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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元情诗与剑榜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长庆二年

    陈成露出奸计得逞的微笑,之前他是准备伪造王昌龄的信来请岑参的,现在省了,当事人亲自出面了。

    只是岑参这家族排行……

    二十七……

    (当然了,与他齐名的高适更惨,高三十五……)

    “还有一位大贤,”王昌龄兴致盎然:“离襄阳也不远。”

    “何人”

    “李十二!”王昌龄道。

    噗通!

    小陈险些一个趔趄!

    杜二杜甫、柳八柳宗元、杜十三杜牧、李十六李商隐、白二十二白居易……还有夸张的岑参高适……

    李十二自然就是李白了……

    哎,陈十一苌

    李十二白

    王十三维

    我还刚好比他他俩大一号两号,嘻嘻……

    前两天还跟江森说李白老哥全国乱窜的,现在竟然把他的行踪也发现了!

    未免也太凑巧了吧!

    孟浩然问王昌龄道:“却是在何处见到太白的”

    “巴陵!”

    &




第47章 诗坛“中原五绝”!(第一更)
    “天下第一诗道会”的邀请阵容基本确定,几个人都很高兴。

    时不可待,说干就干。

    孟浩然修书一封给李白,王昌龄修书一封给岑参,让尽快将信托人送出——

    都已经迫不及待要与老朋友们相聚了。

    “说了这么半天,夫子与叔父想来都已经饿了——让仪甫大兄与你们烹两道好菜,先填饱肚子。”陈成手中拿着流传后世可以当做“文物”的二人亲笔信笑道。

    “哦”王昌龄很高兴:“正好饿了!中午我们吃什么呀”

    “煮薤、炖荇菜、烀秋葵!”

    “……”王昌龄略有失望,往常来孟夫子这里起码是有鲜鱼可吃的呀!

    孟浩然强笑道:“山野之间,没什么拿得出手的,少伯勿怪。”

    王昌龄也是吃苦长大的,吃素不吃素他倒无所谓,兴致仍然很高:“那……有酒吧!”

    “那是自然!”孟浩然一听也很来劲:“酒被十一郎收在地窖,十一郎,你快去——”

    “咳!”陈成大咳一声:“夫子!我们禁止你饮酒!”

    江森补刀道:“我们从夫子这没收的酒,先前是在地窖呢,前几天怕您忍不住,我们已经把酒倒汉水里去了!”

    王昌龄:“……”

    孟浩然:“……”

    如丧考妣,孟老师长叹一声:“悲——夫!”

    陈成嘻嘻笑道:“夫子暂且忍耐数日,不碍事——你那些也不是名贵好酒,今天我便进襄阳城里,采集文氏老酒,今天晚上王叔父便有酒喝了——诗道会的时候不会亏待您的那些故交的。”

    王昌龄一听自己晚上就有酒喝了,稍感快慰,收敛了刚刚无酒可喝的馋样,一本正经对孟浩然道:“浩然兄——你不是还没好全么,不饮是好事,就听十一郎的,再忍几日吧!”

    孟浩然一脸愤怒地瞪着他:说得轻巧!

    王大你小子怎么不说陪我一起戒!

    安排好这边的事,小陈便拿着两封信高高兴兴地出发了,不忘嘱咐江森,“指示牌”该标注的地方还是要标注,哪里是庞德公隐居的旧址,哪里是岘山上老百姓为纪念西晋羊祜竖立的“堕泪碑”——都要写清楚了,到时候可都是大诗人们“咏怀古迹”的重要游览景点。

    江森自是欣然允诺,他已经能感受得到,二公子雄风再起的时候即将到来了。

    ……

    “五花马,哎

    千金裘,哎

    呼儿将出换美酒,嘿!

    与尔同销万古愁!嚯嚯嚯!”

    日暮时分,陈成坐在满载文氏老酒的车上,看着雇来的老汉驾着牛车,自己嘴里胡乱唱着用李白《将进酒》改编的rap,得意之情满怀。

    不但诗道会怎么进行他想好了,连后面的事情也已经想好了!

    不仅要给诗人们所有的诗进行pk、排行,还要评选出大唐诗坛“中原五绝”!

    对吧,一二三四五毕竟不够震撼,还是要东南西北中,各自坐镇一位“大魔王”,感觉才有气势!

    东邪西毒,南帝北丐,中神通!

    只是直接套《射雕》上的名号实在套不上,你说谁是“毒物”,谁是“乞丐”呢

    这些都不说,光是这个“南帝”,李隆基就指定要砍这位的脑袋了!

    “改!”陈十一郎兴致勃勃地:“东边李白已经把家和妻女都搬东鲁了,虽然现在老婆死了,但坟还在啊!肯定还是回家的!‘东白’!”

    “西谁在塞外、安西,肯定就最合适。但岑参现在还没有开始漫游西北呢,何况他才二十出头,这次五绝哪轮得到他!换王维王老师!‘西京长安虽然不够西,但毕竟以后都叫‘西安’了!‘



第48章 故人具鸡黍邀我至田家(第二更)
    中午,当陈成、江森各忙各的去之后,只留王昌龄和孟浩然两个人在家吃饭。

    一看又是煮的热乎乎的蔬菜羹,两个人都很不得劲。

    尤其是孟浩然,自从饮食被陈十一郎全权接管之后,天天都是这种糊弄人的“有机食品”,嘴巴里都要淡出鸟来了。

    “少伯啊,其实你不必陪我吃这野蔬——最近汉水的查头鳊格外肥美,我让郊儿打两头来,炖与你食,好不好”孟浩然窘迫道。

    王昌龄嘿嘿一乐:“哪有那么馋!先前去岭南,一路上风餐露宿,有的吃就不错了!到了岭南吧,当地人吃的东西,都是我不敢吃的!能这么快就回来,我早喜不自胜哩!吃吧,咱俩一起。”

    孟浩然很是感动,唤孟仪甫道:“郊儿!捕几头查头鳊去!让你叔父好下饭!”

    孟仪甫应了,带着鱼罾出去了。

    孟浩然笑道:“往常你来我这儿,鳊鱼可没少吃!那时候我也没有这恶疾,咱酒喝得也爽快!你记不记得,有一次咱俩请王十一一起来喝酒——那天可是把我那点可怜的窖藏喝干了,从早晨一直喝到日暮,最后要到村里人家去借酒!”

    “怎么不记得”王昌龄朗声笑道:“关键是借来的酒既浑浊又稠,饶是如此,咱三人还是喝到半夜,何其爽快,哈哈!”

    “浩然兄当日还作了一篇五律,我记忆犹新着呢!”王昌龄兴致勃勃吟道:

    “与王昌龄宴王道士山房

    归来卧青山,常梦游清都。

    漆园有傲吏,惠我在招呼。

    书幌神仙箓,画屏山海图。

    酌霞复对此,宛似入蓬壶!”

    “酌霞复对此,宛似入蓬壶!”孟浩然自己重复了一遍,大笑道:“酒酣‘中圣’之际,却是换神仙来做,咱也不肯的!”

    “吃什么,根本不妨事。”王昌龄道:“现在就等老哥你健康了,咱再好好痛饮!”

    “不必等到那时!”孟浩然东张西望,鬼鬼祟祟,神秘道:“我背着孩子们,还藏有一壶上好的‘三勒浆’,乃是前波斯国来的贡品,张丞相知我好这一口,我向他辞行时特意赠我的,他自己都没舍得喝,我怎舍得带回来就埋地下了,所以十一郎他们都不知道。”

    王昌龄眼前一亮:“这么说你让仪甫去捕鱼……”

    孟浩然奸笑道:“故意支开这傻孩子呢!”

    两人说干就干,很快就从屋后把那壶“三勒浆”给刨了出来。

    这玩意说是酒,也不尽然。历史可以回朔到公元前300年的古印度,配方记载在印度《阿育吠陀医经》中,类似后世的保健药酒之类。

    正是玄宗年间,自波斯、大食延丝绸之路传入中国,以后甚至会被作为进士宴的指定饮品供科举中第者们享用——白居易、刘禹锡都曾喝过,还认为吃斋的日子里,可以用三哥的这种饮料代替酒。(所谓“三勒浆”,明明是“三哥浆”嘛!)

    打开一闻,琥珀般的色泽,香气扑鼻,老哥俩一口没饮都有些醉意了。

    王昌龄还有些犹豫:“十一郎他们特意叮嘱,你是不可饮酒的……”

    “小孩子懂什么!”孟浩然豪爽道:“再说了,我们喝的是三勒浆,又不是酒!有什么问题”

    王昌龄一想,对啊,又不是酒,怎么就不能喝了

    “而且呢,书上还说,饮此物,能使人长命百岁,青春永驻,终生无疾哩!”

    “有理!有理!”

    两人喜滋滋地倒满了杯子,满饮一口——爽啊!

    你看,一点酒味都没有,肯定没事啊!

    也不要见怪古人的“瘾”怎么那么大,清酒一点味道都没有,还喝得很爽——

    事实上对古人来说,“糖”就是最稀缺的东西,任何东西,只有带一点甜味,他们都能喝得很爽!

    “……却说岭南的风俗,的确与中原不同。”王昌龄一边喝,一遍谈性旺盛:“他们……吃蛇哩!”

    “蛇”

    “蛇!”

    “蛇!”孟浩然眼前发亮。

    王昌龄有些心虚:“浩然兄也好吃蛇”

    “不!”孟浩然拉起王昌龄道:“给你看点好东西!”

    领着王昌龄来到屋前一个小水凼道:“你看!”

    王昌龄循声望去,头皮发麻,声音发颤道:“这么多蛇!”

    一条条、一丛丛的软体动物,在水中纠缠翻滚,格外肉麻!

    再定睛一看,才发现自己眼花了,脑子里有蛇,看什么都是蛇!

    奇怪道:“哪来的这么多黄鳝”

    孟浩然道:“我也不知道,但我知道……”

    这玩意很好吃……

    江森哪里知道,自己清理附近水域野生动物,放到这里,反而方便了孟老师前来取食……

    只是……

    王昌龄犹豫道:“这东西……你吃……恐怕不太好吧”

    “有何不可这是鳝,不是蛇呀!”孟浩然道:“你也说了,岭南人连蛇且大快朵颐,我们只食两条鳝——又有什么!”

    王昌龄一想,对啊,蛇都能吃,鳝有何不可!

    “大不了给你吃,我不吃



第49章 孟浩然之死!(第一更)
    白费了。

    一切心血都白费了。

    什么“孟氏传人”,什么“天下第一诗道会”,一切的一切,都将随着孟夫子的离开,化为一场泡影。

    但是陈成现在的心情,却不全然在自己的付出和前程上。

    他想让孟浩然活!

    一位他视之为师,一位博学、高尚、豁达、可亲的尊长!

    陈成到古代来,自恃很高,莫说别人,就连圣天子李隆基,有时候他都不以为然——

    唯独孟老师,他是真真切切地服气,才华,气度,境界,没有哪一样不是对自己全包围!

    有什么不知道的,他可以放心大胆地向孟老师询问,他必然有答!

    以后,还可以去问谁呢

    你啊你!

    怎么就管不住自己的嘴呢!

    陈成蹲下身去,忍不住浑身抽动,捂住嘴不让发出“呜呜”声,却仍不争气地让眼泪滚滚而出。

    王昌龄见子侄辈如此,自己也随之潸然。

    腹中的酒水哪里还有半分香气,苦涩不断地翻涌,自责懊恼充斥心扉。

    “十一郎,莫要哭了!”孟浩然示意孟仪甫服他起身,说话很吃力,唇上已血色,却仍然强做欢笑:

    “有什么好哭的呢我双亲,都没有活到我现在的岁数。”

    “我这一辈子,该做的事情我都做了,不该做的——也试过去做了。”

    “杯中物,我说过后悔过那么两次,这算第三次。”

    “但重来一次,要喝,还是喝!”

    “先前,背疮尤痛,病情加重时疼痛难忍,总被折磨得死去活来,我总是想,还不如就这么死了!”

    “但死,我也想在酩酊大醉中死。”

    “这半年来,十一郎,郊儿,还有小江森,衣不解带地服侍我,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孟老汉一生都未此等安逸日子,背疮也未痛过,怎么能说不享福呢!”

    “你仪甫大兄自食其力,媳妇也有了着落,我不担心他。”

    “王大这家伙,别看他愤世嫉俗,有时言语又激烈,论做人,他比我会做。大官他怕是做不了,小官却是不愁。饿不死他,就是莫要再跟那些‘憋子’争论纠缠无谓的东西,容易被人打。”孟浩然不忘调侃王昌龄,还冒出一句当地方言,老王忍不住笑了下,擦下泪痕,连连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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