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有千千劫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范晓莲
崇祯站起身,对着刚刚跨入殿门的周皇后说道。
王承恩吩咐小宦官去搬来了贵妃椅,周皇后却摇摇头站在殿中。她身边的gong婢青岫小心地扶着她的手,并命人在地上放置了软垫,周皇后便缓缓地跪下去了。
皇后,你这是……快快平身,朕不是让你不行礼的么?
崇祯不知她为何这般固执,想要下去搀扶她。
不……皇上。臣妾并非只为gong中礼节而跪。臣妾今日前来,是为了大明,为了皇上而跪。还望皇上,您能听臣妾一言,臣妾死也甘愿。
周皇后直视着崇祯的眼睛说道。
崇祯突然间意识到,周皇后要说的,仍是月娘和小公主的事。他犹豫了一下,站在御书案后不动了。皇后就跪在那里,腹部已经显怀了,可脸颊和四肢却比以往更为纤瘦,神情也似更为憔悴。他有些于心不忍,又有些无可奈何。
周皇后心里一凉,她明白,皇上知道她要说什么。难道这结发夫妻的情分,真地比不上那月娘的露水孽缘么?她鼻子一酸,眼泪扑簌而落。
皇上,您知道臣妾要说什么,臣妾也就言无不尽了。或许,皇上会以为,臣妾只是妒意使然,所以一再针对月娘。可是请皇上您再三思量,月娘入gong之前,无论您宠幸哪位妃嫔,臣妾可否有过一次怨言,可曾有过一丝醋意?就连王选侍,当初也是臣妾带来的陪嫁之人。她能做上选侍,能有福伺候皇上,也是臣妾举荐的。试问臣妾又为何偏偏为了月娘,让皇上心生不快?
皇上啊,月娘的过去,您比臣妾更清楚。她的出身且不说了,贫贱本亦无妨。
可怕的是,她所历经的那些个事情,桩桩件件,又有哪一件不是骇人听闻yluan不堪?更遑论她能入gong,也是魏逆和客氏的指使。若非上天庇佑皇上圣明,臣妾……臣妾不敢想那后果。
是,皇上,请容臣妾说完。这些若都无法让您对她心生警惕,就请看看眼前的事实吧。也许她无意,也许她无心,可事实摆在眼前。钦天监监正的话,都应验了吧。自七月二十日到现在,大明可曾有过一日的安宁?蓟镇哗变,江浙水灾,宁远军变至此未平。
皇上,臣妾方才听到皇上的怒斥,您怒斥将领无用,痛心大明不宁。皇上啊,臣妾不相信,您就真地一点都没有考虑过,这些异变,也许正是上天给您的警示?
您是天子,上天不忍见您陷于男女之情中,更不忍见大明毁于此女手中。皇上,还记得您当初的宏愿么?您亲口对臣妾说,您要挽救大明,您要做圣主明君。而世上之事,尤其是作为一国之君,必能舍常人之所不能舍。
皇上,臣妾明白,过去臣妾曾说,小公主不该生下来。可她即已出世,也是上天之意。如今,臣妾只希望好好教养小公主,希望那些谶言不会实现。但是月娘,她绝不可以继续留在gong中。她在这里,皇上的心就有所牵绊。
因此,臣妾不得不请求皇上,为我大明的天下,也为您自己的誓愿,杀了她吧。臣妾愿意……愿以皇后之位,换取月娘一命!周皇后说到这里,已是泪流满腮。她坚定无比的语气,让崇祯和王承恩都吓了一跳。
用后位去换取月娘的xing命,周皇后真地是破釜沈舟了。王承恩没想到皇后竟然这般决绝,似是与月娘势不两立。用后位去赌,这一把实在是赌得太大。正因为这赌注已经大得超乎想象,王承恩才彻底确定,周皇后并非善妒起了杀机。而是……而是月娘,真可能就是祸国之人。
崇祯呆站在当场,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他想说的太多,反而一句也说不出来了。他想说,想说他有多喜欢月娘,想说月娘给他带来了多少快乐,想说他这个皇帝做得很不快乐。可他说不出口。
因为所有玩物丧志的皇帝,所有因色误国的皇帝,他都知晓。而所有励jīng图治大有作为的皇帝,又有哪一个享受过真正的快乐?
他的那些宏图大志呢?他的那些中兴抱负呢?最近他似乎想得越来越少。自从月娘入gong之后,他即使表面上仍是一个好皇帝,可心里的倦怠骗不了他自己。
纵然月娘不是一个妖姬,在世人的眼中,她已然是罪魁祸首了。
况且月娘的心,根本不在这gong里。她就像是自由生长在野外的花朵,妖异迷人,却无法在这深gong中栽种存活。她坚决不受封号,她眼中那些越来越黯淡的神色,都在不停地告诉他,她不想留在gong中,不想做他的妃子。
周皇后仍跪在那里,她难得的一袭盛装。自从国库吃紧以来,她带着后gong嫔妃们节俭用度,可说是个贤后。她今日的礼服盛装,也无非是在效仿长孙皇后,无非是要劝谏他做个明君。可她竟要杀了月娘?崇祯从来没想过要杀月娘。当初在西暖阁知道她是j细的时候,他都从不曾真正想杀了她。
崇祯一时间心中慌luan如麻,一时间只觉身心疲惫。关于月娘和小公主,周皇后跟他已经说过太多次。每一次他都像是没听进去,可实际上每一次,他都不能视若罔闻。甚至在睡梦中,他还曾大汗淋漓地惊醒。他梦到了,梦到了天下人的冷笑,说他是末世昏君。
他重重地坐回到龙椅上,发了一会楞,才终于无神地看着周皇后的泪眼说道:你且起身。容朕……再想想吧。
皇上,臣妾之心可昭日月。臣妾与皇上,是结发夫妻。皇上请细思,臣妾会不会害皇上?臣妾宁愿粉身碎骨,也希望皇上和大明江山长治久安。皇上,难道月娘在您心中,真地比臣妾这个皇后来得更重么?
周皇后凄凄哀诉道。
朕……明白。皇后,久跪无益,保重身体要紧。你腹中,还有朕的皇儿……且回gong休息吧,朕……不负你就是了。
崇祯摆摆手,随即撑住自己的额头无力地说道。
周皇后明白,再说也是无益。她也知道,无论如何,自己今天这番话,已经让皇上动摇了。她刚刚冒了那样天大的险,也是置死地而后生。她别无选择。她和月娘,只能有一个活在这gong中。她不是不怕,她后背的汗,已经打透了她的中衣。
她赌的,是皇上对她和腹中皇子的不忍心,是皇上残留的壮志雄心,也是皇上多日以来在军国之事上的烦心和疑心。她扶着青岫的手,费力地站起来。长久地跪在那里,纵使膝下有厚厚的软垫,但对于一个孕妇来说,仍是一种难熬的痛楚。但这些都不重要了,只要能除掉月娘,她可以不惜一切代价。
承恩……朕……该怎么做……皇后倔强,月娘无辜……朕不忍心……你说,朕……该如何是好?
崇祯失神地望着已走远的皇后凤辇队伍,喃喃地问道。
王承恩想了一会儿,终于鼓起勇气跪在崇祯脚下泣诉:皇上……这本是您的家事,奴才本不该参言。可是……皇家无si事……皇上的家事,亦是天下的大事。皇后,乃是我大明的贤后。她能这样做,必然也是有极大的理由和担忧。奴才看得出,皇后是出自一片赤诚公心。
至于月娘,奴才与她无冤无仇。可若说为了天下而牺牲一人,奴才也并不反对。
此刻若能以奴才之命换取皇上须臾欢颜,奴才也在所不惜。只可惜,可惜……让皇上欢颜之人,让皇上忧心之人,都是月娘而已。皇上,奴才认为,皇后所说,不无道理。就……杀了她吧。汉武帝,不也曾杀过钩弋夫人么?崇祯身子一抖,xiōng前就像有根针,不断扎在他的心上。月娘何罪?竟能让所有人对她都起了杀心?就算她是祸水,她从头至尾也是被胁迫的,并非出自本意真心。他有时恨不得她真是他的祸水,只要她肯爱他。可惜……她根本不爱他。
她眼睛里都似要长出一双翅膀,好带着她飞出这深沈的皇gong。
而汉武帝杀钩弋,曾经是他最为扼腕叹息的惨事。难道作为一个君主,真地要无情到至亲可杀的地步,才算是圣主明君吗?他不想,也不能做这种事。那个曾经在他身下妩媚承欢的女子,那个让他心醉神迷的女子,那个为他生儿育女的女子,他狠不下心杀她。无论她是祸水还是灾星。
王承恩看到皇上眼睛中蕴含的克制的泪水,知道这事情行不通。纵然皇上同意杀掉月娘,今后漫长的岁月中,皇上也会为了这件事悔恨终生的。
他叹口气继续说道:皇上,还有一法。若不忍杀……不若放她出gong吧。她……其实一直早就想离开这里。这gong内,她也实在呆不得。皇上,且不论其它,只说她的身份,迟早都会沦为天下的话柄。皇上,为了您,为了她,让她……走吧。
崇祯闻言,将脸埋在手心里,止住了几yu落下的泪,却止不住心中一阵强似一阵的刺痛。让月娘离gong?这对他而言,跟杀了她毫无区别。一样的永世隔绝,一样的再会无期。唯一不同的是,月娘活下去了。她会回到那个她心慕的男人身边,用她美妙的身体,去取悦他治下的某个yan福不浅的臣民。
他甘心么?他情愿么?崇祯在衡量,衡量放月娘离gong的利与弊,同时也在衡量他对月娘的爱到底有多重。杀了她,让她死在自己身边;放了她,让她与其它男人双宿双栖。这抉择残忍而不留余地,苦涩又凿骨击髓。
夜深了,崇祯静静地望着月娘的背影。她身子虽幽居在这冷gong的一角,可她不会知道,她占据的,是他心中最热的那一块。如今,就连那一块,他也不能保留了。
她这么晚还没睡,只是盯着天上的月亮发呆。殿内的烛火早已燃尽,只有月色清光铺洒在她的身上。她的背影格外冷清,又格外优美。这个妖姬确实是怪,生孩子这档事在她身上,似乎没留下一点难看的痕迹。
腰身仍窈窕,p股仍浑圆。崇祯无声一笑,难怪都说她是妖姬。这或者,也是对月娘无上的赞美。只可惜,这露骨的赞美在皇gong中,却只会要了月娘的命。
正如客氏,妖娆却惨死。但客氏罪有应得,月娘却何其无辜。他最终做了这样的决定,正是因为想到了月娘的可怜与无辜。
无声地,他走到她背后,从后面一把环抱住她。夜深了,还没睡?
月娘吓了一大跳,扭头看他,才长吐一口气。皇上……
想到几天前他似乎bào怒地离开,月娘很多话又咽下了去。她该激怒他吗?她该在此时此刻说出她的心愿吗。
你该好好休息的。月娘……
崇祯贪婪地吸着月娘发间混杂着婴儿气的幽香,xiōng腹中的苍凉一圈圈地扩散开来。
我……不困,不累……
月娘觉得今天的皇上很不一样。到底哪里不一样?
她低头想了半晌,觉得他实在是温柔得可怕。
崇祯看着月娘那一段雪白的颈子,就想到这么美丽的东西,他不能眼看它活生生扼死在白绫之下。
跟朕说实话。月娘……你……恨朕么?
崇祯的脸颊摩挲着月娘的脖子问道。
月娘大惊,忙答:不!不……皇上,我怎么可能?皇上,奴婢……感激还来不及……
那么……你爱朕么?月娘,在朕眼中,你不是什么奴婢。你大胆说,朕想听……实话。
崇祯明白,自己是在着自己走向牛角尖。他知道那答案,他只是想亲耳听到,彻底让自己死心。
月娘楞了一下,想了一会儿。终于鼓起勇气说道:皇上,月娘……爱您。
感觉她身上的手颤了一下,将她抱得更紧,月娘连忙解释道:皇上……月娘所说的,是一个草民对皇上敬爱。月娘是有罪之人,进gong目的本就……承蒙皇上恩典,月娘才能苟活到现在。可是……皇上,月娘实在太过卑贱,卑贱到……您无法想象的地步。所以……皇上对奴婢,不该这么好。而奴婢,不仅今生,就算是来生重新做人,也配不上皇上您的身份……
崇祯摇摇头轻笑,无可奈何花落去地轻笑。月娘,朕明白了。朕……其实早该明白……你那时……只是药力,并非发自真心。
月娘脸红了又白,想到过去那些不堪的回忆,尤其是世子府中的一幕又一幕,她一方面庆幸自己脱离了那里,遇见了皇上;一方面又更觉得悲哀,皇上对她这样好,但她却不能也不敢领情。她太明白自己的身份,更清楚自己的肮脏。
朕问你——
崇祯看她不说话,将她身子扳过来,让她面对着自己。你……心中有人,是不是?
月娘没料到他会突然问这个,想到这件事在世人眼中也是秽luan不堪,她觉得自己更是连ji女都不如了。她点点头,没预期的,竟哭了。
朕……不如他对你好?
崇祯又问。
不,不是……皇上……奴婢这一生,所经历的大多是不如意,甚至是很不堪的……难得,难得皇上不嫌弃……可是……奴婢是命贱之人……承受不起……
月娘说得,是她的心里话。她从来没想过,天子竟会垂青于她。这感觉,只让她觉得可怕,让她觉得自己更脏更可耻。
崇祯点点头,手指轻柔地c入她的发间,一点点地向下捋着她乌黑的长发。
月娘,朕……不一定总会对你这么好……朕……说不定……也会杀了你的。
月娘本能地一僵,抬眼看着他,发觉他是很认真地说这句话。她看了半晌,点点头说道:好。皇上……月娘……愿意一死,以赎之前的罪孽。我……早已该死……
那么……月娘……朕……就成全了你……你,现在恨朕么?
崇祯没想到月娘竟无惧于死,心中又是一痛。
不恨……皇上……月娘懂得不多。但也看得出……皇上是好人。月娘……
感激皇上对我这样好。让我死,也是对我的好。反正……我这样的人……活着……也是没什么意思……我……
月娘发觉自己此刻倒真是有些求死之心。
她唯一遗憾的,是不能再见爱人一面。可是见了又能怎样?她还是那个wū浊的她,这种泯灭人lun的爱,是无法
身有千千劫 第2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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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人如心腹4
这一天,卫子璇和卫子卿兄弟俩吃完晚饭,便对坐博弈。
他们在围棋盘上杀个地暗天黑,黑子白子无不奋勇,将对方围得水泄不通。
月娘在一边好奇地观看著,却不知这局博弈与她有关。
看著兄弟俩那麽认真地下棋,不像平日那样缠著她说话嬉笑。无论她跟其中的谁聊天,那人都不肯理她,只是一心沈溺在棋局中。
月娘便撅著小嘴生了气,以为他们厌烦了自己。
哗啦一片脆响,月娘再也没有耐心,一把将他们厮杀已久的战局,搅乱得面目全非,再也无法恢复原貌。
你两人同时惊呼著,却也只能眼睁睁看著这盘棋,变作有始无终的残局。
叫你们再不理我。月娘有点得意地踢著地上散落的黑白子。
卫子璇邪邪一笑说道:月娘,知道为何我和大哥要下棋因为我们在赌,赌一件事,一件很重要的事。
卫子卿只是浅笑,并不说话。
月娘得不到解答,只得追问下去:什麽事这麽重要,跟你们说话,都跟听不见似的。
你啊,月儿,得胜者,就可先得到你这奖品。卫子璇不怀好意地笑笑。
月娘一下子明白过来。
已经两个多月了,他们都忍著没碰自己。就连朝夕相对的卫子卿,也强忍欲望,不与她欢爱。
就连她自己的身体,都有了一些些难耐的感觉,更何况是力旺盛的他们
昨天夜里,卫子卿又耐心地给她洗澡洗伤口。发觉她肩後的那处伤疤,结的痂已经脱落得十之八九了。
月娘,叫你平时总是勾引我。你看,伤口马上就会完全痊愈了。到时....你该怎麽补偿我我可是很会报复的呢。卫子卿舔著月娘的耳廓低语,舔的她从身到心都痒痒的。
那热辣暧昧的语气,让月娘知道,他并没有开玩笑。他是绝对认真的。
只是对卫子卿来说,既然已经忍耐了两个多月,也不妨再多等待一天。
他要他的小月儿,在完全安全的前提下,在他身下娇喘低吟。
月娘想到这弟兄两,好端端居然拿这件事在做赌注,就觉得脸红心跳。
月娘,棋局也被你毁了。眼见著也没个结果。而我和子璇,谁都没有耐心再等下去了。你说,怎麽办卫子卿终於开口说话,让月娘的脸更红了。
月儿,不知道怎麽是好我教你吧。要不....你就一起补偿给我们,好不好卫子璇站起身,猝不及防地揽过月娘的小蛮腰。
不行,那样...羞死人的。月娘无力的推拒他,却发觉他下身那东西,顶著她的小腹,热热的,硬硬的。
怕什麽,月儿,我们都爱你。一起,好不好卫子璇好听的声音,仍懒洋洋地回旋在月娘耳边。
只是在那慵懒的语气中,掩藏著他忍耐已久的欲望。
那热乎乎的气息迷惑著月娘,让她忘了自己是谁,也忘了自己身在何处。
她睁著眼睛,怔怔地看著卫子璇,轻巧而快速地拨开她的衣襟,扯落她的腰带。
他大手微微向後一带,月娘身上的衣裙,便飘飘然滑落到地板上。
卫子璇火辣的眼光,注视著月娘光滑细削的肩背。那圆圆的肩头,伤口上的结痂已经完全脱落了。
虽然留下了一道弯弯的疤,但那无损於月娘的美,反而让人更想去怜惜她,疼爱她。
那道疤,就像她的名字,一只月亮,印在她美好的肩头。
卫子璇的喘息越来越浊重,他打横抱起月娘,把她轻轻地放在了床榻上。
月娘求助似地看看卫子卿,他的眼光,此时却与卫子璇无贰。也是那般,火辣辣地看著她。
她不知道,卫子卿到底能不能忍受她和卫子璇这样。
她没办法忘记那天,他捉到他们二人在床上时的那种眼神,像是要活吃了她。
可这次,卫子卿并没有流露出恼怒的样子。
压抑已久的欲火,早已将妒火冲淡的一干二净。他来不及去想那些事,来不及顾忌,谁在跟他一起享用月娘。
他只知道,他再也不能忍,再也不想忍。
他只想好好地,好好与她狂欢一场,来淋湿那日夜不息的欲火。
那欲火,每每灼的他的棍好痛。从他的身到他的心,都被烧的体无完肤。
看著卫子璇已褪尽月娘的衣衫,看著他发狠地扯落一身长衫,卫子卿缓缓站起来,也向床榻走过去。
月娘那样看著他,在他眼中,竟都变作了邀请。
姣美可人的月娘,如今是一道无人可拒绝的美餐。
对於两个濒临饿死的人来说,又有谁会去在乎,到底谁要与他们分甘同味呢。
卫子璇捧住月娘的脸,给她一个悠长缠绵的吻,让她无心再考虑她那些无谓的挣扎。
他的手则迫不及待地,摩挲月娘的房和头,瓦解她的心智。
这时,卫子卿也脱光了衣服。他看著月娘在卫子璇手里婉转莺啼的样子,那把欲火燃烧得更猛烈了。
他上前扳开月娘扭在一起的双腿,不让她把最美的那处地方,藏的那麽严密。
用嘴唇和舌头分开她的毛发,撩开她湿润的花唇,卫子卿嗅到那熟悉而久违的味道。
他舌头一舒,就突入了月娘的花径。那里,有他渴求的甘泉,有他怀念的紧窒。
月娘被卫子璇和卫子卿这样吻著,早已心神迷醉。
她早就分不出,在她身上肆意温存的两人,哪个是卫子璇,哪个又是卫子卿。
卫子卿的舌头,迎接著月娘一波接一波的收缩和温热的爱。
卫子璇在与月娘的唇舌激战中,胯下那把弯刀的角度,则越来越高昂。
月娘与卫子璇吻的越忘我,下身那小便会收缩的更剧烈,爱流出的越汹涌。
而卫子卿见到月娘这样的反应,就更殷勤更卖力地舔吸她的小。
月娘就更忘情地与卫子璇湿吻,把她的情欲通过热辣的吻来表达。
他们三人都第一次尝试这样的三人行,也都第一次尝试到这样激烈的情欲反应。
啊,唔...不要了,忍不住了,快,下面好空...月娘吐出卫子璇欲求不满的舌头,闭著眼睛急切地要求著。
她的水早已泛滥,她好想马上有人侵入她。被兄弟二人催熟的身体,渴望被他们所填满。
这感觉很奇妙,就像是又用了一次飞燕丸。
只是,上次她是被强迫的。可这次,是她主动要求的。而且,纯粹出於自己的欲望。
卫子卿身下的棍也早已涨得青紫,筋脉跳动著,叫嚣著,要他满足这两个多月来的寂寞。
他刚要顺势将棍入月娘的小,上面的卫子璇,就赶忙帮著瘫软的月娘翻了个身。
这样才对...大哥,别忘了,我也很难过。卫子璇将月娘的身子调整好,让她跪伏在床上。
卫子卿明白他的用意,也就不客气地从後面扶住月娘的小屁股,掐住她的小腰身,纵身将滚涨的,一气塞入了月娘的小中。
唔....月娘和卫子卿一起呻吟起来,为了那久违的满足感。
卫子璇看著月娘媚的小嘴,用他那把弯刀,堵住了月娘口中的呻吟。
卫子卿在月娘身後大力抽送著,他忍得太久,浑身的欲火都要把他烧干了。
他继续月娘小里,涌动不绝的甘泉去滋润他。
而卫子璇丢月娘的渴望,也绝对不比大哥的少。他每夜里都在床上辗转难安,闭上眼睛就看到月娘浪的表情。
他开始无助地自慰,企图用自己的手,减轻那几欲爆裂的痛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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