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我成了权臣的掌中娇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风吹小白菜
萧弈认真思量了一会儿,摇头:“未曾放在眼里。”
“你——”
沈议潮还没来得及说话,羽箭穿透雪霰而来!
锋利的箭头,笔直没入他的脚踝!
他疼得跌坐在地,额头瞬间冒出豆大的冷汗,面如金纸,唇齿间更是止不住地发出痛呼。
南宝衣把弓箭丢到地上。
她红着眼睛注视沈议潮:“除了出身,我哪里配不上他?岷江赈灾银,剑门关薛家,青枫一渡姜家账簿,我为了他,出生入死,我拿命给他挣功勋!”
她心酸得厉害:“你说我和他的婚事,只是我一味的高攀,你说我这辈子,都配不上他……我就问你一句,除了出身,我哪里配不上他?!我一直在努力啊,我一直在为了他努力啊!”
四野寂静。
手执火把的暗卫们,眼观鼻鼻观心。
然而眼角却多少有些湿润。
他们陪伴主子多年,南姑娘的付出,他们都看在眼里。
凭什么一个出身,就能否定她全部的付出呢?
不是每一个人都那么幸运,生来就在钟鸣鼎食的王侯家。
靠着努力去改变命运,明明是一件值得骄傲的荣耀之事,凭什么要被人糟践?
南宝衣的泪水,不受控制地漫出眼眶。
她心酸地抬起手背揩拭眼泪,声音哽咽:“沈议潮,你还有没有良心?骂我配不上萧弈的人,你们还有没有良心……”
话到最后,她声音破碎,终于哭出了声。
她不顾风度地蹲在雪地里,双脚冻得僵硬也毫无所觉。
她埋首臂弯,哭得肝肠寸断。
萧弈解开大氅,披在她肩上。
他沉稳地抱起少女,金相玉质的面庞,染上了痛惜。
他正色:“南娇娇,我从不认为你配不上我,我从来就没有起过这种念头。你不是完人,我又何尝是?”
南宝衣不想与他说话,只一个劲儿地哭。
萧弈吻了吻她面颊上的泪花,丹凤眼染上旁人难以察觉的痛意:“你再哭下去,哥哥的心都要碎了。”
南宝衣还是不肯理他。
萧弈望了眼她的脚踝,知道她的伤情不容耽搁,于是抱着她翻身上马,瞥了眼站在山洞外面的南胭,示意十苦把她捎上。
至于沈议潮……
萧弈连个正眼都没给他,策马往营地而去。
天枢暗卫紧随其后,马蹄扬起大片积雪,落了沈议潮满身。
沈议潮:“……”
他忍着脚踝处钻心的疼痛,孤零零坐在雪地里。
所以,萧弈根本就没把他当表弟是吗?
说好的“良禽择木,白衣卿相”呢?
说好的丞相之位呢?!
回到营地。
南宝衣和南胭失踪的事情引起了不小的轰动,几乎所有军队都被派进山中寻找,如今两人活着归来,令皇帝松了一大口气。
他披着明黄外袍,亲自搀扶住南胭,感慨道:“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俩可是在森林里迷了路?”
南胭已经换过厚实衣裳,悄然望了眼不远处的人群。
南景衣冠楚楚地站在权贵之中,笑容不善。
她收回视线,楚楚可怜地撒娇:“是啊皇上,可把胭儿和娇娇吓坏了……人家再也不要进山狩猎,实在太可怕啦!”
南景是朝廷官员。
她和南宝衣却是女子,天然就站在弱势方,手上又没有证据,冒冒失失把南景扯出来,只会落一个牝鸡司晨、陷害朝廷命官的骂名,得不到半点好处。
日子长着呢。
有的仇,得慢慢报。
皇帝松了口气,带着她进龙帐沐身更衣。
围观的权贵及其家眷也渐渐散了。
萧弈正要带南宝衣回帐篷,少女忽然看见跪在龙帐外的楚怀南。
他在雪地里跪了很久,肩头和发髻上积着一层雪,就连嘴唇都冻得发紫。
来来往往的朝臣那么多,偶有人朝他投去复杂的一瞥。
贴身伺候他的程载惜,捧着手炉站在不远处,急得直掉眼泪。
南宝衣小声:“太子殿下犯错误了吗?”
萧弈声音淡淡:“每年南越各地,都会向皇家狩猎场献上一批死囚,以供权贵射杀玩乐,甚至有的地方因为死囚不够,而将原本罪不至死的囚徒判做死刑,上交盛京。楚怀南认为,射杀囚犯取乐,不符合儒家仁义,因此劝谏皇帝,请愿废除这项制度。”
南宝衣怔住。
她又望向更远处,禁卫军们拉着一车车死囚的尸体,正往林场外面运送,尸体上满是羽箭,死相极其凄惨。
而她今日,也扮演过死囚……
她再度望向楚怀南。
那些来来往往的权贵,大约没有一个人支持他,可是他依旧跪在龙帐外,即使冻得嘴唇发紫,也仍旧目光坚定。
他是个仁义的男人。
南宝衣对他很是钦佩。
她挣开萧弈的怀抱,一瘸一拐地走到楚怀南跟前。
重生后我成了权臣的掌中娇 第492章 萧弈心脏一紧
鹅毛大雪纷纷扬扬。
火把的光很温暖。
少女摘下狐毛大氅,认真而细致地披在楚怀南的肩头。
她跪在楚怀南身侧,身姿端庄。
她的丹凤眼坚定有力:“我在史书上读到过,两百多年前,大雍一统天下时,曾在各地推行平等,推行儒家仁爱。
“今夜,也许世家权贵不在意殿下,也许皇亲贵胄也不在意殿下,可是对世间千千万万条普通性命而言,殿下为他们出头的行为是很珍贵的。至少,我,会记住殿下。”
楚怀南已经冻得意识模糊。
他怔怔望向南宝衣。
火光里的少女娇软美貌,声音是那么的温暖。
成百上千个官吏不理解他,一国之君不理解他,她一个小小的姑娘,竟然能读懂他的夙愿……
楚怀南不禁笑了笑,声音沙哑:“多谢。”
南宝衣起身,郑重地朝他福了一礼。
萧弈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们。
南宝衣走回来时,他一言不发地抱起她,往帐篷走去。
“伤成这样,还与他叽叽歪歪磨时间。南娇娇,你的脚踝还打不打算要了?不是很疼吗?”
南宝衣默然。
余味守在帐篷前,见他俩回来,连忙掀开毡帘:“热水已经备好,姜神医也准备好了药箱。”
萧弈踏进帐篷。
南宝衣靠在他胸膛上,声音轻如羽毛:“我已经痛习惯了。”
在他身边,她已经痛习惯了。
萧弈心脏一紧。
说不出是个怎样的滋味儿,他想起她这两年来的几次受伤,发现自己竟然没有脸去安慰她。
心中生出彷徨,仿佛怀里的小姑娘,会随时从他身边离开。
他垂着眼帘,默默把她抱进了屏风后。
姜岁寒用了麻沸散。
南宝衣没怎么觉得疼痛,心里面不知怎的很是空空荡荡,她望着姜岁寒往她脚踝伤口上敷药,慢慢睡了过去。
帐外朔雪纷飞,寒风呼啸。
帐中一点烛火,被窝里塞了小暖炉,很温暖。
南宝衣蜷缩成团,细白双手紧紧揪着鹅绒被角,她在睡梦中贪恋这样平凡而微小的冬日温暖。
次日。
她醒来时,闻见帐中传来燕窝粥的香味儿。
萧弈坐在榻边绣墩上翻看卷宗,见她醒了,合上卷宗,亲自照顾她洗漱更衣:“叫余味煮了你爱吃的燕窝粥,还搭配了几碟酥点。伤口还疼吗?”
南宝衣望向脚踝。
那里缠着厚厚的纱布,像一颗丑陋的大粽子。
她摇摇头:“不疼了。”
比起从前膝盖破碎的疼痛,这点子伤,一点儿也不疼。
萧弈把她抱到屏风外。
桌上摆好了碗筷,膳食极尽精致。
他亲自端着小碗,一边喂她吃粥,一边道:“昨夜见娇娇赞同楚怀南的请愿,于是特意帮了他一把。如今皇上已经答应,废除射杀死囚的制度。”
南宝衣听着。
她张嘴,吃着萧弈喂来的燕窝粥。
心里面却道,萧弈是镇西大都督,几乎掌控了南越三分之一的军队,他的权力比太子还要大,他亲自提议,皇帝怎么可能不同意呢?
这世道,有权有势就是厉害喽,可以尽情嘲讽别人,可以肆意践踏别人的尊严,甚至可以轻飘飘地否定别人倾尽生命的努力……
少女的鼻尖多了些酸涩。
萧弈摸了摸她的小脸,耐心道:“好好的,怎么又要哭了?”
南宝衣没有搭理他。
早膳在诡异的气氛中度过。
因为南宝衣和南胭失踪的事,皇帝没打算再在西山狩猎场久留。
又待了一日,皇族和世家们的车队,便逶迤返回盛京城。
南宝衣坐在车厢里,盯着受伤的脚踝,对回家以后如何向祖母交代犯了愁。
她是不愿老人家伤神心疼的。
余味拿着水囊从车厢外面进来,脸色有些难看:“出事了。”
尝心捣鼓着八卦盘,好奇道:“出了什么事?”
“外面盛传,大雍皇太子萧宁造反逼宫,失败后逃往北魏边境,结果却被金吾卫追上。”余味跪坐在蒲团上,满脸凝重,“皇太子和他的侍卫,被金吾卫尽数斩首。上百颗脑袋挂在长安城墙上示众,惊动了天下人,如今连南越人都听说了……”
南宝衣抱着小手炉,呆住。
余味又惊恐道:“太子妃温彤跳入河水,数日后打捞上来时,整个人泡得面目全非,十分凄惨。但也有人说,那具尸体不是太子妃……皇后娘娘是那么强势敏感的人,她下令金吾卫在全天下搜寻温彤的线索,务必要保证她真的死了……”
她从长安来,幼时在宫中长大。
许是大雍皇后心性狠辣,提到她时,余味甚至忍不住牙齿打颤。
南宝衣心跳极快。
她想起了萧弈曾与她说过的话。
——我大哥,也就是现在的大雍皇太子,是唯一一位来锦官城探望我的兄弟。他见我过得艰难,于是返回长安恳求母后,派遣顶尖高手前往锦官城,教我文治武功,让我不至于沦为一个废物。
——他去年娶了太子妃。我那位大嫂,也是名满长安的贵女,出自书香名门,性子温婉高洁,极擅长琴棋书画。
寒风吹开窗帘。
南宝衣望向车窗外。
萧弈骑在骏马上,依旧穿一袭霜白锦袍,没戴任何簪钗佩饰。
他随车队往盛京城打马而行,些许细雪落在他的睫毛上,将内勾外翘的丹凤眼衬出几分凉薄清冷。
怪不得他穿白衣……
怪不得他不喝酒吃肉……
怪不得那日,他回朝闻院之后,抱着她说他好累……
唯一视作手足的兄长,被残忍地割下头颅,被残忍地迫害全家,甚至舍去一国皇太子的尊严,被高高挂在城楼上示众,天底下还有什么比这更加诛心?
而他隐瞒身份待在南越,连正正经经地为兄长祭奠都做不到。
余味注视着南宝衣的侧颜,悄声提醒:“大雍皇族皇子众多,仅皇后娘娘膝下就有四子,主子他,是嫡次子。”
南宝衣眨了眨眼。
皇太子不在人世了,意味着该由嫡次子继承皇位。
可是……
萧弈他应该不会返回长安吧?
少女慢慢抱紧珐琅彩小手炉。
前世她十四岁的时候,未曾关注外面的消息,只一心为嫁给程德语做准备,而那时,二哥哥已经在长安为翰林院供奉。
她隐约记得那年朔冬,二哥哥似乎从长安回来过。
脑海中,掠过一些前世的画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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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见有宝宝把顾崇山和南宝衣称作“衣衫不整”cp,可怜的二狗落了单,他就这么让大家恨嘛,流泪
重生后我成了权臣的掌中娇 第493章 听说春暖花开时,你就要嫁给程德语
锦官城的枇杷院十分陈旧,庭院里栽种着一株枇杷树,青黑屋檐下挂两盏褪色发白的灯笼。
她黄昏时路过,看见清寂了一年的院子里,跳跃着火光。
她大着胆子闯进去。
拾阶而上,推开槅扇。
屋子里清寒如雪洞,萧弈穿着白衣,垂着头坐在圈椅上,面无表情地把纸钱和金箔元宝丢进火盆。
火星跳跃,像是振翅欲飞的蝴蝶。
男人大约是星夜兼程赶回来的,发髻蓬乱,额前几缕碎发遮住了他的丹凤眼,隐隐可见眼下青黑,很是憔悴。
“你怎么回来了?”她稚声,“可是在长安过得不好?我早就说你没什么本事,所以还是要安分低调些,有自知之明才好。”
萧弈薄唇的弧度轻轻下压。
火舌吞噬了最后一沓纸钱。
呛人的烟味儿在厅堂里弥漫,她嫌弃地咳嗽两声,埋怨道:“你要祭奠死人,能不能去别处祭奠?这里是南家,没得晦气,冲撞了我家里人!”
她的话,是那么的刻薄。
萧弈抬起猩红的丹凤眼。
他起身来到她跟前,捏住她的双颊,居高临下,语气是从未有过的阴狠:“南宝衣,我在你眼里,就那么卑贱吗?我连祭奠故人的权力都没有,是不是?!”
她被捏得生疼,立刻掉起眼泪。
被娇养长大,一遇到事,本能的反应就是掉眼泪。
仿佛所有人都会因为她的泪水,而对她百般容忍。
哭得厉害时,萧弈终于松开了手。
他哑声问道:“南宝衣,你除了哭,还会干什么?”
她不搭理他,嚎得越发撕心裂肺。
萧弈沉默了很久,才在她的哭声里,试着抱了抱她。
他只抱了一瞬,在她还没有反应过来时,就松开了手。
他替她捋了捋额前碎发,眼神是当时的她读不懂的复杂。
他声音晦涩:“听说明年春暖花开时,你就要嫁给程德语?”
“那是当然的……”她擦着泪花,“不嫁给他,难道嫁给你这么个没用的东西?我最讨厌萧弈,特别特别讨厌你……”
萧弈那时的模样,很疲惫。
他停顿很久,终究只是嘲弄地扯了扯唇:“成吧。南宝衣,你将来可别后悔。”
她轻蔑地冷哼一声,揉着眼泪,负气跑出枇杷院。
后来,她也不知道萧弈是几时回京的。
第二年春暖花开时,她就风风光光地嫁进了程府……
马车颠了一下。
珐琅彩小手炉倾斜,里面的细炭没盛好,透过镂花缝隙烫到了南宝衣的手背。
她回过神,轻轻按住被烫疼的地方。
细细想来,前世的权臣大人待她似乎是很不一样的。
难道前世,他就对她动了心?
可她后来过得那么凄惨,也没见他有所表示啊。
南宝衣一点儿也猜不透萧弈的心思。
她隔着车窗看他,男人明明就在眼前,可他的侧颜是那么的清冷凉薄,他注视着遥远的地方,丹凤眼底暗潮涌动,对她而言这种神情无疑是很陌生的。
她知道,他记挂着他的兄长和故国。
而她,其实一点儿也不了解他的过往。
朔雪飘零。
这样的初冬里,南宝衣感到了孤单和寒冷。
车队驶进盛京城后,世家权贵们纷纷朝各自府邸分散而去。
南宝衣乘坐马车来到南府门口,萧弈怕她走路不方便,因此一路跟来,亲自把她抱下了马车。
男人余光瞥了眼南府的匾额。
不知怎的,竟生出一丝心虚。
如果南老夫人知道,南娇娇又因他受伤,估计悔婚的心思都有了。
两人正要进府,背后传来一声轻呼:
“小郡主。”
南宝衣回眸。
楚怀南优雅地翻身下马,把缰绳交给侍从,温声笑道:“听说你受了伤,孤特意命人拿了一盒御廷膏药送给你。这膏药祛疤效果极好,孤寻思着,小郡主雪肤花貌,若是脚踝留了疤,就不美了。”
南宝衣接过他递来的白玉小罐。
宫里的东西,自然是千金难求。
她谢过楚怀南,因为钦佩他对囚犯们的宽仁,因此邀请道:“殿下既然来了,可以去我府上坐坐。正好今日我两位兄长都闲在府里,你们可以说说话。”
楚怀南惊喜。
他屡次三番邀请小郡主去他府上看鸟,可她都不肯去。
没想到,她竟然会主动请他去府上小坐。
他颔首:“恭敬不如从命。”
萧弈杵在原地。
丹凤眼挑剔地睨着楚怀南,他似笑非笑:“娇娇莫非忘了,你大哥和四哥都有事要忙?太子进府,怕是没人招待。”
南宝衣反驳:“他们今日分明无事。再说,来者是客,岂有不吃一杯茶的道理?”
萧弈薄唇弧度下压,还没想出拒绝楚怀南进府的好主意,楚怀南已经紧赶慢赶地踏进了府邸。
萧弈:“……”
这厮,还真擅长顺杆子往上爬。
他哂笑:“瞧着温良谦恭,实际上也是个不安分的主儿。”
南宝衣扯了扯他的衣袖,不许他背后说楚怀南的坏话。
太子驾临,南府打起了千百倍的精神招待。
萧弈却抱着南宝衣径直回了朝闻院,不给楚怀南见她的机会。
大书房里烧了地龙,铺着织金软毯的地板暖和和的。
萧弈把南宝衣放在西窗下,又吩咐余味去拿些花糕点心过来。
他给南宝衣斟了一盏热茶,叮嘱道:“楚怀南不是什么好东西,离他远点儿。”
南宝衣没吭声。
她托着香腮,一边把玩毛笔,一边瞅他。
“看我作甚?”萧弈把热茶推到她面前,“我脸上有字?”
南宝衣挪到他身边,突然伸手抱住他。
萧弈僵住。
南宝衣脸颊贴着他的胸膛,丹凤眼清润平静。
她已经想明白了,前世萧弈在枇杷院祭奠的人,就是他的亲兄长。
那时他见她被欺负哭了,于是就安慰般抱了抱她。
但其实,那时最需要被拥抱安慰的,是他才对。
她欠他一个拥抱。
萧弈垂眸看着怀里的小姑娘,眉梢眼角的冷峻逐渐融化。
大掌轻抚过她纤弱的后背,他好笑:“这是做什么?”
“二哥哥的兄长被人诛杀,甚至连头颅都被悬挂在城墙上以示羞辱……这种大事,你为何瞒我?我也是有兄长的人,我知道兄长遭难,是何等的诛心悲伤。二哥哥,你不该瞒我。”
重生后我成了权臣的掌中娇 第494章 他只怕,南府的小娇娘掉眼泪
云翳遮住了冬阳。
西窗下,男人的面容笼在阴影之中,格外清冷模糊。
该怎样形容失望呢?
他的生身母亲为了权势,将刚出生的他远送别国。
他的生身母亲为了权势,架空他父亲的皇位,大力扶持娘家子弟在朝堂中的地位。
他的生身母亲为了权势,故意诱导亲儿子造反逼宫,又残忍地将他一网打尽,让他沉沦进绝望的深渊。
这就是他的母亲。
萧弈下颌弧线冷硬,周身弥漫出阴冷狠绝的气息。
南宝衣仰头,注意到他情绪不对,于是更加抱紧了他。
萧弈回过神。
怀中的小姑娘娇嫩香软,丹凤眼透着关切,用她的拥抱,竭尽所能地给予他温暖。
他沉默地将少女抱到膝上。
他俯首深嗅她的甜香:“娇娇果然还是在意我的。”
南宝衣伏在他怀里,认真道:“大雍皇太子走后,皇位的第一继承人成了二哥哥,你会回去继承皇位吗?”
萧弈讥讽:“我想继承,也得有皇位给我继承。”
南宝衣怔了怔。
看来大雍的掌权者,并不待见二哥哥。
她闭上眼。
前世,她在十五岁那年来到盛京城,亲眼目睹二哥哥拼命扩张势力,想方设法地抓住兵权。
他努力谋求强大,大约正是为了给他的兄长报仇雪恨吧?
也不知道他最后是否成了大雍皇帝……
萧弈轻抚着她的脑袋,声音里多了些试探:“如果我将来回大雍争夺皇位,娇娇会随我一同回去吗?”
他不可能在南越呆一辈子。
男儿志向,是兼并诸国统一天下,让大雍恢复两百多年前的强盛。
长安和战场,才是他的归途。
南宝衣凝向他的双眼。
无比清晰地认识到,选择萧弈,就等同选择了余生的腥风血雨。
如岷江大坝和剑门关的危险,只会多,不会少。
她抿了抿唇瓣。
她曾经很努力地接近他,上刀山下火海,只求护他前程锦绣。
可是……
随着越来越多的人指责议论,随着沈议潮对她痛下杀手,她坚定的心忽然就产生了动摇。
不可否认,她爱着萧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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