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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沧海商路笔记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小桥老树
第二天,侯沧海与杜振瑞在综合研究中心办公室见了面。见面交谈后,侯沧海很快发现此人正是自己需要的财务人员。他在处理蒲小兵维修工程以及厂房折旧上,都提出很不错的建议,能为公司合理避不少税。
聊完以后,侯沧海好奇地道:“老杜,我想问一个问题,你可以不回答啊。你为什么要离开煤电公司?”
杜振瑞想了一会儿,道:“你知道丁老熊吗?丁老熊和煤电公司涂老虎混得很紧,常在河边走,难免不湿脚,我怕以后脱不了干系,所以出来了。侯总的公司如今在矿务局系统评价很好,我愿意到你这种干净的公司。”
侯沧海知道丁老熊是一大恶人体系中的重要环节。回到江州以后,他一直在寻找对付丁老熊的机会,无奈他与丁老熊隔得太远,一直没有找到破绽。当杜振瑞说出“丁老熊”三个字,他的精神为之一振,两眼猛地放出一道精光。
正在与杜振瑞谈话之时,一个熟悉面孔出现在办公室门口。
侯沧海叫了一声“张总”后,猛然意识到不对劲,他应该叫张跃武为“爸爸”,可是在办公室猛然间,他还真叫不出口。
张跃武望着侯沧海的眼神非常复杂,道:“你们结婚都不提前说一声,我不会反对,但是应该给我说一声。”
张小兰站在门口,小心翼翼地抱着一个小婴儿,也就是她同父异母的弟弟。
(第二百八十七章)





侯沧海商路笔记 第二百八十八章 布局
小婴儿的母亲吕思涵是第一次走在张家人视线,心理负担很重,不愿意来到办公室,就在车上等待。那小婴儿奇怪,平日非常依恋父亲,见父亲下车,哭闹不停。张跃武中年又得一子,甚是欢喜,便抱着小儿进了综合研究中心。
张小兰与坐在车里的吕思涵打过招呼。她对这个年龄和自己相仿的女子感情很复杂,既愤恨,又有些奇异的同情之心。她见稍胖的父亲抱着小儿实在不协调,便接了过来。小儿与张小兰有血缘关系,取名为张小雍。他被姐姐抱在怀里,便伸出小手去摸姐姐脸,还将脸靠在姐姐胸前。张小兰倒也喜欢这个同父异母的小弟弟。不管父母辈有什么恩怨,这个小婴儿是无辜的,值得疼受的。
侯沧海有妹妹,心理上很容易接受张小兰的弟弟。他伸出手,将小儿接过来,逗弄几个,惹到小婴儿哈哈直笑。
张跃武见侯沧海喜欢小儿子,阴沉的脸稍稍放开。
“现在最赚钱的是矿和房,侯沧海有做房地产的经验,应该继续做房地产,何必弄面条厂,费力不讨好。做这种企业,投入其实也不小,银行不会贷款。矿务局这种单位就要垮了,银行只想着把以前的欠款收回来,他们的资金也紧得很,很难从矿务局和政府弄到钱。所以,面条厂现在日子不好过。”
张跃武办企业多年,从小做到大,经历过风风雨雨,听说侯沧海承包了面条厂,很是诧异。三人在办公室坐下以后,他将面条厂当前困境一语道破。
“侯沧海素来心大,若是我估计没错,是不是想要趁着改制之机吃上一口鲜的。其实你真要办企业,我可以调资金过来,弄个全新企业,免得和那些麻烦事情连在一起。” 此时,张跃武和侯沧海已经是岳父和女婿的关系,但是以前在高州经过过特殊事,从见面到现在,两人都觉得挺尴尬。特别是侯沧海很难开口叫一声“爸爸”。
张小兰给爸爸泡了茶水,道:“沧海集团在高州有房地产公司,叫望城地产,买下一块地。陈杰在那边经营,杨定和也在帮忙。”
得知侯沧海还想做保健液,张跃武头摇得如拨郎。他做过矿山和房地产,便觉得保健品、面条厂这些事既费力又赚不什么钱,全然没有趣味。
在办公室小坐一会儿,三个大人和一个小儿离开综合中心。张跃武和杨敏结婚以来一直长时间都在江州发展,在江州颇多房产,离婚时,房产大多归了杨敏,张跃武只留了一套别墅。此时,他们准备到别墅居住。
开车的是忠心耿耿的六指。侯沧海与他是老熟人,打过招呼,又向着坐在后座的吕思涵笑了笑,回头开另一辆车。
来到别墅,六指便离开。六指离开江州多时,一直跟随在张跃武左右,很少回家。虽然老夫老妻在那方面要求不高,可是久不做也怪想的。他顺道买了一盒套子,准备这次回来用上几个。
张跃武和侯沧海独自在书房再次谈话,这一次谈的内容便低沉得多。
“侯子已经和兰花花结婚了,我们就是一家人,做实业很难,有困难尽管开口。我那边资金也紧张,调个一两千万还是没有问题。”张跃武谈到这里,神情慢慢严肃起来,道:“一大恶人在王沟煤矿损失严重,赔了两三个亿,很伤了些元气。我听说这事是被人点了水,偷偷进去录了像。一大恶人放出话,查出点水的人,那就拿命来换。这事和你有没有关系?”
侯沧海处心积虑要对付一大恶人,这是沧海集团最高机密,真正知情人只有梁毅然。由于此事有大风险,他决定瞒住父母、妻子,绝不透露半点口风。他很镇静地面对岳父的问题,道:“没有任何关系。”
张跃武道:“当初我不让兰花花牵涉到煤矿,主要原因是煤矿里涉及到太多利益,进去容易出来难,所以让她搞搞房地产。若不是苏希望把一大恶人带进来,我的想法还是不错的。等到望城房地产这一单做完以后,让这家房地产离开高州,与一大恶人离开得越远越好。”
这是最纯粹的爱女之情,满满全是关爱,侯沧海知其善意,含糊地点头。
“我让两边财务人员联系,到时协调两千万过来。这些钱都是当年江南地产在锁厂项目赚来的,你们拿去创业吧。”
“兰花花正在注册公司,准备在工业园区另外建厂,利用江州面条厂的技术和人力,尽快复制一个的面条厂。这两千万可以直接到兰花花公司账上。”
谈完关键的话,张跃武和侯沧海一起来到客厅。
谈话以后,张跃武松了一口气,侯沧海心情暗自沉重不少。
客厅里,张小兰和吕思涵单独在一起更尴尬,吕思涵的身份是继母,从张小兰的角度根本不可能承认这个继母身份。张小兰很理智,没有干涉父亲的私生活,但是也不准备完全介入。所以,两人互称名字,谈话主要围绕在小婴儿身上。
离开父亲的家,张小兰想起以前的三口之家,悲伤如大雾一样弥漫。她从小在优越生活环境中长大,父母离异算是人生中最沉重的打击。
侯沧海一路劝解,仍然无法缓解妻子忧伤情绪。回到综合研究中心也没有问题。”
在承包期只有两年的情况下给大家涨工资,并非侯沧海头脑发热,而是根据生产和销售情况进行适当调整。侯沧海准备在两年承包期结束之前,将工人的工资增加到全市企业中等水平。等到工人习惯拿“高工资”时,若是矿务局把面条厂拿回去,由于整个销售渠道掌握在沧海集团手中,再带走几个核心技术人员,矿务局肯定不能让面条厂工人保持同样的工资水平。工人们失望之后情绪必然会波动。情绪波动到失控状态时,也就是自己再次介入之时。
矿务局副总**王金对矿务局改制工作虽然没有细谈,但是通过其谈话,可以明确的是矿务局改制势在必行。
而杜振瑞曾经参加过改制方案的制定,虽然方案最终没有确定,但是大体原则和方向应该不会有太大的出入。
侯沧海了解了改制方案后,想趁着这次改制之机,将面条厂吃进去。
建立由江莉完全主导的销售团队,制定沧海销售政策,也是他布下的棋子之一。
在工业园区布局的由张小兰主导的面条厂,是他布下的棋子之一。
给面条厂员工涨工资,也是他布下的棋子之一。
这些棋子都布在阳面上,任谁也挑不出毛病。
这个决策的秘级相对于对付一大恶人要低得多,高管层到了现在,都明白了如此布局的意图。
梁毅然超然事外,专门盯着阴暗处,对阳面上的布局不感兴趣,对如此布局没有意见。杨兵和陈杰都远在高州,也没有意见。
张小兰觉得没有必要纠缠于此,父亲暂借两千万,在工业园区建厂完全没有问题,完全没有必要陷于这个泥水潭里,就算将面条厂改制后拿到手里,意义也不是很大。
侯沧海经过反复思考,有意让张小兰主导的新公司与自己主导的沧海集团分离,如果能够顺利改制,张小兰主导的面条厂将在工业园区,而沧海集团的大本营就是矿务局面条厂的山头。狡兔三窟,两个公司分离也正是在创造“多窟”。同时这样做,也让张小兰远离自己对“一大恶人”的伏击。
侯沧海正在车间看生产情况,接到海龙集团高闻涛电话,约定十一点在商场看海龙空调销售情况。
这大半年时间,高闻涛带领团队全力以赴抓海龙空调质量,效果明显,推出了全新的分体式空调,针对以前大噪声和费电的缺陷,推出了主打“静音”和“省电”的新海龙空调。海龙空调产品质量有了明显改进,销售却拖了后腿,寄予厚望的新人侯沧海在抓了一个试点以后,便提出辞职,这让高闻涛很是失望。
高闻涛这次到江州主要是看销售的试点店,也想再次挽留侯沧海。他先到海龙商场看过实际情况后,这才给侯沧海打电话。
在等待侯沧海时,高闻涛在办公室和贾洪磊谈起近期销量。
贾洪磊从抽屉里翻出几张宣传册,道:“我这次破了行规,把所有压力加在商场。侯总搞营销很有一套,在他们面条厂的广告页上加上了对我们店的宣传,还派了一个业务员专门联系我们店,所以销售不错。你们这种经营模式,如果没有强大宣传力量,没有很好服务和返点政策,绝对推行不了。”
高闻涛听得莫名其妙,道:“为什么叫侯沧海为侯总?”
贾洪磊微笑道:“我第一眼见到侯总时就知道他不是普通人。侯总是沧海公司老板,旗下有房地产公司,如今正在承包经营面条厂,搞得有声有色。难道你不知道吗?”
“我还真不知道。他过来当业务员,啃了几个硬骨头。最近他就守在你这个店,再没有其他创新行动。” 高闻涛看了海龙空调在此试点店的销售情况,明白“一意孤行”的侯沧海果然不是简单的人。
贾洪磊带着高闻涛朝面条厂走,刚到门口,见到侯沧海独自从山坡步行下来。三人参观面条厂以后,再到商场看销售情况。
随后,三人到其他商场看空调销售情况,跑了六家商场后,随机寻了茶馆坐下。
侯沧海此时坦承到海龙空调的目的,也正式辞去业务员工作。他在海龙空调只是验证自己的想法,时间短,没有赚到多少钱,但是通过这次实践,让他坚定了创立“沧海销售模式”,收获还是颇大。
聊得兴起时,茶馆对面传来喧哗声,有人吼:“打死人了。”
侯沧海注意到此地与王朝夜总会相距甚近,猜到打架估计与王朝夜总会的人脱不了干系,便下楼看热闹。在王朝台球室门口处,躺着一个黄头发年轻人,嘴鼻出血。
这个年轻人是六号大院的子弟,侯沧海曾在王朝夜总会见过其身影。他赶紧上前查看,发现绰号黄狮子的年轻人已经不行了。
旁边人不停议论,矛头直指王朝夜总会。
(第二百八十八章)




侯沧海商路笔记 第二百八十九章 化妆探秘
侯沧海回到茶楼,讲了一个小院的小辈横死街头之事,与高闻涛和贾洪磊告辞,坐出租车直奔自己和梁毅然才知道的隐蔽空间。
梁毅然接到电话后,也坐出租车来到隐蔽空间。
隐蔽空间选在江南水岸,也就是侯沧海和熊小梅曾经想买房子的那个楼盘,是一套三室一厅的房间。两人在江南水岸碰面,分析了这起突发事件的利用价值,然后有条不紊地化妆。
有大行动时,侯沧海和梁毅然都要化妆。每次化妆都会随机使用不同的材料,增高鼻子,改变嘴形,戴上不同眼镜,转换声音。化妆完毕后,两人都不能认识对方才能算作成功。
看着对方的脸,两人互相取笑一番,再带上高压警根、**雾,手铐和假冒证件,坐电梯到底楼车库,将那辆停在车库内的吉普车开了出来。
吉普车停在距离王朝夜总会还有一公里多的停车场,侯沧海和梁毅然步行来到王朝台球室。
警方已经来到现场,围起警戒线,几个警察还在勘察现场。警戒线内没有黄狮子,只是有一个粉趣→阁画出的人形。
对面茶楼能清楚地看到王朝台球室,侯沧海和梁毅然上楼找了一个靠窗位置。高闻涛和贾洪磊仍然在茶楼聊得投机,不时有“侯沧海”三个字出现。
侯沧海和梁毅然从他们身边走过,没有引起两人任何反应。
坐下来,点上一壶茶,梁毅然低声道:“守在这里有什么用处?”
侯沧海道:“这一段时间我有意无意在打听侯天明和侯荣辉的事,侯荣辉与那个黄狮子关系非常密切,可以用孟良、焦赞来比喻。黄狮子出了事,理论上侯荣辉在第一时间应该出现。”
梁毅然看着王朝台球室以及不远处的台球夜总会,摇头道:“这种方法完全不可靠,纯属捞运气。我这一段时间紧盯那位乌天翔少爷,倒是很有收获。天翔少爷气魄很大啊,我让宁礼群分析了他介入的股票,宁礼群亦很有兴趣。”
“不要让宁礼群介入。据我观察,他的意志力不行,可以给我们提供智力服务,对付一大恶人还是算了。”
“我是炒股爱好者,让宁礼群帮助分析天翔少爷染指的公司,很有意思啊,我们可以跟随着发趣→阁财。侯子,勘察现场的警察都走了,我们在这里没有意义。”
“麻贵做私家侦探有十来年了吧,做这一行能持续如此长时间很不容易。他成功的特点可以用一个字来概括,那就是等待。今天是黄狮子出意外的第一天,最容易捕获有价值的信息。”侯沧海指着楼下餐馆,道:“等会我们到楼下吃饭,然后再到夜总会去玩一把,十点以后,我们把吉普车开过来,在外面守株待兔子。这其实就是警察的蹲点守候法,看上去很笨,其实非常有用。”
以前单身汉时期,侯沧海在外面守一整夜没有人理睬,如今成了家,一夜不归就得找到合适理由。侯沧海与陈杰沟通以后,找了一个到高州商量望城房地产的理由。
吃过晚餐,又到王朝夜总会玩了一会儿。王朝夜总会生意挺不错,没有受到黄狮子之死的影响。
凌晨一点是所有正常人进入梦乡的时间,也正是另一个世界醉生梦死的时间。
一辆吉普车停在距离夜总会约摸五百米的地方,侯沧海和梁毅然坐在车里,轮流用望眼镜观察夜总会。两人一起在汪海公司打过假烟,又去侦察过王沟煤矿,配合得挺好。他们下定决心以后,就专心守在王朝夜总会门口。
一辆警车开过,车灯照亮了前面路段。
在距离王朝夜总会约两百米的地方停着一辆车,有两人站在车边抽烟。灯光照在两人身上,其中一个刑警大队李峰大队长。侯沧海在江阳区政法委工作之时,与李峰打过几次交道,将其认得很清楚。
李峰被灯光照亮以后,用力挥了挥手。那辆警车应该明白了这个手势的意义,没有停车,将警车开走。
得知站在路边的人是刑警大队长李峰,梁毅然道:“这个大队长有点奇怪啊,为什么守在外面,应该大大方方进王朝夜总会调查。”
侯沧海打了个哈欠,道:“至少从表面上看,王朝夜总会和这起凶杀案没有任何关系啊。他肯定和我们是同样的想法,在这里碰运气。”
凌晨两点,李峰所在的那辆车离开了王朝夜总会。
凌晨三点,一条人影在黑夜中出现王朝夜总会门口。黑影身材削瘦,提着铁榔头,眼神阴沉如狼,正是失去了朋友的侯荣辉。
侯沧海看到那条人影,急忙用望远镜细看,果然是侯荣辉。他用力将睡在驾驶位置的梁毅然推醒,道:“做好准备,全程录下来。”
黄狮子之死肯定与王朝夜总会有关,侯荣辉目前最想做的事情就是冲进夜总会,将康麻子用榔头敲死,至于后果根本不考虑。他在黑暗中潜伏了很久,终于等到所有警察撤走,这才走进夜总会。
刚踏入大门,侯荣辉见到牛角和另外两个穿着保安制服的混混坐在大厅里。牛角一直警惕地注视大门口,看见侯荣辉就骂道:“小狗日的,你还敢来。”
往常这个时候,大门口就只有值班服务员,保安都在房间里睡觉,有事才会出来。侯荣辉举起榔头就冲了过去,对着牛角脑袋就敲了过去。牛角打架经验极为丰富,见侯荣辉冲了过来,没有用手边的橡胶棒,而是提起椅子迎向榔头。
好友惨死,激起了侯荣辉凶性。榔头如暴雨一样朝着牛角敲去,打在椅子上砰砰作响。两个保安拿起橡胶棒就从两侧袭击过来。牛角被疯狂的榔头敲中肩膀,扔掉椅子转身就跑。
二楼涌下来一群拿着棍棒的保安。
侯荣辉拿着一柄榔头在保安群中状若疯虎,让十来个保安近不得身。
康麻子闻讯跑下楼,正好遇到提着手枪的牛角。康麻子骂道:“收起来,你都是老人了,硬是不晓得轻重。” 牛角一只手无力地垂着,痛得呲牙咧嘴,道:“我被那个崽子敲了一榔头,肯定伤到骨头了。我要废了他。”康麻子道:“现在风声紧,暂时不要弄他。等会把侯荣辉交给警察。你断了骨头,这是轻伤,轻伤入刑了。” 牛角恶狠狠地道:“江湖事江湖了,我非得打爆他的头。”
两人来到楼下,惊讶地发现剩下两个受伤保安在楼下,其他人不见踪影,并没有预料中捉住侯荣辉的画面。
“人在哪里?” 牛角问道。
一群保安面面相觑,保安副队长提着一个榔头,道:“他太凶了,打伤我们两人,跑了。这是他的榔头。”
康麻子勃然大怒,道:“你们他妈的是吃干饭的,这么多人搞不住那个小屁孩。”
保安道:“我们的人追出去,肯定跑不了。”
在王朝夜总会外面,七八个保安在疯狂地追赶侯荣辉。侯荣辉在夜总会里挨了些棍棒,榔头也被打掉了。面对穷凶极恶的保安们,只能拼命跑。他毕竟才做过肝移植手术,跑了数百多米后,身体渐渐出现了反应,双腿如灌铅,呼吸急促,头脑也有些眩晕。他知道无法逃跑,干脆停了下来,面对着这些保安,准备拼命。
一道雪白的灯光射了过来,车上人用车载话筒喊话:“我们是警察,都给我住手,靠边站。”
车灯刺目,保安们没有看清来车的样子,还真以为是警察,纷纷停下来喘粗气。小车逼近后,保安们看见来车并不是警车,又直起腰。
侯沧海跳下车,左手拿着警官证,右手持枪,道:“你们是王朝夜总会的人吗?不想活了,难道想给康麻子惹麻烦?这人我要带走,你们谁是带头的,等会来三个人到派出所,我们要做趣→阁录。你们不来,我就让康麻子和牛角过来。 ”
保安头子虽然没有见过面前这个警察,可是对方有警官证,又持枪,还说出了康麻子和牛角这两个人,便不再怀疑来者的身份。
侯荣辉上了车后,梁毅然踩下油门,小车发出吼叫声,将这群保安扔得远远的。康麻子知道侯荣辉被派出所带走以后,心存疑虑,拨打了一个电话后,然后狠狠揣了保安队长一脚,道:“你笨得像条猪,被人骗了。说像猪是侮辱了猪,”
车上,侯荣辉喝了水,气喘匀称,身体慢慢恢复过来。
“你们是谁?肯定不是警察。为什么假装警察。”侯荣辉想到这两人拿得出警官证和手枪,若不是警察,就是道上人。从两人神情和办事方法来看,百分之九十五都是道上人。
侯沧海道:“侯荣辉,年龄不大胆子大,提把榔头就敢闯王朝夜总会,还居然杀出重围。”
侯荣辉道:“你认识我?你们是谁?”
侯沧海道:“我们和你一样,与丁家有仇,算是一个战壕的朋友。你为了黄狮子一个人单枪匹马找到王朝夜总会,这种做法勇气可嘉,但是报不了仇,还得把自己陷进去。”
“你们知道黄狮子。” 侯荣辉咬着牙齿,道:“此仇不报,我不姓侯。”
当年任巧为了救自己被枪击,侯沧海的心情就与此时侯荣辉一样。他拍了拍侯荣辉的肩膀,道:“记下我的手机电话。我需要丁家的所有情报,越详细越好。你以后不要轻举妄动,有了情报就打我的电话。”
侯荣辉在心里默记了一遍电话,道:“不管你们是什么人,今天救了我,以后有事尽管开口。”
“我们肯定会将丁家操翻,你一定不要出手。若是听到什么消息,不妨告诉我们。” 侯沧海指了指脑袋,道:“记住我的电话号码。”
侯沧海将车开到隐蔽位置,打开录音趣→阁,开始从侯荣辉口里探听丁家情况。侯荣辉很长一段时间跟着丁小熊混社会,虽然没有进入核心圈子,但是丁小熊喝酒以后喜欢吹牛,这让他东拼西凑知道不少事情。
对付一大恶人是一件危险的事,一大恶人已经势成,与之对抗,稍有不小心,便会受到反噬。所以,侯沧海只想让侯荣辉成为信息源,实行单向信息沟通,而不是让侯荣辉成为冲在一线的打手。
开车回到江南水岸,换回正规车牌后,侯沧海和梁毅然回到房间,打开录音趣→阁,细细地听,寻找能够对丁老熊一击致命的机会。
凌晨五点,侯沧海和梁毅然这才睡觉。到了八点,梁毅然卸装,独自回面条厂。侯沧海为了假戏真做,开车直奔高州。
来到高州接近十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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