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王轻轻爱:王妃带球跑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凤青天
手里的碗险些掉落,云暮快步上前将她扶起,低声唤着。
“师妹,醒醒......”
不经意间触到她的额头,才发觉触感一片燥热,这样的高烧,都是他太过心急的缘故。浸湿了布巾为她擦去细汗,将外衫褪下,一步也舍不得离开。
好在,顾灼华很快就醒过来了。
“一睁眼就看到师兄,真好。这香味,是师兄放了什么熬的粥?”
顾灼华半闭着眼皱皱鼻子,像是嗅到食物香气的小兽。云暮失笑,伸手又试了试她额间的温度,似乎还是没有改变。这里连退烧的药都没有,若是这般熬着,只怕她会撑不住。
云暮在心中暗暗计划着回到垂云阁的事,面上却不显不露,坐在床榻边和顾灼华玩笑。
“好什么好,你在发烧,这温度不低,一定很难受。你宁愿自己晕倒也不喊我,是打算撞坏了你自己,惩罚我?”
“哪有,就是一时间觉得头晕,以为没事的。我这般不听话,师兄的粥还愿不愿意给我?”
虽说没什么胃口,她却还是不想让云暮担心。哄着顾灼华吃了粥睡下,云暮便直接放飞了一只机关鸟,小小的青雀像是真的一般,飞进垂云阁云峰的住处。
云峰此刻正在午睡,被一只机关鸟扰了睡眠,实在是有些气恼。取下机关鸟羽翼之下的纸条。
“灼华受伤高烧不退,卷轴去向并无头绪,只得搁置,不日带灼华回雪院。”
“这两个小东西,还记得回来。这人情方面,比师姐强啊。”
嘴上说着,却还是找了伤药和退烧的药丸放进雪院中的石桌上。
青溪镇上,云暮仍旧是易容的,在镇子上走了好几圈,才算是松了口气。
他再清楚不过,那些暗卫都是高手,若是一个不小心将尾巴带进垂云阁,后果不堪设想。垂云阁位处山中,云暮便只能抱着顾灼华一路步行,回到雪院后,只觉得手臂都已经不是自己的。
走出来打水时,才看到石桌上的药,心知一定是云峰留下的,不觉心中一暖。这个看似不靠谱的师父,还是一如往常的心细。
喂顾灼华吃了药,云暮便去拜见了云峰。
“师父,机关卷轴的事,是弟子办事不利。卷轴怕是在皇宫内,弟子进不去,灼华倒是进了宫,只是她性子单纯,怕是不能堪当此任。昨日弟子追着一个可疑之人,却意外遇到重南国主,这内里的事情必定是潭浑水,弟子不敢贸然行动,师妹她又带着伤。”
“你那点小心思我还不知道?从小就把你师妹当被宝贝疙瘩,挨打都得护着,现在才知道她难当大任,八成是你给惯的。卷轴丢了二十几年,也不指着这么快找到,你且去吧,看着你那小师妹,别让她跑了。”
云峰没好气的赶走了云暮,却笑道垂云阁倒是总出深情之人。
云暮回到雪院却还是不敢放松,坐在床榻前守着顾灼华,随便找了本书打发时间。
“师兄......你别下山。”
“好,不下山。就在这陪着你。”
虽说知道是梦呓,云暮却还是会握住顾灼华的手,低声回应。而顾灼华好像真的听到一样,能睡的安稳些。
但这样的安稳总是持续不了太久。
“师兄我想吃那个......”
“哪个?等你伤好了,师兄什么都给你做。”
不知不觉便已经入夜,顾灼华白日里睡得久,到了晚上反倒醒来,见云暮坐在一旁便扯着他的袖子低语。
“师兄抱着我睡,坐在那好久了,会累的。”
半梦半醒间,顾灼华只当自己是在做梦,而对于云暮来说,更像是回到小时候。
他竟开始无比期待顾灼华可以任性的和他玩闹撒娇,一起逃过师父的检查,去河里摸鱼,去厨房偷点心。
“陪着你怎么会累呢?你自己裹好毯子,我上来了。”
尚且是孩童时,没人会在意男女有别,顾灼华也经常会在半夜钻进云暮怀里去,云暮一开始觉得不妥,但渐渐的也习惯了她的性子。
不管有没有人约束,云暮也始终是对顾灼华以礼相待,即使同榻而卧,也都是衣衫整齐。
隔着薄薄的毯子,云暮将顾灼华好好的抱在怀里,轻轻顺着她的背,像是小时候一样。
“今天师妹要听故事吗?”
“要听。”
床榻并不算大,两人躺在上面有些拥挤,好在顾灼华瘦些,没占太大地方。云暮的故事早在小时候就都是以顾灼华为中心的,到了现在,还是没有改变。
“很久以前,一座山上有一只小花猫,它总是喜欢爬到树上去摘花,桃花,梨花,它都喜欢。小花猫的朋友是一只仙鹤,仙鹤知道小花猫怕水,就帮它去抓鱼。小花猫每次都会摘一朵花送给仙鹤。后来,仙鹤带着小花猫一起四处游历,吃鱼,摘花。”
“师兄的故事怎么还没变呢?我是小花猫,师兄是仙鹤,我猜得到,从小就猜得到。”
顾灼华早就睡够了,听着云暮的故事便清醒不少,伸手将云暮抱得更紧,傻乎乎的笑着。
为什么会觉得开心呢,大概是因为儿时的梦想实现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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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王轻轻爱:王妃带球跑 第一千七百三十五章 山匪偷粮
云暮带顾灼华离开一事做的十分隐蔽,竟连荣钦都是次日清晨去送药的时候才察觉不对。
叠放整齐的枕被,空无一人的房间,只有茶盏下压着一张小小的字条。荣钦认得出那是云暮的字迹。
“嫣儿伤重,实在不能再遭遇危险,趁夜离开,还请侯爷见谅。”
坐在床榻边,荣钦只得将悉心熬出的汤药随手浇灌绿植,却是放心了不少。云暮一直都是个死心眼,只要是关乎顾灼华的事,他就毫无底线原则。此次为了护着顾灼华,竟敢在重南国主手底下开溜,也真是大胆。
不过也正是知道是云暮带走了顾灼华,荣钦才安心。若说世上有个人会无条件的对她好,除了自己,一定就是云暮。
正思索着该如何跟唐喻斟交代这件事,荣端便走了进来,见房间内并无顾灼华的影子,荣钦却安安稳稳的坐着,当即笑了起来。
“侯爷这是玩的什么把戏?把柳姑娘变到哪里去了?属下愚钝,您若是不说说这其中缘由,恐怕会被国主抓到把柄。”
怕是平日里从不约束,把这个荣端惯坏了。荣钦斜睨着嬉皮笑脸的荣端,目光中自带寒意,不着痕迹的将字条收入袖中,低声开口。
“是我的意思,而今这盛德不太平。她那般无法自保的笨蛋,还是早些离开的好。和驻守的暗卫说明,若是谁敢说漏了嘴,用命来还。”
在领会荣钦的意思这一方面,荣端绝对可以说是炉火纯青,见荣钦又冷下脸来,便迅速退了出去。编造了一个夜半有贼人来袭,侯爷为护王后安全派人将其带走的故事,只是唐喻斟并未问起驻守的暗卫,而是直接来问了荣钦。
“今日怎的不见人煎药,也没听见那丫头喊药苦?”
“王上有所不知,昨夜又有人来偷袭,为了保护王后安全,只得派人将其护送回王城,为以防万一,王后会暂住侯府。此次护送之人可靠,不会再出事,而为了王上您的安全,我们应该换个住处。”
说的倒是容易,只是在盛德这人生地不熟的,又能住到那里去?唐喻斟一时间并未想到答案,直到半个时辰后,他和荣钦一起出现在洪大人家中。
洪大人只能算个地方官,即便是有摄政王这棵大树撑腰,也未必就能衣食无忧一辈子。而荣钦不同,荣家世代忠臣,而这位小侯爷更是荣家的继承人,即便是什么都不做,荣家的家底也足够他一人享用好几辈子了。
送上门的财神爷哪有不巴结的道理?因此,只是荣钦一句盛德客栈简陋,便被洪大人直接请进了家中客房。
“想住多久就住多久?这位洪大人当真是有意思啊,荣钦,你也是厉害,摸透了此等攀权附势伪君子的心思。”
唐喻斟笑着拍了荣钦的肩膀,心道实在是没想到荣钦竟可以想到这个办法,直接住进洪大人家中。洪大人不认识唐喻斟,而他又是摄政王的人,不管是出了什么意外,都是唐风松麾下窝里斗。
而荣钦也不谦让,行礼后淡淡开口。
“若是陛下有意奖赏,不如就等会朝后给臣一个职位,也免得臣整日清闲,还要被坊间小民戳脊梁骨。”
“好说,等你想好要什么职位直接说便是。”
洪大人这些年存下的私房钱不少,府邸自是气派,唐喻斟与荣钦二人住在客房倒也并不显眼,就连早就盯上洪府的山匪都未在意。
入夜后,两个黑影蹲在房檐上,观察着洪府中的情况。
“二哥,原来这洪府这么大,都赶上咱们山洞了!我之前没来过,这怎么找仓库的位置?”
“大有什么好!姓洪的全靠着百姓的粮食发家,你没看见之前他买的那个姑娘么?才十二三岁,生生给他糟蹋了。”
两人议论了一会儿,待到洪府内的灯火尽数熄灭后,两个鬼鬼祟祟的身影便直接跳下屋檐在府上乱逛。
荣钦耳力过人,自是听见了脚步声,只是不知缘由,并未轻举妄动。直到有值夜的下人大喊。
“有贼呀!奔着仓库去了,快来人堵住他们!”
侍卫集合需要时间,而已经处于警惕状态的荣钦便直接带着暗卫冲了出去,暗卫不同于普通侍卫,各个身手矫捷,不出半刻,那两个叫不上名号的家伙便已经逃之夭夭。
仓库的门大开着,荣钦也就顺便走进去检查了一番。
米面以及黍子都堆积不少,唯一一个被打开的米袋子也并未损失多少。荣钦准备离开时,洪大人才披着衣服赶来,一副焦急模样跑进仓库查看,而后一个劲儿的感谢荣钦。
“多谢侯爷相助啊!今日要不是您,这粮食可就不止丢了这么一点了。明日我一定要好好酬谢侯爷!”
荣钦只站在那里低声和暗卫吩咐着什么,看也不看那洪大人,直到唐喻斟出现,上前和洪大人搭话。
“这动静可真够大的,遭贼了?不知是哪路的小贼竟然敢来劫洪府的粮食?”
“更深露重的,这么一闹也睡不着了,二位移步花厅,用些宵夜,容我慢慢说来。”
花厅之内倒是凉爽,月下池塘水光粼粼,偶尔可见游动的锦鲤。洪大人靠坐在摇椅之上,缓缓说起。
“这盛德城算不上大,但土地肥沃适合农作物生长,只可惜位置不大好,总是遇着水患。有些人就直接住到山上去,倒是不愁水患了,只是没粮食啊。这些山匪便是如此,每隔一段时间便会下山截粮,屡禁不止。”
唐喻斟倒也是头回听说盛德山匪为患这件事,抢了洪府的粮食,实在是大快人心。为了避免洪大人这独角戏唱不下去,便勉为其难问了一句。
“即使如此,洪大人为何不上报朝廷,派兵剿匪?”
洪大人撇着嘴摇摇头,压低声音提醒道。
“这粮食可都是我自己私存的,若是被官府知道,岂不是要先抄了粮食去?再说这山匪,向来是只抢粮不伤人,我就是想上报也不知该报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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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王轻轻爱:王妃带球跑 第一千七百三十六章不怕撕票的皇叔
原来这个家伙还知道他自己做的是些见不得人的事,难怪唐喻斟都不知道盛德山匪猖獗一事。荣钦实在是懒得和这位明知故犯的洪大人多说什么,站起身就要走。
“故事也听完了,本候就先回房休息。”
“侯爷慢走!房间里的熏香驱除蚊虫,您若是不喜欢就直接挪到屋外。晚上若是觉得冷了就盖那条锦花毯子,下官就不送了。”
都在府上,也不知有什么可送。唐喻斟看着追上去絮絮叨叨嘱咐的洪大人便觉得心烦意乱,在长廊上兜了个圈子,便走进了荣钦的房间。
荣钦似乎早就料到他会来,衣着整齐的靠在床头闭眼假寐,枕边放着一个小木匣。
“王上来找我,可是为山匪一事?”
“正是,那位洪大人大斗进小斗出的私藏了不少粮食,被偷了也是罪有应得。听他说来,这山匪说不定还是被逼无奈才入山为匪的。我们手中一时间也没什么可用之人,就算是去劝说,也总不能你我二人上山去。”
唐喻斟自幼长在宫中,说实在话,是有些见不惯那些市井小民的,更何况是山匪。他现下原本就是自身难保,可不能这般冒险。
话又说回来,洪大人说出这件事,怕是明日便要和荣钦提起剿匪一事。若是不帮忙,又该如何拉拢这位洪大人?
就在唐喻斟坐在桌边低头思索之时,荣钦便将那小匣子打开来,里面是六根金条。
“王上可还记得出手帮您和嫣儿的那几个地头蛇?便是我初到盛德之时用金条收买的。他们混迹于此,对地形和各路人马都熟悉,求得又是财,想要利用也容易得很。王上且去休息,此事交给我。”
次日清晨,唐喻斟便见到了一派奇异景象。
洪大人的院中站着七八个凶神恶煞的地头蛇,在纸上画出山中地形,而站在桌边的还有荣钦的几个暗卫,几人时不时说上几句,像是在部署着什么。
“地头蛇的轻车熟路,暗卫的身法与机敏,侯爷果然聪慧过人。”
“过奖,稍后便要上山剿匪了,还请公子莫辞辛劳。”
一支临时组成的队伍就这样进了山,所谓的山匪并不如传言般凶恶,只是在山上修建房屋照常生活。只是见到有人来犯,山匪便直接动起手来。荣端见到这样的场景后,便凑到了荣钦身边。
“侯爷,交给我吧,谈判这件事,我还没输过。”
荣端自请上前,拦下一个看起来像是首领的人,上来便问道。
“昨夜的抢来的粮食怕是不够,我若是有办法让洪大人开仓放粮,你可愿见见我家公子?”
说着,荣端便指了指站在不远处的荣钦和唐喻斟。山匪首领也不是被骗大的,一时间也不相信荣端所说,直到见到站在不远处的二人,才将信将疑。
“看那两位公子必定不是寻常人,若要帮我们,还不知要提出什么条件,还是免开尊口。”
就在荣端打算再说些什么的时候,荣钦便大步向前,将一袋金叶子抛过去,并出示腰间的令牌。
“你没见过我,但想必知道定兴候的名号,他是我父亲。我荣家世代忠义,最看不惯的便是姓洪的那般小人,眼下虽说无法将他除去,但只要各位兄弟愿意,我荣钦便以荣家担保,让各位衣食无忧。”
定兴候的名号重南无人不知,荣钦也算得上是坐享其成。山匪首领也是动了心,将荣钦带进山洞中后便喝止了还在打斗的众人。
荣钦倒是和山匪首领密谈去了,唐喻斟则是被晾在了一边。荣端原本并未进洞,只是见到另一波熟悉的身影后,便悄悄进去报了信。
“侯爷,之前偷袭我们的人正远远看着,只认出其中一个,怀疑附近还有同党。”
“还真是紧追不舍,我去把那个傻站着的截进来再做打算。”
半刻后,荣钦便已经易容成了山匪头领的模样,原本的佩剑也换成了长刀,从背后靠近唐喻斟,利刃架在唐喻斟脖颈间,另一只手将其压制住,却未曾用伪声之术,淡淡开口说明。
“唐风松的人在附近,演一场戏试探一番。”
唐喻斟淡淡一笑,随即抬起双手做出投降的架势,不着痕迹的看向四周,荣钦的暗卫各个抱剑而立,没有一个出手相助的。
“荣钦你这小人!我一心信你,你却联合山匪将我截下,你若是有胆子便直接杀了我!”
“别急,留着你还有用呢。”
说完,荣钦便直接将唐喻斟押入石窟,而藏身在林中的夜尽只是依稀听见二人对话,并不知道怎么回事。
索性直接上前询问情况。
“这位兄弟,你们大哥为何劫走那位富家公子?有仇?”
“第一次见,哪来的仇?我们只求财。”
夜尽还没问清楚,便见一个小喽啰将一张纸拍在夜尽胸口,上下打量一番后笑道。
“你就是那个富家公子的下人?把这信带回府上去吧,明日此时此刻,若是见不到一千两银子,你家公子就要做鬼了。”
说完,小喽啰大摇大摆的离开,夜尽也是一脸无奈,只得将信带回去交给了唐风松。
“王爷,事情就是如此,而且我还看到了一奇怪现象。荣钦的暗卫在国主被带走时并未动手,而荣钦是被山匪首领请进去的,进了山匪石窟后也没出来。这为小侯爷,怕是也不简单。”
唐风松握着手里的信笑出声来,见上面字迹潦草粗鄙,看过后便揉作一团后直接将它扔在一旁。他竟然没有想到,荣家也出了个卖主的家伙,还是那定兴候最宝贝的儿子。
所谓的山匪通常都是求财,但也都是知道尊卑的。和唐喻斟无冤无仇,得不到银子也不会真的杀人,最多打一顿撒气也就罢了。
唐喻斟死活并不重要,既然有人帮忙,早些走了也好。
坐下身喝了口茶,挥手示意夜尽退下,随即笑道。
“区区弱冠小儿,不必太过在意。你就当没见过这信,也没见过国主被劫,也不必再去盛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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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王轻轻爱:王妃带球跑 第一千七百三十七章侯爷麾下山匪
石窟中倒是凉快些,荣钦与唐喻斟坐在石窟中,透过小小的格窗看出去,便只见漫天红云,天色渐晚,两个大男人坐在一处难免显得有些奇怪。
荣端在一旁又是洒驱虫粉又是熏香的,见两人模样更是忍不住问了一句。
“这是怎么了?柳姑娘不在连话都没的说了?侯爷,咱们本可以不住在这山洞的,何必一定选在此处,折磨属下。”
“少废话,不然就回王城去。”
荣钦一向不会和荣端多说,好在荣端的理解能力过人,即便是荣钦这样的表达方式也可以明白他的意图。
撇撇嘴闷声在一旁打扫,随后便直接退了出去。看着不大的石窟内放着两张床铺,荣钦怕唐喻斟不习惯,硬是开口解释一句。
“摄政王的人很可能还在附近,不能让他们见到王上,权宜之计,只得如此。”
“我知道,要不是知道你这个人,我便直接将你杀了。”
看唐喻斟的模样,根本不像是杀过人的,荣钦心里清楚却也并未点破,只是点了头便倚在床头开始擦拭佩剑。
其实剑根本就不脏,只是荣钦一时间不知道该做什么好。
唐喻斟也是如此,脱了外衫倚在石床上便只觉得浑身不自在。忽然就想起了顾灼华在的时候,即使是硬板床,每日醒来都是睡的四仰八叉。
“也不知嫣儿是否已经到了王城,荣钦,你说嫣儿的性子怎么就那么偏执呢?你不知道,有一次我让人假扮刺客试探她,她连剑都握不稳,却还是挡在我身前跟那些人周旋。”
“她心里敏感的很,但对于那些对她好的人,却从不设防。王上若是觉得嫣儿可信,便不要再这样试探她,她若是知道,会难过的。”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说了好一阵子才各自睡去,直到次日晌午,还是没有任何人带着银子来赎人。
唐风松的心思显而易见,明摆着就是不打算再管唐喻斟的死活。
既然他放手不管,那便让他看看,重南之主不是会轻易丢了性命的人。为了不暴露目标在山洞中躲了大半个时辰,出来便遇到了正在四处打量的荣钦。
“如何?唐风松的人可还在?”
“一大早荣端他们去附近打探的时候便已经不在了,但不知是否是个陷阱。”
说完,荣钦便看向依旧是一身华服的唐喻斟,现在的问题是该怎么把唐喻斟带出去。若说唐风松会放过唐喻斟,便只有一个可能,就是放弃了唐喻斟此人。
不管他是什么打算,都不能让他的人看出破绽来。
“从这里逃出去,身上没有伤可不像话。荣端,伪造伤口。”
简洁明了的一声令下后,荣端便将唐喻斟身上伪造出不少伤口,撕裂了衣物又将猪血浸染上去,远看倒真像是受了重伤。
唐喻斟哪里享受过这样的待遇,看着自己一身狼狈恨不得直接跳进河里去洗干净,谁知还未来得及和荣钦说什么,便直接被带回了晚上休息的石窟。
“王上,若是准备好了,我们便可以出去,下了山直接回到洪大人那边。”
眼前的“荣钦”竟然笑了!唐喻斟定了定神走近些才看出这是荣端,时间紧迫没有仔细易容,坚持到下山还是没问题的。
在暗卫的接应下,“荣钦”成功的救出了唐喻斟,回到洪府。而石窟之中,荣钦却被山匪首领拦下。
“小侯爷,我们兄弟众人根本不是为了什么财宝才入山为匪,实在是洪大人逼得紧,我们交不出粮食,这才想了个办法逃到山上来。在这山上也只是劳作耕织,从未做什么杀人放火的事。”
那山匪首领看起来并不像是什么穷凶极恶之人,只看手上的茧子便知道是个庄稼汉,若非洪大人逼迫,这些人怕还是会选择在盛德城内安安稳稳的生活。这两人荣钦也看到了,所谓的山匪窝中不乏女人和孩子。
即使如此,也确实没有将他们一举歼灭的理由。只是,荣钦还有些事没想明白。
“既是从前也在盛德城,洪大人怎会认不出你们?”
“侯爷有所不知,这山上原本的土匪不是盛德人,后来那波土匪不知为什么离开了,我们才占了这山头。每每下山偷粮食,我们都会带着恶鬼面具,洪府的人和姓洪的一样胆小怕事,根本不敢上前。一来二去的,糊弄了他大半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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