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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汉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王不过霸
说完,叶昭收回了弩箭,拍了拍董卓那满是横肉的粗犷脸颊:“下次莫要做这等危险之事,否则会死人的,我的命,可比你的命贵,就算与你阖府上下同归于尽,本侯都觉得很亏。”
“叶侯对自己的部下未免太过自信,董某带来的人,皆是西凉悍勇之士,百战精……”董卓站起身来,恼怒的看着叶昭,只是话未说完,书房的门陡然炸开。
“嘭~”
华雄那魁梧的身躯直接撞碎了房门,如同炮弹一般撞在叶昭身后的墙上,随即房间一暗,典韦那铁塔般的身影堵在门口,遮蔽了从门外射进来的光线,对着叶昭拱手一礼道:“主公,末将没有来迟吧?”
“没有,刚刚好。”叶昭笑着对董卓道:“在下还有事,就不多留了,想必董兄要办的事情,也该办完了。”
董卓闻言,微微一怔,没来得及询问,叶昭却已经带着典韦离开了,整个董府此刻已是一片狼藉。
“主公,末将无能!”华雄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面色有些发燥,虽然之前已经交过手,但他没想到这次再动手,自己输的更惨,几乎是被典韦按在地上狂揍,这让一直以来自诩西凉第一猛将的他丢尽了脸面。
“与你无关。”董卓叹了口气,摇头道:“视我等小觑了那叶昭。”
“此人心机深沉,令人看不透他心中所想,若他要与我等为敌,这洛阳,恐怕非我等久居之地。”李儒皱眉道。
“那……现在回去?”董卓有些不甘。
“主公倒也不必过于担心。”李儒摇了摇头:“事情还未有个结果,这洛阳,汉室皇威已然不复,官爵、名望始终不及兵权重要,谁胜谁负,终究是要看谁的拳头更大一些。”
有一点李儒没说,他总感觉叶昭的心思并不在这洛阳。
董卓点了点头,看向李儒道:“樊稠他们如何了。”
就在此时,有鼻青脸肿的家将来报:“主公,樊稠将军回来了。”
“快请!”董卓闻言,目光一亮,连忙道。
很快,樊稠、张济等人进来,董府的混乱让他们有些发怔,见到董卓时,也不好多问,躬身道:“主公,我等已按照主公吩咐,收拢了北军五校以及羽林军人马,李傕、郭汜两位将军正在收束城门驻军,想来也不难。”
北军五校加上羽林军便是近三万人马,若能再将城门驻军收复,那便是四万大军,再加上董卓带来的五千西凉骁勇,整个洛阳,论兵权以董卓为最。
“如此说来,那叶昭就算有部署,也只能收取西园新军?”董卓有些诧异道。
更何况这西园新军,还有袁绍等人插手,叶昭想要将西园新军尽数收归麾下,也不太可能,来洛阳之前,董卓和李儒已经将洛阳兵力的部署查了个清楚,此刻只是粗粗一算,便已发现他们在收取这些兵马之后,论兵权,在洛阳已经算是一家独大。
“当是如此。”李儒默默地点了点头,犹豫了一下,还是皱眉道:“只是在下总觉得,那叶昭志不在此。”
“志不在此?”董卓意外的看向李儒道:“此言何解?”
“以叶昭的军威与人望,他若想要收取洛阳军权,其实要比我军更容易,而且北军五校以及羽林军成军多年,战力早已形成,而西园新军成军不过一载,论战力,远不及此二军,那叶昭却放弃羽林、北军,独选了西园新军,此举看来有些不智,然而却是进一步压制了士人所能获取的军权,不知为何,小婿觉得他在帮我们打压士人!”李儒皱眉道。
“哦?”董卓诧异的看向李儒,皱眉道:“若是如此,方才他为何不肯与我等合作?若这事成,少不了他一份功劳?”
“这也是小婿的不解之处。”李儒苦笑着摇了摇头道:“此人,总给小婿看不透的感觉,但有一点可以肯定!”
“什么?”董卓看向李儒。
“若岳父要行那废立之事,此人恐怕不会阻止。”李儒肯定道。
以叶昭的行为来判断,对于废立之事,叶昭恐怕不会干涉,至于为何如此,李儒到现在,也猜不透叶昭所求究竟为何。
“若是此人不行干涉,事情倒是好办一些。”董卓沉吟道。
“此事先不急,既然那叶昭无意于北军、羽林二军兵权,我等便可从容部署。”李儒笑道:“如今二军新附,军心尚不稳,岳父可将两军打乱,同时命华雄、樊稠几位将军夜间将我西凉军带出城,白天再分批带回来,给人以西凉援军不断赶来的假象,震慑军心,同时发放一些财物,出一道赦免令,言霍乱皇城之事岳父替他们担了,收拢军心,待军心稳固之日,岳父便可行事。”
“便依文优之言,文开,此事你尽快去办,另外,加强府中防卫!”董卓想了想说道,今日之事,给他带来不少心理阴影,叶昭部下之强悍,也让董卓心惊,若是叶昭趁着西凉军外出之际杀过来,自己如何抵抗?
“喏!”华雄和樊稠躬身领命。
……
洛阳城外,昨夜一场混乱,令城中不少百姓仓皇出逃,如今见洛阳城渐渐恢复了平静,才开始往回跑,各条官道之上,行人匆匆。
一支部队缓缓地从嵩山方向疾驰而来,沿途路人远远地看到,便仓皇躲避,深恐这支人马再动手。
不过这支人马并未理会沿途路人,只是闷头赶路。
吕布策马走在最前方,看着在视线中,轮廓渐渐清晰起来的洛阳城,胸中好似有一把火焰在燃烧。
当日虎牢关下之辱,到现在依旧如一根刺一般扎在自己的胸口,让吕布难受不已,自出道以来,他吕布何时吃过这般大的亏?
他想报仇,可惜丁原不准,虽说吕布在并州军中,军威极盛,但终究做主的还是丁原,丁原不准他动兵,这口气,吕布也只能憋在胸中,只是这越是压抑,就更加难受,使得吕布这两日浑身上下,都透着一股难言的压抑气息,莫说常人,哪怕是张辽,都不敢太过靠近。
眼看着,洛阳便要到了,但想到不能找叶昭报仇,甚至在洛阳城中遇到还要行礼,吕布就觉得很不是滋味,对于去洛阳,也没了此前那般热切。
迎面来了几匹快马过来,吕布抬了抬眼皮,扫了一眼,是几个文士装扮的士人,看起来文绉绉的,不知怎的,让吕布想起了叶昭,心中肝火大盛,看到来人径直来到近前,眼中凶光一闪,也不叫阵,只是一声重重的闷哼。
“唏律律~”
几名文士坐下的战马似乎受了什么惊吓一般,突然人立而起,马背上的文士虽然马术不错,但这变起仓促,令他们反应不及,猝不及防之下,直接被从马背上掀下来,狼狈不堪的滚了一地。
“哈哈哈~”
吕布见状,不由大笑出声,心中那股闷气,总算出了一些。
“无力莽夫!”一名中年文士狼狈的从地上爬起来,闻声恼羞成怒的指着吕布骂道。
“你说什么?”吕布低头,目中凶光凛凛,森然道。
文士被他目光一瞪,只觉浑身一冷,四肢僵硬,一时间,竟呆在了原地。
“子师?”吕布身后,丁原闻声策马赶来,正看到这一幕,待看清文士的样貌之后,不禁惊呼道。





代汉 第九十三章 纷至
来人,正是王允。
一大早散朝之后,便得到消息,董卓派人收揽北军五校以及羽林军的人马,而叶昭更狠,那纪灵与孟虎率兵收取西园兵马,曹操直接放权,赵融想要阻拦,被孟虎直接斩杀,好不容易趁乱收来的兵马,还未来得及整合,便被两大军阀瓜分。
袁绍、王允等人有心夺权,奈何论兵力不及董卓,论军威不及叶昭,如何能够抢得过,眼睁睁的看着双方大肆收拢军心却无能为力,袁绍、王允都心急不已,再这般下去,洛阳兵权,跟他们就没什么关系了。
接到丁原派来的人通知,已经快到洛阳,对袁绍等人来说,这无疑是天大的好消息,王允更是直接带了几人前来迎接,以示对丁原的重视,谁知先碰到了心情不好的吕布。
“奉先不可无礼!”见王允的样子,丁原哪还不知道发生了何事,连忙下马上前,扶助王允笑道:“子师莫怪,此乃我螟蛉子,武艺绝伦,只是这脾气不太好,此前又在那叶侯手下吃了些亏,差点死在虎牢关下,是以这几日心情不好,若有冲撞之处,万望海涵。”
“无妨……无妨~”王允狠狠地喘了几口粗气,才缓过来,一脸惊叹的看着吕布,赞道:“真虎将也,有此猛将,何愁大事不成!”
丁原摇头笑道:“子师莫要太高看他,此子虽然杀敌骁勇,但久伴胡蛮,沾染了不少胡蛮习性,只知用力,不知用智,此前在叶侯面前不也是被叶侯轻易戏耍?”
吕布原本听王允赞许还挺高兴,中原名士又如何,在他雄威之下,还不是得瑟瑟发抖?但丁原这么一说,顿时让吕布面色变得难看起来。
虎牢关前,被叶昭戏耍差点丢了命的事情,被他视之一生之耻辱,本不愿提及,哪知丁原却总以此事说事,让他相当烦躁,当下闷哼一声道:“不过鬼蜮伎俩,若正面交锋,三合之内,某必将其斩于马下!”
“不得放肆!”丁原恼怒的瞪了吕布一眼,不屑道:“叶侯是何身份?岂会与你独斗?”
这话说来,也没错,以叶昭如今的身份和地位,跟吕布完全不是一个层次,也非以骁勇杀敌出名,怎么可能跟吕布去单挑,但这话听在吕布耳朵里,就有些变了味道了。
“建阳公不必如此,我看奉先一表人才,又有惊人之能,他日成就,未必在那叶侯之下。”王允善意的对吕布点了点头,为他开解道。
吕布心里,总算舒坦了一些,勉强点头。
王允又跟丁原寒暄一阵之后,才带着众人入城,不过此刻城门已被董卓接管,自然不允许丁原的兵马擅自入城。
“董卓何人?有何资格拦我兵马?”这一次,吕布吸取教训,没有发怒,但丁原却是怒了。
叶昭怎么说也是卫将军,乡侯,无论官位还是职责,拦他也在情理之中,但董卓最多也不过跟他平级,而且还是自领的凉州牧,有什么资格拦他的人?当即便要动手,却被王允给拦下来。
“建阳公莫要动怒,我等先入城,此刻那董卓兵强马壮,我等不易与其正面冲突。”董卓可是刚刚收了羽林军和北军五校,丁原虽然带的人多,但已经失了先机,此刻好不容易有了一些兵权,这个时候无论是跟董卓还是跟叶昭开战,都不理智。
一番劝说,总算是让丁原息了心头的怒火,命张辽暂时领军驻扎于城外,让吕布带了两百甲士随行入城。
袁绍此刻也不是完全没有兵权,至少那鲍鸿的兵马以及他昔日的部曲还是听他调遣的,加起来,也有万余人马,如果能跟城中世家们商量一下,也能在凑出一些来,只是这些兵马战力极低,比不得叶昭本部人马精锐,也不似董卓的西凉军久经战阵,因此面对叶昭和董卓的抢人,袁绍虽然愤怒,却无可奈何,偏偏这个时候袁隗病了,让袁绍连个商量的人都没有。
得知丁原赶到,袁绍自是大喜,若非此刻手下的军队也需要安抚,恐怕他也会跟着王允一起去迎接,有了丁原的人马相助,他便不必再啪董卓与叶昭,可以与他们博弈一番。
“子师,速速派人前去西园,抢夺兵马!”跟丁原寒暄片刻之后,袁绍便直入正题。
“只是那叶昭如今也在西园,怕是……”王允苦笑一声,有意无意的扫了一旁的丁原一眼,其意自然不言而喻,想要借兵。
丁原默不作声,吕布闻言却是有些坐不住了,腾身而起,对着丁原抱拳道:“义父,孩儿去会一会那叶昭。”
“不得无礼!”丁原有些头疼,闻言瞪了吕布一眼。
来的虽然时间不长,他算是看出来了,如今这洛阳城中,局势复杂,连袁家都陷入困境,他这个时候,实在不太想插手进来,偏偏吕布还莽撞的往上碰!
“建阳公莫要如此说,我看这位将军生的样貌不凡,定有惊人艺业,况且叶昭虽然厉害,却也是肉体凡胎,昔日也与我等同醉醉仙楼,莫要被他的名声给吓倒了。”袁绍拉住丁原,微笑着看向吕布道:“那就烦请吕将军与子师同去,绍在此与建阳公静候佳音。”
“喏!”吕布闻言大喜,二话不说,便跟着王允离开。
“本初可是害苦我了!”丁原看着吕布二人离开,不由苦笑着看向袁绍,吕布这一去,恐怕自己便要被绑死在这里了。
“建阳公何出此言,来,正好为建阳公摆了接风酒宴,你我边吃边等!”袁绍笑着拉着丁原道。
“就依本初之言。”丁原无奈苦笑道,一来他是袁氏门生,二来事到如今,他也已经没了别的选择。
西园大营,叶昭自董府离开之后,便来了此处,他乃卫将军,昔日西园八校成军之前,他也曾参与训练,西园新军于他的瓜葛不浅,此时接手西园兵马自是不难。
“这西园新军,本初与那董卓都虎视眈眈,修明这般做法,可是要与他二人开战不成?”曹操此刻已经将兵权交给了叶昭,只挂了个典军校尉的空职,如今这洛阳已成是非之地,曹操心中已经有了退意,只是见叶昭不走,有些好奇,留下来一边帮叶昭,同时也是探探叶昭的口风。
“争未必会输,不争,这天下就成了那帮士人之天下了,心有不甘!”叶昭摇了摇头笑道。
“但自古以来,便是如此,修明何必与天争?”曹操皱眉看着叶昭,这世家把持朝政自东汉以来便是如此,虽然曹操也发现许多弊端,但他也想不出太好的方法来改变这天下。
“天?”叶昭哂笑一声:“孟德太抬举他们了!”
世家虽然厉害,对寻常百姓来说,也需能一手遮天,但对他叶昭来说,还不至于到了那个程度。
“操此番来,也有向修明辞行之意。”曹操摇了摇头,没有继续在这个话题上跟叶昭探讨,转而笑道。
“回陈留?”叶昭挑了挑眉,看向曹操道。
“不错。”曹操叹息一声道:“洛阳如今,已是是非之地,操不知修明想要何物,但若得到,修明还是快些离开吧。”
“正有此意,只是如今董卓缺人,未必会让孟德离去。”叶昭点了点头,有些担忧的看着曹操,董卓除了兵权之外,如今在洛阳可说是毫无根基可言,曹操这么一个不受世家待见的人才,想必董卓会争取吧?
“总要试一试才行。”曹操笑道。
叶昭正要说话,却见孟虎匆匆从远处跑来,神色凝重道:“主公,袁府派了人来,正在伙同鲍鸿接掌新军兵马,我等阻拦不住!”
“可知是何人?”叶昭有些惊讶,袁绍麾下的人,现在都这么带种了?
“那日虎牢关前溺战的吕布!”
“是他?”




代汉 第九十四章 虎躯狼心
西园校场,鲍鸿带着整点好的兵马,正要离开,却见远处叶昭率领着一群人过来,将校场一堵。
“下军校尉,这西园的兵马,谁让你带走了。”叶昭立在马背上,俯视着鲍鸿,淡然道。
“末将……”鲍鸿苦笑着朝叶昭行礼,最不想遇到的人还是给遇到了,此刻也只能硬着头皮道:“末将奉了车骑将军之命,前来整合西园兵马?”
“车骑将军?”叶昭哂笑道:“怎的,何苗死而复生了?那本将军倒想见上一见。”
“不是……”鲍鸿躬身道:“袁将军在大将军被害之前,已被提拔为车骑将军,只是一应公文,尚未公布,大将军便遇了害。”
“尚未公布,也就是说,他还不是车骑将军,况且……”叶昭冷笑道:“就算他是,车骑将军也无权调动西园兵马,鲍校尉,你这下军校尉是否当的不太舒坦,想要挪个位置?”
鲍鸿咬了咬牙,还想再说什么,身后却走出两人,王允上前微笑道:“宁乡侯,公车将军无权,难道卫将军便有权调动这西园兵马?”
“西园兵马,隶属陛下,任何人都不得擅自调动,本将军在此也没有如子师这般大张旗鼓调动西园兵马。”叶昭淡然道:“至于本将军……大将军遇难,车骑将军之说尚未证实之前,这洛阳城中,论军职当以我为尊,在本初兄未得陛下亲自认可之前,这西园兵马,暂时受本将军节制。”
说完,叶昭坐在马背上,看向三人身后的西园兵马,朗声道:“西园兵马尽数回营,任何人未得天子令之前,禁止擅自出营,违者视作逆贼!”
“笑话!”吕布冷笑着看向叶昭,眼中闪烁着灼灼的战意道:“我若一定要带他们走,你如何拦我?”
“你?”叶昭摇了摇头,一挥手道:“众将听令,为并州刺史帐下主簿吕布让开一条路,本将军也很好奇,奉先有何能耐带走他们?”
说话间,叶昭身后跟来的部队竟是真的迅速分开一条道路。
“请!”叶昭策马让开,对着吕布伸手一引道。
“嘿,一个主簿,也妄想统帅三军?”叶昭身后,孟虎无情的嘲笑道。
吕布猛地捏紧了手中的兵器,凶狠的目光看向孟虎:“你说什么?”
“他说你无自知之明。”叶昭淡然道:“现在路就在这里,有人愿意跟你走,叶某绝不留难,但若没有,就请奉先莫要在此贻笑大方。”
王允闻言面色一变,连忙伸手拉住吕布,他们此来,吕布的任务是威慑三军,如果叶昭来硬的,只要丁原不是吹牛,在三军面前折了叶昭的锋芒,有袁家的名声在这里,加上鲍鸿也是西园老人,自然能够说动三军。
谁想叶昭根本没来硬的,上来就是用身份压人,三言两语,便将蓄势待发的吕布给引偏了,顺着叶昭的意思去办,而且还不自知,眼看便要顺着叶昭的套往里钻,王允自然不希望继续这样下去,完全是用自己的短处跟人家长处拼。
论声望和军威,吕布在塞外有再大的名声,中原又有几人知晓?而叶昭的名声和军威,可都是实打实的,再加上叶昭的官位,吕布如果顺着叶昭的话去做,那还没开始,就已经输了,而且输的半点脾气都没有。
王允一边暗骂叶昭狡猾,一边拉住吕布想要跟吕布解释,只是吕布何等桀骜之人,纵横草原,未逢一败,谁知来到中原之后,便处处受制,军营里面有丁原,为了避免吕布闯祸,处处压制,而吕布入中原以来,还没打就差点死在叶昭手上,如今再遇上叶昭,面对叶昭的挤兑,如何能忍。
手臂一震,王允便被甩开,他虽不是手无缚鸡之力,但如何能拦得住快要爆发的吕布,但见吕布催马上前,对着西园将士朗声道:“我,乃并州吕布,今日,受车骑将军之命前来,带尔等出营,立刻随我出营!”
静~
吕布的声音落下,在王允无奈的叹息声中,整个校场陷入死一般的寂静,西园将士这段时间虽然几次更换门庭,但跑来招降的,少说也是西园八校之一,如今叶昭在侧,哪怕八校校尉,恐怕也调不动这些人。
吕布是谁?一众西园新军表示很茫然,一州刺史的主簿跑来招人?这个笑话一点都不好笑。
“尔等聋啦!?”吕布见无人响应自己,不由大怒,调转马头,对着一众西园新军咆哮道。
“听我军令,出营!”第三声,吕布的声音里带着几分颤音,不是害怕,而是给气的,想他纵横草原多年,哪怕无任何官爵在身,走到哪里不是一呼百应?怎的此刻却不灵了?
“莫要叫了,没人会听你的。”叶昭策马上前,看着吕布摇头叹息道,将是好将,只可惜脑子不太好使,终究只是给人当枪使的货色。
吕布豁然回头,看着叶昭,将手中方天画戟一指,咆哮道:“叶昭,可敢与我一战?”
他要用自己的勇武,告诉洛阳这些白痴,自己为何能在边塞一呼百应,为何能被人称之为飞将?
“你凭什么跟我打?”叶昭看着吕布,摇头哂笑道。
“你怕了?”吕布瞪着叶昭,目中凶光闪烁。
“怕?”叶昭看着吕布,好笑道:“奉先可曾见过有人用玉器与瓷器嘭?”
“何意?”吕布不解的看向叶昭。
“我乃卫将军,乡侯,你不过丁原帐下一小吏,不入朝廷品级,我与你打,赢了,也不光彩,那是理所应当,而你却是虽败犹荣,就如那玉器去碰瓷器,十分不划算呐。”叶昭摇头解释道。
“你……”吕布闻言一窒,身后却是响起一阵轻笑,这是吕布第一次被如此羞辱,也是第一次真正体会到中原那森严的等级,胸中一口憋闷之气难以发泄,凶残的盯着叶昭,拎起手中的方天画戟森然道:“这可由不得你,你若不打,今日便是汝之祭日!”
“弓箭手何在!?”叶昭也不废话,一挥手,一队手持弓弩的弓箭手迅速冲出,在叶昭面前列开阵型。
“正好,也让本将军看看奉先在万箭丛中独闯千军万马的英姿,若你能活下来,本将军定不会杀你,若你死了,本将军也敬你是条好汉,每年你之祭日,为你洒上一杯水酒。”叶昭好似整暇的看着吕布,又扭头看向王允道:“子师最好离得远些,否则这刀枪无眼,不过本将军一定会向陛下奏明,子师乃与敌厮杀之际,英勇牺牲,你的死,会列入史册,万古流芳。”
“奉先,莫要冲动,小不忍则乱大谋啊!”听着叶昭在那里说风凉话,王允心中死的心都有了,原以为是个不错的臂助,谁知道是个只知逞一时之勇的莽夫,此刻更是将自己置于险地,以如今洛阳的局势,他毫不怀疑,若吕布再敢有任何动作,叶昭绝对会下令放箭,他可没想死在这里。
吕布双目渐渐泛起了血丝,死死地盯着叶昭,那眼神,似乎恨不得从叶昭身上剜下一块儿肉来。
“叶侯莫要动怒,奉先绝无此意!”见吕布这般状态,王允连忙上前朝着叶昭躬身一礼道:“奉先只是久幕叶侯威名,欲一试身手,绝无冒犯叶侯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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