流下一行泪来,“臣妾原以为皇上恨臣妾再不到臣妾这里来了。”
“你怎会这样想,事情查清楚就好了,你若不是故意的,也不过将此事太过挂在心上,有些事失去了就难以挽回,活着的人却还是要活的,你倘或再如此忧伤下去,倒辜负了朕待你的心。”
舒妃无力的点了点头,有清浅素白月光自纱幔透过落在地下,光影迎风变幻,烛火微曳,她脸上朦胧的一层极浓重的颓败之色,就连那看似温善的眸子里也透着掩不住的冷寂和悲凉,她唇角缓缓扯出一个苍白的笑来,那笑益发带了凄楚的刻意,“皇上,臣妾明白的,臣妾必不会辜负了皇上的心。”
隔着蒙蒙月色,殿中烛火迎风吹着将即要熄灭的样子,殿内更加或明或暗,皇上反倒更看不清楚舒妃的神色,屋内有缠绵的轻烟迎风散开,那是极清淡的薰香,正如她的人一样也是清淡的,有时候清淡的让人看不见她,可有时候偏是这样的清淡才能让人宁静,皇上伸手握了握舒妃的手道“如意说你没事,朕也就放心了,朕还有要事要处理,就先回去了。”
舒妃温顺道“是”舒妃虽对着皇上说话,眼睛却看向如意道,“皇上,这次可是麻烦福瑞郡主了。”
皇上回头看了一眼如意又对着舒妃道“自她来了皇宫办事无不尽心,这皇宫又比不得别地,处处都是规矩大,怕是要闷坏她了。”
“那皇上何不放了郡主出去”舒妃未加多思考,话脱口而出,她自知失言,只敢拿眼偷觑着皇上的神情,也不敢再多说一句话,只抿着有些干燥的唇儿显得无所适从。
皇帝蓦地一怔,片刻便神色如常,只淡笑一声对着如意道,“如意,你可想出宫”
如意盈然道“君无戏言,皇上答应臣女的,臣女相信皇上必会做到,而臣女答应皇上的自然也会做到。”
皇帝静默片刻,方想着是自己刚才在正安殿问了那句话不妥,这小女子是个心思细腻之人,这会子这样回答不过就是提醒自己不要失言罢了,自己当初答应过绝不会为她强行指婚的,他忽地想到那个玄洛公子,却又猜不透阿胤的话究竟是何意思,他总觉得阿胤有什么难言之隐,这个玄洛公子能让阿胤这般为难的,想必还真有什么不同寻常之处,他想了想也未说话只单点了点头,便起身离开了。
出了畅元宫,踏破一地清冷月色,抬眸处,那月光笼罩在重重巍峨的宫殿之上,那飞檐之上似采了月的光华,散发着森冷幽光,凝聚成一个微微的光圈,让人倍感凉意,如意静静的走在回忘忧阁的路上,舒妃为何要下那样的毒计害她,前世她记得舒妃与皇后表面上虽看着不错,但暗地子两人却有较量,只是不知为何舒妃忽喇喇的自尽死了,过了不多久皇后也薨逝了,这两人斗到头来终究是一场空无。
自己与舒妃素无干系,顶多也就是沈风华与舒妃关系交好,但舒妃怎可能为了沈风华而冒险暗害自己,何况如今沈风华又疯了,她更不可能为了一个疯子而行这些危险的事,若舒妃背后的人是皇后,她为何要听命于皇后,她已封妃,仅屈居与玉贵妃之下,皇后难道还能许她一个更高的位分不成,这似乎又不太可能,若如此,她早就该投向皇后了,何必还要安排二姐姐入宫来刺皇后的眼,想着,她不自觉的已踏入忘忧阁的殿门。
回殿了换了一身轻巧的衣服,她百无聊赖,心思萦逗间,只坐在窗下的一个小长方榻上,榻上摆放着小叶紫檀案几,案几上的还是她昨儿个刚看的书,随手拿过书却还是原来的地方,冬娘拿了剪刀剪了已烧成半枚黑色灰烬的烛芯,屋内顿时亮堂了几分,如意翻开蔡伸的词集人倚金铺,颦翠黛、盈盈堕睫
她蓦地想到与玄洛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他戏谑的说着“若改成人倚玄郎,颦翠黛、盈盈堕睫岂不是更贴切应景。”看到此处,她便再没心思看下去,只呆呆的瞧的书发收怔,嘴里又轻声念了两句。
冬娘和莲青一个在绣着一个花团景簇的香囊,莲青手打着一个葱绿柳黄的朝天凳络子,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莲青抬头见如意出神的样子不由笑道“小姐嘴里念念有词的可是在想谁了”
冬娘笑道“偏你这会子还提,反勾出小姐的旧病了、”
如意收了手中的书,只将胳膊依附在案几上,闻言看她二人手里绣的活针好生鲜亮,自从教会了萧荷娘纸绣技艺之后,她反倒懒怠了许多,后来为太后绣寿字倒确实花费了不少功夫,差点不曾把个眼睛都要熬红了,太后寿宴之后,她有好些日子未曾拿着针线了,自己本来还想着绣个香囊给他的,如今可是连他在哪儿都不知道,自打来了宫里,她有许久未见过他了,想着便叹了一声道“姑姑,你倒学着莲青胡浸了。”
冬娘看着如意略有怆然的眸色,旋即笑道“倒不是胡浸,却是个最大的实话。”
莲青嘻嘻笑着附合一声道“姑姑的话最有道理了。”
如意笑着伸手又指了指她二人道“再没个正形的,这会子也不早了,赶紧息着去吧,不然明儿早起又要喊脖子酸了。”
冬娘和莲青忙服侍如意睡下来了,不过片刻,如意便安稳合目而眠,一缕青丝铺在藕合色夹纱弹花软枕之上,如黑瀑一般散开,长长的睫毛笼罩在眼睛之上,显得她极其安祥,那安祥里还带着几分神秘的色彩,似乎想让人探究她醒来之后是怎样的一双妙眸,两颊上还带着丝许少女的红晕之色,如桃花瓣似的红唇轻轻抿着,让人看了好不动心。
不知过了多久,如意微动了动身子,鼻息间传来一阵熟悉的味道,她又是心惊又是欢喜,人虽然已经醒了却还在装睡着,那睫毛却忍不住的颤动了几下。
“你还装睡”一个男子的轻笑声传来,随之他的手抚上她颤动的睫毛,她忽觉得眼里一阵发痒,伸手就打开他的手笑道,“你跑到这皇宫里来做什么,这里戒备森严,万一让人捉”
她的话淹没在他怀里,他怀里却带着深夜的余凉,那滑如丝缎的般的黑衣锦袍里透着他的气息,她只将头依在他怀里,虽然有些凉意,却是让她觉得安心的凉意,她叹息一声道“你会不会怨我”
他伸手抚了抚她的长发,下巴轻轻抵在她的发上,这里有他贪恋的味道,他低低问道“我为何要怨你”刚说话,他忽然又改了口道,“其实是一点怨,怨只怨连见你一次都这么难。”
“难吗”她抬眸盯着他微笑着注视着他道,“再难,你不也来了嘛,而且你上次来为何都不叫醒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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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毒医 128入天牢,惊险重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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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洛低头望着如意,情不自禁的握住了她的小手,她的手温软柔弱,仿佛能化开他心中的一切相思之意,他心中是欢喜和激动的,浮生一世,唯有执着她的手才感觉如此的美好如此的踏实。
寝殿内静的能听得见彼此的呼吸之声,玄洛笑道“原来你都知道了,那次我来见你睡的香甜,也不敢吵醒了你,何况我的酒儿娘子睡着的样子极美,倒叫我看的失神了。”
“那依你的意思,我醒着的时候就不美了。”如意嘟了嘟唇道。
“美则美矣。”玄洛伸手轻夹了夹如意小巧细润的鼻头只笑道,“只是你醒着的时候太过凶悍了。”
如意揉了揉鼻子,挥手就朝玄洛胸口捶了两下,又笑道“那我可不能白担了这凶悍的虚名儿。”
玄洛忽然用了一把力又将她紧紧住,几乎不想让他们之间落下任何空隙,他忽叹了一声道“韦庄酒泉子有词月落星沉,楼上美人春睡,这些日子我望着月落星沉,却独不见楼上美人春睡,我总想着若你能日日都对我凶就好了,那样至少你可以陪在我身边,只可惜我不能每天都来看你,只能整日整夜的思念你。”
“玄洛。”如意轻唤一声,感受到他的微凉的身子正渐渐的温暖起来,那份温暖将她紧紧包围,她低低道,“我也是一样。”
玄洛吻一吻她的秀发,鼻息间传来一阵柔柔的发香,那香虽幽淡却极是沁心,他几乎是贪婪的在吸取她的香味了,那身上也暖融融起来,彼此的身体紧密拥抱灼热的气息传来烘的人身体绵软软的,他的唇缓缓下移,只落到她的额间,鼻尖,唇边
只恨相逢太短,夜夜相思更漏残,转眼间已到了寅时,玄洛与如意依依不舍,终究他转身而去却还不忘回眸再三,那一抹漆黑修长的影子落在蒙蒙烛光里更显得格外孤寂清冷,黑色的衣角在秋夜的风中荡起最后一道如水般的波纹,她立在殿外门,只望着他的身影彻底消失在夜空里。
风,吹在身上却有些冷,她只伫立在门口看了许久许久,一滴温热的泪融化了脸上的冰凉,为了她的复仇大计,她终究是要辜负他一段好时光了,哪怕她再想与他在一起,也不会忘掉前世那刻骨的仇恨,那个莫离云还好好的活着在那里,躲在阴暗的角落里伺机而动,妄图攀向这至高权力的巅峰。
登高必跌重,她就要他尝尝摔的粉身碎骨的滋味,她早已暗暗筹谋,从京绣坊赚来的大笔银两,有一小部分她已经买来了不少情报,飞焰门不亏是江湖最大的情报组织,只要你愿意花钱,几乎可以买到京城上至皇上,下至小官小吏的所有情报,只是有的详细,有的简略罢了,这在于你出的多少银两,买的又是何人情报,像莫离云这种贵为皇子的人自然是要贵些的,只可惜她就算花再多的钱,也不能买到他太多情报,因为他一向是个严以律已,隐匿峰芒的人,是以真正有用的情报并不算太多,这些情报也不能足以致死他,所以她必须在宫中借机行事,就算不能一举击之,也要杀的他一时没有回击的力气。
她将前世之事都告诉了玄洛,却独独未说出莫离云,因为她知道若她说出,玄洛必定会行刺莫离云,莫离云是个极其阴险的人,更何况他的武功绝不在玄洛之下,那一日宗政烨行刺皇上,莫离云还要隐藏实力,可想而知他是个极无情的人,连自己的父皇也不想拼力相救,因为一旦暴露了他真实武功救了皇上,皇上或许会在表面上赞赏他,内心必然会有猜忌,一个人想隐着自己的实力就必有所图,而皇子所图的就是登上帝位,这乃是犯了皇上的大忌讳。
从古至今,皇权之下,父子兄弟之情都敌不过对权利的渴望,为了能坐拥天下站在至高点,便可抛却一切亲情,别说野心勃勃的莫离云了,就算看似云淡风轻的莫离忧又何尝不想登上皇位,前世的他为此努力的多少年,最终棋差一着,兵败如山倒,因为他没有莫离云的狠,有太多事莫离忧都抛不下,一个牵挂太多的人在争夺皇位的时候注定会走向失败的终点,皇权下涌动的是血雨腥风,容不得你牵挂太多,就算是当今帝王又何尝不是从踏着亲兄弟的尸骨登上大位的,在看似雄伟壮丽,高大巍峨的皇宫下累的是森森白骨。
清晨,东方隐着橙亮光芒,朝阳掩在烟云渺渺的云端之后,透过泛红的霞光,光彩琉璃,秋风拂过让人略感凉意,一大早的宫人们就忙碌异常,帝后离宫众人一直送行到宫门外,一大队人马随着帝后逶迤而去,终于太阳穿破云层,耀下一地金光,偶尔成排的鸿雁高飞而过,太后双手合十念道“阿弥陀佛,佛祖保佑。”
“太后,今儿一早鸿雁高飞,必是个好兆头。”如意淡淡笑道。
“你这孩子是个福星,说的话必准,这下可好了,若解了百姓灾厄,哀家也可放心了。”太后扶着如意的手道。
明然姑姑笑道“太后不辞辛劳,在佛祖面前为百姓祈福,佛祖必会感念太后的一片诚挚之心,保佑皇上和皇后顺利助百姓解了蝗灾。”
太后面露平静慈祥之后,单笑了笑便携了如意的手上了轿辇,虽然送行的人多,却无半点杂乱之声,众妃的轿辇跟在太后之后有秩有节,连个大声说话的都没有,太后含目微微打量了如意一眼笑道“本来皇帝还想命你一同前往的,只是哀家舍不得你,隧强留了你下来,这几日皇帝不在,你就天天跟着哀家吧,在哀家身边也不用那么的拘束着了。”
如意甜甜一笑,只作小女儿情态将身子轻轻依偎在太后身上“太后爱惜如意,如意真不知道如何感激是好了。”
太后伸手揉了揉如意的头发,她发现自己与这个孩子越来越亲密了,有时候她甚至恍惚如意就是年少时候喜欢黏在她身边的平阳,如今不知是不是年纪大了的缘故,总会想起诸多往事,也时常的盼望着平阳和明欣过来陪她说说话儿,兴许人活到这么老,剩下的都是回忆了吧
她不愿让如意跟着皇帝一起走,不过是担心阿醒趁着离宫对如意下手罢了,唯有将如意留在眼皮子底下她方能放心些,她时常在想,倘或阿醒真与如意闹到水火不容,你死我活的地步,到时她只能选择阿醒,毕竟阿醒是她厉家的人,她厉家的荣耀是仅次于皇帝的存在,她不可能为了一个沈如意置她厉家荣耀于不顾,若到了那不得已之处,她唯有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想着,她叹了一声道“这么多年哀家的身边除了明然,就你最贴心了,平阳虽是哀家的女儿却不能时常陪在哀家的身边,明欣算是个好的了,却太过孩气,远不及你像朵解语花似的,有时候看你是个最老道的,有时候看你却又像明欣一般孩气十足,倒叫哀家想不多疼你也难。”
“如意何其有幸能蒙太后垂爱。”如意笑道,“这几天皇上离宫,如意可就要一直赖在太后身边不走了,太后到时候可别嫌如意烦就好了。”
太后笑道“这会子还说这些酸话来呕哀家,哀家留下你就是想让你陪着。”太后抬手轻拂了拂梳的紧密的头发,发间插着一支润白如雪的白玉一笔寿字簪随着轿辇的微微晃动有冷然的光流转不定,倒有些刺了人的眼。
如意只抬眸望了望太后慈祥的面容,那面容上却蒙着一层让人辨不明的神色,前世,太后待她虽好,却从未如此亲近过,她甚至有些怀疑坐在她面前的不是这高高在上的太后,不是这后宫里最权位最高的女人,而是最普通的老人,可她也从来也不敢忘记太后终究还是太后,在该狠的时候她绝不会有一点含糊,皇后一心想致自己于死地,若到时自己对付皇后必定会为太后所不容,想到此,她心底涌出刹那的灰暗的无奈与惘然,更加珍惜这短暂的温情,她言笑晏晏道“能呕的太后一笑,如意也不白说了这些个酸话了。”
如意随着太后去了寿康宫,到了晚间如意方得回来。
深夜却下了一场雨,天空黑的如浓墨染了一般,冷飒飒的风肆意的横扫,卷起地下沾了水珠的枯败落叶,如意和阿日两道略显消瘦的身影消失在长长的宫殿尽头,她二人只易容成宫里小太监的模样,别人根本难以察觉。
皇宫的地形如意比谁都熟悉,她带着阿日走到皇宫西北角上最僻静的一处红墙边下,这是整座皇宫除了冷宫以外最荒芜的地方,因流传了些不好的谣言,就这是群鬼居住的地方,所以晚上根本没有敢来,周围荒草萋萋,树木森森,时不时传来一两声古怪的虫鸣声,更添了几分暗夜的诡异,那些荒草倒不像别处的荒草枯了败了,这里却长着盛旺碧青的万年青,还有其它一些不知名的杂草,这些杂草几近要将人隐没,翻越这道红墙便可以出了皇宫,幸而阿日轻功极好,很快便带着如意出了皇宫。
因着平南王和慕容世家作乱,非常时期京城实行宵禁,京城的大街上清冷一片,况且今晚天气又不好,漆黑的天穹如一口大黑锅般笼罩在人的头顶,只闷得叫人透不来气,大街上偶有三三两两的人路过,不是醉汉便是行色匆匆裹着油衣的人,并没有一个人在意如意和阿日,如意和阿日早在离宫之后便换了普通男子黑色衣装,毕竟这么晚了若还穿着太监的衣服会徒惹人怀疑,此次入天牢冒着极大的风险,她不得不谨慎行事。
天牢位于京城最西侧的一片荒凉之地,坐设在刑部大院的西南角,刑部的对面就是大理寺,若站在高处看,这荒凉之地正像一座土黄的坟头,坟头上立着一座座黑漆漆的青砖牢房,一座高大的城墙将这座坟头并着这些牢房隔绝在外,天牢背靠京都运河,河水深不可测,所以有些人劫了天牢欲走水道,无一例外的都淹死在暗流涌动的京都运河里。
如意和阿日只静静蹲在高大而冷硬的城墙之下,因城墙实在太高,阿日单凭轻功难以带着如意一起翻越,若是她单独行动兴许要简单些,只是救人之事需得如意亲自出马胜算才大些,因为没有人能像她那样善于用毒,就算有人发现了她们,那些人若中了如意制的毒,保管他们连声音都发不出,这样也能避免引起更大的骚动。
阿日拿出早已准备好的绳索,绳索末端是五爪弯钩,为防止弯钩碰击城墙发出声响惊动了人,那弯钩之上却又毛茸茸的线缠了几道,阿日将绳索向上抛去,果然发出的声音极为细小,阿日用力拉了拉线绳却是结实的很,阿日足下一发力,虽然拉着如意,但凭着绳索的力量倒也不显得吃力。
两道黑影不消片刻便趴在了城墙之顶,二人站着高,看得远,立时就将整座天牢,以及天牢外看守的人尽收眼底,里面有几队人马正排着队有秩的巡查着,隐隐的灯火之下,还能看见无处深木丛里有身影在晃动,幸好今夜极暗,倒未有人发现她二人,阿日带着如意又顺着绳索而下,二人迅速沿着墙根迅速淹没在黑暗之中。
忽然,天空又急落了豆大的雨点,那高木丛中在暗黑的天穹下摇曳婆娑,有几道银色亮光从那婆娑里透了过来,却又是另一队身着银甲巡逻的士兵,在来之前,如意早已暗查了之宗政烨和宗政无影所关押的地点,却是位于天牢最北侧的一座防守最为严密的铁牢房,因着时有人来劫天牢救宗政无影,所以对他二人的看管着实严密。
二人打算从天牢后方进入北侧一座两层高的楼房,那楼房下有个暗道直通铁牢房,说起来,如意能了解的这么清楚也得益于前世的血雨腥风的争斗,那时皇帝怀疑莫离忧有篡位之嫌,将莫离忧身边的十名谋士打入天牢,其中有两名却是被关押在铁牢房,而莫离云为了买通谋士出卖莫离忧可没少下功夫,还特地去了天牢,当时自己还是跟莫离云一起去的,只可惜那十名咬了口中毒药自尽,莫离云一无所获,连皇上也抓不到莫离忧把柄,到最后反认为是有人故意陷害了莫离忧,这当中的曲折也不尽详述。
很快,二人便看到了那两层小楼,这里把守的人倒不多,但也有暗卫隐藏其中,如意和阿日前后左右都细细观察了一遍,二人正欲悄然逼近小楼,刚走了两步,忽然身后传来一个细微的声音,说时迟那时快,如意只觉得身子往后一倒便跌入一个冰冷的怀中,如意也不敢发出惊叫之声,正瞪着大眼有些慌乱,却听那人轻轻的喊了一句“酒儿,是我。”
如意倏地一怔,她只看了看阿日,阿日微微的耸了耸肩摆出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如意又瞪了一眼阿日,心里已然明白是阿日递了消息给玄洛,不然也不可能有这么巧的事情发生,只是此时也不是质问的时候。
她至所以没告诉玄洛,就是怕他陪着自己一起冒险,因为就算玄洛再伪装那一双琉璃眸还是遮不掉的,而京城里长着一双琥珀琉璃眸又与宗政烨与来往的就是玄洛,若一旦事情败露,这种事若深查下去很容易就会被人查到,甚至于牵联到整个清平侯府,她不能让御国夫人和清平侯爷为她担了这莫大的风险。
她正自想着,玄洛伸手指了指二楼廊上,只低低道,“那里有人。”
如意一惊,细眼瞧去却真有个人影在晃动,又等了一会,那人影却越晃了远了,玄洛拉着她的手儿迅速的来到了二层小楼的墙根底下,未有半分迟疑,玄洛脚下猛地一发力,带着如意飞跃上二层小楼廊上,廊上却是空无的的一片,黑黢黢的什么也看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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