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都市言情

重生后我成了权臣的掌中娇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风吹小白菜
她泪流满面,却张狂地大笑出声。
摄政王府。
南宝衣跪坐在西窗下,偏着脸让萧弈上药。
萧弈从药箱里拿了药膏,小心翼翼地涂抹在她的脸蛋上:“还疼不疼?”
南宝衣嘟囔:“一开始就不怎么疼。我只是觉得挨了巴掌,若不叫唤哭闹几声,岂不是白白挨了这一巴掌?会哭的孩子有糖吃,我懂的。”
萧弈低笑。
果然是南娇娇的作风。
他仔细涂好药膏,开始收拾药箱。
南宝衣捧着小脸,沉吟道:“二哥哥今日在朝堂上落了楚怀南的颜面,又擅自废去他的皇后……楚怀南会不会生气,会不会想办法报复二哥哥?他那个人,一向气量狭小。”
“跳梁小丑,无足挂齿。”
萧弈合上药箱。
他的姿态是那么漫不经心,仿佛一切都在他的算计之中。
南宝衣从来信他。
她悠闲地取出一册画本子,开始认真翻看。
萧弈难得见她主动读书,随口问道:“在看什么?”
“《长安风物志》。”小姑娘头也不抬,伸手从白瓷圆盘里拣起一块花糕,“讲长安流行的首饰、衣裙和游戏,还有各家特色商铺。我琢磨着既然要去长安,总得做好事前功课才成。”
萧弈:“……”
他静静看着小姑娘边吃花糕边读书。
提前做好功课,难道不应该是指提前了解长安势力构成,朝堂流派划分,哪些人可以得罪,哪些人不能得罪那种吗?
为什么倒是提前研究起了长安的吃喝玩乐。
他们又不是去游山玩水的。
南宝衣吃完一块花糕,饶有兴味地翻了一页:“大雍真是个有趣的地方,不仅女子们爱打扮,男子们竟然也流行敷粉涂朱,甚至还有贵族郎君喜爱穿女子衣裙,出门逛街游玩!”
她好奇地瞅一眼萧弈。
萧弈正色:“我没有那个癖好。”
说完,却见小姑娘眼里划过一抹失望。
萧弈:“……”
他不穿女装,竟然让南娇娇感到失望?
他拿这小姑娘没办法,在她对面跪坐了,拿出奏章批阅,随口建议道:“与其看风物志,倒不如多看看大雍的史书。对你融入长安贵族圈子,会很有裨益。”
“我偏要看风物志。”南宝衣正儿八经地研究起长安贵族小娘子的穿戴打扮,志向很是远大,“我要成为长安城时尚圈子里的弄潮儿。”
弄潮儿……
萧弈忍着笑,只得随她去了。
春日多雨。
黄昏时分,乌云遮蔽了天际。
潇潇暮雨随夜色笼罩了皇宫,宫女们提前燃起宫灯,一排排琉璃宫灯在夜色中散发出柔和光晕。
浣衣局。
被贬为宫女的宋柔,早在晌午时分就被丢到了这个地方。
她独立雨中,肌肤正在逐渐溃烂。
她死死盯着紧闭的宫门,苍白的唇瓣无意识地呢喃:“怀南哥哥……”
仿佛听见了她的呼唤,破旧的宫门缓缓打开。
撑伞掌灯出现的男人,身穿明黄龙袍,左眼包覆着锦布,腰间佩玉,容貌温润雅致。
宋柔黯淡的杏眼,一点点地亮起。
她喜极而泣,连忙奔向楚怀南,哽咽大喊:“怀南哥哥!”
她紧紧抱住楚怀南的窄腰,小脸靠在他的胸膛上,哭得声嘶力竭:“我就知道怀南哥哥一定会来探望我……”
楚怀南脸色平静。
萧弈,不仅自封摄政王剑履上殿,还废了他的皇后,让他的女人,跑到浣衣局这种破烂地方,给整座皇宫的人浆洗衣裳。
可是,他连说一声“不”的资格,都没有。
男人痛苦地闭了闭眼。
大掌轻抚过宋柔的后脑,他低声道:“对不起,是朕没用。”
宋柔泪流满面,慢慢摇头:“萧弈的错,柔儿怎会怪罪到怀南哥哥头上?只盼着四月初八那日,怀南哥哥能诛杀萧弈,才不枉柔儿受这番委屈。”
楚怀南垂下眼帘。
他注视着宋柔,少女的面容丑陋狰狞,几乎不堪入眼。





重生后我成了权臣的掌中娇 第650章 二哥哥还会画眉?
他缓声道:“柔儿可还记得,昨夜对朕说的话?你让朕隐忍,让朕想办法,叫萧弈降低戒心,然后趁其不备,在佛寺中诛杀他……”
宋柔点头:“柔儿记得!”
“朕今日左思右想,世上唯有两物,可以消除萧弈对朕的戒心。”
“哪两物?”
楚怀南放下纸伞和宫灯。
他从宽袖中取出一物。
宋柔还没看清楚,男人突然揽住她的肩膀,将刚取出的锋利匕首,深深扎进了她的小腹。
血液悄然涌出。
宋柔弯着腰,紧紧抱住楚怀南的手,双眼骇然地盯着漆黑雨幕。
疼痛,蔓延到四肢百骸。
她面如金纸,嘴唇颤抖,双眼满含不敢置信,怔怔仰起头,凝视自己的夫君。
宫灯被雨水浇灭。
楚怀南的脸,笼在黑暗里。
雨珠顺着他的下颌滚落,滴落在宋柔的脸上。
他未曾低头,平静地注视着远处黑暗,低声道:“你的尸体,和我的尊严。”
话音落地,他又朝宋柔的小腹捅了几刀。
污血,从宋柔嘴角渗出。
她喘息着,慢慢跪倒在地。
楚怀南收了匕首,宋柔仰躺在湿润的泥土之中,雨珠落在她的瞳孔里,顺着眼角缓缓滚落,她的目光逐渐涣散,唇角竟然噙着一抹若有似无的弧度。
却不知是欢喜,还是自嘲。
楚怀南在她身边蹲下,温柔地轻抚过她的眉眼。
他声音温醇:“柔儿爱朕入骨,定然愿意为朕牺牲性命,是不是?
“四月初八,朕暗杀萧弈之后,必定重揽大权。朕答应你,到那个时候,朕一定追封你为皇后,好不好?”
男人俯首,含笑吻了吻宋柔的唇。
次日清晨。
今日朝廷休沐,萧弈陪着南宝衣,多睡了片刻。
起床时,窗外还在淅淅沥沥地落着春雨。
伺候萧弈和南宝衣洗漱更衣时,云袖禀报:“王妃、王爷,皇上在咱们王府外面跪着,已经跪了半宿……皇后娘娘,不,宋姑娘也在。”
萧弈张开双臂。
侍女小心翼翼为他系好嵌玉金腰带。
他垂眸理了理宽袖,淡淡道:“他跪在外面做什么?”
“奴婢不知。”
南宝衣挑了一只牡丹攒珠金步摇,美美地戴在云髻上:“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萧弈按住她的薄弱的细肩。
他俯身,从妆镜台上拿了螺子黛:“娇娇还没画眉。”
说着话,一手托起少女白嫩的下颌。
他垂着眼帘,手法熟稔地为她描眉。
南宝衣莞尔:“二哥哥还会画眉?”
萧弈勾着薄唇:“惊喜吗?”
他在竹叶馆时,跟那些小倌儿可不止学了床笫之间的东西。
闺房之乐,夫妻情趣,都多多少少地学了点。
女子的眉形数不胜数,有柳叶眉、小山眉、云纹眉、蝶翅眉等等,他瞧着分明都差不多,天知道他花了多少时间才能一一分辨清楚,又花了多少时间刻苦练习,才终于画得稍微像点样子。
十苦的眉毛都被他画秃了。
“好了。”
他放下眉黛。
南宝衣连忙望向铜镜。
镜中少女,画着精致的小山眉,眉黛由深入浅,匀净婉约。
她笑道:“我竟不知,二哥哥还有这等手艺!那你再帮我瞧瞧,今日这眉妆,该搭配哪种颜色的口脂?”
她掀开锦盒。
二十六盒口脂,整整齐齐呈现在萧弈眼中。
萧弈:“……”
他刚学完画眉,还没开始学口脂呢。
而且这些个口脂,他一眼望去分明都是一样的红色,不懂南娇娇为何要买这么多盒,每天早上还非得搜肠刮肚地挑一盒出来,不嫌累得慌吗?
面对南娇娇期盼的眼神,他沉吟良久,试探性地拿起一盒:“这个?看起来似乎比别的口脂要粉嫩些,而且亮晶晶的。”
南宝衣:“……”
她嫌弃:“这种亮粉色,涂在唇上会很诡异的,还会显皮肤黑。再加上亮晶晶的光泽度,一个没处理好,就像是吃了猪肘子忘记擦嘴,妆容又脏又油。”
萧弈:“……”
他不解:“既然如此厌恶,为何还要买回来?”
南宝衣咬了咬下唇。
她爱惜地用手臂圈住二十六盒口脂,很认真地回答:“虽然有的颜色确实不好看,但集齐所有口脂色号,是独属于女人的成就感。”
萧弈无言以对。
虽然不明白为何集齐口脂色号会有成就感,但女人的银钱,果然是最好赚的。
南宝衣坐直了,嘟囔:“你倒是帮我挑一盒口脂呀!这么多好看的颜色,难道就没有你中意的吗?”
萧弈扫了眼二十六盒口脂。
他指向分量最少的那盒:“这个。”
南宝衣笑逐颜开:“二哥哥真有眼光,我最欢喜那个颜色!”
说完,照着镜子,美美地给自己涂口脂。
萧弈扬了扬唇角。
那盒口脂分量最少,证明南娇娇平日里用的最多,那必然是她最喜欢的颜色,选它,绝对不会出错。
南宝衣终于梳妆打扮妥当,随萧弈一道踏出摄政王府。
春雨淅沥。
她被萧弈揽着腰肢,站在他的伞下。
皇家园林里水雾弥漫,桃花结着厚厚一层淡粉花苞。
摄政王府的门槛外,楚怀南跪在青砖上,姿态极为卑微坦诚。
他身边放着宋柔的尸体。
尸体僵化程度逐渐往全身扩散,凝结的血液使得皮肤泛黑,南宝衣判断她大约死了半日。
她抬袖掩住口鼻,丹凤眼中掠过惊异。
二哥哥只是罚宋柔去浣衣局充当宫女,好端端的,她怎么会突然死了?
像是为了解答她的困惑,楚怀南正色道:“宋柔以下犯上,不仅辱骂摄政王妃,甚至还掌掴了她。小人一时气不过,因此取她性命,带着她的尸体来向摄政王和摄政王妃请罪。”
南宝衣更加惊异。
楚怀南是皇帝,却自称“小人”!
而他,竟然为了向二哥哥投诚,亲手杀了他的发妻!
宋柔待他忠诚不二,还屡次三番为他出谋划策,他竟然说杀就杀!
他在玩哪一出?!
宫巷里已经聚集了不少宫女宦官,听见楚怀南这番话,纷纷惊讶地窃窃私语,对着楚怀南指指点点争相议论。
而楚怀南仿佛没有感觉到任何不适,竟然恭敬地以头磕地长跪不起,恭声道:“小人愚钝,不堪为帝。摄政王英明神武,才智双全,小人愿意禅位于摄政王!”

明天大概会小小地爆更一下,二十章左右
然后书评区有个应援活动,不强求大家参加,参加的宝宝量力而行,不要影响到正常生活就好鸭




重生后我成了权臣的掌中娇 第651章 粉嫩,这厮只知道粉嫩
跪在他身后的大内总管,立刻将传国玉玺高举过头顶。
南宝衣更加疑虑。
从前楚怀南要死要活地抢夺江山皇位,如今却像是改了性子,竟然愿意主动禅位给二哥哥。
难道是她那晚劝说他的那席话,起了作用?
还是说楚怀南自觉斗不过二哥哥,所以选择主动投降?
她迟疑地望向萧弈。
萧弈撑着纸伞,穿一袭暗红花翎纹圆领锦袍,革带军靴,眉眼英隽,始终保持着淡漠神情。
他淡然道:“君臣有别,皇上跪在微臣的府门前,着实折煞微臣,还是快快请起为好。微臣忠于南越,忠于皇上,禅位这种话,今后莫要再提,以免伤了你我君臣情意。”
他表面上说的好听,可是却依旧如松楠般站在原地。
他任由楚怀南跪在他跟前,不避也不躲。
楚怀南抬起头,满脸羞愧:“从前,小人被名利权势所困,又被宋柔从旁挑唆,做出了很多丧心病狂之事,甚至还险些伤害了摄政王妃。如今小人已经彻底悔过,不是我的东西,纵便费尽心机,也仍旧不是我的……”
细雨绵密。
楚怀南忽然越过门槛,谦卑地膝行至萧弈脚边。
他深深俯下身,双手捧住萧弈的左脚,虔诚而卑微地亲吻他的脚面,恭声道:“小人自知才疏学浅、德行有失,不堪为帝。所以小人是真心实意想请摄政王登基称帝,只有在摄政王手里,南越才能更加强盛富庶。”
南宝衣看得目瞪口呆。
吻靴礼,是所有礼节之中最隆重的礼仪。
多在北方异族中流行,往往是低贱的奴隶亲吻贵族的靴履和脚面,以示对对方的敬仰和顺从。
可是楚怀南……
竟然如此放低身段!
他是真的悔过了,还是在图谋什么?
萧弈垂眸,居高临下地注视着亲吻他鞋面的楚怀南。
过了片刻,他淡淡道:“皇上不必如此。”
楚怀南姿态谦恭:“摄政王称呼小人怀南就好。小人已经传旨下去,今后所有的奏章,都会送到摄政王府。至于早朝,也会在王府厅堂召开。只要王爷想,随时都可登基称帝。小人别无所求,只求摄政王留小人在身边,伺候王爷饮食起居,为王爷效犬马之劳。”
萧弈勾起薄唇。
想靠着放低姿态接近于他,取信于他?
楚怀南的心思,还真是不加掩饰。
他眉目温柔:“皇上这又是何必?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本王逼迫你……”
“岂能如此?”楚怀南越发恭谨,“小人会告诉群臣,一切都是小人自愿的。”
细雨寒凉,他淋了大半日的雨,禁不住咳嗽了两声。
萧弈哂笑:“皇上好生回去修养着吧,万一熬坏了龙体,文武百官和天下百姓都得找本王算账。你若觉得本王操持国事辛苦,非得在旁伺候,等你病愈再来就是。”
楚怀南连忙称是。
萧弈握住南宝衣的手,带着她往寝殿走。
楚怀南立刻高声道:“恭送摄政王、摄政王妃!”
南宝衣回眸。
楚怀南拜倒在青砖上,以头贴地,姿态虔诚。
她心中发毛。
终于回到寝殿,她才好奇地问道:“二哥哥,楚怀南当真愿意效忠于你?他这转变也太突然了,难道是昨日在金銮殿上,被你刺激得狠了?”
萧弈在窗畔坐了,随手翻开奏章:“江山易改,本性难移。等着吧,四月初八浴佛节那日,有的热闹。”
南宝衣好奇:“四月初八那天,会发生什么?”
总觉得二哥哥像是什么都知道。
萧弈笑而不答,显然是不愿意告诉她。
“小气。”
南宝衣不爽。
她跪坐到矮几旁,整理过散落在地板上的繁复裙裾,继续认真研读长安的风物志,顺便叫荷叶帮她染指甲。
她细细观看长安贵妇们的衣裙图式,指着其中几件道:“听说这些上襦和罗裙,都是今年长安最流行的款式,我瞧着也好看。让布庄的绣娘做几身出来,只是布料得用最好的,花纹也得绣得更精致才好。”
荷叶调着染指甲的凤仙花汁,笑着应下。
萧弈从奏章中抬起头:“怎样的衣裙,给我看看?”
南宝衣小气地掩上图册。
她脆声道:“我问你浴佛节的事,你不肯与我说,我为何还要给你看衣裙款式?看你的奏章去!”
萧弈坐到南宝衣身旁,大掌轻抚过她单薄的细背:“娇娇生气了?”
南宝衣低头翻书,不肯搭理他。
萧弈哄她道:“朝堂之事,无关紧要。娇娇若是感兴趣,浴佛节那日,我带你去镇国寺看热闹就是。”
南宝衣稍作权衡。
南家人一贯爱热闹,有热闹看也是不错的。
少女弯了弯眼睛,欣然应允。
萧弈又撵走荷叶,亲自调制凤仙花汁:“娇娇肤白胜雪,指如葱根,凤仙花汁需调得粉嫩些,才能衬托出娇娇双手的美。”
南宝衣悄悄翻了个白眼。
粉嫩,这厮只知道粉嫩!
她双手捧着小脸,表面上嫌弃等待,可是望着萧弈认真的侧颜时,朱唇却止不住地上翘。
她嫁了个体贴的好夫婿呀!
萧弈调好凤仙花汁,执起南宝衣的手细细观看。
她的指甲蓄了两月,已有小半寸长,洁白而干净。
他由深入浅地为她染上凤仙花汁,又命侍女取来一匣珠玉琳琅,从里面仔细挑了细小的淡粉珍珠、红宝石等物,一颗颗仔细穿在少女的指甲上,以作妆点,当真是“娥娥红粉妆,纤纤出素手”。
镶嵌了红宝石和细珍珠的指甲,自然是做不成活儿的。
可南宝衣锦衣玉食养尊处优,连洗漱都有人伺候,是南越当之无愧的顶级贵妇,本就无需干活。
她美美地欣赏着新指甲,赞叹道:“真好看……将来二哥哥若是不当权臣了,可以去市井间开一座胭脂铺。二哥哥生得英俊,手艺又好,当街为贵妇们描眉梳妆染指甲,生意肯定很好。”
萧弈合上宝匣:“不是我手艺好,而是娇娇的双手生得美。我之所为,不过是锦上添花。”
更何况,让他为别的女人描眉梳妆,他实在嫌弃。




重生后我成了权臣的掌中娇 第652章 天下是你的,你却是我的
南宝衣被他哄得眉开眼笑。
她张着细白小手,欢喜地去找荷叶她们炫耀自己新做的指甲。
……
接下来的两日,摄政王府越发热闹。
因为楚怀南主动放权的缘故,朝臣们每天都会来王府商议国事,甚至有人嘲讽,盛京城的官员如今只知摄政王府,而不知御书房。
萧弈处理政事游刃有余,仿佛天生就适合那个位置。
这日朝臣们散场之后,他还在书房批阅奏章。
南宝衣坐在屋檐下,抱着阿弱,一手拿着鲜嫩的桃花枝,仔细教他辨认:“这是花花,花花好不好看?”
小家伙粉雕玉琢,奶声奶气地模仿:“花花!”
南宝衣惊喜。
阿弱的学习能力太强悍了,这就学会新词儿了。
阿弱伸出胖乎乎的奶白小手,去摸桃花:“花花,性本善……”
他整日听夫子念叨《三字经》,潜移默化就学会了几句。
南宝衣被逗笑:“花花性本善?你知道性本善是什么意思嘛?”
阿弱懵懵懂懂地摇着小脑袋。
南宝衣便仔细地跟他解释,不时偷偷瞄一眼古籍注解,现学现卖,磕磕巴巴地把古人各种博古论今引经据典的批注也讲解了一遍。
一个敢讲,一个敢听。
春阳倾斜,照落在少女的裙裾上。
楚怀南穿过游廊而来,远远就看见这副温柔的画卷。
仅剩的右眼中掠过羡慕和妒忌。
原以为小郡主千娇百媚,只适合当宠妃。
没想到,她也能静下心教导孩子。
如果当初小郡主跟了他,他们有了小皇子,她是不是也会这般耐心地教导小皇子,当一位贤妻良母?
这般娇娘,真想娶回家中……
他想着,行至南宝衣身边。
他俯身,拿起拨浪鼓逗阿弱,嗓音温醇:“‘人之初,性本善’,话虽如此,但一些大家却认为,人之初,性本恶,比如荀子就是这般认为的。人生来便有欲念,人无法逃避自己的欲念,便因此催生出无数恶念。所以,人之初,怎能性善?”
南宝衣皱着白嫩小脸。
她护住阿弱,低声道:“阿弱还只是个孩子,你为何要与他说这种话?”
“不过是举一反三罢了。”楚怀南放下拨浪鼓,“做学问,本就不应该只局限于一种观点。”
南宝衣不悦,反问道:“那么皇上如今,是善是恶?”
她问完,后知后觉地看见楚怀南穿着粗衣布衫,打扮得非常简朴。
她挑眉:“你的龙袍呢?”
“我说过,我已经幡然悔悟,我愿意禅位于摄政王。龙袍那种东西,自然不会再碰。小郡主,我如今甘愿当王府侍卫,甘愿鞍前马后地伺候摄政王。这是我悔过的态度,还望你和王爷能够原谅我。”
楚怀南低声下气,姿态温润。
可南宝衣心中,仍旧毛毛躁躁。
她不信一个为了皇位汲汲营营十几年的男人,能够在短短几天内突然改过自新。
她更愿意相信,楚怀南正酝酿着新的阴谋。
楚怀南朝她拱手行了一礼,温声道:“我该去向摄政王请安了。”
南宝衣目送他踏进书房,起了些好奇心。
她把阿弱交给荷叶,提起裙裾,鬼鬼祟祟地跟了上去。
书房。
萧弈手提朱笔,正在批阅奏章。
楚怀南行过大礼,温和地侍立在桌案旁,亲自挽袖研墨:“两天前,小人曾说过余生甘愿效忠摄政王。这两日养好了风寒,特意过来侍奉摄政王。王爷一日不肯接受皇位,小人便一日不肯离开摄政王府。”
1...205206207208209...369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