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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沧海商路笔记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小桥老树
虽然面条厂是辅业单位,可是由于美达集团进入是铁板钉钉,所以这次失利极有可能损失的是巨大商业利益。若是没有隐藏的巨大商业利益,失利就失利,可是有了利益,失利后必须再战。
正在懊恼之际,詹军在大门处看到了身穿高档西服、风度翩翩的侯沧海,其身边站着如花似玉的张跃武之女。看到侯沧海瞬间,他暗下决心:“侯沧海想要入股面条厂,作梦吧。作为矿务局改制领小组的一员,掌握着规则,只要严格把握入股企业的资质,还是能把侯沧海死死挡住,最终将面条厂拿下来。”
詹军深入地研究过沧海集团,集团名字听起来响亮,实质上是一个实力不行的新公司。在制定引入社会资金规则时,特意加上两条,第一条凡是成立五年及五年以上的公司才有资格买入社会股,且在本地服务满三年;第二条则是对资产的限制。
这两条都是对侯沧海的限制,也是为孙飞量身订做。即使是摆在桌面上,这两条也绝对说得过去。
规则在前,就算孙飞落败,还可能找孙飞旗下的其他公司。不管这次职代会结果如何,沧海集团已经被规则挡在了外面。
侯沧海站在门口,阳光射在其背后,整个人显得金光闪闪。他礼貌地微笑道:“管局长,詹科长,刚才在召开职代会,我不是职工,所以没有参加。职代会开完,请大家移步餐厅,由沧海集团作东。”
詹军冷冷地道:“按规定,改制期间不接受吃请。”
他向管一湖点了点头,提着牛皮大包,快步走向面条厂大门。
(第二百四十三章)





侯沧海商路笔记 第二百四十四章 请愿书
江州历史上,职代表投票、村(居)两委选举、党代会人代会选举,从来没有出现过全票否定之事,这是开创历史的大事。每个听到此消息的人,都觉得对方在开玩笑。
百分之一百的否定,却是一个不争事实。
“胡闹,丢脸。”矿务局陈玉重重地拍了桌子。
桌上杯子如有生命一样往上窜起,又翻倒在地,流了一桌茶水。
在陈玉积威下,管一湖的心脏仿佛也被拍了一巴掌。
“老管,你是怎么搞的?做方案难道没有征求面条厂员工意见?谁便走几家,也不会全票反对,真是丢脸。你在面条厂当过领导,难道没有一个人愿意跟你说真话?”陈玉一对鹰眼盯着自己的助手。
管一湖沮丧地道:“矿务局有二万多职工,几十家单位。面条厂是半死不活的小厂,又窝在半山坡,我好几年都没有和面条厂员工碰面了。金家悦在这次改制工作中表现得很不好,是典型的两面人,不仅跟组织说假话,更可气的是有意误导,口口声声称面条厂职工不在意购买社会股的人,他叫来跟改制小组谈话的工人全部都和金家悦穿一条裤子。”
陈玉道:“工人们为什么要说假话?一个两个能理解,三百多人一起说假话,这个不好理解?”
管一湖此时最恨侯沧海,道:“肯定是有人煽动,煽动者就是侯沧海。我们引狼入室,让他这个江湖骗子承包了面条厂。”
陈玉收回自己目光,靠在椅子上,道:“你不能做手电筒,只照别人,不照自己,这些年在机关坐的时候太长,走基层的时间太少,被工人们当成了外人。”
“教训深刻啊,以后一定要多跑基层单位。”管一湖嘴里检讨,心中不服:“我们是大哥别说二哥,两个都差不多。”
与此同时,国资委主任鲍大有和国资委清产核心资科詹军被叫到了王市长办公室。
王市长提问与矿务局老板陈玉很接近,也提出这个尖锐问题:“为什么金家悦要欺骗改制领导小组?另外,侯沧海承包面条厂,工作红红火火,为什么不选他作为社会股出资人?”
王市长看着鲍大有,鲍大有神情稳重,不急不躁地道:“詹科长一直在服务矿务局,最了解情况。”
来到市政府大楼前,詹军早就想好了对策,道:“金家悦和承包人侯沧海串通起来欺骗组织。在改制宣传期间,我们按照王市长指示,本着公开、公平、公正的原则,向全社会发布了邀请社会股出资人参加改制的启事,侯沧海确实报了名,上交了资料,想要参加面条厂改制,购买社会股。为了保征社会股出资人有实力,所以我们对参加改制的社会出资人资格进行了限定,第一条,凡是成立五年及五年以上的公司才有资格买入社会股,且在本地服务满三年。第二条是对资产的限制,面条厂社会股虽然只有百分之三十,也需要好几百万,所以我们要求年产值五千万公司才有资格参加购买社会股。侯沧海虽然是承包人,但是不符合这两条规则,在入门时就被淘汰。我们提前公布规则,然后按照规则操作,在程序上没有任何问题。”
詹军这一番理由冠冕堂皇,还真找不出多少破绽。
王市长这种厅级干部都是从重重包围中冲杀出来的,从政经验极为丰富。侯沧海承包面条厂后,面条厂焕然一新,王市长至今对其新面貌记忆犹新。在她心目中,承包人侯沧海购买社会股无疑是一个靠谱选择。
但是,这种选择也要冒风险。
侯沧海购买社会股,最终肯定要控制面条厂,这是不言而喻的。若是侯沧海确实把面条厂弄得蒸蒸日上,她所做出的决定并不会为仕途带来任何好处,这不过是作为分管副市长应该做的事情。若是侯沧海购买面条厂以后,市场波动、安全事故等原因导致企业亏损,甚至破产,这个责任就会算在王市长的头上。
王市长小心谨慎,最怕惹上这种麻烦,更怕被牵上国有资产流失之责,因此没有否定国资委提出的两个购买社会股的条件。她就事论是,将国资委两个同志批评一顿后,要求国资委同志深入一线,搞准情况,与矿务局一起重新制定改制方案。
事情转了一圈,又回到原处。
陈玉、管一湖等人都很发愁。改制最忌讳煮这种夹生饭。要想将夹生饭煮熟,火候极难把握。此刻,矿务局改制已经骑在虎背上,上去不容易,下来更难。若是不将面条厂拿下,形成示范效应,其他单位的改制不知会玩出多少花样。
经过矿务组党组研究,重新成立面条厂改制工作小组,由管一湖任组长,抽调各部门精兵强将组成工作组,走进工人家庭,宣传改制的各项制度规定。
“现在派工作组进工厂,晚了。”得到矿务局党组会议削尖息,金家悦哼了一声。他在改制中的表现让其走到矿务局的对立面,即然走到对立面,也就只能继续往前走。
会后,厂办出通知,让金家悦到厂办小会议室。
金家悦在矿务局工作了一辈子,对厂办通知依然保留着相当大的尊重,准时来到了厂办小会议室。在小会议室坐了几分钟,陈玉出现在小会议室。金家悦是小辅业单位的一把手,虽然在矿务局开大会时能看到大老板陈玉,但是面对面交谈已经是多年前的事情了。这一次当了一次刺头,得到了矿务局大老板接见。
陈玉态度和蔼,询问了面条厂近况,谈了改制重大意义,以及制定面条厂改制方案的前因后果,提出要将金家悦的大儿子调到矿务局机关工作。做完这些铺垫,他态度严肃起来,要求金家悦服务党委的决定,带头将改制方案落实下去。
“为什么一定要让孙飞来购买社会股?”金家悦看清楚陈玉的真实目的,挺起了腰,问道。
陈玉道:“矿党委尊重工人们的意见,新的改制方案淘汰了孙飞公司,按照规则,排分在第二名的公司将递补上来。”
金家悦坚持道:“侯沧海是承包人。他承包面条厂以后,面条厂迅速扭亏为赢,工人们工资接连增加。他购买社会股才最有利于面条厂的发展,工人们都希望让侯沧海来购买面条厂。如果换成其他人,方案很难通过。”
陈玉见自己一番苦口婆心的思想政治工作没有起到效果,收起笑脸,端起矿务局领导架子,冷笑数声,道:“面条厂是矿务局下属企业,是国有资产,怎么会让侯沧海这个外人来操纵。做生意,一个愿意卖,一个愿意买,强买强卖就强盗逻辑。”
金家悦已经和矿上撕破了脸,此时便不再退让,道:“侯沧海团队搞好了面条厂,这是事实,面条厂所有职工都愿意由他来购买社会股。难道矿务局就永远高高在上,不考虑工人们的利益和意愿。”
陈玉冷冷地道:“如果实在不愿意引入社会资金,矿务局其他有实力单位可以购买社会股。”
两人会面不欢而散。
金家悦回到面条厂,与侯沧海一起讨论了当前面临的局势。
侯沧海道:“清产核资时,工厂的维修费和广告费都算在面条厂头上。这两笔钱确实用在面条厂身上,没有什么不妥当。这样算下来,我在面条厂基本就赢亏平衡。如今我在工业园区有新工厂,就算现在退出面条厂,也没有什么损失。但是,如果矿务局其他单位来收购社会股,我必然就要退出经营。以后还得由你们或者矿务局重新派管理人员来经营面条厂。沧海集团有强大销售网络,广告投放也有经验,竞争之下,面条厂肯定会亏。”
金家悦道:“确实如此。”
侯沧海道:“为了面条厂全体员工的利益,还得再搏一次。”
金家悦道:“怎么搏?”
侯沧海道:“全厂职工到市政府递交请求书,希望由沧海集团购买社会股。陈玉说我是强买强卖,这是大错特错,最有资格做出选择的不应该是矿务局,而是工人们本身。”
金家悦沉默良久,道:“我们就再搏一次。侯子,职工如此维护你,你以后要对得起良心,不要让面条厂众多老职工到了年老时还要面临一次失业,还要遭遇贫穷。”
侯沧海一字一句地道:“我会信守承诺,对您的,对所有职工。”
在江南地产时代,侯沧海见识过工人们的力量。因此,他相信只要工人们团结起来,绝对不可轻侮,凡是真心为民的领导,凡是真有见识的领导,一定会尊重工人们的意愿。陈玉作为矿务局领导,到了今天这个时代,仍然觉得他作出一个决定就能改变局面。事实上,他错了。
面条厂中层干部很快聚在金家悦家里开了会,事到临头,所有面条厂管理人员都同意了到市政府递交请求书。在递交请求书时所有人要遵规守纪,不留半点把柄。
第二天早晨,面条厂工人和家属统一在食堂吃过早餐以后,前往市委。请愿书有五份,分别放在不同人身上。
来上班的市委干部早就习惯有人堵门,绕过大门,从小门进入了楼内。面条厂工人们知道这道小门,有意安排了四十多人,但是没有堵小门。
经过一番交涉,金家悦、老张等五人来到了市委会议室。周永强是侯沧海的亲舅舅,为了避嫌,没有成为五人代表。
金家悦工作很细致,有备而来,见面就给参会市委干部送上很多材料。
一是侯沧海承包面条厂前后的工资表,一年人均工资增加了七百元,这七百元全是真金白银,没有半点虚假;
二是由沧海集团和南州、湖州、秦阳等地经销商签下的经销合同;
三是由沧海集团和省台、省报等各大媒体签下的广告合同;
四是由沧海集团和王清辉等专家签下的技术合作协议。
五是有全厂工人签字盖手印的请愿书。
在市委外面,省内各大媒体以及新媒体人员出现在工人面前,照相,采访,忙得不亦乐乎。
侯沧海在市委对面的茶楼包了一个雅间,和张小兰、杨兵、小团姐、梁毅然、江莉等人聚在一起喝茶。程琳是广告负责人,与媒体关系好,守在面条厂本部,等候记者过来采访。
张小兰看着工人们围住市委,颇为担心,道:“侯子,我们这样做,会出事吗?公安会不会追究责任?”
侯沧海拿着望眼镜观察市委那边的情况,道:“工人们要求正当,我实在想不出市委拒绝工人们请求的理由。市委和矿务局不同,矿务局是局中人,陷入利益纠葛之中。市委则要从大局出发,考虑是社会稳定和发展。他们一定会答应工人们的请求。”
孙飞也到市委门口观看了一会儿。然后掉头离开。在车上,他给丁老熊打去电话。在孙飞眼里,面条厂就是一块大肥肉,哪有轻易放弃的道理。
(第二百四十四章)




侯沧海商路笔记 第二百四十五章 会议
醉了,在凌晨醒,赶紧写了一千字。抱歉抱歉。
…………。……。……。……。……。……。……
市委小会议室,常委们在研究面条厂紧急围门之事。
常委们来到会议室时,市委书记给以前的同事黄德勇打了电话,询问了侯沧海真实情况,然后才到会议室开会。
当有常委提到要使用公安调查幕后指使者时,一直听大家发言的市委书记将手中笔扔在桌上,道:“同志们,有一点我们必须要弄清楚。面条厂职工到市委上交请愿书是什么性质的事情?弄清楚性质,才好有针对性处理。”
大家屏气凝神,专心听书记讲话。
“这件事情很简单嘛,面条厂改制方案中有一个百分之三十的社会股,职工想让现有的承包人购买社会股,所以来上交请愿书?老陈,是不是这样?”
矿务局领导陈玉道:“是这样。”
书记道:“不管是那一家公司来购买社会股,都需要相等的真金白银,不存在国有资产流失的问题,是不是这样?”
陈玉道:“是这样。”
书记道:“为什么不让现在的承包人购买?”
陈玉字斟句酌地道:“按照公布的改制规则,侯沧海不符合购买条件。”
书记目光犀利地看了在座诸君,沉默十来秒,道:“有些同志动不动就想着让公安出面,公安出面做什么?是嫌社会不够稳定吗?我认为面条厂职工的请求是有道理的,他们在职代会上否定改制方案是行使正当权利。他们为什么不能选择以后将要同命运共呼吸的社会股股东?面条厂职工是人民群众,他们相信我们才来上交请愿书。这件事情连人民内部矛盾都算不上,凭什么动用公安找出幕后指使?规则是人定的政策,不是法律法规。我们在制定规则前没有摸清楚工人的意愿,拍脑壳制定的规则要赶紧认错,改掉。我在这里强调一句,矿务局改制是大事,我们要配合,什么是最好的配合,就是让群众满意,让国有资产能够保值增值。我们当中任何人想要在改制中谋求私利,都要摸摸自己的良心,看一看党纪国法。”
书记的话说得很重,参会人员都明白其中的份量。
会议在半个小时内结束。
面条厂职工得到将要重新制定改制方案以后,纷纷散去。
得到了满意结果,小团姐担心地问道:“侯总,他们会不会敷衍工人,然后秋后算账。”
侯沧海道:“我以前在政法委工作的时候,参加过很多类似的事情。面条厂职工只是反映诉求,没有任何政治目的,没有任何暴力犯罪,没有侵占任何国有资产,这种情况下,凡是明智领导一定会倾向于职工。所以,你们担心完全没有必要。”
侯沧海如今是商人,知道政商关系是一道跨不过去的坎。今天的事,面条厂职工最后肯定会赢得胜利,这一点是他预计之中。但是,今天之后,侯沧海的名字肯定会被所有领导们记住。想要达到在高州时与几个重要领导的亲密关系,几乎不可能。
也就是说,侯沧海所领导的企业以后很难得到政府特殊照顾,更要严格守法,更要依靠市场。这或许在最初时有点难,最终是有好处的。而且,社会上任何矛盾都会随着时间而转化,只要企业成功,最终会成为政府的座上客。
(第二百四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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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沧海商路笔记 第三百零七章 小困局
侯沧海回头看许庆华,眼神如刀。
许庆华回避目光,故意装糊涂,打着哈哈,道:“孙总,康总,大家都是老朋友了,难得聚在一起喝酒。”
在黑河镇政府里,许庆华就是又奸又滑的角色。几年时间过去,他还是保持奸滑本色。侯沧海正想要探一探孙飞底细,瞪了许庆华一眼后,大大方方进屋,与孙飞和康麻子打招呼。
“江州太小了,转过来转过去都是朋友。”康麻子上次在王朝夜总会与侯沧海见面是通过周水平引见。当时他的所有注意力都在周水平身上,对侯沧海的热情纯粹是看在周水平面上。今天他代表丁老熊专门与侯沧海谈判,便用全新眼光打量这个新对手。
许庆华陪着三人闲扯几句,借口点菜离开房间。肉球男子始终坐在一边,用眼睛刮着侯沧海。
康麻子从身边提了一个牛皮大包,放在桌上,道:“大家都在江州场面上混,都是识货人,看上同一桩生意是难免的事情,山高水远,山不转水转,得饶人处且饶人,他日才好再见面。”
说完开场白,康麻子便进入主题,道:“孙总和侯总都想入股面条厂,这说明英雄所见相同。我觉得这事总得有个解决之法,若是兄弟之间闹起来,会让外人看笑话。按照江州规矩,你们两人总得有一方退出,不能窝里斗。只要在江州地面上混,都得守这个规矩。”
侯沧海没有说话。对这套说法没有否认也没有肯定。
孙飞拱了拱手,道:“侯总,老兄我想要入股面条厂,没有提前给你打招呼,多有得罪。老弟给个面子,这次让一步。”
康麻子将桌上牛皮大包打开,道:“按照江州规矩,孙总想拿这个工程,得付诚意费,五十万。这是丁大哥立下的规矩,大家都不能破。”
侯沧海想了一会儿,道:“孙总,实在抱歉。我从小在面条厂长大,饿肚子时经常在面条厂吃饭。为了报答面条厂叔伯们,我才来承包面条厂。这次改制,面条厂所有职工都希望我入股,我不能辜负他们的希望。”
康麻子沉下脸,道:“你要坏丁大哥的规矩?”
肉球汉子站了起来,看到康麻子摆手,又坐了下来。
侯沧海压根没有看肉球汉子,朝孙飞拱了拱手,道:“希望孙总多多包涵。既然是规矩,我也遵守,五十万诚意费,我马上叫人送来。”
康麻子道:“侯总,我说句实在话。论辈份,孙总肯定是前辈,敬前辈才能江湖中留下好名声。”
事至此,侯沧海明白面条厂肯定具有某种玄机,否则孙飞不会如此孜孜以求。他的情报来源有不小缺陷,一时猜不到具体原因。
谈判没有结果,几人不欢而散,没有喝酒吃饭。
侯沧海最先走出门。刚走到门口,他意外地见到十来个壮实工人站在酒店门口,领头的是保安队长。保安队长见到侯沧海出来,赶紧迎了过来。侯沧海脸色平静地道:“你们怎么来了?”保安队长没有穿平时的保安服,而是穿着一般的工作服。他低声道:“梁总给我说,让我到这里来守着。”
“走吧,回厂。”
“侯总,车在那边。”
在停车场有两辆皮卡车,车后背装了铁锹等生产工具。两个工人坐在驾驶室,多数工人坐在皮卡车后面的尾箱。梁毅然坐在第一辆皮卡车的驾驶室里,戴了一幅变色镜,还有一明与其见面的原因。他承诺不能透露“美达集团”之事,所以很难找到与陈华在此刻见面的理由。
如果不承认与陈华见面,则是对张小兰撒谎。要想掩饰一个谎言很难,会付出很多脑力成本,就算掩饰得很好,也有可能在最细小环节穿帮。更关键的是在结婚时,他们互相郑重地承诺要向对方坦诚,不说谎言。
(第二百四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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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沧海商路笔记 第三百零八章 毒计
侯沧海唯一对妻子隐瞒并将继续隐瞒的事情皆是涉一大恶人之事。除此之外,都没有隐藏,包括以前与姚琳和陈华的关系。
今天这件事情涉及一大恶人爪牙,更重要是陈华明确提出“不要告诉张小兰美康集团的事”。他略为思索,准备告诉明面的事情。
不说谎,并不意味着每件事情都说,更关键点在于忠诚对方。
“许庆华今天说了谎话,和他在一起的不是老同事,是孙飞和康麻子。”侯沧海说起这话时态度严肃,一点没有讨好的神情和姿态。
张小兰虽然在气头上,听到这两个名字,还是被吸引了注意力,虽然态度还是冷冷的,却不由得问道:“他们两人找你做什么?”
侯沧海道:“他们看江湖戏入了迷,带到生活中。康麻子要做裁判,以江湖规矩来解决此事,提出由孙飞出五十万诚意费,让我退出面条厂。这是合伙蒙我,我提出给孙飞五十万诚意费,让他退出。他们不答应。”
“这是强买强卖。不,面条厂本来就是你入股,凭什么给他们钱。” 张小兰随即收起气愤表情,道:“我问的不是这件事情,你不要转移注意力啊。”
侯沧海继续道:“孙飞不是三岁小孩子,面条厂肯定有重大利益,否则不会如此卖劲。你妈天天在机关,不知道情况,杜灵蕴是分管市长秘书,也不知道。陈华在团市委,与各个机关年轻人都有联系,或许听到些风声。我回到综合中心后给她打了电话,然后再出来。我们见面不超过十分钟,主要谈了矿务局的事。”
张小兰思路渐渐被牵进了当面沧海集团面临的外在挑战,道:“我妈和杜灵蕴都不知道,难道陈华知道,她凭什么知道?知道什么?”
“陈华提醒,矿务制正在全面改制,不少单位要破产,破产是坏事也是好事,有可能打破以前一盘死水局面,盘活大片土地。现在房价涨得快,土地值钱。” 侯沧海说的全是真话,只不过将关键信息屏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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