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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沧海商路笔记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小桥老树
他不等张小兰说话,又道:“如果你是因为我和陈华见面而生气,那么实在不必要。我在婚前确实与陈华关系不错,这事你也知道。我承诺要对婚姻忠诚,这一点绝对说到做到。正因为我没有违背诺言,所以也不想为了讨你欢心,事事小心翼翼,那不是我更不是你想要的局面。你素来大气,今天怎么变得这么小气。”
张小兰此时彻底冷静下来,在心里算了算侯沧海的时间线。他与自己分手后,与孙飞和康麻子见面,然后回面条厂,再到广场。从整个时间来算,确实与陈华只能有很短的时间。张小兰当时只是一时气愤,丈夫平心静气,也让她情绪慢慢好转,道:“你去会见前情人,难道还要让我高高兴兴吗?”
“我承诺忠诚于婚姻,那绝对办到。忠诚于婚姻并不意味着不能与陈华见面,我不想当耙耳朵,得活得是个男人,有男人尊严和自律。那些耙耳朵表面上软,实则没有自律性,只要有机会就要偷腥。”
张小兰抓起桌上的一本书,扬起手要拍打丈夫,道:“你这是对耙耳朵最大的侮辱,我要代表面条厂耙耳朵协会处罚你。”
她举起的手臂被丈夫捉住,又被拦腰抱起,被扛在肩膀上。
“把我放下。”张小兰双腿在空中乱蹬。
侯沧海顺手拍了拍肩上圆润的臀部,道:“你乱吃醋,所以要接受处罚。”
张小兰知道所谓的处罚实际上是夫妻最甜蜜的事业,于是使用腰腹之力,抬起头,咬了丈夫耳朵一口,道:“我在意两个人,姚琳和陈华。作为女人,不希望你和她们有来亲密来往,我绝对不相信所谓红颜知己。真要到了红颜知己那个地步,不上床是违人性。防患于未然,你要答应我。”
陈华和姚琳都是“妖精”一样的人物,过多接触,难免意外,侯沧海满口答应了妻子的正当要求,这也是对自己的道德和行为约束。
夫妻欢乐之后,一场小冲突化于无形。矛盾,是夫妻生活中不可或缺的调味剂。有的夫妻擅长将矛盾化为感情增加剂,这种夫妻往往能够长久。有的夫妻则不擅长处理矛盾,每一次爆发矛盾,都会将矛盾化成割裂夫妻情感的刀伤,刀伤多了,量变到质变,婚姻便必然破裂。军事上有人俗语叫积小胜为大胜,婚姻上则是积小伤为致命伤。
两人躺在床上,讨论面条厂改制下一步走向。
张小兰道:“我有直觉,总觉得康麻子出现不是好事。康麻子有点怕周水平。你可以找一找周水平,免得他出什么妖蛾子。”
康麻子只是丁老熊的马仔,此事属于对张小兰不可言之部分。侯沧海抚摸光洁的腰部肌肤,有些走神,想起了康麻子和绰号牛角的男子临走时显露出来的敌意。
此时,康麻子按照丁老熊授意,给詹军打了电话,约在王朝夜总会六楼贵宾室见面。六楼有两间贵宾室,不对外开放,在五楼楼梯安有一道门,有人把守。詹军数次到过贵宾室,知道进入其中便如同以前的皇帝一般,要美女有美女,要美酒有美酒。他接到电话后,立刻将手中事扔到一边,找个借口离开办公室。
酒池肉林,纵情欢享,一片混乱。
詹军在贵宾室里四处寻找,终于在沙发背后找到小裤。穿上衣服后,两个衣着清凉的公主进来清理房间,适当调亮了灯光,贵宾房变成了可以议事的房间。
康麻子道:“丁大哥原本要过来,有事缠脚,没有走脱。他想问你,面条厂到底有什么玄机,孙飞和侯沧海都和疯子一样争抢?我是旁边人,据我看,孙飞这几年有钱了,胆小了,不如侯沧海狠,也不如侯沧海阴险,肯定争不过。”
詹军用眼镜布慢慢擦眼镜,双眼阴沉,道:“有按摩池,我们兄弟一起泡澡。”
泡澡必然要**相见,这是应付被人偷录的常用办法。康麻子便让手下准备池子。
脱光衣服,下到池子里。
詹军道:“孙飞确实不行,斗不过侯沧海。丁大哥出手肯定能行。”
康麻子道:“我有一事不解,两只狗为什么争抢没肉的骨头。”
詹军道:“侯沧海为人阴险,但是不蠢。面条厂不是没肉的骨头,而是大大有肉。”
“什么肉?”
“不能说。除非丁大哥想吃。”
“丁大哥胃口好,但是并非什么肉都要吃。”
詹军一直用阴凉眼光看着康麻子,过了一会儿,凑在康麻子耳朵边上,讲了美达集团之事,道:“美达集团打造能提升城市品质的商业地产,投资巨大,目前高层正在磋商,很快要有公布。”
“我怎么没有听说此事?”
“知道此事的人很少,你知道我的渠道。但是基本谈妥以后,政府部门就要介入,消息跟着公开。”
“原来侯沧海和孙飞是想趁着消息没有公开,抢下那块地。孙飞的消息是你透露的,侯沧海从哪里得到的消息。”
“我也百思不得其解。蛇鼠各有道吧。”詹军又道:“侯沧海是死硬分子,不给丁大哥面子。他天天缩在面条厂里,弄了监控系统,还搞了厂区联防,急切间很难下手。孙飞原本想找人弄他,结果硬是没有下手的机会。但是侯沧海有弱点,他有一个妹妹,生了一对双胞胎,双胞胎走掉了一个,那剩下的一个就是全家的宝贝疙瘩。从这里下手,绝对能得手。”
詹军是一个睚眦必报的人。侯沧海在其心中扎过三根针,这三根针没有随着时间流逝而减弱,反而经常会在心中乱动。
第一根针是在学生时代。詹军是当地村支书儿子,与村主任儿子李从俊一起开后门在世安厂在子弟校读初中,相貌英俊的李从俊和工厂女学生谈起恋爱,女生哥哥约上侯沧海、周水平、吴建军、梁勇等工厂少年人,揍了李从俊一顿。李从俊挨揍时,詹军恰好在场。侯沧海这一帮工厂子弟还当着自己的面说什么农村癞蛤蟆别吃工厂天鹅肉的话,这件事情是小事,却在他心中留下不可磨灭的印象,甚至影响了性格。
第二根针是在黑河外做党委书记,侯沧海当众殴打了他,让其下不了台,扫了大面子。而且他还没有能够报仇,此人便调走,这件事成为一根针,一直刺在他的心口。
第三根针是收费站群体事情。群体**件直接导致詹军仕途受重挫。而此事发生在包青天所在的村,包青天、侯沧海和杨定和关系好得穿一条裤子。群体**情肯定和侯沧海有牵连,这一点詹军深信不疑。
有了这三根针,詹军把侯沧海当成生死之仇人,想借刀杀人,用康麻子对付侯沧海。
康麻子没有料到詹军居然会提出这种江湖人都很忌讳的毒计,暗自吸了一口凉气。他不动声色地道:“你和孙飞有什么协议?”
詹军除了想借刀杀人以外,还想要在改制上挖到第一桶金,然后离开机关,投身商海。他伸出手指,道:“消息是我给的,很多工作要我配合。两件事合二为一,这个数。”
基本达成协议后,詹军彻底放松下来,浮在水里,望着朦胧的天花板,暗道:“这次让侯沧海死无葬身之地。”
侯沧海和张小兰合好以后,又来到梁毅然房间。
侯沧海道:“你为什么要派十几个汉子?我担心这样做会露相。”
“我见到孙飞和康麻子在一起,有点不放心。”梁毅然将一张纸放在桌上,上面画上了詹军和孙飞的行动轨迹。
在老腊肉馆谈判不欢而散之后,康麻子前往一处别墅区,再回到王朝夜总会。二十分钟左右,詹军来到王朝夜总会。
“谁在监视康麻子?”侯沧海知道麻贵只有两人,没法分身去盯住康麻子。
梁毅然道:“我化妆去跟了康麻子。他和詹军来往密切。”
侯沧海下海以后,便觉得不会再与詹军发生联系。谁知转了一大圈,詹军居然又成为一个拦路狗。
梁毅然道:“把视频放出去,干掉詹军,免得他成为祸害。”
侯沧海陷入沉思,暂时没有表态。
(第三百零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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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沧海商路笔记 第三百零九章 相片
第三百零九章 相片
“距离召开职代表还有几天时间,若是把视频抛出去,有可能节外生枝,所以暂时放一放。等到通过职代会以后,再考虑此事。这一段时间要把他们给盯紧了。”
侯沧海知道美达集团之事,自然明白了面条厂价值之所在。当初为了报答面条厂老辈做出了略显轻率的决定,导致一个可能代来巨大利益的结果。世事之奇,往往会在意想不到的地方给大家带来福利或者灾害。古人云,祸福相依,诚不欺我。
梁毅然建议道:“据我收集到的江湖传言,丁老熊早些年手法相当恶劣。这几年行事风格很低调,基本不出面,完全与一大恶人是一个模样,暗中使力,直指要害,非常凶险。我们一定要谨慎、谨慎再谨慎。”
距离职代会还有三天时间时,保安队长的电话打到梁毅然手机上,据称:有人送来一封信到保安室,要求交给侯总。
一般情况之下,有商业信件都是直接交到办公室或者相应业务科室,将信留在保安室的情况非常少见,而是点名要交给侯沧海的信件更是少见。
接到电话后,梁毅然觉得不对味,直接下去拿信。他没有拆开信件,用手细细地摸了摸,判断信封里面是几张相片。
侯沧海来到梁毅然办公室,打开信件,脸色顿时如遭遇到西伯利亚寒流,完全被冻住。
信封里装了三张相片,相片背后有字。
第一张相片是张小兰。
相片背后写着:“祝张小兰生一个健康漂亮的小宝贝。虽然有过遗憾,幸福一定会来临。”
相片应该是在昨天拍摄,拍摄地点距离杨敏家不远,张小兰行走在街树下,是一个阳光健康又漂亮的女子。
侯沧海额头上那一道红线慢慢变红,形成明显天柱纹。
第二张相片是侯水河。
侯水河抱着小溪,站在六号大院门口。小溪是侧面照,穿一件红色外套,留着六号大院流行的漂亮娃娃头。相片背后写着:“祝杨小溪小朋友健康成长。”
第三张相片是侯援朝和周永利夫妻。
拍摄地点在世安厂外的菜市场。相片中,夫妻俩人提着菜篮,菜篮里装着菜。相片背后写着:“祝周永利顺利康复。”
相片上的几个人都是侯沧海的至亲,都是不能碰触的逆鳞。
这封信非常恶毒,直接、全面、准确、直接威胁到侯沧海家人,用意险恶。同时,这封信也非常狡猾,没有一点威胁之语,若去掉背景,三张相片还显得“温情脉脉”。侯沧海能明白三张相片里透露出来的危险气息,但是若把相片拿到公安,公安则不会认为这三张相片会有什么风险,更不会立案。
侯沧海拿着相片,在房间里转圈,转了几圈,停了下来,道:“孙飞没有这个胆量,这应该是丁老熊手笔。交了信以后,他们肯定会来找我,而且时间很短。”
梁毅然觉得此事甚为棘手,若是在面条厂硬挺,相片中人真要出事,对侯沧海绝对是极为严重打击。他劝道: “算了,退吧,赚钱的生意多得很,不必和他们计较。”
侯沧海未置可否,在房间陷入激烈的思想斗争。
从本性上来说,他绝对不怕事,很想和寄相片那伙人拼到底。为了和一大恶人斗争,他暗中积累了不少力量,而且有面条厂职工相助,只要策略得当,未必就会输给寄相片者。
可是,相片中三人皆是自己的至爱,真要伤了一个人,自己必将后悔终生。他可以暂时将父母、妹妹都接到面条厂,但是防人百日可行,防人千日就难上加难,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为了自己的脸面、雄心和复仇心,将亲人至于危险之中,这也算是一种自私。
“梁子,我们当时拿到视频,如果早日放出来,会是什么结果?评估一下。”
“从现在情况看,寄信者不会是孙飞。我们早些放出视频会搞掉不少人,包括詹军,王朝夜总会也会倒霉。但是,只要巨大利益存在,该来的始终要来,这是怀璧之罪,与你的决策无关。”在沧海集团骨干里面,只有梁毅然知道美达集团之事,他的判断最接近事实。
额头上天柱纹逐渐暗淡下来。侯沧海下定了决心,道:“退吧,退一步海阔天空,我们到工业园区重新开始。我迫于丁老熊的压力,中途撤退,对不住面条厂这些支持我们的员工。”
梁毅然劝道:“你不是圣人,只是一个商人。做到这个地步,你已经很对得起面条厂的职工了。”
这一段时间以来,侯沧海投入相当大的精力在面条厂上。面条厂生意蒸蒸日上,保健液生产线建成,正在试生产。试生产很顺利,第一批产已经出来。如果能够购买社会股,一切就很圆满。
但是,无论生意上再圆满,相片中任何一个若有损坏,都是不值得的。他此时更加理解张跃武当年的选择。面对相片中人,确实只能舍弃自己。虽然现在一直不能明确丁老熊和一大恶人之间是同伙关系、隶属关系还是其他关系,但是两人肯定有直接联系,所使用方法如出一辙。
侯沧海和梁毅然一直在与一大恶人暗斗,曾经成功地将王沟煤矿大白于天下,让一大恶人损失惨重。
到了真刀真枪摆上明面对战之时,丁老熊这类黑恶势力就完全占了上风。占上风的原因很简单,侯沧海是正常生意人,要守法,必然在手段上会受到约束。黑恶势力之所以为黑恶势力,在于不守法,手段可以无所不用,所以才为所欲为。
在山南这个环境里,为所欲为往往得逞一时,最终天道循环,毁灭是必然的。
下午,康麻子出现在面条厂,背着一个牛皮大包。
在小办公室里,侯沧海单独面对康麻子。
“上午,我们收到那封信了。”
“什么信?我不清楚,侯总别打哑语。”
侯沧海将那封信放在了桌上,抽出里面的三张相片。
康麻子不再装蒜,道:“我有朋友是摄影师,经常在大街小巷搞街拍,他见到侯夫人漂亮,顺手拍了下来。”
侯沧海平静地望着康麻子,道:“那到世安厂,也是顺便。”
康麻子皮笑肉不笑,道:“世安厂那一带风景好。”
“康总有什么事?不要绕弯子了。”侯沧海脑中再次浮现起康麻子和詹军等人在六号楼贵宾室乱来时的视频。
康总道;“真还有点事。孙飞找到我,愿意委托鄙人再来谈面条厂社会股入股之事。我知道侯总前期有些投入,虽然大部分钱都算给了面条厂,但是鄙人反复给孙飞做工作,他愿意把诚意费涨到一百万。”
牛皮大包里装有一百万现金。
“我退出。” 侯沧海压根不想与康麻子等人发生经济纠葛,扫了一眼百万现金,道:“钱就不必了。”
“这是诚意费。”
“第一次和康总打交道,收钱没有意思。”侯沧海做出决定后,态度平静,礼数周全。
康麻子见侯沧海执意不收一百万,道:“侯总豪爽,那么还请侯总到矿务局改制领导小组将相关资料拿回来,撤出去。另外,这事是我们之间的事情,不能让工人们知道,包括金家悦和周永强。”
侯沧海道:“相片中人碰破一根毫毛,我要砍你的头。”
康麻子微微一笑,拱了拱手。
两人见面,不到十分钟就将事情谈完。侯沧海完全能将康麻子的手段看清楚,可是看得清楚,却无法破解。为了家人安全,只能承受这个苦果。
康麻子心情舒畅地离开面条厂,一路吹起口哨。孙飞费了大劲想要搞定侯沧海,结果弄得灰头土脸。军师三言两语,一个极为简单老招术就将侯沧海制得完全无法动弹。
回奏凯歌后,军师淡淡地道:“这一次我倒对侯沧海刮目相看,能屈能伸,懂进知退,能受胯下之辱,必成大器。”
从面条厂出来以后,康麻子很瞧不上侯沧海。若是其他人说这几句话,他肯定要反驳,可是军师说这几句话,他便不停点头,讨好道:“军师,您老人家教我一点诀窍?”
军师道:“你要和对手较量,找到其弱点最重要,侯沧海手底硬,狡计百出,其弱点在于牵挂太多。用兵之道,攻心为上,攻城为下;心战为上,兵战为下。这是三国志里的一句话,也是对心理战最到位的总结,够你用一辈子。”
康麻子离去,军师拿起折扇不停地摇,脸上若有所思。他见到丁老熊后,道:“如果侯沧海收了钱,此事便作出了断。侯沧海不收钱,恐怕后面还要起波澜。”
丁老熊很无所谓地道:“他既然退出,也就是怕了。对于胆小之人,一定要打倒,再踩上一只脚,他才会彻底服气。你这人想得太多,瞻前顾后,这一点让人不爽。”
军师道:“所以,我才只能做军师。”
与康麻子结束谈话后,侯沧海独自坐在办公室,关上门,直到黄昏降临。夕阳如挂在香樟树梢,天空灿烂辉煌。等到夕阳落山,黑夜便来临。
侯沧海回到家,张小兰还在客厅等待丈夫归来。
“怎么忙这么久?”
“你给老李打电话,让他弄点好吃的,送到家里来。”侯沧海平时一般不麻烦炊事员,今天特殊,准备享受最后的特权。
大厨李前宏给侯沧海准备了土豆烧牛肉,土豆炖得烂成泥,牛肉耙软,香味扑鼻。
晚餐结束,侯沧海将三张相片摆了出来。
“谁拍的,什么意思?”
张小兰看到相片,非常惊讶。听到解释以后,脸现惊恐和愤怒之色。她经历过一大恶人对江南地产的骚扰,有了心理准备,倒不至于被吓的崩溃。
“谁来谈判,就是谁寄来的相片。下午,王朝夜总会康麻子来谈判,承认这是他手下拍的相片。我决定退出面条厂,彻底退出,不再承包,不再购买社会股。不管赚多少钱,都没有家人安全重要。” 侯沧海又道:“康麻子还拿来一百万诚意费,我没有收。收了钱,以后必然有所牵连。”
张小兰完全支持丈夫的选择,道:“世界这么大,完全没有必要在一颗树上吊死,退一步海阔天空。你不是胆小,是明智。”
侯沧海紧紧拥抱了妻子,感受妻子体温以及淡淡的诱人体香。
凌晨,侯沧海又来到梁毅然家里,道:“视频暂时不要动,动了有麻烦,会将丁老熊和一大恶人集中在我们身上。我们继续收集资料,半年后要打他们的黑枪,将收集到的材料送到省委和更高一级部门。这一次要和王沟煤矿一样,为民除害,打他们的七寸。”
(第三百零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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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沧海商路笔记 第三百一十章 两锅夹生饭
沧海集团所有骨干都对侯沧海突然撤出表示不解。
侯沧海心情沉重又沮丧,道:“具体理由我不细说。大家要相信我,没有迫不得己的理由,我不会离开面条厂。工业园区新生产线已经调试完毕,可以正式运行。保健液生产线已经有了安装经验,这就是收获。走吧,我们离开这是非之地。”
小团姐与面条厂工人们接触得最多,闻言愣住,道:“我们撤资,不管谁来购买社会股,面条厂都会完蛋。”
侯沧海道:“我是商人,不是圣人,江州面条厂是否完蛋和我没有直接关系。就算面条厂完蛋,工人们也不会完蛋,他们可以到面条厂工作。”
张小兰知道部分真相,梁毅然知道大部分真相。他们两人没有说话,用沉默表示支持。
“我们早点到省会城市发展,甚至到一线城市,这样才能专心做市场,少受地方各种势力干扰。而且,省内高级人才聚于南州,我们去招聘,他们听说企业在江州,便没有兴趣。”杨兵作为内当家,知道保安队长带人护卫之事。他没有追问真相,提出了撤离江州的建议。
与公司骨干开完会以后,侯沧海来到舅舅家,把老厂长金家悦请到家里。三人关了卧室门,桌上扔了三张相片。侯沧海决定向金家悦和舅舅坦承大部分事实,求得他们的谅解。
他有两个关键环节没有说,一是丁老熊和一大恶人之间的关系,这是绝密之事,除了梁毅然,连张小兰都不知道;另一个是美达集团之事,他要对陈华守信。
金家悦脸色很难看。他用双手撑着低垂的头,用低沉缓慢的声音道:“我们怎么办?”
金家悦一直看好侯沧海,希望经过改制以后,侯沧海持有百分之三十的社会股以后便与江州面条厂捆在一起,能带领职工们发财致富,摆脱贫穷。此时,侯沧海被迫离开,丁老熊的企业最终会通过金钱和暴力结合的方式,控制面条厂,成为面条厂新主人。江州面条厂最终结局就是在市场竞争中失败,退出面条行业,职工们再度失业。
他是老资格企业领导,能很清楚地看到未来,对前途命运极度悲观。
周永强道:“我们管理人员持股百分之四十,那我们管理层就是大股东,实施管理职责。不管谁来持有社会股,也就是百分之三十。”
金家悦不停摇头,道:“丁老熊能够以暴力方式逼迫沧海退出,以后肯定也会用各种方式逼迫我们。我们每个人都是家庭,谁能承受得起他们的威胁。我们管理层想要自己经营,那是做梦。就算我们管理层能够经营,没有了沧海集团在市场上还是死路一条。”
周永强怒道:“太欺负人了,那我们破罐子破摔,不管矿务局弄出什么改制方案,职代会都否定,让改制没有办法进行。让侯子的销售团队继续帮助我们销售,我们就能多活几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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