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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汉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王不过霸
张让眯眼看向卢植身后的人,不过七八十人,心中定了不少,当即道:“敌军人少,我们杀过去!”
“好!”赵忠等人也冷静下来,见卢植人少,当即鼓噪着带人杀向卢植。
“好贼子,找死!”卢植见状大怒,手中长枪一挑,一招再简单不过的中平刺,毕岚刚刚冲上来便被卢植一枪挑翻。
莫看卢植多数时候是跟蔡邕、郑玄齐名的经学大家,但莫忘了,与另外两人不同的是,卢植也是跟皇甫嵩、朱儁齐名的大汉名将,曾领兵作战,兵法韬略,武艺都不俗。
而卢植带来的蔡府家将也不是寻常家将,那可是叶昭从军中挑选出来的一些退役老兵,都经过叶昭的训练,此刻甫一交手,人数虽少,但却杀伐悍勇,那些张让带出来的甲士几乎一触即溃。
张让见状不禁大惊,打不过北军五校、羽林军乃至西园新军也就算了,怎的自己的甲士连卢植带来的几十个家将都打不过?
眼看着卢植神威凛凛,在人群中一杆长枪指东打西,带着家将杀的宫中甲士溃不成军,张让心中不由大急,再这般下去,他们便要被拖在这里,等宫中的乱军反应过来之后,前后围堵,他们更无机会。
“让公护着陛下、太后先走,我来拖住他!”危急时刻,赵忠对着张让大喊道。
“怎可丢下赵公独走!?”张让急道。
“莫要再说,否则你我谁都走不了!”赵忠大喝一声,随后带了两百甲士顶上去,对着卢植发动猛攻。
张让咬了咬牙,不再犹豫,命人带着刘辩、刘协以及何太后便要绕过卢植往城外走。
卢植正和赵忠厮杀,突然瞥见人群中的何后,面色不禁大变,厉声喝道:“腌贼大胆,竟敢掳劫太后!还不给我放人!”
刘辩和刘协身量不足,混在人群中没看到,但何太后一身华贵服侍,身量也颇为高挑,此刻在人群中显得极为醒目,被卢植一眼认出,当下也不理会赵忠,带着人便杀过来。
张让哪能遮挡得住,只能弃了何后,挟持着刘辩和刘协,一路往城外飞奔。
“太后无恙否?”卢植也顾不得继续追杀张让,将何太后救出后,连忙上马相询。
何太后一直被张让等人堵了嘴,不得出声,此刻被卢植撕掉堵着嘴巴的布条,也顾不得仪态不整,一把抓住卢植道:“卿家莫要管哀家,快去救陛下!”
“陛下也在!?”蔡邕这时候也跟着走上来,闻言大惊,天子被人劫持,这可非同小可。
“正是,这班逆贼,合谋杀了大将军,更掳劫陛下与哀家,两位卿家快快救人,若让陛下被他们带离洛阳便晚了!”何后抓着卢植的手,声音中带着哭声。
卢植和蔡邕对视一眼,都看到对方眼中的震惊,连忙起身回头去找,却哪还有张让等人的身影。
“伯喈护送太后回宫,我带人去救回陛下!”卢植严肃的看向蔡邕,沉声道。
“子干快去,这边不用担心。”蔡邕也知道,自己现在就算跟上去也帮不了什么忙,当下点头起身,带人护卫着何后一起离开,卢植则带着蔡府家将,一路寻着张让等人离开的方向飞奔而去。





代汉 第八十七章 西凉铁骑
洛阳的喊杀声,渐行渐远。
张让和捡了一条命的赵忠看了一眼已经被远远甩在身后的洛阳城,各自松了口气。
“不想那卢植老迈,竟犹如此凶猛!”赵忠有些心有余悸的道。
卢植带兵就不说了,谁能想到平日里温文尔雅,一派儒士风范的卢植动起手来,竟然也如此凶残,那一杆长枪舞动起来,七八个甲士围上去都近不得身,杀起人来也根本看不出半点儒家的影子。
张让默默地点了点头,以前在宫里,倒不觉得这些将军有什么厉害,换个人,也查不到哪去,直到今天带着人马杀出洛阳,几次遇敌,自己这些甲士却是每战必败,张让才明白这其中的差距,可惜如今再说这些,已经晚了。
“我等现在,去往何处?”高望茫然的看着张让和赵忠。
张让等人闻言不禁陷入了沉默,是啊,去何处?
离了洛阳,张让才发现他们连个去处都没有,按照以往的套路来说,他们此刻手握天子,应该带着天子重新找寻一座都城,竖起天子的名义而后号召天下诸侯讨伐洛阳不臣。
但问题是去哪?
能够被当做都城的大汉就那么几座,长安不说如今是否取得了,就算去了,那些关中士人会容得他们?
其他地方也是同样的道理,出了洛阳,张让等人才发现,偌大天下,他们哪怕手握天子正统,也做不到挟天子以令诸侯,天下之大,竟然无他们容身之处!
“总之,先逃离此处。”张让沉默半晌之后,涩声道,眼下的局势,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就在几人思索着下一步该去何处安身之际,后方突然有了响动。
却是一支人马从后方追赶上来,看上去,并非自洛阳而来,领头的,是一名文士,张让认得此人,乃是中部掾闵贡,乃河/南名士,颇有才学,出仕以来,未曾依靠过任何人,只凭着自己的本事一步步升迁上来。
十常侍得势之时,曾向闵贡索贿不成,暗中污蔑陷害,一气之下,便弃官回乡,是个很刚直的人物,眼睛里揉不得沙子的那种,双方也算是有仇怨,加上张让等人此刻心虚,见到是闵贡,二话不说,转身便跑。
闵贡本就是河/南人士,说是弃官回乡,但家就在洛阳附近,这日原本已经睡下,突然听得下人来报,洛阳发生了动乱,闵贡就点齐了家丁前来打探发生了何事,见到这边有人声,本来只是想过来询问一二,只是没想到对方一见自己就跑,心中顿时生疑,厉声喝道:“贼人休走!”
这一喊之下,张让等人没停,反而跑的更快,这也让闵贡笃定这些人有问题,当下也不再去洛阳,直接带着家丁仆役便追。
张让等人养尊处优,手下的甲士也大多没经历过太多训练,而且队伍中,还有车仗,而闵贡一方,却都是轻装上阵,腿脚极快,很快便将双方距离缩短。
“让公,你先走,我来战他!”赵忠咬了咬牙,突然停下来,召集甲士迎向闵贡。
“赵公!”张让见状大急,十常侍中,他跟赵忠关系最好,如今赵忠几次三番以命相搏来成全他,让张让心中大痛,一咬牙,就要回身去救,却被高望死死拦住。
“让公,再不走,就来不及了!”高望死死地拖着张让,哀声道。
另一边,赵忠这次算是豁出去了,带着甲士一马当先便迎上闵贡,手起剑落,便将一名家丁斩杀,身后的甲士见赵忠都拼命了,也各自奋起余勇扑上来。
闵贡虽然有才,但却并非将才,庄中仆役、家丁也都是未经训练的普通人,跟赵忠的人马打在一起,一时间也占不了上风。
不过饶是如此,也让赵忠身后的甲士士气大涨,打了一晚上,几乎都是被人压着打,这次,总算遇到棋逢对手的了。
闵贡之前并不知道对方是谁,但当看到赵忠的时候,心中不禁一惊,十常侍是比他致仕的罪魁祸首,闵贡自然认得,不过此时看到赵忠,闵贡第一个想到的却不是报仇,而是赵忠既然在此,那前方逃走的又是何人,那车帐之上又是……
想到一个可能,闵贡心中大急,便想弃了赵忠前去追赶张让,只是赵忠哪里肯放他过去,麾下的甲士打了一晚上,好不容易遇到一群差不多的对手,更是一个个越大越兴奋,死死咬住不放,闵贡几番猛冲,却也冲不过去,眼瞅着张让等人快要看不见了,不由怒喝连连,却无奈手下兵力不强,只能勉强打个平手,想要摆脱谈何容易?
正缠斗间,远处马蹄声响起,却是又有一支人马杀到,为首一将身长八尺有余,头顶金冠,肩披重甲,手中一杆大刀倒拖在地上,古铜色的脸庞上,一双虎目炯炯有神,胯下是一匹通体黝黑的大宛良驹,须臾间已经来到近前,看到杀在一起的两支人马,厉声喝道:“我乃凉州牧麾下大将华雄,尔等何人,报上名来。”
赵忠闻言,以为来了救兵,面露喜色,大声道:“华将军,我乃中常侍赵忠,可是董凉州兵马来了?”
中常侍?赵忠?
华雄目光落在赵忠身上,想起之前李儒的交代,嘴角一咧,双腿猛地一夹马腹,胯下宝马更快了几分,风驰电掣般的杀入了人群中,直直的往赵忠方向杀去,沿途无论是闵贡带来的家丁还是赵忠的甲士都没有丝毫的顾忌,直接撞飞,手中长刀拖在地上,不时与地面上的石头擦出火花,须臾之间,已经到了赵忠近前。
赵忠原本以为援军到来,心中松了口气,正想邀华雄联手将那闵贡绞杀,但紧跟着发觉了不对,看着直直的朝着自己冲来的华雄,心中顿时一惊,这哪像来支援的,分明是来杀人的!
“华雄留步!”只是这思索间,华雄距他一惊不足十步,手中长刀一惊被华雄提起,月光下,一抹寒光映月,在空中留下一刀惨白的光弧。
“噗~”
话音刚落,那抹光弧一惊掠过他的咽喉,赵忠眼中还带着惊怒的表情,脑袋被一股血柱冲的冲天而起。
“滚!”一刀劈了赵忠,华雄一招玉带缠腰,将刀一扫,将近处的人尽数扫飞,残肢断臂落了一地,虎目一瞪,对着一群战战兢兢畏惧不前的甲士爆喝道。
宫中甲士哪见过这等猛人,再加上赵忠已死,后方又有大批西凉铁骑分沓而至,刚刚从闵贡那里打出来的信心瞬间消散无踪,略微迟疑片刻后,随着西凉铁骑一冲,顿时一哄而散。
“你又是何人?”华雄勒转马头,看着收束护卫,冷眼看向这边的闵贡道。
“河/南,闵贡!”闵贡冷哼一声,挺直了胸膛傲然道,他恼华雄不分敌我,连自己家丁也杀,自然不会有什么好脸色。
华雄看了一眼闵贡身边战战兢兢地家丁仆役,突然嘿笑道:“洛阳兵马,都是这般货色?”
“放肆!”闵贡闻言,不禁大怒,戟指华雄道:“粗鄙之辈,安知我洛阳兵马之雄壮!”
“若有机会,某倒是想要见识一番。”华雄将刀往马背上一挂,点齐人马正要往洛阳跑,却见闵贡没有返回洛阳,反而是追着那帮甲士的方向而去,眉头不由微微一皱,突然朗声喝道:“闵贡,尔等何往?”
闵贡冷哼一声,也不理会,径直带着家丁去追张让等人。
华雄皱了皱眉,看了一眼洛阳的方向,一挥手沉声道:“跟上去。”
华雄怎会在这个时候出现在这里,这话要从张让准备杀何进开始说起。
董卓今夜收到十常侍派人送来的消息,言今夜将设计击杀何进,希望董卓能在今夜进京,帮助稳定局势。
李儒当即便道时机已至,请董卓立刻发兵,无论今夜洛阳何进与十常侍谁胜谁负,洛阳必有一场大仗,董卓此刻入京,正是最佳时机,一旦等大乱结束,洛阳逐渐恢复秩序,那就没机会了,因此,董卓令华雄率领一千西凉铁骑为先锋,先一步杀往洛阳,自己则率领其余兵马自谷城出发,紧随其后。
路上,华雄看到了张让丢掉的车架,虽然看不出太多,但也知道能坐这种车架的,绝非一般人,当下冲上去,在一众家丁的怒喝声中,一把将闵贡从人群中拎起来。
“说,前方到底是何人?”华雄双目一瞪,厉声喝道:“信不信我现在就杀了你!”
若是平时,以闵贡的脾气,便是死也绝不会低头,但此刻事关天子,见华雄蛮横,心忧天子,也只能忍下这口气,怒声道:“陛下被奸贼劫持,还不放开我,若误了救陛下的时机,你可担待得起!?”
“陛下?”华雄闻言一惊,连忙扭头看向一名心腹道:“快去通知主公,其他人,跟我追!”
一名西凉铁骑调转马头朝着来路奔去,华雄随手将闵贡丢下,带着人马便寻着踪迹一路追过去。




代汉 第八十八章 叶昭登场
月色下,张让带着仅存的百余名甲士裹挟着刘辩和刘协仓惶奔往北邙山的方向,赵忠这次十之八九是难逃一死了,张让虽然心痛,但心知此时就算杀回去,除了多送几条命,也于事无补,而且当时一时热血上头,想要共同赴死,此刻逃出来,求生的本能还是让张让本能的想要逃脱。
他心中已经打定主意,躲进北邙山,这莽莽山林,哪怕将洛阳的兵都派出来,也未必能够找到他们,等过了这段风头,他手中握有天子,未必没有翻盘的机会。
眼看着北邙山便要到了,迎面的官道上突然出现一支人马,为首一员将领,身长八尺,一身儒袍外罩皮甲,头上也没带头盔,而是一这小子聪慧,只是为人有些刻薄阴冷,刘薇也不太喜欢自己这个弟弟,此前叶昭一直无法体会,现在算是有了个认知了,这句话,等于是故意提醒张让杀人,而且这小子胆大,敢搏,如果张让情急之下,杀了刘辩,自己恐怕会立刻杀张让,令张让没机会杀刘协,但这其中危险很大。
虽然只有七岁,不过看来也是个不能忽视的角儿。
只是这点小心思,在他跟张让面前施展,多少有些跳梁小丑的感觉。
“让公,为何要打他?”刘辩连忙将刘协搂在怀里,看着张让不解道。
“陛下……您太天真了……”张让无语的看了刘辩一眼,叹了口气,松开刘辩,对着叶昭拱手道:“叶侯,这场博弈,是老奴输了,输得心服口服,老奴答应叶侯,只是这临走之前,还有一心愿,望叶侯怜陛下仁厚,日后能护得他周全,保他这一生富贵。”
“让公放心,陛下……也是在下的妻弟。”叶昭看了一眼刘辩,默默地点头道。
“如此,老奴便告辞了。”后方隐隐传来马蹄声,想是追兵已至,张让对着刘辩恭敬地一叩首道:“陛下,今日多有得罪,有负先皇所托,今日陛下能饶老奴一命,老奴却无以为报,就此告辞,望陛下珍重!”
便在张让叩首之际,一旁的刘协眼中突然闪过一抹阴冷之色,突然从刘辩腰间将刘辩随身佩戴的短剑拔出,照着张让身上便刺,这短剑乃是饰品,份量不足,也没开刃,而且刘辩性格温和,之前张让也没有将其卸掉,但若是这一剑正面扎在人身上,也足够在人身上开个窟窿,他年纪尚幼,力道不大,刺出的剑也失了准头,但那份狠劲儿却令人心寒。
“铛~”
破空声起,一枚短剑打在剑锋之上,刘协虎口一麻,宝剑脱手而飞,捂着发麻的手臂,一脸不可思议的看向叶昭。
“叶昭,你干什么!?”刘协怒视叶昭。
“陈留王恕罪。”叶昭缓缓的将小弩收回,淡然道:“人无信则不立,臣既然答应了放他离开,出虎牢关之前,任何人都不能伤他。”
叶昭精神敏锐,这些年又有加强,方圆十丈之内一举一动,难逃他感知,刘协发难虽然突然,又如何能逃过叶昭的感知。
“阉贼祸国殃民,更劫持皇兄与本王,这等人,跟他讲什么信义!?”刘协见张让缓缓起来,知道已经没了机会,愤怒的瞪向叶昭。
张让伸手想要再打他,却被刘辩死死拦住,张让无奈的叹了口气,只得作罢。
“协,叶卿说的不错,人要言而有信。”刘辩这才看向刘协,肃容道。
刘协无可奈何,在这里,刘辩是皇帝,叶昭手握兵权,唯独他,只是一个陈留王,就算有心报仇也报不了,只是这心中,阴狠更甚。
“叶侯,告辞了!”后方马蹄声更近,张让心知再不走就真走不了了,对着叶昭拱手一礼,一声呼啸,带着高望以及残存的甲士径直奔往虎牢关方向。
叶昭点了一人,前往虎牢关报信,让管亥他们放行。
“陛下,请上车架,臣护送陛下回宫!”叶昭对着刘辩躬身一礼道。
“劳烦叶卿了。”刘辩点了点头,拉着刘协往车架上走去。
刘协路过叶昭的时候,回头看了叶昭一眼,叶昭回头,微微一笑,将刘协吓了一跳,感觉自己所有的心思,在叶昭面前都暴露无遗,连忙扭头,乖巧的跟到刘辩身后,不敢再看叶昭。
“贼人休逃!”远处,沉重的马蹄声如闷雷般响起,一声暴雷般的吼声隔着老远都震得人耳膜发颤。
“列阵,准备迎敌!”叶昭一挥手,身后三千将士迅速摆开阵型,迎向飞奔而来的骑兵。




代汉 第八十九章 初会董卓
奔腾的马蹄声由远及近,叶昭估算着双方的距离,手臂缓缓抬起:“示警!”
“咻~”
一排弩箭破空而出,短暂的低啸之后,在华雄率领的西凉铁骑即将抵达之时,落在地上,并非叶昭判断失误,而是在敌我不明之前的示警之举,如果越过这条线,对方还要继续冲锋,那叶昭就会直接将对方当成敌人来对待,下一次这箭雨就不是落在地上,而是直接落在对方的骑阵之中了。
“唏律律~”华雄大吼一声,缓缓地拉住马缰,身后的西凉铁骑也缓缓收住脚步,逡巡在百步左右的距离。
叶昭瞥了瞥头,身后的方悦会意飞马而出,来到两军阵前,对着华雄一方朗声喝道:“圣驾在前,尔等修得放肆!”
华雄眯着眼睛看着阵前的方悦,沉声道:“你是何人?”
“卫将军府下贼曹方悦!”方悦沉声道。
“卫将军?”华雄眼中闪过一抹凶光,嘿然道:“久闻卫将军乃不败将军,帐下也是猛将如云,不知方将军手段如何?”
说话间,却是一催战马,飞扑向方悦。
“大胆!”方悦见状大怒,自马背上将兵器往下一摘,方悦的兵器也是一杆方天画戟,不过跟吕布的不同,只是单边戟,又称月牙戟,也颇有几分火候。
华雄刀沉马快,须臾间已经冲到近前,手起刀落,大刀已经照着方悦脑门儿劈下来,方悦就历战阵,此刻见状也不畏惧,将手中画戟一挑,迎向华雄的大刀。
“咣~”
一声闷响声中,两人毫无花俏的进行了一次碰撞,方悦只觉双臂发麻,胯下战马唏律律一阵哀鸣,退了好几步。
这厮好大的力气!
方悦看着只是微微一晃,便再次挺刀扑来的华雄,心知难以力敌,只能以技巧取胜,当即不再跟华雄硬杠,想以招式取胜。
手中月牙戟一晃,避开华雄劈来的刀锋,一矮身将戟一挺,毒蛇般刺向华雄咽喉。
“好贼子!”华雄侧头闪避,将刀杆一推,荡开方悦的画戟,却见方悦遗诏怪蟒翻身,从马背上越骑来,月牙戟一抡,再度朝着华雄斩下。
“吼~”
华雄将腰身一挺,封住方悦这一戟之后,手中刀陡然加速,不等方悦重新落马,一刀拦腰便斩。
方悦还未落回,正是无处发力之际,见状不由大骇,连忙将月牙戟往身侧一挡。
“咣~”
又是一声巨响,方悦还未落回马背,手中的戟杆直接被打的凹成了弓形,身体被这股巨力撞得侧飞出一丈多远,狠狠地摔倒在地上,半天爬不起来。
华雄咧嘴一笑,看着远处将箭簇指向自己的士兵,一挥手,止住身后西凉铁骑,朗声笑道:“原来卫将军帐下,也皆是这等脓包!”
叶昭伸手往下虚压,扭头看向典韦道:“典韦,教教他做人。”
“喏!”典韦森然一笑,翻身下马,拎着两把铁戟便朝着华雄冲去。
“卫将军麾下无人了吗?”华雄见典韦连马战都不会,心生轻蔑,冷笑一声,手中长刀便朝典韦斩去。
“咣~”典韦单手举戟一拨,华雄对典韦心生轻视,这一刀也没用全力,竟被典韦这般随手一拨将刀拨开,眼看着,典韦已经冲到近前,另一把铁戟带着一缕寒光往他脑袋削来,大刀来不及回撤,心中不由大骇,连忙将刀杆一松,身子一翻,狼狈的从马背上滚下来,避开这一戟。
典韦反手一震,将那刀拍向华雄,嘿笑道:“就这本事,也敢妄言?”
华雄伸手接过大刀,狼狈的看向典韦,不甘道:“再来!”
“今日便打得你心服!”典韦嘿笑一声,退后几步。
华雄犹豫了一下,没有再上马,而是直接拎刀冲上来。
“倒是有几分骨气。”叶昭坐在马背上,让人将方悦带回来,确定方悦只是受了些皮肉伤,并无大碍之后,才看向战场。
见华雄放弃战马,与典韦步战,倒是对此人高看了两眼,不过也挺蠢的,典韦是步战行家,马下功夫一流,两把铁戟也更适合步战,而华雄显然是马上将,那一丈多长的大刀显然也更适合马战,到了马下,反而难以发挥出实力来,若是寻常武将倒也罢了,但面对典韦这种级数的猛将,主动放弃优势,若在真的战场上,跟找死无异。
果然,两人战不到十合,华雄便处处受制,被典韦打的毫无还手之力,最后被典韦飞起一脚踹倒在地,被典韦用铁戟压在地上,一脸死了爹的表情不服的看着典韦道:“若在马上交战,汝未必是我对手!”
“老子也没让你下马。”典韦又踹了他一脚道:“你到底是来干嘛的?”
“某是来营救陛下的!”华雄此刻身败被擒,也没了之前的硬气,闷闷不乐的道。
“大胆蛮汉,还不放开文开将军!”典韦正想说什么,远处突然再度响起了马蹄声,一名西凉军打扮的武将一马当先飞奔而来,眼见华雄被擒,当即厉喝一声,纵马扑向典韦。
典韦本也没准备为难华雄,本就要起身,突然斜刺里杀出一名武将,不由眉头微皱,华雄坐起身,却见来人见华雄没了束缚,不但没停,反而加快马速冲向典韦,似乎是以为典韦被他吓到,想要趁机上来抢人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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