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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我成了权臣的掌中娇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风吹小白菜
“萧青阳!我不就是睡了你一个宫女嘛,我不就是用噩梦吓唬你嘛,你至于这般对我?!南承易有什么好,他有什么好?!”
男人跑得太急。
台阶生了湿滑的青苔,他狼狈地滚下几十级台阶,磕破了额头。
阴鸷残酷的贵族郎君,在这一刻彻底崩溃。
他捏起拳头狠狠捶地,泪水不争气地涌了出来,声音逐渐变成哀求:“萧青阳,你出来啊你……我还等着与你拜堂……我请了那么多宾客,我还给你布置了闺房……”
南宝衣策马而来。
骏马停在山脚下,她呆呆注视着满山火焰。
魏少谦的话,一字不落地被她听去。
这魏家郎君,为了逼帝姬出来,竟然放火烧山!
她翻身下马,本欲沿着台阶冲进寺庙,可是火势太大,逐渐焚毁了整条山路,根本进不了山。
她退了回来,被烟火和灰尘呛得剧烈咳嗽,眼睛熏出泪水,几乎快要睁不开。
她扶着马鞍,艰难地喘过气儿,才愤怒地一把揪住魏少谦的衣领:“你疯了是不是?!便是抓人,也不是你这样乱来的!”
魏少谦推开她。
他颓然地坐在地上,喃喃道:“她死了……她竟这般厌恨我……”
南宝衣气得心肝疼。
她转向魏家军队:“你们还杵在这里做什么,去找水救火啊!”
众人面面相觑,望向魏少谦。
魏少谦只是喃喃低语,也不知在说什么。
南宝衣咬牙,取出司隶令牌:“纵火烧山,乃是大罪。你们是要眼睁睁看着你们家主子被判刑吗?!”
军队不知如何是好。
他们见自家主子毫无斗志糊里糊涂,再加上忌惮南宝衣的身份,思虑再三,只得纷纷去找水救火。
四面八方一片混乱。
山中宝塔坍塌。
遍野燃烧的灰烬,被寒风吹拂漫天,像是折翼的火红色凤尾蝶,飘飘摇摇地落在南宝衣掌心。
她合拢掌心,慢慢闭上眼。
帝姬和五哥哥生还的几率有多大,她清楚。
……
银鞍照白马,飒沓如流星。
明月楼。
少女时期的帝姬,红衣猎猎,黑裤皂靴,梳利落高髻,咬牙切齿地登上雕花楼梯。
“昨日剿匪,剿完之后就不知去向,留我一个人收拾残局,去官府报备!南承易,我若发现你偷偷跑来这里花天酒地,你给我等着!”
她怒骂着,一脚踹开雅座槅扇。
槅扇里欢爱的陌生男女惊慌失措,连忙抱成团。
少女羞怒,一间接着一间雅座的找:“南承易,你给姑奶奶滚出来!”
老鸨惊吓不轻,急忙跟在后面劝:“姑娘,姑娘——”
“你让开!”
萧青阳挣开老鸨的手,推开最大的一间雅座。
酒香弥漫。
十二名乐姬怀抱琵琶和各种乐器,正吹弹一曲《凤求凰》。
穿轻纱水袖裙的舞姬,芙蓉花面,金粉饰肌,正旋身而舞。
八幅山水洒金屏风奢贵风雅,横陈雅座。
那出身富贵锦绣的少年游侠,跷着二郎腿躺在屏风下,枕着手臂,一手捏着青瓷小酒盏,微醺的眉眼清隽潇洒。
他饮尽杯中酒,一派自在逍遥地浅吟低唱:“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君不见,高堂明镜悲白发,朝如青丝暮成雪——”
“南承易!”
萧青阳暴怒。
她冲过去,一把揪住少年的衣领:“我鞍前马后的忙碌,你却跑来这里潇洒快活,你对得起我!”
少女的气场太过强势。
雅座里的姑娘们只当是夫妇吵架,年轻的新妇追到花楼打骂不争气的夫君,因此生怕惹祸上身,不敢多待,急忙退了出去。
南承易喝得半醉。
嗅到熟悉的风雪浅香,他睁开醉眼,恍惚中瞧见了那个红衣飒沓风风火火的小帝姬。
她又来入梦了。
少年弯唇,大掌揽住萧青阳的腰肢,翻身将她压在青竹编织的垫子上。
指腹揉上少女白嫩冷艳的脸蛋。
他暧昧地凑到她耳畔:“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
少年喝了青杏酒。
唇齿之间,蕴着青杏特有的酸甜。
呼吸时的酒劲儿,绵柔醇厚,鼻息间的热气弥散在萧青阳的耳根,令她悄悄涨红了小脸。
明明没有喝酒,她却莫名泛上醉意。
细白双手推拒着他的胸膛,却无论如何也使不上力……
南承易垂着眼睫,密密绵绵的吻,落在她的耳根和粉颈间。
他喘息着,如同梦境中做过无数次那般,熟稔地解开少女的衣裙。





重生后我成了权臣的掌中娇 第784章 提审萧道衍
满怀娇软甜香。
少女的嘤咛声,犹如一捧冰雪,融化了青杏烈酒勾起的欲念。
这种真实感,是梦境中绝不曾出现过的。
南承易眯着眼,突然酒醒大半。
无比清楚地意识到,这不是梦。
心虚地瞟一眼被他强势按在青竹编织垫子上的少女,她俏脸通红,丹凤眼里藏着盈盈水光,是被欺负了的模样。
少年的心头犹如被千万只蚂蚁啃噬,那求而不得朝思暮想的欲念,催着他将她占有。
可是……
没办法做下去。
她已有未婚夫。
若他夺了她的清白,将来她大婚,会被夫君嫌弃吧?
他不愿做小人。
难言的失落漫上心头。
南承易闭上眼,假装醉酒倒地不醒。
萧青阳捂着红袍,满脸羞红地坐起身。
她紧紧盯着状似沉醉不醒的少年,贝齿轻轻咬了咬下唇。
“登徒子……”
她小声。
只是丹凤眼里,却并无嗔怪。
青山几重,一轮金乌正从群山高处坠落。
官道蜿蜒。
少年少女并肩骑马,悠闲地朝夕阳走去。
少女红袍猎猎,抬起马鞭指着前方:“翻过这些山,就是南疆地界。听说那里遭逢大旱,很多难民流离失所。南承易,咱们去那里行侠仗义好不好?”
少年负剑,腰间挂着酒葫芦。
他瞟了眼少女白嫩冷艳的侧脸,懒洋洋道:“随便啊。”
“你这人忒讨厌。”
“我明明纵着你,怎的又惹你生气了?”南承易不悦,“话说回来,我送你的红豆金钗,你为何不戴?”
“不喜欢!”
“你送的明珠我也不喜欢,我打算拿去当了换酒喝。”
“你敢!”
官道上,马蹄扬起滚滚尘埃。
少女策马,暴躁地去追打少年。
金乌西坠。
当时只道是寻常。
……
隆冬苦寒,黑夜弥漫。
九重宫阙千灯万盏,游廊里的灯火宛如游龙,朝翊坤宫蜿蜒而去。
寝殿。
沈姜身穿雪白中衣,端坐在妆镜台前,正慢慢卸下耳坠。
菱花铜镜中的面容冷艳端庄。
她抬手抚上眼尾。
青阳眼里的倔强,与她年轻时如出一辙……
女官进来,恭敬跪地,声音略有些颤抖:“启禀娘娘,宫外传来消息,青阳帝姬和南承易,一起葬身万国寺火海。”
沈姜面无表情。
戴着暗金色甲套的尾指,却难以自抑地抖了抖。
良久,她淡淡“嗯”了声。
她垂眸,卸下六根葱长的金色甲套。
玉白的手轻抚过妆镜台上的锦盒,她轻轻掀开,锦盒里铺着暗红鹅绒,一柄锋利贵重的宝剑,静静躺在里面。
女官小声:“娘娘备给青阳帝姬的大婚礼物,怕是无缘送出去了。娘娘分明是在意帝姬的,可您为何——”
接收到铜镜中阴冷的眼神,女官战战兢兢地低下头:“奴婢多嘴。”
沈姜合拢锦盒。
长久的沉默过后,她道:“把这锦盒,送去她的坟冢前。”
“喏。”
沈姜起身,赤脚踏出寝宫。
她站在殿檐下,仰头注视天穹。
圆月如轮。
寒风将她的宽袖和中裙吹得翻转鼓起,她漂亮的丹凤眼中,呈现出些许茫然。
她闭上眼。
纤长的睫毛,在冷风中轻颤。
再度睁开时,漆黑的瞳孔深不见底,毫无感情。
她低声:“本宫没错。二十年饮冰,本宫要他尝遍生不如死的滋味儿,本宫要颠覆他的王朝!”
……
晨起时,南宝衣看见府邸挂满白绸。
白色的灯笼在寒风中摇曳,二房那边隐隐传来悲怆欲绝的哭声。
她揉了揉泛着青黑的眼圈。
余味抱着斗篷跟出来,轻声道:“您一夜没睡,今日还要赶赴广恩寺参与提审,着实辛苦。”
她仔细为南宝衣系上斗篷。
曦光幽微。
少女穿玄黑色刺绣龙首鱼纹官袍,革带军靴,高挑的身段令她看起来格外挺拔纤瘦,黑丝带束起高高的马尾,一朵白色绢花绑在马尾上,为她减轻了几分肃杀感。
她拢了拢斗篷,吩咐道:“你去一趟雍王府,把阿弱抱到咱们府上,你来亲自照顾。二哥哥入狱,他孤零零待在王府,若是乳娘偷懒耍滑,大冬天的得多受罪。”
余味点点头:“奴婢记下了。”
寒风吹落了枝头的几朵梅花。
隔着高墙,南宝衣隐隐听见了二伯母的哭声。
世上最痛苦的事,大约是白发人送黑发人吧?
她强忍泪意,毅然踏上了去广恩寺的路。
广恩寺坐落在皇城西南角,名为寺,实际是一座黝黑的高塔,专门用来关押朝廷重犯。
广恩寺右边临着金吾卫衙署,左边临着斗兽场。
附近街道赌坊众多,民居里住着的也大多是三教九流、刀尖舔血的亡命之徒。
南宝衣翻身下马,把缰绳交给小厮。
她望了眼黑底金字的匾额,“广恩寺”三个楷书犹如铁画银钩,格外端严肃穆。
她深深呼吸,踏了进去。
公堂里,端坐着白衣胜雪的小郎君。
沈议潮翻着卷宗,听见脚步声,抬头见是她,淡淡道:“我父亲今日身体抱恙,由我代他提审萧道衍。魏太师和裴尚书令还没到,你先坐。”
南宝衣面无表情:“他在何处?”
沈议潮垂眸,继续翻看卷宗:“过会儿就见到了,着急什么?今日四方提审,若有三方判他死刑,那便是死刑。若只有两方,那么可以从宽处置——”
南宝衣一把揪住他的衣领。
一宿没睡,她双眼遍布红血丝。
她咬牙低声:“想想在锦官城时,他是如何待你的!”
外面传来骚动。
是魏太师和裴尚书令到了。
南宝衣松开沈议潮,深深盯了他一眼,才坐回自己的位置。
沈议潮漠然地整了整衣冠。
落座后,魏太师、裴尚书令和沈议潮各自寒暄,完全把南宝衣晾在旁边。
寒门出来的官员,还是个女官,自然不配与他们说话。
南宝衣等得不耐烦,屈指叩了叩沉黑的桌案:“各位大人,早膳吃了什么这种话,就不必拿到这里讨论了吧?”
魏太师生得大腹便便,含笑看她一眼,宣布审问开始。
狱卒押着人穿过黑暗的甬道,铁链拖动的声音,由远而近。
南宝衣紧张地盯着入口。
她紧紧捏着细白的双拳,指甲生生将掌心掐出细小月牙。

周末愉快呀




重生后我成了权臣的掌中娇 第785章 萧弈眉目温柔
狱卒推开门扉。
被带进来的男人,穿玄色常服,如其他朝廷重犯般戴着手铐,虽是囚犯,容色却一如往昔俊美夺目,像是芝兰玉树般照亮了晦暗的大堂。
他没有受苦,南宝衣悄悄松了口气。
因为萧弈身份特殊,所以哪怕如今沦为阶下囚,也依旧有资格坐在堂中,狱卒甚至体贴地为他奉上一盏热香茶。
南宝衣看着他漫不经心品茶的模样,在心底暗暗骂了几句娘。
这厮自个儿在广恩寺逍遥,却叫她在外面往来奔走……
她忍下不满,淡淡道:“可以开始审问了。”
魏太师主审,率先拍响惊堂木。
沈议潮拿起状书,咬字清楚地诵读起来。
伙同青阳帝姬逼宫……
劫掠罪犯……
擅闯城门……
挑衅金吾卫……
桩桩件件,都往窃国谋反上面靠。
诵读完,已是一刻钟之后。
沈议潮放下状书,端起茶盏喝了两口。
魏太师点点头,望向萧弈:“敢问雍王,状书上所述,是否属实?”
萧弈哂笑:“本王若说并不属实,太师信否?”
“自然是不信的。”魏太师笑着捋了捋胡须,目光格外阴冷残酷,“有金吾卫和翊坤宫所有命妇作为人证,谋逆之罪,板上钉钉。老夫忠君爱国,两袖清风,恨不能为家国肝脑涂地,最见不得有人造反逼宫。老夫以为,雍王当死。”
他从竹筒里抽出一支签文,挥袖,掷到萧弈脚边。
签文上,用金鼎文镌刻着“死”字。
魏太师仍是笑着的:“老夫已作出判决,三位大人,请?”
南宝衣的丹凤眼黑白分明,静静望向沈议潮。
九死一生。
唯一的转机,大约在沈议潮这里。
如果他判不死,那么二哥哥定能安然无恙。
沈议潮把玩着茶盏,似是沉吟不决。
魏太师附耳轻声:“女婿,楚楚在翊坤宫是如何受伤的,不需要老夫赘述吧?你若放过他,楚楚恐怕要与你生嫌隙。”
沈议潮注视着萧弈。
昨日,楚楚是哭哭啼啼回家的。
满身都是血,大夫包扎的时候,她哭得快要昏厥过去。
她伏在他怀里,柔柔弱弱地求他做主。
她多疼啊。
而这一切的罪魁祸首,是萧弈。
他视他为表哥,在南越时曾为他出谋划策殚精竭虑,可他却连一点儿脸面都不肯为楚楚留。
沈议潮神情凉薄:“在南越时,就曾与殿下说过,等回到长安,我依旧会效忠皇姑母。殿下,看来你我终究殊途。”
签文掷落在地。
“死”字的金鼎文,呈现出冰冷的质感。
南宝衣双手笼在袖中,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她不敢置信地盯着沈议潮。
对方侧脸冷峻,只淡然地垂眸翻看卷宗。
他的白衣一尘不染,雪白的发带衬的他玉树芳华,清隽潇洒。
而他的口吻,是那么的高高在上。
沈家的小郎君……
曾在锦官城,与他们谈笑风生的沈家小郎君……
南宝衣沉默着,从签筒里抽出签文。
绿头青竹签,清楚地刻着“生”字。
她郑重地将签文排在桌案上:“我要雍王,生。”
她看了眼裴尚书令。
如今唯一的期望,只能是这个陌生的官员。
她哑声:“雍王擅闯宫门是事实,劫掠青阳帝姬也是事实。可雍王未曾对命妇贵女下手,也未曾杀害沈议绝,更未曾引起任何动乱。他只想成全亲妹妹,他只想让他的妹妹在临死前,得到一点点幸福。如果人之常情也能被判做死罪,那么敢问诸位大人,置人伦纲常于何地?”
魏太师捻着胡须,冷笑:“南大人怎么有脸跟老夫提人伦纲常?青阳帝姬逃我魏家婚事,跟一个和尚苟且私通。这种贱妇,也配提人伦纲常?!裴大人,如何审判,你应当心中有数。”
南宝衣也看着裴慕安。
年近四十的尚书令,出身世家名门,却始终未曾娶妻纳妾。
整日沉迷炼丹求仙,是高官中的一朵奇葩。
因为长期服食药散,容貌俊美不输萧煜,又因为一手行楷是天下闻名的孤绝清冷,所以比寻常贵公子更添几分岁月沉淀后的风雅气度。
他放下茶盏,淡然地看一眼萧弈。
他惋惜道:“当年皇太子容貌气度冠绝长安,没想到雍王殿下更加风姿卓绝,举世无双。这般姿容,若是就这么死了,当真可惜。”
他挽起织金宝相花的袖口,探出肌色如玉的手,从签筒中挑出一支绿头青竹签。
魏太师拧眉:“裴慕安!”
裴慕安温文尔雅:“魏太师固然与皇后娘娘交好,却从不曾了解过皇后娘娘。青阳帝姬刚殁,娘娘定然经受不住再失一子的痛苦。”
话音落地,他将竹签排在南宝衣的竹签旁。
一锤定音。
南宝衣悬着的心,悄悄放了下去。
两支生,两支死。
二哥哥至少不会被判处死刑了。
究竟如何处置,得经过商讨再做安排。
魏太师等人相继离开,去街上用午膳。
南宝衣坐到萧弈身旁。
大堂两侧燃着一排排高低起伏的灯火,高塔里阴冷潮湿,挂在墙壁上的黝黑刑具更显恐怖。
她摸了摸萧弈腕间的枷锁,小声道:“疼不疼?”
萧弈注视着她。
小姑娘穿龙首鱼纹官袍,用黑色丝带扎着高高的马尾,小脸雪白坚韧,瞳孔黑白分明,像是能勇敢地扛起一切灾厄。
她已不再是当年锦官城里,那个娇弱笨拙的南家娇娇。
她是值得信任的。
他薄唇含笑:“不疼。”
“骗人。”南宝衣心疼地摸了摸他的腕子,“都磨出血了,还说不疼……”
萧弈眉目温柔。
小姑娘满眼都是心疼,细白温软的指尖触在他的伤口上,像是浸润在温暖的春水之中,他一点儿也不疼。
她难过地噘着嘴,唇瓣嫣红如花瓣。
是这冷清黝黑的广恩寺高塔里,唯一的暖色。
看了片刻,他慢慢收回视线:“再有半个月,就是世家品评的日子。南家若想位列世家,得和其他世家交好。镇国公府和周家我已打过招呼,剩下的,得看南娇娇自己的本事。”




重生后我成了权臣的掌中娇 第786章 给他的刑罚
南宝衣垂着头。
她知道,这厮定然早已安排好入狱之后的一切。
她甚至怀疑,连这趟入狱,都是他故意安排的。
她终究对朝堂政治了解得不够深,看不明白他和沈姜的博弈。
大堂寂静,跳跃的烛火哔啵作响。
过了很久,萧弈突然道:“去投靠沈姜。”
南宝衣吃惊:“什么?!”
萧弈静静看着她。
他的目光是那么坚定,打消了南宝衣怀疑自己听错了的想法。
她咬住下唇,想起了昨日宫门外,二哥哥的话。
——你是最干净的一张牌。
也就是说,二哥哥和青阳帝姬把她从逼宫的事情里面摘出来,只是为了把她干干净净地送到沈姜身边。
天枢的势力无法渗透皇宫。
他们,要她去当沈皇后身边的眼线。
她摇头:“沈皇后不会信我。”
萧弈坚定地握住她的手:“拿我当礼物。”
“二哥哥——”
萧弈握着她的手,倏然收紧,阻拦了她接下来所有的话。
他的凤眼深邃漆黑,藏着胸有成竹的算计。
四目相对。
南宝衣不忍,倔强地别开苍白的小脸。
萧弈凑到她耳畔:“别心软。想推翻一个王朝,想叫这天下改头换面,非流血不能完成。南娇娇,能够一步一步往上爬的掌权者,没有谁是心软之人。非但对敌人不能心软,对自己,更加不能心软。”
南宝衣眼眶泛红,难过地看着他。
他风轻云淡:“至于我为何自愿入狱……萧子重即将归京,立太子一事,势必会被提上日程。南娇娇,我今日不入狱,他日沈姜依旧会找借口将我贬为庶人甚至杀了我,以便给萧子重让路。明白吗?”
南宝衣抓着袍摆的手紧了又紧。
她终于认命般垂下睫毛,闷声道:“我知道了……”
两人还没用午膳。
南宝衣打开余味早上给她准备的食盒。
食盒里盛着花糕,排列得整齐精致。
她拿起一只杏酪,喂到萧弈唇边:“余味亲手做的,比外面酒楼卖的味道还要好,尝尝?”
萧弈嫌弃。
又是甜不兮兮的东西,他一点儿也不喜欢。
然而小姑娘眉眼温软,他舍不得拒绝。
他低头,轻轻咬了小口。
小姑娘双眼亮晶晶的:“好吃吗?”
他点点头:“挺好吃的,跟你一样甜。”
“二哥哥,这般境地,就不要再说情话了吧?”
“那不成。便是刀架在脖子上,该说也是一样要说的。”
南宝衣气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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