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我成了权臣的掌中娇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风吹小白菜
审视之余,长辈们觉得萧弈看起来太凶,楚怀南却很是温润,于是心中的天平,不禁纷纷偏向楚怀南。
可是以南承礼为首的晚辈,却暗暗站在了萧弈这边。
南承礼心里那个恨啊,恨不能一脚把楚怀南踢出去!
他二弟多好啊,靠着自己努力当上镇西大都督,可不比太子强?!
萧弈托腮。
他眯着丹凤眼,虽然唇角上扬,丹凤眼里却酝酿开阴沉沉的风暴。
好一个楚怀南,这马屁都拍到天上去了,可真是费尽心机地讨好南家人啊。
他以为讨好了南家长辈,就能得到南娇娇吗?
做梦。
没等他出声嘲讽,南广赞叹:“太子殿下和我们娇娇,真是心有灵犀一点通!你送的贺礼是祝寿图,我们娇娇的寿礼是刺绣的寿字图,我看,已经没有言语能够形容你们的缘分了,哈哈哈!”
萧弈脸色更加难看。
他这老丈人,是想换女婿了。
他端起茶盏,掩饰般垂下眼帘喝茶,遮住了瞳眸里的不善。
老夫人笑得高深莫测。
莫要怪她不讲道义规矩,她孙女儿的幸福,就是她的道义规矩。
如果太子殿下比萧弈更加宠爱娇娇儿,那么她情愿豁出老脸,想方设法帮娇娇儿毁掉和萧弈的婚约!
她顿了顿,慈蔼道:“快要开宴了,咱们移步花厅吧。娇娇,今日太子殿下是客,你要帮忙招待好。”
多给年轻人相处的机会,也好让娇娇儿看清楚太子殿下和萧弈有着怎样的区别,以便她自己将来做抉择。
南宝衣起身。
因为敬重的缘故,她笑道:“殿下请。”
南府众人,浩浩荡荡往花厅而去。
萧弈被独自撇在原位:“……”
所以,现在是彻底没人搭理他了吗?
他脸色阴沉如水。
南承礼偷偷摸摸走回来,凑到他跟前道:“二弟,你要加把劲儿啊。我这当大哥的,别提多希望你跟娇娇在一块了!”
萧弈低沉的心情,被他的话温暖些许。
南承礼很积极地出主意:“反正你才是娇娇名正言顺的未婚妻,我寻思着,不如你故意当着太子的面,对娇娇亲亲抱抱,也叫他知道,娇娇已经名花有主!”
萧弈:“……”
复杂地看一眼南承礼。
这货,真的是南娇娇的亲哥?
怕不是亲的,是表的。
“二弟,我在市井间混了多年,这亲吻是有讲究的你知道不?”南承礼越说越上头,“你要用力,你甚至要让太子听见,你们亲吻时发出的,咳,那剧烈的滋滋声——”
“够了。”萧弈黑着脸打断他,“如何做,我自有分寸。”
“有分寸好,有分寸好啊!”南承礼笑呵呵的,临走之前,还不忘对萧弈眨眼睛,“要滋滋的哦!”
萧弈:“……”
重生后我成了权臣的掌中娇 第498章 他故意一眼接着一眼地撩向少女
事实上,萧弈根本毫无分寸。
寿宴的时候,他好不容易抢到南娇娇右边的位置,季嬷嬷就故意安排楚怀南坐在南娇娇左边的位置。
一场宴席吃下来,他全程就听见南广使劲儿地拍楚怀南马屁。
楚怀南甚至给南娇娇夹菜!
好不容易捱到寿宴结束,季嬷嬷又进来禀报,说是花园里的戏台子已经搭好,请来的戏班子正准备登台唱戏,请老夫人去勾选几出戏。
来到花园,长辈们凑一块儿商量选戏。
萧弈借着机会,对南宝衣低声道:“跟我出来。”
南宝衣端端正正地坐在原位。
她认真地想了想,朝他摇摇头:“不了。”
萧弈:“……”
心中生出一股颓败感。
若是从前,这小姑娘肯定迫不及待地随他出去,还会想尽办法地向他暗示,求亲亲要抱抱。
可是现在……
旁边,楚怀南发出一声低笑。
他从果盘里拿起一颗糖,温声道:“听伯父说,娇娇最近爱吃乳酪糖?孤幼时也爱吃这个,只是后来吃多了,就生了龋齿。娇娇平日里,可少食一些。”
南宝衣垂着睫毛:“多谢殿下关心。我幼时也有过龋齿,很疼的。”
“孤是用花椒止疼的,小郡主呢?”
“我用的是丁香花。”
楚怀南好奇地转向萧弈:“世子可生过龋齿?”
萧弈面无表情:“未曾。”
最贪吃糖果的年幼岁月里,他孤零零在枇杷院自生自灭。
他们因为吃太多糖而生龋齿,可对他而言,吃糖是一种奢侈。
他幼时没吃过糖,一颗也没有。
戏台子上,随着梆子声响,热热闹闹的戏已经开幕。
楚怀南还要再说什么,萧弈握住南宝衣的手,拽着她离开了暖阁。
老夫人听见动静,好奇地回头看来:“娇娇儿呢?”
南宝珠立刻亲亲热热地挽住她的胳膊:“娇娇嫌这里闷,二哥带她出去散心啦,祖母,您专心看戏,就别管他们的事啦!”
她私心里,更偏向萧弈。
因为楚怀南看起来太过完美,完美到不真实,就像是戴上了层层面具,而她不希望妹妹嫁给一个戴着面具的男人。
她希望娇娇和萧弈能把误会解释清楚,不要再继续冷战。
老人家若有所思。
……
另一边。
南宝衣被萧弈拖着穿过游廊,直到偏僻八角凉亭里才停下。
少女喘息得厉害,一边揉着腕子,一边不高兴地嗔怪:“你做什么呀,把我的手都拽疼了……”
她娇娇气气,还鼓着白嫩的双腮。
萧弈忽然想起,她幼时对他颐指气使时,就是这般模样。
他胸腔里的暴躁,在她软软的嗔怪里,慢慢消失不见。
小姑娘太娇贵,他没办法对她发脾气。
他窝着一肚子憋屈,沉声道:“你上次说,重新考虑与我的婚事,现在可有考虑清楚?”
南宝衣不吭声。
这才几天啊,她怎么可能考虑得那么快?
她扔下句“没有”,转身就要回暖阁陪伴祖母。
萧弈紧紧握住她的手臂。
他盯着小姑娘,从没有哪一刻,如现在这般暴躁不安。
这种焦虑的心情,比年少在族学读书时,考完试等待夫子给成绩的心情还要糟糕,他恨不能立刻就知道南娇娇给他的答案。
南宝衣认真道:“我仍是喜欢二哥哥的,特别特别喜欢。可是如今的我已经长大了,我渐渐明白,婚姻,是两个家族的事。
“一个人骂我配不上你,骂我的家族卖女求荣,或许你能叫他闭嘴。可是,如果天下人都这般看待我和我的家族,你当如何?”
萧弈沉默。
南越这边尚且议论纷纷,如果到了大雍,那里的门第观念更加森严,士庶有别犹如鸿沟,确实会有更多人指责这桩婚事……
良久,他直视南宝衣的双眼:“那就掀翻天下的规则。”
南宝衣咬住唇儿。
这话虽然很动听,可是她一往无前的勇气遭到了打击,她已经不确定,能否继续陪伴萧弈义无反顾地走下去。
她的犹豫,被男人看在眼中。
如果不曾得到,那么无论被怎样伤害,他都可以假装不在乎。
可是这小姑娘曾经口口声声地告诉他,她想嫁给他。
她怎么能反悔呢?
红漆八角凉亭外,细雪伶仃。
萧弈沉吟良久,忽然心一横。
他靠近南宝衣,将她抵在廊柱上。
他垂眸注视她,俊脸上透出些许可怜,软声道:“南娇娇,你不要我了吗?”
细雪被寒风吹落在他黑色的狐裘毛领上,他姿容昳丽俊美,气度高华清贵,像是天生从锦绣堆里走出来的男人。
而他的声音又苏又低,好听的令南宝衣头皮发麻。
“娇娇……”
他哑声。
指尖轻轻托起少女的下巴,他俯首,浅尝辄止般吻了吻她的唇。
丹凤眼满含祈求与爱慕,他故意一眼接着一眼地撩向少女,那目光比冬日里的金丝炭更加炽热温柔。
南宝衣被他圈在廊柱和他的胸膛之间。
她呼吸之间全是他的山水香,清冽却又炙热,温柔而又霸道。
被他用那种目光凝视,她觉得自己紧张地快要窒息。
细背紧贴着廊柱。
她退无可退,小脸浮红,顾左右而言他:“你,你不要这样……”
萧弈越发靠近她。
他用双手暧昧地抱着少女的腰肢,在她耳畔哑声低语:“不要哥哥哪样?嗯?”
热气弥漫在南宝衣的耳畔。
酥酥麻麻的感觉,顺着耳骨窜进四肢百骸,她整个人都僵住了。
“萧弈……”她羞恼,“你再这样,我生气了。”
“娇娇不说清楚,我怎么知道那样是哪样?”
萧弈调侃着,余光注意到楚怀南跟了过来,就在不远处的游廊里看着他们。
蓦然的,脑海中浮现出南承礼的话。
他眼底掠过腹黑,忽然温柔地吻向小姑娘。
这一吻,比刚刚的浅尝辄止要热切许多。
南宝衣被迫仰起头,小脸惊讶。
她起初是抗拒的,可是……
他吻得那么深情,悄然调动着她所有的情绪,将那些被她刻意藏起来的爱慕、欢喜,全部调动出来,心中将尽的火焰犹如死灰复燃,逐渐烧向她的全部。
丹凤眼里悄然弥漫开水雾。
她喘息着,所谓的抗拒,在萧弈的攻城略地之中,终于溃不成军。
重生后我成了权臣的掌中娇 第499章 割腕
喜欢他啊。
哪怕瞒得过所有人,又要如何瞒得过自己,骗自己不再喜欢他?
萧弈把握着分寸。
退开时,少女的唇瓣泛了红,比最上等的胭脂还要瑰丽秾艳,像是沾着晶莹水渍的桃花瓣。
她羞恼地低下头,细白小手不安地绞在一起。
萧弈认真地捧起她的双手:“明年开春之后,嫁给我,好不好?”
南宝衣纠结得要命。
这厮仗着生了一副好皮囊,又是色诱、又是装可怜,现在又故意亲她,变着法子地百般撩拨她,叫她心慌慌的,几乎乱了分寸。
“娇娇……”他低头亲吻她的指尖,注视她的目光虔诚而真挚,“娇娇,娇娇……”
他一声声地唤着,比春水更加温柔。
南宝衣被他唤得晕乎乎,像是踩在了云端上,几乎要丢盔弃甲、缴械投降。
她正犹豫的不知如何是好时,十苦匆匆忙忙地奔进凉亭。
他附在萧弈耳畔一阵低语。
萧弈脸色微变。
他甚至来不及与南宝衣细说嫁娶之事,只正色道:“我有些正事要处理,晚些再来探望娇娇和祖母。”
南宝衣眼睁睁看他走进雪地里,逐渐消失在视野尽头。
脸颊的浮红悄然褪去,心中不可谓不失落。
她垂下眼帘,慢吞吞踏出凉亭,却看见楚怀南站在游廊里。
她福了一礼:“太子殿下。”
楚怀南负手而立,目光不着痕迹地扫视过她的唇。
萧弈故意当着他的面亲吻她,不过是为了让他知难而退。
多么居心叵测的男人啊。
楚怀南面上不显露分毫,温声道:“刚刚看见世子离开,可是有什么要紧事?老夫人六十大寿,还有什么事比这更要紧呢?”
南宝衣笼在袖中的双手悄然攥紧。
是啊,还有什么比给祖母过寿更要紧的事?
“郡主别怪孤没提醒你,男儿行事终究与女子不同,很多男人巧言善辩自诩情深,实则薄情寡义喜新厌旧。”楚怀南将挽在臂间的斗篷,细致地系在南宝衣的肩头,“小郡主,现在追上去问问,他究竟有什么要紧事,才是你应该做的。”
南宝衣眉眼清寒。
她比谁都想知道,究竟是什么事,让萧弈那么着急地离开。
她是他的未婚妻,她原本就有过问的资格不是?
迟疑片刻,她忽然生出些许勇气。
她转身,朝雪地里追去。
楚怀南也十分好奇萧弈究竟干什么去了,于是跟着追了去。
一路穿过照壁宅院,南宝衣匆匆踏出门槛,跑下府门前的青石台阶,只来得及看见一辆宽敞马车朝锦程街巷弄尽头驶去。
马车红绸招展,金顶朱漆,极尽奢靡。
车厢四角挂着流苏灯笼,灯笼上题写着“歌尽桃花”四个墨字。
南宝衣心中一紧。
她提起裙裾,几乎是本能地朝马车追去。
青石巷弄已经扫过积雪,绣花鞋踏过方砖,在寂静的冬日发出嗒嗒声响,织金膝襕跳跃,墨绿马面拂拭过绣花鞋面儿,徒留下仓促和哀绝。
冷风刮过少女精致的小脸。
她面庞苍白,总是亮晶晶的丹凤眼积蓄着水雾,眼尾绯红入骨。
跑急了,她终于跌倒在地。
掌心擦过青石砖,嫩生生的掌心被擦破,可怜地渗出嫣红鲜血。
南宝衣抬起头,马车在视野中渐行渐远。
“二哥哥……”
泪珠悄然滚落香腮。
他刚刚还要她嫁给他,可是转眼,他就去歌尽桃花……
他是去探望榴花夫人的吗?
心脏宛如被钝刀切割,一点点地磨出血,痛得要命……
楚怀南晚一步追来,在看见匍匐在地的少女时,心脏漏跳一拍。
他紧忙扶起她,弯腰替她拍了拍膝上灰尘,又捧起她的双手。
他蹙眉:“得清理伤口才成。”
南宝衣不愿意叫外人看见她在哭。
她红着眼圈,低声道:“我想去歌尽桃花。”
想亲口问问萧弈,他到底想干什么,他把她的情意,当成了什么。
“孤陪你去。”楚怀南认真,“只是在去之前,小郡主得处理干净伤口。”
……
宽敞的马车,停在歌楼外。
萧弈登上高楼雅座,推门时闻见满室药香。
榴花夫人跟进来,脸色冷凝:“救是救回来了,只是……难保不会有下一次。我以为,殿下还是为她解开心结,才能治本。”
雅座横着翡翠屏风。
屏风后,隐约可见卧榻横陈,一位容貌端庄美丽的姑娘卧在榻上,漆发披散在身前,面庞十分苍白脆弱,唇瓣毫无血色。
她垂着眼帘,睫毛投落扇形阴影,更衬出几分哀绝。
放在锦被上的手,袖管微微卷起,洁白的腕上,是割腕之后的伤。
萧弈隔着屏风,默然良久。
这位皇嫂,待他是极好的。
她与皇兄青梅竹马,当年是她陪伴皇兄千里迢迢奔赴锦官城,心思细腻地为他带来了长安城的特产之物,甚至还贴心地为他准备了丰厚的金银钱财,不至于叫他过得窘迫。
这些年来,皇嫂和皇兄常常会一起写信给他,鼓励他勇敢坚韧。
他见识过皇嫂和皇兄的伉俪情深,他很能体会到皇兄被诛杀之后,皇嫂是何等的孤独绝望。
就像是如果南娇娇死了,他也会痛不欲生。
他甚至恨不能让天下为她陪葬,恨不能想尽办法叫她起死回生。
他收回心神,隔着屏风行作揖大礼。
他沉声:“皇嫂想追随皇兄一走了之,可有想过你肚子里的孩子?那是皇兄留下的唯一骨肉,你怎能带着尚未出世的孩子,去九泉之下见他?你怎么忍心?”
屏风后,女子掩面啜泣。
许是哭了太久,她的声音已经十分沙哑:“没有他,我活不下去……自我懂事起,就与他相识相知,他陪伴了我十几年,往后余生,我却要一个人度过……茕茕孑立,孤苦伶仃,我活着有什么意思?”
萧弈深深呼吸。
他着实不擅长安慰人,可是也只能硬着头皮安慰:“哪怕是为了孩子,皇嫂也该好好活着。若是男孩儿,大雍国就是他的疆土,该交到他手上的。”
话音落地,屏风后的哭声越发肝肠寸断。
“在天下人眼里,夫君造反逼宫是事实,我娘家暗中为他招兵买马也是事实……如今夫君被诛,娘家几百口人被屠戮殆尽。萧弈,我的孩子生出来,只会被千夫所指,只会骂他是乱臣贼子的骨肉,绝不会有人愿意尊他为帝……”
,
关于红包,我听人说居然是七天之内到账??
重生后我成了权臣的掌中娇 第500章 我几时欺负过你?
萧弈默然。
大雍朝堂,母后专权擅断任人唯亲,惹得百姓怨声载道。
皇兄屡次三番地进谏,又公然处置沈家官员,甚至带领亲信跪在宫门外,要求母后还政父皇。
母后怒极。
她开始挤兑太子党派,谋害皇兄的亲信,一步步将皇兄逼入绝境,暗地里,更是通过奸细,不断给皇兄灌输逼宫造反的念头。
皇兄那时已是走投无路。
眼睁睁看着身边的亲信一个个被杀,他大约痛不欲生。
被逼入绝境的皇兄,选择了背水一战。
可惜,战败。
皇兄所有的举动都暴露在那个女人的眼皮子底下,她以看笑话的姿态,看着他机关算尽,看着他在宫变中苦苦支撑……
为了让皇兄活着逃出长安,效忠他的上万名禁卫军死在了深宫。
可是……
皇兄终究也没能逃出生天。
更别提东山再起,卷土重来。
萧弈在屏风前跪坐,丹凤眼潋滟着阴冷:“皇兄的骨肉,绝不会被千夫所指。他父亲的仇,我为他报。他的皇位,我替他争。皇嫂,好好养胎,若能生下小皇孙,我萧弈指天为誓,必将大雍江山送到他的手上。”
雅座外。
榴花夫人靠在紧闭的槅扇上,替他们放风。
她竖着耳朵听里面的动静,在听见萧弈这番话时,不禁低笑。
前世,太子妃温彤和她的骨肉一同坠河,落了个母子双亡的下场。
这一世,却被她在冥冥之中救起……
前世,本该兼并诸国坐拥江山的帝王,是萧弈。
可是为了南宝衣的一线生机,他向天道赌上了他的帝位。
她占卜过,温彤腹中的孩子,确实有紫薇坐命。
而萧弈,从帝王变为权臣,只为了那个女孩儿能够重来一世……
值得吗?
屋里传来唤声。
榴花推门而进,认真锁上槅扇:“殿下有什么吩咐?”
“皇嫂在此养胎,可方便?”
榴花翻了个白眼。
她柔弱无骨地倚靠在博古架上,嗤笑:“这里是风月场所,您觉得在这里养胎,方不方便?再说句难听话,万一皇后娘娘的金吾卫找过来,整座歌尽桃花都要为太子妃陪葬,我可赌不起。殿下,您行行好,不如把太子妃接去靖王府?再不济,送去南家也成啊。”
萧弈垂着眼睫。
送去南家,若是给金吾卫察觉到,整个南家都要陪葬。
还是送去靖王府靠谱。
只是如何接回去,又该以什么身份安顿,是个难题。
“我倒有个主意。”榴花夫人把玩着火蝶,“不如对外称,太子妃是殿下在歌坊遇到的美人,与您春宵一度后,怀上了您的骨肉,因此带回靖王府养着。如此一来,小皇孙生下来,便是殿下的长子,若是将来无法为皇太子翻案,凭长子身份,他也能顺利继位。”
“不可。”
屏风后传出温彤的声音:“小郎明年就要娶亲,我如果用这个身份待在靖王府,南小娘子脸面何在?我已尝过与深爱之人离别的痛苦,我不希望小郎承受同样的痛苦。”
榴花夫人不以为然。
指尖的火蝶扑扇着羽翼,她瞥向萧弈,等待他的答案。
炉香清幽。
萧弈叩击着矮案。
狭长的丹凤眼微阖,瞳孔里情绪晦暗。
南娇娇爱吃醋,如果他搞出这种事,估计她连杀他的心都有了。
虽然这些年,皇兄承担了很多,但他这当弟弟的还没大方到,让自己女人受那般委屈。
不如先将皇嫂接回靖王府养胎,身份的事,今后再想办法谋划。
江山破碎,朝堂纷争。
诸国烽火征伐,已迫在眉睫。
年少时鲜衣怒马竞风流,如今走出锦官城才意识到,一个男人,肩头背负的不该只有风花雪月,还该有江山社稷,和天下苍生。
萧弈睁开眼,目光沉稳而坚定。
……
南家的马车,停在歌尽桃花对面。
南宝衣挑开窗帘。
这座歌坊迎来送往热闹繁华,那些姑娘娇滴滴招徕顾客的样子,看着就不正经。
萧弈竟好这一口……
她又狐疑又生气。
楚怀南忽然提醒:“萧弈出来了。”
南宝衣望去。
萧弈正步下台阶,隔着一步远,遥遥虚扶前面的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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