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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来的青春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乡野
看着连玉华脸上的红色,黄玉米心中忽然一动,靠近一点,低声说道:“好嫂子,你不会说的,是不是。”
“别贫嘴。”连玉华瞥了黄玉米一眼,语气一点不严厉。微微扬了扬脸 , 柳叶眉大眼在阳光下很妩媚,黄玉米眼睛上下溜了溜 , 落在她微微上翘的pì股上。他不知道拥有这样pì股的女人很特别,只知道心里不由自主地跳起来。忍不住伸手摸了摸 , 连玉华一扭腰闪开 , 脸色一冷:“你别动手动脚 , 大白天 , 像什么样子,你当我是什么人。”
“我、、、、、、”黄玉米有点尴尬,脸色涨红,不知所措地搓了搓手。怎么回事?那天晚上他搂着连玉华,她也没有像今天这样板着脸啊。
“你还小 , 还要说媳妇的。”连玉华语气柔和了一点:“比嫂子漂亮的女人多得是。”
“我看你就漂亮。”黄玉米脱口而出,倒不是哄女人 , 而是他没有见识过更多的女人 , 也不知道如何赞美。学着村里二秃子见到女人的无赖样:“要是睡一晚死了也甘心。”
“别说了。”连玉华见黄玉米眼中发光,立即厉声打断他还要说的话,扭头就走。黄玉米更加尴尬,脸上的笑僵着。
连玉华走了几步,忽然转了回来,站到黄玉米面前:“你这两天抓不抓到麻雀?”
“抓到,干什么?”黄玉米有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回答了一句。
“我家小孩咳嗽,吃麻雀管用,你晚上送几只给我。”
说完 , 连玉华再次转身,脚步加快 , 似乎有点慌张地走向远处。黄玉米愣了好一会才明白一点,大声回答:“你等着 , 我一定去。”
喊声在原野里飘荡 , 连玉华不知道听没听见 , 脚步反而更加快了几分。黄玉米望着她pì股扭动的身影渐渐远去 , 呆呆站在田野里思量着。
女人的心思,岂是黄玉米这样一个孩子能懂的。
田野里guàn溉农田的人工水渠并不深,但几个人弯腰或坐在里面远处绝对看不见,秋天少雨干燥,水渠底干得裂开一道道缝。黄玉米把已经准备的干树枝和乱草摆弄好 , 二愣子拿出一把牛耳尖刀,开始从头部扒大狼狗的皮 , 人愣头愣脑 , 动作却很灵活。他老爹会杀猪,过年过节许多人家都请他去,这尖刀就是用具,平时不用就收在家里,今天恰好派上用场。
狗皮扒下一半的时候,黄皮皮拿着一把铁锹走过来,一pì股坐在地上,一边擦汗一边喘着粗气:“妈的,那个傻子挺能跑 , 我和他捉迷藏,好不容易甩了他。”
“你小子累 , 我们也不轻松,拉着条死狗 , 还不是一身汗。”二愣子抬头看了看黄皮皮 , 挥了挥滴着血的尖刀。
“你别说话 , 快点 , 一条狗你要扒到什么时候。”黄皮皮打断二愣子的话:“还吹说是什么杀牛的后代。”
“庖丁解牛,你不懂就别乱说。”二愣子对于他家的光辉历史典故知道得很清楚,经常说他们家是那个什么书本里庖丁的后代,理由是他老爹说的,老爹的理由是老爹的老爹的老爹说的。
“我管你解牛解马 , 你现在是解狗。”黄皮皮指了指狗。二愣子瞪了一下眼,他不善于言辞 , 只好低下头 , 把不满发挥在刀上,沿着狗皮的缝隙,一手向下拉一手快速划动,一张皮很快扒了下来,随手扔在黄皮皮脚下:“把它埋了。”
“不急,等吃完狗肉有力气再干活。”黄皮皮抬脚把狗皮踢到一旁。
对于烤东西,黄玉米很熟悉,烤过天上飞的河里游的地上跑的,在附近小孩中很有名。熟练地把几根树枝扎在一起 , 做成烤东西的架子,狗肉分成几块 , 穿在准备好的钢筋上,在架子上横放 , 一边烤还可以翻动 , 保持受热均匀。
烤狗肉和小鸟不同 , 需要硬的木材火 , 必须长时间燃烧,火苗的温度还要高而持续。
“黄玉米,我真佩服你,你这烤东西的功夫太厉害。”黄皮皮看着冒着烟雾的狗肉,一边舔着嘴一边竖着拇指恭维。
“这是新疆那边烤肉的方法 , 我妈教给我的。”黄玉米随口说着,眼睛盯着狗肉 , 掌握火候。
“你妈去过新疆吗?”
“没有 , 她是听一位老师说的,十几年前那位老师在我们这里教书,很有学问的。”黄玉米微微仰脸思索了一下,妈妈提到那位老师就会一脸放光,很佩服的样子,但是老爹黄大洋却不喜欢,经常发火。两个极端,所以黄玉米对那位老师才很有印象。
“说说看,什么样的老师。”黄皮皮的话比较多 , 喜欢刨根问底。黄玉米白了他一眼:“我怎么知道,我还没出生呢。”
黄皮皮张了张嘴 , 还要追问,水渠的一边忽然传出一个粗粗的声音:“好香的狗肉 , 今天我们有的吃了。”
三个人同时抬头 , 偏上方站着四个人 , 认识 , 是附近王庄的,岁数都和黄玉米差不多,在学校同过学。显眼的一位高高大大,叫王壮,人如其名。在学校就经常欺负黄皮皮和黄玉米 , 在他旁边站着两个瘦瘦的少年,是个双胞胎。另外还有一个扎着大辫子的小姑娘 , 人很瘦 , 眼睛显得很大。
“看什么看,滚开,这狗肉是我们的了。”王壮一个纵身从上面跃下来,落在水渠底,嘭的一声响,很有力。





偷来的青春 第十四章把兄弟
王庄和五名村离得很近,隔着一片田地 , 五名村在南,王庄在北。两个村的小孩都是在不远处花旗镇小学上学。没事抓鱼摸虾经常在这片田地里碰面 , 遇到王壮并不奇怪。
“这是我们杀的狗。”黄玉米站起身 , 面对着王壮。
“我知道 , 但是我看见就是我的。”王壮瞥了瞥一旁的狗皮:“是你们村长家的大狼狗吧 , 要不要我去告诉他。”
“背后打小报告,算不得英雄好汉。”黄玉米想着村头说书人的词语。
“你才是小人。”王壮也听出黄玉米的意思,伸手推了一把黄玉米的肩膀:“我知道你用刀砍过人,了不起吗,我可不怕你。”
王壮力气很大 , 就连二愣子都不如他,在学校扳手腕他永远是第一。
如果在几个月前 , 黄玉米不是王壮的对手 , 现在他可不怕,正要试试铁老头教的功夫,一伸手搭在王壮的肩膀上,两个人立即扭在一起,转了一圈,谁也没有把谁摔倒。
“松手,松手。”黄皮皮用力拉扯着两个人的胳膊:“别伤和气,大家一起吃还不行吗。”
“不行,是我们的就不允许他们吃。”黄玉米摸到了王壮的底细 , 胆子壮了很多,盯着王壮 , 大声说道:“你敢不敢和我比一比,三局两胜。”
“比就比 , 我不怕你。”王壮松开黄玉米 , 两个人面对面站着 , 就像一对争斗的公jī。
“王壮哥 , 别打了,我们回家吧。”那位大辫子姑娘声音有点怯怯的,女孩子总是害怕打架。
“小玲,别怕,我不会输。”王壮挥动粗壮的胳膊 , 看了那位大辫子姑娘一眼,又转向黄玉米:“你说吧,怎么比?”
“首先 , 我们文斗 , 不要武斗。”黄玉米很认真地学着评书里的大侠,他最不希望那种扭在一起的打法,那样自己虽然可以胜也会留下点伤,回去又要被老爹骂。
“什么文斗?”王壮习惯用拳头说话,用身体压倒对方,直接说道:“你别像个婆婆妈妈的女人,爽快点。”
“第一场,我们比爬树。”黄玉米指了指水渠边的两棵差不多粗细的树,瞥了一眼王壮:“你来选 , 第十个树丫胜。”
“我来这棵。”王壮从水渠里跳上来,站在一棵树下。黄玉米来到另一颗树下 , 黄皮皮举着手,大声数着:“三 , 二 , 一。开始。”
两个人一纵身 , 手脚麻利地向树上攀 , 都是乡村野孩子,掏鸟经常的事,爬树当然不陌生。不过,王壮的身体明显比黄玉米重,动作就没有黄玉米灵活。结果毫无悬念 , 黄玉米胜出。两个人从树上溜下来,王壮喘着粗气 , 看了一眼笑得有点古怪的黄玉米 , 恍然大悟:“这场不算,你个小王八蛋在学校就是爬树冠军。”
“愿赌服输,王壮你比赛之前怎么不说。”黄玉米瞪着对方,大声说道:“除非你承认裤裆里没有小jījī,不是男人。”
“你才不是男人。”王壮梗了梗脖子:“还有两场,不许取巧,我先出题。”
“好。”黄玉米一点不示弱。
王壮四处望了望,拿起两根手腕粗的树干,长短一样 , 平放在地面上,两端找来几块修水渠上石桥留下的砖块垫好 , 中间悬空。然后看了看黄玉米:“你选一根,用手掌砸断。”
“这个不行。”黄皮皮还没有等黄玉米选择就大声叫起来:“王壮你的力气出名的大 , 硬碰硬当然你赢。”
“凭什么不行 , 刚才黄玉米取巧你怎么不说。”王壮瞪着黄皮皮 , 举起汤碗大的拳头 , 黄皮皮吓得向一旁躲了躲。
“就按你说的办,我选这根。”黄玉米随意指了指。王壮立即大声吼叫,挥起手掌向另一根树枝砸下去,咔嚓一声,树干应声折断。看架势虎虎生威 , 黄皮皮忍不住吐了吐舌头,担心地看着黄玉米。
“不错 , 我们省得劈木材了。”黄玉米一边说一边把王壮劈成两截的木棍扔进火堆。
“你认输。”王壮得意地咧嘴笑着 , 甩了甩有点疼痛的手腕。
“谁说我输啦。”黄玉米靠近自己选择的木棍,微微下蹲,手臂扬起,用力下劈。架势没有王壮那么凶猛,但是木棍还是随着他的手掌落下断为两截,干净利落。王壮愣了愣,似乎没想到这样的结果,不甘心地哼了一声:“就算平手,最后一场定胜负。”
这话有点耍赖 , 第一场明明是黄玉米胜利,第三场无论怎么样结果黄玉米都不会输。黄皮皮不服气地张嘴想反驳 , 黄玉米摆了摆手,要赢就要让对方心服口服 , 评书里那些大侠都这样。
“第三场比什么?”王壮力气大 , 脑袋却不是太灵活 , 一时想不出主意。
“我看不用比你就输了。”黄玉米扫视一眼几个人 , 伸手抓起一块砖头,双手握住一端,用力挥动,砸向自己的脑袋。旁边的人立即发出一阵惊呼,那位大辫子女孩吓得尖叫一声 , 伸手捂住眼睛。
嘭。一声轻响,砖头断裂 , 黄玉米抬手拂了拂头发上的砖头屑 , 脑袋还是有点痛。铁老头说得不错,自己功夫还不到家,不过吓唬吓唬王壮够了,看他眼珠都要掉下来的样子就知道达到目的了。
“怎么样?你也来一个?”黄玉米微微笑了笑,盯着王壮。
“你,你这是铁头功?”王壮眼睛盯着黄玉米的脑袋,不断转动着。
“无可奉告,要是你守信用就不要再胡闹,看着我们吃狗肉吧。”黄玉米不屑地笑了笑 , 走到狗肉前面看了看,顺手撕下一块 , 扔给黄皮皮,虽然很烫 , 黄皮皮还是放进嘴里 , 嘶哈着啃了一口 , 一边嚼一边点头:“好香 , 好香。”
王壮很守信用,失败让他就像霜打的茄蔫蔫地站在一旁,并没有离开,看着黄玉米和黄皮皮还有二愣子一脸香甜地吃着狗肉。
说实话,狼狗肉并没有土狗的肉香 , 但胜了王壮黄玉米觉得很愉快,吃得心情舒畅。狼狗很大 , 过了一会就吃得有点饱 , 看了看在一旁眼巴巴看着的王壮等人,黄玉米忽然善心大发,反正狗肉吃不了,又不能带回去,就做点好事吧,向王壮挥挥手:“好啦,一起吃吧。”
都是十五六岁,孩子生性不记仇,王壮在一旁看得早就流口水了 , 听到黄玉米的话,迫不及待地坐到黄玉米身边 , 撕下一块狗肉,歪着头啃起来。那两个双胞胎兄弟和小姑娘也慢慢坐下来 , 他们吃得比王壮好看多了 , 小姑娘撕了两下 , 狗肉烫手 , 没有撕开。黄玉米伸手撕下一块带骨头的狗腿,递给她:“吃吧,你叫惠玲吧,我见过你,还在读书。”
“今天星期天 , 我和王壮是邻居,今天一起出来抓黄鳝。”惠玲小声回答,小学校里读书很好的女同学都这样
“大白天抓什么黄鳝 , 夜里才出来 , 用手电照。”黄玉米很专家地解释着:“以后我教你们。”
“吃了今天的狗肉我们就算朋友了。”王壮没有了刚才的傲气,被黄玉米一砖头镇服,脸上带着笑,一边擦着嘴角的油一边说着。
“这就叫狗肉朋友。”黄皮皮想象力倒是不错,吃饱了异想天开起来:“我们拜把兄弟怎么样,我听说书的里面很多好汉都那样。”
说到好汉,大家都想做,惠玲眼睛发亮:“像水浒传里面那样吗,我看行。”
“拜把兄弟可以 , 我们六个。”黄玉米手指一划拉,但越过了惠玲。惠玲立即叫起来:“怎么没有我?”
“你是女人?我们拜的是把兄弟。”黄玉米理直气壮地反驳。
“水浒传里面也有很多女人 , 像母大虫顾大嫂,扈三娘 , 孙二娘 , 都是很厉害的。”惠玲板着手指解释。
黄玉米觉得似乎有道理:“好啦 , 说不过你 , 算你一个。”
没有香烛,没有酒,也没有任何仪式,就算有黄玉米等人也不会。但是大家都很认真,相互通报了年龄。王壮总算捞回了面子 , 排第一,黄玉米第二 , 黄皮皮老三 , 二愣子老四,那两个双胞胎老大叫马方义,老二马方辛,排名老五老六,惠玲垫底,七妹。
“从此以后我们就是兄弟了,有福同享有难同当。”黄玉米用心想着词语,大声说着:“两肋chā刀,绝不背叛。”
黄皮皮在一旁也跟着叫起来:“我们以后 , 生不同时,死同xué , 不离不弃,在天愿作比翼鸟 , 在地愿做连理枝。”
“要不要早生贵子啊。”惠玲在一旁咯咯笑起来:“黄皮皮 , 你那是结婚的词 , 送给你媳妇差不多。”
“不许笑 , 严肃点,叫我三哥。”黄皮皮板着脸瞪了惠玲一眼,紧接着自己也笑起来,抬起胖胖的手指挠着脑袋,一脸尴尬:“我也是经常听我姐姐说的 , 不知道什么意思。”
大家一起笑起来,笑声在秋天的原野里飞扬。狗肉被瓜分得所剩无几 , 黄玉米忽然想起连玉华 , 顺手撕下一块肉用纸包好揣在身上,看了看偏西的太阳。到天晚还要有几个小时,抓几只麻雀来得及,连玉华说晚上让自己去,那就晚上吧。
晚上总令人想起许多故事,无论是过去还是现在,城里还是乡下。




偷来的青春 第十五章年少朦胧的感觉
麻雀做窝喜欢在屋檐下,尤其是老式那种顶部铺草的房 , 一般檐口都不高,脚下垫个板凳或小凳子伸手就可以摸到窝中的小麻雀和麻雀蛋。黄玉米不用凳子 , 用黄皮皮 , 站在他肩头 , 看着屋檐:“左边一点 , 右边一点,好了,蹲下,站起、、、、、、、”
一连串动作过后,黄玉米收获颇丰,五六只小麻雀 , 八九个麻雀蛋。黄皮皮则气喘吁吁,苦不堪言 , 小声嘟囔着:“黄玉米 , 你拿我当老黄牛啊,劳改几个月没有瘦倒是长胖了。”
“看你这点出息。”黄玉米并不感激黄皮皮,白了他一眼,把小麻雀和麻雀蛋放进一个小纸盒,啪的一下盖上,挥了挥手:“好啦,你回去吧,明天再出来玩,省得你爹妈说被我带坏了。”
“时间确实不早了。”黄皮皮望了望灰蒙蒙的天空 , 打了个饱嗝,狼狗肉似乎并不那么好消化。
黄皮皮圆圆的身影消失在村中间的小路上 , 黄玉米没有回家,夜晚来临 , 神情反而兴奋起来。转身走向村头的小河边 , 沿着石阶而下 , 用一把小剪刀把麻雀宰杀去皮去内脏 , 清洗干净,重新放回小纸盒,把小纸盒夹在腋下,脚步轻快地向着连玉华家土墙的院子走去。
夜幕拉开,村里吃完晚饭没什么事 , 邻村在放露天电影,几乎倾巢而出。五名村显得格外宁静。黄玉米脚尖踮起 , 趴在连玉华家墙头上向里张望。连玉华的婆婆进出了几次 , 关上房门,屋内传来她和连玉华的争吵声,紧接着是孩子的哭声。连玉华开门走出来,站在院子里呆呆发楞,马婆婆依旧在大声说着:“你看把孩子带的,咳嗽成这样了,睡觉也不知道替孩子盖被子,小玲听话,不哭 , nǎinǎi给你讲故事。”
马婆婆的声音低了低,在哄孩子 , 连玉华依然站在院子里,苗条的身影显得很单薄。黄玉米手指扣下墙头上的一块碎砖子 , 一抬手扔进院子。连玉华吓了一跳 , 转过脸 , 看到墙头上黄玉米的脑袋 , 夜色下看不清楚是谁,她也没问,只是看着。
“是我。”黄玉米轻声招呼。
“你来干什么?”连玉华靠近一点,轻声问。
“你怎么忘记了,我是送麻雀来的 , 还有一块烤熟的狗肉。”黄玉米声音压得很低。
“是吗?”连玉华似乎才想起来,一伸手:“递过来。”
“你出来我给你。”黄玉米看着连玉华仰起的脸颊 , 淡淡月光下 , 皮肤泛着亮光,有点凌乱的头发反而有一种格外的诱惑,忍不住咽了一下口水,心里痒痒的。
连玉华犹豫了一下,脚步轻缓地走到院门前,伸手把院门拉开一条缝,院门比较老,发出吱嘎的一声。她停顿了一下,见屋内的婆婆没有发出声响 , 一侧身从缝隙钻出去。
黄玉米离开墙头,围着院墙走几步 , 连玉华很快靠近过来,黄玉米把纸盒递过去:“麻雀杀好了 , 不用费事。”
“谢谢。”连玉华接过纸盒客气地说了一句 , 立即转身准备离开。黄玉米刚才早就想过好多种方法 , 哪里能就这样让她回去 , 一伸手从后面搂住连玉华的腰:“你别走。”
“做什么?”连玉华站着没有动,手中捧着纸盒,声音很平静,心里却不断颤抖,黄玉米身体顶在她后面 , 清晰感觉到男人的勃动。
“我想、、、、、、”黄玉米不知道自己想什么,只能用行动来表达。
连玉华一手拿着纸盒 , 另一手慌忙提住裤子:“不行。”
什么叫不行?黄玉米现在就像开足马力的火车 , 哪里能停下来,手臂一用力,连玉华不知是力气不行还是害怕把裤子撕破,手掌松开,裤子一下子溜到了腿弯。“别这样,你还是小孩,还要说媳妇的。”连玉华声音有点迷糊,做着最后的挣扎。
“我想x你。”黄玉米说着最粗鲁的话,觉得这种时候只有这样的话才过瘾。面对黄玉米的狂热 , 连玉华忽然怔了一下,似乎被吓着了 , 手臂向后用力推了一下黄玉米,与此同时 , 院子里传来开门的声音。连玉华伸手拉起裤子 , 把纸盒夹在腋下 , 一边走一边结着裤带。
不一会儿 , 院门吱嘎推开,连玉华走了进去,响起马婆婆的疑问:“你干什么去了?”
“我小解。”连玉华轻声回答。
“niàoniào院子里有茅厕,出去干嘛,找野男人啊。”马婆婆声音很刻薄,黄玉米听着恨不得用砖头砸进去 , 砸破她脑袋。
“茅厕没有灯,外面月光亮一点。”连玉华一边说一边走进了堂屋。
“亮干什么 , pì股让人看啊。”马婆婆大声嚷着也走进屋 , 咣的一声关上了门。
黄玉米在院子外站了好一会,一阵凉风让他心头的烦热退了很多,神智变得清楚。一转身向着自己家的方向走去,脚步踩在落叶上,细碎而清脆。心情感到格外愉悦,忍不住轻声哼起来小调:“姐在南院摘呀摘石榴,哪一个小冤家隔墙扔砖头、、、、、、、”
夜里,淅淅沥沥下起了一阵小雨,天气凉了很多。黄玉米还是美美地做了一个梦,梦到了夏翠莲、连玉华 , 甚至还有很多不认识的女人,下身坚硬得把棉被高高顶起 , 一种喷射的感觉涌上心头。迷蒙中下意识运用铁老头教的功夫,深呼吸 , 提气。不一会儿 , 那种冲动消失 , 心情进入一种很愉快的状态。
“黄玉米 , 黄玉米。”耳中听到一个粗bào的声音,是老爹黄大洋,这种声音黄玉米听了十几年,几乎条件反射般从床上跳起来,胡乱套上衣服 , 看了看窗外红红的太阳,感觉下面胀胀的似乎大了很多。用手按了按 , 冲出房间。
黄大洋坐在躺椅上,满脸怒气地瞪着儿子:“是不是你干的?”
“什么事?”黄玉米不解地扬了扬脸 , 从小到大自己干了无数黄大洋不满意的事。也可以说就没有他满意的。
“一大早村里的广播就喊了无数遍,你听听,又来了。”黄大洋指了指屋外。
大广播是村里用来传递消息的先进东西,扬声器在村长的小卖部里,不时放一些歌曲小调,当然,离不开村长那种抑扬顿挫趾高气扬的发言和通知,村里许多事都是通过几个大喇叭宣布出去的。今天村长的声音没有一如既往的冷静,有点气急败坏:“我再通知一遍 , 谁杀了我家的大狼狗,立即自首 , 不然我要追究他的法律责任,这是攻击公家干部的家庭 , 破坏社会治安。”
“pì。”黄玉米撇了撇嘴 , 扣这些大帽子只能吓唬一下村里人 , 要是在以前他也可能相信事情很严重。在劳改农场 , 除了干活就是学习法律法规。他现在懂一点法律了,知道杀一条狗连治安拘留都谈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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