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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汉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王不过霸
“嗯,让邱迟和丁力随我前去拜见。”叶昭点了点头,邱迟虽然不入士族之列,但见识不低,丁力虽然见识不算广,但胜在话少,而且军中磨练三年,浑身上下透着一股稳重,这些正式场合,叶昭手下也只有这两人合适,剩下的管亥太过莽撞,而孟虎一身游侠气质,也不适合这些正式场面。
“喏。”良叔点了点头,就要去通知两人。
“另外……”叶昭想了想,叫住良叔道:“给馨儿准备两个侍婢。”
良叔脸上笑容更甚,点了点头,去帮叶昭准备出行的东西。
除了如今的河内太守张怀之外,一些河内大户也要拜访一番,比如温县的司马家,其家主司马防官拜京兆尹,司马家的门户可比叶家高了不止一个档次,以前叶昭未出仕之前,怕是连拜访人家的资格都没有,如今叶昭虽不说功成名就,但也算是不辱门风,而且也有官职声望在身,既然回来一趟,这司马家却是必须去拜访一趟。
接下来的几天,叶昭几乎都在河内各县奔走,这也是拓展人脉的一个手段,毕竟这个时代,乡土情可是很重要的。
五天后,怀县,驿道之上,叶昭一行人马徐徐而进,五天奔波,河内该拜访的人也都拜访过了,叶昭准备明日动身,前往睢阳上任。
“主公,怎么感觉拜访这些人比我们打一仗都累?”丁力搓了搓脸,哪怕他很少说话,这些天只是跟着叶昭奔走,都感觉有些吃不消,有时候明明叶昭官爵比对方高,却还要在一些老家伙面前做出一副谦恭的样子,就让丁力感觉很不舒服。
“多学学邱迟,以后这种事少不了。”叶昭摇了摇头,华夏自古以来便是人情社会,只有能力没人脉是走不远的,尤其是他现在最是需要人脉声望的时候,这种事日后可少不了。
“主公,下次去拜访,可不可以让管亥或者孟虎陪您去,我想歇一歇。”丁力心有余悸的道。
“带他俩去,我可不放心。”叶昭摇了摇头,河内还好,怎么也是乡里乡亲的,就算门第高,只要你能进去,很少会给你脸色看,但到了中原之后可就不同了,真带管亥和孟虎去了,说不定什么时候给自己惹出事来。
“主公快看!”眼看着怀县已经遥遥在望,丁力突然指着街边一樵夫惊讶道。
叶昭闻言扭头看去,当看清对方样貌时,眼中不禁闪过一抹愕然:“是你?”





代汉 第三章 方悦
“方校尉,你这是……”驿道之上,叶昭看着一身樵夫装扮,背着一捆干柴的方悦,翻身从马背上下来。
“悦见过叶公子。”樵夫正是方悦,看到叶昭,目光有些复杂。
三年前,叶昭差点在自己手中沦为阶下囚,谁能想到三年之后,叶昭不说名满天下,却也已经有了几分名声,荣归故里,而他却沦为乡间一樵夫,世事之变幻实在令人唏嘘。
“一别三年,方校尉为何落得如此田地?”叶昭跟方悦交集不多,但也知道方悦是个有本事的人,作为河内驻军,方悦治军颇严,叶昭这三年来见过太多军中腐败之气,北方尚好,但过了幽州,各地兵士不是成了兵痞就是成了世家的私兵,相比而言,方悦手下的将士,还有些军人的样子。
方悦苦涩的看了叶昭一眼,低头道:“悦已然沦落至此,叶公子又何必再来折辱在下?”
“这话从何说起?”叶昭挑了挑眉头,看向方悦道:“叶某三年来镇守边塞之地,可从未插手河内之事,此事与我有何干系?”
“叶公子可曾记得三年前,公子曾在汲县撞破了太平教之事?”方悦见叶昭神色不似作伪,苦涩一笑道。
这事说起来跟叶昭还真有些关系。
当初叶昭无意间在汲县撞破了太平教集会,后来让高升潜回太平教,收集足够扳倒卫贤的证据,一举成功将卫贤从堂堂太守之位给拉下来。
不过此事牵连颇大,卫家急于撇清关系,因此作为河内太守府的一众官吏自然就成了替罪羊,至于方悦……不管怎么说此前确实受卫贤指使擅自调动兵马,而且为难过叶昭,新任太守张怀既然是蔡邕的弟子,再加上王芬当时也有与叶昭亲近之意,方悦就这样莫名其妙的被冠上一个同党的罪名,被削去了官职,若非家中散尽家财疏通关系,怕是不死也得脱层皮。
“卫贤之事,确实是我所为,他有害我之心,此人不除,我心难安。”叶昭沉默片刻后,认真看着方悦道:“不过方兄之事,我确不知情,方兄可信?”
“是与不是,与悦而言,又有何区别?”方悦苦涩一笑,他算是这场政治斗争中的牺牲品,若非当年自己当上校尉欠了卫家人情,也不会违背法度帮助卫贤为难叶昭,若无此事,之后在叶昭收拾卫贤,他也不会被卷进去。
说冤其实也不冤,对于叶昭,此前要说心中没有怨恨,那是不可能的,毕竟自己沦落到今日这下场,叶昭难辞其咎,但此时把话说开了,心中有怨却又怨不起来。
叶昭和卫贤之间的龌龊,作为当初的参与者,方悦自然是知道的,难道自己要怨叶昭报复卫贤?
“自然有关。”叶昭笑道:“方兄若不嫌委屈,可暂入我门下做个门客如何?虽不能教你官复原职,但总好过在此做个樵夫,他日若是有机会,未尝不能重新正名。”
“叶公子愿意帮我?”方悦抬头,不可置信的看着叶昭,要知道当初他虽无心,但若非叶昭突然变得强硬起来,那一次,自己的出现便能叫叶昭万劫不复,当时的叶昭,无论在卫贤眼中还是在他眼中,都不过是个翻不起浪的小虾米。
“为何不可。”叶昭笑道:“方兄有治军之才,若为一樵夫,不免太过屈才了,至于往日恩怨,首恶卫贤既然已经伏诛,方兄也并非有意,否则,当时方兄若是强硬一些,将我当场擒杀,怕是也无今日之叶昭了。”
“这……”方悦苦笑道:“悦虽被迫为他人爪牙,却仍是大汉将军,岂能做出此等昧心之事?”
“正是如此,所以你我之间,其实本无恩怨,换个人处在方兄的位置上,同样会做出相同的事情,甚至更恶。”叶昭笑道:“在下怜方兄之才,不忍方兄如此人才就此埋没,是以诚心相邀,不知方兄是否愿意暂时屈就?”
方悦涩然到:“蒙公子不弃,若公子不弃,悦愿追随主公鞍前马后。”
话已经说道这个份儿上,还有什么好说的,自己如今如同丧家之犬一般,终日为生计而奔波,叶昭愿意不计前嫌收留自己,方悦实在想不出人家有什么好图谋的,反倒是这份心胸令方悦心折,当下躬身便拜。
叶昭并没有虚伪的阻止,大大方方的接受了方悦一拜,虽然只是个仪式,但却不能废,随着这一拜开始,方悦身上就有了他的烙印,这也算是自己收下的一众将领中,唯一一个受过正轨教育和训练的将领。
“明日便要启程前往睢阳上任,留下的时间不多,稍后随我去叶庄取谢财物带回家中安顿一番,换一身正装,明日一早便要出发。”叶昭受过方悦一礼之后,伸手将方悦扶起来,嘱咐道。
“喏!”方悦当即点头答应一声,起身跟着叶昭一同返回怀县,因为没有多余的马匹,叶昭索性下马步行,这一举动,更让方悦心生感动,本该午时就回到怀县,生生给拖到了傍晚时分才返回。
叶昭让良叔给方悦取了一份财物钱粮让人装车送到方悦家中,也算是解了方悦的后顾之忧。
“公子,这方悦……”良叔有些担忧的看着叶昭,方悦如今穷季来投,他担心日后方悦会对叶昭不利。
“不用担忧,看人这方面,我还是有几分心得的。”叶昭摆了摆手道:“良叔,明日便要启程赶往睢阳,之前所说商队的事情,你加紧办一下,一来便于互通消息,二来也能多攒些家资,我会留下几人训练护卫,这叶庄的护卫不可松懈,需常备两百人。”
“公子是否太过小心了些?”良叔不解的看向叶昭,叶家如今在河内也算有些门面了,更与太守张怀亲近,谁敢来惹。
“有备无患,而且我有种感觉,这天下,怕是很快会有大事发生,若真有那一日,只需谨守门墙。”叶昭没有解释,只是嘱咐道。
“老奴记下了。”




代汉 第四章 圉县驿馆
眼看着便要步入寒冬,选在这个时候出行其实并不是什么明智的决定,这个年代和后世不同,一路上风餐露宿,加上叶昭这一次是带着家眷出行,是以行程也会慢一些,寒冬将至,上千里的路程,走起来真的很遭罪,可惜朝廷给了任命期限,可没时间给叶昭避寒。
除了方悦、管亥、高升、丁力、邱迟、孟虎这些人之外,叶昭此次只带了三十名护军,其他从幽州跟随他回来的护军以及工匠并没有带上,剩下的都被留下来负责训练叶庄家丁护院,同时也是为了叶家的安全着想,这些人都是经过叶昭训练,而且上过战场,见过血的精锐,留他们在叶家,叶昭也能走的放心一些。
跨上一匹通体乌黑,只有四蹄雪白的战马,是当初叶昭坐镇马城之时一个鲜卑部落献给叶昭的礼物,名为乌云踏雪,十分神骏,哪怕叶昭在边地时从不缺好马,但这匹马也堪称马中之尊,颇得叶昭喜爱。
告别了前来送别的几位交好的士绅之后,三十余骑便在叶昭的率领下,护着车架上路。
穿州县,过黄河,一路往睢阳而去。
睢阳乃旧梁国的郡治,梁国曾是诸侯国,刘邦得天下之后,曾封了七个异姓王,彭越便是当时的梁王,后来刘邦大杀异姓王,梁国也就没了,梁国号称天下膏腴之地,前前后后有不少刘氏子孙被封为梁王,其中最出名的,要数梁孝王。
再后来,因为诸王之乱,虽然仍旧有封王的传统,但各地封王已经没了实权,只能做个闲散王爷,享受封邑,却不能插手地方治理,此番叶昭出任睢阳令,看似不错,但梁国既然有膏腴之地的美称,自然也是士人云集之地,莫说上面还有个梁国相,就算没有,也无法如同在马城一般乾纲独断,虽然算是美差,但却也是个容易得罪人的地方,想要在这里做出政绩可不容易。
这一路上倒没有什么大事发生,但一路走来,满目所见,叶昭看到的只有十分严重的两极分化,街边流民四起,食不果腹,高门富户却是醉生梦死,甚至在途径东郡之时,叶昭曾看到过易子而食的惨剧。
叶昭来自末世,再悲惨的人间惨剧他都看过,是以能够保持足够的冷静,恻隐之心虽有,但他很清楚,面对这种事情,他做不了什么,不在决策之位,只凭自己一人之力,是不可能改变太多事情的,相比于叶昭的冷静,他身边众人,无论方悦还是邱迟、管亥等人,一路走来,越走便越沉默,一股压抑的情绪萦绕在众人心头。
“原本以为,中原该是富庶繁华之地。”这日,众人过了陈留,眼看着梁国在望,跟在叶昭身边的孟虎却突然冷笑道:“如今看来,富庶却是富庶,繁华也足够繁华,但不知为何,我却觉得此地反不如当初的马城兴旺,主公,我等为这样的朝廷效命,值吗?”
众人闻言,面色不禁一变,这等话说出来,在这个时代委实有些大逆不道,邱迟看了看四周,低声喝道:“孟护卫慎言。”
“慎言个屁!”孟虎本就是游侠出身,性情爽直,看不惯的事情就要说,冷冷的瞥了邱迟一眼道:“我可做不到似你这般蒙蔽良知。”
“你……”邱迟面色涨的通红,指着孟虎说不出话来。
“在其位,谋其政。”叶昭摸索着马背上的鬃毛,看着眼前荒芜的天地,摇头叹道:“朝政如何,我等不便评说,我们能做的,只是做好自己的事情。”
“主公,我没别的意思,只是看着这些,心里憋得慌。”孟虎涩声道。
“那就不要去看。”叶昭一勒马缰道:“我们要做的事情有很多,与其在这里针砭时弊,不如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这时弊,就算看出来,也不是我们能管的。”
大汉的根子已经开始腐烂,以前叶昭还无法理解黄巾之乱,为何会有那么多人被煽动,但现在,他算是彻底明白了,当人活不下去的时候,哪怕是一张画饼,也能让无数人飞蛾扑火般的扑上去。
“喏。”孟虎默不作声的点了点头,跟在叶昭身后继续前行。
邱迟狠狠地吐出一口闷气,叶昭已经发话,他也不好再说什么,看了看前方,扭头看向叶昭将话题转开道:“主公,前方便是圉县,听说伯喈先生如今已经还乡,如今正在圉城之中。”
叶昭闻言笑道:“正有此意,算起来,也有三年未见过恩师了,阿力,你去圉县送拜帖过去,今日天色已晚,我等在驿馆休息一夜,明日前往府中拜会恩师。”
“喏!”丁力默不作声的接过拜帖,向叶昭一礼,便策马往圉县赶去。
叶昭带着人马先去驿馆投宿,只是待叶昭到了驿馆时,却被告知驿馆已经住满。
“今日驿馆这般热闹?”叶昭有些意外的看向接待小吏,笑问道,驿馆乃专门接待官员之所,为了避免拥堵,各地驿馆建的规模都不小,一般很少会有驿馆出现爆满的状况。
“那倒不是!”小吏连忙拱手道:“此间只住了一户。”
“那怎的就没了我等住的地方?你这小吏莫不是轻视我等?”管亥闻言暴怒,一把将小吏拎起来怒道。
“在下不敢。”小吏双手抓着管亥粗壮的手臂,苦笑着看向叶昭道:“里面住的是前任富春令,如今任满还乡,带的随从多了些,光是几位妻妾加上婢女便有近百人,还有随行护卫、家丁,加起来总共近四百人之多,已经将这驿馆占满。”
“不过一个区区富春令,而且还是卸任之人,有何资格入住驿馆?”对方的阵仗听得邱迟等人暗暗咋舌,其他不说,几位妻妾加上婢女就有近百人,相比起来,叶昭的阵仗还真是寒酸。
“几位有所不知,这位富春令……”小吏正要解释,却被一旁传来的一声轻咳给打断。
“区区富春令?却不知这位公子又是何身份?”




代汉 第五章 冲突
“区区富春令?却不知这位公子又是何身份,竟有如此口气?”一声轻咳之后,便见一名中年人出现在门口,高傲的看向叶昭一行人。
高升冷笑道:“我家主公乃现任睢阳令,正要往睢阳上任,你便是那富春令?”
“不敢,在下只是一区区管事。”中年人不屑的瞥了叶昭一眼道:“原来是新任的叶县令,在下有礼。”
“免礼吧。”叶昭淡淡的点了点头道:“你认得我?”
管事一礼之后,并没有等叶昭回话,而是直接站起身来:“叶县令在北地大展雄风,如今官场上已经传遍叶县令之名,不过我家主公虽已经卸任富春令,却是即将要升任太守,并非致仕,致仕如今还未有空缺,是以暂且回乡修养,按照官位来说,我家主公依旧在叶县令之上,若叶县令只是来拜会,还请烦劳在此等候,在下可代为通传,但若是要投宿的话,此地已然客满,还请叶县令另寻他处。”
“拜会就不必了。”叶昭看了看天色,低头看向对方道:“如今天色已经不早,今夜本官就要在此投宿。”
一个预备太守,若是愿意结交,叶昭倒也不介意结交一番,但一个管事都这般高傲,叶昭也懒得应付对方。
“但此地已然客满。”管事目光一冷,冷然道。
“按照我大汉律令,驿馆乃为避免过往官员扰民所建,乃供官员居住,官员家眷随从,按照品级可携带不同数量,莫说你主还未正式出任太守之职,便是当了太守,随行家眷也不得超过八十人。”叶昭盯着管事,冷然道:“就请这位预备太守给本官腾出足够的房间来。”
管事冷冷的看着叶昭:“叶县令如此不懂规矩,上任后,怕是会吃不少苦头。”
“本官只知律法,不懂什么规矩,我的话,若是听明白了,便立刻给我腾出房间来!”叶昭冷哼一声道。
“办不到!”管事怒道。
“既然如此,管亥、孟虎!”叶昭冷然道。
“在!”管亥、孟虎上前一步。
“去帮帮他们。”叶昭道。
“喏!”若非叶昭没发话,管亥的性子,怕是早就憋不住了,此刻叶昭一声令下,管亥第一个冲上前,一脚便把那管事踹翻。
“来人呐~来人呐~有人闹事!”
有家丁见管事的被人一脚踹倒,当即发怵凄厉的呐喊声,当下便从驿站的院落中呼啦啦涌出一大批人来,手持刀枪棍棒,虎视眈眈的看着叶昭一行人。
叶昭等人也不着急,他们虽然人少,但不说管亥等人,单是那三十名护卫,都是从边军之中挑选出来的,上过战场,杀过人,眼前这点儿小场面,想要吓住他们可很难。
“动手!”叶昭挥了挥手。
霎时间,三十名护卫身上气势一变,一股凶残血腥的气息自他们身上弥漫开来,五人结阵,如同虎入羊群一般扑上去,那股自凶蛮之气,哪是这些平日里只知道欺压百姓的家丁护院可比,只是一个冲锋,三百名家丁还未开始反抗,便被打的溃不成军,若非顾及对方并非真的敌人,只是这一个冲锋,怕就是几十条人命给搁在这里了。
饶是如此,这些家丁护卫的不堪程度也让叶昭有些咋舌,这些人虽然算是对方的私兵,但那层见过这等凶悍的精锐,单是那股子气势,不少人直接被叶昭的护卫吓得转身就跑,更多的人在被冲散之后,互相践踏,当即便有几个倒霉的家丁被活生生踩死,叶昭对此可没什么担心,自己踩死的,关他何事?
那管事看着眼前一片混乱的场面,惊骇的说不出话来,原本以为己方人多,轻轻松松便能将这些不知好歹的东西给撵走,谁知事实跟自己想象的完全背道而驰,三百人被三十人打的四下奔逃,这叶昭,究竟哪招来的这么多年怪胎。
“死……死人啦,叶……叶昭……你敢杀人!?”管事的看着那几个倒在血泊之中的家丁,只觉得一股寒气自心底往上直冒,色厉内荏的看着叶昭,连嗓音都变得尖细起来。
“话可莫要乱说,你哪只眼睛看到我的人杀人了?”叶昭负手而立,淡漠的看着那帮被打的哭爹喊娘的家丁,不屑的撇了撇嘴道。
“可……可是死人啦。”管事打着哆嗦道。
“人都会死的。”叶昭一脸漠然:“不过……这些人被自己人踩死,不知九泉之下,会是何感想?”
“你……”管事看着叶昭,面色难看道:“我李家乃睢阳大族……”
“那还真是巧。”叶昭诧异的看了管事一眼道:“让你们的人给我把地方腾出来,我们今夜要在此投宿。”
“放肆!”不等那管事说话,门口处传来一声怒喝。
叶昭抬头,只见一个大腹便便,衣着华贵的胖子立在驿馆门前,看着眼前的场景,一身肥肉直颤:“我乃朝廷官员,尔等竟敢无故攻击朝廷官员,可知是何罪?”
“主公,救我啊~”管事看到来人,激动地从地上爬起来,撕心裂肺的哭喊道。
“收队!”叶昭一摆手,三十名护卫迅速的回到叶昭身边,列好阵型,虎视眈眈的看着这群人。
“你究竟是何人?”胖子面色不善的看着叶昭,地上躺下的几具尸体并未在意,厉声喝问道。
“叶昭。”叶昭淡然道。
“新任睢阳县令?”胖子皱眉道:“你可知我?”
“前任富春令,未来可能升任太守。”叶昭微笑道。
胖子冷哼一声道:“既知我名,叶县令这是何意?”
“天色将晚,本官欲在此投宿,却被告知整座驿馆被你一家占有,按照我大汉律例,就算是太守,入住驿馆扈从也不得超过八十人,何况阁下如今还不是太守。”叶昭悠然道。
“主公,他……”管事恨恨的看向叶昭,想要说什么,却被对方粗暴的打断。
“闭嘴!”胖子狠狠的瞪了管事一眼,对叶昭一抱拳道:“却是本官疏忽,这就让人为叶县令腾出足够的客房来。”
叶昭有些诧异的看了对方一眼,本以为能教出这等家仆的人,也不是什么人物,如今看来,对此人倒是有些改观,既然对方愿意让步,叶昭也没必要咄咄逼人,继续拿着汉律死扣,毕竟跟自己无关,当下让管亥等人前去挑选客房,此事算是就此揭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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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汉 第六章 蔡府
“主公,为何这般……”管事哭丧着脸跟着胖子回去,因为叶昭要住进来的缘故,连他这个管事都不得不跟人挤一间,这让他相当不忿,以前何曾受过这等憋屈。
“那叶昭乃蔡翁弟子。”胖子坐在床榻上,自有两名俏婢上前帮他除去外衣,皱眉道:“叶昭门第不高,但既然被蔡翁所重,如今又在北地立下足够功劳,加之年少气盛,正是志得意满之际,此刻莫要与之争锋,睢阳自古以来便是膏腴之地,这个县令若能当好了,自然大有前途,但若是做不好,便是有蔡翁的情面在,那叶昭怕是也难出头了。”
“不说这些了。”脱掉正装之后,胖子有些慵懒的靠在床榻之上,看向管事道:“最近几日只顾着赶路,太过枯燥。”
管事很清楚自家这位主公的脾性,闻言神色一动,低声道:“主公,我去城中寻些女子来为主公助兴如何?”
胖子明显有些心动,想了想,最终还是摇头道:“算了,此处毕竟是蔡翁家乡,加上那叶昭在侧,若因此惹蔡翁不喜,反而不美,改日吧,明日我等就启程,今夜且早些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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