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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我成了权臣的掌中娇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风吹小白菜
他求而不得,她又怎能得偿所愿?
禅房静谧,能听见山中落雪的声音。
可萧弈听不见雪声。
他只听见了少女努力压抑的抽噎声。
撕心裂肺,摧人心肝。
他能感受到,她死死抓着锦被,因为压抑得太厉害,浑身都在轻颤,她生怕会被他听去。
他沉默着翻过身,一把捞过南宝衣的腰肢,将她紧紧抱在怀里。
屋外风雪肆虐。
南宝衣由他抱着,因为知道明天黎明到来时,她仍旧得被迫疏远他。
她好舍不得二哥哥。
……
次日。
山寺钟声杳杳。
南宝衣醒来时,枕边人已经不知去向。
她自个儿梳洗干净,走出禅房,看见周聆书和唐骁穿着不知道从哪里搞来的僧袍,抱着茶水并排坐在屋檐下,正在赏雪。
她好奇:“殿下呢?”
唐骁目不转睛:“下山办案去了。”
南宝衣往四周瞄了瞄,没瞄见九喜。
她道:“九喜呢?”
周聆书从容不迫:“跟着下山了。”
南宝衣“哦”了声,心里怪不是滋味儿的。
她又见这两人怪里怪气的,不禁道:“你们坐在这儿干什么?”
“参禅。”
两人异口同声。
南宝衣抿了抿小嘴。
参禅……
这俩绣花枕头能参得透禅才怪。
她搬了张绣墩,也坐在他俩身边:“我与你们一道参禅。近日总觉得心里毛躁,能平心静气片刻也是好的。”
于是三人都抱着热茶,静静观望落雪。
过了一刻钟。
南宝衣率先收回视线,喝了口冷却的茶,道:“怪无聊的。”
得,她是第三个绣花枕头。
周聆书和唐骁跟着收回视线,揉了揉酸胀的眼睛:“我们也觉得怪无聊的。”
南宝衣想起什么,问道:“对了,你们来万国寺,办的是什么案子?”
唐骁道:“长安城附近村镇,每年都在发生新嫁娘失踪案,连续十年,失踪的新嫁娘多达七八十个,已经成为轰动长安的第一悬案。
“今年倒是没发生过,就在大家以为凶手可能金盆洗手时,半个月前,万国寺附近突然发生了一例。新嫁娘坐在闺房等待夫婿迎亲,突然就不见了。
“十年来,历任司隶都找不到破案线索,于是有信鬼神之人,将新嫁娘的失踪称作——山神娶亲。”





重生后我成了权臣的掌中娇 第756章 入骨相思知不知
南宝衣暗暗咋舌。
这案子,还挺玄乎!
十年的悬案,怪不得二哥哥要亲自出马。
她掂量着这桩案子的分量,暗道若是她能立功,必定能在长安城声名大噪,这是积攒声望最好的途径。
冷茶入喉,却燃起了心头的烈火。
少女蠢蠢欲动。
不过——
在那之前她得先去见见五哥哥,她得弄清楚五哥哥和帝姬之间的恩怨情仇。
……
另一边。
萧青阳晨起梳妆,眼下弥漫着憔悴的青黑。
她敷了一层厚厚的珍珠膏稍作掩饰,又随意挽了个高髻。
她打开妆奁,从屉子深处取出一枚红豆金钗。
金钗精致艳丽,雕琢得非常漂亮。
她盯着红豆金钗。
昨夜,南家哥哥始终守在她的榻边。
她知道的。
明明嘴上说着厌恶,可无论发生什么,他总会站出来保护她。
萧青阳蹙起眉尖。
脑海中,浮现出一些往事。
三年前的寒冬,他们在深山里相遇。
他们怀着侠义之心,一路结伴同行,锄强扶弱劫富济贫,配合得很有默契。
少年纨绔,性情潇洒。
曾在春楼里一掷千金为花魁赎身,也曾为一个馒头发愁。
曾在锦绣高楼笙歌买醉,也曾醉卧街头被小孩儿嫌弃。
她渐渐爱上了这鲜衣怒马性情真率的少年。
他们相识整整一年的时候,她与南家哥哥已经走到了金陵城。
他们坐在街边的小酒肆里,叫小二烫了一壶美酒,又上了热气腾腾的牛肉鲜锅。
两人独处,她不怎么敢看他的眼睛,便扭着头去看街上的人来人往。
少年慵懒支颐,道:“喂。”
她扭过头:“干嘛呀?”
他从怀里取出红豆金钗,不经意地拍在桌案上:“你那个叫秀秀的侍女,不是很爱美嘛,所以我特意给她买了好些首饰。但她不喜欢这支金钗,我寻思着丢掉也是浪费,所以送你啦!”
她恼怒。
别的姑娘不要的东西,他却拿来送给她!
她不想收,可是看了眼金钗上镶嵌的红豆,她想起了年幼时读过的一句诗——
玲珑骰子安红豆,入骨相思知不知。
(出自唐代温庭筠《新添声杨柳枝词》)
她咬唇,犹豫了片刻,还是别扭地收下了红豆金钗。
金钗冰凉,可那时她握在掌心,却觉得滚烫。
对面的少年挑着眉,突然不悦地在桌子底下踢了踢她:“连声谢谢都没有吗?亏你还是教养很好的帝姬。”
她瓮声瓮气:“谢谢。”
“回礼呢?”
她惊讶地高高挑起眉毛。
这厮送秀秀首饰不要回礼,轮到她,却索要起回礼了!
什么人啊!
她赌气地摘下随身佩带的明珠流苏禁步,毫不客气地扔他脸上:“赏你!这明珠是宫廷之物,贵重得很,我自幼带到大,你不许弄丢,不许送人。”
少年一把接过。
明明是很贵重的回礼,可那时他的表情却黯了黯。
他把明珠塞进怀里,仰头喝了一大盏热酒,红着眼睛笑问:“听说你已经许配了人家,不知那个男人是怎样的性情?你这般凶,又成日舞刀弄剑的,他怕是要被你活活吓死。”
她听见这话,生气极了,立刻叫嚣着要与他过招……
禅房。
萧青阳注视着铜镜。
她抬手,将红豆金钗簪进发髻。
眼前,却浮光掠影般再度掠过那些画面。
红豆。
明珠。
他红了的眼睛……
萧青阳突然站起身。
脑海中,悄然跃进了一句诗——
还君明珠双泪垂,恨不相逢未嫁时。
莫非那个时候,他之所以红了眼睛,是因为他以为她在拒绝?
她陷入震惊。
细白漂亮的双手,不自觉地慢慢收紧。
可他对秀秀也是很好的,会不会,是她想多了?
是了,他为秀秀落发为僧,他怎会喜欢她……
激动的心情,渐渐平息。
她坐下来,眼神黯淡。
正在这时,采儿进来了。
她笑道:“如今已不是游学的时候,殿下怎么仍旧不好好打扮?奴婢听说魏家人也在寺里小住,若是碰上,驸马该嫌弃殿下不讲究。”
她说着话,欲要为萧青阳重新打扮。
萧青阳想着南承易,心不在焉道:“本宫不爱魏少谦,也不打算嫁给他。女为悦己者容,他不配。”
“可是殿下,皇后娘娘已经为您和魏家郎君订下婚期,您怎么能忤逆娘娘?”
“忤逆她又如何?从小到大,她倾心朝堂之事,她可曾教过我说话认字?可曾教过我礼仪规矩?都说虎毒不食子,她却残忍地谋杀了大皇兄和皇嫂嫂,她——”
“小祖宗!”
采儿急忙捂住她的嘴。
她紧张地往四周察看,压低声音道:“娘娘的耳目无处不在,殿下万万不可胡说……”
萧青阳烦躁不堪。
连续半个月没能睡到好觉,她只觉头皮一阵阵发紧,令她几乎要失去自控和思考的能力。
“殿下。”
一名小宫女匆匆进来。
她福了一礼,恭敬道:“殿下,魏家郎君求见。”
“不见!”
“青阳妹妹好生薄情。”
散漫的话语声传来。
红衣郎君,手执折扇,含笑踏进禅房:“再过四个月,你我就是夫妻,连见一面都如此吝啬,将来与我同床共枕抵死缠绵,又该如何是好?”
他说话下流。
萧青阳抬手就要赏他一耳光——
却被魏少谦握住手。
他顺势将她揽入怀中,折扇挑起她的下颌,凑到她耳畔呢喃:“青阳妹妹近日被噩梦缠身,我看在眼里,当真怜惜。不如随我去寺中散散心,兴许能找到破解之法呢?”
明明该是体贴暧昧,可他含笑的眸子却充满阴冷,宛如盯上猎物的毒蛇。
萧青阳眸光微动。
散心是不想散心的。
只是……
她终究不能死心。
想见南承易。
想当面问他一句,当年的红豆金钗,究竟代表什么?
她与魏少谦离开禅院,往大雄宝殿方向走去。
因为帝姬和魏家入寺上香,所以万国寺这几日谢绝香客,偌大的寺庙颇有些冷清。
到了宝殿前,却意外地看见僧人们正在围观什么。
魏夫人和魏楚楚都在。
母女俩的声音像是聒噪的公鸡:“打得好!犯了色戒,勾引帝姬,就该杖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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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我成了权臣的掌中娇 第757章 你骂谁是狗男女?
萧青阳心中生出一股不妙的预感。
她匆匆挤开僧人。
南家哥哥双掌合十跪在佛殿前,两名僧人手持武生棍,重重落在他后背上,发出一声声闷响。
他闭着眼,额角冒出细密冷汗,唇色苍白,却连眉头都没皱一下。
血液晕开,将他鸦青的僧袍染成更深的颜色。
萧青阳猛然捏紧双手。
她冷冷道:“你约本宫出来,就是想让本宫看这个?”
魏少谦轻摇折扇,笑容阴鸷:“三年前娘娘赐婚,公主却当众拒绝了我,令我好生没有脸面。如今,也叫公主尝尝摧心肝的滋味儿。”
他合拢折扇,捏住萧青阳的脸颊,迫使她盯着南承易:“什么少年游侠,什么得道高僧,在我世家豪族面前,也不过是乖乖挨打的一条狗。公主啊公主,高门寒户,云泥之别。这个道理,你究竟什么时候才能明白呢?”
萧青阳推开魏少谦。
她盯着行刑的僧人,沉声:“住手。”
魏夫人冷笑一声,语气夸张:“瞧瞧,咱们的公主殿下,竟然心疼起这和尚了!殿下金枝玉叶,这和尚昨夜却和你共处一室,淫心可诛!你舍不得教训他,我这当阿姑的,替你教训!给我打!”
“谁敢?!”
萧青阳拿出了大国公主的气势。
“本宫近日被梦魇缠身,玄渡为我驱逐妖鬼,保我平安顺遂,乃是功臣。”她目光凉薄,“敢问魏夫人,本宫梦魇的时候,你魏家人在哪里,你儿子又在哪里?你们可曾安慰过本宫一言半句?”
魏夫人吃瘪。
她忍不住嘀咕:“谁还没做过噩梦,至于这般大惊小怪兴师动众?也就是皇后娘娘惯着,若是嫁到我魏家,我必定好生立规矩,叫你知道我们魏家的家规……”
“我看啊,这桩私通案,怕是郎有情妾有意呢。”魏楚楚阴阳怪气,“什么梦魇,说不定只是私通的借口!咱们公主殿下,对这妖僧情根深种,三年游学,说得好听,学怕是没学到什么,只顾着跟下九流的男人厮混去了!”
“沈少夫人慎言。”南承易脸色苍白,“昨夜之事,是玄渡一人所为,与公主毫无关系。”
萧青阳愣了愣。
南家哥哥……
是在保护她?
四目相对。
南承易看见了她发髻上佩戴的红豆金钗,眼中掠过一丝隐忍,随即淡漠地垂下眼帘。
“瞧瞧,”魏楚楚冷笑,“大庭广众眉目传情,公主当真是不把我魏家放在眼里!一对狗男女,就该禀明娘娘,让娘娘为咱们家做主!”
“你骂谁是狗男女?”
南宝衣带着周聆书和唐骁,寒着小脸走过来。
她本欲找五哥哥说话,却没料到,撞见了这一幕。
魏楚楚在她手底下吃过亏,看见她就生气,骂道:“我们自家人说话,你插什么嘴?也不看看自己出身,这里有你说话的份吗?听说这妖僧是你兄长,果然寒门出贱人!”
南宝衣望了眼哥哥的伤势。
她扯了扯嘴角,笑容却十分狰狞。
她盯向魏楚楚:“高门寒户,云泥之别……可是没有寒户,哪里来的高门?我南家几百年清清白白,不仅未曾害过人,还年年施粥布善,不知道救了多少人性命。若论声望功绩,我南家又哪里比士族差?!如果仅凭出身就能否定一个人,那这世道,又算什么盛世?”
寒老板也好,小堂姐也罢。
她们,哪里比魏楚楚这种一口一个贱人的士族女郎差劲?
魏家母女听见这番话,却只是捂嘴大笑。
魏夫人笑得直不起腰:“吃不到葡萄倒说葡萄酸,说的就是你这小泥腿子!你羡慕士族高高在上,直言便是,一副我卑贱我有理的姿态,做给谁看啊?”
魏楚楚用手扇风,眼波横斜地揶揄:“酸死喽!”
南宝衣攥紧双拳。
她挡在哥哥身前,丹凤眼腥红。
很多委屈,铺天盖地地涌上心头。
前世,她因为商户出身,被锦官城百姓们嘲笑是她高攀了程德语。
今生,她自卑地仰视着二哥哥,她为了满身荣耀地站在二哥哥身边,拼尽全力披荆斩棘。
在盛京城的时候,因为她的娘家人是商人,所以靖王妃谢客不见。
来到长安城,哪怕家族已是富甲一方的巨贾,沈皇后也仍旧不把她全家人放在眼里。
她的小堂姐,更是因为出身,只能当个娇妾。
她知道士庶有别,她也知道古来如此。
可古来如此的东西,就是对的吗?
少女慢慢仰起头。
她张开五指挡在眼前,望向天穹。
乌云在天穹上堆积,一切都灰蒙蒙的,太阳的光线并不算刺目。
南宝衣突然灿然一笑。
她抬起手,笔直地指向天空。
她站在山寺中,坦坦荡荡一身磊落,脆声:“魏夫人,我南家一定会成为士族!若能手掌权势,我要朝堂清明,我要官民平等,我要天下大同!”
骤起的风,将少女绯色的裙摆吹得剧烈鼓动。
发髻上的火红丝带朝天空翻卷飞扬,她美得惊心动魄。
乌云在刹那间散去。
冬阳从万丈高空的云层里倾泻,少女笼罩在柔光里,可她弯起的丹凤眼,却比阳光更加明亮。
在场众人,俱都呆愣。
天下大同……
那是书里描写的桃花源。
那是绝不可能出现的太平盛世!
官民平等,那又怎么可能?!
魏夫人冷笑:“狂妄至极!且不说天下大同官民平等,便是士族,也不是你想当就能当的!区区商户,若能成为士族,我把脑袋拧下来给你当球踢!”
南宝衣弯着眉眼:“魏夫人生得肥头大耳,我怕踢不动。”
“你——”
魏夫人怒极,急忙指挥武僧:“给我打!把这小泥腿子打死!”
“阿弥陀佛。”
方丈慧敏带着十八僧人,出现在大雄宝殿前。
他慈眉善目:“魏夫人,佛门重地,见不得血。我万国寺只接待有缘人,烦请魏家,速速下山。”
魏夫人不可思议地指着自己的鼻子:“你竟然敢撵我走?!你知道我是谁吗?!我是当朝太师的正头娘子!”
慧敏双掌合十,只是淡然地垂眸微笑。
耀武扬威不成,尊贵的世家身份也不起作用,魏家母女浑身的血都冲了上头,脸颊滚烫,十分难堪。




重生后我成了权臣的掌中娇 第758章 梦魇的真正原因
魏楚楚咬牙切齿:“不长眼的秃驴!阿娘,咱们别搭理他,他不想让咱们住,我还不想住呢!破落深山,有什么可住的?我要回去告诉爹爹和夫君,咱们在外面被人欺负了!”
魏夫人从鼻孔里哼了一声,抬起胖乎乎的手指,毫不客气地指向慧敏和寺中僧人:“你们给我等着!”
魏家母女气势汹汹地去禅房收拾行李。
魏少谦轻摇折扇,轻佻地伸手去摸萧青阳的脸蛋,却被萧青阳冷漠避开。
他含笑朝萧青阳倾过身子,暧昧低声:“倔什么?等公主嫁进魏家,我一定会把你驯得服服帖帖,当个标准的贤惠妇人。”
他勾唇,转身离去。
萧青阳冷漠地啐了一口。
她转而扶起南承易:“你受伤了……”
南承易看着她发髻上的红豆金钗。
他苍白的唇弯起浅浅的弧度,在萧青阳看过来时,又不着痕迹地隐去。
南宝衣搭了把手,吩咐采儿道:“你先回禅院,让宫女烧些热水,多准备一点金疮药。”
采儿迟疑。
她瞄着萧青阳和南承易,小声:“魏家都生气了,殿下怎么仍旧亲近他?魏家郎君到底是您的未来夫君,是您余生要仰仗的男人,您对他的态度实在不好……您有些不知好歹呢。”
萧青阳惊讶。
她盯着采儿看了半晌,声音凉薄几分:“你是主子吗?”
采儿语噎。
她绞了绞双手,只得低头去办事。
到了禅院。
南宝衣站在一旁,看着萧青阳把昏迷过去的五哥哥安顿在厢房的青竹榻上。
脱下血衣,清理伤口,清洗毛巾……
所有事情她都亲力亲为,并不假手于人。
她大约爱极了五哥哥。
南宝衣想着,因为实在帮不上忙,只得在旁边坐了,好奇道:“采儿是皇后的人吗?”
“不是。”
“那她怎么……”
萧青阳坐在榻边,为南承易包扎伤口,“赐婚前夕,魏少谦嚣张地跑到我的宫殿,要与我欢好。我不肯,去了御花园。回去时,却发现他竟然和采儿成了事。我以为采儿会恨他,谁知……”
她恨铁不成钢:“明明是被强迫的,却还上赶着倒贴!整日劝我嫁给魏少谦,唯恐她当不了他的通房侍妾似的!”
南宝衣讪讪。
她望着榻上的两人,有心让他们独处,便借着更衣离开。
穿过游廊,却看见禅房里,采儿正收拾妆镜台。
她从玉梳旁,小心翼翼地拾起一根碎发,拿白手帕包好,珍而重之地藏进了怀里。
推门而出,见南宝衣就站在窗外,她吓了一跳。
她连忙板起脸:“南女官站在这里作甚?”
南宝衣胡诌:“看雪呢。”
采儿怪怪地看她一眼,离开了。
南宝衣目送她往竹林方向走,总觉得不对劲儿。
正好周聆书和唐骁过来。
两人仍旧穿着僧袍,一副世外高人的模样。
唐骁甩了甩麈尾:“宝衣妹妹,你站这儿干啥呢?”
南宝衣没吭声,疑虑地转身进屋。
她单膝蹲地,仔细检查过青竹床榻附近。
周聆书啃着不知从哪儿偷的胡萝卜,好奇道:“宝衣妹妹,你在找什么东西,与我们说说,我们帮你呀!”
南宝衣沉默着,指尖一寸一寸地拂拭过竹制地板。
帝姬居住的禅房,寸寸干净。
哪怕穿着白色罗袜踩在地板上,也不会弄脏罗袜半分。
她终于在靠近墙角的地方,摸到了一点灰烬。
她凑近了嗅闻,闻不出任何味道。
像是白纸燃烧过后的灰烬,被风吹到了墙角。
她抬起头:“你们知道巫蛊之术吗?”
唐骁举手:“我听我阿娘说,那是南疆特有的玩意儿,阴毒得很呐!宝衣妹妹莫非怀疑帝姬梦魇,是因为巫蛊之术?可宫廷最忌讳这个,沈皇后治宫严明,宫中绝不可能存在擅长巫蛊之术的人。”
南宝衣沉吟。
既不是巫蛊,又不是鬼神……
那梦魇的原因,究竟是什么?
周聆书懒懒落座,捏起兰花指:“梦里幻象万千,偶尔做几天噩梦也是有的。我就经常梦到被鬼撵,好吓人的哟!”
幻象……
南宝衣怔怔的。
灵光闪过,脑海中突然浮现出一个人——
榴花夫人。
她擅长奇门八卦,也擅长幻术。
目光再度落在墙角。
如今想来,这些灰烬,倒是像极了榴花夫人每次出现时,指尖把玩的火蝶燃烧殆尽后的模样。
南宝衣扶着床柱,站起身。
那个女人还活着……
甚至也到了长安。
危机感油然而生。
她挽起裙裾,不顾周聆书和唐骁的惊呼,飞快奔向禅院竹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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