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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汉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王不过霸
“啊~”众人闻言一阵目瞪口呆,随即发出一阵哀嚎。
“主公。”邱迟来到叶昭身边道:“新任梁国相已至,召集各级官员去见。”
“方悦、阿力,你们随我一起去,那刘相呢?”叶昭点了点头,招呼了方悦和丁力,然后又扭头问向邱迟道。
“官印已经交接,已经准备走了。”邱迟道。
“刘相对我不错,让人准备一份礼物,见过新任梁国相之后,我当亲自去送别。”叶昭点点头道。
刘牧对他帮助确实挺大,虽然他一上任,便展露了不少本事,但因为李永的事情,总是跟睢阳那些豪族有些疙瘩在,正是刘牧这些日子来帮他穿针引线,才让叶昭在睢阳不至于被孤立,那张缑虽然名气挺大,以官爵来论的话,跟刘牧差不多,但在刘牧面前也得客客气气的,可见这位平日无所事事的老人名望之高。
“已经备好了。”
一行四人离了县府,很快便赶到相府,只是等他们到来时,却见梁国另外八位县令已经早已抵达,叶昭作为睢阳令,距离这里最近,竟然是最后一个到的。
“怎么回事?”叶昭一边跟众人打招呼,一边低声询问道。
“怕是有人故意扣住消息。”邱迟面色也变得不好看起来。
原本这太守上任,可以选择告知各县前来迎接,也可以选择不说,但若是前者,定会所有人都通知到,堂堂太守也不会在这种事情上给人穿小鞋,睢阳县府距离相府可不远,根本起不到什么作用。
“算了,不管他,以后再慢慢揪。”叶昭冷笑一声,抬头看向这新任太守周旌。
身形瘦长,山羊胡,四十岁上下,满脸和善,不太像是那种心胸狭隘之人。
不过这第一印象虽好,但叶昭也知道看人不能全凭外表,对于刘牧的评价,他暂时保留,反正日后会有一段时间相处。
“这位可是蔡翁高徒,民间称颂律法严明,断案如神的叶昭叶修明?”周旌也恰在此时将目光投过来,对于叶昭迟来的事情并未说什么,只是温言笑道。
“修明确有几分才干,毕竟是伯喈弟子。”刘牧笑道。
“可不止,文祖兄对修明也是赞誉有加呢。”周旌看着叶昭笑道:“我与文祖兄颇有交情,常听文祖兄提起修明之事。”
文祖,便是冀州刺史王芬的表字,听周旌这么一说,叶昭才恍然,他自汲县之事吼,一直跟王芬保持联络,也算一份人脉,逢年过节的,会差人送些礼物过去,一来二去,也就有了些交情。
“昭也久闻府君之名,今日能于府君麾下做事,也是颇为欣喜。”叶昭也抱拳还礼道。
花花轿子人人抬,不管周旌是否如刘牧所说的那般心胸狭隘,但至少人家愿意向自己释放善意,愿意当自己人,叶昭自然不会失礼,至于周旌私下里为人如何,又干他何事?
今日见面,主要就是碰碰头,确定一下周旌梁国相之位的合法性,还有就是混个脸熟,既然是睢阳地头,叶昭如今也算是半个地头蛇了,加上周旌主动示好,叶昭自然不会吝啬,在归燕楼中摆了宴席,又将睢阳一些豪族请来也算是为周旌接风,一直到傍晚,宴席才算结束,比当初叶昭上任时可热闹多了。
直到宴席散去,叶昭才婉拒了周旌的邀请,前去送刘牧离开。
“倒是没想到修明与那周文房还有这层关系,老夫倒是枉做小人了!”刘牧看着叶昭笑道。
“刘相说的哪里话,您的提点也是为我好,昭安能不知。”叶昭扶着刘牧笑道。
“修明才学极高,又善断案,想来高升也是指日可待,仕途之上的事情,老夫也教不了你什么了,或许他日你我还会在洛阳相见。”刘牧笑道。
“待有闲暇,昭一定去洛阳探望刘相。”
“我说的,是你入朝为官,以你之才,区区睢阳令却是可惜了。”刘牧看着叶昭道:“就送到这里吧,切记,莫要锋芒太露。”
“昭谨记!”





代汉 第二十九章 狱满
“王县尉。”回来的路上,正看到王兴带着人押送着一批人往监狱的方向走去,叶昭出声将他叫住。
“参见使君。”王兴见到使君,连忙躬身道。
“怎么今天又抓了这么多人?这些人犯了何事?”叶昭看了一眼王兴身后被押解的那些人一眼,多是面有菜色之人,皱眉问道。
“抗税不交。”王兴叹了口气,回答道:“今年又是个旱年,收成不好,这到了收税的时候,很多人家里却拿不出余粮来,更别说交税了。”
丁力皱眉道:“可这般捉法也不是办法,再这么下去,这睢阳的大牢恐怕都不够用了。”
他是农户出身,自然也清楚这其中的无奈,忍不住心生同情。
“现在已经不够用了,都是好几个人挤在一间牢狱之中。”王兴点点头道。
“左右没事,走,去牢里看看。”叶昭笑道。
“使君,那监牢乃污秽之地,您身份尊贵,何必去那种地方?”王兴连忙道。
“去去倒也无妨,本官上过战场,宿过草地,可没你想的那般金贵。”叶昭笑道。
王兴闻言,也只能无奈带着叶昭往监牢的方向走去,叶昭如今的名声已经传开,沿途有不少百姓能认出叶昭,纷纷上前行礼,叶昭也笑着一一回应。
古代城池布局可是有学问的,监狱代表凶地,意不祥,所以一般都建在四凶方中的五黄廉贞土星方位,是九星之中最凶的一颗星,也就是说城中西北的位置,哪怕是在这繁华的睢阳县,这个方位也是少有人至的。
进了监牢,便听到一阵阵哀嚎之声,叶昭皱眉,正见一名狱吏在可劲的用鞭子抽打一名囚犯。
“住手!”叶昭皱了皱眉,喝道。
“参见使君。”一众狱吏见到叶昭,连忙上前参拜。
“免了吧。”叶昭找了个地方坐下,看着被绑在柱子上的男子,此刻已经是奄奄一息,皱眉道:“这般打法,不怕闹出人命?”
“使君放心。”狱吏笑道:“卑职当狱吏也已经有十几年了,懂得分寸,事后找医匠买些药物敷上,不会闹出人命的。”
“那这些药物的钱,从何而出啊?”叶昭问道。
“呃,自然是县府里出了。”狱吏疑惑的看向叶昭。
“那这些囚犯还真是幸福,坐了牢,不但有饭吃,官府还得给他们找医匠。”叶昭摇头笑道:“他所犯何罪?”
“抗税不交。”狱吏道:“使君不必担心,这些人自己心里也清楚,用一顿鞭子换取食物。”
“又是抗税不交。”叶昭点了点头道:“以后这些不是十恶不赦的罪,就不用再动刑了。”
“可是若不用刑,那抓他们进来有何意义?还要让他们白吃白喝?”狱吏不解道。
“本官会想办法让他们获得应有的教训,还不用县府出钱养他们。”叶昭笑道:“你且先记下。”
“喏,卑职遵命!”狱吏也只能无奈点头答应一声。
“王县尉,你还有其他公务吗?”从监狱里出来,叶昭看着王兴道。
“这倒没有了,使君有何吩咐?”王兴躬身道。
“随本官走走吧。”叶昭笑道,丁力和方悦暂时只是贼曹,有些事情,不能绕开王兴和蒋胜这两个县尉:“你先派几个人去张、周、郑、沈四家,将他们家主请来,本官有事情要与他们商议。”
“喏。”王兴不解其意,连忙派人前去通知。
正午时分,叶昭在府衙客厅设下宴席,招待四人。
张缑、沈白、周成、郑煜也算是熟人了。
“不知使君将我等传唤来有何吩咐?”四人中,名望最大的张缑此刻跪坐在叶昭下手的席上,疑惑的看向叶昭。
“张公无需多心,本官上任不久,全靠诸位支持,才能让本官政令通达,今日设宴,一是要感谢一下诸位对本官的支持。”叶昭举起酒觞笑道:“我敬诸位一杯,聊表谢意。”
“使君言重,我等不过做些分内的事情,睢阳能有今日气象,全赖使君。”张缑是官场上的老油子,自然听出这所谓的第一只是客套话,接下来说的,才是正事。
叶昭又看向沈白三人笑道:“三位此前虽然与本官有些小误会,不过这事本与你我都无关,本官乃奉行朝廷律法,有些事不得不做,忘三位莫要往心里去,有什么得罪之处,就借这一觞酒向三位赔罪。”
“不敢。”三人闻言连忙客气道,论身份和地位,他们可不及张缑,自然不敢在叶昭面前摆谱,叶昭上任以来表现出来的手段显然跟以往那些官员不一样。
“使君将我们叫来,应该不只是叫我等喝酒吧?”张缑将觞中酒饮下,微笑的看着叶昭。
“张公目光如炬,确实,昭还有些小事想要摆脱四位。”叶昭点头道。
“使君不防明言。”张缑笑道。
“本官听说,诸位想要扩建宅院,连公文都批了,却为何迟迟不动?”叶昭好奇的看向四人。
张缑苦笑道:“这今年乃灾年,百姓民不聊生,我等却在此时大兴土木,未免有些为富不仁。”
“本官有个法子,可以让诸位兴建宅院,不但不会败坏名声,甚至还能添些美名,不知诸位是否愿意听上一听?”叶昭放下酒觞,徐徐道。
“哦?愿闻使君高见。”张缑四人目光一亮,期待的看向叶昭。
“诸位继续兴建庄园,这劳力官府陆续将那些因无力交税而被抓捕的百姓送去做劳力,诸位管他们饭食,至于工钱,一半给他们让他们可以维持生计,一半则归县府,来弥补他们交不上的税赋,虽然这样花费可能会贵一些,但本官希望诸位能够帮一帮这些可怜的百姓,让他们能够渡过难关。”叶昭看向四人:“不知四位意下如何?”
“使君此计果然颇妙,就依使君说的办。”张公四人闻言倒是松了口气,他们最怕的就是叶昭直接伸手跟他们要钱来弥补税赋的空缺,如今这般做法,既不会太损害他们的利益,又能让叶昭将税赋补齐,也算是两全其美了。
“那本官就代表那些可怜的百姓谢过诸位。”叶昭举起酒觞看着众人笑道。




代汉 第三十章 钱蓦
“本官代那些可怜的百姓谢过四位。”叶昭端起酒觞笑道:“就先敬四位一觞。”
“使君言重。”张缑也举起酒觞叹息道:“我等身为这睢阳士人,自然也希望睢阳能过的更好,能为这睢阳百姓略尽绵力,我等自然责无旁贷,使君不过弱冠之年,却有如此心胸,老夫不及也。”
“张公言重了,您可是德高望重,昭只不过动动嘴而已,这功劳,还得算在诸位身上,若无诸位相助,昭便是有通天的本领,也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啊!”叶昭笑道。
“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张缑闻言目光一亮,笑道:“使君这个说法倒是恰当,不过其实我等身为这睢阳士绅,却从未如此想过,使君本非我睢阳之人,就算不过问这些事情,任期一满,睢阳与使君便再无干系,本可做个逍遥县令,如今却愿意为了这睢阳百姓劳心劳力,实叫我等惭愧。”
“不错。”沈白笑道:“使君初来这睢阳时,老实说,我等并不喜,使君年少,比我等都轻,若论出身,我等也不比使君差,使君却已经入了仕途,而我等却仍旧每日在这方寸之地虚度光阴,心中难免有些不平,只是使君这些时日来的所作所为,断案如神,处事公平,不怕使君笑话,白曾不止一次思量若易地而处,白是否能如使君这般做到令百姓称颂爱戴,细细想之,却是……”
“严旭兄未免太高看自己了,竟拿自己与使君比。”一旁的周成不屑的笑道。
“那尔等又比我强多少?”沈白有些恼怒的看向这些损友。
“至少我等不会不自量力的去和使君相较。”郑煜揶揄道。
这话叶昭不好接口,只能报以微笑与张缑饮酒。
一场酒宴宾主尽欢,午后叶昭将喝的微醺的四人送出了府邸,并派县卫护送回府后,便换了便装出门,去了城外钱家一处庄园。
钱家算是小豪族,也可说是寒门,除了钱升这个主簿之外,其他家中子弟多以行商维持生计。
钱蓦的底细,这些日子来张月暗查再加上叶昭跟钱升旁敲侧击之下,已经大致理清了。
钱蓦本姓戏,颍川人士,自幼丧父,随着母性回了娘家也就是说睢阳,只是毕竟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钱家本就人丁兴旺,对钱蓦这个改姓来的也不怎么看中,不过钱蓦倒是努力,阅遍家中藏书,自小便表现出远超同辈的智慧和能力,但也因此,使得家中子弟自小便不愿意与他亲近,属于被钱家边缘化的人物。
“使君对钱某倒是颇为关心呐!”钱家庄园之中,刚刚走商回来的钱蓦洗了把脸,扭头瞥了叶昭一眼笑道,叶昭的调查虽然隐蔽,但他又不是笨蛋,自然察觉得出。
“钱兄有经世之才,叶某既然遇上了,要说不好奇,钱兄怕也不会相信吧。”叶昭不请自入,大大咧咧的坐到钱蓦的对面,微笑道。
既然已经被察觉了,也无需遮掩,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
“只是使君的好奇心,却让钱某十分困扰。”钱蓦摇了摇头,不再说这些,笑道:“不过使君这段时日在这梁国可已经算是家喻户晓,甚至在这豫州也有了名声,怕是用不了多久,使君的名声便要传至洛阳,高升之日,指日可待。”
“世道艰难,未来如何,谁说得准?”叶昭笑道。
“旁人说这话我信,使君说此话我可不信,咳咳……”钱蓦摇头笑了笑,话到最后,却是脸色骤然一白,剧烈的咳嗽起来。
叶昭取了一碗水,帮钱蓦顺气,皱眉道:“钱兄身子骨本就疲弱,这接连奔波,小心损了根基。”
“有相士曾言,钱某活不过四十。”钱蓦不在意的笑道:“既知生命有限,何不在这有限的生命之中,多曾广些见闻,就算在这阳间无用,到了地府说不定能让某混个阴间官吏。”
“钱兄这份豁洒脱达却是令叶某敬佩。”叶昭笑道:“相士之言,虚无缥缈,曾有相士说我活不过弱冠,但如今又如何?就算知了这天机,若就此认命,也未免太过儿戏,焉知那相士不是戏耍于你我,说我过不了弱冠,若是过了,就是过了一劫,钱兄可莫要因这些话而荒废自己一身所学啊。”
“使君这份豁达乐观之态,让人艳羡。”钱蓦看着叶昭,苦笑摇头道。
“不说这些了,这趟出门一去就是半月,可否给某讲讲一些沿途趣事?”叶昭转移话题道。
“也无甚稀奇指出,此番去往颍川,只是找些旧友翻抄一些书籍。”钱蓦摇头笑道。
“钱兄可是交友满天下呢。”叶昭笑着将县中最近发生的一些事情简单的说了一遍。
叶昭说的虽然并无波澜起伏,但钱蓦却能听出些不同的东西。
“使君此法不错,既全了那些豪族仁义之名,又不会让他们损失太多,还解决了监牢之中人满为患的问题,可说是一举数得,只是……”钱蓦看向叶昭,皱眉道:“此法只能治标,却难以治本,四个庄子,可填不满这整个睢阳的百姓。”
“治根谈何容易?”叶昭闻言摇头苦笑道:“那是要流血的,昭不过一介县令,能让这睢阳一地暂时安稳已是难得,要将这天下重担都扛在肩上,未免有些强人所难了。”
“也是。”钱蓦闻言眼中闪过一抹奇光,看向叶昭笑问道:“那使君若是立于朝堂之上,又该如何?”
“看有多高。”叶昭微笑道,心中却并不像表面那般平静,磨了这么久,这钱蓦出此言,不乏考教之意,也是对自己生了兴趣,虽然不至于因此便纳头便拜,奉自己为主,但对他日后的决定可是起着很大的影响。




代汉 第三十一章 蹭饭
和谐的气氛下,却有一股说不出的压抑或者说气场在两人之间盘桓,仿佛有某种无形的力量在交锋。
叶昭依旧是一派云淡风轻的微笑,钱蓦亦是随性洒脱,仿佛只是寻常的闲聊一般。
“若让使君做一郡太守当如何?”钱蓦看着叶昭,问询道。
“大抵与如今差不多。”叶昭没有多想,毕竟太守虽说比县令高一级,但却不算是一方大员,上面还有个州刺史管着,自主性很差,想要做什么事,都得像他现在这般,在夹缝之间寻求出路。
“那若为一州刺史又当如何?”钱蓦又问道。
“刺史的话,手中权柄会重一些,但也有限,若在太平之时,可徐徐进行一些变革,但必须把握分寸。”叶昭笑道。
“太平之时?”钱蓦看着叶昭笑道:“那要如何变革?”
“当今天下之所以如此,虽然表面上是朝廷赋税渐重,实则乃交税的人少了,交税的土地也少了,要足够税赋,同时又让百姓能活下去,只能想办法将这些东西变多,将一些本该是布衣的佃农从世家之中释放出来,同时将一些本不属于豪族的土地还给它原本的主人,只是就如我之前所说,这其中的度当好好把握,一个不好,不但做不成事,自身也会万劫不复。”叶昭说道最后,叹息道。
如今天下的问题,叶昭看的明白,同样也有很多人能看明白,但看明白不等于能改变。
钱蓦闻言也叹了口气,他算是能看明白的人之一,但面对如今的局势,他同样不认为自己能够做到,不是不自信,而是那相当于以一人之力跟一个阶层作对。
“那若入朝为官呢?”钱蓦看向叶昭:“以使君之能以及如今的名声,怕是用不了多久便可入朝了。”
“哪有那般容易。”叶昭摇了摇头,思索片刻后:“若真有那么一日,怕是要少说少做,朝中局势纷杂,宦官、党人、大将军诸多派系纠缠不休,若真去了那里,也只能先求自保咯。”
若是蔡邕在这里,怕是对叶昭这种明哲保身之道不满,他是希望叶昭能够跟自己一样站在皇家的立场上。
“只怕是树欲静而风不止吧。”钱蓦摇了摇头:“使君如今已经有了名声,又是蔡翁高徒,一旦入朝,只怕很多事情都由不得使君了。”
“所以啊,还是在这里当个县令就好。”叶昭点头赞同道,世事很多时候不是你想怎么做就能怎么做的,有时候哪怕你不想招惹是非,是非也会主动找上门来。
“那若是让使君坐在三公的位置上,使君又当如何?”钱蓦显然并不想终止这个问题,看着叶昭笑道。
“三公呐~”叶昭看着钱蓦笑道:“钱兄还真是看得起在下。”
“在下并无玩笑之意。”钱蓦肃容看向叶昭,沉声道。
叶昭面色也肃重起来,思索道:“既居高位,要为这生民着想,便劝天子逐步限制士人兼并土地,鼓励工、商,兴百业,税赋方面,也需重新编纂,如今的税赋制度已然不合时宜,当重新编纂,不再按照人头收税,改以丈量土地收税,既能降低赋税,解除百姓之压力,又能提高国库收入,富民强国。”
更深远的,在解决如今农耕产量落后之前,都不切合实际。
“那使君若是……”钱蓦赞同的点了点头,看向叶昭,想要继续询问。
“钱兄,再言可就真过了,人言可畏!”叶昭皱眉打断钱蓦的话,声音也变得严肃起来,三公再往上,那可就只剩下皇帝了,不管叶昭心里怎么想,但若说出来可就是大问题了,他不相信钱蓦会不知道个中厉害。
“使君见谅,一时兴起,有些收拾不住。”钱蓦哈哈一笑,向着叶昭拱手道。
“有些话,是不可以说的。”叶昭点了点头道。
“今日听君一言,胜读十年之书。”钱蓦站起身来,对着叶昭抱拳道。
“钱兄,我这好歹也是客人,你这便赶人,有些不太厚道。”叶昭苦笑着看向钱蓦道。
“使君乃是不请自来。”钱蓦看着叶昭失笑道:“在下也并未赶人,此乃由衷之言。”
“那便好,县府的伙食不太合我胃口,既然钱兄并无赶人之意,那叶某就叨扰了,正好常常钱兄家的晚食。”
钱蓦:“……”
“钱家可非豪族,这饭食简陋,怕是不合使君的胃口。”钱蓦咬牙道,一直以来只有他蹭别人的饭,何时被人蹭过饭?
“不碍事,本官最好结交朋友,正好午食宴请了城中几位士绅,吃的太过奢华,这晚食也当清淡一些,正好,正好!”叶昭笑容可掬的道。
“我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钱蓦看着叶昭,内心在咆哮,但话一出口,真不好收回,只能任由叶昭留在庄子里跟他一起用晚食。
虽然心里是不太欢迎别人来自己家蹭饭的,不过叶昭见识广博,才学也是惊人,两人坐在一起,却也相谈甚欢,关系也因为叶昭这厚脸皮的态度,增进了不少。




代汉 第三十二章 命案
“主公,您可回来了。”在钱蓦家用过了晚食,叶昭才心满意足的离开,返回了县府,刚刚回来,就看到等在大门外的邱迟,见到叶昭几步迎上来。
“出了何事?”叶昭挑了挑眉。
“出人命了。”邱迟焦急道。
人命而已,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叶昭疑惑的看了邱迟一眼,在边疆的时候,邱迟亲手杀的敌人都有不少,一桩命案真怎么就让邱迟如此不淡定了?
“是张缑之子犯了命案,梁国相对此事可是格外关心呢。”邱迟苦笑道。
“张缑之子?”叶昭诧异的看向邱迟,白天才跟张缑喝酒,没想到晚上就出了这等事情。
“不错,正是张缑之子张元。”邱迟道:“已经直接送去了相府,张公正在大堂等候,想是要求主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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