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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沧海商路笔记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小桥老树
任强摇头道:“读大学的感受一般。姐夫,姐姐出事的时候,我很懵懂,稀里糊涂的。在高考前,我脑里总是想着姐姐。姐姐死得很冤枉,现在都没有追到凶手。那一段时间总是睡不着觉,所以高考没有发挥好。”
听到任强提起姐姐,侯沧海脑里又响起“砰”的一声枪响,血腥味道似乎通过时光隧道来到面前。
“公安机关一直在追凶,天网恢恢,蔬而不漏。”
“姐夫,我想知道事情真相。凶手开枪杀人,总是有原因的。你能不能告诉我真相?我现在长大了,应该有权利知道真相。”任强削瘦的脸上露出执着神情,和任巧分享清涟产品时很是相似。
侯沧海不愿意将任巧拖入与一大恶人战斗的泥潭,道:“你姐姐一直希望你能好好读书,事业有成。这件事情你不要管,要相信公安机关。”
任强抬起头,满脸倔强,坚持道:“我是任巧的弟弟,有权利了解真相。”
“真相很简单,我当初在江南地产工作,抢了别人生意,遭人恨。” 侯沧海指了指自己脖子上的伤口,道:“伤口偏离一厘米,我也就走了。为了这事公安机关抓了很多人,包括一些领导。如今主谋者都在监狱,有一个死亡,受到了应有惩罚。唯独开枪者没有抓到,这很遗憾。”
任强又从不同角度询问当时细节。
侯沧海采用了移花接木之法,把几件事情揉在一起,掩饰了一大恶人。他讲的事件都真实发生过,但是皆与一大恶人没有关系。
任强一直在观察侯沧海神情,始终觉得姐夫没有说真话。沉默了一会儿,他又道:“姐夫,你现在成家了吗?”
侯沧海道:“成家了。”
任强道:“是那家江南地产的女老板?”
侯沧海道:“是的。你是怎么知道的?”
任强道:“我给杨哥打过电话。”
侯沧海解释道:“任强,我终究要成家的。”
任强脸现忧伤,道:“我姐姐走了两年多,除了我们家,大家都将她忘了。我小时候和姐姐最亲,比爸妈都亲。从高考到现在,我总是做梦,梦见姐姐。”
侯沧海看着任强,心里堵得慌,仿佛出不了气。
(第二百三十一章)





侯沧海商路笔记 第二百三十二章 孙艺欣
侯沧海从来没有想过让任强参加对一大恶人的战争。让任强事业有成,家庭幸福,这才是真正对任巧负责。任巧作为姐姐,肯定希望弟弟生活得更幸福,而不是鸡蛋碰石头,向黑恶势力挑战。
中午,他带着任强来到食堂,让李前宏专门做了红烧牛肉等硬菜。
任强与姐姐性格很接近,做事执着。但是表现方式不一样,任巧性格外向,喜欢说话。任强则是闷葫芦,整个下午跟着侯沧海身后,很乖巧温顺。吃过晚饭,任强坚持坐晚班公共汽车回南州,没有再问姐姐的事。
上车时,侯沧海给了任强一千元钱。
任强没有拒绝“姐夫”给的钱,小心将现金放进背包里,用男人的深沉声音,大度地道:“姐夫,我寒假和暑假过来打工,减轻家里负担。你别为难,我能够正确对待张总。姐姐已经走了,姐夫也得有自己的生活。何况,张总也是姐姐的朋友。”
侯沧海原本打算给任强说清楚“真相”,可是任巧趣→阁记本上有许多省略号,这给了任强强烈的暗示。在这个时间点说出“真相”,任强绝对不会接受。侯沧海办事素来果断,面对任巧弟弟时,糊了一次稀泥。
送走任强,侯沧海松了一口气。回到家中,侯沧海准备认真给张小兰解释被称为“姐夫” 这件事情。
张小兰很严肃地道:“我和任巧是朋友。你和她的关系肯定是清清白白的,这点我清楚。任强把你当成姐夫,会得到一些心理安慰,不仅是他,而且是他们全家。你把事情说破也没有什么意义。在我们家里,任巧始终是恩人。”
随着与张小兰生活在一起,张小兰暴露出一些缺点,比如不喜做家务,比如用钱大手大脚,比如有时挺有个性。与这些缺点相比,她的优点更加突出,最大的优点就是明事理,为人大气。这个优点非常难得,让侯沧海经常暗觉捡到宝了。
独坐客厅喝茶时,侯沧海想起任强的神情,隐隐觉得有一丝不安。他拨通了杨兵电话。杨兵电话里传来喧嚣的声音声,还有年轻女子的歌声。
“在哪里莺歌燕舞?”
“陪客户到南州。有一家新开的。当看到杨兵带女子出来过夜以后,她万念俱灰,强忍尿意,机械地继续跟踪。
两辆出租车停在一家星级酒店门口,孙艺欣不停按动快门,拍了无数张四人在一起的相片。等到四人消失在大厅,她进入酒店,在底楼找到卫生间,长长地解放了自己。在解放自己的同时,她失去了继续在门口等待杨兵的兴趣。哀莫大于心死,她现在已经心死。
孙艺欣连夜开车回到高州,将放在保险柜里的二十万现金以及存折、银行卡全部取了出来,又在里面放了一封信。
信很短:你在南州夜总会以及后面所做的一切,我都看见了。你这个骗子,流氓,我们恩断义绝。我永远不想见你。钱我带走了,这是给我的青春补偿费。
杨兵是在第二天晚下才知道事情不对。
杨兵和重要客户睡了一个大懒觉,到了上午十点才起床。打发走女郎以后,他给孙艺欣打电话。孙艺欣电话显示关机,这让杨兵觉得心烦。依着女友的小性子,今天回家必然又是一番脑力和体力腥风血雨。
吃午饭时,重要客户仍然意犹未尽,约定抽时间再到南州来玩。
经此一役,杨兵知道彻底拿下了重要客户。这意味着财源滚滚,家庭小金库将以更快速度增加。他计划再赚一百万时就到南州去买一套房子,把户口迁到南州。有了房子和户口,他和孙艺欣的孩子便是省城人了,可以在省城读书。
直到晚餐时间,仍然不见孙艺欣踪影,手机仍然关机。杨兵这才急眼,赶紧给孙家打电话。平时态度不错的孙家人态度非常生硬,说了一句“不知道,她没有回家”,便将电话挂掉。这让杨兵很郁闷,但是他此时还没有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更没有想到打开保险箱看一眼。
杨兵急急忙忙到二七公司宿舍,找到平时相处得不错的女员工,询问孙艺欣下落。他得知孙艺欣整天都没有在公司露面,慌了神,直接给刑警支队长苏晓峰打了电话,准备报失踪。
任巧被枪击以后,苏晓峰一直没有放弃这个案子,无数次来找杨兵调查情况。杨兵很有自来熟的本领,一来二去,也与苏晓峰混成了朋友。
苏晓峰听了整个情况介绍,提醒道:“你只是打电话,没有到女朋友家里去?绝对是你平常在外面浪,她生气回娘家了。”
杨兵这才开车来到孙家。
孙艺欣爸爸打开防盗门后,堵在门口,脸黑得象钟馗,道:“你和欣欣没有关系了。我们家不欢迎你,你不要来了。”
透过防盗门门缝,杨兵看到了一只熟悉的包。看到包以后,他知道孙艺欣回了娘家,没遇到危险,长长地松了一口气。
从孙艺欣爸爸的态度上来看,杨兵感到恋情的深刻危机。回到家里,他给侯沧海打了一通长电话,诉苦一个小时。
侯沧海是局外人,旁观者清,道:“一般来说,恋人闹矛盾都要瞒着父母。她这样做是打定主意和你分手。她把所有东西都带走了吗?你仔细找找,如果是把所有东西都带走,你就惹出大麻烦了。”
杨兵于是满屋检查。孙艺欣有一条金项链,平时放在抽屉里,偶尔戴一戴。这条项链如今不在抽屉里。化妆品大部分被带走,最贵的两件时装被带走。
这时,他才想起了保险柜。
空空的保险柜里只有一张薄薄纸片。
看完纸片上的内容,杨兵呆若木鸡。存折和银行卡都是孙艺欣的名字,密码是两人共同掌握的。平时要用钱,两人直接开保险柜就行了。此刻,孙艺欣将存折和银行卡拿走,杨兵基本没有拿回来的可能性。他没有料到孙艺欣会如此绝情,将一百多万存款拿走,居然一分钱都没有留下。
这是一个难眠之夜。
早上,太阳升起的时候,杨兵眼睛充血,神情憔悴,心情暴躁。
九点钟,屋漏偏逢连夜雨,杨兵接到重要客户的电话。重要客户在电话里破口大骂,说是杨兵害了自己。杨兵小心翼翼询问,才知道重要客户工作单位出现了好些相片,有在夜总会门口的相片,还有在酒店门口的相片。
“杨兵,太不仗义了,以后滚出高州,别想在高州生意了。”重要客户大骂一顿后,将电话挂断。
一连串重击让杨兵完全懵掉了,失魂落魄半天后才回过神来,又给最信任的侯子打去电话,开头就道:“最毒莫过妇人心。”说到这里,滚出几粒眼泪。
得知事情经过,侯沧海道:“这一切都是命,当初我将孙艺欣的档案扔到一边,你非得捡起来,所以,这一切都是你自找的。”
杨兵道:“我不想在高州了。”
侯沧海笑得很开心,道:“过来吧,你的副总裁位置还保留着。我这边求贤若渴。”
(第二百三十二章)




侯沧海商路笔记 第二百三十三章 人心
杨兵还是舍不得他在高州打下的事业。苏松莉随后的电话才让他彻底下定离开高州的决心。
苏松莉在电话里非常严厉,道:“杨兵,你是二七公司正式员工,公司对你寄予厚望,为什么拿着公司的钱,还要做抗生素生意?这种做法非常不道德!”
“什么抗生素?我不知道。”杨兵猜到应该是孙艺欣在苏松莉面前点了水,往日温柔枕边人真要翻脸,手法之凶狠,超出想象。
苏松莉冷笑道:“到了这个时候还要瞒我。合同是侯沧海签的,实际上是你在具体操作。你太让我失望了。”
枕边人翻脸,重要客户翻脸,苏松莉翻脸,杨兵这才下定决心前往江州。
与侯沧海见面后,杨兵一句话不说,只道要喝酒。侯沧海知道好友遭遇挫折,肯定要倾吐一番,侯沧海在食堂房间要了酒菜,弄了一斤酒厂高梁酒,准备醉一回。
几杯酒下肚,杨兵猛拍桌子,眼泪就下来了,道:“我虽然经常到夜总会,可是这也是业务需要。重要客户玩得嗨,难道我在门口等着?如果真这样做,以后谁还理睬你。我对孙艺欣是真心实意的,一点私房钱都没有留,还准备到南州买房子。没有想到她翻脸不认人,把我往死里逼。”
“女怕嫁错郎,男怕入错行,你做了医药行业,很难避免做这些事情,这是行业特点所决定,除非你做得很高级。你别老是守着这点小钱,退一步海阔天空,早点过来帮忙,你会发现以前不过是一颗树,现在得到的是一片森林。”侯沧海举杯与杨兵碰了一杯,道:“把孙艺欣忘掉吧,也别想着报仇。男人就要大度些,一日夫妻百日恩,她陪你睡了这么长时间。一百万,把情谊一趣→阁勾销,从此各走各路,老死不相往来。”
杨兵拿过餐巾纸,擦掉眼泪,道:“上次你提过,要让我炒股。我个人炒着玩,总共不到两万元,纯粹是业余选手,哪里敢专职炒股,你这是盲人骑瞎马,纯粹乱整。”
“我需要一个绝对信得过的操盘手,技术不重要,忠诚最重要。操盘手要完全听从我的指挥,什么时候买,在哪个价位买,都得完全听我的指挥,什么时候卖,在哪个价位卖,也完全听我的指挥。”
“你是以个人还是公司名义炒股?”
“以个人名义。我父母的**、银行账户,你父母的**、银行账户,你和我的**、银行账户,就以六个人的名义操作股票,这样不引人注意,又能绝对安全。”
“你给我多少资金?”
“五百万,以六个人的名义开户。除了你和我以外,不能让其他人知道真实情况。你可以建立不超过两个人的小团队,帮助你操作。这两个人只是操作员,不能掌握资金,要绝对可靠。”
“为什么这样做,可以透底吗?”
“高度机密,我只能相信你。你炒股只能是暗中进行,在沧海集团这边你还有明面上的工作,你要负责内部行政事务,人事工作也由你来统筹。杨莉莉是人事总监,你要充分发挥她的作用。”
聊着天,喝着酒,杨兵很快就有几分醉意,斜着眼,望着侯沧海不转眼。
杨兵和侯沧海是大学同寝室同学,大学出来之时还在一条起跑线上,经过这几年发展,杨兵在赚钱上算得上成功,可是与侯沧海相比差距是越来越大。
他心情郁闷,酒精迅速上头,醉了。
侯沧海扶着杨兵到综合研究中心了,晚上不一定,明早肯定要回来。”
此刻,梁毅然正在南州郊外的家中,与父母亲见了面,然后开车带着父母到证券公司开户。
梁父一直对证卷公司抱有成见,在车上一直追问儿子,“梁二娃,你别认为你爸老糊涂了,我可是每天都要读报纸,炒股就是赌博,股票不是个好玩意。”
“别人炒股要输,你儿子有内部消息,百分之一百会赢。”
“别骗你爸,谁会给你内部消息?我看过报纸,那些内部消息都是假的,骗人的。”
“我这个消息不假,我们集团与对方公司有业务往来,这是给我们的福利。”梁毅然又道:“爸,妈,儿子炒股虽然是福利,但是都是暗箱操作,不能给任何人说起这事,否则摆到桌面上,儿子还真不好说。”
“唉,果然是这样,违法的事情不能做。”
“爸,我可是学法学的,知道哪些事情不能做。”
梁毅然镇守综合研究中心,得到了麻贵的情报,也得到宁礼群对政策、经济形式的分析,还得到李天方破掉的邮件。他不仅要将这些情报的原始件送给侯沧海,还要有作分析。论对乌天翔的了解,他犹在侯沧海之下。侯沧海每天要处理大量集团内的事,不可能完全静心,而他天天坐在综合中心,根据情报一点一点勾勒乌天翔的模样。最初只是一个名字,后来有了**,如今渐渐有了精气神。
李天立醉心于做一名黑客,对破掉的大量邮件没有兴趣,全部丢给了梁毅然。然后按照梁毅然给出的要求,又去试探另外的“城池”。他没有意识到邮件中出现的“岭西矿业”和“山南建材”意味着什么。
乌天翔出手岭西矿业之时,梁毅然投了两万元去试水,结果两万元翻着跟头上涨。此时岭西矿业在高位横盘,山南建材的名字又多次出现在邮件里。梁毅然见到可乘之机,也产生了私心,决定动用自己的现金与庄共舞。他的思路与侯沧海惊人一致,都想到了建立多个账号来吸血。
他的气魄不如侯沧海,侯沧海找了杨兵为代理人,直接动用了五百万资金,他则是用父亲和母亲名义开户,准备跟进去二十万元。二十万资金若是翻跟头,收益也不少,若是这一次跟亏了,家庭也能承受。
在南州开户完成以后,梁毅然找到汪海。汪海拥有一家商务公司,调查能力不错。按照侯沧海和梁毅然的规划,对一些摆在明面上的与一大恶人有业务联系的第三方,可以委托汪海公司进行调查。
汪海成立公司后,其工作方式发生了明显变化。以前是主动找事情做,如今一般接受委托,而且主要是大单委托。岭西矿业发布重组消息,涉及到不少外省公司,这些外省公司的具体情况就可以由汪海公司协助调查。调查手段全部采用常规手段,比如到外省工厂所在地看一看实际生产情况,查一查税务数据,读一读当地报纸,听一听市民口碑,通过这种最直接方式往往能看出企业的真实情况。
这是对双方都有利的事情,梁毅然和汪海自然一拍即合,达成协议。两人在山岛俱乐部谈事,谈完以后,又与陆续到来的俱乐部成员们喝酒聊天听歌。
省电信局甘勇暗恋张小兰多年,得知张小兰怀孕,郁郁寡欢。
梁毅然在第二天上午回到江州,与杨兵见了面。梁毅然只知道杨兵是大内总管,并不知道杨兵还肩负“与庄共舞”的职责。
侯沧海创立企业之时,想着所有创业伙伴要精诚合作,开诚布公。随着企业集团渐渐成形,他发现精诚合作和开诚布公都是有条件和有限制的。每个部门都有每个部门不为人知的秘密,这些秘密需要隔离,反而有利于整个集团的发展。
至于什么事需要公开,什么事需要要全部高管知道,这就是侯沧海需要把握的事情。
杨兵按照侯沧海要求,开了六个账户,将五百万资金打了进去,然后悄悄进入在底部横盘的山南建材。山南建材忽然掉头直下,五百万资金在两天时间亏损超过五十万。
杨兵综合了亏损报告,汗水直接就流了下来。
侯沧海让其关注的岭西矿业在高位横盘不久后,又接连来了两个涨停。
杨将报告放进保险柜里,将侯沧海拉进自己办公室,道:“我受不了,心脏快爆炸,我估计明天山南建材又要大跌,这样亏下去如何了得?”
侯沧海一幅风轻云淡的样子,道:“你们不能擅动,一切行动听指挥,不到目标位不能卖出,这是铁律。”
杨兵气急败坏地道:“什么狗屁铁律,你承包面条厂能赚几个钱,一个跌停,面条厂工人一个月的血汗钱就没有了。”
(第二百三十三章)




侯沧海商路笔记 第二百三十四章 扳机
昨天喝醉了。原本准备吃过晚餐就更新,结果没有来得及请假就醉倒在床上。泪奔。今天忙了一天,晚上才有时间更新,也泪奔。
…………。…………。……。…………。…………
“金融很重要,是现代经济的核心。金融搞好了,一着棋活,全盘皆活。”
这是一位伟人关于金融最质朴的观点,也是认识非常到位的观点。侯沧海在当机关干部时,曾经反复学习过这位伟人对浦东新区的讲话。当时侯沧海是一个小小的机关干部,受工作对象以及眼界限制,学习这段话时是左耳朵进右耳朵出,没有深刻的理解和认识。
辞职从商以后,特别是独立出来经商办企业以后,侯沧海对这句话有了深刻理解。他在江南地产做房地产时,拿到土地以后,银行就放款。有了银行的钱支撑,锁厂危房改造项目进行得非常顺利。
侯沧海从江南地产走出来以后开始做实业,为了筹钱,通过关系找到银行,银行对矿务局任何企业都持高度警惕状态,绝不可能放款。若不是岳父张跃武支持了两千万,无论他有再好的设想都很难落地。
有了正反经历,他对金融在企业中的作用有了更深认识。
在政府机关里,凡是与中枢机构接合得紧的人,最容易得到提拔。在职场,凡是与金融有关的行业,从业人员薪资和收入最高,比如在大洋彼岸,最有钱的一伙人都在华尔街。
看到了做实业的艰难,杨兵才会发出气急败坏的发问。
侯沧海坐在电脑边,眼前有两台电脑,屏幕上是红红绿绿的k线,k线如红尘中的红男绿女一般上演着悲喜剧。他将五百万全部买入山南建材以后,对山南建材动向格外注意。
在岭西矿业股票上涨之时,岭西矿业不断有资产重组等利好消息发出,交易活跃,成交量巨大,股价一路翻红。侯沧海判断如果山南建材要上涨,应该还是相似手法,先是发布利好消息,然后庄家或许要大规模对倒,这样就能让股票一路上行。
此刻,山南建材走势与岭西矿业略为不同,在底部下跌得十分凶猛,转眼间损失五十多万。
“这个庄家操作手法很猛,也很简单,吸筹非常有耐心,吸筹足够以后,再下跌,说明了一条,他在为即将上升打开空间,把一批我们这种吸血鬼吓住。”侯沧海不是炒股专家,没有更多的技巧,反而不容易受干扰,更容易透过现象看到实质。
说这句话时,他脑中想起邮件中透露出信息。这些信息不完整,但是由于梁毅然长期关注乌家,弄来许多相关辅助信息。把这些信息拼在一块,便能清晰勾勒出乌天翔的动向。
杨兵用充满疑惑的眼光看着侯沧海,道:“你什么时候学会炒股的?我记得还是我带你去开的户,开户以后也没有怎么操作,怎么突然间就变成了巴菲特?”
侯沧海笑道:“虽然我没有怎么操作,但是成绩比你好点,主要原因是你操作次数太多,多动意识着多错。”
“你以前成绩比我强是撞了狗屎运。撞了狗屎运并不意味着技术会提高,不是你如此淡定的原因,肯定有什么内部信息。否则损失五十万,你早就心惊肉跳了。你的心理素质比我强,但是也是人,是人就会被有情绪,有情绪就要被上涨和下跌控制。你没有情绪,又是人,那只能是有内幕。” 杨兵太了解侯沧海,其判断慢慢要靠近真相。
侯沧海自然不会将真相托出,态度坚决地道:“不管下跌多少,只要不买卖,保持现在的股数,就不算输。”
杨兵充满疑惑地继续鏖战股市,当损失达到一百五十万左右时,终于忍耐不住,再度将侯沧海从厂区拖到办公室,让其直面惨不忍睹的盘面。
看到如此大的损失,侯沧海心里也开始打鼓。他并不知道乌天翔控股比例,若是其控股比例不高,极有可能面临着其他庄家的挑战,局面或许会很困难。若是情况和预料中不一样,五百万元持有山南建材,代价或许极高。
梁毅然面临着同样的困绕。股市有一句谚语叫做久盘必跌,如今跌势也验证了这一句谚语。在侯沧海损失了一百五十万元时,他经过煎熬,减仓一半,准备跌得更低时买回来,这样可以弥补损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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