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我成了权臣的掌中娇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风吹小白菜
重生后我成了权臣的掌中娇 第4章 为他火中取栗
萧弈松开牙。
女孩儿的右手鲜血淋漓,最严重的是那根小手指,竟有些血肉模糊了。
他满意地抹去唇角血渍,“你可以去跟祖母告状。”
南宝衣战战兢兢地抱着手,哭得梨花带雨,“不跟祖母告状,我我我,我愿意爱护二哥哥!”
叮铃铃……叮铃铃……
她实在太害怕萧弈,颤抖得狠了,每说一个字,腰间挂着的小铃铛就清脆作响,吵得萧弈不耐烦。
他伸手,毫不怜惜地捏扁了那只价值不菲的如意镂花描金银铃铛。
南宝衣缩了缩脖子,觉着他捏死自己大约也会这么轻而易举。
屋子里安静下来,只余下遥远的夜雨声。
南宝衣看了会儿那个扁扁的丑丑的铃铛,突然呜咽:“这是大哥送给我的……”
“去告状啊。”
南宝衣发音艰难:“不,不告状……我,我会爱护二哥哥……”
好难啊,她好难啊!
爱护萧弈真的好难,比爱护南胭还要难!
萧弈屈膝而坐,指尖叩击小几,望了一眼她那只鲜血淋漓的小手,玩味地问道:“你的手伤成这样,回去以后如何交代?”
“是我自己咬的……”南宝衣小小声。
萧弈讥笑,目光落在寝屋角落。
那里煨着一炉火红的炭。
他单手支颐,“有个词叫火中取栗,世人嘲笑猫儿愚蠢,冒着烧伤的危险替猴子去火里拿栗子,自己却一无所得。殊不知,世人大都是那只蠢猫。”
南宝衣眨巴眨巴眼。
萧弈忽然直视她,“你今夜,是来忏悔的?”
南宝衣乖乖的,“以前是我对不住二哥哥,作为赔罪,只要二哥哥喜欢,我什么事都愿意为二哥哥做!”
“任何事?”
女孩儿点头如捣蒜。
萧弈薄唇轻勾,宛如拨云见月,秾艳俊美的近乎妖孽。
南宝衣愣住。
前世今生,这是他第一次对她露出笑容。
果然,讨好萧弈是一步正确的棋!
还没来得及庆幸,萧弈懒洋洋道:“那便为哥哥去取炭火里的栗子吧,煨得差不多了,正好当夜宵。”
南宝衣呼吸一滞!
她望向炉子,炭火烧得正旺,旁边却没有小钳子,难道要直接用手取?
她泪盈盈望向萧弈,对方挑眉,“不是说,什么都愿意做吗?”
南宝衣迟疑,“取了栗子,二哥哥就会高兴吗?”
“是啊,我喜欢吃栗子。”
南宝衣磨磨唧唧地在火炉旁蹲下,盯着烧红的木炭发呆。
过了片刻,她转头望向萧弈,对方已经穿好衣袍,墨色的宽袖和袍裾铺满整座木榻,衬着他冷白的肌肤和英俊的容貌,灯火下有一种邪气的惊艳感。
他静静看着自己,没有叫她停手的意思。
南宝衣颤颤地闭上眼。
取就取吧,若是伤一只手就能换来权臣的庇佑,比起惨烈的上一世,也算值了!
心一横,带血的娇嫩小手伸进炭火。
萧弈微怔。
他倾身而起,不知想到什么,又慢慢坐了回去。
“呲呲”声响起,火舌舔舐着女孩儿的血液和皮肉,南宝衣疼得跪倒在地,小脸扭曲成一团,却仍旧坚持在炭火中翻找栗子。
每一瞬的时间都变得难熬,她终于抓住两颗滚烫的熟栗子,牢牢握在手掌心,献宝般转向木榻,嗓音近乎沙哑:“二哥哥,栗子……”
萧弈看着她。
女孩儿衣裳凌乱满是灰尘,白嫩小脸又是灰又是泪,那只被咬伤的手烫得全是血泡,甚至隐隐可见森森白骨,却死死抓着把栗子。
他下榻,在女孩儿面前单膝蹲下,大掌覆在她的小脑袋上,眼神探究,“南宝衣,你究竟想干什么?”
南宝衣唇瓣干裂,无法回答他的问题。
今夜受到的惊吓和疼痛已经远超这具幼小身体的负荷,眼中的萧弈渐渐出现叠影,她摇摇欲坠,终于不堪重负地晕了过去。
萧弈看着倒在自己怀里的小姑娘。
“娇气。”
他很嫌弃,却没像白日那般把她推开。
捡起那只白瓷小罐,他意味不明,“姜岁寒倒是生财有道。”
他把小白罐丢到窗外,从屉子里摸出只黑瓷罐,罐身上题写着“花容断玉膏”五个描金篆书小字。
他挖出一大块药膏,面无表情地抹在南宝衣的手上。
……
天青色帐幔绣满银线芙蓉。
南宝衣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缓了好久才神思回笼。
这具身体实在太娇弱,不仅无法承受过重的体力负荷,就连脑子都没法像前世长大后那般灵光。
虽然前世也算不得灵光。
她轻轻呼出小口气,守在房里的荷叶急忙挑开罗帐,“姑娘可算醒了,您伤了手又染上风寒,足足躺了两天两夜呢!老夫人和二夫人心疼得不行,来看了您好几次。对了,大小姐和四小姐也来过了,还送了许多花糕水果。”
南宝衣被扶坐起来,眼里满是稀罕,她竟然睡了两天两夜……
注意到被裹成粽子的小手,她突然记起自己两天前还在枇杷院。
她急忙问道:“二哥哥呢?”
荷叶端来燕窝粥,用小金勺舀起些,吹凉了送到她嘴边,“两天前他把姑娘抱回来,老夫人问他您是怎么伤着手的,他却说不知道。老夫人气得很,罚他跪在祠堂抄写经书。唔,已经跪两日了。”
南宝衣憋闷。
她明明是想讨好二哥哥,怎么老是出岔子!
他可是帝师啊,天底下有名的心胸狭隘睚眦必报,这两天一跪经书一抄,得,她火中取栗算是白取了!
她艰难地爬下榻,“我要去看二哥哥……”
她人小,荷叶轻易就把她拎回榻上,板着脸道:“姑娘可不能再任性,二公子多可怕啊,府里人都不喜欢他,您怎么偏偏要往他身边凑……乖,先把这碗燕窝粥吃了。”
南宝衣鼓着白嫩嫩的腮帮子,只得乖乖吃粥。
终于吃完粥,她摸了摸鼓鼓的肚子,拽了拽荷叶的衣袖,亲昵地撒娇:“我想去见祖母。”
荷叶想了想,望了眼窗外绵绵春雨,拿来一件胭脂红斗篷裹她身上,“外间天凉,奴婢陪姑娘去松鹤院。”
南宝衣望着她。
荷叶只不过比她大两岁,生得清秀高挑,十分忠心护主。
似乎察觉到她的目光,还低头朝她温柔一笑。
南宝衣鼻尖发酸。
前世南胭进了程家门,掌握了程府中馈,克扣她吃穿用度,大冷的下雪天她连御寒的棉被都没有,是荷叶自愿嫁给程府管家的傻儿子,才换来买棉被的银子。
后来荷叶被那个傻子推进枯井,活生生饿死。
她找到那口枯井时,井壁上全是荷叶绝望挠出来的血痕。
南宝衣将脸颊轻轻靠在她手臂上,泪珠子“啪嗒”滚落。
这一世,等她长大,她一定要给荷叶寻一门好亲事,让她每天都能吃饱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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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我成了权臣的掌中娇 第5章 再哭,就咬你
松鹤院。
南宝衣倚在老夫人怀里,举着小手给她看,细声答道:“手已经不疼了,风寒也好了,祖母不要担心。”
两天时间而已,受伤的手像是脱胎换骨,新生的肌肤格外娇嫩幼白。
老夫人赞叹道:“不愧是蜀中神医,姜公子的断玉膏真有奇效。”
南宝衣暗暗道,也很贵呢。
一小罐就要数千金,寻常人家万万消受不起。
祖母疼她,几个姐妹里只有她才有。
前世南胭眼馋这罐断玉膏,她大大方方地送给她,最后得到的却是自己毁容的下场……
“娇娇儿,你老实跟祖母说,是不是你二哥哥怀恨在心报复你,把你的手害成这样?”祖母突然问。
南宝衣急忙摇头,“是我自己贪玩好吃,闻见二哥哥房里有栗子香,嘴馋想吃栗子,才打翻了他的炭火盆烧到自己的手。祖母,您不要怪二哥哥。”
老夫人盯着她,小姑娘双眼清澈坦然,并不像撒谎。
她斟酌片刻,示意下人把萧弈带过来。
少年踏进门槛,抬眸望向上座。
那个小女孩儿裹着件胭脂红斗篷,小小一团窝在老人家怀里,细软的鸦青云鬓垂落,包子脸绵软白嫩,纤长卷翘的眼睫低垂,嘟着红红的小嘴,抱着一盏牛乳喝得认真。
盛牛乳的绿玉盏精美细腻,她用指尖托着,手指宛如泛着层白莹莹的温软光晕,淡粉指尖晶莹剔透,竟比绿玉盏更加精致可爱。
他收回视线,撩袍在厅中跪下。
老夫人不喜这个养孙,慈蔼地对南宝衣道:“娇娇,你老老实实跟祖母说,是不是他威胁你,不许你告诉祖母实话?祖母在这里,他若还敢威胁你,祖母叫人狠狠揍他!”
南宝衣这才发现萧弈来了。
在祠堂抄了两天经书的少年,气度更加阴冷。
她压抑住害怕,把绿玉盏递给荷叶,认真捏住老人家的袖角,“祖母,二哥哥没有欺负我。手上的伤真的是我自己弄的,二哥哥对我好,抱我回锦衣阁,您不要责怪他……”
老夫人盯着她的眼睛,“这么说,倒是祖母错怪他了?”
南宝衣眼睛亮晶晶的,点头如小鸡啄米。
老人家沉吟片刻,示意萧弈坐,“这次是我错怪了你,你可怨我?”
萧弈眉眼如山,“不敢。”
是不敢,不是不怨。
老人在心里冷笑两声,打量他几眼,“算起来,你今年也有十八了。”
“是。”
老人点点头,眼眸里掠过怜惜。
虽然并非是老大的血脉,平日里跟她也不亲近,但到底是老大亲自抱回来的养子,瞧着皮相极好,竟比她那几个亲孙儿还要玉树临风。
她慢慢道:“老大走后,南家待你疏忽不少,你有怨气,我也是能理解的。这次你帮了娇娇却被误会,我心里有愧。季嬷嬷,去库房挑几匹好缎子给二公子做衣裳,再挑几件像样的文房四宝。另外……”
她沉吟片刻,“你身边有几个丫鬟伺候?”
南宝衣觉得是自己表现的时候了。
她奶声奶气道:“祖母,二哥哥院子里一个丫鬟都没有呢!”
老夫人颔首,“既然如此,季嬷嬷,在府里挑两个容色好的送去,毕竟这么大人了,也该……”
碍着南宝衣在场,她没往下说。
南宝衣笑眯眯的,心里明镜儿似的。
瞧瞧,她办事多漂亮,不仅免了二哥哥的罚,还连他的通房侍妾都安排上了!
她邀功般瞅向萧弈,却正对上他阴冷的目光。
她抖了抖,这是办错事儿了?
她连忙补救:“祖母,二哥哥的院子好旧好旧,不如请人修一下?”
老夫人疑惑,“娇娇,你今儿是怎么了?”
平日里,她的娇娇儿和萧弈的关系也没这么好。
“我……”南宝衣生怕被发现端倪,又有心提醒老夫人萧弈将来前程不可限量,于是哽咽着扑进老人怀里,“我没有爹娘疼,二哥哥也没有爹娘疼,府里的人都不搭理他,就算他在书院考了一甲也没人在意,二哥哥好可怜呜呜呜……”
季嬷嬷笑道:“老奴瞧着,五小姐怕是和二公子有缘呢。”
老夫人眸光微闪。
南家世代经商,孙辈里读书考功名的只有老二家的孩子南承书和萧弈。
大约他们南家人确实没有读书的脑子,承书虽然十分用功,但是在书院的成绩仍旧年年倒数,考进士是指望不上的,能考个秀才都是祖坟冒青烟了。
听闻萧弈在书院成绩还不错,应该能指望一二。
哪怕将来只是当个小官,可好歹也是个官不是?
她百年之后,他作为兄长,总能帮衬娇娇的。
思及此,她对萧弈的态度改善了些,“看见你们兄妹亲近,我十分欣慰。娇娇,给你二哥哥端茶。”
南宝衣捧着一盏热茶,颠颠儿地跑到萧弈身边,“二哥哥,茶!”
她跑得太急,绣花鞋不小心踩到裙裾,手中茶盏飞落出去砸得粉碎,她整个人更是都扑进了萧弈怀中!
南宝衣小脸红透,鹌鹑似的把小脑袋死死埋在萧弈的衣襟里,暗道她又办砸了事,连个茶都端不好,真是太没用了。
少年怀里有股浅浅的冷甜香,她嗅着,下意识紧张,反而比刚刚呜咽得更厉害,压根儿不敢抬头去看他的脸色。
萧弈面无表情。
怀里的小姑娘又香又软,眼泪打湿了他的衣襟,令他十分不悦。
他拎起她的后衣领,小姑娘白嫩嫩的包子脸上满是泪痕,哭得脸颊红红,令他很有咬一口的欲望。
近距离对上她红通通的眼睛,他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威胁:“再哭,就咬你。”
南宝衣抖啊抖,泪水被生生吓得逼退了回去。
萧弈淡淡道:“笑。”
南宝衣乖乖咧开小嘴,像是漏了馅儿的红豆沙包子,笑得比哭还难看。
“五姑娘笑了!”季嬷嬷贼开心,“老夫人您瞧,五姑娘笑了呢!果然二公子和五姑娘有缘分得很,您可以放心啦!”
老夫人欣慰地点点头。
正在这时,一名丫鬟捧着托盘进来,“老夫人,柳氏派人送了东西,说是亲手做给您和五姑娘的。”
重生后我成了权臣的掌中娇 第6章 二哥哥的字好好看哦
柳氏送给祖母的是一件红宝石绣如意纹抹额,送给她的是一套丝绸春衫,做工非常细腻,大约花了很多心思。
然而祖母却很看不上眼,冷淡地摆摆手,“拿去库房。娇娇儿啊,这裙子你也别穿,外面的人绣活儿再好,又怎么比得上咱们府里的绣娘,若是落了针在衣裳里,岂不是要扎着你?”
柳氏的丫鬟也在,本欲从老夫人这里讨两句夸奖的话好回去哄主子高兴,没想到老太婆嘴巴这么毒!
她皮笑肉不笑,“老夫人,这两件东西是我们夫人熬了几个通宵才做好的,虽然绣活儿比不上顶尖的绣娘,但也是我们夫人的一片赤诚心意……”
老夫人嗤笑,“不要脸当人外室,坏人家夫妻感情,连姨娘都算不上的玩意儿,也担得起一声‘夫人’?!回去转告你家主子,叫她别什么腌臜东西都往我南府里送,没得脏了我这地儿!”
丫鬟紧紧抓着帕子,羞耻得无地自容。
她红着脸马马虎虎行了个退礼,忙不迭逃离松鹤院。
南宝衣眼眶泛红。
前世祖母也很不待见柳氏,是她被柳氏隔三差五送东西的行为感动,以为柳氏是天底下顶好的后娘,于是在祖母面前撒泼打滚非要柳氏进门,这才有了后面的自食恶果。
她强忍泪意,乖巧地给老夫人添茶,“您看不上柳姨的手艺,改明儿孙女给您做个抹额……不过孙女的手艺肯定比不过府里的绣娘,祖母可不许笑话我!”
老夫人搂住她,喜得什么似的,“娇娇儿有这份心就好,可不许真动手呀,绣花针那么尖细,弄伤了手怎么办?女儿家家的做什么绣活儿,就该好好娇养着哩!”
从松鹤院出来,南宝衣琢磨着这一世绝不能再让柳氏进门。
只是爹爹态度坚决,她得想个好办法才行。
小姑娘一路走一路发呆,萧弈不近不远地跟在后面,狭眸阴鸷深沉。
这小姑娘口口声声说要爱护他,还娇娇气气地唤他二哥哥,刚刚还给他敬茶呢,瞧瞧,现在又对他不理不睬了。
南宝衣走着走着,突然觉得背后发凉,像是被野狗盯上似的。
她转身看见萧弈,连忙露出一个甜甜的讨好的笑容,“二哥哥!”
萧弈目不斜视,冷傲地错身而过。
南宝衣连忙小跑着追上,“二哥哥,我这两天晕过去啦,不知道你被罚跪祠堂,对不起哦!”
少年面无表情。
南宝衣亦步亦趋地跟在后面,很努力地展示自己的乖巧可怜,顺便吹捧他一番,“二哥哥,我不想让柳氏进府,你那么聪明,能不能帮我想个好主意呀?”
少年像是没听见,冷若冰霜地走远。
南宝衣驻足,有点泄气。
未来的权臣大人好难哄,说话都不带搭理人的……
然而她并不是轻言放弃的人,回锦衣阁叫厨房炖了老母鸡汤,拎在食盒里亲自给萧弈送去。
萧弈正在临窗写字。
她巴巴儿地打开食盒,“二哥哥喝鸡汤吗?才出锅的,放了春笋调味,味道可鲜美啦!”
萧弈侧颜冷峻,低垂眼帘,运笔如飞。
南宝衣觉得自己好像在扮演单口相声。
她瞟见书案上崭新的文房四宝,眼珠一转,有了新的话题,“这是祖母赏给二哥哥的吗?瞧瞧这砚台,它又圆又大,肯定价值不菲,是极品端砚吧?也唯有这样的端砚,才能配得上二哥哥君子端方,笔下生花!”
她好一番吹捧,萧弈抬了抬眉眼,终于肯搭理她两句,“抚之如肌,磨之有锋,这是歙砚。没眼力见的东西,别见着什么好砚台都说是端砚。”
南宝衣:“……”
她可真是马屁拍在了马腿上!
她搅了搅鸡汤,瞟一眼宣纸上的墨字,继续吹捧:“二哥哥的字好好看哦!”
少年冷冰冰的,“哪里好看?”
哪里好看?
南宝衣顿了顿,她怎么知道哪里好看,她只是尽忠职守费尽心机地吹捧他啊!
她硬着头皮道:“也,也说不上来哪里好看,就是,就是看了二哥哥的书法,只觉心旷神怡,物我皆忘,心花怒放……”
萧弈漠然写字。
南家人就是这副德行,在读书方面毫无造诣,辨个文房四宝和书法字体都费劲儿,幸好他不是南家人。
南宝衣清楚地读懂了他眼里的鄙夷,羞赧地红了耳根子,“二哥哥,你是不是饿得慌,来喝鸡汤呀……”
她殷勤地盛了一碗,可鸡汤实在太烫,她还没来得及捧给萧弈,双手一抖,整碗汤都扣在了萧弈的墨宝上!
鸡汤四溅,淋淋漓漓晕染开墨字,连案几上的古籍都打湿了。
萧弈面无表情地盯向南宝衣,若非小姑娘的双手被烫红,他都要怀疑她是故意的了。
南宝衣吹了吹双手,仰头对上少年阴郁的眼神,害怕地退后两步,“我不是故意的啊……”
她只是想讨好他啊!
萧弈冷漠地坐到窗边罗汉榻上,“清理干净。”
“哦……”
南宝衣委委屈屈地清理起书案。
萧弈一手支颐,翻开游记,目光却落在那个小姑娘身上。
她穿淡粉春衫,腰间挂一副珍珠璎珞,细腰袅袅不盈一握。
而她干活时也总爱翘着小手指,比同龄人更加娇气爱美。
这样娇嫩的小姑娘被柳氏磋磨多可惜,不如他亲自来好了,就当是报复她从前对他的凌辱……
这么想着,他淡淡道:“你问我,如何阻止柳氏进门?”
南宝衣惊喜地转过身,“二哥哥愿意帮我?”
萧弈捻了捻指尖,“那夜曾与你说过火中取栗的故事。”
南宝衣回忆了下,火中取栗讲的是一只猴子指使猫咪替它去火堆里拿烤栗子,猫儿烧坏了皮毛却一无所得,而猴子不费吹灰之力就得到了烤栗子。
她点点头,“二哥哥说世人大都是那只蠢猫。”
萧弈似笑非笑,“所以,你为何不做指使蠢猫的猴子?”
南宝衣:“……”
做猴子?
这就是来自权臣大人的提点了?
总觉得他在骂自己。
她抿了抿唇瓣,蓦然想起前世的一桩事。
那时柳氏嫁给爹爹已有半年,却被梨园的老板寻上门,称柳氏的卖身契还在他手里,要求父亲付给他好大一笔银子,否则就要带柳氏回梨园。
当家主母出了这样大的丑闻,爹爹当即暴怒,虽然埋怨柳氏没有据实以告,虽然明知梨园老板是在讹他,但木已成舟,他只能老老实实付了几万两银子,才终于平息这桩麻烦。
如果……
如果这一世,她亲自买下柳氏的卖身契,再送给街头的泼皮无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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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我成了权臣的掌中娇 第7章 我可真有钱啊
南宝衣谢过萧弈,兴冲冲回了锦衣阁。
她从宝匣里取出银钱数了数,共有两千五百两,包括长辈们平时赏的红包,还有她自己攒下来的压岁钱。
两千五百两可不是一笔小数目,莫说买下一个伶人,就算是买一个戏班子都足够了。
“我可真有钱啊……”
经历过上一世的衣不蔽体食不果腹,南宝衣抱着银票欢喜得很,急忙招来荷叶,让她准备马车出府。
荷叶一个头两个大,“小祖宗,您才刚刚病愈,这个时候出府干什么?您快别折腾了,万一出了事,奴婢如何向老夫人和三老爷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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