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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我成了权臣的掌中娇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风吹小白菜
他说得情真意切,俨然唯萧弈马首是瞻。
萧弈批完手里的折子,睨向他:“本王对皇位,着实没什么兴趣。但对皇上新近册封的妃子金秀烈,却有那么点意思。如果本王让你把金秀烈送到这里,你也心甘情愿吗?”
楚怀南毫不迟疑,振袖拱手:“伺候摄政王,是金秀烈的荣幸。请王爷稍作等待,小人这就去请她前来。”
“楚怀南,她可是你的女人。把她送到别的男人的床榻上,你舍得?”
楚怀南正要跨出门槛。
他的脸笼在阴影中,声音听起来却仍旧谦卑清越:“摄政王与别的男人又怎能一样?小人的妻妾能够伺候您,是她们的荣幸,更是朕的荣幸。”
他走后,萧弈把玩着朱笔,丹凤眼透出几分戏谑。
正要继续批折子,南宝衣气势汹汹地闯了进来。
她不忿:“萧弈!”
萧弈把朱笔搁到天青色笔山上,牵住她的小手手,把她抱到腿上:“娇娇不是在和阿弱玩耍吗?”
南宝衣拍打了几下他的胸膛,生气道:“我听见你和楚怀南谈话,你说你对金秀烈有点意思,还让他把金秀烈送到你的榻上,我听得明明白白。萧弈,我醋了!”
小姑娘张牙舞爪的,像是个炸毛的小狮子。
萧弈执起她白嫩嫩的小手,爱惜地吻了吻她的指尖,温声道:“不会碰别的女人,不过是在试探楚怀南的底线。”
“试探?”
“哪怕他真心投诚,也不至于如此迫不及待地给自己戴上绿帽子。他的所作所为,更像是一场表演,取悦我,让我信任他,当我对他的戒备降到最低点时,再给予我最痛的致命一刀。”
南宝衣听懂了。
“但是……”她仍旧别扭地嘟囔,“但是你也不能说你对金秀烈有兴趣呀,哪怕只是撒谎,我也不喜欢听。”
她忽然伸手捏住萧弈的双颊,使劲儿往两边拉扯,脆声道:“我听见二哥哥唤出别的女人的名字,我就醋的慌呀!”
小姑娘实诚。
萧弈纵容着她在怀里胡闹,直到她玩够他的脸,才哄她道:“哥哥向你保证,没有下次,好不好?让金秀烈过来,也并不仅仅是为了试探楚怀南的底线,还是为了西蛮。”
“怎么又扯到西蛮了?”
南宝衣估摸着又和天下一统有关,她听着厌烦。
她解下用来妆点襦裙的浅粉绣带,如项圈般牢牢拴在萧弈的脖颈上,又拽着绣带迫使他低头,自个儿仰起粉嫩小脸,脆声道:“南越也好,西蛮也罢。二哥哥要天下,尽管去取就是。但二哥哥记牢了,天下是你的,你却是我的!”





重生后我成了权臣的掌中娇 第653章 往后余生,只忠诚于南娇娇一人
“你的身体,你的心,都是我的。
“我自幼纨绔霸道,现在也是一样。二哥哥既然娶了我,就不许挂念别的女人。哪怕只是唤出她们的闺名,那也是不成的。二哥哥,你只能唤我的闺名,可记牢了?”
小姑娘拽着绣带,拽得很紧。
萧弈被迫深深低下头。
跨坐在他腿上的小姑娘,芙蓉花面,明媚张扬。
丹凤眼内勾外翘,流露出浓烈的霸道和野心。
绣带缠在脖颈上,像是给他戴上了项圈,标志了她的占有权。
可萧弈不仅不恼,甚至心生怜惜。
他离开北魏的那几个月,南娇娇经历了满城被屠,经历了血腥宫变,甚至还亲自动手,烧死了作恶的西蛮将帅和宫中嬷嬷,凶狠地弄瞎了楚怀南的左眼。
一个娇养的小姑娘,得鼓起多大的勇气,才能凶悍至此?
战争在她心中留下了后遗症。
亲身经历过战争的人,极度缺乏安全感,很难再回到从前。
萧弈轻抚过她的面颊,郑重保证:“我只属于南娇娇一人,往后余生,也只忠诚于南娇娇一人。”
南宝衣歪了歪头。
她打量萧弈片刻,认真地亲了亲他的唇角。
另一边。
楚怀南来到金秀烈居住的宫殿。
少女身穿异族服饰,正和来自西蛮的婢女们嬉戏玩闹,注意到他的到来,连忙行了标准的西蛮礼节。
楚怀南屏退婢女。
他执起金秀烈的手,柔声道:“秀秀远嫁而来,朕却不能给你正妻之位,实在是委屈你了。”
金秀烈爽快:“听说宋柔死了?后位空悬,如何给不得?”
“朕有心想给,可是萧弈不允。”楚怀南垂下眼帘,温润如玉的面庞上遍布忧伤,“萧弈是乱臣贼子,如果能除掉他,朕就是南越国真正说一不二的九五至尊。立你为后,又有何难?”
金秀烈没吭声。
楚怀南盯向她的双眼,低声道:“秀秀,朕想除掉佞臣,重塑皇权威严。你帮帮朕,好不好?若能功成,朕封你为后。”
“怎么帮?”
楚怀南眸子里添了些阴毒:“四月初八浴佛节,朕会带领文武百官前往镇安寺为国祈福,萧弈也会一同前往。他有个庶长子,名叫萧定昭,平日里疼爱至极。朕要秀秀从摄政王府偷出萧定昭,带去镇安寺,用来威胁萧弈。”
金秀烈沉吟片刻,问道:“据臣妾所知,摄政王府看管森严,臣妾如何进得去?”
楚怀南细细捻着她的手。
他深情款款地凝视金秀烈,良久,眸子里终于酝酿出泪意。
他哽咽道:“秀秀,萧弈那个禽兽,看中你的美貌,让朕把你送到他的榻上……只要你住进摄政王府,得了他的宠爱,想偷盗他的儿子,又有何难?”
金秀烈猛然抽回手。
她在宫殿前飞快踱步,用西蛮语言,愤怒地骂了几句脏话,才沉着脸转向楚怀南,厉声:“本公主是你的皇妃!”
“皇妃,又如何?”楚怀南笑容苍白,“萧弈即将谋朝篡位,他当了皇帝,你我什么都不是。秀秀,你还看不清楚如今的局势吗?”
金秀烈紧紧抿着唇,并不言语。
楚怀南去牵她的手,讨好道:“等铲除萧弈,朕不仅封你为皇后,还接你的阿娘来盛京城享福,好不好?朕知道的,你的阿娘是中原人,是被西蛮王强掳回去的女子,在那野蛮的地方受尽了苦楚和折磨。秀秀,帮朕一次,朕让你的阿娘余生过得安稳,好不好?”
金秀烈胸脯剧烈起伏。
中原的春天,阳光被皇家园林的桃花割裂,她赤着玉白双足,明艳的小脸一半在光一半在影,像是割裂开的两场岁月。
她阿娘是中原女子,是老西蛮王的宠妾。
老西蛮王死后,按照那里的习俗,新继位的王接收了阿娘当侍妾,而她这个妹妹因为太过美貌,被新王用来犒劳他的心腹们,也被挑做和亲的人选。
往事不堪回首。
系在脚踝上的小金铃,发出清脆声响,拉回了金秀烈的记忆。
少女想着她远在西蛮的阿娘,也想着当南越皇后的荣耀。
她终于应下。
楚怀南依旧牵着她的手。
似是回味般最后捻了捻,他唇畔弧度凉薄,不动声色地收回手,送金秀烈去摄政王府。
他站在廊下,目送金秀烈踏进书房门槛。
南宝衣已经从书房出来,依旧坐在不远处逗弄阿弱。
书房槅扇被掩上的时候,楚怀南想了想,走到她身边。
他讥讽:“小郡主不是对摄政王很有信心吗?可他还没登临帝位,就已经开始公然临幸别的女人……小郡主就不伤心?”
见南宝衣不为所动,他瞥了眼牙牙学语的阿弱,又笑道:“小郡主占据正妻之位,却还得帮别的女人养孩子……小郡主,我可怜你。”
“先可怜可怜你自己吧。亲手把自己的宠妃送到别的男人榻上,皇上真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南宝衣头也不抬,继续拿刺绣小老虎逗弄阿弱。
她眉宇间的不屑和厌恶,深深刺痛了楚怀南的眼。
他笼在袖管中的双手,攥紧成拳。
现在所有人都以为,他楚怀南毫无斗志,对萧弈伏低做小。
可是,他们根本不懂他。
昔日越国被吴国打败,越王勾践被吴王夫差掳掠,不惜自降身份奉承吴王,甚至甘愿为他喂马受他凌辱,吴王夫差逐渐对他放松警惕,最后允许他返回故国。
勾践回国后,卧薪尝胆重振旗鼓,最终打败吴王,称霸诸国。
他楚怀南,就是越王勾践。
而萧弈,就是吴王夫差。
他想着,眼眸里划过腹黑的爽快。
他没对南宝衣做任何辩驳,反而笑吟吟往马厩而去。
他这就效仿勾践,去帮萧弈清理马棚。
南宝衣看在眼里,当真是无语至极。
楚怀南,脑子有病吧?
幸好她当初眼光不错,没对这个男人动心。
她抱着阿弱,谆谆教导:“宝宝呀,你长大可千万别学楚怀南。否则,你将来连媳妇都娶不上,知道不?”
书房里。
金秀烈站在桌案前。
她盯着批阅奏章的萧弈,艳丽深邃的面庞上充满紧张。
她颤颤抬手,欲要解开衣裙。




重生后我成了权臣的掌中娇 第654章 娇言娇语 娇里娇气
萧弈连头都没抬:“西蛮部落,排外而落后。你阿娘是中原女子,你身上也流淌着中原人的血,你们在那种地方,吃了很多苦吧?”
金秀烈唇瓣轻颤,不懂他问这话是何意。
难道他在临幸她之前,还得先往她伤口上撒一把盐吗?
“效忠本王。”
萧弈搁下朱笔,缓缓抬头,眉目英隽深艳而不怒自威:“本王不止觊觎南越疆土,本王还想要西蛮那广袤的草原,那数不胜数的牛羊和骆驼。金秀烈,效忠本王,本王将派兵为你扫清西蛮的仇人,扶持你当西蛮部落的女王。”
金秀烈怔怔站在原地。
她明白萧弈的意思了。
这个中原男人野心勃勃,他想通过扶持她,来得到整个西蛮部落的投诚和效忠!
金秀烈低头盯向脚尖。
比起当楚怀南的皇后,比起仰仗男人的鼻息而生存,回国当万人之上的女王,回国与阿娘团聚,当然更令她痛快。
在萧弈给出的条件面前,楚怀南的承诺一文不值。
金秀烈的思考时间甚至没有超过半盏茶。
她跪倒在地,捧住萧弈的脚,虔诚地低头亲吻他的鞋面,给予他西蛮部落最高的礼节,诚挚道:“西蛮金秀烈,愿率领整个西蛮部落,效忠摄政王!”
接着,她站起身,毫不犹豫就出卖了楚怀南,把他让自己在浴佛节那日偷盗萧定昭的事说了出来。
萧弈听罢,满眼讥讽。
楚怀南当真是不自量力,四月初八那日,恐怕他得彻底领略一把什么叫做绝望。
他吩咐十言带金秀烈去厢房休息。
他批完折子,步出书房。
园林春景繁盛。
他的小王妃带着阿弱坐在游廊的美人靠上,一本正经地拿捏腔调,深沉道:“阿弱长大了,要多读书,读好书。去,给本王再请两个夫子回来,本王只要学识最好的夫子,酬金,不是问题。”
她模仿着,忍不住哈哈大笑。
阿弱虽然不怎么能听懂,却也弯着眼睛跟她一块儿笑。
一大一小的眼睛都亮晶晶的,比春阳更加温暖灿烂。
萧弈看了片刻,上前轻弹了弹少女白嫩的额头:“乱说什么?”
南宝衣捂住额头,笑眯眯地歪过小脸:“学二哥哥说话呢。二哥哥若是不服气,也可以学我呀。”
萧弈:“……”
他才不学南娇娇。
那样的娇言娇语、娇里娇气,出现在她身上才好看,出现在别人身上,就像是东施效颦,蠢笨得很。
他负手而立,正色道:“从我踏进书房批折子起,你就带着阿弱在这里玩,白白浪费光阴。从明日起,让他去跟夫子去学《诗经》。”
南宝衣震惊:“他连《三字经》都不会,学哪门子《诗经》?二哥哥,你这样教小孩儿是不成的,当心揠苗助长!”
萧弈毫不在意:“萧家皇族,本就机敏过人。我兄长三岁识字,七岁成诗;我远在长安的两个阿弟,六岁舞剑,十岁杀敌。阿弱,定然也是不差的。等再过几年,让阿弱学作诗,学骑射。”
南宝衣:“……”
萧家皇族的小少年们,可真是太惨了。
她惆怅道:“二哥哥,我开始盼望生个女儿了。”
“女儿就不需要用功吗?萧家皇族的女儿,琴棋书画样样顶尖,不仅文武兼容,药蛊方面也颇有涉猎。”萧弈忽然睨她一眼,“咱们的女儿兴许会蠢笨些,更得笨鸟先飞才成。”
南宝衣:“……”
下意识摸了摸平坦的小肚子。
她仿佛已经能预见到自己宝宝悲惨的童年了。
她不高兴地鼓着腮帮子,忽然拿起圆鼓鼓的刺绣小老虎,报复般朝萧弈凶巴巴地张牙舞爪:“嗷呜!”
阿弱有样学样,在美人靠上蹦跶两下,也跟着噘起小嘴,张开小爪爪,活泼地冲萧弈“嗷呜”。
萧弈看着这对充满孩子气的搭档,一时间无言以对。
楚怀南从花径尽头过来时,远远就看见萧弈抬手扶额,明明是无奈的样子,可薄唇却弯了起来,宠溺温柔至极。
长风过境,将桃花瓣吹落进游廊里。
他们看起来是那么和睦养眼,就像是一个小小的温馨的家。
楚怀南眼底掠过痛色和妒恨,又很快恢复谦卑温和的模样。
他快步走到萧弈跟前,恭敬地拱手道:“小人刚刚为摄政王喂了马,还仔细打扫了马厩。摄政王还有何事需要小人去办,请尽管吩咐。”
萧弈挑眉:“皇上还真是勤快。”
“为摄政王效力,是小人的福分。”
萧弈盯着他,忽然哂笑:“金秀烈滋味儿不错,本王让她暂居摄政王府,皇上可有异议?”
“不敢。”楚怀南笑容更盛,余光不着痕迹地扫了眼南宝衣,“摄政王若是喜欢,小人愿意把其他宫妃也一同送过来。陈宵雪肤白貌美,闺房间胆大奔放,玩起来颇为得趣。庄夏和庄秋是姐妹花儿,一个善琴一个善舞,同样身娇体软,一起召幸,可享齐人之福……”
一句句点评,看似公允,却把自己妻妾本该最隐私的一面,当成货物般毫无保留地讲给外人听。
南宝衣嫌恶地别过小脸,恶心坏了。
哪怕她和陈宵雪她们不和,却也为她们感到不值。
给楚怀南这种男人做妾,真不如嫁给寻常百姓家!
萧弈微笑:“你的诚意,本王看到了。你回去吧,不必再送美人过来。”
楚怀南急忙恭敬称是。
他丝毫不嫌自己下贱,恭敬地对萧弈深深拜倒,才退了下去。
南宝衣不悦:“二哥哥,你若要谋朝篡位,就抓紧时间吧。再多看楚怀南几眼,我真怕自己吐出来!”
老皇帝昏庸,楚怀修荒唐。
可他们至少还像个人。
可楚怀南……
这厮为了皇位,为了权势,都已经活的不像个人了。
萧弈把阿弱抱到怀里,一边逗他,一边漫不经心道:“四月初八浴佛节,是个禅位的好日子。他既喜欢卑贱,就让他卑贱到底好了。”
另一边。
楚怀南回到自己的寝宫,却见宫人们都被撵了出去。
他挑开珠帘。
以宋丞相、陈猛为首的一大批官员,泪流满面地跪在地板上,见他终于回来了,纷纷哽咽:“皇上!”
楚怀南面色如常:“你们在这里作甚?”
群臣起身,纷纷关切地围在他身旁。
宋相气愤道:“臣等都听说了,萧弈逼迫皇上,不仅让您将妃子送给他玩弄,甚至还逼迫您去给他喂马!乱臣贼子,以下犯上,罪无可恕!”




重生后我成了权臣的掌中娇 第655章 萧弈心里只有一个念头:他完了
群臣义愤填膺,纷纷附和。
楚怀南扫视过他们。
为了防止这些人当中有萧弈的心腹,他一甩宽袖,不悦道:“摄政王英明神武,岂容你们随意抹黑?给他送女人也好,给他喂马也罢,都是朕心甘情愿!”
“皇上!”
宋相老泪纵横,悲愤地朝楚怀南跪倒。
其他朝臣,涕泗横流,纷纷跟着跪在他的身后。
楚怀南在圈椅上坐了,姿态深沉:“都回去吧。”
宋相霍然起身。
他猛地拔出挂在墙上的宝剑,决绝地架在了脖颈上:“奸臣当道,祸国殃民,欺上瞒下,鱼肉百姓。今日臣等若不能以身报国、效忠陛下,情愿以死谢罪!”
众臣纷纷叩首,高声道:“情愿以死谢罪!”
楚怀南右眼泛红。
他连忙站起身,紧张地夺下宋相手里的宝剑,急切道:“你们这是在逼迫朕!萧弈权倾朝野,朕拿什么跟他斗?宋相,萧弈废除了你女儿的后位,又派人连夜暗杀她,柔儿死了,朕心里也很难过。可是,可是朕实在斗不过萧弈啊!”
九五之尊,泪如雨下,悲痛至极。
群臣闻者落泪,连忙心酸地擦去眼角泪花。
宋相眼底满是仇恨:“皇上,只要能杀了萧弈,微臣愿意付出任何代价!说句难听话,虽然老靖王妃认定他是靖王子嗣,但谁知道她这话真假?万一萧弈是个冒牌货,咱们南越江山,岂不是落入贼子之手?!”
楚怀南沉默地低下头。
八宝莲花金香炉里,燃着一根线香。
男人在书房踱了几圈,最后在香炉前站定,伸手拨弄了下袅袅白烟后,仅剩的右眼,定定望向香炉对面的一尊一尺来高的金身佛像。
他仿佛终于下定决心,低声道:“朕受辱不要紧,可朕舍不得柔儿枉死,舍不得祖宗百年基业落入贼子之手,更舍不得辜负爱卿们的忠诚。”
他转身,温润如玉的面庞上弥漫着肃杀:“朕决定,为了爱卿们,与萧弈一战到底!四月初八浴佛节,君臣将一同前往镇安寺。还请诸位爱卿,多带几位身手顶尖的暗卫,与朕并肩作战,诛杀奸臣!”
一帮朝臣,仿佛打了鸡血,纷纷激动称是。
楚怀南目送他们离去,撩袍坐在了圈椅上。
春阳穿透菱花窗而来,在他鼻梁上分割出明明暗暗的光影。
他信手端起秘色瓷蟠龙茶盏。
垂眸吹了吹茶雾。
阴影中,男人慢慢勾起唇角。
外有百官站在他这边,内有金秀烈帮忙偷盗萧定昭当做威胁萧弈的人质,镇安寺的八百僧人,更是全部被他替换成自己的心腹。
四月初八浴佛节,便是他楚怀南诛杀萧弈,独揽大权之日!
男人脑海中掠过一些画面。
金色华贵的龙椅,繁复精美的山河社稷图,云鬓花颜肤白胜雪的小郡主……
全部都是他的。
楚怀南唇角弧度更深,从容优雅地饮了一口茶。
……
茶香氤氲,热雾蒸腾。
镂花圆窗正对游廊,廊下挂着花梨木鸟架,一只海东青收敛双翼站在其上,正埋头小憩。
穿着暗红圆领锦袍的年轻摄政王,闲适地坐在圆窗下吃茶。
听完天枢暗卫的禀报,他修长白皙的指尖磕了磕雨过天青色瓷盏,莞尔:“派人去宋府,把宋柔是怎么死的,一五一十地告诉宋相。字斟句酌,可得给本王说仔细了。”
暗卫立刻称是。
萧弈又道:“镇安寺那边,如何?”
“楚怀南的心腹下手太快,我们的人赶到时,镇安寺八百僧人,无一幸免,全部被埋进了寺庙后山的天坑里。十苦大哥从周边城池调集了八百暗卫,在两日前潜入镇安寺,顺利诛杀了楚怀南的心腹。大家在十苦大哥的带领下,正在寺庙里扮和尚。”
萧弈抬手。
暗卫行了一礼,立刻悄无声息地离去。
又有暗卫轻装前来,站在廊下桃花的阴影中,拱手恭声:“主子,市井间多了些谣言,说您并非靖王府嫡子,而是大雍安插在南越的奸细。还说您位高权重,已经打算当窃国之贼,带领南越归降大雍。”
萧弈轻抚茶盖:“然后?”
暗卫越发小心翼翼:“卑职顺着谣言散播方向去查,结果查到了长公主府上。那些谣言,是长驸马南景派人散播的。”
萧弈挑眉。
“主子,是否要揪出南景,终止谣言?”
“不必。原也是事实,怎么算是谣言呢?”萧弈慵懒地放下茶盏,轻抚过锦袍上的褶皱,“本王隐姓埋名多年,也是时候将真实身份,昭告天下了。”
暗卫斗胆,偷偷去看他。
自家主子容貌英隽深艳,笑起来时唇红齿白,明明是个风姿秀丽的年轻郎君,周身却弥漫着王侯家才能养出来的贵气,一举止,一抬眸,尽显尊贵霸道,仿佛任何事情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暗卫更加敬佩崇拜,毕恭毕敬道:“主子金尊玉贵,比南越皇族高贵太多。更何况两百多年前,本就是南越背叛大雍在先,主子的所作所为,哪里称得上‘窃国’,分明就是拨乱反正、拨云见天,五湖四海天下一统,是苍生的福气哩!”
萧弈挑眉,多看了他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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