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我成了权臣的掌中娇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风吹小白菜
他的嫡长子,他那一向温润孝顺的嫡长子,竟然逼宫篡位……
他缓缓转动眼珠子,怔怔凝向楚怀南。
他张了张嘴,喉结滚了又滚,才声音晦涩:“怀南,朕,待你不薄啊……”
南宝衣看着他。
这位平易近人的中年皇帝,似乎在这一瞬间苍老了十岁。
她又望向楚怀南。
楚怀南跪倒在地。
这温润内敛的太子,低垂着头,双拳紧握,青筋暴起。
温热的液体,顺着他的下颌滚落在地。
这些天以来,他曾幻想过无数次,他夺位成功之后,该如何励精图治,该如何给予小郡主一场盛大奢靡的封后大典。
却独独没有想过……
他会失败。
他抬起头,眼眸猩红,死死盯向顾崇山。
这个阉奴,诓骗了他!
这个阉奴,毁了他的前程!
他就不怕,他把他的身世秘密宣之于众吗?!
他就不怕颜面尽失吗?!
面对他质问的眼神,顾崇山神态淡漠,甚至是不屑一顾的。
楚怀南,南越太子,性格温吞如水,从不愿意主动得罪别人。
他已是阶下囚,自知穷途末路,何至于再得罪他这个势力滔天的西厂九千岁自讨苦吃?
倒不如咽下这口气,替他守住秘密,也算一份人情。
他深谙人心,他能看透楚怀南所有的想法。
因此,从一开始,他就并不畏惧将秘密告诉楚怀南。
老皇帝站起身。
他猛然掀翻食案,老眼通红地嘶吼:“楚怀南,朕,待你不薄!朕待你不薄!”
面对他的歇斯底里,楚怀南只是沉默地闭上眼。
他父皇孱弱了一生。
被世家扶持上位,因此宠爱姜贵妃,常常冷落他的母后。
宠爱楚怀美和楚怀修,却常常冷落他这个嫡长子。
从未教过他帝王之术,他所有的学问,都是从幕僚那里学来的。
他只是把他养大,却从未给过他太子该有的体面和教导。
如果这也叫不薄,未免太过可笑。
他跪在那里,泪水顺着紧闭的眼帘滚落,逐渐沾湿了衣襟。
满殿寂静。
群臣鸦雀无声。
南宝珠抱着烤羊腿,没敢再啃。
南宝衣牵着她的袖角,同样紧张。
老皇帝心神俱损,已是摇摇欲坠。
他扶住额头,疲惫低声:“传朕旨意,太子楚怀南谋朝篡位意图不轨,着褫夺太子封号,废为庶人,发配边疆。”
满殿震惊。
太子党派的官员皆都面如土色。
姜贵妃和成王傻愣愣坐在座位上,终于回过神后,母子俩忍不住面露大喜之色。
他们什么也没干,太子就倒台了!
这简直是老天爷赐他们的新年大礼包啊!
“皇上。”
娇滴滴的女音忽然响起。
南胭起身,温柔地为老皇帝顺气:“臣妾知道后宫不得干政,只是太子殿下是您的嫡长子,自幼体弱,就这么发配边疆,万一有个好歹,最后伤心难过的还不是您吗?臣妾担忧您的身体呢。”
老皇帝的眼睛发红湿润。
他抬手抹了抹眼角,又瞟了眼倔强跪在原地的楚怀南。
到底是心软了。
“臣妾以为,不如就将太子殿下软禁在盛京府邸,随时派人监视,让他每日悔过。皇上若是想他了,也可召进宫说话。传到民间,百姓也会称颂皇上仁慈,可谓一举多得。”
南胭轻言慢语,句句都说到了老皇帝的心坎儿上。
皇帝抚了抚山羊胡须,又盯了眼楚怀南,疲惫地摆了摆手,算是同意了南胭的提议。
禁卫军架起楚怀南,把他拖向殿外。
途径南宝衣的坐席前,楚怀南垂下眼帘看她。
小姑娘恰巧坐在宫灯下,袄裙曳地如散落的花,樱唇上沾着晶莹酒渍,丹凤眼泛着水盈盈的光,眼尾绯红如花瓣。
他凝视半晌,忽而笑道:“小郡主可是在为孤流泪?”
南宝衣:“……”
不,她只是喝果酒辣到了。
她的沉默,落在楚怀南眼里,便是承认的意思。
他低声:“对不起,到最后,也没能好好保护你。”
南宝衣:“……”
被全场人围观,她表示压力很大。
仿佛这场宫变,是楚怀南冲冠一怒为红颜的结果,而她南宝衣便是那个祸国殃民的红颜祸水。
女眷们目露鄙夷。
明明已经和靖王世子有了婚约,却还对太子勾勾搭搭,南宝衣还真是不知廉耻!
朝臣们更是嫌弃摇头。
到底是商户女,上不得台面,只晓得让男人为她起争执,祸水啊!
南宝衣好想叹气。
好好的良家姑娘,被当成狐狸精的滋味儿,那叫一个酸爽。
她真的要哭了……
她的情绪变化,落在楚怀南眼中,便是对他的惋惜和舍不得。
他眼眸泛着湿润,声音极尽温柔:“小郡主,我沦落至此,全是因为你。可是,我不怪你。”
南宝衣:“……”
因为她?!
从头到尾,她什么也没做呀!
南宝珠炸毛了。
她站起身,声音清润而坚定:“殿下,您别沉浸在自以为是的深情里了。我妹妹从没有喜欢过您,什么逼宫造反,您自己觊觎皇位,如今兵败,倒有脸把罪名赖在我妹妹头上。您还讲不讲道理?”
她数落完,才察觉到所有人都在看她。
她连忙抿住唇瓣,害怕地躲到南宝衣身侧。
可是没有一个人反驳她。
仔细想想,宝仪郡主这段时间和靖王世子蜜里调油似的,又怎么会和太子产生纠葛,甚至撺掇他逼宫夺位?
这一切都是太子咎由自取,怎么能把罪名怪罪到别人头上呢?
楚怀南脸色苍白。
面对南宝珠的指责,他一个字也无法反驳。
他深深凝了眼南宝衣,才抬步离开承乐殿。
老皇帝没有过年的心情了,在南胭的陪伴下,往后宫而去。
朝臣也渐渐散了。
内侍们忙着清理殿中尸体和血渍。
南宝珠望着殿里没怎么动过的数百张食案,可心疼了。
她陪南宝衣踏出殿槛,握住她的手安慰:“娇娇,你不要害怕。今晚这出事,与你没有关系的。”
“珠珠,我不害怕的。”
南宝衣朝她报之以甜甜的笑容。
小堂姐第一回进宫,明明怕得要命,却还是很努力地保护她。
她好喜欢小堂姐……
“对了娇娇,”南宝珠想起来什么,又问道,“你对太子殿下,是个怎样的态度,你喜欢他吗?”
重生后我成了权臣的掌中娇 第517章 可曾脸红,可曾心动
“喜欢?”
南宝衣惊诧。
她立刻摇摇头:“不喜欢的。起初见他体恤囚徒,因此对他很是敬重。可是他总缠着我,我都明明白白地告诉他,我心仪二哥哥,他却仍旧缠着我,还想牵我的手,我都有些烦他了。”
南宝珠这才放心。
两人说着话,却没见萧弈过来。
十苦拱手禀报:“主子去暖阁和人议事,郡主可要过去瞧瞧?”
南宝衣好奇:“和谁议事啊?”
十苦坦言:“西厂九千岁。”
南宝衣眸光微动。
这两个人,今夜联手扳倒了太子,怕是凑一块儿分赃去了。
她道:“你领我们过去。”
穿过宫巷,就是暖阁。
暖阁地势很高,四周檐角卷起,檐下挂着三尺来长的大红宫灯。
如意宝瓶槅扇上糊着半透的高丽纸,阁中灯火暖黄,依稀可见倒映出两道临窗对坐的身影。
“娇娇……”
南宝珠心虚地拽了拽南宝衣的袖管:“我就不陪你上去啦,二哥也就罢了,那位九千岁,举止神态当真叫人害怕。”
南宝衣点点头。
她叮嘱十苦照顾好小堂姐,才拎起裙裾移步登楼。
顾崇山的心腹宫女认得她,笑吟吟替她卷起暖阁珠帘。
少女在门外脱掉绣花鞋,踩着干净的罗袜踏上地板,那两人围坐在火炉旁,正闲适煮酒。
“……世子除去情敌,我清洗了西厂里的眼线,可谓一举两得。”
顾崇山轻言慢语,信手斟酒。
“二哥哥。”
南宝衣唤着,在萧弈身侧跪坐。
萧弈偏头看她。
小姑娘袄裙上携裹着寒意,外间大约落了细雪,她的云髻上还挂着细细几朵雪花。
他伸手替她拂拭去细雪:“今夜承乐殿,可有被吓到?”
南宝衣摇摇头。
也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人,怎么会被宫变吓到呢?
萧弈握住她的双手。
她的手有些凉,于是他在掌心细细揉捻,企图给她带来温暖。
他睨向顾崇山:“今夜之事,到此为止。刑部和大理寺会介入调查,叫你的人,都撤干净。”
顾崇山颔首。
他不着痕迹地扫视过南宝衣和萧弈的双手,很快垂下眼睫。
他从矮案底下取出一只冰裂纹双耳酒盏,斟了半盏酒,推到南宝衣面前:“热酒暖身,是极好的。”
南宝衣好奇望去。
酒液晶莹剔透,还冒着热气,闻起来很香醇。
她抱起酒盏,小心翼翼地伸出猩红舌尖,只舔了一点点。
咂咂嘴,却没尝出味儿。
萧弈眯了眯眼,瞳眸晦暗。
南娇娇她……
怎么可以这样吃酒……
顾崇山也没料到她竟然这样品酒,不动声色地避开视线,仰头饮尽自己面前的美酒。
南宝衣见顾崇山喝得欢,于是学他的样子饮了大口。
烈酒入喉,无比辛辣。
连胸腔,都跟着火烧火燎。
她立刻放下酒盏,捂着颈子剧烈咳嗽,连声音都咳哑了:“这……这什么酒!真难喝!”
她咳嗽得眼泪都出来了,小脸潮红,仿佛匀了最秾艳的胭脂。
满脸扭曲和嫌弃,仿佛那盏酒是要她命的毒药。
萧弈和顾崇山愣了愣,忍不住扬了扬薄唇。
小姑娘平日只喝甜甜的果酒和米酒,这般烈酒,她一口气喝那么多,不咳嗽才怪。
萧弈递给南宝衣一盏温水:“北地的烧刀子,北魏使团上次来访时送的,冬夜里驱寒最好。”
南宝衣抽噎着,虚弱地靠在萧弈肩上:“九千岁,你请我喝那么烈的酒,什么烧刀子,简直是往我心窝窝里捅刀子!”
她已有些醉意。
顾崇山默然。
萧弈替她暖手,她便笑得那么甜。
而他给她一盏酒,想让她暖暖身子,竟也会惹得她落泪,惹得她嫌弃……
“不喝了,不喝了……”
南宝衣醉意上头,嫌弃地打翻了酒盏。
她脸蛋浮现出两坨胭脂红,细白双臂柔弱无骨地缠在萧弈颈间,撒娇道:“二哥哥,咱们回府吧,回府守岁……”
萧弈拿了狐裘裹住她,把她打横抱起。
他朝顾崇山微一颔首,离开了暖阁。
正是除夕夜。
从宫中可以看见满城烟花。
顾崇山独自坐在暖阁,面无表情地看着矮案上清冽晶莹的烈酒。
北地天寒,魏北的男儿都喜爱饮用烈酒。
他,其实也想让她尝一尝,他家乡那边的酒。
顾崇山拿起南宝衣用过的酒盏,酒盏边缘隐隐有嫣红口脂痕迹。
他往酒盏里注入酒液,薄唇印上那道口脂,缓缓饮了小口。
他曾见过男女亲吻时动情的模样。
萧弈亲吻南家丫头时,小丫头是怎样的表情呢?
可曾脸红,可曾心动?
她的唇,是否如他想象中那般温软娇嫩?
顾崇山的狭眸有些迷离。
烈酒入喉,于他而言,却是极甘甜的。
另一边。
就在南宝衣登楼去寻萧弈的时候,南宝珠和十苦,在暖阁门口遇见了一个走丢的稚童。
六七岁的稚童,生得虎头虎脑,穿丝绸马褂,脖颈上佩戴着一只金项圈,还牵一条哈巴狗。
撞上南宝珠,他不高兴地命令:“走了这么久,总算遇上了活人。喂,小胖子,小爷我和爹爹走丢了,你赶紧帮我找爹爹去。”
南宝珠挑眉。
这孩子,一看就知道是达官显贵家里的。
说话这么没礼貌,定是被家人宠坏的。
她弯腰,没好气地捏了捏小家伙的脸蛋:“你骂谁是小胖子?!”
“小爷我当然是骂你!”小孩儿不耐烦地推开南宝珠的手,“小爷我从没在宫宴上见过你,料想不是什么名门之女。替小爷找到爹爹,我爹爹会重重地赏你。”
南宝珠更加惊奇:“小小年纪,倒是学会了狗眼看人低。”
“胖子,你骂谁是狗?!”
“狗,你骂谁是胖子?!”
小孩儿愠怒:“你竟敢顶撞小爷!”
他卷起袖管,不管不顾地伸出脑袋,如山羊般重重撞向南宝珠。
南宝珠伸手抵住他的脑袋,一手叉腰,得意洋洋:“毛都没长齐,还敢与姐姐叫板。你爹爹是谁,说出来,让姐姐瞧瞧,哪家人这般不会教孩子!”
重生后我成了权臣的掌中娇 第518章 要抱大腿,哥哥这里有的是
十苦轻咳一声,低声提醒:“四姑娘,他是宋丞相的嫡长孙,吏部侍郎的亲儿子!您瞧,丞相夫人和宋侍郎在那里站着呢。”
南宝珠:“……”
她保持着抵住小孩儿脑袋的姿势,心虚地抬眸望去。
果然瞧见对面游廊站着人。
男子大约三十岁,生得儒雅翩翩,大约就是宋侍郎。
他身侧站着一位老夫人,想来就是宋丞相的夫人,这稚童的祖母。
小孩儿瞧见家里人来了,急忙委屈地奔过去:“祖母,这位姐姐欺负我!我只是问她路,她就打我!”
南宝珠:“……”
她几时打他了?
宋老夫人心疼地抱起大孙子,心肝长心肝短地安慰了半晌,又冷笑着转向南宝珠:“你是哪家的姑娘,欺凌孩童,闺训何在?!老身定要启禀皇上,治你的罪!”
“母亲。”宋侍郎无奈,“定是瑞儿惹祸在先。”
“你闭嘴!自打你媳妇死后,我们瑞儿没娘疼,受了多少委屈?!现在随便一个女人都能欺负到他头上,我丞相府颜面何在?!你这女子,是哪家的姑娘,赶快与老身细说。老身倒是要登门讨教一番,你爹娘是如何教女儿的!”
老夫人生得尖嘴猴腮,说话时翻着白眼,毫无丞相夫人的风度。
南宝珠一阵无言。
这老妇人溺爱幼孙,也好意思说她的家教不好!
她正要据理力争,萧弈抱着南宝衣踏出暖阁。
他神态淡漠:“宋老夫人想登门讨教,不妨与本世子一道去南府?正好马车宽敞,坐得下。”
宋老夫人愣了愣。
认出他是萧弈,她瞬间偃旗息鼓。
再蠢也反应过来,欺负她孙儿的小贱人,乃是宝仪郡主的堂姐。
区区南府当然不足为奇,可是宝仪郡主偏偏攀上了靖王府的婚事,有靖王世子撑腰,她哪里还敢登门找麻烦?
宋老夫人面皮抖动,勉强笑道:“一场误会,误会。”
“既是误会,”萧弈面无表情,“想必今后盛京城,也不会传出有损我四姨子名声的话吧?”
“不会,不会!”宋老夫人连忙惊恐摆手,“南四姑娘是个好女子,老身都看在眼里的!”
萧弈扯了扯薄唇。
他懒得与这老虔婆啰嗦,转身朝宫外走去。
南宝珠想着他那声“四姨子”,又奇怪又欢喜,跟着往宫外去。
宋老夫人目送萧弈走远,才怄火道:“年纪轻轻,便如此不敬重老人,还敢拿权势压老身,瞧着吧,靖王世子萧弈,迟早要栽跟头的!”
宋侍郎不置可否。
他的目光始终凝着南宝珠远去的背影。
他记得刚刚在承乐殿上,南宝珠维护堂妹的模样。
也记得南宝珠教训瑞儿的模样。
如果能娶她当续弦……
既能镇得住后院,又能好好教导瑞儿。
他玩味一笑,问道:“母亲,您觉得南四姑娘,如何?”
宋老夫人怔愣过后,立刻嫌弃摆手:“商户女,满身铜臭,为妾尚可,为妻,配不上我儿!”
宋侍郎眯了眯眼。
他,倒是蛮中意南宝珠的。
……
萧弈的马车徐徐驶回南府。
老夫人和江氏等人还在松鹤院守岁,萧弈抱着南宝衣请过安,因为少女醉酒的缘故,他又被南家人一顿嫌弃。
“娇娇平日只喝果酒和米酒,你怎么半点儿不知?”
“醉成这样,明日起来要头疼的。”
“萧弈啊,你会不会照顾人?”
萧弈:“……”
这么多年以来,敢对他挑三拣四的,也只有南家人了。
仿佛他是上门女婿似的。
他只能把南宝衣抱回朝闻院。
闺房里燃着琉璃灯。
子夜已过,盛京城里的烟花爆竹声渐渐稀少,能清楚听见熏笼里炭火燃烧时发出的哔啵声。
萧弈把南宝衣放在拔步床里。
少女双颊酡红,细白小手死死揪住萧弈的袖口,不许他走,嘴里还嘟囔着谁也听不懂的胡话。
萧弈在榻边坐了,替她除去鞋袜:“才喝半盏酒,就醉成这副德行,南娇娇,你可真有出息。”
他把鞋袜扔在地上,又替她除去袄裙。
终于把小姑娘脱的只剩衬衣衬裙。
他给她解衣襟系带时,许是手指凉了些得罪到她了,这小姑娘猛然坐起身,哭着使劲儿捶床:“我让你们暖了手再给我更衣,你们是想冻死我是不是?!”
娇纵之态,暴露无遗。
萧弈揉了揉眉心:“南娇娇。”
南宝衣裹紧自己的小被子:“我是不爱你的。”
“那你爱谁?”
“楚怀南。”
萧弈眼眸微眯,周身气息逐渐阴冷:“为何?”
小姑娘噘着嘴:“因为他名字里,有个‘南’字。”
萧弈:“……”
他也可以改名萧怀南的。
他在熏笼上烤暖了双手,才去摸她的脸蛋,好声好气地哄她:“楚怀南不是好东西,娇娇离他远些。”
“他是太子,太子很厉害的。”
萧弈轻哂。
他漫不经心地替她解开里衣系带:“手上握有兵权的人,才叫厉害。要抱大腿,哥哥这里有的是,尽管来抱。”
他撩袍抬脚,黑色官靴慢悠悠踩在床榻边缘。
他自信又强大。
南宝衣睁着迷蒙醉眼看他。
看了半晌,她忽然花痴笑。
这男人,长得真好看啊!
于是她张开双臂,认真地抱住萧弈的大腿。
萧弈:“……”
眉心狠狠一跳。
他沉声:“南宝衣,你做什么?”
“不是你让我抱的嘛?”南宝衣脸蛋贴着萧弈的膝盖,迷迷糊糊的,“既然被我抱上了,那便是我的郎君……”
她这副醉态,比平日更加娇憨蠢萌。
萧弈抿着唇,终是没忍住,笑了起来。
笑罢,目光掠过她白腻莹润的细颈和锁骨,丹凤眼幽深些许。
他转过视线,没再替她解系带。
再解下去,南娇娇今晚就要惨了……
他唤道:“余味,替她梳洗更衣。”
今夜除夕守岁,朝闻院的丫鬟都没睡,余味带着一群小丫鬟,正挤在廊下津津有味地偷听墙角,满脸都是八卦。
听见萧弈的唤声,余味急忙理了理鬓发,一本正经地端起大丫鬟的架子,带着侍女们踏进寝屋。
却看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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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我成了权臣的掌中娇 第519章 她对萧弈的欲念,浑然不觉
萧弈往外走,她们家姑娘死死扒着人家大腿不放!
她们家姑娘衣衫不整、小脸潮红,鸦青长发散落在地,里衣系带同样散开,藕荷色的主腰勾勒出纤细曲线,宛如小荷才露尖尖角……
活像是被糟蹋之后的样子。
“南宝衣,松手!”
萧弈被围观,心里那个恼。
这些侍女,定要以为他是禽兽不如的人。
传出去,他又要被南家祖母骂。
南宝衣醉眼迷蒙,抬起泛红如花瓣的丹凤眼:“你弄完我,你就不要我了吗?”
以余味为首的一众侍女:“……”
目光诡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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