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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小洁曾子谦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先生来势汹汹
这语调,明摆着是在撒娇。
我瞥了一眼曾子谦,听到他说:“来的路上你嫂子还跟我说呢,要给你买个见面礼,卡你拿着,喜欢什么自己刷。”
王洛琦摇摇头,看着我,说:“我不要你的卡,我要嫂子帮我挑。”
这话说得没问题啊,可在我看来,王洛琦是在给我下难题。
“我的就是你嫂子的,”曾子谦看着我,说:“你嫂子不清楚你的喜好,自己选,选好了去吃饭。”
王洛琦这才没辙,撅着小嘴去了收银台,我抬头看着曾子谦,他笑着说:“我的就是你的,不是吗?”
逛街考验终于结束,晚饭顺道也就在银泰吃了,定的意大利餐厅,格调非常好,据说主厨出生在米兰,找了个中国太太,便在这里定居了。主厨厨艺一级bàng,曾经有不少美食栏目的主持人过来采访,外界评价意餐口感已达米其林四星水准。很多人提到西餐都以为西餐之母是法国菜,可是西餐传到法国前,却在意大利最为著名。
你问我为何这么清楚,这都是上餐前曾子谦跟我说的。
王洛琦坐在我们对面,听完曾子谦说了这些之后,又笑着说:“表哥,你还记得那年我们去西班牙旅游的事情吗?其实西班牙的美食也不错,苹果酒烧鳕鱼,卡博瑞勒斯nǎi酪,鳗鱼馅饼等等,可惜国内没法吃到这么地道的西班牙菜了。”
曾子谦瞥了她一眼,说:“想吃你明天一早就能出发。”
“不行啊,爹地知道之后肯定又要骂我不务正业了,要不有空你带我去吧?和你一起不会被骂。”
又是这种撒娇的语气。
曾子谦盯着餐谱,说:“问你嫂子有没有时间,我现在是他的人。”
曾先生说了这句话之后,偷偷的在桌下捏了我的手。
即便对面坐着王洛琦,我还是没有放弃这次品尝美味的机会,意大利菜出名的jīng致,美味又可口,也算是有了点安慰。
晚饭之后王洛琦主动提出要先行离开,我暗自松了一口气,曾先生提议去看话剧,可我已经没了兴致。
回到车里,曾子谦心虚的瞥了我一眼,说:“是不是太累了?”
我想吐槽点什么,可看着他诚恳的模样,只是点了点头。
曾子谦伸出食指,轻轻地在我嘴边刮了下,说:“好像有口水。”
我紧张的坐直身子,对着后视镜看了看,并没有。
身旁的男人偷偷的笑,我气的白了他一眼,他却忽然抚摸着我的头发,说:“一下午都没见你笑。”
有这么个小姑子,谁能笑的出来啊。
“有什么要问的吗?”
“你们去旅游,就两个人吗?”我觉得这事儿有必要挑出来说说。
曾子谦勾着嘴角看着我,问:“吃醋了?”
“也不算,就是觉得你两关系太亲密。”
“去我家好吗?”曾子谦盯着我,眼神里充满渴望,说:“你现在太可爱,我想吃了你。”
我当然没有满足曾子谦的想法,一来是心里烦乱,二来是怕小白担心,所以便让曾子谦送我了到楼下,他依依不舍的拉着我的手,见我要走,也不管门口的摄像头,直接吻了下来。
吻别之后,我们各自回家。
今天之前,我并不了解曾子谦的一些感受,觉得他太小气,不大方,可今晚之后,我发现自己的气量更小,一个女人经历过曾先生那些我没经历过的记忆,总是让我妒忌,可我不能说,为什么呢?因为让曾先生去疏远一个与他关系亲密的人,其实是件自私的事儿。
小白听说昨晚我在曾先生家里过夜,顿时火冒三丈,我耐心的跟她解释之后,听到她说:“小洁,如果事实真的如你所说,我祝福你,毕竟,从你说的这些话里,我能感受到一个男人在慢慢的为你改变,一个人的行为模式很难一时半会转变,我很庆幸你遇到了这么一个男人。”
小白说的是实话,我自然是满足的。
“可是,我挺替你担心的,”小白叹了口气,说:“王洛琦那个绿茶不,我的意思是,王洛琦可比你有心机多了,毕竟她和曾先生没有血缘关系,你还是小心为上。”
原来,小白跟我想的一样。
至于梁医生,小白建议我快刀斩乱麻,以免生出其他是非来。
我觉得也是,所以给梁医生拨了电话,好一会,电话无人接听。
我躺在床上,心底有些烦乱,有种杞人忧天的感觉,明明和曾先生已经和好如初了,为何还会这么不安呢?
他的解释算是粉饰太平,可我总觉差点儿什么。
比如之前的某些巧合。
更比如,王洛琦和杨恒的短暂“爱情”。
其实我也看得出来,曾子谦对于我拒绝去他住处的事情有些失落。
这么胡思乱想着,不知不觉就到了深夜,王洛琦送的包包就摆在桌上,那艳红的颜色,扰的我毫无睡意。我盯着曾子谦的号码,给他发了条短信过去。
这个点,想必曾先生已经睡了。
我心底充满期待,好一会,手机都没有动静。我失落的钻进被窝,手机却响了。
是曾先生打来的电话。
“怎么了?是不是后悔没跟我回来?”曾子谦半开玩笑的语气,听上去颇为随意。
我想着自己在这里上演内心戏,结果人家丝毫不在意。
“我就是想问问,你睡了没有?”我嘴硬,也有点儿委屈。
“你睡了吗?”夜很静,曾子谦特有低音从听筒里传出来,说:“要不,到窗口来。”
我一惊,掀开被子便走到窗口,俯身看下去,曾先生居然站在楼下跟我摆手。我悄悄的套了件外套,迅速下了楼。
曾先生依然穿着白天那套衣服,见我走过去,两步走上前来,紧紧地抱着我。
大半夜的,两个神经病。
“你怎么来了?”
“我掐指一算你想我了,我就自动出现了。”曾先生扯着大衣包住我,说:“外面太冷了,你怎么穿成这样就下来了?”
我当然不会告诉他是我太高兴了。
曾先生抱着我,一步一步的挪到车里,开了空调之后,坐到我身旁。
“瞧你,”曾先生说着话,把我的手拉到了他的腋下,问:“暖和了吗?”
我们两个坐在后座上,曾子谦近在咫尺,我盯着他,说:“这都午夜了,你怎么说来了?”
“你不想我来了吗?”
我咬着chún,半天挤出一个字:“想。”
我这句话刚说出口,曾子谦就吻了过来,车内空间狭小,他身材又高大,几乎把我压在了后座上,火烫的舌尖流连于我的chún齿,他的手拉着我的手,伸到了他的衣服里。
他身上也非常的烫。
我盯着他看,他也盯着我看,问了句:“你说现在怎么办?”
我脑海里闪过儿童不宜的画面,推了推他,说:“我怎么知道”
曾子谦很不要脸的把我的手往下移,手指触动到了某处硬挺,他笑的魅惑,侧身到我的耳边,说:“小家伙,都是你,你看”
我心跳急速,下一刻,曾子谦的舌尖便在我颈部徘徊,我的心跳越来越快,曾子谦趁我不注意,手指便伸到了我的腰部。
“我要”
结束之后,曾子谦很不要脸的夸我配合不错,我躺在他的xiōng口,听着他的心跳,总觉得处在梦境里,曾子谦心情极好,居然哼起歌来。
我觉得曲子熟悉,好一会才想起来,是梁晓雪的《jiiandcy》。
“记得这首歌吗?”曾子谦见我睁开双眼,说:“是不是觉得很熟悉?”
我疑惑他怎么会忽然问这个问题,毕竟,我也是第一次听到他唱,就问他:“以前你唱过吗?”
曾先生的表情略微失望,而后看着车窗外,说:“听别人唱过。”
我困意袭来,张了张嘴,话还没说出口,便进入了梦乡。
再次和好之后,曾先生好像有了变化,比如当我提到会跟梁医生说个清楚明白时,他只是递来一个信任的眼神,不再多说半个字。
他说之前对我管的太紧,现在正在反省,决定放宽政策。
我笑他小心眼,心底却多了份感动。
然而,梁医生的电话还是没有打通,无奈之下我只能给黑子打过去,黑子告诉我,梁文浩回老家了。
梁文浩的祖籍是在安徽西递,坐落在黄山南麓,付姨没去接他之前,他都和爷爷住在那里。
据说这一次回去的比较匆忙,所以没来得及跟我们联系。
即便黑子的言语中让我们不必担心,可是我的心里还是有点儿不安,而且我还发现了另外一件事,就是最近两天,我总感觉有人跟着我。
平常老百姓应该不会出这事儿,我琢磨着是不是又是哪家的记者要搞个独家,曝光曾先生。
我把这件事跟曾先生说的时候,他笑我想多了,他告诉我,那些记者不敢再乱写。我这才放松了警惕。
一月底,杨晓云忽然脑抽让大家写个月度总结,闹得我们手忙脚乱,曾先生最近也在忙着公司的事情,我亲眼目睹他桌上厚厚的文档之后,才知道总裁不是那么好当的。因为心疼他,加班结束之后,我便没有通知他。
眼睛一扫,目光落在桌上的天气瓶中,我这才意识到,梁医生已经一周没有消息了。
打车到小区门前,已是晚上十一点多,我低头给曾先生发信息,刚打出两个字,就意识到了不对劲。
漆黑的巷子里,两个长得流里流气的男人站在我的面前。
“袁小洁?”对方看着我,喊了名字,说:“潘燕认识吗?”
潘燕是我小妈的名字。
“哥,绝对就是他,”另外一个男人盯着我,说:“潘燕这个臭婆娘居然敢报警,现在害得我身败名裂,哼!”
难道,跟传销有关。
“哼,要不是你上电视了,我们还找不到你!”其中一个男人笑着走向我,说:“以为让民警保护我就治不了那个贱人了吗?治不了那个贱人,就找你算账。”
我强迫自己镇定下来,说:“传销的事情不关我小妈的事还有,你们这么做是要蹲局子的,知道吗?”
两个男人对视一眼,忽然笑了出来,说:“拜那个贱人所赐,我们刚从局子里放出来!”
我还想拖延时间,可已经吓得双腿发软,报警电话还没打出去,手机就掉到了地上。
两个流氓一步步的bī近,嘴里念叨着:“他妈的,长得还有点姿色,估计能卖个好价钱。”
我吓得双腿发软,一pì股坐在地上,就在这时候,面前的男人止住了脚步,吃惊的看着我身后。
我惊恐的看过去,居然看到了梁医生。
“滚。”
“别管闲事!”
“滚!”
梁文浩一声怒吼,两个男人对视了一眼,这才往回走。
我长长的嘘了一口气,梁文浩的脸色这才缓和了些,他蹲下来,面色平静的看着我,右手伸到了我面前。
我犹豫了两秒,问:“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梁文浩看着我,说:“这么晚了,你怎么一个人回来?”
“写个报告”
我低着头,不敢迎上那双眸子,然而下一秒,黑暗中冲出一个身影,手里还拿着一个大bàng子。
“小心!”
“草你妈,让你多管闲事!”
木bàng打在梁文浩的头上,他疼的蜷缩地上,其中一男人见我拿起电话,立即转身离开,我结结巴巴的打了电话,再看梁文浩时,居然看到了一片红色液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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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小洁曾子谦 70.我只是担心对你不够好
梁文浩在推进救护车之后忽然昏厥,我吓得六神无主,生怕这个男人就此离开,护士看我哭的太严重,烦躁的说了句“不会死人”,即便这个语气不大友好,但这一刻对我而言却异常动听。
到了医院之后梁文浩便被推向手术室,我一路小跑跟上去,一直喊着他的名字,这会儿他迷迷糊糊的睁开眼,扯着一个微笑,好似在安慰我。
手术室的门关上之后我一直站在门口等,警员见我情绪是失控就给我简单的做了个笔录,这会儿曾先生打来了电话,我按了接听,勉强的告诉他发生的事情。十五分钟,他来到了手术室外,一脸惊恐的看着我,这才舒了口气。
他紧紧地抱着我,这个xiōng膛让我感到安全,我放声大哭,曾先生一直拍着我的背,好一会,我才从惊恐中脱离出来,担心的盯着手术室的门。
曾先生提议我去洗把脸,我摇摇头,默默的等着手术结束。
一个多小时候,手术室的门终于开了,我紧张的冲过去,询问医生梁文浩的状况,医生平静的告诉我,目前透皮撕裂已经解决,缝了六针,至于是否有脑震荡等后遗症得病人醒来之后才能做具体的检查。
我的心稍微安定,当梁文浩被推进病房时,我看着他苍白的脸色,以及缝针的包扎,眼泪不由自主的就流了下来。
在病房里坐了十分钟,曾子谦见我情绪稍微好转一些,跟我使了个眼色,我跟着他出了病房,他拉着我的手,说:“都午夜了,你回去休息吧,我刚跟院长说了,找了个特护过来,只要有消息,会第一时间通知你的。”
我摇头,说:“这个时候就算回去了我也睡不着,我想在这里等他醒来。”
曾子谦脸上闪过一丝不悦,说:“手术都结束了,照顾病人那是医生和护士的事情,你留在这里也帮不上忙,而且你看你现在的样子,眼睛都肿了。”
我还是坚持留下,曾子谦瞥了一眼病房,郁闷的说:“我真希望躺在那里的是我。”
我知道此刻曾先生的心理多少会有些不快,可是梁文浩是因我受伤,这个时候我怎么可能离开?
曾先生叹了口气后便一声不吭的走了,我心里有些过意不去,可是这一刻我已经没法顾及他的感受。
我没敢打电话给付姐,这个时间想必她早已经睡下,我坐在病床前,盯着床上的那张憔悴的面孔,心里愈发的愧疚。
如果,受伤的是我,那该多好。
病房门在这个时候开了,我急忙抹掉眼泪,抬头看过去,曾子谦拎着外卖站在门口,脸色平静。
“等着吧。”曾子谦盯着我,说:“吃点东西,我陪你一起等。”
我心里十分感动,可饭却吃不下一口,生怕曾先生心底不舒服,勉勉强强的喝了点汤,曾先生听我说完晚上的遭遇,抚摸着我的头发,说:“都怪我,都怪我大意了。”
“跟你没关系,”我从他的眼神里看出了那份浓厚的愧疚,安慰他说:“是我自己太不小心了,没想到”
曾子谦这才挤出一个微笑,说:“你没事就好。”
这会儿一旁的手机响了起来,曾子谦看看我,这才接了电话。
我隐隐约约的听到了赵阳的声音,曾子谦转过身去,压低声音说:“不惜一切代价,找出来。”
我听着曾子谦的声音,隐隐约约的有点儿担心,等他转过身来,我开口说:“这件事已经报警了,你可不能乱来。”
曾子谦揉了揉我的头发,说:“傻瓜,我不会乱来的。”
就在这时候,病床上有了响动,我急忙起身,走到了病床前,这才发现,梁文浩已经有了意识。些许是麻醉剂的药效还没有退去,他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看了我一眼,又闭上了。
我看到他张口说了什么,这才凑了过去,听到他结结巴巴的说:“我没事就是我的口袋里,有个东西想送给你。”
他的声音极其微弱,我瞥了一眼站在几步之遥的曾先生,安慰梁文浩,说:“你现在得休息,别说话。”
梁文浩抬了抬手,我一看立即就急了,因为他的手上还chā着针头。顺着他眼神所指着的方向,我主动伸出手来,摸到了一条小叶紫檀的女士手串。
手串上散发着淡淡的香味,做工也十分jīng致。
“本来是想拿去送给你的”梁文浩又开口了,他的声音极其疲倦,却勉强的抬高声音,说:“感觉非常适合你。”
我的眼泪不由自主的流了下来,哽咽道:“你别说话了,好好休息好不好?”
梁文浩的确没有力气了,他对我眨了眨眼,勉强的挤出一个微笑,便睡了过去。
我盯着他头上那块伤口,看着被剃去的头发,心如刀绞。
我根本不值得你对我这么好。
我迅速的将情绪控制好,回头看向曾先生时,他已经走出了病房。我自知刚才那一幕他看在眼中,心绪更是烦乱。
曾先生就站在病房门口,背对着我,可是我能想象出他的表情。
一点钟医生过来查房,看了梁文浩的情况后让我不用多心,说是状态正常,病床上的男人好似十分疲倦,睡得很沉。我悄悄的走了出去,看到曾先生站在走廊尽头,手里拿了一支烟。
曾子谦是抽烟的,他身上基本没有烟味,牙齿也很洁净,和他相处的这段时间,他基本上不会当着我的面抽,上一次看到他抽烟,还是我们两吵架的时候。所以这一刻,我心里有点儿慌。
梁文浩送到医院之后我的情绪几度失控,脑海里全是妈妈离开的景象,我太害怕了,那个男人太好了,如果是因为我出的事,我可能一辈子都不会安心。因为太恐慌,所以也就没太顾及曾先生的感受。
就在我盯着曾子谦的后背发呆的时候,他忽然转过身来,目光和我的眼神交织。
走廊上只有我们两人,他快速捏断烟头,几步就走到了我的面前。
“医生怎么说?”
“情况。”我不敢去看曾子谦的眼睛,只能低着头说话。
曾先生应了一声,忽然抓住了我的手,说:“我让赵阳在医院对面定了房间,你去休息,我留下。”
我惊愕的看向曾子谦,完全没有想到他会说出这么一句话。
没错,他并没有发火。
他察觉到了我的惶恐,疲倦的面孔上挤出一个微笑,他的大手握着我的手,说:“别用这种眼神盯着我。”
我鼻子一酸,眼泪就冒了出来。
其实我并不是一个喜欢在男人面前流泪的人,相比在男人面前哭泣,我宁愿在同性面前哭,或者躲在角落里哭,但是这一刻,我已经是情不自禁。
曾子谦的手抚摸着我的脸颊,我看着他从手上取下那串手珠,小心翼翼的戴在我的手上。
这串手珠从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他就随身带着,可见对他而言的意义非同一般,我紧张的后缩,手却被他拉住,我听到他说:“我给的,你拿着。至于别人给的,你自己看着办。”
原本我是想留下来陪着曾子谦,可他态度太过坚持,最后他让司机送我回住处,让我明天一早再来医院。
我只睡了几个小时,一大早便起床煲汤,小白闻到香味就跑了出来,问我干吗这么殷勤,我将昨晚的事情说了出来,她听完后大为感叹,说:“你完蛋了,黑子可跟我说了,梁医生认识你之前那浑身上下完好无损,现在呢?先是背上有了疤,连头上都缝了针,你看着办吧。”
这是一个不需要小白提醒的事实,然而,当她听到曾先生为了我在医院陪护时,表情更是夸张:“不可能吧,你别吓我啊,明明可以找特护做的事情曾大总裁居然亲自过问,哎呦呦,这牺牲我的命好苦啊。”
我很佩服小白这个时候还能开的起玩笑来,让她陪我去医院,她立即拒绝,说是不想参合我的“好事”,我有点儿无奈,七点钟便端着jī汤去医院了,到了病房才发现,曾子谦居然找人弄来了一张懒人椅,正一脸疲倦的靠在角落里。
心口划过一片暖意,我蹑手蹑脚的走了过去,谁知这人警惕性极高,立即察觉到了我的存在。
我们相视而笑,站在病房门口,他白了我一眼,说:“病人也有享受和我一样的待遇了?”
我说他小气,他委屈的说:“我本来就不大方,你不知道吗?”
我不再跟他贫嘴,看着时间给杨晓云打了电话请假,她一听我要请假,就讽刺说:“你还打电话跟我说做什么?你直接给考勤打过去不就好了?”
我略略皱眉,曾子谦说着便要把我的手机抢过去,我跟他使了个眼色,这才跟杨晓云说了几句好话,电话挂断,面前的男人立即凑了过来,说:“你领导给你使脸色了?你没告诉她,她若是再敢欺负你,就可以提东西滚蛋了吗?”
“霸道。”我嘴上不高兴,可心里却很开心。
“傻瓜,”曾子谦盯着我,说:“明明可以当总裁太太,偏偏要去看脸色。”
我没再跟曾子谦斗嘴,想让他早点回去,他却有点儿不满,说是等等再说。
梁文浩是在半个小时之后醒来的,这会儿他的意识已经清醒了,当然,也能感觉到伤口的疼痛,医生过来给他做了检查,他见我满疲倦,歉意的说:“抱歉,好像吓着你了。”
我摇头,说:“你现在感觉怎么样了?”
“你黑眼圈那么严重,”梁文浩并没有察觉到病房里还站着另外一人,说:“昨天都守在这?”
我还没来得及说话,曾子谦就凑了过来,他平静的看着病床上躺着的病人,一只手搭在我的肩膀上,说:“昨天是我守着的,梁医生,这次真的非常感谢你救了我家小洁。”
梁文浩的眼神里闪过一丝惊异,而后目光落在我的手上,这才开口说:“只是巧合,不必言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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