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都市言情

重生后我成了权臣的掌中娇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风吹小白菜
萧弈摆摆手。
虽然他脸上写着“本王知道了”,但姜岁寒确信这厮根本不会悔改,他只得恼怒地扛着药箱出宫。
南宝衣喝完煎好的汤药,已是后半夜。
殿外的雷雨早已停了,宫室园林里传来此起彼伏的夏夜虫鸣声,星光透窗,凉风清润。
少女依偎在萧弈身侧,枕着他的手臂,鼻音略重,有一搭没一搭地跟他说话:“二哥哥,咱们几时启程去长安?我想念祖母和爹爹,也想念小堂姐……寒老板被沈议绝抓去,也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怪叫人担心的。”
萧弈仔细替她掖了掖被角。
他道:“南越的势力需要彻底消化,再给我一个月时间。”
南宝衣吸了吸鼻子。
她声音嗡嗡地应了声好,便枕着萧弈的手臂,乖乖睡着了。
萧弈怕她着凉,把她放在被子外面的手收进被子里,又将她抱在怀中,才安心睡去。
姜岁寒的药总是很管用的。
南宝衣第二天就活蹦乱跳,带着荷叶和云袖,去看哥哥送给她的土特产。
南承书带了十几箱特产,堆积在偏殿,看得南宝衣眼花缭乱。
她分门别类地挑选出各种小玩意儿当做礼物,让荷叶看着分给往府里伺候的下人们。
那几匹蜀锦却是她最喜欢的。
她爱不释手地摸了摸,吩咐道:“这匹玄黑色织金飞云流彩纹的布料,给二哥哥做身大氅,他穿起来定然好看。过几日我去赴程家的宴,就穿这身新衣裙。”
荷叶连忙记下。
南宝衣笑道:“这一匹嫩黄雨丝锦颜色娇俏,轻盈如云,给我做上襦吧,搭配黛绿罗裙,夏天穿来定然清丽好看。”
荷叶正认真记着,南宝衣指着其他几匹流光溢彩华贵精致的月华锦:“剩下这十匹月华锦,如雨后初晴的彩练,最适宜做嫁衣和礼服。你和云袖平分了。”
荷叶愕然抬眸。
蜀锦寸布寸金,这些锦布更是珍贵。
王妃,竟然要把这么多锦布赐给她和云袖!
南宝衣拉住她的手:“等咱们去到长安,我就请二哥哥给你和十苦赐婚……嫁妆什么的,我早就给你准备好了,我的荷叶,定然要又美又隆重地出嫁!”
荷叶鼻子一酸,眼泪瞬间掉落。
她哽咽:“小姐……”
南宝衣认真地为她擦泪:“荷叶不哭……”
前世,荷叶为了她,嫁给一个傻子,最后被扔进枯井,活生生冻饿而死。
这一世,荷叶有了意中人,她当然要想尽办法去撮合成全。

本来想写两章,但我好困,已经凌晨三点四十了,我要睡觉了先
谢谢仙女们的厚爱





重生后我成了权臣的掌中娇 第669章 沈家兄弟再临盛京
不过三五日,绣坊就送来了南宝衣的新襦裙。
少女站在落地青铜镜前试衣。
镜中少女穿嫩黄雨丝锦上襦,搭配繁复轻盈的黛绿罗裙,梳整洁乌黑的灵蛇髻,夏日里看起来格外清丽干净,如一捧青莲。
她心中十分满意。
萧弈挑了珠帘进来,见她对着铜镜左右打量,淡淡道:“要出门?”
南宝衣透过镜子看他,笑容娇甜:“程府夜宴,我去凑个热闹。二哥哥看我,与平日可有什么不同?”
说着话,细白小手刻意轻抚过轻盈如云的崭新上襦。
萧弈着实没看出什么不同。
他在窗畔盘膝而坐,翻开一沓奏章,沉吟半晌,夸奖道:“比昨日更美。”
南宝衣不悦,转身瞅他:“我穿了新制的上襦,你没看出来吗?这雨丝锦寸布寸金,是前几日我四哥特意给我送来的,你竟然一点都没有察觉到?”
萧弈沉默。
南娇娇的夏日衣裙没有两百件儿也有一百件儿,偏殿都塞满了,几乎每天换一套不带重复的,他怎么可能特意关注她穿什么。
南宝衣磨了磨后槽牙:“二哥哥如此不解风情,白白浪费我买那么多新襦裙的银钱!难道在你眼中,我穿什么都是一样的吗?”
“在我眼中,娇娇穿什么都是一样好看。哪怕不穿,也很好看。”
萧弈应答如流。
自打娶了个小娇娘,他觉得每天的闺房问答环节都仿佛踩在生死线上,比在书院考试还紧张,一个没回答好简直就是地动山摇万劫不复,南娇娇能在榻上跟他闹到半夜。
南宝衣轻哼一声。
她挽起莲青披帛,踩着嵌珍珠绣花鞋,拿出顶级士族小贵妇的范儿,风雅娇贵地迈出寝屋:“我去程家吃酒啦。”
原本她是想和二哥哥一块儿去程家的。
可惜朝堂事务着实繁忙,他抽不开身,因此她只能独自赴宴。
途径萧弈身边时,男人握住她的手。
他吻了吻她涂满丹蔻的酥艳指尖,叮嘱道:“晚宴过后,我亲自出宫接你,不许乱跑。”
南宝衣眼如月牙,把丝绸手帕覆到他的脸上:“知道啦!二哥哥越来越唠叨,将来成了白胡子老爷爷,岂不是要更加唠叨?到时候我耳朵都要起茧子了!”
萧弈拿开手帕,目送她踏出寝殿。
少女挽着披帛,背影娉婷袅娜,行走间步态风流。
直到她的身影彻底消失在珠帘外,他才收回视线。
男人英隽的眉眼更添深邃冷峻。
他翻开奏章,继续处理南越十郡的事。
他必须在最短时间内,将这片土地彻底掌控在手中,如此,才算拥有和那个女人扳手腕的资本,才能在长安那个浮华危险之地,保护好他的娇娘。
……
南宝衣乘坐马车,很快就来到了程府。
府邸灯火通明,程家宗族的人都来了,毕竟是有名的书香大族,南宝衣听他们说话,话里话外引经据典、博古论今,话题一点儿也不八卦,只和做学问有关。
她坐在水榭里,一边慢条斯理地打着团扇,一边拿起一颗青杏,凑到嘴边咬了一口,险些没把牙酸掉。
“娇娇可是酸到了?”
程一墨过来招待,笑着递给她一盏热杏仁茶。
“四嫂!”南宝衣热情地唤了一声。
她喝了口杏仁茶,眼眸亮晶晶的,“我听人说,女子有孕时最喜食酸,四嫂在这里摆了盘青杏,是不是你和四哥有宝宝了呀?”
“怎会?”程一墨掩唇,“都是府中侍女准备的瓜果,我并没有身孕。你四哥前程要紧,我们商量着等他仕途稳定,能给孩子好的养育环境了,再要也不迟。教,总比生更重要。”
南宝衣赞成地点点头:“是这个理儿。对了,四哥呢?”
程一墨也愣了愣。
她举目四望,水榭处处热闹,却处处没见南承书的人影。
她打发丫鬟去找,可丫鬟回来禀报,说是到处都找不到人。
程一墨急了:“他那个人太老实,不会是在外面惹了麻烦,被抓起来了吧?他会不会被活活打死……”
南宝衣一阵无言。
她四哥再蠢,应当也还没有蠢到会被人活活打死的地步吧。
她只得安慰:“嫂嫂别慌,咱们叫人去南府找找。”
程一墨点点头,却到底放心不下,带着侍女亲自去找。
南宝衣盘算着南承书可能会去的几个地方,冷不防被人撞了一下胳膊肘。
她抬起头,撞她的人已经不知去向。
石桌上,却多出了一封信。
她拆开。
信上簪花小楷她十分熟悉,是南胭的字迹。
南胭在信里说,南承书被她的人掳走,就绑在城郊野柿子林,让她不许告诉任何人,并在一个时辰内孤身前往,否则直接杀了南承书。
信封里还有一方小小的印章,是南承书的私印,印上甚至染了血。
她眉心一跳,紧紧握住信笺。
南胭恨她,她一直都知道。
可是她万万没想到,南胭竟然会通过绑架四哥来要挟他。
说什么杀了四哥,她南胭和四哥也是血脉相连的堂兄妹啊。
真是丧心病狂!
她环顾周围,处处鬓影衣香,看不出南胭的人藏在哪里。
她沉吟片刻,起身往程府马厩走。
虽然信上说不许告诉任何人,但孤身赴南胭的宴才是真愚蠢,只怕会赔了夫人又折兵。
于是她把信封交给云袖,低声吩咐:“你回宫把这封信交给殿下,让他立刻率人前往城郊野柿子林。”
云袖眉眼凝重,立刻遵命。
南宝衣打开马厩,牵出一匹白马。
她利落地翻身上马,一夹马肚,径直朝城门疾驰而去。
她有萧弈给的腰牌,轻而易举就叫开了城门。
她走后,南景提灯出现。
楚氏皇族覆灭,他已经不是长驸马,又因为巴结萧弈不成,被贬到这里看守城门。
他盯着少女远去的背影,嘀咕:“这么晚了,她出城作甚?”
……
穿过巍峨城门,仲夏夜月色清润,触目所及,平野开阔,山脉纵横,驿道蜿蜒着通往天际,将古老的盛京城远远甩在月色里。
马脖子前挂着一盏铁艺马灯,照亮了青砖官道。
夜风从耳畔呼啸而过。
少女眉眼如星,细细盘算。
南胭的势力并不强大,她可以在二哥哥赶到之前,尽可能地在野柿子林拖延时间,别让南胭伤害四哥。
反正,她也该和南胭做一个了断了。
虽然是这么想的,可当她赶到野柿子林时,还是呆住了。
火把通明,上百名金吾卫如同沉默的石头般矗立在树林中。
南胭和四哥,被五花大绑丢在树下。
一袭黑衣的沈议绝抱刀而立,静静看着她。




重生后我成了权臣的掌中娇 第670章 炸死南宝衣和南胭
南宝衣紧紧握住缰绳。
原来并不是南胭绑架四哥,而是沈议绝利用南胭,勾引她前来。
可是沈议绝,怎么会出现在盛京?
沈议绝黑衣凛冽,左眼下刀疤凶悍,周身气度阴沉,似乎连白马都感受到杀意,颤颤打了个响鼻,载着南宝衣不安地后退两步。
金吾卫围了上来。
南宝衣头皮发麻。
“娇娇!”南承书眼眶通红,“你怎么那么笨,你管我作甚,你就不该来这个地方!这个男人好狠,他打了南胭堂妹!”
南胭翻了个白眼。
比起南承书的整洁体面,她确实凄惨多了。
鼻青脸肿,衣裙脏污,满身是伤。
她万万没想到,她那日跟沈议绝离开盛京之后,就被他囚禁了起来,还逼着她写下绑架南承书的那封信,只因她势单力薄,比起沈议绝,反而更容易把南宝衣引出来。
她自知入了贼窝遭人利用,只怕利用完就会被灭口,因此不肯写。
可是沈议绝何等凶狠。
他毫无怜香惜玉之心,她不写,他就叫金吾卫打她,恨不能把她活活打死,她这段时间过得那叫一个生不如死!
她强忍怒意:“南宝衣,我算是看出来了,只要一沾上你,我就没好事。我每次被绑架都是因为你,我上辈子到底欠了你什么?!”
南宝衣了然。
原来印章上的血渍并不是四哥的,而是南胭的。
四哥完好无损,她就放心了。
她对沈议绝道:“既然我人已经来了,你能否按照信上所言,放我四哥离开?沈家是大雍名门,总得信守承诺不是?”
沈议绝眉眼阴鸷而漫不经心:“落入我手里的人,没有活着出去的说法。”
长刀出鞘,毫不留情地砍向南承书——
“沈议绝!”
南宝衣陡然拔高音量。
“阿兄。”
一道白衣胜雪的人影,从树后走来。
年轻的贵族郎君,如云似月,面如冠玉,竟然是沈议潮。
他道:“阿兄,姑母吩咐,只取南宝衣性命就好。南承书,放了也就放了。毕竟,我也算承过南家的恩。”
沈议绝看了眼浑身发抖的南承书,收刀入鞘。
沈议潮双手笼在宽袖里,淡淡道:“南姑娘,好久不见。”
南宝衣咬牙。
是好久没见。
这厮回了趟长安,又端起了那副名门姿态,很令人厌恶。
被解开绳索的南承书,却不肯走:“我身为兄长,怎能把娇娇扔在这里?!”
南宝衣翻身下马,把缰绳交给他,骗他道:“你留在这里,也保护不了我,不如去宫里寻二哥哥,如果他能过来,兴许我还有一线生机。”
南承书一想也是。
他爬上马背,忌惮地抬起马鞭指向沈家兄弟,威胁道:“你们若敢杀我妹妹,二哥不会放过你们!你们等着!”
说完,勒转马头,红着眼眶赶紧去找萧弈。
他走后,南胭几乎崩溃。
她尖声道:“既然你们只杀南宝衣,那还抓我作甚?!沈郎君,南家对你有恩,我也是南家人啊,你为何不放了我?!”
沈议潮没拿正眼看她。
他只看着南宝衣,平静道:“萧弈拿下南越,姑母大悦,特意为他准备了几场选秀,如今只等他返回长安。而你,你从一开始就不应该存在。懂我的意思吗?山间野草,怎配和太阳相提并论?”
南宝衣没吭声。
沈议潮又道:“念在你我有过交情的份上,今夜就让南胭为你陪葬。你若有遗言,只管说出来,我会替你转述给萧弈。或者,遗物也成。”
南宝衣只盯着他,仍旧不说话。
她的丹凤眼精致锐利,眼尾上挑,勾出些许讽刺。
沈议潮不愿与她对视,别开视线。
南宝衣垂下头,看了眼涂满丹蔻的指甲,抱着拖延时间的心思,道:“我指甲上的丹蔻,是他为我染的。能否给我一把剪刀?我想把指甲留给他。”
沈议潮答应了。
于是众目睽睽之下,南宝衣开始慢慢吞吞、仔仔细细地剪指甲。
她剪得太慢了。
沈议绝已是不耐。
这女人拖延时间的意图,不要太明显。
他寒着脸握住南宝衣的手,利落地剪下她的尾指指甲:“有这个就够了。把她们绑起来,扔进山洞。”
南宝衣:“……”
沈家人,真的不笨啊。
金吾卫立刻行动。
南胭不停叫骂踢踹,被金吾卫扇了两个耳光才消停。
她们两个背对背被反绑在一起,丢进了堆满炸药的山洞。
山洞光影幽暗。
南宝衣嗅着浓烈的火药味儿,环顾四周,小声道:“他们打算炸了这里。山洞坍塌,咱们被埋在地下,就再也不会有人找到你我的踪迹。南胭,你不是一向聪明嘛,你倒是赶紧想个法子呀。”
南胭咬牙切齿:“我只恨自己被绑着,否则我一定要亲手掐死你!南宝衣,你怎么就那么招人恨呢?!”
招人恨也就罢了,还总连累她!
南宝衣讪讪。
南胭骂骂咧咧地开始挣扎,妄图挣脱麻绳。
南宝衣提醒道:“你别乱动,这绑法是官衙专门绑罪犯的绑法,你越挣扎,它就捆得越紧,到时候咱俩得勒死——嘶,你掐我作甚?!”
“我恨死你了!”
南胭歇斯底里,不管不顾地用手掐南宝衣后背。
南宝衣吃痛,连忙道:“你别掐我,我看这山洞还挺深,兴许里面有别的出路,咱们站起来,试试看能不能跳着走。”
跳着走……
南胭表情扭曲。
两人用肩膀扶着墙壁勉强站直,因为双脚被绑在一起的缘故,只得同时往山洞里面跳。
然而事实证明,她俩确实不能合作。
南宝衣跳得高,南胭跳得低,刚跳出去一步,就重重栽倒在地。
南胭忍无可忍,使劲儿哭嚎辱骂,吵得南宝衣耳朵疼。
山洞外。
沈议绝带着金吾卫,站在不远处的山坡上。
他听着山洞中传来的绝望吼叫,面无表情地翻身上马:“姑母已经去找萧弈,咱们也该进宫了。”
他示意手下放箭。
羽箭携带着火焰,朝山洞呼啸而去,点燃了炸药引线。
沈议潮策马疾驰,听着背后传来震耳欲聋的爆炸声,神色不明地闭了闭眼:“对不起……”





重生后我成了权臣的掌中娇 第671章 大雍皇后,沈姜!
皇宫。
云袖匆匆赶回来,却发现王府宫殿跟平日不一样。
夏夜的虫叫声悉数不见,整座宫殿死寂而灯火通明,仿佛里面藏了一头可怕的野兽,正伺机蛰伏。
她利落地翻上围墙。
这才看见,宫苑之中多出许多金甲侍卫。
他们手持锋利刀剑,如石头般安静地矗立在廊下,金色头盔遮住了他们的脸,只露出一双双兽物般的漆黑眼眸,比她主子顾崇山训练出的西厂死士,还要气势森然。
云袖屏息凝神,目光落在窗牗上。
窗棂高丽纸后透出暖黄灯火,隐隐绰绰倒映出雍王萧弈的身影,他身体绷得很紧,手提九尺陌刀,似乎正在和谁对峙。
此时,殿中。
萧弈手提陌刀,盯着上座女子,因为过于忌惮,声音染上了喑哑:“你怎么会在这里?”
长风透殿,将竹木地板上的菱花暗影,如潮水般推至椒墙。
不染丹蔻的纤纤素手,柔弱无骨地搭在琉璃宫灯上。
斜倚在贵妃榻上的女人,青丝如瀑,细眉斜挑着勾入鬓角,桃花眼勾魂摄魄,朱唇饱满,盈盈一笑间恍若九天玄女。
她穿深紫色刺绣凤穿牡丹交领宫裙,身段高挑,肌肤凝白胜雪,紫与白在灯火下交相辉映,更显殊色倾国。
很难想象,她已是五个孩子的母亲。
面对萧弈的质问,她霸道展袖,抬起下巴,勾唇,缓声:“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这里是大雍的土地,本宫贵为皇后,如何不能在这里?”
萧弈提刀的手,渐渐握紧。
沈姜换了个更舒服的坐姿:“昔日把你送到蜀郡,原本只是想让你找到天枢。没想到,阿衍给了本宫更多惊喜……”
她环顾宝殿,微笑:“只不过,南越宫殿,也不过如此。不知南越龙椅在何处?本宫倒想过去坐坐——”
话音未落,罡风袭来。
萧弈的刀刃远远指着她的脸,声音沉沉:“你害死了兄长和皇嫂。”
沈姜扬了扬细眉。
她拿手指叩了叩桌案,不耐道:“是他咎由自取。”
“他是你儿子!”
“如果能拿儿子换权势,本宫愿意多生几个。”
女人美艳的眉眼充满讥讽。
仿佛萧宁的性命,对她而言与一花一树并没有区别。
她淡漠地翘起修长玉腿,“现在,把你手上的南越兵符和印玺,交出来。”
萧弈瞳孔剧烈收缩。
他死死盯着这个女人,像是再一次认识了她。
当年,他刚出生没多久,就被抱出皇宫,送到南家大伯手上。
他幼时吃足了苦头,却还是对这个女人抱有一线期望,期望她是想让自己体会到“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的道理,才会忍痛将他送到蜀郡。
十二岁时,他攒了一笔银钱,买了两匹贵重的蜀锦当做送给她的礼物,小小年纪风餐露宿跋涉千里,偷偷返回长安。
想给她请安,想体会一下被娘亲抱抱,究竟是怎样的温暖。
年幼的他,没见过太多世面,他把蜀锦当成世上最珍贵的布匹,小心翼翼抱在怀里,被皇兄带进宫,去见这个女人。
彼时,她正在珠帘后小憩。
他跪在珠帘外,至今仍旧记得她睁开眼时,那冷淡的一瞥。
可是那样的冷淡,在当时却被他初见娘亲的喜悦冲淡。
他讨好地献上自己跋涉千里亲自背过来的蜀锦:“孩儿道衍,给母后带了礼物,愿母后万福金安!”
皇兄萧宁跪在旁边,恭敬道:“母后,阿衍小小年纪,却不辞辛劳,亲自背着两匹蜀锦跋涉千里,只为了让您能穿上蜀锦制作的宫裙。这份孝心很是珍贵,您出来瞧瞧……”
可是期盼中的脚步声,并没有响起。
幼时的他,忐忑地抬头去看。
他的母后,那个容貌冠绝长安的女人,戴着华贵而冰冷的首饰,依旧慵懒地坐在榻上。
她垂眸把玩指甲,嗓音极尽戏谑:“本宫道是什么好东西,两匹蜀锦,也值得你这般邀功?难道本宫穿不起吗?小小年纪,别的不会,献媚请赏这一套,倒是玩得极好……到底是在山城长大的野孩子,果然上不得台面。你若能把天枢令牌送到本宫手上,本宫才高兴呢。”
女人冷淡傲慢的姿态,给幼时的他留下了很深的印象。
他甚至忘记了自己是怎么走出皇宫的,那一天的他手脚冰凉如坠冰窖,被皇兄带到府上,吃了一碗热气腾腾的牛肉葱花面,身子才渐渐暖和起来。
幼时的他还不擅长控制情绪。
他吃着面,多年来的委屈和隐忍,化作泪珠,一颗颗砸落进面汤,吃到最后,那碗面都成坨了。
1...211212213214215...369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