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来的青春

“你这是什么态度。”黄大洋不满儿子的表情，大声叫道：“你再闯祸我就打断你的狗腿。”
“嚷什么嚷，孩子还没有吃饭呢。”妈妈李翠花走进屋，对着黄大洋瞪了瞪眼 , 拉着黄玉米走进厨房间：“别理他，吃饭 , 晚上我听你咳嗽 , 煎了jī蛋。”
三个煎好的jī蛋放在小碗内，金黄油亮，上面撒着白糖，黄玉米毫不客气地狼吞虎咽起来，从小到大，这样的场景总是很温暖。
黄玉米还是低估了村长的能力，刚吃完早饭，就有人来通知他到村部院子里去一趟。村部院子很大，站了很多人依旧显得空荡荡的。村民们正在议论纷纷 , 看到黄玉米进来，一起把目光集中到他身上 , 黄玉米觉得很不自在，忽然明白什么叫做贼心虚 , 哼了一声：“你们看我干什么。”
“快点吧 , 好戏等着你呢。”二秃子亮着黄板牙笑着。大家让开一条道 , 黄玉米走到前面 , 一眼就看到了耷拉着脑袋的二愣子和黄皮皮，还有一个人和他们站在一起，大大出乎黄玉米的预料，竟然是连玉华。
“黄玉米，过来。”村长站在一旁大吼。
“干嘛？你家闺女选女婿啊。”黄玉米尽力装着不在乎 , 一脸无赖的样子，反正自己是劳改犯 , 没什么好名声。
四周响起一阵笑声 , 村长的脸色变得铁青，大声说道：“不许笑，不许笑。”
笑声收敛一点，村长看着自动站在黄皮皮身边的黄玉米：“说，我家大狼狗是不是你们偷吃的，坦白从宽，告诉你们，我已经在水渠里找到了烤狗肉的证据，还有埋在地下的狗皮。”
“谁说是我们吃的？”黄玉米不知道村长倒底掌握了什么证据 , 反问了一句。眼角撇了撇黄皮皮和二愣子。两个人微微摇头，黄玉米暗暗松一口气 , 这两小子还真够意思，把兄弟没有白拜。
“这还用说 , 除了你们几个 , 还有谁敢。”村长语气很坚定。
“捉贼捉赃捉jiān捉双 , 你不能血口喷人。”黄玉米撇了撇嘴 , 一脸不屑。
“小王八蛋，你不要抵赖，我有证据。”村长咧了咧嘴，露出两颗大金牙。
“什么证据，拿出来啊。”黄玉米在劳改农场听多了这种诈人的手段 , 警察审讯时经常用。他不需要相信，也不必要看二愣子和黄玉米。
“她。”村长伸手指了一下连玉华。黄玉米瞳孔一下子张大，不会吧？连玉华会出卖自己？





偷来的青春 第十六章抓住村长的小辫子
黄玉米把自己和连玉华的事情迅速在脑中过了一遍，难道是自己摸了她生气了
连玉华的头一直微微低着，村长点到她 , 她忽然抬起头，目光明亮：“村长，我可什么也没有干 , 什么也没有说。”
“这还用说吗，你家小孩小玲承认了 , 今天一大早就吃的狗肉 , 是你给她的。”村长理直气壮：“要不要把孩子找来问问 , 那样你的形象在孩子眼中就不太好了。”
“不要。”连玉华脱口而出。无论是穷人富人乞丐还是政客 , 作为母亲第一本能就是维护自己在孩子心目中的地位和形象。
“那你就说 , 狗肉哪里来的。”村长得意地笑着。黄皮皮瞪了黄玉米一眼 , 眼中带着愤怒，昨天傍晚黄玉米说抓麻雀送给小玲 , 可没说偷偷带去狗肉了。
“那不是狗肉 , 是我昨天到镇上菜市场顺便带回来的烤jī肉，孩子问 , 我随口说的。”连玉华支支吾吾编着故事，眼神有点躲闪。
“你说谎 , 是不是你和黄玉米他们一起干的。”村长厉声喝着，吓得连玉华一哆嗦。站在人群里的马婆婆可不干了 , 大声叫起来：“村长 , 你可不能空口说白话 , 我媳妇可是个规矩人 , 十里八乡谁不知道，今天你要把话说明白了，不然我不饶你。”
说着，马婆婆直接冲到村长面前 , 指手画脚地胡乱叫起来。她是村里老一辈有名的泼妇 , 她一闹腾，黄玉米的妈李翠花以及二愣子和黄皮皮的妈妈也跟着嚷起来：“村长，你今天也要给我们一个交代，不然我们孩子以后说媳妇受影响 , 你可要负责。”
本来就不是大不了的事，村长小题大做，几个女人一嚷嚷，场面变得混乱起来，变成了一幕闹剧。村长气急败坏地挥着手：“散了 , 散了，我会让你们给我家大狼狗一个交代的 , 既然没有人承认 , 我就到派出所报案。”
大家说笑着散开，村长的话并没有放在心上。没想到中饭后村长真的带了一位民警到村里，先是找二愣子做了笔录，然后是黄皮皮，最后到了黄玉米家已经是黄昏。
“昨天你干什么去了”民警刚坐下就打开文件夹一边问一边记录。
“打篮球。”
“在哪几个人”
“小学cào场。六个人，王庄的几个人和我们。”
“多久，然后干什么”
“中午打到下午，又打了一会扑克牌。”黄玉米想了想：“到了傍晚大家才散了。”
“你们中午没吃饭吗”民警抬起头，目光锐利地盯着黄玉米。黄玉米脸色平静：“吃了，王庄的几人打输了 , 他们买的烧饼，喝学校的自来水。”
一问一答 , 很快。黄玉米不假思索，一边说心中一边庆幸和二愣子等人对好了口供，不然逐个击破 , 他们根本无法统一口径。
“民警同志，我说过我儿子是好人 , 怎么会干偷jī摸狗的事呢。”黄大洋坐在lún椅上 , 一边陪着笑脸一边把劣质香烟递过去 , 民警摆了摆手 , 合上文件夹 , 站起身：“就这样吧 , 明天继续，黄玉米不要走得太远。”
“还有连玉华家 , 她嫌疑最大。”村长在一旁提醒。民警抬手正了正大盖帽 , 望了望外面晚霞映红的树梢：“等明天吧，我也该下班了。”
“那好 , 那好，到我家喝两杯。”村长一边和民警向外走一边笑着：“上好的五粮液、、、、、、”
“小兔崽子、、、、、、、”村长刚离开 , 黄大洋就摆开教训黄玉米的架势，不过刚一张嘴黄玉米就一溜烟跑了出去 , 把叫骂声远远甩在身后。
村头大树下 , 黄皮皮和二愣子早就在那里张望 , 见到黄玉米走过来 , 二愣子先递过去两块烙好的菜饼：“给，先填填肚子。”
今天的事折腾得心情不舒服，中午没有吃什么东西，看到菜饼黄玉米觉得真的饿了 , 歪着头啃了一口 , 含糊地说道：“怎么样，没出纰漏吧，王壮那边有人问吗”
“还没有人过去问，不过王壮说了，兄弟几个打死也不能背信弃义 , 死扛到底。”黄皮皮快速回答。
“够义气，男子汉大丈夫就是要这样。”黄玉米拍了一下大腿，表示极度赞同。
“不过，我害怕连玉华会说出去。”二愣子在一旁带着抱怨的口气说道：“黄玉米，你也真是的 , 连玉华和你没亲没故，干嘛带狗肉给她家。”
“我是给她孩子吃的 , 小玲有点营养不良。”黄玉米解释了一句 , 旋即觉得多余，挥动手臂：“现在说这些pì话没有意思，我们接下来怎么办，不能让村长追查下去。”
“我们能有什么办法，村长是什么人，老狐狸一个，除非抓住他什么把柄。”黄皮皮沮丧地摇了摇头，抓住村长的小辫子，想都没想过。
“把柄”黄玉米眼睛一亮 , 咧嘴笑起来：“有了，你们今晚就听我的。”
夜幕拉开 , 月色迷蒙。深秋的天气夜晚有点寒冷。走在坟地里，感觉寒意更重，加上心里害怕 , 黄皮皮声音都有点抖：“黄玉米，你深更半夜到这鬼地方干什么”
“别废话，你就等着看戏吧。”黄玉米选择了坟地边缘一个枯草丛 , 三个人坐在一起 , 稍稍暖和一点。他没有说干什么 , 但黄皮皮和二愣子对他绝对相信 , 耐心地等着。等得眼皮发重 , 打起了瞌睡。
沙沙沙 , 一阵脚步声，在冷清朦胧的月光下 , 深夜的坟地里听起来令人毛骨悚然。黄皮皮猛然颤抖了一下 , 张大嘴刚要惊叫，黄玉米伸手捂住他的嘴巴 , 压低声音：“别出声。”
脚步声越来越近，一个胖胖的身影从坟地边的一条小道上走过。穿过不大的果树林 , 向一座青砖瓦房走过去。
“胖胖的，像村长。”二愣子声音很低。在村里胖子没几个 , 加上矮矮的只有村长大人了。
“什么叫像 , 就是他。”黄玉米站起身：“跟我来。”
“你要干什么”黄皮皮不解地问。
黄玉米没有回答他的话 , 加快脚步 , 三个人悄悄靠近房屋，贴在窗户下。窗户里亮起昏黄的灯光。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村长，你怎么又来了，要是被我家死鬼马亚柳知道就不好了。”
“放心吧 , 今天一大早我又让他到县城办事了 , 他赚钱，我们快活。”村长低声笑着，笑得让人听起来有点发毛。
“慢点，慢点 , 急什么。”女人低声叫着。
“今天落了一肚子气，先让我消消火。”村长呼吸有点粗起来。
一阵吱嘎声，女人吃吃笑起来：“轻点，别把床压坏了。”
“我赔你个铁床，一天也压不坏。”
“就你 , 还一天，一会儿差不多。”女人的声音变得腻歪 , 听起来心里痒痒的。
“那就试试看。”村长低吼一声 , 床发出一声不堪负重的呻吟。
“他们干什么”二愣子低声问。
“睡觉，这也要问。”黄皮皮语气有点兴奋，没那么开放的地方，连三级片都看不到。懵懂的少年遇到这样的事自然感到刺激，期待着事情继续发展。
村长没有辜负三个人的期待，很快房间内就传来呼哧呼哧的喘息声和女人从喉咙里发出来的叫声，忽高忽低，忽尖忽哑。二愣子和黄皮皮听得目瞪口呆，僵立在完全不隔音的窗户下。黄玉米没有发愣 , 蹑手蹑脚靠近大门，伸手推了推 , 是带着一根横门闩的老式木门。黄玉米伸手掏出一把小刀，顺着门缝伸进去，缓缓拨动门闩。
房间内女人和男人的战斗还在继续 , 门闩缓缓拉开，黄玉米一猫腰闪进门。乡下房屋 , 客厅两头各有一间卧室 , 卧室门口只是用房门帘挂一下 , 没有门。黄玉米伸手揭开门帘 , 卧室内煤油灯火苗在轻轻摇晃。老式架子床上 , 村长胖胖的白pì股正运动着 , 四条腿缠绕扭动，伴随着女人越来越放肆的叫声 , 如果这里不是荒野 , 可能全村人都能听见。
黄玉米感觉下面挺立起来，咽了一下口水 , 收敛心神，眼珠转了转 , 看到村长脱下的衣服，可能有点慌 , 裤子就扔在地面上。显眼的是一根牛皮裤带 , 皮带扣是军用的那种 , 发着亮光。据说是村长到县里开会县长送的 , 村长不止一次炫耀过，简直就是他的象征。
黄玉米猫着腰走进卧室，悄悄把那根牛皮带抽出来，围在腰上 , 然后蹑手蹑脚退出房间。黄皮皮和二愣子依旧傻愣愣站着。黄玉米轻轻拍了拍两个人的肩膀：“走。”
三个人离开果园 , 绕回到村头大树下，这时候黄皮皮才出声笑起来：“妈的，没想到村长还有这一手，黄玉米 , 你搞到什么了。”
“这个。”黄玉米搂起上衣，露出裤带，在蒙蒙月色下依旧可以看到闪光。
“你真行、”黄皮皮由衷佩服地竖了竖大拇指，话题一转，变得有点猥琐起来：“你在里面看到什么了，好看吗”
“我就忙着拿东西 , 什么也没看见。”黄玉米舔了舔有点发干的嘴chún。
“我不信，快说说看。”黄皮皮凑近过来 , 手臂搂着黄玉米的肩膀 , 压低声音。
“你想听什么。村长的大pì股”黄玉米低声笑着。
“别呕心了，你知道我想听什么，女人的样子。”黄皮皮嬉笑着。
“女人你每天不是都看到吗”
“我是说脱光的样子，干那事的样子。”
“你说那个啊。”黄玉米停顿了一下，吊一下黄皮皮和二愣子的胃口，紧接着笑起来：“村长那么胖，女人压下面，我就看见两条腿。”
“去你的。”黄皮皮和二愣子同时失望地在黄玉米身上揣了一拳。三个人一起笑起来，笑声穿透夜色 , 在乡野间飘荡。




偷来的青春 第十七章村长的裤带
在乡下，吃一条狗实在不是一件大不了的事 , 但那要看吃了谁家的狗，村长家的就不行，这不是狗的价值问题 , 而是有关村长大人的脸面。夏玉贵动用派出所一番调查，搞得有点人心惶惶 , 第二天 , 村名们竖起耳朵等待着大广播里传来村长威严的声音宣布调查结果 , 或者让某人到村部接受讯问。
然而 , 一直到太阳爬上天空 , 移到中间 , 大广播依旧悄无声息，连每天必定播放的民间小调也没有出现。这实在是件奇怪的事。
同样奇怪的还有黄大洋的那个儿子黄玉米 , 一大早就在村里中间的路上闲逛了两圈 , 腰里显眼地围着一根牛皮裤腰带，皮带扣在阳光下泛着有点刺眼的光芒 , 中间是一个红五星，也是格外夺目。
“那根裤带不是村长经常勒的吗”
村民开始议论纷纷 , 这根裤带和村长的太像了，村民们对裤带记忆深刻 , 村长经常腆着肚子炫耀 , 据说是某个县长特意送给他的 , 人家是裙带关系 , 他和县长是裤带关系。
“是村长的。”
村头黄二来的年轻媳妇从屋里探头看了看，语气非常确定，黄二来撇了撇嘴：“你个sāo娘们怎么这样确定，村长让你摸过裤腰带”
“摸过又怎么样。”年轻媳妇瞪着黄二来吼道：“你什么意思，怀疑我和村长睡觉了 , 看看你那德行 , 和村长没得比，真要是睡觉我还就愿意。”
“妈的，你也别得寸进尺。”黄二来也火起来，一抬手把刚刚端起的饭碗扔到门外 , 玉米粥洒了一地，吼道：“村长是什么东西谁不知道，那根裤带也不光彩，是他和县长睡女人的时候拿错了的，两个男人睡一个女人 , 什么玩意。”
“你说什么玩意，要是和县长睡 , 死了愿意。”
媳妇继续嚷着。黄二来媳妇叫石莲花 , 娘家在十几里外石庄，据说在家就是个赶时髦的人，皮肤有点黑，人也一般，但大xiōng、细腰，翘pì股一走一扭。那股让男人看了心动的姿态让她在村里很出名，很多男人半夜敲过她家的门，至于开门没开门只有她自己知道。
听到叫嚷声，黄玉米好奇地站在黄二来家门前张望一下。黄二来向他招了招手：“黄玉米 , 你给我过来。”
“二来哥，什么事”黄玉米笑着答应 , 抬脚走进屋。黄二来伸手摸了摸黄玉米腰间的裤带：“哪来的”
“村长送的。”黄玉米眯着眼笑了笑。
“别他妈瞎扯，谁不明白是你把村长的大狼狗吃了，他还会送你裤腰带。”黄二来满脸不屑：“他恨不得把你扒皮抽筋。”
大狼狗的事 , 村里人都心知肚明，几个孩子的活动 , 还能逃过大人的眼睛。村里老老少少一千多人 , 当天大人们都在开会 , 孩子里胆大包天的也只有黄玉米。
“信不信由你。”黄玉米拍了拍肚子 , 邪邪地笑着。
“我看看。”石莲花伸手摸了摸裤带。黄玉米急忙躲避 , 笑着说道：“嫂子 , 别乱摸。”
“你毛还没长起，摸一下又怎么样。”石莲花咯咯笑着 , 笑得有点让人酥麻 , 手掌跟着黄玉米，摸了一下裤腰带 , 然后快速下滑，居然真的在黄玉米下面摸了一把。
乡下结婚早 , 石莲花也就二十出头，出名的风sāo , 一脸媚笑。摸得黄玉米满脸通红 , 猛然跳起来 , 转身向门外跑去 , 屋里传出黄二来的笑声：“这小王八蛋，吓跑了，没用的软蛋。”
石莲花在一旁却没有笑，脸色红红的 , 有点震惊。刚才不经意摸一把 , 竟然发现黄玉米下面很大，大得让她心猛然跳了一下，血液迅速沸腾起来。
离开黄二来家，惊魂稍定 , 黄玉米继续在村里晃悠。最善于拍马pì的李连喜一路小跑到了村长家的杂货铺，小声作了汇报。村长正在闷头抽烟，一下子蹦起来，用力把烟头摔在地面上：“李连喜，把那个狗日的黄玉米叫来。”
“好叻。”李连喜就像接到了圣旨一样 , 满脸笑意转身，刚要离开 , 村长又叫住他：“慢着 , 就说我请他过来。”
请李连喜一脸不解，不过也没有多问。继续一路小跑，在村子中间一户人家的打谷场上找到了黄玉米。黄玉米正在和七八个人眉飞色舞胡乱吹嘘着。李连喜大声叫道：“黄玉米，村长让你小子过去。”
黄玉米转过身歪着脑袋瞥着李连喜：“村长真的这么说的吗”
见鬼，这个小兔崽子好像知道。李连喜暗暗嘀咕一句，笑了笑：“村长说请你过去。”
“这还差不多。”黄玉米扬了扬头发，一扭身昂首挺xiōng地向村长家走去。
“你们说他和村长什么关系”打谷场上的人大声议论起来。
“是不是村长要招黄玉米做女婿”
“pì话，黄玉米才多大，夏翠莲都二十了。”
“你管多大 , 能干那事就行，说不定村长女儿早就被黄玉米睡了 , 你们不要忘记黄玉米怎么进劳改队的。”
“这话有理，我十几岁就结婚，孩子照样比你们多、、、、、、”
黄玉米大摇大摆走进了村长家的杂货铺，毫不客气地在村长面前的凳子上坐下 , 咧了咧嘴：“村长，叫我有什么事”
村长看了看黄玉米腰间的裤腰带，眼珠有点发红 , 强压着恼怒 , 低声说道：“把裤带还给我。”
“这怎么是你的裤腰带了 , 是我买的。”黄玉米一本正经地板着脸：“凭什么说是你的。”
“黄玉米 , 你别不识抬举。”村长瞪大眼 , 声音忽然提高 , 一副虎虎生威的样子。
这一招对别人可以，对黄玉米却不管用。黄玉米眯了眯眼 , 呵呵笑着：“怎么你是不是要报警 , 说我偷了你的裤腰带，那么就报警吧 , 公安来我会配合的，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吗 , 我理解。”
“你、、、、、、、”村长气得脸色发白，手指握着茶杯 , 微微发抖。风流事很常见 , 属于可以做不可以说的 , 裤腰带是物证 , 黄玉米要是把真相说出去，不要说他村长的脸面难堪，王菊花的丈夫也饶不了他。再说裤带是县长送给他的，代表一种荣耀 , 现在成了下流的物证 , 县长知道了还不完蛋。
“不用客气，我自己来。”黄玉米看着额头上沁出汗珠的村长，笑着端过他手中的茶杯。一仰脸咕嘟咕嘟把茶喝下去，擦了一下嘴：“好茶。”
茶不冷不热 , 带着一股清香，喝下去心情格外舒畅，黄玉米眼角看着村长一阵青一阵红的脸颊，觉得很久以来闷在心中的一口气释放了出去，就像三伏天吃了一大块冰镇西瓜。
村长不愧是一村之长 , 眼珠快速转了转，脸色很快缓和下来 , 堆起一脸微笑 , 抬手又给黄玉米倒上一杯茶：“黄玉米，我知道你是个性情很好的人，只是喜欢开玩笑，我也和你说着玩呢，不就是一根裤带吗，你要是喜欢就拿去，不过那是县长送我的，我和县长不好交代，你说个条件 , 我能办到的一定办。”
“这么说我这裤带不是偷的了。”黄玉米眼睛眯得更细，村长觉得他的眼神很可恶 , 却不敢发火，脸上的笑非常僵硬：“那当然，你怎么会做偷jī摸狗的事呢。”
“你家的大狼狗也不是我们吃的”黄玉米眼睛忽然睁大 , 身体向前靠近一点，盯着村长的脸颊。
村长的嘴角抽搐了一下 , 就像被人甩了一个嘴巴 , 很勉强地继续笑着：“不就是一条狗吗 , 不提了 , 不提了。”
“村长英明。”黄玉米套用了一下评书里的台词 , 忽然觉得说这话的人很开心 , 说对方英明和傻子一个意思。
村长伸了伸手：“裤带可以还给我了吧。”
“不行。”黄玉米摇了摇头，他可不能把证据还给村长 , 这种人翻起脸来比翻书还要快。还不如孩子守信用。没了把柄 , 说不准转眼就把自己送进派出所。
不过，要想留下裤带总要有个借口 , 黄玉米打了个哈哈：“我在村里人面前吹过说是你送给我的，我现在就给了你 , 等会人家怎么说我，还以为我偷东西被你追赃了。”
“不会 , 不会 , 我替你证明。”村长连声解释：“我在广播里说一下。”
“你怎么说 , 说我没偷 , 那怎么在我这里，要不就说你昨晚不小心丢了丢在果树林里。”
“pì话，裤带怎么会丢。”村长恼怒地吼了一句，脸红得像猪肝 , 如果真的说昨晚丢了。男人的裤带什么时候离身是人都知道。接下来就会有人探究在哪丢的 , 和谁谁谁有一腿，风流韵事在村里有的要流传一辈子。
“那可就难办了。”黄玉米眼珠转了转：“这样吧，就说我有功，你送给我的 , 县长也不好说什么，你也不在乎这一根裤带不是吗”
“pì话，你小子哪来的功劳，村里人还不知道你底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