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小洁曾子谦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先生来势汹汹
我吓得伞没拿稳,撞到了他的额头,他叹了口气,而后迅速的冲向楼道。
间歇性神经质又发作了?
袁小洁曾子谦 68.坦诚相见
曾子谦一路抱着我冲到了家门前,他并没有放我下来,而是命令我去掏他的口袋。我当然不从,不料隔壁的大妈正巧经过,一双眼睛瞪的老圆,而后无奈的摇摇头,说:“现在的年轻人啊”
我老老实实的开了门,进门后曾先生就把我放在了懒人椅上,毫不客气的扯掉了我的鞋子。
整个过程中我们都没多说一句话,他转身走向鞋柜,我趁机溜走,可刚走到门口,耳旁就传来了曾子谦的声音:“开门,等电梯,上电梯,最短两分钟。”
我回头看着曾子谦,却见他从鞋柜里拿出一双小兔子的棉拖鞋,又说:“两分钟,你觉得你能跑掉吗?”
腿短怪我咯。
我老老实实的坐在沙发上,曾子谦拿着拖鞋走了过来,蹲下身,下一刻,右手便触碰到了我的脚掌。
他掌心温热,我脚底冰凉。我听他叹了口气,而后看着他将棉袜穿在我的脚上,又套上了拖鞋。
我心底不是滋味。
这个男人的世界,喜欢和憎恶都是极端,我怕长期这么交流下去,我可能会jīng神分裂。
“喏,谢谢,”我从懒人椅上站起来,说:“我回去了。”
曾子谦没说话,我理解这是默认,索性大胆的往门口走,刚走两步,就听到了身后的响动,好奇心驱使我用余光扫了一眼,顿时吓了一跳。
曾子谦已经脱掉了外套。
他若无其事的看着我,说:“等我换件衣服,我送你回去。”
我就是受不了他这种语气,明明委屈的是我,他怎么跟个窦娥似的哭丧着一张脸?
“不用”
“袁小洁你闹够了没有!”曾子谦毫无征兆的大吼一声,xiōng口起伏不定。
我盯着他,说:“我说的每句话都是认真地,曾先生,请你”
我的话还没说完,曾子谦忽然窜了上来,双手捧着我的脸,毫不客气的吻了下来。
以前这种伎俩对我还有用,可惜现在我的抵抗力大大增强了。我伸出手臂推搡着这个男人,可惜他太过高大,我占不到便宜。
因为太反感,整个人的反抗意识也比从前强大,脑海里忽然闪过小白给我的防狼喷剂,我一边挣扎一边往包里找,等曾子谦察觉到异样时,我已经喷了过去。
曾子谦疼的龇牙咧嘴,整个人都蹲了下去,我趁机转过身去开门,然而下一刻,我的右手却被紧紧握住。
“真狠心”
曾子谦勉强的吐出这三个字,手却抓紧不放。
我知道心软是病,却还是转过身来。
喷剂不多,只是味道刺鼻,曾子谦老老实实的坐在床上,我一边拧毛巾一边骂自己,心底愈加不是滋味。
“有时候真拿你没办法,”曾子谦开口了,语调却比之前温柔许多,“想一想,自己从来没有这么挫败过。”
我扫了一眼床头前狼狈的男人,讽刺道:“曾先生,你这是夸我呢还是骂我呢。”
“你就不能好好说话?”曾子谦恼火的看着我,而后见我脸色微变,轻咳一声,说:“过来,我们谈谈。”
我把毛巾递给曾子谦,说:“我得回去了。”
“我左眼都快瞎了,你要回去?”曾子谦指了指被喷雾喷到的左眼,说:“你看,眼泪都流出来了。”
我一本正经的看着他,说:“曾子谦,我想跟你坐下来谈谈的时候你在哪里?现在你想谈了,可是本姑娘没兴致了。”
曾子谦大约没见过我这么蛮横的时候,脸上先是一惊,而后露出个笑脸,说:“那你说,怎么才能提得起兴致来?”
臭流氓。
“提不起。”我勉强的挤出几个字,说:“没兴趣。”
曾子谦大约察觉到了我的严肃,轻轻地叹了一口气,说:“如果我认错呢?”
“别提认错了,”我盯着曾子谦,说:“你的认错模式我是看过的,上次在一号楼下,你不就是昂着下巴认错的吗?”
“那不是有外人在吗?”曾子谦缓了缓语气,说:“赵阳跟我兄弟这么多年,向来都是为我马首是瞻,看到我跟自己女人低头,说不过去呀。现在不一样了”
“那王洛琦的事情你怎么解释?恒宇被黑你为什么要来冤枉我?酒店那次之后你不是高傲的对我不理不睬吗?你去度假,一声不吭的就走了,连个电话都不打,曾子谦,你以为全世界都得围着你转吗?”我越说越激动,结果一不小心,眼泪就往外涌。
曾子谦看着我,拉着我坐在一旁,说:“我和洛琦的关系你已经很清楚了,这一点我不过多解释,可是袁小洁你想过没有,洛琦毕竟和你前夫不,你前任交往过,你说这件事我怎么跟你解释?”
“直接说。”
“那时候我们两人的感情本就不够稳固,你连对着父母公开我们的关系都没勇气,再跟你说这件事,你还能接受我吗?”
好像有一点道理。
“可是在那之前呢?王洛琦和杨恒不止一次出现,你为什么一点表现都没有?”
“你要什么表现?你是想问我,如果你们吵架了,我是帮你还是帮她吗?”曾子谦有点儿无奈,一双眸子紧紧地盯着我,说:“我想过很多次跟你解释,可是我不敢。”
我迎上曾子谦的目光,心里忽然溢出一片惊慌,又听到他说:“告诉你我和她的关系,我不敢,有个七日之约,是想给自己一个缓冲的时间,每次看到你充满期待的暗示我,我心底就不是滋味,我在想,如果你知道了这么离谱的事情之后,你会是什么反应,袁小洁,我拿不准你的心思。”
“那酒店呢?在酒店你为什么不说?”
“这个你不知道吗?”曾子谦埋怨的瞥了我一眼,说:“既然你不喜欢我和洛琦站在一起,那你换位想一想,我能忍受自己的女人和别的男人接吻吗?”
这个倒是真的。
“可这并不影响你告诉我你们之间的关系。”我强迫自己不被洗脑,用坚定的语气说,“除非,你和王洛琦的关系并不是这么简单。”
曾子谦的脸上露出了一个无语的表情,他瞥过脸去,深吸一口气,说:“袁小洁,你”
“请你坦然回答我的问题。”
“她叫我表哥,关系已经很清楚了,”曾子谦盯着我,说:“如果你想知道更清楚一点的话,我也可以告诉你,她是王氏证的第二股东,她父亲和我母亲是发小,十几年的老朋友,出国后她就一直跟着我,在我眼里,她就是个妹妹。”
我犹疑的看了曾子谦一眼,问:“他和杨恒交往的事情,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你知道以后。”
曾子谦不假思索的回答让我的心略微感到了一些安慰,继而我有听到他说:“酒店那次,我的确是失控了,偏偏你又撞到了枪口上,所以”
“之后呢?我们有很多时间解释。”
“那一次你把我气得够呛,”曾子谦抬眼看着我,说:“我就想着你能来跟我解释,结果事情过了两三天,你也没个动静。”
我也在等你解释。
“之后米兰有个朋友结婚,我就过去了一趟,”曾子谦说这话,手便伸到了我的面前,说:“一个星期后,我就想回来见你。”
我想着王洛琦的电话,心底不是滋味,听曾子谦这么说来,我给他打电话的事情,他可能根本就不知道。
“没错,出国之后的几天里我都在忙,可是闲下来的时候就会查看手机,只是”曾子谦说道这儿,微微的叹了一口气,说:“没想到你性格那么倔强,心也那么狠。”
我惊愕的看着曾子谦,未曾想到那个时刻,受煎熬的人并不是我一个。
“朋友婚礼还剩两天才结束,赵阳说接你给他打过电话,”曾子谦盯着我,说:“也是这个原因,我把伴郎给推掉了,结果身体不舒服,就”
“怎么?”
“住了两天院,坐了几个小时的飞机赶了回来,结果看见某些人殷勤给另外一个男人送jī汤。”
“而你,不但没有丝毫的悔意,还理直气壮的跟我说要清算。”曾子谦说道这儿,轻轻地捏了捏我的脸颊,“袁小洁,现在我明确的告诉你,咱两这辈子也算不清了。”
“你有很多机会可以跟我坦白,可是你没有”
“我承认,这一点我做的不对,”曾子谦凑了过来,说:“我不该挑战你的底线,最后我才发现,原来,看到你难过,我也会不舒服。”
这句话彻底的扫掉了我的委屈,可我却不敢表现出来。
“我从未想过你如此决绝,钱说还就还了,人说走就走了。”曾子谦呼了口气,说:“有时候我想一想,这辈子遇到你,我算是栽了。”
“你有吗?”我嘴硬,说:“恒宇被黑时,你可不是这样”
“因为在乎,”曾子谦回答的相当果决,说:“袁小洁,从你第一次被我带回来,到现在,一百二十多天的相处,我相信你对我也有了基本的了解,我知道自己性格太强势,想要得到的,没有得不到,而得不到,也会想法设法的得到,没和你在一起之前,只有一件事让我挫败,是我十七岁刚踏入纽约那片土地时,华尔街竞争太激烈,我被困难折磨的身心疲倦,可我没用放弃,而现在,只要想到我连是一个女人都掌控不了,这种挫败感就让我焦躁。”
看吧,他要的就是掌控。
“我没用告诉你我和洛琦的关系,其实我是有私心的,我想知道你的反应,偏偏你的反应又太过平静,”曾子谦轻轻地捋了捋我的头发,说:“我试探你,是我的错。”
我定了定神,急忙将手收回,说:“你先别说话。”
“不是你想听得吗?”
“我不允许自己被你的糖衣炮弹所迷惑,”我摇了摇头,说:“我现在有点怕了,你的掌控欲让我紧张。”
“恒宇被黑的事情”曾先生并没有听从我的建议,继续说,“有点脑子的人都能看出来,何况是我,可是我只有这么一个借口去找你”
“抱歉曾先生,我接受不了你这种所谓的在乎。”我垂着头,小心翼翼的说,“或许”
“最近我也在反省,有时候也想着干脆就这么算了,可是”曾子谦的两只手搭在我的肩膀上,bī着我与他正视,“可是袁小洁,我做不到。”
“你的一举一动都牵动着我的心,你我的新闻曝光后,我的第一反应就是你该怎么办,”曾子谦加重语调,“可是记者就在楼下,我没法出门,只能托赵阳去看你,听到电话里的你平静的声音,我就立即从焦躁里冷静下来,生怕记者去找你的麻烦,我只能和你保持距离,那晚你打电话过来,说是最后一次跟我联系,你知道我有多慌张。那时候,我和赵阳还在几百公里外的绍兴谈投标的事情,可是想到你,我还是连夜赶回来了。”
然后,碰到了一夜未归的我。
“小洁,前段时间我一直在想,你怎么就不能跟我服个软呢?你只要说一句心疼我,我就立马缴械投降,”曾子谦的手抚摸着的我的脸颊,擦掉了我的眼泪,说:“可是昨天,我终于想明白了一件事”
“你脑子那么聪明,能想明白很多事。”
“我错了”曾子谦盯着我,说:“我想着让你服软,其实不如我来认个错实在。”
曾先生的口才那可是一般人没法比的,我承认他的这些解释已经消除了我心口百分之八十的委屈,大约是气受多了,就想着反抗,于是脱口而出:“我确实一夜未归啊,你不介意吗?”
曾子谦盯着我,眼神里闪过一丝动容,说:“我不信你会做出对不起我的事情。”
“你不是亲眼看到了吗?”
“袁小洁”曾子谦拉着我的手,说:“我知道跟你用了激将法是我不对,可是请你不要拿那个男人跟我开玩笑行吗?我信任你,可我也会吃醋。”
“你会吗?”
“我会,”曾子谦毫不犹豫的开口,说:“我会给你一心一意的爱,同样也会这么苛求你。”
“我得想想”
“昨天我看到你把花抱回去了”曾子谦凑近我,那只被喷剂伤过的眼睛微闭着,说:“我们不要闹别扭了行吗?”
他这么一句话开口,我反而没招可用了,想了想,说:“你得保证,以后发生任何事儿,我们都要坦诚相见。”
“坦诚相见?”曾子谦迅速靠近,“这样吗?”
我察觉到曾子谦的手又不老实了,立即从床上站起来,说:“你眼睛不舒服,要不我送你去医院吧。”
曾子谦猛地用力,便把我拉到床上,侧躺在我的身旁,一只手伸到身前,见我要坐起,食指伸到了嘴边,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
我看着他,他也看着我,暖黄的灯光下,他缓缓靠近,贴在我的耳边说:“躺好,别动。”
滚烫的鼻息洒在我的脸上,曾先生的手在我的身上流转,不出一会,我们都已褪去衣衫,我听到他说:“这才是坦诚相见。”
我心里很慌,双眼是紧闭的,小心翼翼的问:“以后,我们都会好好的吧?”
“傻瓜,”曾子谦的手轻轻地捏着我的耳垂,一边说话,一边亲吻着我的双chún,他吻的小心翼翼,柔软的双chún从我的口中脱离,徐徐下落,在我的锁骨和肩头轻轻地啃了两下,说:“你不许动,我来。”
身体的情。欲被他慢慢点燃,偏偏这一刻他却毫不着急,他的手在我的身前流转,让我情不自禁的哼叫一声。
他笑,是那种非常得意的笑,却把声音压得极低,那柔软的双chún流转在我的腰际,下一刻,他的chún就落了下来。
“不行”我慌张的制止,却听到曾先生说:“今晚我说了算。”
大约是这段时间我们都压抑住了身体里的那份不舍,所以当身体接触时便变得一发不可收拾,曾先生体力极好,察觉到我已体力不支时,才饶了我。
我又一次的躺在这个男人的身旁,夜深人静,我的脑海里全是这些天发生的一切,我知道我们都是yòu稚可笑,饶了那么大的一个圈,都不肯低头承认自己的软弱,可偏偏又都舍不得放手。
一份感情需要两个热共同支撑,家庭背景,文化程度c工作性质,还有两个人的性格决定了我们必然彼此蹂躏,而爱恋中的不舍,也让我们学着信任,学着包容。
有时候我想一想,或者这个世界就是这样,得到和失去,是没法均衡,更多的时候,看的是自己的选择。
就像是曾子谦,他在采访中临危不乱,在谣言中镇定自若,十七岁就去华尔街闯荡,经历的波折可想而知,但是他依然坚定,镇定如他,不是跟我一样yòu稚而矫情?
我知道,今天以后,我们还有许多磨合,可我想,既然选择了,就不必退缩。
只是有件事一直徘徊在我的心口,正如曾子谦所说,他和王洛琦并无血缘关系,而一个女人的直觉告诉我,王洛琦对我的厌恶,绝对不只是处于女人的本能,更可能的是,她和我一样,在意这个男人。
表妹?
若是如此,我岂不是多了一个挑剔的小姑子?
有件事我依然没想明白,比如曾先生手里那份我和梁医生的接吻照,竟然不是王洛琦给他的。那么,把照片寄给曾先生的,又会是谁呢?
带着这些问题,我进入了梦乡。
睡得太沉了,醒来时已经晌午,曾先生擅自做主给我请了假,裹着个围裙在厨房烧菜,我去卫生间洗了个澡,因为没有换洗衣服,只能穿着曾先生的衣服走出来。
多么美好的午后。
就在这时,门铃响了。曾子谦摸了摸我的头,这才开了门。
站在门口的,竟然是王洛琦。
“表哥,打你电话也没人接听,我就亲自过来了”王洛琦的声音非常甜美,说:“你是在烧饭吗?这么巧我还没吃饭”
王洛琦并没有发现我,说着话就进了门,而后,目光落在了我的脸上。
我从她的双眸中看到了一丝惶恐,她的眼睛直勾勾的落在我的身上,从上到下,扫了一遍。
曾子谦并未发现这个细节,走到了我的面前,笑着说:“不用我多介绍了,洛琦,叫嫂子。”
王洛琦这才反应过来,脸上瞬间露出了甜美的笑,说:“嫂子。”
我听着这声音,猛地打了一个冷战。
这顿饭吃的我不是滋味,曾子谦烧了三菜一汤,不断的给我夹菜,王洛琦就坐在我们对面,不吵也不闹,非常得体。
午饭之后我便去洗碗,王洛琦去了书房后,曾子谦边来到了厨房,他看着我,说:“我也不知道她会突然过来,这里她只来过两次。”
我瞥了曾子谦一眼,说:“她是你表妹,来这里很正常。”
其实我没这么大方。
曾子谦从背后抱着我,说:“为难你了,我会找时间跟她谈谈。”
我寻思着这王洛琦怎么也算是我的小姑子,回应道:“不用,反正见面的机会也不会多。”
曾子谦笑着蹭着我的耳朵,这会儿王洛琦忽然站在厨房外,说:“嫂子,听说你今天不上班,我们一起去逛街吧?”
袁小洁曾子谦 69.如果不是你
跟小姑子逛街这种事情,上大学的时候我就幻想过,可是袁小浩是个男孩子,每次跟我逛街,除了提东西吃东西,一句话也不说,我就想啊,我要是有个妹妹就好了,给她买衣服,一起讨论护肤品心得等等,然而当这件事真正成为现实时,又是另外一层感受。
老人说三代出一个贵族,这句话还是很有道理的,且不说王洛琦手上那个保时捷的车钥匙,就是她自身的硬件,也对得起“白富美”这三个字。当然,这只是表象而已。
因为杨恒的缘故,我和王洛琦交过手,我知道这个女孩的手段,同样也明白,我们不可能有多亲密。若不是曾先生的缘故,我是不会和她一起逛街的。
没错,若不是曾先生,我连表面功夫都懒得做。
市区土豪经常光顾的地点无非就那么几个,距离最近的是银泰,逛街地点是王洛琦选的,下车之后她忽然走上前来,挽着我的胳膊。
“表哥,逛街可是我们女人的正经事,你不介意我霸占嫂子吧?”王洛琦挽着我,笑着跟我右侧的曾子谦说。
曾子谦看看我,说:“你嫂子可没你败家。”
“嫂子,”王洛琦的声音从见到曾子谦的时候便自然而然的开启了甜美模式,加上天真的小笑脸,还真是让人讨厌不起来,“之前我做的那些混账事你就别跟我计较了,咱们开开心心逛街,不计前嫌好不好?”
“你嫂子大度,怎么可能跟你计较,”曾子谦说着话,忽然牵起我的手,递给我一个眼神,说:“是吧?”
或许是这个眼神给了我力量,我反手一握,和曾子谦十指交缠。
然而,和王洛琦逛了几家奢侈品店之后,我的心就沉到了谷底,和小白逛街需要体力和耐心,和王洛琦逛街,不仅需要体力和耐心,还有承受很大的阶级差异的考验。
我终于明白为什么王洛琦对杨恒的耐心只有那么一丁点,毕竟杨恒的基本工资和奖金加在一块儿,只够她看上一款小巧玲珑的hers手包。她自己看也就算了,偏偏还拉上我。
“嫂子,这个颜色怎么样?”王洛琦手里捧着hers正红色手提包,眨着一双大眼睛看着我。
我对手提包的要求不高,只要物美价廉就可以了,家里唯一一件奢侈品,不过是两千多块钱的钱包而已。可面对小姑子这么一个问题,我还是笑着说:“挺好看的。”
导购听我这么一说,立即开口道:“王小姐你真有眼光,这款可是店里刚到的新货,鸵鸟皮金属扣,采用的是标准的缜密六股线工艺,温柔不失霸气,非常适合您呢。”
看吧,导购口才都不错。
王洛琦盯着手提包两眼,这才看向我,说:“嫂子,你试一试。”
“不用了,我不缺包包。”
“这位是王小姐的嫂子啊,”导购看向我,笑着说,“缺肯定是不缺的,不过哪个女人家里不备十几二十个包包呀,搭配衣服什么的,也方便。”
王洛琦点了点头,这就将包包塞到我的手上,说:“嫂子,你就试一试嘛。”
曾子谦坐在休息区,见我递给他一个眼神,回了我一个鼓励。
无奈之下,我只能挎着包包。
导购很合时宜的拍手叫好,王洛琦的脸上也露出了赞美之色,说:“把这个和刚才我看的那一款都包起来吧。”
我一听这个话立即就摇头,说:“不用了,其实这个”
“嫂子,虽然之前我们打过很多次交道,但是今天才算是正式见个面,我送你一件礼物,你能不收吗?”
王洛琦说的有道理,可是言下之意也很明显,她送了礼物给我,我自然也要回个礼物,礼尚往来的道理,我还是懂的。
难就难在这里,hers的手提包价格我是了解的,便宜的十几万,新款价格更高,这种东西,哪里是我们普通小市民消费的起的?可人家送了这么昂贵的礼物给你,难道你要回个几千块的见面礼?
更何况,论辈分,我还是嫂子。
曾子谦大约察觉到了我的难处,不知何时出现在我的身旁,递给我那张黑卡,笑着说:“你看着买。”
我还没回话,王洛琦就开口了:“表哥,你看这手提包如何?我和嫂子一人拿一个,不许你付钱,这可是我送嫂子的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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