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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王轻轻爱:王妃带球跑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凤青天
荣端前脚刚走,荣钦便直接将顾灼华横抱起来,试了她额头的温度才算安心。将怀里的人儿放在软榻上,荣钦便也侧身躺下,十分自然的把手臂搭在她身上。
这会儿顾灼华困的要命,也不管是什么姿势倒下就睡过去,梦里,她似乎想起来了什么,像是一个旁观者一般,看着旁人的故事。
“就你这样级别的杀手,也想要我的命?说,你的上级是谁。”
“折在你手里,我也不亏。我这条命随你处置,想知道更多的事情,就先给我一碗粥。”
这是,女刺客的故事吗?仅仅是一个场景,却让顾灼华联想到了荣钦告诉她的故事。
只是,醒来的时候,便又被忘得一干二净。
顾灼华整个人趴在荣钦身上,流出的口水湿了他的衣襟,而荣钦却只是笑着,她很少这样得寸进尺,平日里的睡姿,都是蜷缩着身子像只小虾米。而这一次,倒是有些从前的风范了。
睡的时间原本就不早,这会儿早已经是到了晌午。
“侯爷,姑娘,该出来吃午膳了。”
原本想着这句话声音不大,或许不会吵醒她,谁知荣端又敲了门,顾灼华这才被吵醒,迷迷糊糊的伸了个懒腰有些不耐烦的回了一句。
“别吵!睡觉呢。”
这种话这样的时候,可是会让人想歪的,尤其是荣端这样的人。未等荣钦回答,顾灼华便又一个翻身躺在荣钦身边,声音软糯中更是带着些朦胧的鼻音。
“压着我了......往那边点。”
门外的荣端哪里还敢再叫,当即便坏笑着折返。
就这样耽误了几日时间,顾灼华和荣钦几乎将此事淡忘,荣蓉可是没忘,趁着一次晚膳的机会便问出了口。
“话剧准备的怎么样了?明天就是第一场,无妄阁那边已经重新整理了,我想着人太多了也听不到你们的说话声,这一场就设定在二楼行香子,一场三十人,一共是一刻钟的时间,酒水茶点到时候也都备好,现在就只差你们俩一句话。”
顾灼华一听这话嘴里的饭差点没喷出来,要知道她这几日全把排练时间当玩,什么都没记住,这到时候还不是丢人去了?
一连夹了几筷子荣蓉最不喜欢的油菜堆到他碗里,咬牙切齿的回答。
“我什么时候跟你说话剧可以上台了?你一共就看过一次我和荣钦的排练,你觉得那些看客能满意么?给我把这些油菜吃完!吃不完就别想走了!”
而当顾灼华求助一般的看向荣钦时,却只看到他一脸淡然的模样,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次日午后,顾灼华便和荣钦一起到了无妄阁,在三十人的瞩目下,开始了重南的第一场话剧。
对于这样史无前例的表演形式,荣钦并没有太过注意修饰自己的言行,顾灼华也是在荣钦的引导下尽量自然的演着戏,不可思议的是,看客们看的十分入神。
戏台上荣钦继续扮演着所谓的“城主”,一身华服不苟言笑,单手扼住顾灼华这个刺客的喉咙,不忘质问。
“你倒是有趣,死到临头,还想吃东西?”
“做个饱死鬼总比饿死强,再来一碗。”
演完了这一桥段,红绸落下,在容庭以及荣端的搬运下,场景变为了一个房间。顾灼华打量了周围,随即抱臂嗤笑。
“这么好的地方用来关我,是不是有点浪费?”
顾灼华后退一步作势就要逃跑,而荣钦却是追上去直接拉住她的手臂,两人像模像样的过了几招,终是顾灼华被荣钦制住。
“荣端,这里不适合她,送到星源小区准备好的那个房间。”
为了弥补自己的遗憾,荣钦还是选择说出了那个地方,正在荣钦以制服的姿势抱着顾灼华回忆从前的时候,却忽然有一个酒杯迎面而来。
因为两人都在出神,毫无提防,这酒杯更是不偏不倚的砸在顾灼华额头。那一瞬间,顾灼华好像忽然想起,星源小区这个地方,她曾去过。一时之间,便又是头痛难忍,顾灼华扶着荣钦的肩膀躲在他身后,一句话也说不出。
荣钦将顾灼华护住,眼看着看客中站起来的,正是虞驰。
“这算是什么戏,孤男寡女当众拉拉扯扯,想什么样子!众所周知,这位姑娘喝了我的酒,在我府上参加的夜宴,已经是我虞驰的人!”
倒真是一个纨绔子弟的人设,荣钦只是冷笑着打量了他一番,随即笑道。
“喝了酒,赴了宴便是你的人,可真是牵强。你爹身为御史大夫,难道没教你认识认识朝臣么?连我都不认识,便想抢人?强抢也就罢了,出手伤人这笔账该怎么算?”
若不是碍着他的身份,荣钦便想着直接将他拉回刑部挨上个五十大板,让他再也不敢做这样的事。
眼下自是顾灼华比较要紧,回过身查看情况的时候,才发现她额角处已经红肿,若不是有额前碎发遮掩,还有百里澈的好技术在这撑着,否则这易容的事怕是要穿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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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王轻轻爱:王妃带球跑 第一千八百九十七章意外交好友
就在两人互不相让的时候,一个身影却忽然翩翩而来,看起来比顾灼华大上几岁,生的端庄,虽说眼前的场景十分混乱,却还是未乱方寸。
单手拉住虞驰的手臂,低声制止道。
“阿驰,我们今日是看客,哪有不随主便的道理?就算你喜欢那姑娘,也得顾及自己的身份,大庭广众之下动手伤人,待到回了家,看爹不罚你。”
虞驰虽说平日里嚣张惯了,但平日里和自己的姐姐还算是关系不错,对于那位官居御史大夫的爹更是畏惧三分。听了这话,顿时间便醒了酒,自然是不敢再造次。
轻揉了额头看看身旁的姐姐,随即朝着荣钦不情不愿的行了一礼算作道歉,半句话不留便大步离开。好在他姐姐是个识大体的姑娘,见荣钦一脸的不悦和身边的荣端交代着什么,上前低声道歉,并将两个银锭子放在荣钦身旁的桌上。
“平日里便听爹爹提起朝中有一位年少有为的刑部尚书,而今有幸踏入这无妄阁,只见行动言语便知是小侯爷您了。我那弟弟比您小上几岁,平日里被爹娘宠着,行事待人都有些欠妥,今日唐突,我替他给您赔罪,改日必定登门道歉。”
荣钦早就听闻御史大夫膝下儿女三位,长子早已成人分立他府,长女嫁为人妇,次子顽劣不堪只好美色,唯独次女懂事些,留在家中帮着母亲打理家业,原本该是成婚的年纪,却莫名其妙被推了婚事,一时间倒也没有人家前来提亲。
给了钱又道了歉,这事算是不能再追究,荣钦并未回话,只是点了头。那虞淮倒也并未多说,荣端见气氛一时间有些尴尬,只得上前招待虞家姑娘。
“虞姑娘不要见怪,我家侯爷只是不擅言辞,并不是对您有什么看法,眼下柳姑娘正在后台处理伤口,看姑娘您也是个有心人,不如随我一起去看看,这事情说开了,矛盾自然也就化解的一干二净。”
后台内有些杂乱,角落堆放的杂物,靠墙放置却大开着的衣柜,就连顾灼华面前的桌子上都零零散散放着不少妆粉青黛。
顾灼华原本就怕疼,此刻额角渗出血迹,更是担心要红肿好几日,对着铜镜看过之后才放心让竹枝处理,随即摆弄着手上的荣钦相赠的玉镯,一脸不高兴。
“都是什么人......原本想着好好和荣钦演这话剧的,还没落幕就被人给打了,这日后可还怎么演!竹枝你说说,那虞驰是不是自作多情?之前就一个劲儿邀请我到他府上,这回还因为我和荣钦拉拉扯扯出手伤人,要不是为了无妄阁的名声,我非得好好收拾他。”
好在后台之中话语声交错,虞淮并未听见这句话,只是抱着为虞驰善后,不为家中添堵树敌的态度,在荣端的指引下坐到顾灼华身边,又是一番嘘寒问暖。
“柳姑娘果真是生的标志,这眉眼和小侯爷有三分相似,若非如此,怕是我也要误会姑娘和小侯爷是一对儿璧人呢。我那弟弟自小便是这样,家中伺候他的必得是女子,否则就要胡闹起来。此事实在是怪我平日里没好好管教他,你且放心,今日回去我就好好的教训他。”
顾灼华算是一只顺毛驴,并且对于恩怨比较分明,知道这件事不是虞淮的错,也并不会拿她撒气。而且听到她提起荣钦是哥哥的时候,下意识就觉得自己要是生气会很直接的联系到她的荣钦的看法。
假装大度的挥手装作毫不在意。
“没事,我也不是养在闺阁的大家闺秀,这点小伤不碍事。说起来,我还想问问虞姑娘对这话剧怎么看?这是我和我哥研究出来的新玩意儿,一直担心看客会不大喜欢呢。”
“怎会,我倒是觉得很有趣儿,比起戏腔更通俗易懂,比一个人说书更活灵活现,这故事情节也不错,城主和女刺客,看似水火不容,但小侯爷演的城主却是个仁慈之人,否则,便不会留着女刺客活命。而女刺客也是个可怜人,背后不知藏着什么故事,只是这一场时间短了些,何时第二场准备好了,你可得第一个告诉我。”
听了虞淮这样的评价,顾灼华顿时就笑了起来,果然反响不错,努力也没有白费!看着顾灼华和虞淮相谈甚欢,站在一边的荣钦也跟着笑起来。
也不知道她什么时候才能想起来,这些事情,其实都是他们真真切切经历过的呢。
待到虞淮离开,荣钦和顾灼华回到府上,便见荣蓉扇着折扇调侃。
“诶呀,嫣儿妹妹这头上是要长角了?又红又肿的,还在这样显眼的位置,你且告诉我,谁做的好事,哥哥帮你报仇去!”
“这倒是不用,这仇已经报完了。我说你能不能好好说话!什么头上长角了,我又不是梅花鹿。看看你哪有个哥哥的样子,衣服不穿好,头发不束起来,一点都不热你还拿个扇子,附庸风雅......”
眼见荣蓉站起身,将手里的扇子对着顾灼华似是开口要说什么,荣钦当即夹起一个棋子朝他抛出去,随即揽过顾灼华直接回了房间。
荣蓉站在院中打量着手里的黑色棋子,不由得活动着脖子发出感叹。
“果然一个是亲的一个是表的啊,小白眼狼。”
房间内,荣钦看着顾灼华的额头,眼中尽是心疼,伸手将那不听话的碎发别到耳后,却是无奈一笑。
“看来确实是要在府上好好休息几日了,你这副模样,还是不让旁人看见的好。还有一件事,你得好好解释给我听。你是何时到他府上去的?他又为何会说你是他的人?”
完了,果然还是逃不过这一劫么,顾灼华咽了咽口水对上荣钦的目光,干笑两声低声回答。
“我没有去过他府上,之前瞒着你在无妄阁中献艺,为了让无妄阁起死回生,这舞跳的竭尽全力,谁知被他看上了,硬是要邀请我到他府上。那日是荣蓉替我去的,你也看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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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王轻轻爱:王妃带球跑 第一千八百九十八章虞府遭黑手
话是这样说,但心里却总是别扭着,毕竟不是亲眼所见,再怎么说都不踏实。不过既是顾灼华说出来的,他还是愿意相信。不过,话题重点也就就此转移。
“虞驰见过你,却还能把荣蓉当做你,这小子怕是眼神不大好。”
听了这话,顾灼华便是想起之前的事,笑的前仰后合。
“不对,眼神不好也得算你一个,莫不是侯爷您已经忘了?刚把荣蓉带回来的时候,是谁说她是姑娘,还让竹枝带她沐浴的?”
若是换了旁人如此取笑,荣钦怕是要动手灭口,只是顾灼华是他放在心尖上的人,她说什么难听的,他都不在意。
欺身将这笑的花枝乱颤的小人儿压住,掐一把她腰侧软肉,一时间见她长发铺了满床,无计可施的可爱模样,随即挑眉沉声调侃。
“既然你这么喜欢翻旧账,我也该细数一番你的黑历史。年少时被你挖坏的红莲,被你悄悄送给你师兄的木材,还有唐喻斟之前送给你的东西,全都交出来,我便放过你。”
顾灼华一时间无路可逃,自是不敢再笑,拧动着身子撒娇耍赖。
“哪有你这样不讲理的,那红莲已经枯萎,怎么赔给你?送给师兄的木材也都是你堆在仓库里用不着的,至于唐喻斟送给我的东西,我都记不清了,你还记着做什么?而今到了我手里,就是我的了。”
“狡辩......日后其他男子送的东西一概不许收,若是被我知道,直接打屁股。”
“打哪?你又不是我爹娘,再说,我又不是三岁小孩子了,你打我的话,我可是会还手的!喂!你别......别碰那。”
“你可以当做,我是你哥哥。”
这种事情哪有说了就是的,顾灼华身边的长辈大多算不得合格的亲人,荣青墨太严厉,云峰有些不靠谱,她心里的亲人,大抵只有云暮一个。
而荣钦,一直都是一个特殊的存在,年少时觉得他是个别扭的人,明明对她在意的很,却非要装作一副冷脸。而现在,觉得他是个很难得的人,除了云暮,就只有他是无条件的对她好。
至于云暮和荣钦之间的区别,那便是她对云暮只有信任和依赖,从两人相互瞒不住的尿布开始,可以肆无忌惮的开玩笑恶作剧,在他面前什么都不必在意,因为云暮总会算好一切,该出现的时候出现,该避开的时候避开。
而当她面对荣钦的时候,便会开始在意自己穿的什么,带的什么,该说什么话。两人之间距离近了,便会脸红心跳,浑身上下都在叫嚣着要他亲吻或是拥抱。
就在顾灼华和荣钦不亦乐乎之时,虞府却已然糟了黑手。
夜色之中的一个身影动作僵硬,不像是人类,但手上动作却是干净利落,不费吹灰之力便用机关手伤了虞府一个下人,那下人先是吓得张大了嘴不敢说话,随即却被一个黑衣人直接打晕扔到墙角。
次日一早,负责洒扫的婢女才看到墙角堆着的五人。此事自是惊动了虞立,待他带着唯一清醒的目击者赶到刑部之事,那下人已然是被吓破了胆,话都说不清楚。
“大人,那晚袭击我的不是人!是个怪物!像人一样行走,但长得却是爪子,脸上还有红色的毛,獠牙有那么长!”
说着说着,那下人便已经浑身抽搐着倒在地上,郭肃让人将其带到后堂休息,随后才低声和荣钦形容。
“伤口确实是不像人类所为,五道血痕约莫有一寸深,不致命,颈间处有淤血,看手法和力道,是人为。”
难道是一人一兽一起出现的?荣钦一时间只能想到这个办法,因为这件事实在是让人匪夷所思,荣钦也只得继续询问。
“除此之外,还有什么异常?”
虞立年过半百,对这样的事倒是并无惧怕,只是此事颇为诡异,他担心的是,或许是他的仇家。
为了不让荣钦看出破绽,虞立尽量稳住心绪,轻叹口气将整理出来的遗失物品清单交给荣钦,随即故作可惜的说道。
“这都是难得的古籍啊,我平日里十分爱惜,谁能想到竟被盗走。”
这一下,倒是更让人云里雾里,一人一兽到御史大夫府上,偷了几本古籍?荣钦抬眼留意着虞立的神情,一时间倒是也看不出什么异常,只得先让虞立离开。
原本打算好好和顾灼华出去游玩几日的,这一下,倒是全都打了水漂。午后荣钦回到侯府,便是直奔顾灼华的房间。
“嫣儿,出游的计划怕是要耽误几日,这东西,先放着。”
将顾灼华正在收拾的行礼推到一边,荣钦这才倾身将她抱在怀里,道歉的话并未出口,却听得顾灼华笑起来,屈指挠了他的背。
“没事,反正我也没有多想出去玩,难得见你出尔反尔,等我想好了再罚你。这次忽然乱了计划,是刑部有什么事么?”
“嫣儿果然聪明,御史大夫家出了事,有下人说见了一个长着獠牙和红毛的怪物,郭肃查验后,说伤者胸前的伤口是兽类所伤,颈间的伤口是人为,虞立却亲口告诉我,丢的是古籍。”
听闻此事,就连荣蓉也跟了进来,一脸好奇的侧身倚在门口看向荣钦,心中似是有了计较。
“啧啧,这得是多不开眼的贼,御史大夫虞立是唐风松一党,家中自是少不了好东西,竟然偷了古籍走。哥,你说的倒是热闹,去现场看了吗?”
“虞立说是家中女儿受惊,让我们晚些时候再去查探。”
话已出口,荣钦便也察觉到了不对劲儿,长出一口气拍了床沿,随即低声感叹。
“怕是到时候过去,证据全都没了。荣蓉,你这些年在外游荡,对此事有什么看法?”
荣钦虽说不是孤陋寡闻之人,但有些方面,知道的怕是不如荣蓉多,将心中疑惑问出,随即出了屏风坐在桌边看向荣蓉。
这一看,荣蓉倒是故作大牌的坐到荣钦对面,自顾自的紧锁着眉头支着下巴一言不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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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王轻轻爱:王妃带球跑 第一千八百九十九章谁在撒谎
绝对是故意的,他绝对是故意拖延时间想杀杀荣钦的锐气!顾灼华站在床边从屏风缝里都看见了荣蓉做作的模样,给自己倒了茶不说,还故作深沉的捏着个棋子装作低头思索的模样。
荣钦起先还是耐心等待,随即便直接拍了桌站起身指着门外。
“不说就滚出去,赖在嫣儿的闺房不走,像什么样子。”
“诶,你不是赖的时间比我还长么?”
露出一个得意的笑脸,在荣钦拿起茶杯前立刻起身躲到顾灼华身后。在他把茶杯当做暗器抛出之前认了输。
“可能是傀儡戏之类的戏码,以人类操纵傀儡,倒是可能伪造出一人一兽的假象。不过我现在是傀儡戏班的班主,会傀儡戏,又能坐到这个程度的只有那么两三个,自打我小时候就在勾栏瓦肆混迹,以傀儡戏为生,哪有胆子偷官家的东西,而且他们还都是不认字的,偷古籍做什么呢?”
官家总是要给穷人一条活路的,混迹在勾栏瓦肆的手艺人虽说有一部分手脚不干净,但大多都是靠着自己的小手艺过活,无权无势的,平日里活的很是小心,根本不敢得罪官家。这倒确实是值得思考,傀儡戏是唯一可疑的行径,可掌握它的人根本没有动机。
趁着荣钦垂眸思索,对自己的话不负责任的荣蓉便已经跑出了顾灼华的房间。顾灼华才刚刚追了出去,便见竹枝引着虞淮走了进来。
“姑娘,虞姑娘说是来道歉的,给您带了不少礼物,还说,府上出了奇怪的事,想请侯爷帮忙。”
远远听到竹枝的声音,正坐着沉思的荣钦都被惊动。
虞立不是说,他女儿被吓到,不便见客的么?还以此为理由要荣钦暂时不要前去,此刻顾灼华也是察觉到了问题所在,回过头和荣钦对视一眼,随即带着虞淮走进房间,又是倒茶又是送点心的,寒暄几句便直接开口询问。
“你说虞府出了怪事,到底是什么?”
“府上一大早就发现几个下人被打晕堆在墙角,有一个受伤了,其余的只是被打晕,全都疯疯癫癫的,不知是见着什么了。唯一清醒的那个还说是见着怪物,我爹还因此大发雷霆,说世上没有怪物。”
家里出了这样的事,第一反应该是找刑部求助才对,他却先是大发雷霆,才在一个时辰后到刑部和荣钦说明一切。
两边的证词对不上,顾灼华和荣钦又是对视一眼,荣钦这才装作刚刚知道此事,开口询问。
“府上可丢了什么东西?”
“倒是没丢什么,我出来打算看看情况时,只见父亲房间的门虚掩着,还没等我搞清楚是怎么一回事,便被爹带回房间了,说是怕那贼人再来。现下我爹不知去了哪里,我心中打鼓,便想着趁登门致歉的机会让小侯爷到府上瞧瞧。”
这可是难得的机会,不为其他,只为看看这御史大夫家里到底藏着什么蹊跷,说不定还能发现什么唐风松的罪证。
此时此刻,虞府书房却是门窗紧闭,虞立正在和近侍议论此事,声音微小,语气却是担忧。
“余锋,我早就跟你说过要提防着,怎的还是让人深夜闯进府里来了?一般小贼也就罢了,还来了个一人一兽,这一次就吓疯了几个人,你自己说,除了机关术还有什么能达到这样的效果?一定是摄政王觉得我不尽心......之前缴税,咱们就是最少的。”
“大人,这件事实在不是属下能拦住的呀,咱们府上的人手您也是知道的,几个护院都是外面请来的,说是拿着月钱办事,但若是出了大事他们必定是先自保的。昨晚想必是一定是几个人先跑了。”
“现在知道了有什么用?只能是盼着那荣钦是个草率之人,听说了古籍的事尽快结案。否则这事闹到摄政王那里去,我可就里外不是人了。赶快筹集银子给王爷送去,越快越好,这件事可不许再提了,否则我一定扒了你的皮!”
这边刚刚嘱咐完,虞淮便已经带着荣钦走了进来,说话声倒是让虞立心中一惊,瞥了一眼余锋便赶紧开了门换上一副笑脸出门迎接。
见荣钦身后还跟着荣端和顾灼华,一时间还以为是荣钦打算过来办案,上前行礼后便是暗示着荣钦尽快了结此事。
“这点小事,还要麻烦小侯爷亲自跑一趟,实在是对不住。方才府上下人又清查了一遍,的确只是少了几本古籍,其他的什么都没有。这事一出倒是闹得人心惶惶,还请小侯爷早些结案,也好让我们放心哪。”
自己府上出了这样的事,却要如此急切的了结,这可不像是一般人的做法啊。顾灼华站在荣钦身后打量着虞府,只见这府邸素墙灰瓦,就连照壁上的山水画都有一段时间未曾描绘,已有几分斑驳,再看院中,除了一套石桌石椅便是些常见的花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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