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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我成了权臣的掌中娇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风吹小白菜
家族并没有欠她什么,相反,是她欠家人一场体面锦绣的前程。
……
终于到了长公主过寿这日。
南宝衣带着野山参和太禧白前来祝寿,但见镇国公府门庭若市,高朋满座。
侍女笑眯眯地把她领去东南角的院子:“四姑娘盼着见您呢。”
南宝珠居住的院子精致清幽,院子里栽种着奇花异草,还别出心裁地养了几只丹顶鹤。
南宝衣觉得把丹顶鹤换成能吃的鸡鸭鹅,小堂姐会更高兴。
“娇娇!”
她刚穿过花径,不远处就传来小堂姐欢喜的声音。
她系着斗篷站在屋檐下,冻得小脸通红,大约已经等她很久。
云髻花面,肤色晶莹。
是想象中的长安贵妇模样。
她情不自禁地绽出笑容:“小堂姐!”
南宝珠三两步踏下台阶,牵住南宝衣的手,轻轻蹙起柳叶眉:“娇娇又瘦了……”
昔日她的小堂妹只爱红妆,如今却穿一身玄色官袍,不见珠钗绫罗,只剩泛着冰冷金属光泽的革带军靴。
南宝珠鼻尖微酸:“只恨我不是男儿身,让娇娇在外奔波……”
“小堂姐已为人妇,却还跟我哭鼻子,羞不羞呀?”南宝衣眉眼弯弯地捏了下她的脸蛋,左右望了眼,“小公爷呢?”
“在前院招待男眷。”南宝珠摸了摸她的袖口,见她里面穿着保暖的夹袄,这才放心,“我领你去见长公主。”
穿廊过院。
长公主身份尊贵,还在寝屋梳妆。
南宝衣给她请了安,偷眼张望,她飒爽利落,举止间自带皇家贵气,一看就知道是锦绣堆里出来的高门主母。
长公主戴上修长的黄金护甲,抬眸打量她一眼。
她淡淡问道:“阿衍没来吗?”
南宝衣这才想起,她不仅是珠珠的婆母,她还是二哥哥的亲姑姑。
她垂下头:“二哥哥负伤在身,不方便出门。”
长公主嗤笑:“什么负伤在身,怕是你嫌弃他身份低微,没有脸面带他出门吧?听闻你如今投靠沈皇后,你为本宫祝寿,那么本宫也祝你能靠着沈皇后,位列上品,直上青云。”
这番话着实不怎么动听。
南宝珠急了:“殿下,我妹妹——”
南宝衣拦住她。
她不卑不亢地盯着长公主:“我做的一切,都代表二哥哥的意思。殿下信我也好,不信也罢,清者自清!”
“清者自清……”
长公主品着这句话,忽然笑出了声。
她玩味地抬了抬下颌:“本宫不过逗你一逗,你们姐妹紧张个什么劲儿?阿衍要做什么,本宫心知肚明。”
她转向妆镜台,从容不迫地戴上耳饰。
原来是逗她……
南宝衣倒是闹了个脸红。
垂在腿侧的双手,更是无措地冒出一层薄汗。
二哥哥的家人个个脾气古怪,她都不知道该如何应付了。
南宝珠也吁了口气,拿起盘子里的一块花糕:“娇娇尝尝,殿下这里的花糕格外好吃,我问厨子讨要秘方,他却死活不肯告诉我。”
南宝衣哪有心思吃花糕。
她拿手帕擦去手掌心的薄汗,试探道:“殿下,我南家的女儿,没有为人妾室的道理。若年底品评时,南家能位列上品,我小堂姐能否……”
她欲言又止。
长公主从镜中看她。
南家的小女儿,眉目娇美而稚嫩。
明明年岁不大,却偏偏扛起了家族的事,朝堂的事。
真不容易。





重生后我成了权臣的掌中娇 第793章 沈议潮没有心,我有
长公主佩戴好耳饰。
她回转身,认真地凝着南宝衣:“都说高门寒户,云泥之别。本宫却觉得,英雄,当不问出处。几百年前,这长安城的八大世家,又有哪家不是从土里刨食吃的农人?”
南宝衣愣住。
长公主这是……答应她的意思?
巨大的喜悦感油然而生。
她忍不住红了眼眶,郑重拱手:“多谢长公主!”
“哟,这是在说什么私房话呀?”
带笑的女音忽然响起。
侍女挑了珠帘,恭敬道:“殿下,赵夫人和赵姑娘来给您祝寿了。”
南家姐妹转身望去。
踏进珠帘的贵妇人生得窈窕妩媚,身后还跟着两个少女,各自打扮得锦绣富贵,一个恬静端庄,一个活泼娇俏。
长公主亲自介绍:“这是赵太尉的夫人,这是赵太尉的两个千金,赵惊鸿,赵小蛮。赵夫人,这是阿舟的爱妾,南家宝珠。这是新上任的司隶,南宝衣。”
互相见过礼。
赵夫人掩袖而笑:“殿下这就不厚道了,大喜的日子,叫妾室出来作甚?我还寻思着,把我家小蛮说给你家阿舟呢。阿舟年少时,常与我家小蛮走动,也算青梅竹马两小无猜。阿舟失踪的那几年,小蛮整日念着他,真是喜欢得紧。”
南宝衣怔忪。
她望向赵小蛮,少女十六七岁,果然是眉眼含情的娇羞模样。
她又瞅向小堂姐,对方冷淡地撇开了脸儿。
长公主不动声色:“听闻皇后有意让惊鸿做三皇子妃?惊鸿前程无限,赵夫人该满足了。我镇国公府素来不参与朝堂之争,嫁娶之事,容后再议。”
赵家是皇后党羽。
若是镇国公府和赵家联姻,等同间接地站在了皇后这边。
这是镇国公和长公主都不愿意看到的局面。
赵夫人干笑两声,没再多言。
南宝衣陪着南宝珠退出主院。
一路上,她忍不住多瞄了几眼小堂姐的脸色。
穿过游廊时,她终于问道:“小公爷和赵小蛮,是怎么回事呀?果然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我竟从未听他提起过。”
南宝珠倚在美人靠上。
她端起扶栏上准备的玉碗,洒了些鱼食到水里,低声道:“赵小蛮曾来国公府找过他几次,大约是喜欢的。只是他嫌烦,起初碍于礼貌见过一两面,后来就干脆回绝了。”
“那就是单相思。”南宝衣抓住姐姐的手,“珠珠,小公爷生得好看,脾气又桀骜不逊,正是许多贵女心仪的那种。你可不能因为别的姑娘喜欢他,就和他生了嫌隙,那并不是他的错。”
“我又不喜欢他,管他作甚?他娶赵家女郎才好,他今日娶妻,我明日就收拾包袱回娘家!咱们姐妹都不嫁人了,当一辈子老姑娘也不错啊!”
南宝珠侃侃而谈。
南宝衣眨了眨眼。
不,她并不想当老姑娘。
她还是想嫁人的……
目光落在小堂姐背后。
穿丹纱袍的少年郎,面无表情地立在那里。
眉眼清隽,唇红齿白,寒风撩起他的织金宽袖,丹鹤般的风姿气度当真皎洁无暇,宛如高山晶莹雪。
然而他的眼神,却格外阴郁可怕。
南宝衣轻咳一声:“那,那什么,珠珠啊,我如今在官场游走,总待在后院也不成。我去前院和同僚们说说话,你,你悠着点啊!”
她一溜烟跑了。
南宝珠抱着鱼食小碗,莫名其妙。
她为啥要悠着点?
正茫然之际,忽然有人从背后抱住她的腰身。
清冽的橘子香从背后袭来。
少年刚经历完变声期,嗓音沉稳清越:“刚刚,姐姐在说什么?”
南宝珠悚然一惊。
怪不得娇娇跑那么快,原来是因为看见了宁晚舟!
她有点害怕,不安地咬向下唇——
却被宁晚舟抠着牙尖,强迫她张开嘴。
他的指尖泛着烟草味儿。
他垂眸,眼神里藏着沉黑霸道:“不许姐姐伤害自己。”
“唔……”
南宝珠被迫叼着他的食指和中指,根本无法说话。
宁晚舟盯着她嫣红的唇,不知想到什么,泛红的狐狸眼又暗又欲,挑了挑眉,缓缓退回双指。
似是意犹未尽,他用指腹摩挲过自己的下唇,歪头而笑:“谁要娶赵家女郎?姐姐怎么就要回娘家了?”
南宝珠转身,颇有些忌惮他。
这厮年岁渐长,身量越发挺拔修长,甚至比她高出了一个头。
平日里神出鬼没,她沐身时他会突然出现在屏风外,有几日她清晨醒来,竟然发现他睡在她的榻上!
南宝珠直觉,这只狐狸越发控制不住他自己了。
她努力板起小脸:“赵家都有心说亲了,赵夫人还说你和赵家女郎青梅竹马两小无猜,难道你还能不娶人家?既然有青梅等着,你当初又何必招惹我?你想当第二个沈小郎君是不是?”
她并非有意背后说人闲话。
实在是沈议潮的所作所为太过惊世骇俗。
她听婢女嚼舌头,沈议潮为了新妇鞭笞旧爱,这番操作简直让她惊呆了。
她不愿意做第二个寒老板呢。
宁晚舟冷笑:“大雍世家,多有来往应酬。我幼时随几位亲姐姐去赵府做客,不过才见了她几面,就称得上青梅竹马两小无猜了?如此算来,那我的青梅几乎遍布长安。赵夫人胡言乱语,当真玷污了这两个词儿。”
南宝珠别过小脸,嘟囔:“你一贯嘴甜……”
宁晚舟盯着她噘起的朱唇,眼神越发深沉晦暗。
他把南宝珠抵在美人靠和他怀里,低头把玩起她的金步摇:“沈议潮是沈议潮,宁晚舟是宁晚舟。他没有心,我有。”
他俯首,轻轻吻了吻少女的耳根,哑声:“姐姐,我缠了你这么多年,你怎么半点儿不想我的好?”
清冽的橘子香仿佛逐渐燃烧起来,在寒冷的冬日,化作更热烈的浓香。
南宝珠招架不住。
她鼓起勇气推开少年,捂住滚烫绯红的脸颊:“你,你离我远些!”
风姿秀丽的美少年,真像个狐狸精。
而他们并不是势均力敌的关系。
她如今地位卑贱,仅有的宝贝是她的真心和尊严。
她却不敢拿出它们,轻易交付他人。
否则将来一败涂地,她便什么也不剩了。
少女揉了揉眼睛,转身跑向游廊尽头。
……
南宝衣来到前院。
院中高朋满座觥筹交错,丝竹管弦声不绝于耳,太尉赵炳还带来了二十位容貌美艳的乐姬和歌姬助兴。
南宝衣穿过太湖石假山,脸色渐渐凝重。
穿一袭水绿轻纱,怀抱琵琶端坐在矮案后的少女,正是温知凝。
她身旁围着两个大腹便便的中年官员,正含笑欣赏着她受惊害怕的姿态,不时出言调侃两句。
萧子重慵懒地倚坐在亭子里,正和几位纨绔玩牌。
虽然没往温知凝那边看上一眼,南宝衣却清楚地注意到,他手背上的青筋轻微起伏。
是动怒的预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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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我成了权臣的掌中娇 第794章 寒老板在沈家,究竟是怎样的待遇
温知凝深深低着头,小脸雪白。
一名官员温柔地撩开她额前碎发,笑眯眯道:“当年知凝刚出生时,伯伯还去参加过你的满月酒。一转眼,我们知凝都成姑娘了。”
肥胖的手指,不经意地擦过少女的面颊,又落在她的腿上,意味深长地拍了两下。
温知凝轻颤着,难堪地别过半个身子。
旁边的官员晃了晃杯中酒,醉眼微醺:“听说知凝去了赵家教坊司,不知几时挂花牌啊?我们这些阿叔阿伯,到时候定然去给你捧场,嘻嘻!来,知凝陪阿伯喝一杯!”
他搂住少女,将烈酒凑到她嘴边:“喝!”
温知凝双眼通红,在他怀中不停挣扎。
晶莹的酒液顺着嘴角滚落,沾湿了轻纱衣襟。
南宝衣咬牙。
她正要上前解围,忽然有人从背后捂住她的嘴。
熟悉的烟草味儿悄然袭来。
她回头,大美人正对她眨眼睛:“别去。”
她晃了晃神,才认出来人:“寒,寒老板?”
真是奇了怪了,无论春夏秋冬都要穿戴性感的寒烟凉,今天竟然严严实实地穿了件大红短袄,搭配桃花粉刺金福字的罗裙,看起来不仅辣眼睛,还很有良家妇女范儿。
“嘘。”
寒烟凉朝亭子里努了努嘴:“你看。”
南宝衣望去。
芭蕉亭里,周家大郎君也在。
他切了一张牌,望向温知凝:“温姑娘,过来伺候殿下。”
他在帮温知凝解围。
那两名官员只是寻常世家出身,忌惮地望了眼芭蕉亭里的权贵,到底不敢忤逆,只得放温知凝过去。
少女抱着琵琶,战战兢兢地跪坐到亭子里。
她额头的伤口已经结痂,眼神涣散而惊惧。
周家大郎君把茶盏推到她手边,她也只是受惊地瑟缩了一下,紧紧抱着那把琵琶,像是不认识亭中众人。
假山旁。
南宝衣迟疑:“她怎么了?”
寒烟凉:“那日她被金吾卫带去天牢,因为生得美貌,狱卒想把她占为己有,她羞愤之下一头撞上了铁牢门。沈议绝恰好经过,这才救下她。虽然请了大夫,可脑子却撞糊涂了,也是可怜人。”
南宝衣同情不已。
看萧子重那副模样,大约还不知道温家妹妹的情况。
他亲手把温大人送上刑场,也是个心狠手辣的。
她轻声:“我想把温知凝买回南府,好好保护她。”
“你想买,赵家未必肯卖。”
寒烟凉随手摸出细烟管和火折子,拢着寒风点燃,“劝你一句,因为你投靠沈皇后的缘故,萧子重已经记恨上你,别因为温知凝再去招惹他。”
南宝衣挑眉,好奇地转向她:“你怎么什么都知道?你是跟着沈议绝来祝寿的?你偷偷摸摸躲在假山这边作甚?”
寒烟凉倚着石壁,深深吸了一口烟。
她眯着眼,惬意地吞云吐雾。
斜睨向南宝衣,她弯起朱唇:“沈议绝那个古板老货,竟然说抽烟的女人都不是好东西,不仅不许我抽烟,还折了我的烟管。”
南宝衣点点头:“原来是避着他抽烟……”
她又打量了眼寒烟凉的穿戴,吐槽:“说起来,寒老板怎么走起良家妇女的路子了?这衣裙又粉又红,不仅有金边刺绣,还有一圈大福字,也忒老气了……”
烟雾缭绕,寒烟凉翻了个白眼。
难道她想穿这种衣裳?
正要骂一骂那个禁欲古板的沈将军,假山背后传来冷漠阴鸷的声音:“南大人对本将军的侍女,似乎意见颇多。”
沈议绝走了出来。
他身形高大挺拔,左眼下的刀疤怪瘆人的。
也不知何时出现在假山这里的,又听了多久的壁角。
南宝衣有点儿怕他,讪讪道:“岂敢?只是觉得这衣裳……”
沈议绝面无表情:“本将军亲自买的。”
南宝衣眨了眨眼。
她利落地拍了下巴掌,赞叹:“怪不得这么好看!这大红大彩的,还绣了好多福字,多吉祥啊,也太配我寒姐姐了!将军眼光真好,哦呵呵呵呵!”
寒烟凉翻了个白眼。
南小五的马屁,她早就见识过很多回了。
沈议绝也没搭理南宝衣。
他随手拿过寒烟凉的细烟管,从容不迫地折成两截。
他扔掉烟管,冷淡道:“我不喜欢烟草味儿,别再有下次。”
寒烟凉惋惜:“烟管很贵的,我攒了一个月的月钱买的呢。”
“会赔你银钱。”
南宝衣听得耳朵都竖了起来。
寒老板在沈家,究竟是怎样的待遇?
当阶下囚,还能拿月钱?
她也想去沈家当阶下囚了……
“阿兄。”
不远处传来沈议潮夫妇的声音。
沈议潮和魏楚楚结伴而来,对沈议绝行了个礼。
魏楚楚打量寒烟凉几眼,轻笑:“哟,多日不见,寒姑娘怎么打扮成了这副模样?跟乡下村妇进城似的,瞧这大红大彩的,要多土气有多土气,谁挑的衣裳啊,真难看!”
能够艳压寒烟凉,她笑得十分开心。
沈议潮附和:“寒姑娘这副模样,确实不如昔日美艳动人。这衣裙,便是我阿娘也看不上。虽然你我的情分已成过往,但你也不该如此自暴自弃。”
南宝衣抿唇。
这两人,还真是嘴贱……
她望向沈议绝。
沈议绝脸色冷漠,左眼下的刀疤隐隐泛着狰狞色泽。
显然是不高兴了。
寒烟凉娇弱无骨地倚在他的肩上,婉声道:“可我觉得十分好看呀,将军定然也觉得好看,是不是?”
美人仰着头。
吐息之间,带着野蔷薇的甜香。
那是她唇脂的味道。
沈议绝的脸色缓了缓。
蔷薇花露和唇脂,那也是他亲自买来送她的礼物,她很喜欢,早晚都会涂在唇瓣上,她说美人是娇养出来的,还催他再给她买几盒珍珠膏。
她喜欢他买的东西。
这个认知,令沈议绝心情不错。
于是他点头:“很好看。”
沈议潮和魏楚楚惊呆了!
沈议潮浑身不自在,蹙起眉尖,转了转指间佩戴的星辰戒指。
他的阿兄,从懂事起就满心放在事业上,从不在意女人,别说成婚,连个通房丫鬟都不肯收。
他阿娘甚至怀疑,阿兄是不是好男风。
没想到……
有朝一日,他阿兄竟然会夸奖女人的衣裙好看。




重生后我成了权臣的掌中娇 第795章 难道阿兄看上了寒烟凉?
沈议潮的目光,不住地在寒烟凉和沈议绝之间逡巡。
之前他就察觉到不对劲,只是考虑到阿兄和寒烟凉身份悬殊,阿兄又一向理智,所以他认为阿兄绝不可能爱上寒门女子。
可是如今看来……
难道阿兄,真的看上了寒烟凉?
不应该啊!
像阿兄这样的名门嫡子,当然要迎娶世家贵女才对。
就算他喜欢寒烟凉,阿娘也绝不可能同意他们的婚事。
想到这里,沈议潮又莫名放了心。
魏楚楚和他想的不一样。
她不忿道:“阿兄,我是魏家的新妇,可是自从进门那天起,你就没给过我好脸色。如今你为外人撑腰,落我的脸面,难道我不是沈家人吗?还是说,这个狐狸精才是你沈家人?!”
沈议绝沉声:“张口闭口狐狸精,这就是你魏家名门淑女的教养?”
沈议潮立刻提醒:“楚楚,不得对兄长无礼。”
魏楚楚委屈地冷哼一声,扭头跑走。
沈议潮无奈,只得歉意地对兄长拱手作揖。
他又复杂地看了眼寒烟凉,这才去追魏楚楚。
他们走后,沈议绝瞟了眼寒烟凉的衣裙。
他迟疑问道:“果真不好看吗?”
寒烟凉笑着摇了摇裙裾:“那你说呢?”
“那日打马走在街上,见店铺里挂了这身刺绣福字的罗裙,看着十分吉祥,因此才想买给你。阿弟说,你半生坎坷,是福薄之人。所以你身上,总得有些招福气的东西才好。”
沈议绝轻描淡写。
寒烟凉却是微微一怔。
沈议绝避开她的视线,转身往后院走:“去给长公主祝寿。”
寒烟凉注视着他的背影,抬手别了一绺鬓发到耳后。
她回眸,朝南宝衣眨了眨眼:“我走啦!”
南宝衣点点头。
她看了沈家这一出大戏,非常心满意足。
出于姑娘家的直觉,她觉得大沈对寒老板,似乎是有那么点儿意思的,想来寒老板在沈家的处境,并不需要太过担忧。
她从怀里掏出青橘子,一边剥开橘子皮,一边张望芭蕉亭。
竹帘高卷,亭中置着煮酒的红泥小火炉。
围坐在亭中玩乐的,都是皇城里身份最高的那一小撮年轻人。
赵家姐妹也在。
赵小蛮捧着双腮,活泼笑道:“知凝妹妹怎么不说话?遥想当年,你的琵琶最婉转,温彤姐姐的白纻舞最妙,我姐姐的长筝最扣人心弦,两位宁家姐姐的金石编钟最风雅端庄……知凝妹妹,既然你抱着琵琶,不如为我们弹奏一曲?”
亭中众人,相继蹙眉。
昔日好友相聚,当然可以弹琴说笑。
但如今地位悬殊,赵小蛮却叫温知凝弹琵琶,显然是把她当做卖笑的乐姬。
赵小蛮,未免太过刻薄。
“怎么,不愿意?”赵小蛮歪头,“知凝妹妹,你如今不过是我赵家教坊司里的花娘,我们肯与你说话,是赏你脸。难不成你以为,你还是三殿下的未婚妻?殿下与我姐姐已有婚约,知凝妹妹,你若懂事,就该为他们弹奏一曲,以表祝贺。”
温知凝仍旧跪坐不动。
她的面颊轻轻贴上琵琶,清水似的眼睛里,盛满了茫然懵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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