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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我为正室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mockangle
徐明薇见他满眼认真,便不再同他在这个话题上辩解,只提醒道,“既然不要娇娇在咱们屋里睡了的,还是早点叫婉容抱了回去,免得那头人又睡下,又要叫起麻烦。”
傅恒想着的确是这个理儿,抱起娇娇又亲了亲,回头倒又想起件事来,等婉容接了孩子过去,他同徐明薇说道,“前儿你说过想寻个能看猫儿狗儿的,偏那时陆家的管事跟着商队往关外去了,什么时候回来也不定。陆家的也有心,还一直记着这事儿,昨天才送了信来,说是管事的已经回了京,要用什么只管给了信捎了话便好。”
徐明薇也想起这一桩来,笑道,“原是想着猫儿到了时候免不了要闹春,想问个可靠的阉了猫儿。雪团是无事,自小便跟和尚庙里养的一般,全无动静,只是饭团,先前若不是叫人时时看管住了,指不定这会儿跟在哪家的小母猫pì股后头哩!”
傅恒说道,“早知道是为着这个,也不必专等了他来啊。京里贩卖这些个花鸟走兽的,阉牛都阉得,猫儿更是小事。我还以为你要问了那管事得手的两味yào丸哩,那是他看家本事,不传之秘,因而家里也从不留有余货,免得教擅yào的给揣摩出门道来。”
这话倒引起了徐明薇的好奇,忍不住追问道,“什么yào丸,这般紧要?”
“是他家传的,专门治这猫儿狗儿身上的虫子,打过两回,寻常虫子就没什么大碍,往后只要注意着些别吃了生骨rou。若是看守不住的又放心不下的,就隔着几个月吃个一回yào丸子,平日里要亲要抱的也没什么紧要了。”傅恒笑道。
徐明薇不禁叹道,“难怪能成了他独家生意。这京里头养猫养狗的贵人多了,随便要上几丸,也够他出息的了。”
傅恒说道,“那陆家的怕我问的是那yào丸的事情,免得一来一去的倒废事儿,直接送了两丸来,说是让拌在猫饭里一同喂下就好。可不巧,我又把那yào丸忘在前头了,明儿叫冬子给你送进来,你叫婉容她们喂了试试,看真能打下虫子来不?若是好,我再写信要几丸来。”
徐明薇点头记下,心想有了这个倒好,至少娇娇再要抱着雪团玩的时候,自己不用那么提心吊胆了。
夫妻两个说过这会儿话,见时候也不早了,便各自洗漱了上床歇息。往常回屋来,不是徐明薇已经等他等得睡着了,就是傅恒累得沾枕就睡,像今天这样两人还能躺着说话的时候并





穿越之我为正室 第 161 章
多。徐明薇低声说着娇娇的趣事,傅恒时不时发出些沉沉的笑声,两人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什么时候睡着的,只是醒来业已东方大白,原本并排躺着的,这会儿早睡成了两把勺子,相拥相贴着。
傅恒比徐明薇早醒一会儿,心里明白自己该是时候起了往前头办公去,奈何怀里抱着的躯体那么柔软诱人,只是这样轻轻抱着,都觉着异常满足,哪里舍得起身离了这温柔乡,只低头在她后颈处吻了又吻,满是眷恋和不舍。
徐明薇被他的动静闹醒,迷迷糊糊转过身来,嘟囔道,“什么时候了,可是大到了上衙门的时候?”
傅恒替她拂去沾在鼻上的一缕头发,微微笑道,“不急,你管自己睡着,我自起了穿衣。”
徐明薇听他这样说,眼皮子实在沉重起不来身,便又放心睡去。
傅恒叹一声气,轻轻拨开她抱着自己腰肩的手,拿了换洗的干净衣裳,自去净房洗漱。好在六月的平陆县,夜里还算凉快,不然两人这么抱着睡去,非热出一身汗来不说。
等他收拾完出来,见床榻上她还睡得香沉,傅恒对自己心里那个猜想越发笃定,出了屋子还不忘jiāo代婉容一声,别进屋扰了徐明薇睡觉,只让她睡到自己醒来,再送了早饭。
一时又让冬子叫了潘子过来,嘱咐他过了早饭,听见nǎinǎi屋里说叫起了,再往县里去寻个妥帖大夫来,若是真的有了喜讯,别管前头再忙,也先送了口信来。
潘子连连点头,堆了笑脸应声说道,“爷自管放心,小的都记在心里了,等nǎinǎi起了便去请大夫去。”
潘子这边回着话,冬子立在一旁冷眼看着,那一双眼睛就跟带了刀子似的,时不时地便往他身上扎个窟窿。潘子压根不在意,喊他一声哥儿,只笑嘻嘻地去了。落在傅恒眼里倒好笑,踢了冬子一脚,说道,“怎地,都打过一架了,前儿不是还见你们两个勾肩搭背的,我还当你小子同人不打不相识,却原来也不过面上jiāo情,还恨他恨得牙痒痒的?”
第三卷 终究意难平 070
冬子连忙换了笑脸,回道,“爷,小的可没他那样大的弟弟,人都说同行是冤家,见面便是三分仇,谁能同他认真勾结搭背的。再说那老小子心眼可多着哩,跟泥里藕似的,看着灰扑扑一段,切开了一看,里头全是黑乎乎的洞眼儿!”
傅恒被他逗得一乐,摇头便往衙门上去了,嘴里还嘟囔了一句,“同是东湖荷花根,相互倒嫌弃得慌。”
冬子虽没有听清楚,但看他脸上神色,也晓得不是什么好话,面上仍做了那副无赖笑脸,奉承道,“爷说的自然都是对的。”
傅恒教他一噎,倒真没话了,好笑道,“好了,闲话莫扯,还不快去套了车,请了县尉大人来。”
冬子还不肯动,又被傅恒踢了一脚,这才笑嘻嘻地去了。
“真是个无赖小子,谁要真被他瞧上了眼,也是孽缘。”傅恒心里叹一句,负手信步进了衙门,果真见着段云平已经坐在书房里等着他了。
“云平起得倒早啊。”傅恒同他招呼一声,换来段云平似笑非笑地往他身上看来,他心虚摸摸鼻子,问道,“你这是干嘛?我身上可有什么不对的?”
段云平摇扇笑道,“还道你沉醉温柔乡,今儿不来了哩。”
他本是玩笑,不巧正说中傅恒心事,说得他红了脸,这下哪里还忍得住,bào出一阵笑声来。
“你这狭促的xing子,果真一点没变。”
毕竟是好友的屋里事,段云平也不好再取笑,当下拿扇子掩面歇住了,才继续说道,“适才吴主簿家的小丫头来送了口信,说是身体不适,怕伤风过了人,就在家先养着,等好了再来。又问我还有什么公文要转抄了的,让一并带了回家去。”
傅恒说道,“既是病了,只叫他好生歇着了便是,这些个公文也不急在一时一刻,他倒是有心。”
段云平笑道,“我也是这般说的,且打发她回去了,若是明后日还不好,再往衙门来说一声。”
傅恒点头道,“没昨夜那一回,这里还真短不了他,如今事情都已经差不多定了,让他歇着也无妨。可见这人啊,一劳累就容易教邪风入了体,咱们也得悠着些,别同那吴主簿一般倒了才好。”
两人说过一阵,厨房里正送了红油抄手来,大大的一个海碗,上头飘着一层红汪汪的辣油,教人光是瞧着都忍不住咽一口口水,只觉着嗓儿要被辣化了去。
“你家厨子竟还能做这一口。”段云平惊喜说道,要说京城里有什么最叫他魂牵梦绕念念不忘的,就是那紫竹阁的红油抄手。虽说后来在川蜀之地也吃过正宗的红油抄手,却总觉着紫竹阁里的味道特别一些,后味余香。
“她原也不会的,尝过一回,自己渐渐琢磨出来的。你尝尝味道,是不是同紫竹阁的差不多。”傅恒笑道,也不相让,自己先拨开红油泼子,舀了厚皮大rou馅儿的馄饨吹凉。
段云平哪里还顾得上同他说话,两人都只埋头吃着,一碗红油抄手下了肚,眼里鼻子里都是辣出的眼泪鼻涕水儿,嘴chún都红肿着,不知道的,还当两人这是怎么着了。
“痛快!”段云平摸摸饱足了的肚子,又一次感叹道,“你这厨子真是请得好,若是来日能带着走了才好。”
傅恒忍笑道,“旁的翩翩公子,拐的是纤纤小姐,你倒好,一双贼眼只落在我宅子后头的半老婆子身上,真是出息。”
段云平还来不及回话,却听见冬子在外头传话道,“爷,县尉大人来了。”
两人连忙正了衣冠,出门相迎。一时寒暄过,傅恒请了人往书房议事,同段云平一起,将两人昨夜在地方山水志里寻着的线索说了。
县尉武岚生也是个二十四五的年轻人,正是热血好事的年纪,一听能有法子对付了为祸乡邻多年了的贼患,也是十分关切,当下拍板应道,“上头既然已经点了头,这事儿就包在我身上,一等摸清了山路,便是那贼匪丧命之时!”
第三卷 终究意难平 071
傅恒拱手正色说道,“平陆百姓之安危,就全全托付于县尉大人您手上了!”
武岚生愈发觉着豪气满怀,当下问傅恒要了山水图志。段云平趁机将探路的事情说了,武岚生这人其他也倒好,就是有些过分清高,自小便以自己家学身世为傲,颇有些瞧不起身份较自己为低的。因而忽然听到县令手下一个小小师爷上前同自己攀谈,语气还平平直直的,并不见恭敬,面上便有些不高兴,当下也是碍着傅恒面子,并未显出真怒来,勉强听了,心里想着这也算是个幸苦差事,有人愿意包揽去了自然更好,当下也就点头应了,说道,“既然如此,那武生就静候傅大人佳音,再行定夺。”
一时竟连那山水图志也不要了,扔下便走。
傅恒皱眉看着武岚生背影,还没说话,身后的段云平却摇扇笑道,“莽夫而已,真将探路的事情托在他手上,只怕还要惹祸。”
傅恒语气不忿,说道,“头回见他,也是这般眼高于顶目中无人的模样,说过几句晓得我是京城傅家的,立刻改了面孔。世上也真有这样先敬衣裳后敬人的,倒是开了眼见了。只替你不值,教这等俗人小瞧了。”
段云平不以为意道,“既知道他是个俗人,得了他青眼又有什么意思?你这人忒没意思,也计较起这些来了。用不着他人假以荣冠,我本就是段家人;也不会因为旁人鄙薄一句,便不是了。”
傅恒琢磨着这两句话,心中倒渐渐生了惭愧,朝段云平拱手行了一礼,谦慎道,“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云平且受我这一礼。”
段云平哈哈笑着,合了纸扇指着他笑道,“礼都是虚的,倒不如让了你家厨子来,才是正经谢礼。”
这话说得两人都笑了起来,将适才武岚生带来的不快消散得干干净净。等笑声歇住了,傅恒才又说道,“不知当武大人晓得你是南阳段家的,面上又要作何表情。”
段云平轻叹一声,说道,“这等才是糊涂人。亲近的再穷再贱,也不求了你一碗一筷;别的便是有家财万贯,也不见能舍你一分一厘,何故前倨而后恭,做了两面脸孔?倒把自己给活低贱了。我曾在关外见那牧马的汉子,大口吃rou,大碗喝酒,不论是路过的富商,还是帮工的穷小子,俱一样烤了羊腿招待。日出而作,日落而歇,高兴了就笑,难过了就撒马在草原上狂奔一回。这样飒爽的日子,才叫活得真,活得痛快。”
傅恒听得有些向往,说道,“这便是有活得像人的,也有活得像狗的,说到底,还是人心不足。”
话说到这里却显得有些沉重了,冬子立在一旁也是低头暗思,自己是活成了个人样了,还是个狗样?忽然想起三房太太屋里那条哈巴狗,雪白的一团,见了丫头婆子便狂追狂吠,见了主子尾巴就摇得厉害……才想到这里,冬子连忙呸了几声,他刚刚才不是觉着自己是条主子养的哈巴狗哩!
傅恒和段云平被冬子这几声动静惊到,两人相看一眼,兀地bào出一阵笑声来,越发笑得冬子脸红得跟火烧一般,又不敢问主子爷们这是在笑什么,只自己心里一阵心虚罢了。
潘子这时恰好到衙门前面来送信,见屋里一片热闹,也难不准该不该打断了主子们,正为难呢,冬子一眼瞅见他,倒跟见了救星似的,连忙拉了他上前来,朝傅恒说道,“爷,潘子有话来回哩,想必是nǎinǎi已经看过大夫了。”
傅恒听见这声,瞬间止了笑,心里也紧张,又盼着这胎实又怕徐明薇这阵子劳累会坏了身子,面上便带了几分出来,声音也发紧,问道,“大夫怎么说?”
潘子见屋里段云平也在,但主子爷并没有叫人回避了的意思,心里也晓得这位段先生同主子爷jiāo情不一般,当下也不迟疑,堆着满脸喜色回话道,“回爷的话,小的今儿请的春风堂的坐堂大夫,姓刘,是县里最擅女科的,除了他也就没谁了。刚刚那位刘大夫仔细看了两遍,都说nǎinǎi这一脉是喜脉无疑,虽说算着日子还浅,一个月都还没有,但若不是,爷尽管上门去砸了他招牌。小的听他这样说,那十分总是有七八分能拿准的,小的也不敢瞒,这才送走了人,就赶紧上前头来回话了。”
冬子听他这番装腔作势,鼻子里便哼了一声。好小子,惯会卖乖!怎不说那刘大夫的名头是谁同他提过的,这会儿全成了他小子的功劳。还晓得给自己留退路,什么都推到了那刘大夫的身上,要是nǎinǎi这一脉并不是喜脉,也同他没半点关系,全是那大夫吹牛哩!
潘子听见冬子哼气声,偏头朝他笑笑,复又低头等着傅恒发话给赏。
傅恒听了这话果然高兴,喜色道,“这事你办得好,回头再赏你。且别忘了同那刘大夫再请个平安方子,他走时可还有什么话jiāo代的?”
潘子嘻嘻笑道,“大夫说nǎinǎi这身子养得好,保胎的也不用吃些什么,就按着平日胃口,爱吃些什么便吃什么,不必忌讳太多。那大夫走的时候还叹气哩,说是nǎinǎi保养得这般好,却是要bī死他们这些做大夫的,连yào钱都赚不着!”
段云平忍不住噗哧笑了一声,见傅恒朝他瞪眼看来,也只用纸扇遮了脸,做了无辜脸色罢了。
第三卷 终究意难平 072
傅恒心里也晓得潘子这番话定是他自己胡诌的,但听着舒坦,便也没同他计较,随手解了荷包扔了块二两重的碎银子给他,且打发他下去了。
冬子有些恨恨地看着潘子喜滋滋捡了银子走的模样,嘴里忍不住呸了一声,自己刚刚竟还觉着没活出个人样来,眼前这个,才真叫一条哈巴狗哩!
段云平见人走了,笑着赶傅恒道,“你这是又要做爹了,快到后头去陪了咱嫂夫人,这儿有我看着,真应付不过来了,再叫人到后头来找你便是。”
傅恒一颗心早就飞到了别处,听他这样说,便也不推辞,笑着朝他拱手致意,喊上冬子便往主院去了。
他到的时候一屋子丫头婆子正喜气洋洋地到处翻了箱子,也不知道在翻找些什么,还没张口问,便听见徐明薇坐在花架下有些受不了地开口说道,“好了好了,又不是明天就要生,日子还长的很,要做小衣裳小袜子的,慢慢找了料子便是。再说前头娇娇穿剩下的都还有,快到日子了再洗了翻晒都来得及。你们再这么没头苍蝇似的到处晃眼,是真不打算教人安生一会儿了是吧?!”
婉容等人闻言也只楞了楞,却不理她,满脸是藏不住的欢喜,又捡起叫徐明薇打断了的事情做起来。
就连平日里最死板冷硬的穆氏,这会儿也拉着老赖家的说着还要准备采买些什么,哪些是平陆县里买了就好,哪些又非得写信回了徐家,问了贺兰氏要的。
傅恒鲜少见到徐明薇这样一脸无奈的吃瘪模样,不厚道地心里早笑过一回,见她转头朝自己看来,连忙收了调笑神色,柔声问道,“听潘子说,大夫已经来过了?”
徐明薇点点头,说道,“虽说还不是很确定,大概是有了,偏是这样一句没落实的话,就教她们疯癫成了这样,连主子的话都不肯听了。”
傅恒在她身边坐下,极自然地轻轻搂过她,笑道,“既是喜事,便由着她们去。这阵子紧着她们也不曾松快过,不如趁着这回,晚上上上下下都添些菜,也教大家都欢喜欢喜。”
徐明薇笑道,“添一两个菜倒不算什么,就是怕这事儿还不……”
傅恒晓得她的意思,连忙止住了不让她说,“且管他是真是假,奔着好的去了才是。”
徐明薇只好点头道,“那便听你的。”
说着叫过碧桃来,让她去后头同徐婆子说一声,晚上家里每人都添一道甜点,一道rou菜。碧桃听见吃的眼睛都亮了,连忙应下,一溜烟跑了个没影。
这年头糖贵如油,主要还是靠了榨甘蔗烧糖和麦芽熬糖两种,田产量




穿越之我为正室 第 162 章
低不说,种植要求也比较。除了特定的原料产区,别的地方就没有大面积种植的,少数的还是老百姓为了日常所需,留出少许熬制了糖浆,也只在祭祀等重要场合下才用。普通人家一年到头能尝到的甜味也有限,因此这会儿听见说晚上除了多添一道rou菜之外,还能人人多得一碗甜点,也难怪碧桃会激动成这个模样了。
傅恒一时教碧桃惊着,连着前头自己想说什么都忘记了,顿了顿才想起来,说道,“再过几天就是你跟娇娇的生日,这回正好又赶上这样的时候,我看你也就先停了管家,教几个丫头和老赖家的先看着,诸事也都莫管,只清清闲闲地做了撒手掌柜便好。”
徐明薇失笑道,“我这不过是怀个孩子,又不是娇贵得就说不得动不得了。前头生娇娇那会儿不也是这样过来的?”
第三卷 终究意难平 073
傅恒顿了顿,面上隐约闪过一丝难堪,才轻声说道,“从前是从前,家里人多口杂,不叫你管家,只怕也多有约束。吃穿用度上想要用些份例外的,就算用了自己体己,大嫂见了也要在娘跟前搬弄了是非。但如今就咱们两个自己自在过日,顶了天也没人敢说一声不是,自然不必将什么事儿都攥在自己手里,该歇着的时候就歇下。”
他这么一说,徐明薇就听明白了。
难怪当初自己就算大着肚子接了管家的差事,傅恒从头到尾也没拦过一句,明明是盼孩子盼了那么久的。当时她也只当傅恒一是放心她的能力,二是放心贺兰氏送来的帮手,却原来其中还有这样一层考量,竟是怕旁人当家会让她受了委屈。
倒不是说傅家就差她那么一口饭吃,要在孕期怎么苛待了她。毕竟后宅这么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有的是软刀子磨人,婆媳之间,妯娌之间,处处都是关隘,一不留心,怎么摔的跟头都还不清楚,就落到人家陷阱里头去了。与其等着受制于人,倒不如顺水推舟,将主动权握在自己手里,婆母敬她,妯娌怕她,才好安生过了孕期。
徐明薇抬头看看傅恒,一时也不知该对他说些什么,挤了半天,也只bī出了一句,“嗯,那我便都听你的,只叫老赖家的和婉柔一起管了账面,婉容管了家事,这么一来,家里人又少了。”
傅恒满意她的乖顺,在她额头上亲了一口,笑道,“等这阵子的事情过去了,再叫牙婆送了人过来,慢慢挑拣。”
徐明薇明白他说的是等剿匪的事情,便也点点头,应道,“在人来齐之前,就给婉容她们再涨些月钱,没得白累了人家。”
傅恒笑道,“家里银钱你自己做主用了便是。倒有一句话要问你,后头屋里的这些日子可还安生,没有折腾什么幺蛾子吧?”
徐明薇朝他看一眼,淡声说道,“有樱桃管着呢,还能翻出什么浪花来。只不过她们屋里到底用不了那么些人,你瞅着空儿,也问问家里的可有娶妻的意思的。旁的什么也不要,只要出得起五两的聘礼贴补给新娘子做嫁妆,人家丫头也同意,咱们就做主许了这门亲事,另外再贴补二两银子办喜宴。”
说到这里吗,她又叹了一声,说道,“前头挨了打的那两个只怕心气也高,终究不是能留住的,我也不想做那发卖人口的缺德事,这肚里还怀着一个呢,总得给咱们孩子积些福报,等伤养好了,还了她们身契,有亲人能寻的便叫她们各自投亲去罢,留在家里也是个祸害。”
傅恒原先想着不过两个瘦马,提脚发卖了就是。但听到徐明薇后半句,眼睛往她小腹间一瞄,便改了主意,点头说道,“就照你的意思办罢。”
既然已经提起家里下人婚配这一茬,傅恒想起冬子和黑炭的事儿,就又开口说道,“这家里的丫头小厮都渐渐大了,这回跟出来的,便有大半还没有婚配的,日子长久了也不是个安定事儿,便趁着这回,一并办了。”
他后半句憋在心里没说,头几个大龄丫头可都在徐明薇屋里。虽说丫头不比小厮,女人只要没教挑花浪子给勾了,平常也不会起那些心思。但怕就怕这些话落在外头,又要传出磨镜的名声来,分明没影的事儿,他可不愿徐明薇平白无故就受了这wū名。
“哦,对了,前头还说你和娇娇的生日,这次就咱们家里清清静静,热热闹闹地吃一顿团圆饭,旁的便都不请了。一来免得你受累,二来也是防着生人趁机摸进院子里头来。只是少不得要委屈了你和娇娇,生辰这样的大日子,少了场面。”傅恒歉然说道。
徐明薇只是笑笑,并不在意,“过节过日还不是一样,只要一家人齐齐全全的,便天天都似生日一般高兴。”
话虽然是这样说,傅恒心里还是觉着亏欠了她,叹气搂过她的肩膀,轻抚道,“你和娇娇的生辰礼,我是在京里就已经预备下了。等这事过了,咱们再拣个日子补了热闹。”
徐明薇晓得他心里早定了主意,反正到时候管事的也不是自己,随他去便好,因而也只轻轻点头,应了一声便没再说话了。
第三卷 终究意难平 074
小夫妻两个又说过一回话,听得外头小兰娘子的请安声,却是送了娇娇过来。傅恒连忙让人进来,自己接手抱了女儿,不让她往徐明薇怀里折腾去。娇娇讨亲娘抱抱讨过一次,见徐明薇冲她摇头,小嘴儿瘪了瘪,倒也没哭,扭头就缠着亲爹玩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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