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我成了权臣的掌中娇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风吹小白菜
他几时夸赞萧弈英明神武、战功赫赫、忧国忧民,又几时夸赞他文才武略皆是一绝?
往自己脸上贴金也不是这种贴法吧?
而且他竟然接受禅位!
他不过是随口一说,可他竟然恬不知耻地接受了禅位!
他不要脸!
百官同样愣在当场。
也都是读史书长大的,历史上权臣接受禅位,不都应该先推三阻四,然后涕泗横流地哭泣抽噎,表演一番自己是如何忠诚不二,是如何不想当皇帝的吗?
可是萧弈竟然如此干脆利落地答应下来!
他要脸不要!
诡异的寂静中,萧弈信步走上高高的祭坛。
年轻的摄政王,站在南越旗幡之下,英隽俊美,威仪赫赫,犹如金相玉质。
他随手拔出佩刀,干脆利落地斩断了南越的旗幡。
绣着“南越”二字的精致旗帜,随风吹落在地,沾染上泥土和枯草,宛如一个王朝的凋零。
萧弈收刀入鞘,衣袍猎猎作响:“从今往后,南越国号,改为南雍。我为雍王,当率千军万马,问鼎中原!”
四野寂静。
南宝衣西子捧心,星星眼。
不想当皇帝的权臣,不是好权臣。
二哥哥风华绝代,连封号都如此好听,听说两百多年前一统天下的雍武帝,年少时也曾被封为雍王,这可是个吉祥的名字!
楚怀南已是忍无可忍。
本就是逢场作戏,他立刻翻脸:“萧弈,你不要欺人太甚!朕所言禅位,全是被你逼迫的缘故,你怎么有脸坐上那个位置?!”
萧弈居高临下,面容凉薄:“楚怀南,贬为炀王,赐居冷宫。”
“萧弈!”
楚怀南怒不可遏。
他随即莞尔,冷笑道:“萧弈,你以为,你赢了吗?你午膳时食用的瓜果,被朕的人下了软骨散。如果朕没猜错,你现在应该逐渐感到四肢乏力。”
“四肢乏力?”
萧弈似笑非笑。
他的大掌轻轻放在香案上。
不过瞬间,宽大的香案立刻四分五裂。
楚怀南愣住。
怎么会这样?
他连忙一甩宽袖,盯向十苦等人:“怎么回事?可是拿错了药?!”
十苦:“……”
什么拿错药,他看楚怀南就是脑瓜子有问题,需要吃药了。
从踏进镇安寺就开始神神叨叨说一些他听不懂的话,不知道是想干啥。
楚怀南见他满脸不屑,顿时气不打一处来:“你们还杵在那里干什么,佞臣就在这里,你们还不动手?!”
十苦脆声道:“炀王在说什么,我等压根儿听不懂。”
他又转向众人,朗声:“诸位大人,炀王楚怀南,在两个月前派遣心腹,残酷地将镇安寺八百高僧屠戮殆尽。又让他的心腹们充当和尚,埋伏在镇安寺,打算在浴佛节这日,将我家主子一网打尽。好在我家主子明察秋毫,命我等提前准备。炀王,你可真心狠呐!”
楚怀南猛然后退两步。
温润如玉的面庞,苍白如纸。
他死死盯着十苦,打死都想不到,这些和尚竟然不是他的人。
十苦拍了拍手,立刻有天枢暗卫,押送着几个被捆起来的假和尚过来。
他笑道:“炀王,这几个假和尚,就是你的心腹首领。他们已经把你的阴谋全部招供出来,就连后山埋葬八百高僧的丧葬坑,也都指了出来。”
“你胡说!”楚怀南汗流浃背,鬓发湿透,“朕,不可能屠戮佛门中人!”
天下诸国的统治者和百姓,都相当敬重佛家。
如果他们得知他楚怀南屠戮了八百高僧,估计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十苦撕下假胡须假眉毛,随手从被捆的假和尚身上,搜出了一方令牌:“炀王,这是你的令牌没错吧?人证物证俱在,你如何抵赖?”
楚怀南浑身轻颤。
他转动仅剩的右眼,缓缓望向萧弈。
漆黑的瞳孔中,无可避免的流露出仓惶和恐惧。
他秘密派人屠戮镇安寺,这个男人竟然早就知道了,甚至还早就做好了反击的准备!
可笑他一无所知,甚至还和萧弈的心腹谈天说地,试探虚无!
楚怀南胸口痛得厉害。
他面如金纸,扶住祭坛边缘才没有跌倒在地。
他慢慢抬起头,突然流露出一个得逞的笑容:“萧弈,你以为,你赢了吗?你最重要的人,在朕手中。如果你今日不乖乖交出兵权,向朕俯首称臣,朕保证,你的乖儿子萧定昭,定然见不到明日的太阳。”
萧弈倚靠在祭坛扶栏上,含笑望向远处。
楚怀南顺着他的视线望去。
人群散开。
金秀烈领着后宫女子,井然有序地出现在众人面前。
她梳着高马尾,潇洒利落地朝萧弈行了一个草原礼节:“微臣给雍王请安,雍王万岁万岁万万岁!”
其他后妃,小脸羞红,纷纷跟着拜倒在地,娇滴滴口呼万岁。
南宝衣看得目瞪口呆。
这什么情况?
萧弈不仅接手了南越的疆土和百姓,连楚怀南的后宫也一起接手了?!
有点气哦。
楚怀南更气。
他睚眦欲裂:“金秀烈!朕让你带来的人质,你带到哪里去了?!”
金秀烈直起身,英姿飒然。
她爽快道:“草原女子,生性光明磊落豪放坦荡,做不出挟持别人子女的事。炀王,你自己手段卑鄙,就不要拉着我一块儿了。你们中原有句话说得好,‘出淤泥而不染’,我金秀烈就要当出淤泥而不染的白莲花!”
更何况,她还指着萧弈帮她夺下西蛮政权呢!
楚怀南牙齿打颤。
他脸色发青,指着其他妃嫔:“你们……”
金秀烈笑容自信张扬:“姐妹们崇拜敬慕雍王,于是大家协商一致之下,决定弃暗投明,良禽择木而栖,共同效忠雍王陛下!”
楚怀南身形摇摇欲坠。
这西蛮来的贱人,说起中原话当真是一套一套。
她还知道“弃暗投明”,还知道“良禽择木而栖”!
那她知不知道“三从四德”,知不知道“出嫁从夫”?!
竹篮打水一场空,没能绑架萧定昭,楚怀南恨死金秀烈了!
他抱着最后一线期望,转向文武百官:“诸位爱卿……”
重生后我成了权臣的掌中娇 第660章 有江山锦绣壮阔,有佳人千秋绝色
镇安寺的僧人,都是萧弈的人,不要紧。
金秀烈没能绑架到人质,也不要紧。
他还有文武百官的支持呀!
他特意吩咐宋相等人,多带些顶尖高手过来,家家户户的加起来,总能和萧弈的暗卫有一战之力吧?
他满含期望,眼巴巴地看着宋相等人。
他等了很久。
可是那群官员像是柏树般一动不动站在原地,眼观鼻鼻观心,只当没看见他的眼神暗示。
楚怀南激动的心,逐渐沉了下去。
他声音发颤:“你们……反悔了?”
百官不语。
楚怀南紧了紧拳头。
他终于暴怒,咆哮质问:“那日寝宫里,你们是怎么跟朕说的?!你们跪在地上一把鼻涕一把泪,你们痛骂萧弈是乱臣贼子、以下犯上、罪无可恕!”
他冲到礼部尚书跟前,凶悍地一把拽住他的衣襟:“爱卿,你曾说要为朕抛洒热血、肝脑涂地,你的热血呢,你的肝脑呢?!”
礼部尚书唯唯诺诺不敢搭腔。
他要是交出热血和肝脑,他不就死了嘛,他又不傻!
楚怀南放开他,又走过去揪住谏议大夫的发髻,面目狰狞:“爱卿,你说要为朕散尽家财、招募兵马,你散的家财呢,你招募的兵马呢?!”
谏议大夫惊恐不已,战战兢兢道:“皇上,实在是内子的错。她一听微臣要效忠皇上,就骂微臣是个蠢货,说跟着您没有前途。她把微臣的妾侍和子女统统带回娘家去了,微臣哪里还敢散尽家财?正所谓‘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这治国之前,咱得齐家不是?”
楚怀南气的胸口胀痛,几欲喷血。
他捂着胸口,面无表情地转向宋相,一字一顿:“宋相,当初你在寝宫里,信誓旦旦地说,若不能以身报国、效忠于朕,情愿以死谢罪。那话,可还算数?”
宋丞相垂着眼帘,没吭声。
楚怀南脸色阴沉似水。
他独自提着剑,看起来孤立无援可怜至极。
他红着眼睛,扫视过一张张群臣的脸:“说好了四月初八浴佛节,咱们君臣与萧弈一战到底,说好了并肩作战、诛杀奸臣,没想到,今日竟只是朕的独角戏……朕养你们这群废物,又有何用?!”
群臣低着头,皆不做声。
诡异的寂静中,宋相脸色淡淡,忽然开口:“皇上曾告诉微臣,柔儿是被萧弈暗杀的。可是为什么本相查到的消息,柔儿却是被你所杀?”
楚怀南立刻否定:“不是这样的!朕与柔儿是结发夫妻,朕怎么可能杀害她?!是萧弈,宋相,杀害柔儿的凶手,是萧弈啊!”
话到最后,他仿佛生怕别人不信他,刻意提高音量。
仿佛只要声嘶力竭一些,只要歇斯底里一些,他就能洗脱自己手刃发妻的罪名。
宋丞相的神情依旧平静:“皇上可知,柔儿为何会对你死心塌地吗?”
楚怀南右眼泛红,沉默不语。
宋相老脸憔悴,娓娓而谈:“柔儿生来,就是个争强好胜的小丫头。她比别家姑娘更快学会走路,更快学会读书识字,更快学会礼仪规矩。
“可是姑娘大了,慢慢就知道爱美。她敏感倔强而又不服输,容貌比不过别的女孩儿,渐渐就自卑起来,甚至连府门也不肯出。
“那年相府举办寿宴,陛下才只有十二岁,还是个温润如玉的少年郎。您到相府游玩,在花园角落碰到了柔儿。
“您问她,为何不去别的热闹处,跟小姐妹游玩说笑。她捧着手帕,自卑地低着头,甚至不敢多看您一眼。她在您的安抚下,嗫嚅着道出了自己的自卑和怯懦。
“那时候,您安慰她,女儿家容貌不是顶要紧的,品德举止和才华,才是衡量姑娘家的准绳。
“自那以后,柔儿便刻苦读书,更是暗暗立志,非您不嫁。对陛下而言,您或许早已不记得当年这种小事。可是对我们家柔儿而言,您却是她少女时期,最重要的贵人,是值得她挂念一生的太子哥哥。
“您不知道,柔儿嫁给您那天,她有多么高兴。
“明明您那时候只是个废太子,明明没有婚宴,没有聘礼,没有红妆,可她依旧高兴啊!她简简单单收拾了一个小包袱,穿上崭新的红襦裙,冒着鹅毛大雪,欢欢喜喜地去了您的府邸。”
宋相老泪纵横。
他抬袖拭泪,透过哭红的浑浊泪眼,定定凝视楚怀南:“陛下,恕微臣斗胆问您一句,那么一个爱您入骨的姑娘,您是怎么下得去手的?”
山风过寺,万籁俱寂。
楚怀南静静站在原地,泪珠子扑簌簌滚落面颊。
他抬手擦泪,却越擦越多。
干裂的嘴唇无意识地翕动,泪水顺着嘴角渗进唇瓣,又咸又苦。
恰似那个少女短暂的一生。
百官的注视下,年轻的帝王,荆簪布衣,惶惶惊恐。
随着“哐当”一声响,他手中的宝剑掉落在地。
他整个人无力地靠在祭坛边缘,肩膀剧烈抽搐了几下之后,忽然捂着脸纵声大哭,像个失去一切的孩子。
他输了。
他到底,还是输了。
和风细润。
“宋柔……宋柔……”
楚怀南呢喃着这个名字。
在这一刻,他没觉得输给萧弈是一件多么悲伤的事,他只是单纯地意识到,再也不会有一个姑娘,不分对错、不分黑白地站在他身后,为他出谋划策,为他往来奔走。
再也不会有一个姑娘,心甘情愿舍弃相府千金的尊严,接连向别人跪拜叩首,只为乞求那些人给他东山再起的机会。
再也不会有一个姑娘,无论长夜有多深,都会在坤宁宫点燃一盏盏宫灯,描绘最好看的宫妆,倚在殿门前,眼巴巴地盼他到来……
男人嚎啕大哭。
他慢慢蹲在地上,双手深深抠挖进了肮脏的泥土里,满是泪痕的脸仓皇四顾,哭得撕心裂肺,悔不当初。
南宝衣轻声:“有江山锦绣壮阔,有佳人千秋绝色,有黄金富可敌国。可知心人,却最难得。”
她眼眶微红,忽然望向祭坛之上。
春风清润。
斜倚在扶栏前的权臣,革带军靴,红衣深艳,金相玉质,眉目风流。
四目相对,她报之以甜甜一笑。
“笑得跟傻狍子似的……”
萧弈低声嫌弃着,可薄唇却悄然染上暖意。
此间事了。
回宫时,楚怀南被关押在一辆漆黑马车里,百官的心情也都略有些沉重,因此连车队行进速度都放慢许多。
车队行至盛京城市井之间,忽然有百姓蜂拥而出,阻拦了去路。
临街酒楼上,南景倚在窗边。
果然如南胭所料,楚怀南输给了萧弈。
接下来,该看他们的了。
他饮了口美酒,饶有兴味地欣赏起接下来的好戏。
重生后我成了权臣的掌中娇 第661章 让萧弈和南宝衣,滚出盛京城
南宝衣正在车厢里补口脂。
马车骤然停下,她身子惯性前倾,撞进了萧弈的怀里。
手里的羊毛小刷彻底歪斜,在唇角外划出很长一道嫣红口脂印。
她好奇:“外面怎么了,吵吵闹闹的?”
萧弈卷起细密竹编窗帘。
满街都是百姓,熙熙攘攘挤挤挨挨,愤怒地叫嚣着让萧弈滚出来。
南宝衣耳尖,从一片闹哄哄的声音里,敏锐地捕捉到“乱臣贼子”、“还我江山”等词。
她捏着小刷,不紧不慢地分析:“楚怀南所有的谋算,都在镇安寺。盛京城的这出戏,定然不是他安排的。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二哥哥,朝堂里,还有人想对你不利。”
她望向萧弈。
男人俊脸从容。
他捏住小姑娘白嫩嫩的下颌,拿帕子仔细为她擦去多余的嫣红口脂,淡淡道:“跳梁小丑,无足挂齿。”
南宝衣推开他的手。
他总是不在意别人的眼光。
今生如此,前世也是一样。
前世,二哥哥身为帝师,却被满朝文武当做祸乱朝纲的佞臣。
他懒得与人计较,于是名声越来越坏,乘坐马车穿过闹市时,甚至还被百姓们围起来砸西红柿和臭鸡蛋。
曾立誓,等她长大,愿为他铺就一条名利双收的锦绣大道,要他万人敬仰,要他青史留名。
少女紧紧捏着嫩白的拳头,小脸上满是决绝。
她不顾萧弈的阻拦,率先踏出车厢。
她站在马车上,听着那些谩骂,小山眉不耐地拧了起来:“萧弈是偷了你们的鸡还是吃了你们的米,叫你们这么恨他?!”
人群之中,一名身穿粗衣短褐的壮年人,不忿地高声回答:“他是大雍的奸细!大雍皇族把他安排在南越,就是为了私吞我南越河山!他是敌国的奸细,是该千刀万剐的卖国贼!”
南宝衣咬牙。
目光扫视过群情激愤的百姓们,她怎么都想不到,他们竟然知道了二哥哥是大雍国人!
他们是如何得知的?!
酒楼之上。
南景轻摇折扇,欣赏了一会儿南宝衣苍白的脸色,回眸望向南胭:“妹妹是如何得知,萧弈的身份的?”
南胭抬袖斟酒,眉目精明:“第一,金吾卫的出现。金吾卫是大雍皇后的人,在楚怀南宫变那晚,却直奔玉楼春而去,令人不得不怀疑他们和萧弈的关系。
“第二,萧弈身边曾有一个谋士,名为沈议潮,此人言行举止很有长安贵族的风格。第三,萧弈明明是大伯从边疆抱回来的孩子,却被靖王妃认定是她早夭的嫡子,而靖王妃又是大雍皇后的亲妹妹……”
南景恍然:“萧弈的一切,都与大雍有千丝万缕的联系。他,不是从长安来的奸细,就是里通大雍的卖国贼。妹妹好生聪慧!”
南胭坦然一笑,浅浅饮了一口美酒。
南景又望向长街。
马车上。
南宝衣没时间去思考他们是如何得知的,高声反驳道:“夜郎国侵略蜀郡时,是萧弈率兵抵抗,保家卫国。北部边境被北魏的铁骑挞伐、丢失十座城池时,也是二哥哥北上魏国,去签订盟约,去阻止北魏进一步南下蚕食。如果没有二哥哥,南越早就丢失一半疆土,你们还能过现在的舒坦日子吗?!”
那粗衣短褐的壮年人,笑容讥讽:“小姑娘,我们管那么多作甚,你只要回答,萧弈是不是大雍人就好!”
南宝衣火急火燎。
二哥哥是大雍人不假,可是……
如何回答,当真令她进退两难。
她迟疑之际,壮年人又笑话道:“怎么,回答不上来了?还有啊,当事人怎么不出来说话,反而叫你一个小姑娘跟我们对话?王妃娘娘,萧弈他到底是不是男人啊?”
意味深长的反问,引起四面八方一片不怀好意的哄笑。
南宝衣小脸红扑扑的,又羞又怒。
她紧紧捏住拳头,红着眼睛厉声道:“我不管他是谁,我只看他做了什么事!他保家卫国、战场厮杀,他如何不是英雄?!
“南越又如何,大雍又如何,谋夺皇位,又如何?!没有王朝能够千秋万代,谁能给我们带来富贵太平的日子,谁就适合坐在龙椅上,难道不是这个道理吗?!
“楚怀南勾结西蛮,屠杀盛京城三天三夜,将中原的金银珠宝,全部送去蛮夷之地……难道你们情愿这种人当皇帝?!”
她诘问着,令百姓们哑口无言。
有苍苍白发的老者,忍不住低声呢喃:“可他是皇族啊……咱们应该效忠他,有苦也得乖乖受着,怎么能谋反呢……”
“是啊!忠孝义,忠得摆在第一位呢。”
四周一片附和。
南宝衣简直惊呆了。
这群人,怕是魔怔了,楚怀南做出勾结外邦屠戮城池的事,他们竟然也能忍!
粗布褐衣的壮年人,粗着嗓门道:“谋反就是谋反,就应该扒皮拆骨诛九族!诸位,咱们应该齐心协力匡扶楚皇,给萧弈一个教训!”
“说得好!”
“把这对奸夫***赶出南越!”
群起响应。
有不少农妇提着竹篮,众人从她们的竹篮里面抓出烂菜叶子西红柿臭鸡蛋,不管不顾地砸向南宝衣!
南宝衣躲闪不及,连忙捂住脸——
意料之中的痛感,却没有发生。
她跌入一个温暖宽敞的怀抱里,睁开眼,二哥哥一手抱着她,一手擎着旋转的玄色斗篷,将砸过来的烂东西全部挡下!
她双眼泛红,忍不住依赖地抱住他紧窄的腰身。
她仰起头。
二哥哥下颌线条紧绷,眉目冷峻如山,将沾满臭鸡蛋的斗篷扔向那个带头挑事的壮年男人:“赏你。”
壮年人躲闪不及。
斗篷迎面而来,臭鸡蛋烂菜叶子纷纷扬扬地掉在他的头上和身上,他愤怒地一把扯下斗篷,整个人立刻散发出臭烘烘的味道,像是从捂了四五天的泔水里钻出来的,逼得旁边人连忙嫌弃后退。
他怒不可遏:“萧弈,你这谋朝篡位的卖国贼,你竟然敢如此对我!可知道爷爷是谁,当心待会儿给你好看#
*……”
他兀自骂骂咧咧。
萧弈全然不搭理。
他垂眸,小姑娘正抱着他的腰,抱得那么紧。
重生后我成了权臣的掌中娇 第662章 接下来,换我保护你
白嫩嫩的小脸儿盛满担忧,还藏着些许自豪。
他想着她刚刚主动站出来保护他的模样,想着她刚刚努力和众人争辩的模样,心底已是柔软如春水。
他低下头,温柔地吻了吻小姑娘的眉眼:“接下来,换我保护你。”
南宝衣怔怔的,抓着男人衣袖的细白小手,忍不住更加用力。
萧弈安抚般拍了拍她的手背。
他转向众人,正色:“敢问诸位,何为国?”
众人不语。
半晌,有私塾老夫子率先回答:“舆图上所圈之地,便是国。”
众人纷纷赞成点头。
何为国?
南宝衣垂眸深思。
如果只是单纯按照舆图来划分,那么被别国强占的疆土怎么算?
难道那些土地就不是国家的一部分了吗?
这个观念,未免太过狭隘。
酒楼之上。
南胭饶有兴味地倾听长街上的对话,微微转动手中酒盏,用食指沾了沾酒液,在桌面上写下了“国”字。
何为国?
她所能掌控的地方,就是她的国!
暮春时节,长风张扬。
十八里长街繁华富庶,是被西蛮人践踏掳掠之后,重新发展起来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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