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王轻轻爱:王妃带球跑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凤青天
唐喻斟对唐风松自始至终都在忍耐,而今,唐喻齐的死无疑是触碰到了唐喻斟的逆鳞,这一切,唐风松怎么可能会不知晓。
剑锋一转,一道寒光射在唐风松眉眼之间。
唐喻斟握剑直指唐风松:“皇叔可知,小齐是我最为亲近之人?”
唐风松唇畔勾起一丝似有若无的笑意,一只手背在了身后,道:“对于齐儿的死,叔父也很心痛,不过这是意外,还望皇上能够节哀顺变。”
“节哀顺变?”唐喻斟嗤笑一声,这四个字,未免有些太可笑,这一切,不正在他的预料之中吗?
唐风松不予否定:“你我叔侄二人,拿剑算是何事,放下吧。”
冷笑一声,唐喻斟不再多言,直接握紧手中之剑就朝着唐风松刺过去。
唐风松似乎是早有预料,手掌一挥,一大批皇宫侍卫立马涌上前,将唐喻斟重重包围。即使唐喻斟身手再好,也无法从这么多人中脱困,不多会,便已经是落了下风。
看着已经已经被桎梏的唐喻斟,唐风松不禁摇头:“皇上因七王爷之死忧心过甚,卧病床榻,太医细查无果,只得好生休养,切忌不可被人打扰。”
“唐风松!”
看着唐喻斟咬牙切齿却又无可奈何的模样,唐风松唇畔缓缓勾起一抹讥讽之意。
“来人呀,送皇上回去。”
语罢,唐风松转身离开,而唐喻斟也被强制送回,唐风松刚才所言,无非就是想要将他囚禁罢了。
皇帝病重,朝堂之上自有不信之臣,可是唐风松已经做好万全之策,自然不会任其发生意外。
唐风松心思何其缜密,怎么会允许泄露消息的人待在他身边。将唐喻斟和顾灼华软禁之后,他便封锁了全部消息,外人可以听到的,无非就是唐喻斟抱病休养一类的话。
而另一边,顾灼华却还在忧心等待。
她当然知道唐喻齐的死对于唐喻斟来说意味着什么,也正是因此,她才担心唐喻斟会做出什么不可理喻之事。
就在顾灼华如此想着之时,宫殿的门突然打开,还未反应过来,一道人影猛的扑过来,顾灼华连忙接住。
抬起头,便见那些侍卫将宫门重重关闭,外面还传来闭锁的声音。
不等顾灼华多想,一阵呜咽声传来,顾灼华美眸里出现一丝诧异,缓缓的低下头看向被她抱在怀里的唐喻斟。
“王上……”
唐喻斟只是紧紧抓着顾灼华的手臂,不抬头,但从他那颤抖的肩膀,顾灼华依稀可以猜到他此刻到底在如何隐忍自己。
“王上,没事的。”
皱着眉,顾灼华轻轻将唐喻斟抱住,她知道他此刻需要这样一个拥抱。
过了许久,唐喻斟低沉嘶哑的声音才传来:“我是不是很没用?连自己的至亲也保不住,不止如此,我还连他的遗物都无法拿回来,哈哈……我这个国主,到底算什么?”
顾灼华轻声叹了口气,道:“此事错不在王上,都是唐风松太过狡猾,王上,事情既然已经发生,也无可挽回,你这样不是正合了唐风松的心思吗?”
听到顾灼华的话,唐风松眼里终于出现一丝神采,却是转瞬即逝。
“又能如何,我现在被困在这里,什么也做不了。”
想起荣钦,顾灼华不由继续道:“还有荣钦在外面,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保护好自己,最好可以和他来个里应外合,打他唐风松一个落花流水,让他再猖狂,不知天高地厚的!”
唐喻斟终于是平静了下来,看向顾灼华,唇角勉强扯出一抹笑意:“你说的是。”
顾灼华艰难的笑了笑,其实……她也挺怕唐风松一个不高兴就对她下手。
而另一边,沈卿自然也是听说了这个消息。唐喻斟卧病,没人比她很担心,可是等到了殿门口,沈卿才察觉到事情的不对劲。
“让开!”
“娘娘,摄政王有令,王上需要静养,任何人不得进去打扰。”
沈卿秀眉紧皱,不由拿出主子的架势,只听她冷冷道:“本宫也不行吗?”
那侍卫完全不在意,依旧是拱手说了一句“是。”
沈卿没办法,只得是暂时离开,可是她怎么会看不出这其中问题所在。
所以,在回去之后,她当即便派了香屏前去打探消息。也是通过香屏传达,沈卿才知唐喻斟和顾灼华已被软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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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王轻轻爱:王妃带球跑 第一千七百五十章 不愿服软
纵使沈卿不太清楚唐风松和唐喻斟之间究竟是有多大的积怨,但自小见多了父亲与旁人交谈却也知道这唐风松必定是看上了那王位。
一国难容二主,若是唐风松得手,她一心所爱的唐喻斟,只怕是没有活路的。
想到这里,沈卿便急急站起身就往外走,香屏并未问话只是跟着她一道回了沈府。
只见沈尚书正提刀在院中演武,见沈卿回来收了招快步向前,眉眼间难掩笑意。要知道,他也有好些日子没见着自家女儿了。
“卿儿可算想起回来看看爹了?爹知道那后宫之中什么都好,只是是非多,当初就劝过你,可谁让你喜欢国主呢。”
沈尚书自顾自的唠叨着,将沈卿拉进房间里打算再说些什么的时候,沈卿却直接跪倒在地,低声请求。
“爹,王上被摄政王软禁,而今连我都不能见他,我实在是担心,还请爹爹帮忙,救救国主。”
沈卿是家中嫡女,原本以为沈尚书会毫不犹豫的答应她的请求,谁知他却急急关了门,一个巴掌打在沈卿脸颊,一脸的怒气难掩。
“沈卿!你可知道你在说什么?摄政王权势滔天,多半个重南都是他的,你让爹帮着国主,岂不是要害死沈家上下百余人!”
人活的越老,胆子便会越小。沈尚书也曾有过年少气盛的时候,只是现在他有了女儿,有了儿子,更是在朝为官,要担负起照顾沈家大小的责任,又怎敢不谨慎呢?
只是沈卿并不懂这些,她此刻只想着救下唐喻斟,却唯独在这件事上遭到反驳。见父亲不会答应,沈卿便直接气愤而出。
泪光模糊眼前事物,一个不小心竟撞上了人,沈卿正打算开口质问,对面的男子却先一步开口。
“沈卿……你与嫣儿之间的旧账,也该清了。”
待到沈卿擦去眼泪,这才看清眼前之人正是荣钦。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勇气,沈卿面对周身寒意的荣钦却并未畏惧,反而想到他或许能帮唐喻斟。
“小侯爷,王……公子他被软禁,嫣儿还不知会如何,眼下不是计较旧账的时候。还请小侯爷帮忙。”
大抵是沈卿担心荣钦会做什么,说完便直接走远了,荣钦则是一路闲散。
他倒是不担心唐喻斟,只是顾灼华必定会收到牵连。他不忍心让顾灼华受到伤害,却也不打算把事情闹大。
多活了三十年的他,宁愿顾灼华多经历些苦,日后面对大风大浪时才不会动摇。
回到侯府,荣钦这才唤来了竹枝,分析利弊交代任务后才问道。
“交代你的事都清楚,只需保护她安危,其余不必理会。”
竹枝仗着轻功足够好,出入又是十分隐蔽,算是唯一可以随意出入含章殿的人。含章殿算是独属于唐喻斟和唐喻齐两兄弟的一处宫殿,也是他未登基时的住处。
只是一时间痛失兄弟,在含章殿处处都是回忆,也只会更难过。唐喻斟此刻仿佛已经不是那个九五之尊,只是个丢了弟弟的哥哥。
“王上,侯爷认为此刻摄政王意头正盛,越是打压越会增加他的怨恨之心,只会将王上您置于死地。还请王上大局为重,向摄政王赔礼道歉,以示诚心。”
“向他道歉?孤王的亲弟弟就死在他手里,为何孤王要向他道歉!荣钦说的是吧,你让他说说,我该怎么道歉?将天子剑让出去,示弱服软,任由他胡作非为?”
唐喻斟气愤至极,一时间更是将桌上的茶壶摔的个粉碎。转身回了房间重重关了门,并未再说其他。
“没事,他只是难过,现在说什么也听不进去,先把这收拾一下,准备午膳去吧。”
竹枝乖巧退下,顾灼华则是坐在房间门口,听着房间里细碎的声响就知道他一定又摆弄那块玉佩。顾灼华实在是不忍心见他如此,只得陪着唐喻斟说话。
“其实有很多修补玉佩的方法的,缮金就是一种。可以用金银修补碎裂的珠宝玉石,若是修的巧妙,会比原来更好看。”
“唐喻斟,你不是说了要我帮你,我们一起扳倒唐风松的的么?我一个人可不行啊……你赶快振作起来,好不好?”
也不知道坐了多久,顾灼华就快要睡着了,而唐喻斟却正好开门,猝不及防的撞见他,反倒不知道说什么,笑了好一会儿才拉过他的手臂看看被烧伤的地方。
“你这伤口怎么样?我去叫苍鹭过来。”
转身正要离开,竹枝便已经端着午膳走来,昨晚顾灼华就是水米未进,这会儿闻见饭菜香气更是肚子咕咕直叫。抬眼看了唐喻斟,一脸幽怨的抱怨道。
“你不吃我也不吃,咱们饿死在这吧,省的旁人动手。”
“少吃一顿饿不死,端着,进来。”
得到首肯,顾灼华这才接过托盘将一盘蒸饺推到唐喻斟面前。透过半透明的薄皮,倒是能看得见里面粉嫩的虾肉。
“先吃这个,我可是动手帮了忙的。”
难得唐喻斟开始吃东西,顾灼华帮着处理了另一部分,便主动端走了盘碗,谁知在小厨房里,却遇见了有些手忙脚乱的苍鹭。
炉膛里的火似乎很不听话,火势不大,烟雾倒是不小,难得苍鹭还坚持着坐在里面。顾灼华忍住笑意将苍鹭拉出来,细细指点。
“这柴太新了,前几日下过雨,都是潮湿的,直接扔进去当然是烟大。这火上的药泡烂了也熬不出来,我教你。”
想不到儿时从云暮那里听来的道理而今倒是派上用场,顾灼华一时间欣喜不已,主动留下帮着煎药,以至于送到唐喻斟手里的时候,脸上都沾染了灰烬。
这小花猫一般的模样倒是把唐喻斟逗笑了。
“一脸灰扑扑的,这是到厨房里寻死?赶快去洗脸。”
顾灼华伸手胡乱蹭了蹭脸颊,笑着跑出去,苍鹭见唐喻斟笑,倒也安心,忍不住提醒了几句。
“王后实在是难得的姑娘,见属下不会生火,竟亲自动手指导。含章殿中缺东少西,也都是靠着王后从栖梧宫带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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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王轻轻爱:王妃带球跑 第一千七百五十一章谁敢动
原本是打算说说顾灼华的好话,谁知这一下倒是戳中了唐喻斟的痛处。从前他虽说也是受到唐风松压制,但好歹不会在生活方面有所限制,现在却是连这个含章殿都出不去,事事都要依靠王后。
他这个国主,当得当真是憋屈。
“王后这几日想必也累了,你和竹枝辛苦些好好照顾,我去院中坐坐。”
苍鹭只当是唐喻斟心情好些打算去院中散散心,便去找了竹枝一起收拾含章殿其余的房间,免得唐喻斟看到殿内破败又会难过。
殊不知唐喻斟正坐在树下挖着什么。
“小齐,那时候父王总是说我们年纪小不能沉溺于饮酒,可你偏偏说喜欢那清冽甘醇的味道,让我去偷。谁知我好不容易得手却还是被父皇发现,你临时急智把酒埋在地下,和我说等生辰时再拿出来。谁知那年父亲带你出游,后来又住进新府邸,这酒,就一直留着。”
看着已经有些褪色的红布,唐喻斟不由得笑起来,算起来已经有十年。酒还在,只是人偏偏少了一个。
“小齐,别怪哥哥……既是等不到你,便只能自己喝了。”
唐喻斟连杯子都未找,直接拿着半大坛子就直接往嘴里灌,衣襟都湿了大半。直到下起雨来苍鹭才回房查看,见唐喻斟根本不在房间,却是晕倒在院中。
斜倚在树干上,手里抱着酒坛,衣衫尽湿。
“王后,王上他醉酒又淋了雨,现下怎么都叫不醒,衣裳已经换过了,还请王后照看,我这便去请御医。”
苍鹭的身影消失,顾灼华却是伸手捏了捏唐喻斟的脸,一副气鼓鼓的模样。
“枉我昨日开导你许久,不是说好了我们一起扳倒那摄政王的么?留着他,荣钦也没什么好日子过,反正都是要动手的,你可不能撇下我一个人。喝点酒就晕了,你怎么现在比我还娇气,等你好了,我可得好好跟你说道说道。”
嘴上不饶人,却还是伸出手试了他额间的温度,有些发烫,难怪一直昏睡着也叫不醒。只是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含章殿也没有退烧的草药,这殿外都是锁着门,守卫也有好几层,御医如何进的来。
就在顾灼华担忧之时,却只听到门外响起吵闹声,像是苍鹭和什么人吵起来。
“苍鹭公子见谅,摄政王交代不许外人进入含章殿,这御医也不行。属下也是奉命办事,若是苍鹭公子不愿,属下等人便只好动手了。”
“你们谁敢!”
眼看着苍鹭已经被唐风松的亲兵包围,顾灼华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勇气,竟然冲进了包围圈。这一声喝止倒是将侍卫们吓了一跳,却是将手里的刀握得更紧。顾灼华可不是吃素的,深吸口气当即冷笑道。
“摄政王的亲卫倒是有胆量,手中的刀竟也敢对着女子。你们主子只是将我和王上禁足,可曾交代禁止医药?而今王上忽然晕倒,若是出了事,这责任便要你们来担着。”
这些亲卫都是精锐,苍鹭一人无法抵挡,想着吓唬吓唬就好,顾灼华便直接拉过那御医往房间里推,谁知身旁的亲卫动作极快,愣是一掌打在顾灼华肩头。
“哈哈哈,原来他唐风松就是打的这个主意,让我和王上都死在这,他一个人便能为所欲为了!好,你们索性就动手杀了我!”
原本并不碍事的,只是这一下倒是扯到了先前的伤口,原本就难以愈合的伤又受了外力攻击,顾灼华也是疼的倒吸一口冷气,随即拿出来泼皮无赖的气势闹起来,暗中朝着苍鹭使了眼色。
众人一时无措,苍鹭则是运起轻功扛着御医进了殿中。
顾灼华又撑了好一会儿才退回殿中,扯开衣襟看了伤口并未裂开才放下心,回到房间内坐下来灌了杯冷茶,而唐喻斟也清醒过来,看着坐在角落的顾灼华,一时心情复杂。
“过来。”
略带命令的语气倒是让人听得不大舒服,顾灼华一脸不情愿的坐到他身边,唐喻斟却是轻叹口气,略带无奈的感叹道。
“什么时候学聪明的?果然没白跟着荣钦。只是日后别再不自量力,便是最好。”
“你以为我想?暗卫也是人哪,就像我的竹枝,以前的日子已经够苦了,现在还要做这种卖命的活,我理所应当对她好。你是不是也该想想苍鹭和你自己?眼下大局如此,你再不牺牲一下服个软,连我也要出不去了。”
或许,真的是前几日太过沉浸于唐喻齐之死,就连计谋都忘了。坐起身拍了拍顾灼华的头将她推到一边,站起身朝外走去。
一众侍卫都是提防之态,唐喻斟却是负手而立,长发未束,
“告知叔父,是我不该顶撞他,日后,我愿在此处思过,不再出宫游玩。”
唐喻斟说这话时语气淡淡,倒也算是真挚。唐风松就站在侍卫中,听了这话便是拍这手走了出来,一脸的笑意。
“早些这样说,叔父也就不会难为你了。斟儿这几日都瘦了,神色也不大好,叔父特意带来几个侍女伺候你。就按你说的,好好在这含章殿修养思过。”
四个侍女纷纷上前行礼问安,而唐风松则是后退一步看向一众亲卫。
“还杵在这做什么,回府。”
唐风松终是带着一众亲卫离开,顾灼华却是躲在房间里低声问了竹枝。
“这唐风松送来侍女是为了监视还是再次暗害王上?”
“这,属下实在是不清楚,娘娘您也累了,还是休息一会儿。”
顾灼华带着竹枝回房休息,而那留下来的四个侍女也是十分自觉的进入含章殿,有意无意的盯着唐喻斟的所作所为。好在苍鹭和竹枝都是聪明人,总是时不时的找茬将她们支走。而顾灼华也喜欢上了给他们几个训话。
“今早的茶怕是放了好几年吧?淡而无味,还有霉味!你们可是摄政王带来的人,如此伺候王上,莫不是想说摄政王对王上有所不满?我就跟你们直说了,日后再出现这样的事,直接赶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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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王轻轻爱:王妃带球跑 第一千七百五十二章只能和我假戏真做
唐风松如此谨慎,必定是不会把消息泄露出去,而多了几个陌生侍女,竹枝进出也不是很方便,为防止被发现,这两日也并未和荣钦联系。
或许是因为职业习惯,荣钦总是会做出最坏的打算,即便是他最不想面对的那一种。将手中的笔放下后,便微皱了眉头看向门外,声音淡淡。
“荣端,竹枝还没到?府门前有没有其他可疑人物出现?”
“并未发现,往常时候竹枝都会在入夜后回来回报的,昨日未到还可以说是有事耽搁,这今日还没回来……”
或许就是意味着有什么意外发生,竹枝出了事,或是,无法出宫。没有半刻迟疑,荣钦起身退去外衫准备休息,只丢下一句。
“明日入宫。”
次日清晨,众臣中荣钦便是最早到达那一个,只是在听到今日唐喻斟并不会出席早朝后,便直接进了栖梧宫。
唐喻斟是需要被严密监视的,但顾灼华却不是,只要不让她和唐喻斟有所交集,便不会做出什么事来。如果她没事,一定会出现在这里。荣钦衣袖之下的手紧握成拳,背在身后。他有些担心,会看不到她。
“竹枝你是故意的!说好的三局两胜就不能耍赖,就算是故意输了也不行。这件衣服现在是你的了,反正你和我身形相似,倒也不会不合身。”
老天带他不薄,尚未走进殿中,便听到了她的天籁之音。不自觉的扬起唇角,将手掌放松开来,推开虚掩的门。
“竹枝,两日未曾传信,可是嫌日子太好过了?”
“属下知罪,未曾传信是因为……”
竹枝单膝跪地请罪,下一刻便直接被顾灼华拉起,而顾灼华自己则是铺了裙摆瘫坐在地上,一副可怜巴巴的模样抱住荣钦的腿。
“来了就治罪,你也不问问我这几日是怎么过来的!我和王上被关在含章殿,差点就见不到你了,那些侍卫胆子大得很,一个个拿刀对着我,要不是我聪明,现在还出不来呢。小钦……你可得为我做主啊。”
或许是这几日做戏让她上了瘾,这会儿见到荣钦都忘不了好好的演上一段。委屈是假的,但思念是真的。
荣钦自是知道她的心思,蹲下身轻抚着她的脸颊故作心疼的吻了上去,与此同时,竹枝退出房间,关好了门。
大概是这一吻时间有些长,待到荣钦松口,顾灼华眼中已经有了些许迷离。略带娇嗔的嘟着嘴。
“你不按套路走!”
“假戏真做,未尝不可。不过小嫣儿可得记住,只能和我假戏真做,不许在别人面前丢人现眼。”
说着说着,荣钦便俯了身缓缓靠近,顾灼华只得节节败退,最后只得躺在了地上。而荣钦则是笑着伸出手单指挠了挠她的下巴。
“可听见了?”
不得不说,荣钦的长相绝对是王城中数一数二的,若不是性子冷淡拒人千里,还不知道会被多少人盯上。一想到这一份独属于她的温柔,顾灼华心里就忍不住得意,打算伸手挪开荣钦的手却根本扯不动,索性直接咬住了他的指尖。
“你说谁丢人?”
“你和旁人像这样假戏真做,本身便是丢了我的人。嘶……还学会咬人了,属猫的?”
荣钦煞有其事的微微皱了眉,顾灼华果然松了口轻轻吻上他的指尖,不忘低声道歉。
“不疼不疼,我刚才忘了是你的手。”
见她如此在意,荣钦倒是心情很好的模样,侧身躺在她身边,单手撑着头,一脸的笑意。
“就是把手指咬掉了也必不会怪你。今日来的早还未参加早朝,不能久留。待你有时间便告诉唐喻斟,只管演出个不顾正事的昏君,其余的不用担心。”
两人就这样躺在地上聊了一会儿,顾灼华见快要到了午膳时分便直接溜到了含章殿,表现的和唐喻斟十分亲近,借着侍女们离开的功夫将荣钦的话转告,随后便坐在他对面,大口的吃起御膳来。
含章殿内的厨子是唐喻斟自己人,过程也都是苍鹭盯着,倒是不会有事,只是唐喻斟看着顾灼华如此得意,总想着逗逗她。
“不怕这饭菜有毒?上次两只小兔子的事,怕是没过去。”
顾灼华夹菜的手微微一顿,随后看了看他身后的苍鹭,笑着回答道。
“我不信,再说了,就算是中毒,你也会救我的。”
如此有恃无恐,除了她,也实在是找不出旁人来了。唐喻斟无奈的笑着,也跟着动筷。站在一旁的苍鹭看的清楚,这一餐,王上的食欲似乎很不错。
唐喻斟留了顾灼华,两人又是戏水又是玩闹,傍晚又在一起作画,两人这一画便是小半个时辰,直到有个侍女进来奉茶,却没有再离开的意思,而是十分殷勤的站在一旁研墨。
好在顾灼华机灵,佯装生气的退到床榻旁,斜倚在床头晃着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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