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我成了权臣的掌中娇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风吹小白菜
想起前世,他被两百万大军围困,依旧能够巍然不动地坐在军帐,安静地擦拭她的骨灰坛,絮絮地对着坛子倾诉念想,她便也说不出反驳的话。
午后。
魏太师要求判处萧弈流放南疆之刑,沈议潮附和。
南宝衣提议道:“与其流放千里,不如贬为庶人。萧道衍并非庸人,如果他在南疆煽动百姓自立为王,那么魏太师和沈小郎君是否担得起后果?毕竟,他可是有谋反前科的。”
她说得很有道理,那对翁婿一时无言。
魏太师胖胖的手掌心,盘着两枚核桃。
他笑眯眯的,到底不肯轻易放过萧弈,温声道:“既然南大人认定萧道衍会谋反,老夫以为,不如判处他在广恩寺监禁终身。”
“那不成。”
南宝衣反对。
监禁终身,想暗中做点什么都不方便。
她微笑:“听闻当年雍武帝,曾在斗兽场做过奴隶。如今斗兽场重开,不如也将萧道衍送进去。诸位大人以为如何?”
三个男人都有些吃惊。
去斗兽场当奴隶,那可是九死一生的事!
不是说南家五姑娘,爱萧道衍爱得难以自拔吗?
怎么如此狠心?!
南宝衣起身,负着手在萧弈身旁转了一圈:“众所周知,萧道衍是我看中的男人。你们判他监禁终身,我如何与他再续前缘?三位大人不妨卖我一个面子,罚他去斗兽场当奴隶。
“明日,我会花重金买下斗兽场,届时我便是他的主人。他若敢谋反,我南家同罪。以我南家满门做担保,皇后娘娘能放心,满朝文武都能放心。而我自己,也能如愿得到他。”
少女侃侃而谈。
那自信的姿态,那霸道的气场,那跋扈的豪横,简直宛如第二位沈皇后!
她也确实字字在理。
魏太师琢磨着,与其让萧道衍在广恩寺被监禁终身,确实不如让他去斗兽场充当奴隶来得解气。
他很开心这个提议,因此率先同意。
其他人自然没有异议。
南宝衣悄悄松了口气。
……
解决完萧弈的事,南宝衣不出意外地被沈姜召见。
她径直入宫。
隔着珠帘,她恭敬地单膝跪地:“给皇后娘娘请安。”
沈姜坐在妆镜台前,漫不经心道:“你进来。”
南宝衣踏进珠帘。
沈姜递给她一把玉梳子:“为本宫梳头。”
南宝衣不卑不亢,认真地为她梳起长发。
沈姜盯着镜中的少女,声音慵懒:“怎么,如此羞辱阿衍,是想拿他当礼物,投靠本宫?”
少女坦坦荡荡:“是。”
沈姜笑了:“阿衍和青阳把你从宫变中摘出去,为的就是把你安排在本宫身边当奸细,本宫心知肚明。你们的一举一动,都在本宫的眼皮子底下,你也好意思说投靠本宫?”
“世家品评在即,南家若想位列世家,就得投靠娘娘。”南宝衣很有耐心地为她梳头,“更何况,把二哥哥贬为奴隶,他就是臣的私有物,不会再有别的女人与臣共享他。皇后娘娘,臣很清楚,投靠您,于公于私,都是最好的选择。”
她说着话,缓缓抬起眼睫:“听闻娘娘年轻时,曾亲自率领千军万马横扫诸国。娘娘这般疑虑,可是因为年纪渐长,心性胆怯,所以不敢收下微臣?”
沈姜把玩着金步摇。
镜中少女眉目坚定,这副倔强神情,与年轻时的她竟有三分相像。
沈姜笑出了声。
她道:“自打本宫掌权以来,就允许女子为官。可惜二十年来,没有哪个女子,像你这般大胆。南宝衣,本宫赏识你,愿意吃你的激将法。你想投靠本宫,本宫允了。南家想位列上品,可以。但是,你得帮本宫做一件事,来证明你的忠心。”
南宝衣放下玉梳子。
她拱手:“当万死不辞。”
重生后我成了权臣的掌中娇 第787章 洗干净给她送过来
从皇宫出来时,正是黄昏。
南宝衣跨上骏马。
夕阳洒落在她娇美的侧颜上,睫影拉出冷清的扇形弧度,衬着玄黑色官袍,平添肃杀。
周聆书和唐骁等在宫外,好奇问道:“皇后娘娘与你说了什么?”
南宝衣紧紧攥着缰绳。
迎面而来的冬风,略有些刺骨。
她轻声道:“让我去抓温家余孽。”
周聆书和唐骁对视一眼,面露震惊。
南宝衣垂着眼帘:“她说,温家虽然满门被抄,却还有个小女儿被藏匿在长安城中……她让我去抓她。”
温家,是皇嫂嫂的娘家。
本是钟鸣鼎食之家,却因为追随皇太子,被沈皇后下令满门抄斩。
南宝衣想着皇嫂嫂对她的好,想着温家小女被抓之后可能会有的下场,她无论如何也催不动骏马。
周聆书低声:“是温知凝吗?”
南宝衣点点头:“是。沈皇后说,她被温家的故旧门生救下,如今就藏身在西南鹿巷。”
周聆书脸色难看。
他纠结:“我有一言,不知当讲不当讲。”
唐骁拿胳膊肘捅了他一下:“讲啊,吊人胃口算怎么回事?”
“你们也知道,三皇子萧子重即将归京的消息吧?当年温家鼎盛,温大人官拜大司徒,皇太子和温彤订婚,三皇子是和温知凝订婚的……他们,也算青梅竹马。”周聆书结结巴巴,“所以我,我觉得咱们掺和温家的事,不是,不是什么好事……”
气氛逐渐诡异。
抓,还是不抓,这是个问题。
弄不好,里外都不是人。
半晌,唐骁一拍大腿:“抓!”
他嚷嚷:“沈皇后早就知道温知凝的藏身之处,咱们司隶衙门不抓,也会有金吾卫去抓。温知凝落在咱们手上,说不定还能落个好。若是落在金吾卫手上……”
南宝衣咬牙:“那就抓!”
……
南宝衣扪心自问,一生行事,从未像今日这般蛮横凶恶。
把温知凝从鹿巷搜出来时,小姑娘不过十四五岁,容貌与皇嫂嫂有三分相像。
穿象牙白交领小袄,搭配绿罗裙,小脸苍白如雪,杏子眼蒙着一层水雾,怯生生看着马背上的自己,像是一枝不堪风露的桃花。
南宝衣为难:“你——”
“大人!”
温知凝猛然跪了下去。
泪珠滚落,她仰起小脸:“我温家没有造反,我温家世代忠烈,所作所为,不过是为了肃清朝堂,端正社稷。我苟延残喘地活着,不是为了自己,只是为了有朝一日能够代替爹娘,向天子讨个公道,证我温家满门清白!求大人明鉴!”
她以头磕地。
她的脊背是笔直的,柔弱却很坚韧,像是不会轻易折断的藤蔓。
额头重重撞破,血液在青砖上蔓延。
南宝衣心头俱颤。
她根本受不起温家妹妹这一跪!
然而温家是否谋反,终究不是她负责的案子。
她只得板着脸:“带回去。”
衙役立刻抓住温知凝,将她押进了囚车。
小姑娘蜷缩在囚车角落,面对未知的命运,紧紧抱着双膝,像是受惊的幼兽。
穿过市井时,围观百姓数不胜数。
南宝衣骑在马上,听见他们指指点点:
“温家那么好的人家,也能被朝廷认成反贼,真是天大的笑话!”
“温家免费开办私塾,我家三个儿子,都是托温家的福才能读书识字!我不信温家老爷会谋反,更不信皇太子殿下会谋反!”
“可怜温家就剩这么个独苗苗,也要被朝廷抓回去,造孽哟!”
“呸,朝廷走狗!”
“……”
他们之中有义愤填膺的人,已经开始唾骂司隶衙门。
南宝衣咬着唇儿。
她也是娇养长大的姑娘,一向脸皮薄,从没有被人戳着脊梁骨辱骂过,偏偏骂的还是事实,她连反唇相讥都做不到……
不知道是谁带头,朝衙役们扔来白菜叶子。
一枚鸡蛋重重磕在南宝衣的脑袋上,疼得她倒吸一口凉气,连忙捂住砸疼的地方。
眼看百姓逐渐失控,她只得拔剑威胁:“你们是要造反吗?!”
嘈杂的人群,被一嗓子吼得安静下来。
那马背上的少女,容貌娇美,却凛冽凶恶。
像是沈皇后放出来的恶狗。
百姓们虽然缄默,却忍不住面露愤慨。
南宝衣收剑入鞘。
她心一横,决定恶人当到底。
她朝皇宫方向拱了拱手,高声道:“我奉皇后娘娘之命,前来捉拿叛贼家眷。你们辱骂我,便是辱骂皇后娘娘。你们是想跟朝廷作对,还是想跟金吾卫作对?!谁敢再骂,皇后娘娘绝不饶恕!”
当恶人归当恶人,但也要给沈皇后拉一波仇恨才成。
百姓们群情激愤。
可是摄于金吾卫的威势,他们并不敢张嘴怒骂。
因为南宝衣这番话,果然又暗暗把仇恨迁到了沈姜头上。
周聆书悄悄对南宝衣竖起大拇指。
南宝衣一夹马肚:“回衙门!”
回到官署,却见沈议绝已经等在这里。
他淡淡道:“娘娘有旨,温知凝由金吾卫处置。”
南宝衣怔了怔。
才投靠沈姜,她自知不能做出反水的事。
于是她淡淡道:“听闻温姑娘和三殿下曾订过亲事,想来三殿下对她是有几分怜惜的。沈将军,你可别做错了事。”
沈议绝没有搭理她。
金吾卫拉上囚车,径直走了。
周聆书气得跺脚:“这叫什么事?!”
南宝衣目送他们远去,喃喃道:“沈皇后,是在考验我对她的忠诚。想来,算是通过考验了吧?”
夜色如泼墨,笼罩了长安城。
她揉了揉太阳穴:“今日便散了吧。”
她还得去一趟斗兽场。
……
南家别的没有,就是金银财宝堆积如山。
不过几个时辰的功夫,那座斗兽场就被南家花重金买下。
南宝衣踏进斗兽场的高阁雅座,管事们屁颠屁颠儿地跟在后面。
“给新主子请安了!南家大郎君说,这座斗兽场送给您玩乐,如今已是挂在了您的名下。虽然咱们夜间不开张,但您若是有什么想看的节目,只管点来,我等竭诚为您效劳!”
雅座奢贵清幽。
南宝衣两天一夜未曾合眼。
她靠在屏风后的贵妃榻上,阖着眼睛道:“把他带过来……”
强撑到现在,她说完就睡着了。
管事们面面相觑。
把他带过来?
把谁带过来?
为首的大管事一拍大腿:“我懂了!新主子定然是打算宠幸奴隶,以前不也有贵妇人跑来这里找乐子吗?走走走,咱们去挑几个容色好的,洗干净给她送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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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我成了权臣的掌中娇 第788章 唯恐弄坏了他的小娇娘
雅座里熏着甜甜的安神香,织纱屏风描绘淡金山水,将六角琉璃灯的光过滤得清幽恬静。
南宝衣睡得酣香,子夜刚过,就补足了精神。
她揉了揉惺忪睡眼,声音有些沙哑:“水。”
管事的卑躬屈膝守在贵妃榻前,闻言,连忙呈上一盏香茶。
他注视着南宝衣喝茶,笑眯眯道:“主子,您要的人给您找来了,您看看是否满意?”
南宝衣抬头。
侍女撤掉了屏风。
十八个壮汉站在雅座里,衣衫尽解,露出健硕的腰身和胸膛。
见她望过来,他们纷纷迫不及待地开始展示自己阳刚的力量。
南宝衣沉默半晌,心中有了不好的预感:“这是作甚?”
管事眉飞色舞:“我懂的!您不就是想找人伺候嘛,这是小人亲自为您精挑细选出来的男宠,您看您是一天宠幸一个,还是大家一起上?小人以为,一起上兴许热闹些!”
南宝衣险些喷出一口茶。
她抬袖擦了擦嘴角,不敢置信地盯向管事。
管事害羞地别过脸:“您要是嫌弃他们粗鲁,小人倒也愿意亲自侍奉您。只是,小人尚还是清白之身——”
“打住!”
南宝衣炸毛。
她咬牙:“我不要他们,也不要你。我要萧道衍,去把萧道衍给我带过来!”
管事疑惑:“萧道衍?”
被贬黜到斗兽场的奴隶,有钟鸣鼎食的达官显贵,也有名闻天下的俊杰才子,更有为非作恶的亡命之徒。
当他们来到这里时,他们就都失去了原本的姓名,只以编号代替。
南宝衣不耐烦:“就是今天新来的那个。”
“哦!”管事恍然,赞叹地朝南宝衣竖起大拇指,“主子好眼力,那家伙可真是玉树临风英俊潇洒,一看就知道那方面十分伟岸了得——”
“快去!”
南宝衣耳根通红,踹了他一脚。
什么人啊这是!
管事屁颠颠儿地走后,她的肚子发出一连串叽咕声。
她揉了揉饿瘪的肚子,这才想起还没吃晚膳。
她抱起盛满精致点心的高脚瓷盘,拿起香喷喷软糯糯的百香糕,饿得一口一个。
萧弈踏进来时,看见他家的小姑娘双颊鼓鼓,像是小松鼠般使劲儿嚼着食物,噎得直翻白眼。
他挑眉上前,递了一盏温茶给她。
南宝衣喝完茶,终于顺了气,一边抚着胸口,一边打量萧弈。
他束着凌乱的马尾,黑色衫子敞开,胸肌健硕,腰身劲窄。
穿一条破旧的皂裤,裤脚卷起一截,露出赤着的小腿腹和双脚,脚踝上戴着厚重的枷锁,是防止囚犯逃跑用的。
她惊异:“大冷天,你就只穿这点衣裳?”
“无妨。”
萧弈伸手,替她擦去唇边沾着的百香糕碎屑。
指尖顺着她的面颊游走,最后落在额头一处泛红的磕伤上。
小姑娘肌色如白玉,这处磕伤显得十分明显。
他眯了眯眼:“谁干的?”
南宝衣摸了摸伤口,轻描淡写地把自己被人砸鸡蛋的事情说了一遍。
萧弈眸色沉沉。
安静了很久,他道:“还有个办法,不必娇娇受苦,就可以叫天下改头换面。”
“不可以!”
南宝衣想都没想,立刻阻止。
她知道他的办法是什么。
他想回南越,召集五十万兵马,挥师大雍。
他是沙场上的战神,若是不管不顾放手去博,当然可以打败沈姜。
可是前世死了多少无辜百姓,他的五十万兵马,到最后只剩下寥寥百骑,天枢甚至全军覆没。
那样血流成河的战争,她不想要。
她不知道世上是否有因果报应,但她想为前世杀戮成瘾的二哥哥,多积攒一点福报。
她仰着小脸,丹凤眼亮晶晶的:“我从未做过恶人,对我来说,当个大权在握的佞臣,未尝不是一件有意思的事。二哥哥,你放心,我今后定然好好保护自己,不会被人欺负的。”
前世,二哥哥明明是保家卫国的英雄,却被抹黑了名声。
如今他曾尝过的滋味儿,她也要完完整整地品尝一遍。
可她心甘情愿。
萧弈的大掌,轻轻摩挲少女的脸蛋。
她说得那么轻松,可他清楚,她将扛上怎样的压力。
他低下头,额头贴着她的额头:“是我不好。说好了娶你以后,就好好保护你,让你做萧家的小娇娘,如今却又让你抛头露面,与恶狼周旋……这辈子,我欠南娇娇太多了。”
南宝衣扶住他的肩。
她仰起头,亲了亲他的下颌和唇角。
丹凤眼明亮如星辰,她绽出一个灿烂的笑容:“二哥哥,我心甘情愿呀!”
这条命都是他给的。
前世她那么刁蛮任性,是她欠他一场花好月圆。
烛火哔啵。
金丝绣芙蓉帐幔低垂。
少女衣衫半解,玄黑色官袍堆叠在腰间,更显肤色如雪。
束发的丝带被抽去,垂散的青丝衬得她人比花娇,最是妩媚。
戴着镣铐的男人,倾身而来。
深沉的黑夜是他的眼眸。
他浅浅品尝试探,唯恐弄坏了他的小娇娘。
少女眼睫湿润:“疼……”
“太久没弄的缘故。”
萧弈忍得难受,额头薄薄一层细汗,温柔而又耐心地亲吻她的眉眼,哄她放松。
窗外落了细雪。
至东方破晓,萧弈独自坐在榻前。
他回眸,小姑娘睡得很香,唇瓣在激烈时被咬破,一丝凝固的嫣红血渍衬出别样的秾艳。
他沉默着,替她拢了拢锦被。
权力的博弈一旦开始,双方谁也没有叫停的资格。
否则,便是满盘皆输的下场。
而他,把所有赌注压在了南娇娇身上。
他俯首,吻去她唇上血渍,在她耳畔呢喃:“前路,会很难吧?我会陪着你,一直陪着你……”
……
长安落雪。
沈姜赤脚站在暖殿窗前,俯瞰着参差错落的九重宫阙。
女官在她身后细细禀报:“眼线回报,南大人并没有特别优待雍王殿下。虽然昨夜召幸了一次,可是今晨雍王殿下从雅座出来时,仍旧戴着镣铐,被关进了奴隶居住的囚牢。”
沈姜抬手,在琉璃窗的水雾上,落下缓缓一笔。
女官沉吟片刻,怀疑道:“娘娘,南大人真的是诚心投靠您吗?奴婢担心她对您不利。”
重生后我成了权臣的掌中娇 第789章 这世上,您有拿命去爱的人吗?
“诚心如何,不诚心又如何?”沈姜漫不经心,“记着,对付怀有异心的猛兽,杀了固然是一种选择,然而收服她,其实是更好的选择。能不能毁掉本宫,看她的本事。能不能叫她服气,凭本宫的手段。担心什么?”
“娘娘智谋无双,是奴婢多虑了。”
又有女官匆匆进来,恭声道:“给娘娘请安!沈小将军递话进来,温知凝已经在天牢关了一宿,是生是死,请娘娘裁夺。”
“送去暮香尘。”
长安城的花街柳巷,集中在西园,就在广恩寺、斗兽场那一带。
赵家是八大世家之一,掌控着西园里过半的歌坊花楼,题名“暮香尘”的官家教坊司,也由他们主持运转。
送去暮香尘的女子,一般都是充为奴籍的罪臣女眷,自幼学习琴棋书画,比其他风尘女子干净的多,只专门接待王孙贵胄。
女官提醒:“娘娘,温家小娘子曾是三殿下青梅竹马的未婚妻,虽然如今没了婚约,但就这么送去教坊司,若是给三殿下看见……娘娘,殿下这两日就该进京了。”
“赵家惊鸿,堪为三皇子妃。”
沈姜吐字冷淡。
女官怔忪。
赵家作为八大世家之一,家族的嫡长女赵惊鸿是许多王孙公子联姻的首选对象,当初帝后有意让皇太子萧宁和赵惊鸿联姻,只是萧宁和温彤自幼互相爱慕,因此拒绝了赵家的婚事。
娘娘为三殿下选择这一门婚事,等同把赵家拉到了三殿下的阵营里,对将来三殿下登基为帝大有裨益。
女官低声试探:“娘娘已经下定决心,让三殿下入主东宫?”
沈姜一笔一笔地勾勒着琉璃窗上的图案。
她瞳仁漆黑:“史上,可有女子称帝?”
这个问题太过大胆。
女官惊骇地跪倒在地:“启禀娘娘,中原诸国,未曾有过!”
沈姜唇角扯出一抹意味不明的讥讽,转身往寝殿深处走去。
殿中金盏烛台高低错落。
雾水融化,水珠在琉璃窗上滚落,模糊了白狐狸面具的图案。
窗外风雪弥漫,黄瓦朱殿的宫城远景模糊。
……
斗兽场,南宝衣策马而出。
小堂姐派侍女给她递了口信,说是再过五日,就是长公主的寿诞,请她前往镇国公府赴宴。
司隶一职位同二品,算是实权官职。
镇国公府长公主过寿,肯邀请妾室的娘家人赴宴,算是间接认下了小堂姐的娘家,也清清楚楚地代表着镇国公府喜爱小堂姐,是为小堂姐长脸呢。
心头笼罩了多日的阴霾,终于消散些许。
只是置办什么寿辰礼物,是个值得考量的问题。
街道尽头,风雪肆虐。
清脆的金铃声远远传来。
南宝衣抬眸。
无数黑甲侍卫开道,有华贵精致的七香宝车,从风雪中遥遥驶来。
车檐下挂着六角金流苏宫灯,题写着“萧”字,乃是皇室车辆。
四周百姓惊讶议论:
“是三殿下!”
“三殿下游学归来了!”
“听说雍王造反,这次三殿下回京,怕是要被立为皇太子了吧?”
南宝衣注视着七香宝车。
细密精美的青竹窗帘卷起半截,慵懒坐在里面的少年,不过十八九岁,发饰金冠,穿一袭开襟的大红锦袍,生得高姿秀丽,容貌与沈家人格外相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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