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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月可知心底事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猫小狐
“你故意把我妈找过来大闹一场,不就是希望我回来陪你么?”





风月可知心底事 当年
苏想楠什么都不想解释。江逐年对自己的偏见早已深入骨髓,多话的结果只能把自己陷入更加狼狈的境地。
可显而易见的是,眼前的男人并没有打算就这么放过她——
“喂!江逐年,你干什么!”
小小的遮羞布根本承载不了男人bào力的抓捉,苏想楠只觉得自己像只破布袋一样,整个被他摔回到沙发里。
“少废话,如果不是你把白雅弄成这样,当我有心思来找你泄火么?”
“江逐年你还有完没完了!”苏想楠咬得嘴chún发白,身心俱疲的无力感快要把她吞噬殆尽。
最后她重重地叹下一口气,软下身体不再挣扎道:“如果你想要……麻烦快一点吧。我有点累了。”
“苏想楠,这可是你自找的!”
江逐年恶狠狠地扑上去。因动作太过粗鲁而夸张,一下子撞倒沙发旁的玻璃灯罩。
晃荡了倒错的视线,苏想楠想也没想,抬手便护住了江逐年的头部!
咔嚓一声,锋利的玻璃装饰垂在她将将止血的手腕上。
一时间,开裂了痛楚,汹涌了猩红。随着男人的进犯,苏想楠抓着他肩颈的手掌慢慢脱力。
她咬牙挺着这毫无温情可言的炼狱体验。直到执着的意识渐渐模糊,才发现——那脑子里面空空的,多年就只装过这一个名字而已。
“叫啊!给我叫出声来!”
女人的鲜血沿着她白皙的手腕流到他的后颈,肩线,前xiōng。腥气滋生了靡靡的回应。
他知道苏想楠是有反应的。她敏感的身体在自己奋力的耕耘下,分明已经高涨了无所遁形的情绪。
江逐年想要bī她承认这种感受。以屈辱的姿态求饶,以臣服的方式认错。
虽然,他越来越想不明白,苏想楠究竟何错之有呢?
“逐年……”苏想楠的泪水渐渐沁出眼眶,汇聚成沙发上最不起眼的一点痕迹。她轻轻叫出男人的名字,喉咙里哽咽了婉转的吞息,“如果有一天,我说的是如果……我不在你身边了,我希望你永远不要后悔……对我所做的一切……”
江逐年愣了一下,紧急刹车一样的噩梦让他突然觉得心里某个地方好像空出去了一块。
伴随着索然无味的懊恼,他用力几下,草草了事。
退身出来的时候,苏想楠已经昏睡了过去。
她脸上还带着未干涸的泪痕,她手上的绷带早已被血色点染的凌乱不堪。
江逐年看了一眼摔在地上的灯罩,沉重的琉璃如果就那样打在自己头上,只怕是——
幽幽点了一支烟,江逐年一边沉思着,一边略带些许恶趣味地往苏想楠脸上喷了一口。
她没有醒,像死了一样。
江逐年抓过薄毯往她身上盖了盖。目光一及,瞥见她右手腕上似乎还有另外一道陈年的伤疤。刀锋割过的清晰,饶是覆盖了淡色的角质,依然不难想象当初是怎样一番鲜血淋漓。
——真是个矫情的千金大小姐。江逐年冷冰冰地想。只怕是遇到点挫折和不如意,就想着要死要活吧?
这样的女人,怎么能跟他心里那个坚强乐观的徐小优相比呢?
只是江逐年也许永远都不会知道——
就在徐小优周年的那一天,他一个人烂醉如泥地落在清冷的凌晨街头。一群地痞见他衣着不菲,歹心抢劫。他为了护住小优送给自己的那块廉价手表,竟把对方bī得亮出了匕首!
是跟在他后面的苏想楠不惜以瘦小的身体挡住刀子,用视死如归的气场吓走了那些不敢闯大祸的流氓们。
她不足九十斤的体重,是怎么将这个男人硕大的身躯扛回酒店的大床?
那一滴滴殷红的血痕,并不是她‘倒追bī名份’的初夜血。而她清晨从他身边醒成一种‘生米熟饭’的架势,也仅仅只是因为……她实在太累了,累到不知不觉就守着他睡着了。
江逐年永远不会知道,戏多的人,不仅仅是那些偷拍听风就是雨的花边小报记者,还有他自己。
他只道苏想楠是个心思叵测的千金小姐,乘人之危无所不用其极。却不记得前一天晚上,是谁扑在她怀里哭得像个傻bī?




风月可知心底事 她到底怎么了?
红香亭会所。
灯红酒绿的靡靡之光,把黑夜和白天颠倒成一片亢奋的理所当然。
“我说江大少,这天都快亮了,你不知道搅人清梦是要下十八层地狱的么?”
林峰屿眯着眼,斜着领带靠在卡座上。刚刚睡着就被江逐年一通电话拽来喝酒,人在非常困得时候,道德标准也是没有醒的。
“少废话了,你什么德行我不知道?这要是美女相邀,多少个通宵连轴转也没见你怂!”
“什么话呀!我那是没办法,明早九点还有台手术呢。我说,你有事没事啊?光喝酒啥意思——”
林峰屿是江逐年从小一起长大的兄弟,从父母那辈关系就很好。家里哥哥姐姐不少,继承和担当都lún不到他cào心。于是这家伙十七岁那年就自作主张溜到欧洲去读医学院了,这不久前才回江城。
“你不是医生么?我这有点问题——”江逐年瞪了他一眼,指了指xiōng口。
林峰屿哈哈大笑,抬手在江逐年的腰上怼了一下:“我还道你肾有点问题呢!你那小秘书不是流产住院了么?正好禁欲消停消停哈!”
“滚!”江逐年狠狠啐了一口,“怎么连你都知道?又我妈那个大嘴巴是不是!”
“不不不,这一次可是我跟阿姨先说的。我这不是刚去中心医院报道么?就那么一个v病房给你家小秘书住了——”
“什么?”江逐年捏着红酒的手凛然僵在半空,浑身的毛孔都像炸开来一样,“你说,白雅的事是你跟我妈说的?”
“嗯哼,阿姨最疼我了,平日里没少贿赂我让我看着你哩。有个风吹草动的,我总得尽心尽力吧?”
“你放,p——”江逐年顿觉酒醒一半,悻悻把半句粗口咽回喉咙。
原来,并不是苏想楠说的?
想到那女人欲言又止却堪堪不做解释的沉默模样,江逐年的心忽得跳漏了一拍。
“逐年,你是真打算跟嫂子离婚,娶那个小秘书啊?”林峰屿收敛起玩世不恭的笑脸,略略叹了口气,“怎么说呢?其实我也不喜欢那种出身豪门,从小娇生惯养飞扬跋扈的矫情千金。可是也不能都一概而论是不是?唉,反正我总觉得,嫂子跟她们不一样……”
江逐年不说话,只是一支一支地抽着烟。
他想到了徐小优。想到那个家境贫困却依然乐观可爱的小姑娘。他心疼她身上每一处校园bào力过后的欺凌伤疤。她凭借优异的成绩,一步步被保送到各种重点学校,不是为了让那些靠关系靠家庭背景的女孩们,用价格不菲的口红在她脸上划‘bitch’的。
彼时,江逐年只后悔自己为什么没有更早一点遇见她,保护她……
“我也是见过苏想楠几面的。我注意到,她看着你的时候,眼睛里有种——近乎无我的疼惜和倾慕,就好像要把你——唉,我也不知道怎么形容。”林峰屿说着,皱眉扇了扇两人之间缭绕的白雾。然后一把夺过江逐年的香烟,“没完了你!现在烟瘾怎么那么大?不想要肺了!”
江逐年怔怔地抬起眼睛,半晌突然道:“肺炎会吐血么?”
“啥?”林峰屿被这突如其来的话题扭转弄得莫名其妙。
江逐年的表情很认真,并提高声音重复了一遍。
林峰屿耸了下肩:“肺炎不会那么严重,都到吐血的程度了八成是有别的病变,你怎么了?别吓我哈!哎!江逐年你去哪——”




风月可知心底事 为他着想的一切
“咳咳!咳咳咳咳——”凌晨四点半,苏想楠就在沙发上冻醒了。她随便抓了件睡衣冲进浴室,伏在洗面池上又是一番翻江倒海似的激咳。
大夫曾嘱咐她,一旦咳嗽见红要尽快过来就诊。然而这大半个月来,因为白雅的事让她心力交瘁,全然没倒出功夫。
不过还好,今天那女人终于要出院了。
“太太!太太你不要紧吧!”门外传来李嫂急切的呼唤声,苏想楠赶紧把水池冲洗了一下,强撑着身子出来开门,“我没事的,时候还早,您去多睡一会儿吧。”
“那个……有电话……”李嫂说,楼下座机响了。对方说是有紧要的事,而江逐年和苏想楠的手机都关机了。
什么样紧急的事会直接打到家里来呢?而且还是这么奇怪的时间。
苏想楠不敢怠慢,跟着李嫂下楼了。
“何叔?”一接电话,熟悉的声音让苏想楠恍惚间红了眼眶。
何叔是苏爸爸的老朋友,在苏氏集团担任cao(法务运营总监)好多年了。能力过硬,学术严谨。即使江逐年一夜之间几乎换掉了所有的管理层,也没有随便动何叔。
“想楠,江总在不在家?”何叔的声音有点急切。他直入主题地解释道说,自己现在在a国合作方这里,就等着苏氏集团的那项‘梦想之吻’授权协议落定。
“想楠,我听江总说你已经同意签字了?所以按照协议规定,在华盛顿时间4月30日中午12点以前,我们必须完成最后的交接手续。否则,可能会给苏氏集团带来很大的法务风险。江总呢?他……方便接下电话么?”
“他……”苏想楠犹豫了一下,“他在洗澡。何叔我知道了,那个……你稍微再等一下。我们一会儿给你回复。”
挂了对方的电话,苏想楠静静地坐在沙发上沉思了半分钟——
江逐年已经骑虎难下了么?如果这个时候,自己依然不松口,那么合作方那里势必造成当然违约。而江逐年,他要怎么跟苏氏集团的董事会交代?
他是个那么骄傲的男人,她怎么舍得看他输得如此狼狈?
苏想楠拖着疲惫的身体爬上二楼书房,打开笔记本电脑,重新拟定了一份授权协议。
下楼出门的时候,苏想楠瞥了一眼父亲那张挂在神龛上的遗像。
“爸,对不起……”她酸了酸眼眶,呢喃声语,“可能要不了多久,我也要去陪你和妈妈了。我们就相信逐年吧,他一定会把苏氏发扬光大的。”
***
“李嫂,太太呢?”
江逐年到家的时候已经快六点了,客厅里的灯亮的,只有李嫂一人在勤勤恳恳地擦地板。
“一早就出去了。”李嫂头也不抬地回答。
“这么早?”江逐年看了一眼腕表。
“是啊,白小姐每天早上都要喝老街的豆腐花,太太天天都是五点多出门去给她买了送去。呵,有些人啊,真是没有那公主的命,偏要得那公主的病。”李嫂在这里做了好些年,嘴上不说但心里透明亮的。她为苏想楠委屈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
江逐年没说什么,转身就要走。
“唉,先生你等一下!”李嫂叫住他,“刚才家里来了个电话,听太太叫他何叔什么的,应该是公司上的事。她走得匆忙手机都没带,你——”
“知道了,”江逐年点了下头,“我去医院找她。”
***
“逐年说下午帮你办出院,这是最后一碗豆花了。再摔,可就没得吃了。”苏想楠把东西摆在白雅的床头,不卑不亢地说。
因为昨晚的泼水事件,白雅一肚子鼓鼓的怨气还没有完全撒光。此时她靠着病床,绞尽脑汁地想着刁难之法。
不过在苏想楠看来,她的手段实在太low太有限了。
就比如这样,摔碗摔得十有八九都是一个方向,苏想楠轻轻一躲,便不会再中招了。
“你还敢躲!”白雅气急败坏地踹到被子,“苏想楠你很得意是不是?我出院了你就解脱了?告诉你,逐年已经答应要把我接回去住了。你要是受不了,趁早收拾东西滚蛋!”
“真巧,我也蛮想走的。不过前提是,你得想办法先说服江逐年把那个离婚协议签了。”苏想楠轻轻哼了一声,径自蹲下身来收拾残局。
白雅心里咯噔一下——这么多天了,她以为以江逐年的效率,早就尘埃落定了呢。
“那……那也是因为你还有利用的价值!你害死我和逐年的孩子,他恨不能把你挫骨扬灰。苏想楠你是有多不要脸,到现在还幻想着逐年对你有不舍的情谊?不怕告诉你,就你这一幅烂到家的身子,他连上都懒得上!”
苏想楠蹲着身子,微微仰起头:“医生说小月子也要做好,整天歇斯底里的,不怕大出血么?”
“要你管!”白雅踢起膝盖,一脚蹬在苏想楠刚刚直起的腰腹上。
苏想楠手里拎着刚收整好的垃圾袋,全然没有防备也没有办法腾出手去扶。就这么倒退两个跄踉,直挺挺地——撞在了正好进门的江逐年怀里!




风月可知心底事 逐年,放我走吧
白雅的脸色一下子就变了,立刻缩成鹌鹑状。
“逐年!你来了啊!你快劝劝想楠姐,她非要帮我穿鞋子,我自己已经可以了嘛。我……我怕痒的……”
江逐年一句话也没说。
讲真的,要不是亲眼所见,他根本不相信平日里阳光自信大方可爱的白雅竟然会有这么粗bào的举动。
苏想楠同样什么也没说,只把那些破碗破袋子往门口垃圾桶里一丢,转身便走。
“苏想楠!”江逐年跟着追了上去。
“逐年!”白雅一看状况不对,急匆匆自病床上跳了下来,然后一个实力假摔——
她以为江逐年怎么都会回身抱住自己的,然而她真的是想得太美了。
“苏想楠你站住!”
一掌撑住即将关闭的电梯门,江逐年像条鱼一样滑进去。
咣当一声,大拇指被夹个正着,让他不用自主地皱了皱眉。
苏想楠回过眼神,叹口气道:“你追什么?我又不会逃走的。你上去陪白雅吧,我去楼下咖啡厅等你。”
“你……”江逐年一时语塞。
他觉得自己好像得了一种‘不对苏想楠大吼大叫,就不会好好说话’的病。
这一刻,他似乎觉得自己应该说点什么不一样的话,却着实如鲠在喉了几多别扭。
“你不用为难。”苏想楠挑了挑chún角,“如果你想给自己和白雅找借口,怎么想舒坦就怎么想好了。白雅的孩子没了,我难辞其咎,所以她怎么对待我都合情合理不是么?
不过,病房外面是有监控摄像头的。你要想看看这段时间我们是怎么相处的,随便。当然不看也无所谓。但我只想告诉你,像小优那么好的姑娘,这世上的确难找第二个。白雅只是白雅,你也不用太过失望……”
“苏想楠,你……你知道我不是想说这个的……”江逐年吞了吞喉咙。他伸手去拉苏想楠的腕子。却被女人不经意地抽开,她的动作其实并不敏锐,只是心里早已筑起了防备。
“我知道,你想跟我要这个。”
苏想楠拉开提包,从里面抽出一叠文件。
“我帮你重新打了一份。”
江逐年记得,之前那份授权协议已经被血wū点染了。
“我已经……签过字了。你叫人尽快扫描给何叔吧。”
江逐年愣了愣,目光终于落在落款处那三个娟秀的字体上——
一气呵成,毫不犹豫。就像她当初,签离婚协议的时候,那么潇洒决断。
伸出手,江逐年只觉得指尖碰触到那雪白文档的瞬间,心里竟是针扎一样地疼了起来。
他发现自己从来没有真的了解过苏想楠。
然而,此时的苏想楠并没有松手。在电梯即将到站的最后几层里,两只手就这样默契而诡异地扯着这份授权书——
江逐年挑了挑眉,他不知道苏想楠这是何意?
“你也把字签了吧。签了我再给你。”
苏想楠微微笑了笑,眼睛里缓缓浮出一丝释然的光。
江逐年这才看清楚,单薄的一份授权书后面——是自己一直藏在床头柜里的两份离婚协议书。
半个多月了,他始终没签字。
“你……”
“逐年,放我走吧。”苏想楠说。
握住签字笔的手不由自主地颤抖了起来,江逐年貌似还记得,上一回自己这样颤抖的时候——貌似还是揭开徐小优身上白布的那个场面。
电梯的门终于开了。春暖花开的季节里,朝阳暖融融地福泽着每一寸不曾被爱过的可怜心灵。
苏想楠仰起头,微微闭上眼睛。
握着这份尘埃落定的离婚协议,她突然觉得身心都变得越来越轻——
她不知道自己还有多少时间,但着实还能做好多事情呢。
比如去自己向往的大学里听几堂有趣的课?比如去徐小优信里提到的家乡,那个虽然贫穷却美丽淳朴的小山村里做做支教?
唯一可惜的是,她再也没有机会,履行那个诺言了…….
抬脚迈进阳光,苏想楠的身子直挺挺歪倒在一侧,倒地的瞬间,她试着再睁一下眼睛,再看一眼那张让她魂牵梦萦,让她无尽企及的容颜——即使,从来不曾属于她。
“苏想楠!!!”




风月可知心底事 仇人相见
“你是病人的家属么!这是病危通知单,赶快签字!”
手术室的大门骤然推开,医生冷冰冰地甩了一张协议出来。
“我……是她丈夫。”
一句‘丈夫’脱口,江逐年毫无底气地按了下随身的公文袋。
那里面,热气腾腾的离婚协议赚足了嘲讽的痕迹。
“我太太她到底怎么了!为什么会病危?”
“具体情况还不清楚。目前血氧饱和度直线下降,心肺功能极速衰竭。必须立刻开xiōng腔导流,你既然是她丈夫,知道她以前有什么病史么?赶快把情况说一下,之后我们会安排本院权威的心外科专家来会诊。”
江逐年愣在原地,空洞而茫然的眼睛昭示了无助的画外音。
以前他怎么从没发觉过,自己对苏想楠的一切是那么的一无所知?
“你到底是不是她丈夫啊!”看到江逐年沉默摇头的样子,医生也是气急了。
就在这时候,身后急匆匆的脚步携风而来。
“大夫,我是苏想楠的大哥,我叫云商。她的情况我都了解。”
江逐年循着声音转过脸——
来人有三十岁出头,身材颀长,五官俊朗。风尘仆仆的商务西装里似乎还带着头等舱特有的气息。
当名字和相貌对应起来的瞬间,江逐年只觉得自己浑身的血液都要凝固了!
他怎么会不记得云商的名字!怎么会不记得他那张脸——那张,冷血无情,唯利是图的嘴脸?!
云商,英文名johnnyyun,澳洲格斯塔尔律师事务所的金牌律师。
从业六年,从无诉讼败绩。其中不乏各类扭转乾坤的神辩护——自然也包括,五年前富二代豪车撞死女大学生一案。
肇事者:江城a大研究生部富家男李某某。
死者:本校大四在读生徐小优。
当心爱的女孩冷冰冰的身体僵硬在太平间里,江逐年所有的爱与未来都跟着一并逝去。
他唯一能做的,是不惜重金也要为小优的死讨一个公道。可换来的结果却是——所有律政行一听被告人请来的律师是云商,任凭多少价格都不敢接手!
开庭那天,江逐年一个人坐在陪审听庭位的最后一排。全程看着那意气风发的年轻律师,巧舌如簧,颠倒黑白。
因肇事者新手驾照,且已有明显刹车迹象。加上徐小优在黑暗中突然冲出马路的过激行为判定——被告李某某负次要责任,赔偿人民币十二万元草草了事。
多少年过去了,小优灵魂不在,肉体成灰。
肇事者出国深造,律师声名远扬。
有时候江逐年就在想,如果当年,他能为小优拿到最后一点聊表慰藉的公道——那么自己的心态会不会释然一些,看开一些?
会不会默许了生活的继续和恬淡,甚至对苏想楠稍微好一些?
眼看着云商同主治大夫进到一旁的诊室,谈着那些自己听不清却已经足够咬牙切齿的话。
江逐年突然觉得自己成了这世上最大的笑话——
苏想楠,她竟然是认识云商的?什么大哥,什么交情,什么了解?
亏自己之前对她还有那么一丝一毫的心动和愧念……原来,这都是假的!
狠狠一拳砸在走廊的玻璃上,一阵阵刺耳的报警声鸣响了他泛滥而崩溃的心绪。
看着拳头上滴滴落落的血腥,江逐年突然像疯了一样闯进急救区域——
“苏想楠你给我出来!你给我说清楚!”
“先生你干什么!”两侧医护人员上前架住他,“这里是急救室不能进去!”
江逐年瞪着血红的眼睛,倒错的视线里是自己越发不能审视的狼狈。
苏想楠,你到底还瞒了我多少事?你到底,还是不值得我……差一点就真的喜欢上了你?!




风月可知心底事 家不成家
“楠楠,你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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