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我成了权臣的掌中娇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风吹小白菜
姜家倒台。
成王岌岌可危。
顾崇山不蠢,他不应当再继续效忠这对母子。
顾崇山驻足。
细雪落在他猎猎翻飞的袍裾上,勾勒出绝美画卷。
他嗓音冷漠低哑:“他们,也配?”
“那么,陷害太子,致使南越朝堂震荡,你能得到什么?”
顾崇山没有回答他。
他穿过茫茫大雪,身影逐渐消失在夜色之中。
萧弈笑容玩味。
顾崇山,是个很有趣的对手。
重生后我成了权臣的掌中娇 第510章 我顾崇山,也曾是太子
他转身。
正要回屋,槅扇突然被打开。
南宝衣赤着脚踩在地板上,长长的檀发披散在腰下,细雪被寒风吹到她娇嫩的面庞上,抬眸间极尽美貌,像是雪中的妖精。
她好奇:“二哥哥,你在跟谁说话?可是出了什么事?”
“朝堂上的事。”
萧弈踏进门槛,把她拦腰抱起。
“今夜天冷,你连罗袜都不穿,若是染了风寒,回头祖母又要骂我。”他把小姑娘放在拔步床里,俯身朝她的脚丫子呵出热气,又伸手替她揉了揉,“今夜就睡在我屋里了?”
南宝衣急忙摇头:“与礼不合。给祖母知道,要罚我的。”
萧弈垂眸低笑。
小姑娘看着乖得很,关键时刻却挺灵光,不容易骗。
楚怀南想骗她当太子妃,真是痴心妄想。
两人温存说话时,太子府。
书房点着灯。
穿一袭玉白锦袍的男人,腰间佩玉,站在书案旁勾勒画像。
宣纸垂坠。
画像上,少女明眸皓齿,手执团扇,正弯着眼睛穿过花灯长街。
雪落在她的发髻上,更添秾艳娇憨。
楚怀南的笔尖触到少女的唇瓣上,每一笔勾勒都极尽温柔缱绻。
程载惜端着香茶进来。
她把茶托放在男人手边,又挑亮几盏灯火。
她望向画纸,眼睛里掠过难过。
南宝衣害死了她的哥哥程德语,还害程家家破人亡,可是她何其幸运,能被靖王世子喜欢,甚至还被太子殿下喜欢……
她心中酸楚,委婉劝道:“殿下,时辰晚了,您沐浴就寝吧?”
楚怀南仍旧慢条斯理地画着:“孤白日里对她告白,却被她拒绝。孤回到太子府,眼前一颦一笑都是她,心中一动一念也都是她。载惜,孤此生最想要的东西,是江山永固,百姓安康。可是因为她的出现,孤似乎又有了更想要的东西。”
“可是南宝衣心里根本就没有殿下。明年春暖花开,她就要嫁给萧弈,您这般痴情,奴婢为您不值。”
楚怀南搁下笔。
他注视着画中人儿,唇瓣弧度温和。
嫁为人妻,又如何?
他将来总归是天子,历史上夺臣之妻的天子,还少吗?
“净手。”
他吩咐。
程载惜红着眼圈,替他端来热水盆。
楚怀南净过手,在帕子上擦干净水珠,脑海中南宝衣的身影仍旧挥之不去,令他燥热不堪。
他抬眸,目光落在程载惜脸上。
她也是锦官城人氏,与娇娇在同样的山水里长大……
他替程载惜捋开额前碎发:“你也是官家女,却在孤身边为奴为婢地伺候了一年,委屈你了。”
程载惜摇头:“能伺候殿下,是奴婢的福分。”
楚怀南从她手里拿过热水盆,放在了架子上。
他牵住程载惜的手,往卧榻而去。
……
顾崇山前来拜访时,楚怀南已经穿戴妥当。
他由着两名侍女为他系上腰带,回眸望向榻上的程载惜,安抚道:“孤不会委屈你,会给你名分的。”
程载惜眉梢眼角都是春情。
她香肩半露,支撑着坐起身,姿态恭顺:“谢殿下。”
楚怀南踏出寝屋。
来到书房,他见顾崇山已经吃完了一盏茶。
他对阉党向来没有好感。
只是碍着顾崇山的权势,他还是温和道:“今夜雪大,九千岁怎么挑这个时候登门?”
顾崇山抬眸:“来与殿下做一笔买卖。”
“买卖?”楚怀南笑着落座,“孤是太子,又不是生意人,九千岁与孤做哪门子买卖?”
“皇位。”
书房寂静。
楚怀南抬手,屏退了左右。
他正色:“顾崇山,刚刚的话若是传出去,你可知是什么罪?”
顾崇山漫不经心地轻抚茶盖:“殿下只说,想不想要皇位。”
楚怀南沉默。
皇位,当然是他想要的。
平生抱负,就是坐在那个位置上,任人唯贤,励精图治,让南越成为天下强国。
再者,坐在那个位置上,才能有和萧弈博弈的筹码。
可父皇身体尚可,起码还能活十年,他坐哪门子皇位?
“殿下不说话,便是想要的意思了。”顾崇山正色,“再过一个月,就是除夕。届时宫中设宴,殿下若能进行宫变,将皇上尊为太上皇,自己独揽政事,何愁大事不成?”
“混账!”
楚怀南猛然一拍花几。
茶盖被震得歪斜,就连茶水都泼了出来。
楚怀南起身,不悦:“顾崇山,此话大逆不道,请你出去。”
顾崇山只是笑。
他的笑声里充满了讥讽,几乎把楚怀南嘲弄的体无完肤。
他终于笑够了,哑声:“在殿下心里,皇位岂不比你父皇来得重要?又何必与本督主假惺惺地演戏?”
楚怀南身体发抖,并不接话。
顾崇山接着道:“姜太傅倒台,本督主不打算再侍奉成王,本督主愿意率领西厂,投靠殿下。前提是,殿下即位以后,愿意与本督主一同对付萧弈。本督主,恨不能他死。”
楚怀南心中巨震。
他确实有所耳闻,顾崇山和萧弈很不对盘。
顾崇山想借他的势扳倒萧弈,也在情理之中。
西厂势力庞大,如果能将顾崇山收入麾下,那么他将如虎添翼。
他心动了。
他重新落座。
端起茶盏喝了小口,他轻声:“你说得简单,可是宫变那种事,谈何容易?”
“除夕宫宴,会在承乐殿举行。”顾崇山把玩着黑檀珠串,“届时殿中伺候的,会有不少西厂内侍。殿下只要想办法将献舞的伶人和乐师换作太子府死士,我的人手再从旁协助,何愁大事不成?”
楚怀南心头百转千回。
除夕宫宴,承乐殿里坐着的全是皇亲贵胄、世家权贵。
如果能拿捏住父皇和百官,大事可成。
最关键的是,那个时候萧弈也将被他掌控。
顺势册封小郡主为后,岂不是美事一桩?
他已是蠢蠢欲动。
然而他终究不是那么信任顾崇山,再度问道:“孤如何信你?”
顾崇山捻着珠串。
良久,他散漫道:“这些年来,殿下一直在打探我的身世来历。甚至不惜耗费重金,请玉楼春帮忙打探。”
楚怀南不语。
顾崇山眸光散漫,一字一顿:“殿下,我顾崇山,也曾是太子。”
最大的秘密,被坦坦荡荡地摆在了楚怀南面前。
楚怀南心头激起千层浪。
不等他回过神,顾崇山已经离开书房,撑伞踏进了风雪夜。
,
看见有小可爱站太子,你们忘了太子从前给娇娇下药的事了嘛,那时候娇娇才多少岁
重生后我成了权臣的掌中娇 第511章 我这辈子,非他不嫁
已近年底。
盛京城年味渐浓,街上闹市繁华,叫卖腌腊肉的农家商户比比皆是,更有许多售卖桃符、门神、金彩缕花、春帖幡胜等吉祥物的铺子。
妇人们牵着小孩儿的手走上街头,为家里置办果蔬腊肉等年货,也为孩子购置过年时穿戴的锦衣和新靴。
富贵些的人家,除了置办基础的东西,也买些干果花糕、烟花爆竹、花灯彩头一类的东西,为除夕夜增添热闹。
然而这样的热闹里,萧弈却是忙上加忙。
临近年底,盛京城小偷横行,甚至还有拐小孩儿的人贩子。
京兆尹、大理寺、刑部三大衙门,忙得连轴转,五更天出门,恨不得忙到子时才能回府。
南宝衣还在靖王府小住。
萧弈不在府里,她每日最喜欢往皇嫂嫂的西楼跑。
皇嫂嫂的字画皆是一绝,制的花糕又好吃,烹的茶也很香,谈吐之间晓古通今,四书五经更是如数家珍,着实令南宝衣钦佩。
竹帘高卷,花窗洞开。
窗外种着几株梅花树,积雪光洁美好。
温彤依旧穿禅衣,正坐在窗畔绣一只虎头鞋。
南宝衣捧着脸坐在她对面,看得津津有味:“皇嫂嫂好厉害,这么复杂的虎头鞋都会做。不像我,连鸳鸯都绣不好……再过四五个月,我就要嫁给萧弈了,可是新婚的枕巾还没绣好,真叫我着急。”
温彤一边绣虎头,一边抬起美眸,笑吟吟看她一眼。
这南小娘子,嘴上嘟囔着着急,却从不见她动手去绣。
大约是不喜欢刺绣的吧。
她侧颜认真而白嫩清秀:“小郎并非墨守成规的人,他心仪你,哪怕你绣两只斗鸡在枕巾上,他也会欢喜的。”
南宝衣:“……”
她绣的还真是斗鸡。
她羞赧地揉了揉脸蛋。
正要吃皇嫂嫂给她做的梅花糕,余味匆匆进来:“郡主,靖王妃请您过去说话。”
南宝衣托腮:“说什么呀?”
她在靖王府小住的这四五日以来,靖王妃有事没事儿就喜欢喊她去花厅说话,她去了才发现,姜侧妃和她那两个儿媳妇——秋天过门的南槿和南椿,也在。
靖王妃一张嘴斗不过三张嘴,所以总喜欢喊她过去帮忙。
但她私心里是不乐意的。
余味替她整理发髻和妆容,笑道:“郡主别怕,这次是南家来人,接您回府过腊八节的。四姑娘亲自过来,就在花厅坐着呢。”
“小堂姐来接我?!”
南宝衣惊喜。
她牵住温彤的衣袖:“皇嫂嫂,你与我一块儿去见珠珠吧?我昨日跟你提起过,她能连吃二十只酱肘子的!我让她吃给你看啊!”
温彤掩唇而笑:“我如今不方便见人,你代我向宝珠小娘子问好。”
南宝衣一想也是。
她随余味来到花厅,珠珠孤零零坐在圈椅上,竟也没个人招待。
她知道靖王妃看不起她家里人,可这般处事,未免显得小气。
好在珠珠心大,花几上摆着那么多花糕点心,她吃得不亦乐乎,才不管主人家对她是怎样的态度。
“珠珠!”
南宝衣脆声。
南宝珠抬起头,嘴边还沾着花糕碎屑呢,立刻朝她奔来。
她紧紧抱住南宝衣,委屈:“呜,娇娇我可想你啦!”
南宝衣赶紧嫌弃躲开。
这姑娘手上还沾着油腻腻的碎屑,可不能弄脏了她的袄裙。
南宝珠不好意思地舔了舔指尖,然后热情地朝她张开双臂想抱她:“娇娇,我可想你啦!”
南宝衣更加嫌弃了。
她拿了帕子,亲自为南宝珠擦干净指尖的口水和碎屑:“小堂姐,你过完年都十六岁啦,该注意形象啦。”
“这不是看见你,高兴嘛!”南宝珠凑近了仔细打量她,“娇娇面色红润有光泽,想来这几日过得极好。娇娇,萧弈都养娇妾了,你就不生气嘛?”
南宝衣好想向她分享皇嫂嫂的事。
可是话到嘴边,却又害怕珠珠到处乱说。
这下子,她倒是体会到萧弈当时的心情了。
她收了手帕,笑眯眯道:“不生气呀。男人嘛,三妻四妾何等寻常,我向来宽容体贴,又怎会怪他?我呀,巴不得皇——桐姐姐,为二哥哥诞下子嗣呢。”
南宝珠惊讶不已。
她伸手摸了摸妹妹的额头:“没发烧呀,莫非是邪崇上了身?”
“珠珠,我真没事。你没见过皇——桐姐姐,她是我这辈子见过的最好的女子。”南宝衣不吝赞美,“琴棋书画,烹茶音律,那真是样样精通!”
南宝珠噘着嘴。
她妹妹傻了,竟然和二哥的娇妾成了闺中密友。
她伸手捏了捏南宝衣的脸蛋:“我看,你是爱二哥爱的如痴如狂,连吃醋都不会了。罢了,我也不多说你,再过几日就是腊八,你随我回府过节好不好?嫁不嫁的,总要跟祖母说清楚。若是嫁,许多东西都要提前预备的。”
南宝衣乖乖点头。
她收拾了包袱,向温彤告辞之后,才随南宝珠回了锦程街府邸。
老夫人听说她还要嫁给萧弈,恨不能拿拐杖给她两下。
老人家握住南宝衣的手,语重心长地劝:“萧弈疯了,你也疯了是不是?他纵容妾侍怀上身孕,不给你脸面,你还嫁他做什么?”
江氏跟着怨怼:“娇娇,盛京城怎样的男儿找不到,你为什么死了心要跟他?咱们不怕得罪靖王府的,天塌了,我们替你扛着!”
程叶柔气愤:“莫非是萧弈拿你爹爹的事威胁你?你爹爹不要脸,与太府寺卿的小妾勾搭成奸,咱们不要他就是,何必受别人威胁!”
南宝衣一个脑袋两个大。
她扶住额头,真是百口莫辩。
眼见着长辈们越发骂起萧弈,她掐了把大腿。
眼泪立刻就漫上来了。
她哽咽:“祖母、二伯母、程姨,我这辈子,已然对萧弈死心塌地,非他不嫁……他若是水中月,我便是那镜中花;他若是那风儿,我便是那随风的沙。山无棱,天地合,乃敢与君绝!”
正踏进门槛的萧弈:“……”
嗯?
他听见了什么?
重生后我成了权臣的掌中娇 第512章 温柔地抱了抱萧弈
南宝衣才注意到他来了。
“……”
泪珠子还悬在卷翘的睫毛上。
他来的很不是时候啊!
少女脸颊浮红,转头钻进祖母怀里。
萧弈薄唇抿着笑。
他示意十言把带来的食盒放在花几上,请过安,撩袍落座。
他淡淡道:“临近腊八,宫里给朝廷官员派了些制作腊八粥的食材。我瞧着还不错,拿两盒送给祖母尝尝。”
腊八粥的食材虽然并不贵重,可宫中御赐,意义自然非同寻常。
老夫人眼观鼻鼻观心:“倒是劳烦你特意走这一趟。”
按她的意思,萧弈连府门都别想进。
可是她的娇娇儿,喜欢这个男人啊。
她哪里舍得叫她的宝贝孙女受委屈?
天底下的娘家人,在女婿登门时,都会和颜悦色地招待他。
非是因为在意女婿,而是害怕女婿待他们嫁过去的姑娘不好。
“不麻烦。”
萧弈端起茶盏,瞟了眼南宝衣。
小姑娘羞赧过后,从老人怀里抬起小脸,露出一双亮晶晶的丹凤眼,如蝶翼般朝他轻轻地眨。
萧弈:“……”
她在勾他。
萧弈在人前一贯的冷峻清贵,险些没维持住。
他借着垂眸喝茶的机会,悄然弯起薄唇,弧度极尽温柔。
恰在此时,季嬷嬷从外面进来,欢喜道:“老夫人,三老爷从大理寺衙门回来啦!”
众人一惊。
南宝衣几乎是下意识地望向萧弈。
在看见他淡漠喝茶时,就知道一定是他放的人。
她私心认为萧弈放早了,但一想到过几日是腊八节,倒也能理解。
南广踏进门槛。
他眼睛一红,心酸地撩袍跪倒:“孩儿不孝,叫母亲担忧了!”
老夫人斜睨着他。
按理说,儿子坐牢回来,她这当母亲的应该高兴,可她怎么就一点儿也高兴不起来呢?
她甚至很盼望,这儿子过了年再被放回来。
不止她这么想,程叶柔也是这样想的。
她的白眼几乎要翻到天上。
趁着她怀孕的功夫,与长官的小妾私通。
南广,可真有他的!
南广见没人搭理自己,不禁老脸一红,猜测府里的亲人定然是知道了他与别人小妾私通之事,不肯原谅他呢。
他讪讪地爬起来。
余光瞅见萧弈也在,他立刻火大。
他指着萧弈,对老夫人道:“母亲,孩儿入狱,都是萧弈的错!他头一回提审时,稍微包庇一下孩儿,这事也就过去了,可他偏不,他定是对我怀恨在心,蓄意报复!”
南宝衣争辩:“爹,您自己犯了错,怎么能赖别人不包庇你?”
二哥哥若真不包庇他,他早就被拖去宫刑了!
“怎么不能怪?!”南广厉声,“你这小白眼狼,你知道老子我这段日子,是怎么捱过来的吗?要不是太子殿下关照,叫我在牢里也能高床软枕、锦衣玉食,我怕是要死在里面!我早说萧弈不是好东西,根本不值得你嫁,太子殿下才值得你嫁!”
南宝衣气得要命。
她还想反驳,萧弈漫不经心道:“三叔可知道,辱骂朝廷命官,是何罪名?三叔还想吃牢饭不成?”
南广当然不想吃牢饭。
面对萧弈的威胁,他是又气又怕。
他只得恨恨地拱了拱手,回前院梳洗更衣。
闹了这么一出,老夫人有些乏了。
她当着众人的面,问道:“娇娇儿当真想嫁他?”
“嫁!”
南宝衣使劲儿点头。
她望向萧弈时,弯起的丹凤眼像是藏满了细碎的星辰。
老夫人是过来人。
瞧见自家孙女这眼神,便明白,她是真的爱上了萧弈。
爱上一个人,是很美好也很残酷的事,更不是旁人能够置喙的事。
不过……
自家孙女不傻,之前还因为萧弈与那娇妾的事要死要活,如今突然变了个态度,老人家猜想,这其中恐有猫腻。
她深深凝了眼萧弈。
她终于决心不再干预这对小儿女的婚事,摆摆手,让季嬷嬷扶自己回寝屋歇息。
萧弈送南宝衣回朝闻院。
穿过积雪的梅花林时,南宝衣忽然驻足,温柔地抱了抱萧弈。
她仰起小脸:“二哥哥,我爹爹骂你,你不要往心里去好不好?他一向嘴硬心软的。我替他向你赔不是。”
萧弈淡漠。
从小到大,那位好三叔,骂他的还少吗?
幼时,三叔以为他听不懂话,常常当着他的面骂他吃白食,讨人嫌,甚至还骂他克死他大哥大嫂。
其实他那时候已经懂事,他听得懂那些话。
也就是看在三婶婶的份上,才不与他计较。
他抚了抚少女的脸蛋:“我从没有把他放在心上。”
南宝衣甜甜一笑,依赖地抱住他的腰身:“他今天骂我是小白眼狼,我决定今天一整天都不把他放在心上!”
稚气的话,令萧弈忍不住轻笑。
南娇娇总有本事,叫他心情愉悦。
南宝衣闭上眼。
鼻尖萦绕着梅花和雪水的清香,还有权臣大人特有的山水香。
他帮了她家好多,对付金胜钱庄为南家扫清路障,举荐她四哥去户部当官,又帮她爹爹逃脱牢狱之灾……
她小声:“帮我爹爹洗脱罪名,二哥哥定然费了心神。”
“我与太府寺卿有些交情,不过是两句话的事。”
萧弈轻描淡写。
却没告诉小姑娘,为了让太府寺卿撤诉,他动用手段违背原则,帮太府寺卿那个不成器的儿子,谋得了一个军中官职。
……
盛京城的大雪一场接着一场,整座皇城犹如粉雕玉砌的冰雪世界,衬着百姓屋檐底下新挂的红灯笼,更显年味儿。
已是腊八。
南宝衣坐在大书房窗畔,铺纸研墨,认真地埋头写字。
盛京的新年风俗与锦官城略有不同。
因为权贵世家众多,拜年往往拜不过来,所以各家会投刺贺年。
将姓名、贺词和落款写在优雅的梅花笺上,派遣仆人去到各家府上,那些府邸主人会在府门前挂一只大红纸袋,书写“接福”二字,专门用来接收这些贺年名刺。
投刺拜年比登门拜年更便捷,因此很受盛京城世家权贵的喜爱。
南宝衣已经写了十几封名刺,全是送给那些请她吃过饭,交情却又没好到登门拜年的那一类名门贵女。
至于珠珠、皇嫂嫂那些亲近的,她自然是要亲自拜年的。
她边写,边搜肠刮肚地想贺词内容,想得脑袋都疼了。
她抬眸,权臣大人坐在矮案对面,正处理大理寺卷宗。
她用毛笔杆戳了戳下巴,苦恼:“二哥哥,我还有四十几封名刺没写,可我都词穷啦。”
,
不出意外的话,可能明天大婚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