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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山策之云谋天下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行走的叶阿回

    叶惊阑笑而不答。

    他突然觉着做个坏人比当个好人还难。

    对视的两人气势相当。

    樱之兴致冲冲地在院门外冒个头,欢快地叫嚷道:“二姐姐。”

    云岫展颜。

    小姑娘凑到她身前,抱住她的臂膀摇晃,一脸期待地说道:“咱们快走吧。”

    “去哪里”

    “惊阑哥哥说可以带我们去外边玩。”

    樱之仰起脸,对叶惊阑笑着。

    当云岫抚上樱之额间碎发时,有一丝恍惚,是叶惊阑蛊惑了樱之,还是樱之拜托叶惊阑。

    威胁也好,成全也罢,她都得按叶惊阑设计好的路走下去,一步不差。

    挪位置是第一步。

    想到这里,云岫只觉心中淤堵。

    心不在焉地跟在有说有笑的两人身后走着。

    在还没到后面的院子的时候就听见了蒙络银铃般的笑声。

    蒙络捏着马鞭,站在马背上,俯视盘坐在地上的蒙歌。

    “你居然会有今天,哈哈哈哈。”

    蒙络笑得前仰后合,云岫远远地瞧见了,还担心她会否一不小心就往后一仰,摔下马。

    “再笑,把你牙都打掉。”蒙歌戚戚然,他一想到这是一条亡命之路,抱着大脑袋使劲儿晃着。

    这里面是不是在无名岛上装满了海水……

    他忽而想到一件事,欲启口,被蒙络以一言挡了回去:“你好好享受你准备的小玩意儿吧。”

    本是想让蒙络帮他想想办法拔除那些机关,在蒙络的话音落下之时,他的忧虑又添了几分。

    到时候车外有歹徒,车内有自我折磨的机关。

    “哥哥命不久矣。”他仰头长啸,这作的哪门子孽啊!

    蒙络的笑容在见到云岫的那一刹那间荡然无存。

    她别过脸。

    想到蒙歌问过她的问题:为什么不喜欢云姑娘

    她答的是:不喜欢就是不喜欢!

    其实蒙络根本就不知道为什么。

    孟章在屋顶上跳跃,虎头大刀压在背上,很是扎眼。

    这个瘦精精的男子跃下,伏在叶惊阑身前,带着些微喘气声说道:“一切如常,野猫都被我赶走了。”

    叶惊阑颔首。

    “该动身了,晚些时候日头大了。”

    蒙歌极力管控自己的表情,眉眼之间的忧思中还夹杂了壮士就义的大无畏。既来之则安之,谁要收了他这条命还得问问他的拳头乐意与否。

    “死到临头还一脸贱笑。”蒙络吐了一颗果核,不屑地说道。

    蒙歌摸摸嘴角,并没有往上翘,从他的脸上难道读不出“慷慨赴义”四字吗

    蒙络仿佛看穿了他的心思,鄙夷地说道:“待你牺牲后,我定会为你凿一块石碑,刻上‘为正义献身’。”

    “呸呸呸,一大早就说这么不吉利的话,小心风大闪了舌头。”

    蒙歌不再和蒙络多说,他钻进车舆,将车帘拉得严实,戴上了面具,尽可能地模仿叶惊阑的模样,他除了送信,还有引开部分仇敌的任务。

    无人能窥探里面的情景。

    这原本是为叶惊阑准备的车驾。

    他弯腰,伸出手在小桌下掏掏,他记得适才塞了一袋酥饼在那里,留作路上充饥用的。

    此刻他只想着早些拿出来,嚼上几口,慰藉自己受伤的心。

    “啊!”短促的叫声,来自于蒙歌。

    他的手上赫然是一块铁齿清晰的捕鼠夹。

    当手一触碰到,上下铁齿立马咬合,蒙歌的手指被死死地禁锢住。

    他记得夹子上涂了些粉末。

    是什么来着

    完好无损的那只手一敲脑袋。

    “哎!”见了血珠子会怎么来着

    对了,会痒。

    这种钻进骨髓中的痒痒,想想就很刺激。

    如果痒的人不是他的话……

    一屁股跌坐在软和的垫子上,多么契合自己尊贵的臀。

    蒙歌一面根本停不下来地挠着手臂,一面长舒一口气,这个垫子内里是细软的羽毛,好像还不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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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二七章 盘儿亮,条儿顺
    “尽人事,听天命。”

    听得析墨这句话,元清涧半睁的眼里满是狠厉的光。

    什么叫尽人事,听天命

    还不如说放弃抵抗,就由得那叶惊阑只手遮天!

    析墨的指尖在墨玉笛上轻敲,这种有别于其他声响的浅浅发音,使得他放缓了情绪。

    他担心的不是赢不了叶惊阑,而是怕自己先乱了阵脚。

    有一个狂傲且愚蠢的合作对象,他无法预设结局会是怎样。

    极有可能还没正面交锋就被摆了一道。

    不出所料,当元清涧带着怒气一脚踹开门的时候。

    一条细丝线断了,系在线上的一盆黏腻的污秽之物向着他的头罩下。

    元清涧眼疾手快地往前一跨。

    就这点小把戏

    太简单了!

    脸上不禁浮起洋洋自得的笑。

    这些三脚猫功夫,他见怪不怪了,叶惊阑的小聪明哪能比得上他的大智慧。

    于是乎,鼻孔朝天的他在踏过门槛后突然脚下一空。

    元清涧身手不差,另一条腿立马使力,气沉丹田,用劲踩踏,准备平地而起。

    蹬在平地上,他觉着脚下触感有些奇怪,本该是硬实而平稳的地面怎得有些软,还有些发烫

    须臾之间,布鞋和裤腿儿被炸穿了几个大洞。这颗出自蒙络之手的土弹子发挥了它的作用,为元清涧改头换面奉献了自己的短暂一生。

    元清涧愣了神,出于本能,他对未知事物恐惧着,下意识地踉跄着往后退了两步。

    背靠城主府半开的大门,他抚着胸口,深呼吸。

    他自我安慰着,一定要冷静,这些都不足为惧,孩童般的小打小闹,他只需要小心谨慎些就能完美应付。

    析墨站在门前,往旁边闪身。

    狭长的丹凤眼弯出一道弧度,多一分是媚俗,少一分是寡淡,他将这个度掌握得极准。

    他在笑叶惊阑将元清涧拿捏得十分准确,知道他会折返,所以一开始就准备了两盆大粪。

    一盆在元清涧踹门时断掉悬着的细丝线之时落下,这只是为了迷惑他。而后考虑到元清涧开门是不会推开完全,返回时靠在门上,门会稍稍往回移,带动了一个小轴,倒下第二盆。

    ……

    系在路旁大树上的马埋头嚼着青草。

    叶惊阑已经出了城。

    他坐在城门外的茶棚里,望着城门上规规矩矩的黑底白字。

    不由得笑起。

    想来元清涧会按着他的小圈套一个接一个地踩,虽说对英勇神武的霁王殿下来讲,那些上不得台面的小玩意儿就跟挠痒痒似的,可是接二连三的折腾会让他焦躁不安,一旦焦躁不安就会冲动,犯事儿。

    终归还是成不了气候的元清涧。

    雨过天青色长衫的教书先生

    他就喜欢让故作正经的人现原形。

    妖魔鬼怪就得用茅厕里臭烘烘的东西来治治才能收服。

    如果把元清涧换作是析墨,他定会好好地把整个过程都观赏完毕,只可惜那只狐狸太过精明,元清涧会将他摸不准的事一一试验。

    “客官,茶来了,请慢用。”

    茶棚的老板是个会事儿的,在沏茶之前就摆好了一碟瓜子任人取用。算银钱时不会把附送的瓜子算在里边,尽管是小本盈利,他的生意是格外的好。

    他用不够塞牙缝的小钱换来了日日满座,实在是高明。

    云岫倒没想过叶惊阑会带她来城外看风景。

    而且这一路来实在是太平顺了。

    他们就这么晃晃悠悠地出了城,无人阻拦。

    难道是她想的太多了

    云岫沉思着,隐在暗处的人应当是在追十万两军饷。

    毕竟世上哪有不透风的墙,总会有贼心不死的人惦记着叶惊阑拿回的银两。

    不过叶惊阑的怪异举动一时间让她想不明白,他本是要去云殊城,最后变成了在扬城附近转悠,打发时间,当真是闲得无聊

    蒙歌、蒙络、孟章三人分别出行,是分散了谁的注意力,又吸引了谁去追踪

    到底是谁在和叶惊阑交锋。

    元清涧

    亦或是析墨

    看样子两人是勾结在一起,这与叶惊阑又有什么联系

    难道元清涧有异心西平王的军饷丢了,他紧盯查探此案的叶惊阑,当叶惊阑追回,他就能把战利品收走,顺道让叶惊阑因为保管不力丢了脑袋。

    可为帝师的扶疏公子,若是能扶一人上位,地位和名声可是比挂个名头实则处处受限的太傅高出许多。

    云岫一边想着,一边暗笑摇头。

    如果真是这样,扶疏公子的目光比起小眼睛的老鼠还要短浅。

    常言道,良禽择木而栖,他择的并非良木,而是一块雕琢不成的朽木。

    烂泥扶不上墙,霁王刚巧就是这一坨烂泥。

    到时候烂泥不仅扶不上,还带着析墨一块儿堕落。

    “在笑什么”叶惊阑将瓜子仁全数放进方才向小摊主要来的干净小瓷碟里,他曾在凌城外见过她剥瓜子,一丝不苟的人把瓜子壳排成一条线,最终因他的一句“假公子”破坏了整齐的排列。

    他顺手模仿了她的无聊之作。

    云岫答道:“隔桌的兄台讲的一句话挺有趣的。”

    她也学会了叶惊阑睁眼说瞎话的本事。

    “我怎得没听到”

    以指腹推动装满了瓜子仁的碟子,在她手边停下,收回手继续之前的动作。

    “他说现在盛京城里的男子都遵守着一个约定俗成的规矩,讨姑娘要讨盘儿亮,条儿顺,叶子活的。”云岫拈起一颗瓜子丢进嘴里,又觉不够,一把抓。

    盘儿亮,条儿顺,叶子活,指的是姑娘脸盘子漂亮,身姿姣好,银钱活份。

    靠姑娘来养活自己

    叶惊阑听着她含糊不清的话,勾勾唇,说:“我在盛京时,未曾听闻过这么个说法。”

    “你啊,可是那不食人间烟火的仙人,哪管民生疾苦,且你不喜走动,不喜交友,没听说过是正常的。我倒是认为那位兄台的话很是可靠。”云岫认为人的惰性的天生的,一旦寻到了一条捷径,便会如过江之鲫。

    不喜交友

    叶惊阑捏碎瓜子壳,云岫说的很对,无人愿意和他做朋友。

    门阀中人自恃清贵,不屑于同他多说。

    寒门学子则是认为他高不可攀。

    同朝为官,心思各逞,为己谋利,哪还管顾得上他

    “这位姑娘很懂行情,小生居盛京已十年,前几日才出盛京。”搭话的就是被云岫点到说过话的那个蓝衣人。

    叶惊阑一瞥而过。

    这人一直在和同伴天南海北的闲聊,讲话是头头是道,一是一二是二地罗列所谓的证据来支撑自己的观点。

    衣服虽干净整洁,然而难掩反复清洗晾晒导致的褪色,衣袖上有多加一层布料,应是原本的袖口处被磨损。大抵上是伏案疾书造成的。

    他是个读书人。

    叶惊阑眼角余光回扫时,正巧看见他手指上的薄茧生的位置,更是佐证了他的猜想。

    “秋闱可是准备好了”

    叶惊阑头上的斗笠压得很低,只能瞧见一线朱唇。

    蓝衣人起身,朝着叶惊阑的方向作礼,“尚可。小




第一二八章 可惜他太丑
    蓝衣人在听了这话后,脸色瞬息万变。

    他居然忘记这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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