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我成了权臣的掌中娇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风吹小白菜
老夫人领着众人,正在厅堂等候,见萧青阳跨进门槛,连忙要行大礼。
萧青阳急忙上前。
她紧紧扶住老夫人:“老夫人,使不得!”
老人家笑着站起,细细打量这位帝姬。
越看,越觉得娇美飒爽,是个很好的姑娘。
因为魏夫人和魏楚楚的缘故,萧青阳和南承易的事情被大肆渲染,这半个月以来,长安城里几乎人人都知道帝姬和万国寺的和尚有私情。
可是老夫人心里清楚,她的孙儿品格端正,绝对做不出私通之事。
如今见帝姬主动登门,又这般亲切,心中已猜到三分原委。
只可惜……
她的孙儿怕是没有那个福气。
老夫人心生遗憾。
她握住萧青阳的手,慈蔼笑道:“不知帝姬登门,仓促之间,只潦草准备了些茶水糕点,也不知是否合帝姬胃口……”
萧青阳望去。
花几上的茶水糕点,都十分精致。
南家是花了心思接待她的。
她亲自把老夫人扶到座位上,温和道:“是我不好,临时要来,给您添了麻烦。还未给您请安,更是我这晚辈失礼。”
她示意南宝衣拿个蒲团来。
南宝衣狐疑地抱出一只蒲团。
萧青阳跪在蒲团上,恭敬地对老夫人行起大礼。
厅堂众人,都惊了惊。
这是新妇见男方舅姑长辈的大礼,公主这是要做什么?!
老夫人连忙站起身:“殿下快快请起,我怎受得了这种大礼?!”
南宝衣也赶紧上前,想把萧青阳拉起来。
萧青阳跪在原地,不肯起。
她抬手遮住双眼,泪水潸然滚落:“游学时,我和南家哥哥结伴同行,渐渐就爱上了他。我不知他为何要出家,但我知道,没有机会了,将来,我没有机会与他在一起了……此生未能与他拜堂,便是拜一拜他的长辈,也是极好的。”
南宝衣脸色苍白。
该绝望到怎样的程度,才能说出这番话?
厅堂里,老夫人他们已经明白萧青阳的心意。
江氏心酸不已。
她上前扶起萧青阳:“是我们家老五没有福气……”
萧青阳抬起泪眼看她。
她听说过江氏的大名,刀子嘴豆腐心,是个很好的长辈。
比魏夫人,不知好了多少倍。
若能当她的儿媳,此生定然是很幸运的。
她含泪低头,挽着裙摆想要跪倒,哽咽唤道:“阿姑!”
一声“阿姑”,令叱咤商场的铁娘子,瞬间泪流满面。
江氏紧紧扶住萧青阳,心中怜爱:“好孩子……”
她从腕间褪下两只贵重罕见的羊脂玉镯,亲自为萧青阳戴上:“我压箱底的嫁妆,本是要送给儿媳的,还望殿下不要嫌弃。”
萧青阳泪眼婆娑,使劲儿摇头。
怎会嫌弃呢?
她好喜欢的。
她喜欢南家,喜欢这样的阿姑和祖母,喜欢南家娇娇这样的小姑子。
若能嫁给南家哥哥,该有多好……
金吾卫进来催人。
萧青阳哭泣着,不舍地拜别过南家众人,才和南宝衣一起出府。
回到易阳宫。
宫中已是张灯结彩,正紧张筹备七天后的大婚。
南宝衣担忧地望向萧青阳。
对方面无表情,比初见时更冷。
她淡淡道:“你先去偏殿小憩,我还有些事,要审问采儿。”
自打梦魇的案子东窗事发之后,采儿就被监视起来。
直到今日,萧青阳才决定如何处理她。
南宝衣以为她要重审梦魇的案子。
她点点头,去了偏殿。
萧青阳吩咐内侍,把五花大绑的采儿带进易阳宫最偏僻的抱厦。
两个时辰后。
抱厦的门被打开。
萧青阳踏出门槛。
抱厦里面,采儿浑身是伤四肢扭曲,以凄惨的姿势死在了血泊里。
萧青阳站在檐下。
她注视着虚空,面如金纸,唇色苍白。
——殿下为什么要和我姐姐抢男人?!
——殿下活该被姐姐设计!
——殿下还不知道吧?南疆边境,您被暴民用铁链锁在院子里,您被活活玷污了半个月,您已经死在他们手里啦!
——您是被南疆蛊师用邪术救回来的,代价,是南承易的心脏!他不肯接受姐姐,他也活不长啦,哈哈哈哈哈!他活该!
——皇后娘娘什么都知道,她当然什么都知道!奴婢和姐姐本就是她的人啊!
萧青阳身形摇摇欲坠。
她眼前黑了黑,径直从台阶上滚了下去。
,
今天两章,手太疼了
重生后我成了权臣的掌中娇 第775章 南宝衣第一次见皇帝
“殿下……”
南宝衣坐在绣墩上,担忧地看着床榻上的萧青阳。
少女面颊苍白,眼下两痕淡青,看起来十分憔悴。
萧青阳睫毛轻颤,慢慢睁开了眼。
宝殿华贵,帐幔宽大,角落燃着一炉安神香,墙壁上挂着一排排兵器,这是她的宫殿。
南宝衣小声道:“殿下在抱厦那边晕厥了过去,好在太医说没有大碍,休息休息就能恢复。”
她怕萧青阳受冻,想去试探她手背的温度,可是刚碰上,萧青阳就像是受惊般躲避开。
南宝衣不解:“殿下?”
“你去找我宫中女官,让她准备热水,我想沐身。”
萧青阳低声。
帐中光影黯淡,她低垂的睫毛勾勒出两痕阴影,南宝衣看不清楚她瞳中情绪。
她无法,只得起身去办。
萧青阳整整沐浴了两个时辰。
从偏殿出来时,她戴凤凰垂流苏宝冠,穿一袭刺绣精致华贵的宫裙,宽袖曳地,气度尊贵雍容。
她朝南宝衣弯了弯眼睛:“陪我去见父皇?”
……
南宝衣来到长安这么久,还是第一次见皇帝。
皇帝的寝宫冷冷清清,伺候的太监内侍只有寥寥几个。
满殿干净,挂满前朝字画,家私摆设的颜色是冷淡的深青色,明明是寒冬,殿里却连个火炉子也没有。
她跪在珠帘外,忍不住偷眼去看。
皇帝虽然年过四旬,但容貌依旧俊美,满头青丝用金冠挽起,穿一袭绣墨竹的白衣,正在窗下弹琴。
雕窗外,对着几丛苍郁青竹。
明明身在九重宫阙,他却有种“独坐幽篁里”的脱俗气度。
萧青阳跪坐在琴案对面。
她开门见山:“儿臣不愿嫁魏少谦。”
琴声断断续续。
萧煜淡淡道:“三年前就订下的亲事,如何能改?”
“您明知道儿臣嫁过去不会幸福,您为何要与她一起逼迫儿臣?”萧青阳红了眼睛,“从小到大,您从未管过儿臣,儿臣也从未求过您什么。这辈子,儿臣只求您一件事,儿臣不嫁魏少谦,死也不嫁!”
琴声停止。
萧煜拿起帕子,掩在唇前咳嗽:“她定下的事,朕无力改变。”
萧青阳哽咽讥笑:“您懦弱了一辈子,又有什么事,是您有能力改变的?太子哥哥那么温柔的人,却也被她逼得走投无路,到死,尸体和头颅还被挂在城楼上曝晒示众。父皇,那是您的第一个孩子呀!您曾抱过他亲过他,可您眼睁睁看着他被屠戮满门,您竟然一个字都不敢置喙……”
面对女儿的指责,萧煜无言以对。
他看了眼帕子上面的血渍,不动声色地把它藏进宽袖。
他又从怀里取出一枚令牌:“青阳大婚,朕不知送你什么才好。这枚令牌,你拿着。”
萧青阳的眼睛更加猩红。
她盯紧了萧煜,一字一顿:“哪怕辜负子女,您也要站在她那边,是不是?”
萧煜沉默。
始终停在半空的手,清楚地表达了他的态度。
“好,好。”
萧青阳低笑两声,毫不留情地拂开他的手,寒着脸大步离开。
珠帘相撞,发出清脆声响。
令牌跌落在地,骨碌碌滚到南宝衣面前。
她捡起。
令牌上刻画着复杂的古老花卉,她看不懂。
她斗胆进了珠帘,双手捧着令牌,恭敬地呈还给萧煜。
她垂着头,想说点什么,却觉得自己根本没有任何立场和资格。
皇家的事,轮不到她来置喙。
萧煜看她一眼。
薄唇噙起轻笑,他问道:“你就是阿衍在盛京城娶的姑娘?”
南宝衣小声:“是。”
萧煜颔首:“听过你的事迹,是个很难得的姑娘。这令牌,你替朕转交给青阳,她拿着,会有用上的时候。”
南宝衣听着,便觉得这令牌大约是个好东西。
她果断替萧青阳收下了。
本欲告退,可是她终究忍不住:“您——”
“你是想问朕,为何如此迁就皇后?”
南宝衣沉默着,清凌凌的丹凤眼满是疑惑。
萧渝从琴案底下,取出一张面具。
是个白狐狸脸的木雕面具,狐狸眼笑得弯如月牙,又漂亮又狡黠。
只是面具漆色斑驳,边缘被磨损得严重,大约很有些年头了。
他轻抚过面具,桃花眼里藏着纵容:“朕,曾杀了她最爱的人。朕,曾对她强取豪夺,是朕对不住她。但凡她所求,但凡朕能做到,朕不惜性命不惜江山,也定要为她做到……”
冬阳透窗而来。
他坐在光里,明明是个被世家唾弃的废物皇帝,可南宝衣却从他的眼神里,看到了些许锋利暗芒。
像是宝剑藏于黑暗,像是星辰隐在云层里。
这一刻,南宝衣突然觉得,被夺走权势二十年的皇帝,似乎并不是世家眼里那个窝囊废。
她不敢多问。
她恭敬地行了退礼,去找萧青阳了。
她把令牌交给萧青阳,对方态度淡淡:“放案上吧。”
南宝衣放下令牌,纠结地望向萧青阳。
少女站在落地大铜镜前,手里握着鲜红如血的嫁衣,正漫不经心地往身上比划。
前来送嫁衣的绣坊姑姑,情不自禁地赞叹:“殿下肤白貌美,身段高挑,穿上嫁衣,定然是极美的。殿下不妨试试,若有哪里不合适,奴婢带回去稍作修改。”
萧青阳把嫁衣丢给宫中女官,淡淡道:“尺寸正好,不必试穿。”
打发走绣坊姑姑,她又吩咐女官:“本宫即将嫁人,可宫中却十分冷清。多请一些世家女郎进宫,让她们陪本宫出嫁。尤其是魏家楚楚,本宫未来的小姑子,本宫很盼望能和她联络感情。”
女官又惊又喜。
她一边收拾嫁衣,一边笑道:“原以为公主想不开,没想到您这么快就想通了。嫁给魏家郎君多好呀,奴婢听说他生得玉树临风一表人才,又出身太师府,前程一片锦绣。您和魏家郎君,是天作之合呢!”
萧青阳不置可否。
南宝衣担忧地看着她。
总觉得,帝姬似乎在酝酿什么阴谋。
她迟疑:“殿下——”
“南家娇娇,你记着,我今后要做的事,与你毫无关系。”
萧青阳近乎冷漠地打断她。
南宝衣看着她把玩凤冠,更加担忧。
……
以魏楚楚为首的世家女郎,在午后就一起进宫了。
重生后我成了权臣的掌中娇 第776章 帝姬打算在大婚那天——
南宝衣站在游廊里,远远地看着。
萧青阳身边有四十九名随侍宫女,自幼与她一块儿长大,除了采儿和秀秀是沈皇后送来的,其余都是她小时候亲自挑选出来的。
她们与她一块儿读书习武,虽是姑娘家,可一身武艺却十分精悍,并不亚于寻常侍卫。
此时萧青阳正和一名宫女单挑剑术,两人出色的功夫,令围观的世家女郎纷纷喝彩。
单挑结束,魏楚楚夸奖:“殿下武艺又精进许多。”
萧青阳收拢青锋剑,含笑望向她:“那日万国寺多有得罪,还望楚楚妹妹不要见怪。我与你哥哥也算青梅竹马长大,岂能不爱他?只是到底怨他花心,所以才与和尚逢场作戏。”
魏楚楚受宠若惊。
一向骄横桀骜的帝姬,竟然向她低头道歉!
她立刻挽住萧青阳的手,温声道:“你我很快就是一家人,何必如此见外?说来说去,都怪南宝衣不好,离间咱们姑嫂感情!”
她得意洋洋,耀武扬威般望向游廊。
南宝衣孤零零地站在游廊里。
有擅长见风使舵的贵女,立刻附和道:“听说南宝衣是商户女,与咱们不是一路人。咱们与她说话,那是自降身份,还是别带她一块儿玩了。”
“不错!”
“我阿娘一向叮嘱我,离寒门女子远一些的。我阿娘说她们个个狡猾,会利用我往上爬的。”
魏楚楚听着这些话,不禁更加得意。
她高声道:“正好闲来无事,不如咱们玩射覆吧?只是身份低贱的闲杂人等就不要来玩了,省的扫兴!”
一群姑娘家,立刻热热闹闹地玩了起来。
南宝衣被排挤在外。
她静静看着萧青阳。
帝姬玩什么都很厉害,令那些世家女郎十分拜服。
只是……
南宝衣觉得笑逐颜开的帝姬,其实并不欢喜,更像是在掩盖什么。
她紧紧揪着裙摆,终于无言地退了下去。
魏楚楚带头,让整座易阳宫的人都排挤冷落起南宝衣。
是夜,她听着宝殿里传出的笙歌和热闹,默默系上斗篷,独自冒雪去了易阳宫后花园。
这里是一座小小的湖泊。
夜幕深蓝,湖泊对面殿宇楼阁起伏,星星点点的橘色灯火给雪夜带来些许暖意,远处传来的欢声笑语,更显此地寂静。
湖边积雪。
南宝衣走在雪地里,扑面的寒风也吹不灭心头的热火。
迷茫,无措,悲伤……
各种负面情绪像是枯藤,在她的胸腔里剧烈燃烧,纷纷扰扰纠结复杂,令她根本无法找出头绪。
她听着绣鞋在雪地里踩出的咯吱声,只顾低头往前走。
走着走着,却见前方出现了一道人影。
她抬起头。
二哥哥革带军靴,撑一把纸伞,正静静看着她。
她惊喜:“你怎么来了?”
萧弈牵住她的手,把她拉进伞下。
握惯刀剑的大掌,温柔地为她拂去肩头落雪。
他淡淡道:“听说你被魏楚楚欺负排挤,因此进宫看看你。”
他垂着深邃凤眼。
小姑娘的鼻尖被冻得红红,像是雪地里的兔子。
他有些怜惜,忍不住嗔她:“冰天雪地,既然出来散步,就不该穿得这样少。湖泊又很危险,怎么能一个人在湖边走呢?”
南宝衣弯起眉眼。
她挽住男人的手臂,脑袋轻轻靠在他身上:“下次不会啦!”
小姑娘乖巧得很。
萧弈忍不住摸了摸她的脸蛋。
南宝衣想起要紧事,又连忙望向他:“对了,帝姬她——”
“二哥。”
不远处的雪影里,慢悠悠走出一道人影。
少女云髻峨峨,金钗华美,妆容恰似凝脂胭华,华贵的凤尾宫裙像是盛开的牡丹,衬得腰肢纤细袅娜,不堪一握。
她与沈皇后是母女,容貌如出一辙的冷艳夺目。
走近了,她看了眼南宝衣,对萧弈微笑:“二哥可否与我去别处说话?有些要紧事,想与二哥商议。”
萧弈挑眉。
南宝衣安慰道:“二哥哥,你去吧,我在这里等你。”
她目送萧弈和萧青阳去了不远处的抱厦。
萧青阳的心腹宫女,抱着宝剑守在抱厦外,六角宫灯垂落暗紫色流苏,在深冬的雪夜里摇曳出别样的雍容和芳华。
南宝衣足足等了小半个时辰,抱厦的槅扇才被推开。
二哥哥踏下台阶时,神情不辨喜怒。
也不知他们在里面商议了什么……
她迎上去:“二哥哥?”
萧弈凝视着她,凤眼比从前更加深邃漆黑,含着她看不懂的情绪。
南宝衣心底隐隐察觉到不对劲,猜测道:“二哥哥,帝姬是不是打算在大婚那天——”
萧弈竖起食指,抵在她的唇前。
四目相对。
南宝衣终于印证了心中的猜测。
她蹙起小山眉:“那根本是不妥当的!”
细雪静落。
萧弈勾唇而笑:“又有什么事,是十分妥当的呢?富贵险中求的道理,娇娇比我更懂。”
“你也要参与?”南宝衣不解,“这种大事,最起码也得筹谋个一年半载,你们真的不需要好好谋划一下吗?这般匆忙,万一有个好歹……”
她红了眼眶。
萧弈笑容温和,逗她道:“万一有个好歹,也不过是和萧青阳一起曝尸城楼的下场。到时候,娇娇记得为我守寡,可千万不许改嫁。”
南宝衣气急败坏:“你这人怎么这样!”
她都急得火烧眉毛了,他竟然还有心思开玩笑!
她跺着脚,泪珠子瞬间就滚落下来。
萧弈怔了怔。
没料到,她竟然会为他担忧到哭。
他心软的什么似的,敛去笑容,认真地为她擦去眼泪:“我只是帮萧青阳一把,不会有事的。在没有和南娇娇正式破镜重圆之前,我还没有勇气舍弃南娇娇,去做赌上性命的事。”
他难得这般温柔。
南宝衣踮起脚尖,难过地抱住他的脖颈。
她哽咽:“能帮自然要帮,只是二哥哥不许再说胡话……什么曝尸城楼,这种话我一个字都不想听!”
萧弈温柔地轻拍她的后背:“不说了,我保证今后都不拿危险的事逗你了,好不好?”
两人在雪地里说着话。
萧青阳扶着抱厦门框,目光从萧弈身上缓缓挪到南宝衣身上。
南家娇娇……
萧青阳目光沉沉地注视着她。
那目光除了复杂深沉,还藏着星星点点的希望。
重生后我成了权臣的掌中娇 第777章 大婚逼宫!
终于到了大婚这日。
整座皇宫张灯结彩,东方刚露出一点鱼肚白,庄严风雅的国乐就已经开始奏响,宫中处处热闹非凡。
易阳宫尤其的热闹。
宝殿里,世家女郎们纷纷前来添妆祝贺。
南宝衣被排挤在角落。
她扶着花几,静静望着妆镜台方向。
端坐在妆镜台前的少女,明眸皓齿,冷艳夺目,一袭凤穿牡丹的大红嫁衣衬得她人比花娇,是所有女郎之中最好看的那个。
她手持金丝团扇,含笑遮住半张脸,正歪着头与其他女郎说话。
魏楚楚可算是扬眉吐气。
她挤在萧青阳身侧,喋喋不休地说笑:“今儿是个好日子,嫂嫂嫁去我家,一定能和我阿兄白头偕老,长相厮守!我阿兄对嫂嫂用情至深,世上再找不出第二个——”
她说得起劲儿时,不知是谁推了南宝衣一把。
南宝衣半个身子猛然朝前倾去。
她撞上花几,花几上的贵重花瓶立刻摔落在地,砸得粉碎。
巨大的动静,打断了魏楚楚的夸夸其谈,也吸引了其他人的注意。
花瓶有“平安”的寓意。
大婚当日,打碎花瓶,自然算不得吉兆。
沈皇后派来的宫嬷嬷,立刻甩着帕子扬声道:“阿弥陀佛,碎碎平安,岁岁平安!这是好兆头,是好兆头呢!”
南宝衣狼狈地小脸通红。
她往后张望,可是人影攒动,到处都是走动的宫女,根本看不出是谁刚刚撞了她。
她正要道歉,萧青阳冷漠骂道:“笨手笨脚。”
“可不是?”
魏楚楚笑着附和。
她记恨着南宝衣呢。
她走到南宝衣跟前,打量她几眼,突然给了她一巴掌。
她恶毒道:“到底小家子气上不得台面,好好的日子,非得搞出点事情来!公主嫂嫂,您就该重重罚她!”
南宝衣捂住泛红的半张脸,恶狠狠瞪向魏楚楚。
少女生得娇美动人,挨了一巴掌之后,反而更像是风雨中轻颤的芙蓉花,更显美貌娇贵。
魏楚楚看在眼里,忍不住就想起了沈议绝院子里那个狐狸精。
这段日子以来,夫君有事没事就往沈议绝院子里跑。
虽然他说是去探望阿兄,但魏楚楚觉得他就是去看狐狸精的。
面对狐狸精的好朋友,她更加怒火中烧:“你还敢瞪我?你是个什么东西,自己心里没点数吗?你还敢瞪我!”
她嫉恨交加,因为沈议绝不许她找狐狸精的麻烦,她干脆把气撒在南宝衣头上,又给了她一耳光。
眼看她还要打,萧青阳面无表情道:“扰乱本宫的婚礼,着实可恶。南宝衣,本宫罚你滚出易阳宫,不得参加今日的大婚,你可服气?!”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