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我成了权臣的掌中娇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风吹小白菜
慧敏冷笑。
他手握武生棍,猛然袭向萧弈!
另一边。
山林深处。
南承易沉默着,帮萧青阳穿好衣袍。
他拿起红豆金钗,缓缓为她挽起发髻。
他低声叮嘱:“魏家郎君,并非良配。殿下回宫之后,当另觅良人。”
萧青阳一把推开他。
少女明艳的凤眼中,噙着点点水光。
她刚刚都那个样子了,可是这个男人依旧不为所动!
他的冷静,是对她的羞辱!
她咬牙切齿:“南承易,你还是男人吗?!”
南承易垂下眼帘,双掌合十。
萧青阳气急败坏,冲上前捶打他的胸口:“若是门第缘故,你妹妹尚且曾为我二哥披荆斩棘,你一个男人,你为何不敢?!你要我嫁给别人,你要我为别人生儿育女,南承易,你的少年意气呢,你的风流侠义呢?!”
南承易后退着,始终无言以对。
萧青阳还要怒骂,南承易忽然握住她的手。
他满脸凝重,盯着远处的火光:“出事了。”
“你放开我!你别岔开话题,你——”
“萧青阳!”
南承易不悦呵斥。
一门心思撒泼的帝姬,瞬间偃旗息鼓。
南承易拧眉:“那边打了起来,大约是雍王他们,过去看看。”
萧青阳眼睁睁看他往那边跑,跺了跺脚,只得被迫跟上。
两人攀上山崖,十苦他们正处在下风。
萧弈和慧敏大打出手,他虽然年轻,可一身功夫凌厉霸道,九尺陌刀招招致命,竟然完全压制了慧敏!
南承易看了片刻,对萧弈的印象好了那么几分。
这般年纪就有如此身手,当他的妹夫,够格了。
他想着,提起武生棍:“咱们也帮忙吧。”
说完,加入了十苦他们的战斗。
萧青阳愣在当场。
美艳的脸蛋弥漫着寒意,她恼怒大喊:“你让我帮忙我就帮忙,南承易,你是我什么人?!本宫是公主,是公主!”
南承易没搭理她。
萧青阳眼看他腹背受敌,跺了跺脚,只得拔出青锋剑加入战局。
南宝衣裹着狐毛斗篷,安静地站在黑色树影下。
有五哥哥和帝姬帮忙,十苦那边局势逆转,短时间内不必担心。
她望向半空。
慧敏大约没有料到,二哥哥长期流落在外,身手依旧如此的好。
他老脸上从容淡定的微笑渐渐消失不见,眉眼间都是阴鸷和偏执,招式也渐渐阴毒起来,一副誓要活擒二哥哥的架势。
南宝衣想着他擅长用蛊,一颗心渐渐提起。
万一二哥哥被他用蛊毒偷袭,那可就糟糕了。
她得帮二哥哥。
她左右张望,找到了慧敏刚刚用过的弓箭。
搭上羽箭,少女拉弓引弦。
圆月如轮。
寒风吹拂着黑色树枝,在少女白嫩娇美的侧颜上透落婆娑暗影。
她双瞳黑白分明,透着从容冷静,箭头闪烁着锋利暗芒,悄无声息地指向慧敏。
她确实不会功夫。
射艺,是她唯一拿得出手的东西。
当年锦官城外,长桥边射杀程德晋,便是她的手笔。
半空中,慧敏和二哥哥的身形翻腾挪转,快得几乎难以捕捉到静态影像。
南宝衣眯了眯眼。
她预判着慧敏的动作,脑海中演绎出千百种可能。
就在某一瞬——
少女冷静地松开弓弦。
羽箭呼啸离弦!
它以雷霆万钧之势,骤然袭向慧敏的心脏!
慧敏愕然。
他万万没想到,竟然会有人偷袭他!
而且还是南宝衣这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姑娘!
她知道怎么拉弓箭嘛她!
他心脏中箭,连反应都来不及,猛然从半空重重砸落在地!
首领受伤,那些黑衣人立刻没了斗志。
他们纷纷围到慧敏身边,担忧惊恐地将他搀扶起来。
慧敏捂着羽箭,血液顺着指缝溢出,逐渐染红了袈裟。
他脸色惨白,艰难地喘息着,一双老眼逐渐浑浊不堪,泛着野兽般骇人的腥红,恶狠狠盯向南宝衣。
南宝衣握着弓箭,略有些紧张。
萧弈把她挡在身后,冷冷道:“你大限已至。”
山野寂静,慧敏努力平复着喘息。
他仍旧死死地盯着南宝衣,突然低低地笑了起来。
他道:“我尚未参透生死,如今便要死在这里。曾有人为你屠戮天下逆天改命,却无人肯为我献出心脏,也叫我体会一把向死而生的痛快……”
南宝衣微怔。
她记得慧敏曾经提起,五哥哥把心脏给了帝姬。
原来,只有心甘情愿地赠予,才能让另一个人活下去……
她迟疑地望了眼萧青阳。
萧青阳正收剑入鞘。
察觉到南宝衣的这一眼,她略微诧异。
南宝衣连忙假装无事地收回目光。
握着弓箭的手,却因为太过用力而发白。
那样悲惨的过往,被五哥哥苦心孤诣地瞒下。
帝姬她自己……
定然也是不愿意想起来的。
重生后我成了权臣的掌中娇 第772章 二哥哥就是我的花好月圆
南宝衣决定把五哥哥的秘密烂在心里,谁也不要告诉。
对面,慧敏面如金纸。
他挣扎着,说话更加艰难:“我看着山间花开花败,我看着人世间的百姓生生死死一代又一代……南五姑娘可否告诉老朽,凡世间的生与死,究竟有着怎样的意义?”
生与死的意义……
南宝衣复杂地注视着老者。
这个人坏到了骨子里,却也偏执到了骨子里。
而生与死有何意义,她根本答不上来。
她沉吟之际,忽然惊讶地发现,萧弈的后背鲜血淋漓血肉模糊。
她愣了愣。
刚刚穿过布满炸药的陷阱时,二哥哥始终护在她的身后,难道这些伤,是那个时候……
可他甚至连眉头都没皱一下,还温柔地夸奖她勇敢又坚韧。
少女鼻尖发酸。
她眼圈红红的,解下颈间的狐狸毛斗篷,踮起脚尖,认真而又细致地为萧弈披上,为他遮住那些伤。
她知道她的二哥哥爱惜脸面,是不愿意轻易让人看见他受伤的。
她愿意维护他的体面。
她仰起头,温柔地凝视萧弈:“我也不知道生与死,究竟有着怎样的意义。但我知道,能够活着来到世上,是一件多么不容易的事。
“当年青城山老君阁,我曾求签问卦,卦象上说我‘两世一身,形单影只’,可我知道不是这样的。我此生定当花好月圆,二哥哥就是我的花好月圆。”
萧弈微怔。
自打小姑娘腹部受伤,就因为自卑,鲜少流露出这种炽热而又纯粹的爱恋。
他听着这番话,一颗心恰似春水,在寒冷的冬夜生出别样的温暖。
他突然揽过少女的腰肢,深情地亲了亲她的脸蛋。
慧敏注视着他们,又注视着闹别扭的萧青阳和南承易,濒死的脸上,突然流露出一抹恍然。
他像是悟到了什么,缓缓笑道:“原来,是这样……”
尾音渐渐低了下去。
他死了。
萧弈冷淡吩咐:“把剩下的人抓起来。”
罪魁祸首死了,可案子还是要侦破。
十苦等人立刻行动。
来自南疆的黑衣人群龙无首,起初的反抗挣扎过后,终于全部束手就擒。
正要下山,山道上忽然传来军靴声。
骑着青牛的道人,率先从山道上出现。
一品红将牧笛揣进怀里,含笑招手:“好巧啊,诸位也在这里?我收到了匿名举报,称这里是长安第一悬案凶手的藏身据点,特意过来抓人。哟,这些凶手都伏诛啦?好好好,倒是省了我的事。”
他说着话,对沈议绝打了个手势。
沈议绝领着金吾卫,面无表情地上前,要从天枢手中夺走那些黑衣人。
南宝衣不敢置信。
他们费尽心思才破了悬案,凭什么被别人拿去领功?!
她还指着这桩案子升官发财呢!
萧弈的脸色也十分难看,沉声道:“国师这番举动,是否太过分?”
“瞧瞧我这孽徒,”一品红哂笑,“有事求我时唤我师父,没事了便叫我国师……阿衍,这就是你的尊师之道?”
萧弈沉默。
跟这贼道人讲道理,是讲不通的。
如果靠武力,他这边的人都受了伤,他自己也不是一品红的对手。
但是眼睁睁看着功绩被半途劫走,他不爽。
他正暗暗算计,南宝衣突然跑到青牛边。
她仰起头,盯着一品红:“这个案子是我们司隶衙门破的,你让金吾卫参与什么?参与也就罢了,可是非得等我们打完了你们才姗姗来迟,不出力就想截胡,天底下没有这样的道理!”
一品红微笑:“皇族世家,不讲道理,只讲权力。”
南宝衣咬牙。
她生气委屈时,就会不自觉地鼓起白嫩嫩的腮帮子,丹凤眼蓄着水雾,看起来可怜巴巴,格外招人疼。
一品红觑着她。
小师妹委屈的样子,好可爱啊……
好想捏一捏她的腮帮子。
他记得,他那个孽徒幼时完全没有这么娇气可爱。
幼时的阿衍虽然生得俊俏,但总是对他板着小脸,他不过是想揪一下他的脸蛋,就挨了他狠狠一拳头。
一品红咽了咽口水。
他搓搓手,低声与她商量:“那个……小师妹让我捏一下脸蛋,我就把功劳还给你,如何?”
南宝衣瞬间睁圆了眼睛。
落在一品红眼里,像是受惊的兔子。
他更想盘她了!
南宝衣紧张地后退两步。
这厮跟老色鬼似的,怪吓人的!
一品红咳嗽一声,小声安抚:“你我是师兄妹,师兄妹亲近一些也是无妨的,捏一捏脸蛋而已,我绝不乱来,你放心。”
南宝衣鄙夷。
想当初二哥哥也是义正言辞地告诉她,他们是兄妹,亲近一些也是无妨的,结果亲近着亲近着,他就亲近到她床榻上去了!
一品红腆着脸,再接再厉:“我知晓小师妹心有所属,你放心,真就只是捏脸!阿衍幼时就被我捏过脸,你让师兄捏一下又如何呢?”
南宝衣暗暗翻了个白眼。
虽然不情愿,却也知道一品红不是色中饿鬼,反正是比二哥哥靠谱的。
她小小声:“那只许捏一下。”
她怕被萧弈看见吃醋,于是和一品红鬼鬼祟祟地去了旁边林子里。
从大树后面绕出来,一品红捻着指尖,满脸都是奇妙。
怪不得世间那么多人盼着娶妻纳妾,这姑娘家的脸蛋,就是和男人不一样!
尤其是他的小师妹,那脸蛋白白嫩嫩的,捏起来好舒服!
他好羡慕他的孽徒……
萧弈盯着磨磨蹭蹭走回来的南宝衣,轻声道:“你们在林子里干了什么?”
“没什么。”
南宝衣心虚。
萧弈不悦:“他是不是欺负你了?”
“没有……”
“南宝衣。”
萧弈生气。
他一生气,就会喊她的全名。
南宝衣烦恼地揉了揉脑袋,知道他是要刨根问底了,只得委婉道:“就,就让他捏了一下。他说又白又嫩,看着可爱,所以想捏。他说他捏一下,就不抢咱们衙门的功劳了。”
萧弈的目光,缓缓落在她的胸口上。
她穿嫁衣,线条起伏而窈窕。
他压抑住铺天盖地的怒火:“你不仅让他看了,你还让他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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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我成了权臣的掌中娇 第773章 人无心,可活否?
南宝衣眨了眨眼。
只是捏一下脸蛋而已,在府里的时候祖母也常常捏她,怎么二哥哥好像被狠狠冒犯到的样子?
她脆声:“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呀。”
“没什么大不了?”萧弈惊疑,随即暴怒,“定是他逼你的,我找他算账。”
他大步往一品红那边走,南宝衣着急地抱住他的手臂。
萧弈生得高大挺拔,她死死抱着他,却因为太过娇小,像是挂在男人手臂上的布偶,完全是撅着屁股在地面拖行,根本拽不住对方。
她羞恼:“好好的你发什么疯?不过是捏了下脸,你小时候也被他捏过,算什么大事呢?也值得如此生气?”
萧弈顿住脚步。
捏……脸?
原来是捏脸。
男人满腔的怒意,瞬间烟消云散。
他不自然地蹭了蹭鼻尖:“哦,是捏脸啊。”
南宝衣气得不轻:“不然你以为是捏什么?!”
注意到萧弈往她胸口上瞟,她立刻明白了。
这厮竟然以为,一品红捏了她的那里……
她小脸都气红了,赶紧捂住自己:“你以为人人都跟你一样轻浮?整天乱想什么呀。”
她太生气,于是举起小拳头捶了萧弈两下。
萧弈握住她的小手,笑道:“是我错了。”
两人闹着,不远处,一品红叫沈议绝放开那些黑衣人。
沈议绝不悦:“国师究竟站在哪一边?”
一品红笑眯眯的:“自然是站在家国天下这一边,沈小将军不也是吗?再说,咱们进山这一趟,原本也不是为了抓凶手,而是为了请帝姬回宫啊。”
他行至萧青阳面前,作了个揖:“娘娘口谕,请殿下即刻回宫。”
“本宫不回。”
萧青阳寒着小脸,丹凤眼始终盯着南承易:“听说万国寺对面山头建了个尼姑庵,本宫明日就去削发为尼。”
南承易低垂眼帘,五官始终笼在树枝的阴影中。
看不出喜怒哀乐。
一品红轻笑:“露水姻缘,黎明时便会消散,殿下何必强求?魏夫人和沈小夫人进宫告状,称殿下在万国寺里,甩了魏家郎君脸色,还和僧人勾搭暧昧。娘娘气怒,决定将婚期提前,就定在七天之后。时间紧迫,请殿下即刻回宫。”
月出于东山。
萧青阳红衣皂靴,站在月华的霜色里。
因为厮杀过一场,她白嫩的面颊沾上了血珠,青丝乱舞,凤眼肃杀而凝重。
七天之后,和魏少谦成婚。
和那个阴鸷狡猾的男人成婚……
她不愿意!
萧青阳眼圈泛着红,缓缓望向南承易。
她握紧青锋剑,哑声:“南家哥哥,只要你一句话,我今夜便是拼了性命,也绝不回宫……只要你一句话。”
她满眼期盼。
可南承易只是双掌合十,沉默地低下头。
萧青阳等了很久很久,才听见他道:“希望殿下,嫁得良人。”
北风刮过。
萧青阳遍体生寒。
她深深凝着南承易,瞳珠渐渐含满了泪水。
她强忍泪意,拔下发髻上的红豆金钗,狠狠抛掷在南承易脚边。
长发凌乱飞舞。
她握住一缕漆发,青锋剑毫不迟疑地削掉半截。
她把断发丢在风里。
她盯着南承易,清泪滚过,却大笑出声:“什么少年游侠,什么名士高僧,都是狗屁!你南承易,就是个彻头彻尾的胆小鬼!”
她笑得那样凄苦,令在场众人心头俱颤。
她终于倔强地转身离去。
沈议绝领着金吾卫,护送她下山。
天枢和司隶衙门的精锐,也绑缚着黑衣人纷纷下山。
喧嚣的山崖安静下来。
几点橘色火把跳跃,更显山林幽静。
一品红注视着南承易,忽然笑问:“人无心,可活否?”
南承易面色微微一动。
他抬眸,不避不躲地盯向一品红。
一品红负着手,一步步朝他走近,虽然是微笑的表情,可语气更像是在咄咄逼问:“人无心,可活否?”
南承易脸色渐渐苍白。
南宝衣隐隐猜到了什么。
在一品红继续追问之前,她匆忙上前拽住他的道袍宽袖。
清凌凌的丹凤眼,透出几分祈求,她连声音都软了许多:“国师……师兄!”
一品红挑着眉。
视线在南承易和南宝衣之间逡巡,良久,他哂笑。
他转身跨上青牛,淡淡道:“罢了,终归是早晚而已。小师妹,你可又欠了我一个人情。”
南宝衣目送他下山离去。
她又担忧地望向自家哥哥。
南承易俯下身,拾起那支红豆金钗。
他凝视良久,才爱惜地把它放进怀里。
他抬眸,温和道:“想来,娇娇已经知道了。”
南宝衣点点头。
南承易似是喟叹:“‘白马饰金羁,连翩西北驰。借问谁家子,幽并游侠儿。’本想救天下人,如今却发现,原来救自己,比救天下人更难。”
他摸了摸南宝衣的脑袋:“娇娇比当世儿郎更有担当,我自愧不如。今后,请娇娇代我在长辈膝下尽孝。”
南宝衣知道他命不久矣。
她咬着唇瓣,有些舍不得地牵住哥哥的袖角。
年少时的五哥哥,是多么意气风流。
曾骑白马穿过锦官城,少年俊俏,惹得满城小姑娘朝他投掷香帕。
后来仗剑天涯,也曾醉卧花楼一掷千金,也曾锄强扶弱除暴安良,他是天底下最热心肠的少年游侠。
可如今……
南宝衣注视着哥哥穿僧袍的模样,心头涌上一阵阵酸涩。
……
和萧弈下山后,南宝衣看见一品红和金吾卫等在山下。
萧青阳挑开马车窗帘:“南家娇娇,陪我回宫。”
南宝衣心疼她和南承易爱而不得,于是和萧弈挥手告别,登上了马车。
车厢宽敞温暖。
她刚放下车帘,萧青阳突然抱住她,小声抽噎起来。
南宝衣抚过少女清瘦的脊背,却不知如何安慰。
萧青阳哭够了,自己擦了擦泪珠子:“南家娇娇,我虽是金枝玉叶,却也是讲道理的人。下山时,我在想,你哥哥是不是有不得已的苦衷,所以才拒绝我……”
南宝衣惊叹于她的冰雪聪明。
她抿了抿小嘴,却到底不敢说出真相。
重生后我成了权臣的掌中娇 第774章 您被暴民用铁链锁在院子里
萧青阳抱住双膝,凤眼黯淡:“母后把我嫁去魏家,只是为了巩固世家之间的姻亲关系。南家娇娇,我虽是帝姬,活得却不如你潇洒自在。”
南宝衣更加怜惜她。
她见矮案上有热茶,于是挽袖为她斟了一杯。
萧青阳接过热茶:“人人都说,二皇兄自幼在偏远的锦官城长大,十分不幸。可我却觉得,他是我们兄妹之中,最幸运的那个。”
她喝了半盏热茶,悲哀的心绪稍稍温暖平和。
她弯了弯眼睛,对南宝衣笑道:“自打懂事起,母后就对我们动辄打骂,不曾倾注半分疼爱。她唯一疼爱的,是三皇兄,可惜三皇兄并不爱她,甚至在太子哥哥死后,借着游学之名,携满府娇妾远走东南,也不知何时归来。”
南宝衣安静聆听。
沈姜,还真是个众叛亲离的女人。
马车缓缓驶出深山。
萧青阳握住南宝衣的小手:“这次回宫,不知道将来会怎样。南家娇娇,在我没嫁人之前,带我去你家看一眼,好不好?那曾是我想嫁去的地方。”
南宝衣鼻尖酸涩。
她温柔道:“正好马车要从我家附近经过,请国师稍作停顿就是。”
她借着收拾行李进宫陪伴帝姬的理由,领着萧青阳进了南府。
正是清晨。
府邸祥和热闹。
游廊里的侍女们说说笑笑地经过,虽然吵闹却依旧井然有序,可见主人家宽和温厚,治家有方。
园林里积着厚厚一层雪,梅花枝头晶莹剔透,青松翠竹各有千秋,廊下的六角红灯笼精致奢贵,镂花窗格纤尘不染。
是很好的人家。
进了松鹤院。
萧青阳紧张地扶了扶发钗,小声道:“南家娇娇,你看我的发髻和妆容有没有凌乱?可有不得体的地方?”
南宝衣眉眼弯弯。
帝姬在马车上就仔细打扮过,宫裙华美,纤腰如素。
云髻峨峨,一张小脸娇美如桃李,丹凤眼流转之间既冷又艳。
她夸赞:“殿下容色,千秋绝代。”
萧青阳羞恼:“问你乱不乱,胡夸什么……”
这么说着,眼角眉梢却还是欢喜的。
南家人已经得知帝姬驾临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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