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月可知心底事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猫小狐
***
一进家门,江逐年几乎是拧着苏想楠的腰,一把将她狠狠摔在床上的!
“苏想楠,我还以为你真的是个宁折不弯的贞洁烈女!在我面前装的那么优雅大气,背后却跟一个小姑娘过不去!”
苏想楠心里只有无奈。但事到如今,这个坏人的名头她已经坐定了。白雅毕竟流产了,江逐年满心恨怨地跟自己发难也是‘人之常情’吧。
“我不是故意的,孩子的事,真的很抱歉。”揉了揉被掐痛的手腕,苏想楠试着撑起身来。
“苏想楠,我真是低估了你的手段!跟我玩欲擒故纵是不是?早知道你不会那么老实妥协,我瞎了眼居然还差点相信你!
说!昨天晚上那一床的血,该不会是你花钱补的吧!”
“你!”苏想楠无力再去抗辩什么,她用双手紧紧抓着床单,不再去看江逐年的眼睛,“如果你一定要这么想我,我无话可说。但是今天白雅说的,并不是事情的真相!她过来找我是因为——”
“不是真相?那这份东西怎么解释!”江逐年恼火非常,劈头便甩下一份雪白的文件,“苏想楠你少废话,先把这份配方授权给我签了!”
苏氏集团早年是做香氛起家的,后来渐渐扩大了经营范围多元化区域,但作为明星品牌的‘梦想之吻’系列香水依然是最受欢迎的。
昨天匆匆签字,江逐年都没意识到竟然有一张漏掉了。下个月的双边协议已经安排妥当了,如果没有这份授权书,可是会有很大麻烦的。
想到这,江逐年越发心疼起处处为自己分忧而‘不顾安危’的白雅,同时对眼前这个‘心机颇深’的苏想楠十足了厌恶和愤恨。
苏想楠摇摇头:“逐年,这份配方,我不会签字的。”
她告诉江逐年,昨天,她是故意没有签的。
“你说什么?”男人咬牙切齿,一字一顿。
“我妈在生我的时候难产过世了,这么多年,我爸含辛茹苦地养我长大,甚至再也没有成过家。‘梦想之吻’是他在我妈妈一周年纪念日的时候推行首发的。二十几年过去,终成苏氏集团最成功的品牌,却始终保持着最纯洁最初心的执念。”苏想楠垂了垂眼睛,继续道,“它的意义,对我们苏家很特别。也许你是站在公司战略的角度,想要为它寻找最大利益的卖家。但我不能同意——”
啪一声,响亮的耳光直接炸在苏想楠的脸颊上!
原来从冷bào力到真bào力之间,不过就只隔着一个男人最后的理智和修养而已!
“苏想楠,你不要再跟我耍花样了!公司的事还lún不到你来对我指手画脚!”
“逐年……”抬手轻抚发烫的脸颊,苏想楠轻轻舔了下chún角开裂的腥咸,“白雅的孩子没了,我真的很抱歉。你要我怎么赔偿都可以谈,但是……只有这个不行。”
“赔偿?”
江逐年冷冷地牵了下chún角,旋即将粗bào的大手毫不客气地拎住女人羸弱的双肩:“你还当自己是被人捧在手心里的千金大小姐么?
用钱就能摆平的一切,在你看来都是微不足道的是不是?你想赔偿好呀,你替白雅给我赔个孩子出来!”
刺啦一声裂帛响,江逐年像一头失去理智的野兽,bào力扯开了苏想楠的衣裙。
风月可知心底事 你不配跟我提她的名字
“苏想楠,你不要再跟我耍花样了!公司的事还lún不到你来对我指手画脚!”
“逐年……”抬手轻抚发烫的脸颊,苏想楠轻轻舔了下chún角开裂的腥咸,“白雅的孩子没了,我真的很抱歉。你要我怎么赔偿都可以谈,但是……只有这个不行。”
“赔偿?”
江逐年冷冷地牵了下chún角,旋即将粗bào的大手毫不客气地拎住女人羸弱的双肩:“你还当自己是被人捧在手心里的千金大小姐么?
用钱就能摆平的一切,在你看来都是微不足道的是不是?你想赔偿好呀,你替白雅给我赔个孩子出来!”
刺啦一声裂帛响,江逐年像一头失去理智的野兽,bào力扯开了苏想楠的衣裙。
他不知道自己的恨意到底是从哪个源头被激发出来的——
或者,他就是食髓知味地很想看到苏想楠这张波澜不惊的脸,在自己肆意的凌辱之下呈现出无可遁形的战栗。
“江逐年,你放开我!这样有什么意义,你就不能跟我好好谈谈么!”
苏想楠挣扎着,用尽一切力气想要推开男人沉重的身体。
昨天才承过bào力堪堪的身体,哪里还能再被蹂躏。
极致的痛感随着屈辱一并袭来,苏想楠连眼泪都哭不出来。由最初的抗拒,到后来渐渐放稳了身体。
男人凶悍的节奏马不停蹄,苏想楠却走神一样——想到了好多好多无关紧要的事情。
比如,当初的自己执意爱上他,执意嫁给他的愿意——如今看来是不是真的荒唐又可笑呢?不是自己的东西,就像不合脚的鞋子吧。越隐忍,越痛……
也不知道江逐年一共要了她多少次。反正抽身离去的时候,苏想楠腰部以下的所有感官都已经失去了知觉。
江逐年起身,忿忿点了颗烟,看着床上连移动一下都困难的女人此时却瞪大了抗拒的双眼,仿佛在用空洞的灵魂申诉着。
他有点烦躁,扔了一坨纸巾过去。
“你还在想什么?没爽够么!”
苏想楠抖了抖喉咙,微转了脸过来。
“我在想,徐小优喜欢你那会儿,你应该是什么样子的男人呢?”
江逐年:“!!!”
“你知道小优!”一把拎起女人的衣领,江逐年近乎目眦尽裂,“你为什么会知道小优的事!说!”
“我做了你三年的妻子。打听一些关于你的事,这也不奇怪吧。”
男人的手劲几乎勒得苏想楠无法呼吸。
“你打听过我?苏想楠,难怪啊——”
回忆袭来,一点一滴堆在江逐年的眼前,都是恶心的讽刺。
“难怪你初次见面时故意穿着白色的连衣裙,难怪你送我胡赛因的那本群山唱响,难怪你知道我喜欢什么球队知道我崇尚谁的哲学!
苏想楠你以为这样做你就能变成徐小优了么!你以为你像个东施效颦一样,把属于她的气息一样样包装在自己身上,我就会像爱她一样爱你么!那些只属于我和她的东西,不是你这种下贱货有资格染指的!就算我喜欢像小优一样的女孩,也只会是白雅这样单纯又努力的姑娘,永远也不可能是你!你明白么!”
江逐年单手掐住苏想楠的脖颈,将她毫不怜惜地捉了起来。按在冰冷的墙壁上,几乎要蹂躏这段她身上的每一寸骨骼。
“咳咳,逐年……你想过没有,如果徐小优看到你变成今天这个样子,她会心疼的……”
苏想楠怎会不明白呢?从看到白雅的第一瞬间,她就明白,一定是她那双酷似徐小优的眼睛,才让江逐年另眼相看的。
所以爱情有多么没道理,偏见就有多么扎心入里……
“你闭嘴!”江逐年扳过苏想楠的肩膀将她再一次怼在墙壁上,xiōng腔里钝痛的节奏袭来,苏想楠蜷下身子,几乎难以呼吸。
苏想楠靠着墙角,大口大口地咳嗽。
江逐年狠狠在地上踱了两步,然后再次将她捉起来,按在那份配方授权协议上——
“给我签字!”
“我不……”
“拿着笔!”江逐年将水笔硬塞进苏想楠的手掌中,五指紧扣。阵阵生疼,像极了酷刑。
雪白的纸张上,笔走龙蛇着几乎辨认不了的线条——
就在男人意图得逞的瞬间,苏想楠突然咳出一大口鲜血,整个协议浸染了腥wū!
江逐年本能地侧了下身,抬手轻轻拂去脸颊溅上的两点温热。
而就趁着这个空档,苏想楠挣开他的手,几步跄踉着跑进洗手间。
咔嚓一声锁上门,她蹲在马桶边一口接一口地呕出来。
满满的猩红,蔓延成不可逃离的宿命和绝望。
她的耳边渐渐响起医生的嘱托——
年前的肺炎就已经是不乐观的前兆。如果发生呕血咳血这样的症状,怕是心脏瓣膜已经老化,而导致的衰竭……
五年了。
苏想楠按着xiōng口,慢慢滑坐下来……
差不多,已经是极限了呢。她不知道,自己还能陪他多久。
风月可知心底事 他给别人的温柔
“苏想楠!你开门!”耳边传来江逐年捶门的声音。
苏想楠聚了聚意识,撑着身子爬起来。
她胡乱洗脸漱口,才去开门。
“你怎么了?”江逐年定在门口,打量着她急切之下尚未清理干净的血痕。挂在惨白的腮角和衣襟上,鲜红刺目。
“没事,只是年前肺炎没好利索。咳得久了,会伤血管而已。”苏想楠摇摇头,随口搪塞着。
江逐年也没多话,只用皮鞋踹了踹地上那些早已wū秽不堪的文件纸。然后捉起外套穿好。
“跟我到医院去。”
“什么?”苏想楠以为自己听错了,“我真没事的,不用……”
“你想什么呢?我管你有事没事!”江逐年冷笑一声,“你不是要赔偿么!白雅流产入院,你亲自去照顾她!”
“江逐年,你这样是不是太过分了。”苏想楠闭了闭眼睛,xiōng腔痛得抑扬顿挫,“白雅入院,我可以出钱给她找最好的护工,你没必要对我这样——”
“钱?口气还真不小啊。这家里前前后后的,有一分钱是你赚的么!”江逐年冷眼一睥,嘲讽掷地落声,“再说,那些护工粗手粗脚的,哪有你苏大小姐有品位有质量!”
话已至此,苏想楠不知还能再说些什么。
抬手捋了捋自己凌乱的发梢,她低声道:“让我换件衣服先……”
江逐年先下楼了,而苏想楠靠在墙壁上歇了好一会儿才平复过绞痛的心xiōng。
她有点后悔自己刚才为什么要说那些话。
徐小优是个禁忌的话题。是江逐年不能碰的伤疤,不能触的底线。
也是自己这么多年来,无法对他坦言的秘密和纠结。
***
“你想烫死我么!”咣当一声,白雅气急败坏地踹翻了水盆。苏想楠这两天腰酸腿软,着实没能来得及躲开。半盆水溅了她一裤腿,狼狈淋漓。
但即便是这样,她也不会任由自己沦落到要跟白雅针锋撕bī的程度——
反正这段时间下来,她能撒泼的解数也就这么急眼了。
“医生说你小产不能着凉,这几天泡足的水温要热一点比较好。”
“苏想楠,你少假惺惺的了。现在逐年又不在,拜托你收起那套行不行!”白雅咬牙切齿,全然没了在江逐年面前娇滴滴的美好模样。
此时她红着脸,像个打了兴奋剂的小斗jī。
“告诉你,逐年可是个很有主见的男人。你越是这样装的一副逆来顺受的模样,他就会越反感你!”
苏想楠只觉得心里凄然好笑。事到如今,她难道还会在意江逐年对自己的反感与否么?
“你到底还要不要洗?过了八点,楼下可就没有热水了。”
“要你管!”一拳打在棉花上似的无力感,让白雅越发歇斯底里起来,“你给我记着苏想楠,就算我流掉了一个孩子,逐年还会跟我生第二个第三个!”
就在这时候,病房的门吱呀一声开了。
“逐年你来了!”一看到江逐年进来,白雅顿时抱住被子作鹌鹑状。
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几乎要怜出水来。
“逐年,你快劝劝想楠姐吧。她一定要帮我洗脚,我……我实在是不好意思……
你看,还弄了一地都是。”
江逐年瞪了苏想楠一眼,旋即挽起衣袖俯下身。一边亲自握住白雅冰凉的脚掌,一边不无嘲讽地对苏想楠说:“你还能做点什么?拿毛巾过来啊!”
苏想楠顿了顿,照做。
“逐年,我……我自己来吧。”白雅微微战栗着肩膀,樱桃小口抿得动容而羞涩。她漂亮的双足被江逐年握在掌中,像两只可爱的玉兔。
“乖点别动,洗好了早点睡,再着凉会落下病的。”
这就是江逐年的温柔么?苏想楠像个多余的摆设一样靠在病房门口,一幕幕入眼帘入心房,无所遁形。
她的脑中突然想起一大段聚现成画面的文字——
【想楠姐,你那边的冬天冷不冷?你的身体要自己当心,千万不要像我一样又感冒了。嘻嘻,不过你别担心我,逐年对我很好的。大半夜帮我买退烧贴,亲手喂我吃药。哈,我是不是一不小心撒狗粮了!想楠姐,我真的好希望有一天你也能找到一个这么爱你的男人……】
苏想楠想啊,原来童话里也不一定都是骗人的。
只不过江逐年的温柔,今生今世,她知道自己可能没有机会拥有了。
风月可知心底事 错过她,你会后悔
“还愣着干什么?把水倒了!”此时的白雅已经被江逐年悉心裹在了被子里,而站在门口的苏想楠仿佛已经独自回忆了几个世纪。
听到江逐年的呵斥和催促,她拉回意识,微微俯下身去——
“明天早上带早餐过来,白雅喝牛nǎi会胃痛。”
“逐年你别这样,”白雅伸出手拽住江逐年的袖子,水汪汪的大眼睛里满是通情达理的温柔,“想楠姐也累了一天了,让她早点回去休息吧。明天就算了,我已经没事了,这段时间真是辛苦想楠姐了呢。”
“怎么?她为难你?”江逐年板起脸色。
“没有没有!逐年你别乱想,想楠姐……她就算……也都是为我好。”
余光瞄了一眼戏jīng似的白雅,苏想楠简直是哭笑不得。
想到自己有限的生命居然要浪费在这种莫名其妙的惺惺作态里,她感怀伤情,却早已习惯淡定自如地应对。
只是觉得,如果江逐年的下半生要跟这样一个姑娘度过,她为自己不值,也为小优不值。
苏想楠咬咬牙,不多作声。只撑着摇摇晃晃的身体,端着水盆往门外转过去——
哗啦一声,差点撞到一个人。
“想楠?!”
“妈?”
来人五十岁出头,穿一身驼色大衣,气质优雅非凡。
她正是江逐年的母亲,宋惜悦。
“妈你怎么来了?”江逐年皱了皱眉,放开白雅的手。
“我为什么不能来?”宋惜悦没好气地瞄了他一眼,“你以为你整天在外面干些什么,我一点都不知道么!你在外面的小情妇流了产,我做准婆婆的怎么也得过来照看照看,才像话是不是?”
江逐年咬咬牙,只把目光往苏想楠身上盯了一下。他越发觉得,自己讨厌这个女人真是并非毫无道理的——她怎么总是能想尽一切办法在自己身边弄出各种奇奇怪怪的状况?
“苏想楠,又是你——”
“你少往想楠身上怪!”宋惜悦把苏想楠拦在身侧,冷眉冲儿子一挑,“就你那点烂事,还需要人家专门来告状么!”
“妈你说什么呢!”他抬手在老人家腰上轻轻推扶一下,试图把她往外引,“白雅要睡了,有什么话我们出去说。”
“可别!”宋惜悦冷冷瞄他一眼,“我来都来了,总得沾沾手不是?来,想楠你把这个给我——”
说完,老太太一把夺过苏想楠的水盆,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哗一声全浇在白雅的身上!
白雅当时就愣住了,然后哇一声哭出来。
江逐年和苏想楠也傻眼了,只剩老太太一脸得意地叉了叉腰,露出深藏功与名的得意微笑。
***
“妈你这是干什么呀!”江逐年把宋悦惜拖进楼下一家咖啡厅里,不过看老太太这个亢奋的程度,再喝咖啡估计要心梗了都。
“我干什么?我倒想问问你想干什么!你爸在世那会儿没少承人家想楠爸爸的提携,两家合作了这么多年,于情于理都说了过去。可想楠她爸才刚走几天啊——”
“妈,该怎么做事我不需要任何人教!”江逐年皱着眉头,起身打算离去。
“妈知道,你从小就很反感跟那些所谓门当户对的名媛千金相处。你想自由恋爱,想凭本事打拼,这些妈都理解!小优是个好姑娘,但她毕竟已经……已经不在了。可就算你再不喜欢想楠,你也不能再外面随便找个——”
“我哪有随便找?我跟白雅也不是玩玩的。”
宋惜悦咂咂嘴:“逐年,你得相信你妈我的眼光。只有女人才看得懂女人,那个白雅,除了跟小优长得有那么一点像以外——”
“别说了……”江逐年的肩膀微微顿了一下,定了定眼眸,“你又不是很清楚,这所有的事。”
“算了算了,我也懒得跟你说。”儿子的冥顽不灵让宋惜悦略有颓丧,她收拾起自己的提包,先一步扭身走了。临走不忘撂下一句——
“我只知道,你要是再错过了想楠,会后悔一辈子的!”
面对母亲略有些歇斯底里的告诫,江逐年只觉得脑子乱得很。
如果不是徐小优,那么是谁都无所谓。他已经不止一次这样麻痹自己了。
至少白雅还有一双很像徐小优的眼睛,而苏想楠……
江逐年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每每想起她淡然的神色,若有若无的平静口吻,不卑不亢的态度——还有她在自己身下受尽屈辱时隐忍压抑的样子,就觉得内心深处骤然升出一股莫名的滋味。
带点不甘,甚至还带点期待。
风月可知心底事 要死死远点
苏想楠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家时,狼狈的样子简直把李嫂吓坏了。
“太太你这是怎么了啊!衣服都湿透了,快点进来换换!”
白雅无故挨了宋老太太一盆洗脚水盖顶,满腹的委屈自然只能找苏想楠发泄。
趁着江逐年把他妈推出去的空档,苏想楠几乎可以预见到,白雅会用这世上多少歇斯底里的恶毒语言来谩骂羞辱自己。
“我没事,您帮我弄下洗澡水吧。”苏想楠避开李嫂,从外套里脱出缠满绷带的手腕。
之前白雅一暖瓶砸过来的时候,她正好赶上一阵心绞痛,能躲得开脸已实属万幸了。
当然,这些江逐年也是看不见的。
沉在暖暖的浴缸里,苏想楠习惯放空大脑,想很多平日里不愿多想的事。
比如她第一次知道江逐年这个人的时候,欣羡和向往之情几乎萌动了她埋葬在雨季的少女心。
比如她第一次见到江逐年这个人的时候,悸动和爱慕之意几乎让她忘记了这段感情从一开始就不属于她自己。
可她偏偏还是动了心,还是想要在这条荆棘密布的坎坷情路上,逆天改命……
热水打开她浑身每一寸毛孔,她觉得很热,又好像很冷。苏想楠沉溺着,沉溺着,直到眼前那张娇俏的笑脸——越来越清晰。
“苏想楠!!!”
良久,一声声呼唤拖回了苏想楠险被蚕食的意识。
等她终于睁开眼睛,面前出现的是江逐年那张一敛所有关切的严肃脸。
苏想楠想,自己一定是看错了。
“我……”头有点疼,身子有点冷。等苏想楠意识到此时的自己正一丝不挂地被江逐年扔在沙发上的时候,她不由自主地红了脸。
“苏想楠你还真是有本事!下次割腕玩苦肉计的时候,能别绑个这么可笑的绷带么!”江逐年拎起她的左手,不轻不重地往沙发上一摔。
当时那真实而又钻心的疼痛,让苏想楠瞬间回归了意识。
她想起来了,自己洗澡的时候睡着了。手腕上刚刚缝合好的割伤就这么无意识地漂在浴缸里,高温刺激了血流,怕是染了满满一浴缸的猩红。
——也难怪自己这会儿觉得头晕了。
“苏想楠你给我听清楚,你要死,我不拦你。况且我们现在还没离婚呢。你死了,我算丧偶,连财产分割都用不着了。只不过我拜托你下一次给我死远点!”
“我没有……我只是睡着了。”苏想楠不想多解释什么了,她把手藏到身子下,拽了沙发上的绒毯试图遮盖自己这身别扭的一览无余。
她知道,更多的解释,也只会换来男人更多的嗤之以鼻。
苏想楠扶着腰撑起身来,用绒毯围住自己。
“知道了。你放心……就算世界末日来了,我也不会比任何一个人提早放弃生命的。”
因为没有人比她更知道,能活下来,是多美好的事。苏想楠苦笑着想。然后摇摇晃晃地,准备往卧室去。
“我去休息了,你……晚上不用去陪白雅么?”
“你少假惺惺的了,”江逐年嗤之以鼻的同时,将自己那不受控制的目光从苏想楠的胴体上移了回来。她没穿衣服,绒毯捉襟见肘地挡在前xiōng一片,而背后那光洁地曲线,凹凸的腰臀此时就像一副艺术画一样,让他无所遁形了目光。
而她湿淋淋的头发搭在肩上,手腕上的绷带松松垮垮,带着欲望的色彩和禁欲的气质——江逐年不由地吞了下咽喉。
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从什么时候开始竟然会对苏想楠食髓知味?
但他不愿承认那是一种生理上的沉沦,只想把一切都归为——报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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