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觅嫁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水清若云
只听息南笑道:“呵呵,一个丫头而已,我还真不怕,前头我婆婆送过来,转头我就让夫君把那丫头转送人了。”说到这,又轻声嘀咕了一句,“纵使将来我真不能生,也只能我找的人来生。”
息南这话倒说得理直气壮,上一世,其实她们俩能成患难之交,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也是因为这个,两人在家里都得顶着来自婆婆的压力,偏又不愿意让夫君去找别的女人,这样的豪言壮语,其实她当年也说过。
只是后来,她这边有陆菁儿的事,还有赵雅南的进门,而息南呢,最后一次见她时,她当时哭得极伤心,家里的一个姬妾生了个儿子,让她抱养了过来,记在她的名下,那名姬妾被打发得远远的。
其实仔细想想,她这已是最好的结果了。
只是心头终究是不甘心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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觅嫁 第一百九十三回:避不开
红袖在一旁剪烛芯,片刻后,屋子里更加通明了。
陆辰儿伏在案几上,云锦帮忙着研磨,“姑娘这是要给罗绮写信?”
听了这话,陆辰儿抬头微微扬着下巴望向云锦,又听云锦道:“姑娘既要给罗绮写信,不如也给二爷写封回信吧,正好可以一块儿寄过去。”
云锦这话说得有点小心翼翼,察看着陆辰儿的脸色,生怕陆辰儿着恼,陆辰儿见了,心头暗叹一声,略低垂下头,看着眼前镇纸压着的桃花色笺纸,好一会儿才道:“给罗绮的回信就不必了,我这是要给二爷写信。”
“奴婢知道了。”云锦这一声答得十分爽快,语调中明显露出几分欢快。
陆辰儿从青玉笔架下取了却了支狼毫笔,润墨,抬手,却许久不曾落下,不知道写什么,出神良久,还是放下了。
“姑娘怎么不写了?”云锦不解地问道,手中研墨的动作不由缓了缓。
“云锦,你说我现在回松林如何?”
陆辰儿话音才刚落,云锦就忙道:“这是极好的,姑娘给二爷写信,不如就和二爷提起,只怕二爷也极欢喜,听罗绮提起,自从二爷知晓姑娘来京中后,二爷就一直心神不宁,沉郁少言。”
“收起来吧,我今儿不写了。”陆辰儿站起了身,往屋外走去。
云锦怔立在一旁,回过神来,吩咐着红袖过来收拾,忙跟着出去。
天边浮现一轮镰月,如白玉般剔透,挂在漆黑的夜空中,越发显得皎洁无暇。
院子里一片寂寂,桃夭已经入睡了。只有守夜的婆子偶尔窜来窜去,不过看到坐在廊庑美人靠上的陆辰儿,没有机会上前来请安,就让云锦给支开了。
夜色下,树影婆娑。屋子里的灯火隔着窗户纸,跳窜着起舞。
白天时,云锦说起父亲和娘亲有意要让李皓白来京中,晚膳后,陆辰儿问了问娘亲,娘亲果然有这个意思。不管如何,她既然已经出嫁,父亲和娘亲对李皓白还是寄予了很大的希望。那么肯定不会同意她无理由的和离,如此一来只要李皓白不松口,父亲和娘亲只当是她在胡闹,只怕更不会松口的。
如同以往任何一次一样,其实这回她来京中依旧选择了逃避。她甚至拒绝再次面对李皓白。只是她这么想,其他人不会这么想,她想逃避,其他人不会逃避。就如同赵雅南,从来只知道直接面对,从容自信地去解决。
有时候。她连面对的勇气都没有。
只是父亲和娘亲都从来不是逃避问题的人,她或许能在父亲和娘亲面前任性耍赖继续逃避,但李皓白在父亲和娘亲面前却无法这边避开。最后还是压着她得面对一切。
到最后,依旧避不开。
既然如此,她还是回松林吧,这样,父亲和娘亲至少不会担心。李皓白今年的秋闱也不会耽搁,至少不能影响他今年的秋闱考试。
三年一度的考试。比什么都重要。
接过云锦递上来的披风,陆辰儿才感觉到外面有些凉,伸手把披风裹紧了些,望向云锦道:“你进去吧,我再坐坐就回睡。”
“姑娘早些睡吧,明儿姑娘还得跟夫人去安定公府,顶着一双青黑的眼睛就不好了。”
“我知道,就一会儿。”陆辰儿让云锦进屋,虽心里想通透了,但还是有些犹豫。
——*——*——
安定公府繁华依旧,红砖绿瓦,珠罗锦翠,谁会料到三年后,这座府第会一夕间倒塌,从而改换门庭,物事人非。
陆辰儿这回来京,只说是看病,因而,令一群年轻的媳妇子一阵嘘唏,纷纷向程氏和陆辰儿推荐了不少名医,来京这么些天,陆辰儿也随母亲走访了几家,已见怪不怪,完全能够做到熟视无睹了。
在荣寿堂坐了一会儿,二奶奶岑氏还一直拉着陆辰儿不放,陆辰儿应付支拙,还是萧琳救场,把她从人堆里给拉了出来。
到回廊上,陆辰儿长长地吁了一口气,望着一旁的萧琳,只觉得小丫头长高了不少,整个人似抽条了一般,脸上的婴儿肥早已没了,再仔细瞧去,似变了模样,伸手指了指她的脸,“你嘴角那颗大黑痣什么时候袪掉了?真的一点痕迹都看不出来。”
“她嘴角以前有颗大黑痣吗?”一旁的桃夭听了这话,似有些不信,近前又仔细瞅了瞅,“嗯,我瞧着是有点小疤痕。”
陆辰儿和桃夭都欺身上前,似要看个分明,萧琳不禁有些不好意思,难得别扭地转开身,“走开走开,你们这是什么眼神,跟看怪物似的,我不就是把一颗惹人烦厌的痣去掉了,有必要这么少见多怪。”顿了顿又退后几步,打量陆辰儿和桃夭一眼,又把目光注意到桃夭身上,“我这颗痣还好,已经去掉了,你身上这身黑皮,可不是那么容易换的。”
得了,这小丫头说话还是这么不饶人,说着话,还甩了甩手中的金鞭,当当直响,金灿灿黄澄澄地在陆辰儿眼前直晃过,一切,还是不可逆转地发生了,这丫头没再玩藤条了,改换成这金鞭子了。
桃夭进城后,还是第一次这么被人直白地说黑,登时傻怔了一下,陆辰儿只好忙道:“你什么时候换了这金鞭子,我上回还和你说过,金鞭子太软不实用,你还不如换个马鞭子来得实用。”
“我又不会骑马,家里也不让,我拿着马鞭做什么。”说到这,萧琳还特意扬了扬手中的金鞭,“这金灿灿的才好看,我就喜欢这个,去年年底的时候,我特意寻了六哥让他给做一条,延平王当时在场,直接……”
萧琳的话几乎是脱口而出,大约是意识到说错话了一般,忙伸手捂住嘴巴,瞧着陆辰儿瞪大了眼睛,萧琳有些不耐烦道:“哎呀,反正就是有了这条鞭子,其他的你不用管。”
说完,又对着丫头站着的方向抽了抽手中的鞭子,吓得周围的跟着的丫头连连后退几步,萧琳一脸凶巴巴,似耍横一般道:“你们,刚才我说的话,都给我当作没听到,要不我手中的鞭子可不饶人。”
“不敢。”七八个丫头齐声答道,个个都低着头,没人敢上前。
萧琳整个一混世魔王的样子。
桃夭同样也吓了一跳,没想到刚才一直笑嘻嘻的小丫头,突然变了脸。
陆辰儿却已是见惯了,“你不是说这两年你跟着女师傅学了套拳脚,要不找个地方,耍给我们俩看看,让我们俩也开开眼界了。”
萧琳听了这话,收起了凶相,“好,去我院子。”说完,又对着旁边的丫头道:“你们不用跟着我们,我不用你们侍候着。”拉着陆辰儿和桃夭去她院子里。
出了回廊,走在小径上,有丫头婆子经过,一瞧见萧琳,还是一如既往般远远避开。
走进萧琳的院子,也不似一般姑娘的院子,整个院子开阔许多,连门口的影壁都省了,进了院子口,一条笔直的大道直通主屋,大道两边是空旷的平地,没有花坛,没有低矮的灌木和高大的乔木,使得整个院子看起来少了几分柔和。
她们一进院子,屋子里的丫头便出来,陆辰儿一见依旧有些哭笑不得,萧琳的大丫头紫葵,依旧让她打扮成了假小子,此葵原本长得就英气,没有女子的娇柔,穿起男装,扮成假小子,还真是雌雄莫辨。
忽然只听桃夭问了一句,“他是男的还是女的?”
这不怪桃夭,自从来了城里,她发现,小厮都是在二门外服侍,内院都没有男仆。
紫葵听了这话,顿住了脚,特意望向桃夭,陆辰儿她是见过,桃夭她是第一回见,“你问我们姑娘,我听我们姑娘的。”
陆辰儿瞧着桃夭一脸疑惑,拉了拉桃夭,“别理她,她是萧姑娘跟前的大丫头。”
“哎哟,真没劲,好不容易来了个新人,辰姐姐也不配合一下。”萧琳一脸失望,旁边的紫葵也是如此。
陆辰儿才不任她们主仆捉弄桃夭,只催促着萧琳耍拳。
萧琳有心卖弄,自然不会推辞,欣然应许,去里屋换了身短褐,到中庭有模有样的耍了起来。
这院子开阔,大约是因为萧琳把它辟成练武场的缘故。
陆辰儿看不出明堂,只觉得一套拳打下来十分流畅,显然下苦功练过,她和桃夭在一旁还真有点外行看热闹的感觉。
后面,萧琳又拉着紫葵和她对打了一番。
上一世,安定公府阖府流放崖州,萧琳还未出嫁,也没能幸免,她当时被程常棣禁锢在家里,不知道后来的情形,不知怎么,瞧见眼前的萧琳,额上汗湿湿的,眼睛亮晶晶的,认真的模样,陆辰儿心头就愧疚不已。
如果,如果安定公府提前上交了丹书铁券,是不是能够像宁国公府廖家一样,免于阖府遭劫难。
突然想起,方才萧琳提起金鞭时,说起了延平王,难不成……安定公府真的和延平王沆瀣一气,走到了一块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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觅嫁 第一百九十四回:震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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觅嫁 第一百九十五回:浴佛节
浴佛节到了,在家用过早膳,程氏带着陆辰儿桃夭早早地就赶去菩提寺。
因为起得早,陆辰儿在马车上,还昏昏欲睡,完全一副没睡醒的样子,程氏不由取笑道:“幸而没和爷婆婆长期住一起,要不你这样怎么行?也怪我从前太惯着你了。”
“现在娘亲还不是也惯着我。”陆辰儿打了个哈欠,偎依到程氏身边,“在宣城的时候,我每日都是卯时初刻就起来了,去给婆婆请了安,只不过晌午的时候午睡时间会长一些,在松林就更好了,每天都能睡到自然醒。”
程氏戏笑说了句没心没肺,伸手搂住陆辰儿,“你父亲年轻的时候经常和我唠叨一句话,何时得遂田园乐,睡到人间饭熟时,只是致仕后待在宣城的七八年,我也没见你父亲真睡到人间饭熟时,每日到点就醒来,常自嘲似的和我说是劳碌命,有时间睡懒觉都睡不着了,如今年纪大了,又心里想着朝堂上的事更是如此。”
桃夭望了眼陆辰儿,望向程氏笑着辩驳:“其实,并不是辰姐姐爱睡懒觉,实在是辰姐姐经常睡得很晚,我在松林的时候,和辰姐姐同床睡过,有时候我睡一觉醒来,辰姐儿还睁大着眼睛,没有入睡。”
听了这话,程氏诧异地望向陆辰儿,“你晚上睡不着,怎么没听提起?什么时候开始有的事了?”
瞧着程氏一脸关切担心,陆辰儿忙摇头,“并不是睡不着,只是白天无事,有时不免睡着太多,晚上不困,所以才会很晚才睡。”
程氏听了这话松了一口气。“也不能这么黑夜白昼的颠倒,白日午歇的时候让林妈妈和云锦及时唤醒你。”
陆辰儿嗯了一声,道:“我知道了。”
微微低了下头,敛住眼里的神色,十三岁那年从梦中醒过来后,那时晚上一入睡便做噩梦,后来晚上点灯好了许多,却每晚都得到很晚才能入睡。
马车到菩提寺的时候,陆辰儿原以为她们来得够早了,不想已到了许多人。寺前各家设置的施粥早已搭了起来,排成一条长龙,蜂涌而来的乞丐更是多不胜数。场面格外喧嚣,人声鼎沸,各色各样的人各形各异,寺里香烟旺盛,整个大殿都萦绕在烟雾中。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檀香。
陆辰儿扶着程氏下车的时候,正好碰上丞相府赵夫人的马车停了下来,不一会儿,赵夫人陈氏便从车内走了出来。
还真应了那句冤家路窄。
只是陈氏的精神似乎有些不好,与两年前相比,少了那分神采奕奕。脸上的明显皱纹多了许多,人也佝偻了不少,甚至于脸上的笑容都十分的勉强。
后面车辆跟着出来的是赵雅冬赵雅蓓赵雅曦三姐妹。比上一年见到时又长大了许多,一色的衣裳配饰,容貌出挑。只是没见到赵雅南,想来依旧还在松林书院。
程氏不得不打起精神,望向陈氏道:“这么巧。你也到了。”
“大约是妹妹和我想到一块儿去了,这会子来人刚好。不算太多,也不算太少。”说完陈氏望了一眼陆辰儿,接着笑道:“没想到你家辰丫头也来京了,我家三个丫头我也带来了,等会儿进完香,辰丫头正好能够和我们三个丫头作伴去各处逛逛。”
陆辰儿听了这话,忍住翻白眼的冲动,谁愿意和赵家姐妹作伴,别看赵家姐妹一个比一个小,但那心眼却是一个比一个多,上一世,陆辰儿便见识过了,这一世,恨不得离她们远远的才好呢。
程氏只笑了笑,“来之前,辰姐儿就和提起,她如今也是大人了,进完香,要跟着我们一起去粥棚施粥,恰好姐儿还刚来京,也该带着她和各位夫人见见面。”
陈氏听了这话,还待要再说什么,只瞧着又来了一行人马,仔细瞧去,不是别人,正是安定公府的太夫人来了,程氏望向陈氏道:“我要去迎迎老太君,不能和姐姐一起进去了,不如姐姐先进去吧。”
程氏说完,笑了笑,便带着陆辰儿桃夭转身往安定公府的那行人走去。
人已经陆陆续续地来了,陈氏这边自然不会空下来,没一会儿,就和一位相熟的夫人进去了。
太夫人是坐着轿子过来了,带着四个孙媳还有萧琳一起,众人上前,一并见了礼,太夫人拄着拐杖,程氏迎了上去,扶着太夫人道:“前两日并没听太夫人提起,我没想到太夫人今天也会过来了。”
太夫人还未说话,只听一旁的岑氏爽朗地说道:“祖母原没有打算过来,但前两日听夫人提起,知道京中许多夫人今天在菩提寺结缘施粥,说是挺热闹的,太夫人细想了一夜,说这事不能漏了我们家,打发世子爷来办结缘施粥,还带着我们亲自过来一趟。”
“这也是太夫人一向乐善好施,不甘人后。”程氏笑了笑,一行人往寺里去。
萧琳早已奔到陆辰儿跟前了,拽着陆辰儿的手,还不让桃夭跟着,拉着陆辰儿特意落后几步,似憋了许久般,说出来的话虽已有意压低了些,但口气还是很冲,“上回你到底和我六哥哥说了什么?昨天,六哥哥突然把我的金鞭给没收了。”
陆辰儿一愣,那日她是向萧璟提醒了一下,说是本朝开国时,金鞭有上打昏君下打奸臣的寓意,萧琳手中拿了这样的鞭子并不好。
后来,她听萧璟说起,才知道这条金鞭是延平王赏给萧琳玩的。
并且,令陆辰儿吃惊的是,并不是安定公府和延平王走得近,而是萧璟和延平王关系比较好,想起上回进京时,在南门口看到的和萧璟一起的那个中年人,大约就是延平王了。
陆辰儿知道后隐隐地和萧璟提了提延平王的事,毕竟藩王谋位历来没有好下场。
萧璟只说她多心了,似并未听进去。
陆辰儿便没有再多说什么,她总不能说。她知道两年后延平王会以谋反罪流放塞外。
又想起前几日宫中皇后传出有身孕,延平王才离京回了封地,朝中封皇太弟的闹剧才罢休。
“你六哥没有说再送你一条?”
听了这话,萧琳的嘴登时翘得高高的,十分不高,陆辰儿这话几乎是没有否定是因为她劝了六哥的缘故,“说了,说给我一条精致的马鞭,可我又不会骑马,六哥就说他能教我骑马。”
说到骑马时。萧琳两眼登时放光,亮晶晶的,想来她是极喜欢。不过来得快,去了也快,一瞧见旁边的陆辰儿还是十分不高兴,跺了跺脚,“你这样。下回我有什么事还敢和你说吗?”
陆辰儿拽住萧琳,不让她跑开,“我记得你一向想要骑马,只是家里不允许,这会子一条金鞭换成一条精致的马鞭,外加上可以出城去骑马。这么算来不是挺划算的,到头来你都是赚了,你应该挺欢喜的。而且马鞭绝对比那条金鞭合用。”
“可就算不换,只要我再多磨磨六哥哥,再过些日子,六哥哥一定会答应教我骑马。”萧琳嘀咕了一句,一副很不甘心的样子。
“你们俩说什么。落后这么多?”
原来已经快要进正殿了,萧琳的长嫂廖氏回过头来。瞧着陆辰儿和萧琳不在台阶下方,两人咬着耳朵不知道在说什么。
瞧着前面的众人停了下来,目光都望了过来直灼人,陆辰儿忙道了一句,“没什么,只是说说话。”拉着萧琳快步上了台阶。
扶着太夫人的岑氏瞧着她们俩上来了,不由笑道:“这一两年,瞧来瞧去,八妹妹和陆家妹妹的关系不是一般的好,说来八妹妹果真和陆家有几分缘分。”
听了这话,众人都笑了起来,太夫人有意把萧琳许给谦哥儿,在两家并不是什么秘密,而且岑氏这话带着打趣的意味,却又正和太夫人的心思的。
唯有萧琳大约没有觉察到这一层,还是浑没事人一般。
程氏只笑了笑,望了一眼陆辰儿,扶着太夫人边走边道:“谦哥儿如今年纪还太小,虽然去岁去了轩辕书院,还未曾下场,以后到底如何也难料。”
走科举入仕,不同于勋贵之家,能世袭往替,谦哥儿没有兄弟,陆老爷也没有五服之内的兄弟在朝为官,谦哥儿将来如何,一切只能靠自己。
程氏说这话是向太夫人说明白,怕委屈了萧琳。
一行人进了大殿,大殿里烟雾缭绕,香烟呛人,进进出出的人络绎不绝,由着僧弥领着磕头上香,很快出了大殿。
人已经是越来越多了,从大殿的廊庑往下瞧去,乌压压的一片,再往远处瞧去,四面八方还有许多或华丽或简朴的车马往这边往赶,同样,也有许多衣衫褴褛的乞丐,寺前一溜粥棚前,拥挤一片。
瞧着太夫人和程氏她们要去粥棚那边,陆辰儿想起今天约了息南,便和程氏说一声,带着云锦去了后院的亭子,连着萧琳都没带过去。
菩提寺,不知因种了许多菩提树而得名,还是因为名字,而种了许多菩提树,反正整个寺里常见的树就是菩提树,几乎随处可见。
平日里除了来听讲经的,来后院的人并不多,但是今天连后院都让人觉得人满为患,早已没了往日的宁静,陆辰儿带着云锦往亭子那边走去,路上还能碰上三三两两的人群,多是姑娘家,大约是各家来结缘施舍带来的姑娘,不便往前面粥棚去凑,况且前面人又多又混杂,便与有相熟的结伴一起来后院说话。
亭子这边,往常几乎是没人过来,或是很少有人过来,今日都过来了好些人。
陆辰儿到的时候,上了亭子,除了息南,还有几个姑娘坐在亭子边上的美人靠上,“你怎么这么早就过来了?”
只听息南笑道:“我一向不喜欢人多吵闹,原不打算过来的,因我婆婆要过来结缘施舍,我只好跟了过来,于是趁着人少的时候,早些过来,现在前院只怕已经拥挤不堪了吧。”
陆辰儿笑了笑,“可不是,陆别说前院,只这后院,比往日都多上许多人,不过,你婆婆去粥棚那边了,你怎么没去?”
“粥棚那边派人打理着,我太婆婆今儿也来了,正在禅房听讲经,由我婆婆陪着,于是我索性单独就过来。”
程氏她们去粥棚那边顶多也只瞧一瞧,应筹一下,过一会儿就会去禅房,毕竟今日寺里还有大师讲经。
“我娘亲请了明大夫,明天下午明大夫会来我家里,明天我派人去接你来吧?”
息南听了应了一声,望向陆辰儿笑道:“你也是个促狭鬼,明明没病,偏要装病,白白让你父亲和娘亲着急,将来让你父亲和娘亲发现了,少不得被你气坏,能不能告诉我,你这到底是为了什么?”
听了这话,陆辰儿望了一眼站在亭子下面的云锦,还好没让云锦上亭子,要不让她听到这话,又得唠叨了,“现在我要借用一下你的病,息南,等明年吧,明年我一定告诉你原因,”
“不说就不说,我也懒得听。”
“我知道,你一向对别人事情没兴趣。”
“你怎么能抢我的话。”息南扬眉望向陆辰儿,脸上带着几分不满。
陆辰儿叹了一口气,其实她们俩在有些方面性子还真的相像,大约是因为从小都是被娇宠着养大的缘故,息南虽不是独女,却是家里唯一的嫡女。
又听息南笑道:“辰儿,其实有时候我有种错觉,仿佛我们俩早就认识了一般,正如有句诗所说的那样,与君初相识,犹似故人归,我不知道你有没有这种感觉。”
陆辰儿一颗心突突直跳,仿佛快要跳出来一般,“白发如新,倾盖如故,大抵就是我们这样吧。”
息南点了点头,没有再纠缠这个问题,陆辰儿方放下突然吊起来的心。
她们是早就认识了,因为还有上一世的缘。
但毕竟这一世重来,她只发现她和赵雅南她们俩人带着前世的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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