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我成了权臣的掌中娇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风吹小白菜
萧子重捻着手里那张牌。
低垂的长睫,遮掩了瞳中的情绪。
他身边坐着赵惊鸿。
少女挽袖,淡然地为他添茶:“小蛮,少说两句。”
“阿姐,我说错话了吗?虽然你和温彤是手帕交,可温家谋反是事实,温知凝一介罪臣之后,她有什么资格再与我们坐在一起?当年她当众掌掴三殿下,骂三殿下黑白不分大奸大恶,还当众撕毁婚书羞辱殿下,她算什么东西啊?”
“小蛮!”
“阿姐,你别管我,今日不叫她知道我们赵家的厉害,将来她还会觊觎三殿下!”赵小蛮振振有词,“温知凝,我们这个圈子,已经不是你能融入进来得了,你究竟明不明白?!”
温知凝垂着头。
细白的指尖紧紧扣着紫檀琵琶,她茫然地盯着琴弦,并不能领会赵小蛮的话。
赵小蛮恼怒:“你——”
“够了。”
阴沉的声音,缓缓响起。
萧子重将茶盏扣在矮案上。
刚刚斟满的热茶,顺着矮案纹路蔓延,滴滴答答地流了满地。
他嗓音凉薄:“除了赵小蛮,在座诸位,都很清楚温家谋反的真相。毕竟,当年烽火台上一聚,诸位全部在场。”
不知想起了什么,亭子里的气氛逐渐凝重肃穆。
“本殿仍旧记得,当年我们携手登上烽火台,大家少年意气指点江山的模样。皇兄说,他想推翻这个暮气沉沉的朝堂,他想缔造一个属于我们年轻人的盛世,一个属于世家和寒门的盛世,一个真正的大同盛世。
“我们制定了那么周密的计划,本以为皇兄和温家能够顺利拿下皇宫,却不料中了埋伏。”
萧子重的目光,一一扫视过众人的眼睛。
他屈指,叩了叩矮案:“有人告密了。”
众人缄默。
他们之中,有周家大郎君,有镇国公府姐妹花,有温知凝,有赵惊鸿,还有裴家的两个子弟。
萧子重亲自斟了一盏酒,慢慢倾洒在地。
他歪头,凤眼猩红,含笑盯着众人:“这杯酒,祭奠皇兄皇嫂,祭奠温家,祭奠宫变中死去的无辜之人。告密者,当死!”
周家大郎君跟着斟了一杯酒。
他效仿萧子重,将酒液倾洒在地:“告密者,当死!”
其他人见状,纷纷效仿。
谁也不肯承认自己是告密者。
赵小蛮慌了。
她完全不知道,背后竟然还藏着这些秘密!
她扯住赵惊鸿的衣袖:“阿姐?”
赵惊鸿没有搭理她,垂着眼帘,将酒液倾洒在地,喃喃低语:“告密者,当死……”
南宝衣安静地吃完了橘子。
她距离芭蕉亭有些远,只看见他们似乎在祭奠谁,却完全听不清楚对话内容。
……
另一边。
南宝珠独自一人坐在花园里,对着满园落雪发呆。
花径深处,踉踉跄跄走来两人。
赵家郎君被小厮扶着,骂骂咧咧道:“我妹妹将来是要当皇后的,谁敢给我甩脸子?!别看镇国公府现在风光,将来新皇登基,定然比不过我赵家!我不过是喝醉了轻薄侍女而已,谁给镇国公的脸,叫他当众训斥我?!讨厌——”
话没说完,却看见抱厦的美人靠上,坐着个娇贵美人。
南宝珠被宁晚舟藏得严实,从未在长安城的权贵圈子里露过脸。
赵家郎君乍一眼看见她,不敢置信地揉了揉眼睛:“哪里来的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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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我成了权臣的掌中娇 第796章 我阿妹是要嫁给宁晚舟的
朱漆廊靠雕梁画栋。
几树翠绿天竺被白雪压弯了枝桠,枝头缀着的一串串红润天竺果斜探进美人靠,寒风吹过,抖落簌簌落雪。
美人从獭兔毛袖口中探出指尖,拂开面颊沾上的细雪。
许是有什么心事,她轻轻叹息,小团热雾在风雪中散去,衬得她朱唇嫣红,像是揉碎了的桃花瓣。
赵家郎君咽了咽口水。
美人就是美人,随意一个动作,也美得娇贵明艳。
他挣开仆从,跌跌撞撞地走向南宝珠。
“老子在长安游荡多年,从没见过你这美人!看你梳着妇人发髻,想来是谁家的娇妾。你主人是谁,跟我说说?嘿嘿,我去问他要了你!”
他醉眼朦胧,叉着腰笑问。
南宝珠正为自己的感情纠结呢,没想到突然冒出一个醉汉。
她自知已经嫁人,不该和外男相处,于是紧张地后退两步。
她抬袖掩面,嫌弃:“我是镇国公府世子爷的妾,男女有别,请公子赶紧离开!如果被人瞧见——”
“被人瞧见又如何?”
赵梧不耐烦地翻过朱漆扶栏。
南宝珠不停后退。
这人来势汹汹,又穿戴华贵,大约是世家子弟里的纨绔。
如果她得罪狠了,会不会给镇国公府带来麻烦?
赵梧三两步追上她,霸道地拽住她的袖角:“听你口音,似乎不是长安人士。嘿嘿,老子就给你讲讲我们长安的规矩!”
“你放开我!”
南宝珠反抗得厉害。
赵梧虽然喝了酒,可到底是习武之人,轻易而举就反剪了南宝珠的双手,把她狠狠压在美人靠上。
他眯着眼,把玩起少女的金步摇:“所谓妾,那就是玩物,是可以随意送人的东西!美人儿,我阿妹小蛮是要嫁给宁晚舟的,将来宁晚舟就是我妹夫,我问他讨要个妾,算什么事?镇国公府可不会为了你一个妾,得罪我们赵家!你若识相,就乖乖从了我!”
金步摇被丢弃在雪地里。
南宝珠满头青丝如瀑,散落在脸颊两侧。
她要大喊,却被赵梧紧紧捂住嘴。
他俯身压在她的后背上,与她相贴着,甚至隔着裙裾,猥琐地撞了撞她。
南宝珠浑身僵住。
一股子恶心感油然而生。
她反胃得厉害。
赵梧凑到她颈间细闻,满脸都是陶醉:“不愧是美人,闻起来就是香!来,给爷亲亲——”
话音未落,背后突然传来破风声。
一股巨大的力量,从背后拽住赵梧的发髻。
赵梧头皮火辣辣的疼,尖叫着被人拽了出去!
还没来得及看清楚那人的容貌,就被一拳砸在了脸上。
“哎哟哎哟!”他捂住脸颊,狼狈地撞到扶栏上,叫唤得厉害,“什么人敢打老子——”
“砰!”
一声巨响,宁晚舟一个扫堂腿踹到他胸口上!
赵梧把扶栏撞得稀烂,凄惨地倒在雪地里,捂着被踹断的肋骨,疼得爬不起来。
宁晚舟面无表情。
他走到赵梧身边,盯着他的右手。
脑海中,浮现出这只手紧紧捂住南宝珠嘴巴的模样。
少年的狐狸眼幽深阴鸷。
他抬脚,重重踩到赵梧的右手上。
皮革靴履,缓缓碾压。
骨裂声,在寂静的花园里格外清晰。
赵梧像是一尾虾,痛得猛然蜷缩抽搐,嚎叫声回荡在整座花园,吓得小厮一屁股跌坐在地,哪里敢上前劝架。
血液浸红了雪地。
赵梧双眼红透,泪流满面。
他终于看清楚来人是宁晚舟,连忙哽咽求饶:“小公爷,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不该觊觎你的娇妾,小公爷你放过我吧小公爷!”
宁晚舟仍旧面无表情。
他一脚接着一脚地踹向赵梧。
赵梧想逃跑,宁晚舟不知从哪儿摸出一根铁棍,毫不留情地敲在了他的膝盖上!
膝盖骨碎裂。
赵梧哀叫着,狼狈地滚进雪地里。
宁晚舟丢掉铁棍,上前,继续踹他。
他的力道那么大,像是踹一只死狗,起初赵梧还能惨叫哭嚎,可是渐渐的,血液浸湿了他的衣袍,白森森的肋骨几乎戳出了胸膛,他奄奄一息地倒在雪地里,连呻吟声都弱了下去。
宁晚舟还在踹他。
充血的狐狸眼毫无感情,他边踹边冷漠道:“你以为你轻薄的,是谁的女人?刚刚不是能耐得很吗?起来啊,起来。”
游廊里,南宝珠终于回过神。
她连忙上前拉住宁晚舟:“别打了!”
宁晚舟扭了下脖子,不耐烦地推开南宝珠。
南宝珠跌坐在雪地里,眼看着赵梧快要没了声息,只得紧紧抱住宁晚舟的腿:“你别打了,再打下去,他要没命的!”
赵梧毕竟是世家子弟。
万一被打死,如何向对方家族交代?
南宝珠自问没什么能耐,实在不愿意担上祸水之名,更不愿意为镇国公府招来麻烦。
可宁晚舟杀心重,丝毫不理会她的求情,还要去踹赵梧。
情急之下,南宝珠干脆挡在了赵梧面前。
宁晚舟没刹住,一脚把她踹进了雪地里!
少女捂住胸口,痛得几乎说不出话。
宁晚舟停止殴打赵梧,在南宝珠身边单膝蹲下,握住她的手,冷冷道:“人渣败类,姐姐何必袒护?这种人,死了才好。”
他的狐狸眼泛着猩红色泽。
周身是抑制不住的阴冷杀气。
南宝珠对这样的宁晚舟,有些陌生。
她避开他的视线,小脸苍白:“他死不死,与我何干?我只是害怕给镇国公府招来祸患。”
“我阿娘是长公主,我父亲是镇国公,便是打死他又如何,难道赵家敢叫我偿命吗?他们算什么东西?”
南宝珠凝视着他。
她知道他出身高贵,她知道他有嚣张的资本。
只是仗着家世门第,就不把对手放在眼里,未免太过轻狂。
她正要劝一劝,不远处突然传来惊呼。
两人望去。
十几位贵妇人站在花径尽头,震惊地注视着浑身是血的赵梧。
她们又看了看靴底沾血的宁晚舟,顿时吓得脸色惨白。
胖胖的魏夫人,惊恐道:“快,快去告诉赵夫人,她儿子出事了!你们几个去通知镇国公府里的其他人,叫他们赶紧来花园!”
南宝珠心中咯噔一下。
重生后我成了权臣的掌中娇 第797章 南大人要与本殿竞价吗?
芭蕉亭。
南宝衣已经吃完了三个青橘子。
她嗅着橘子皮的酸甜清香,一双丹凤眼使劲儿往亭子里张望,却根本看不出名堂。
视线在温知凝和萧子重之间逡巡。
“这萧子重是个心狠手辣的,万一他问赵家讨要了温妹妹,一定会对温妹妹进行各种虐待报复……”
南宝衣揪下一朵梅花。
脑海中,浮现出姜岁寒曾经给她讲过的很多故事。
什么“霸道王爷强制爱”,什么“我被东宫太子囚欢锁爱”,什么“沦落风尘后我成了王府下堂妻”等等等等,弄得南宝衣一阵心慌慌。
她抚了抚小心脏,鼓起勇气踏进芭蕉亭。
无论如何,她得向赵家买下温家妹妹。
芭蕉亭里,气氛肃穆。
南宝衣的到来,像是寒风吹进一阵冷甜冷甜的芙蓉花香,悄然冲散了那股子凝重抑郁。
众人不约而同地望向她。
南宝衣不卑不亢地行了一礼,笑眯眯道:“在下是新上任的长安司隶,南家宝衣。”
赵小蛮心情不好,率先翻白眼:“区区寒门,也敢凑到我们跟前?什么玩意儿,没瞧见我们在谈论正事吗?滚!”
南宝衣仍旧面带笑容:“赵小娘子又是什么玩意儿?”
赵小蛮不可思议地站起身。
她抬起手指,恶狠狠指向南宝衣的鼻尖:“你说什么——”
南宝衣捏住她的手指。
她眨了眨亮晶晶的丹凤眼,笑容更加灿烂:“高门寒户这一套,本官已经听腻了。赵小娘子,你出身赵家,所以别人愿意恭恭敬敬遵你一声赵姑娘。如果有朝一日赵家坍塌,你又是什么东西?”
“你——”
“我?不劳赵小娘子费心,哪怕没有南家,别人见着我,也依旧要恭恭敬敬地称一声南大人,这就是你我的差距。”
南宝衣不紧不慢地松开她的手。
赵小蛮捂住被掰疼的手指,双眼泪兮兮的,委屈地凑到赵惊鸿身边:“阿姐,你看她!”
赵惊鸿抬眸,正对上南宝衣的目光。
少女桀骜,进了芭蕉亭便先声夺人,可见不是寻常寒门姑娘。
她温声:“南大人来芭蕉亭,可是有什么事?”
南宝衣打量她。
进了司隶衙门以后,她和周聆书成了好友。
那家伙八卦得很,给她讲了很多长安城里的趣闻。
眼前这位赵惊鸿赵姑娘,正是皇嫂嫂的手帕交。
不愧是皇嫂嫂的朋友,果然生得美艳不可方物,举止之间充满书香气度,端庄自持,一看就是家族倾尽全力培养的嫡长女。
南宝衣自来熟地跪坐在矮案后,从果盘里拿了个青橘子。
她边剥橘子皮,边娇憨笑道:“也没什么大事,就是想向赵家买个姑娘。我身边丫鬟不够,想买个美貌的回家伺候。我瞧这位温姑娘就不错,不知赵家肯不肯卖?”
亭中众人目光各异。
以周家大郎君为首,他们纷纷望向萧子重。
萧子重挽袖,在面前排开的酒盏里,斟入分量不同的佳酿。
他淡淡道:“看本殿作甚?本殿和温知凝,早已一刀两断。”
这么说着,却悄悄瞟了眼温知凝。
当年他被掌掴,被撕毁婚书,到底失了脸面。
只要凝儿低个头,向他认个错,他定然不顾一切买下她,不叫她被南宝衣这个妖女买走。
说起来,这妖女也忒惹人嫌。
她又不是男人,她买凝儿作甚?
有二皇兄陪伴还不够,竟然还敢肖想别人的女人。
不知想到什么,萧子重斟酒的手,突然微微一抖。
难道说……
南宝衣这妖女,既喜欢男人,也喜欢姑娘?!
是了,听闻濛山书院山长的千金季蓁蓁,就曾为了南宝衣朝思暮想不肯说亲来着。
萧子重呼吸渐重。
他复杂地看一眼南宝衣,决定找个机会,把这个秘密透露给皇兄,好叫他提前做好心理准备。
南宝衣完全不清楚他在想什么。
她笑吟吟注视着赵惊鸿:“赵姑娘开个价?”
赵惊鸿把玩着一柄玉如意。
她始终低垂眼睫,淡淡道:“温知凝是彤儿的亲妹妹,我和彤儿既然是手帕交,自然也会把她当成亲妹妹。谈买卖,未免太过刻薄。”
“手帕交……”
南宝衣品着这个词儿,笑容莫名:“曾和皇嫂嫂共度过一段时光,她给我讲了很多长安的风土人情。却从未听她提前过,赵姑娘是她的手帕交。”
“哐当!”
一声脆响,玉如意跌落在地。
细微的裂纹出现在翠玉表面,逐渐往纵深处蔓延,贵重的玉如意,顷刻间成了不值钱的碎玉渣子。
赵惊鸿伸手去捡玉如意,指尖顿在半空,才自知失态。
南宝衣注视着她苍白的面颊,歪头:“怎么了嘛?”
赵惊鸿保持着正襟危坐的姿态,端起一盏热酒,抬袖掩面,缓缓饮了半盏。
烈酒入喉。
她抬起泛红的眼尾:“只是因为太过思念彤儿的缘故。彤儿她……还说过什么?当真一句也没有提起过我?”
南宝衣对她的反应感到奇怪。
她剥开青橘子皮。
剔透的指尖,轻轻刮开橘子瓣上的白色经络。
她唇畔带着笑,温声道:“一句也没有。”
赵惊鸿慢慢垂下眼睫。
南宝衣吃了一丫橘子瓣,好奇道:“说了这么多,赵姑娘,你到底卖不卖嘛?你们教坊司美人如云,应当不缺温知凝一个。你开个价。”
赵惊鸿已经恢复端庄自持。
她看了眼懵懂茫然的温知凝:“你若肯对知凝好,一个铜板也使得。你若对知凝不好,黄金万两,我也不卖。”
南宝衣笑了:“你放心——”
“本殿买了。”
萧子重打断南宝衣。
他从宽袖里取出一颗珍珠,郑重地摆在矮案上。
珍珠有婴儿拳头大,圆润剔透洁白无瑕,产自东海深处,是中原没有的瑰宝。
他不耐烦地扬了扬眉梢:“南大人要与本殿竞价吗?”
虽然凝儿没有向他低头,但他实在憋不住了。
一想到凝儿被南宝衣带回府以后,会经历怎样不堪入目的玷污,他就浑身不自在。
他必须买下凝儿!
见南宝衣愕然,他讥讽:“南大人有萧道衍和季蓁蓁伺候还不够,还想要温知凝伺候。是不是我大雍权贵,都得雌伏在你南大人的帐中?”
南宝衣:……
总觉得哪里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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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我成了权臣的掌中娇 第798章 让宁晚舟给我赵家当上门女婿
“听不懂三殿下的话。”南宝衣拿起那颗珍珠把玩,眉目含笑,“这样的珠子,我南家也不是没有……”
“南家富可敌国,区区珠子,自然不在话下。”
萧子重笑着倾身,状似无意地在南宝衣耳畔呢喃:“只是珠子常有,萧道衍却不常有……近日无事,我常常想,要不要再去斗兽场,照顾他几分呢?南大人可还会心疼?”
南宝衣正襟危坐。
很清楚,萧子重是在拿二哥哥威胁她。
萧子重见她吃瘪,微笑着朝温知凝伸出手:“过来。”
少女茫然。
瞳孔里倒映出少年跋扈高贵的模样,她迟疑着,慢慢把小手放在他的掌心。
萧子重紧紧扣住她的手:“不记得我了?”
南宝衣小声解释:“她在天牢里撞坏了脑子。”
萧子重脸色难看。
他小心翼翼地把温知凝搂进怀里,大掌轻抚过她的脑袋,满眼都是怜惜:“凝儿……”
赵小蛮看不下去了:“阿姐,你看他们!”
赵惊鸿吃着热酒,神态端庄,丝毫没有吃醋的意思。
南宝衣倒是挺吃醋的。
她泄气地捧住双颊,本想重金买下温知凝,带回府好生保护,结果倒好,竟然让萧子重买走了。
她真是买了个寂寞。
瞟一眼温知凝懵懵懂懂的模样,她又想起阿弱。
温知凝是阿弱的亲姨姨,无论如何该见一面的。
她试探着邀请:“明日我休沐,三殿下可否让温家妹妹来我家玩耍?皇嫂嫂离世前,曾与我说起过温家妹妹。我之前没能照顾好她,现在想弥补一二。”
萧子重低头望着温知凝。
少女瑟缩在他怀里,黑白分明的杏子眼透着害怕,许是看南宝衣亲切,情绪里又藏着些许向往。
他抚着少女额角结痂的伤疤,想起南府上住着个姓姜的神医,淡淡道:“也好。”
说着话,一名丫鬟火急火燎地奔了进来。
她喘着气儿:“不,不好了!镇国公府的小公爷,打,打伤了赵家郎君!”
……
前院厅堂。
南宝衣随众人跨进门槛。
小堂姐脸色苍白,小公爷紧紧牵着她的手,把她牢牢护在身后。
堂中摆着一座担架,府医正紧张地为担架上的重伤男子看诊。
赵夫人跪坐在地,哭得快要崩溃。
镇国公和长公主坐在上座,神情都不怎么好看。
南宝衣想了想,对影子般跟在她身后的十言低语了两句。
十言点点头,悄无声息地消失在厅中。
过了片刻,府医拱手:“启禀长公主、国公爷,赵家郎君并无性命之忧。在府里仔细将养个一年半载,也就能痊愈了。”
“小公爷犯下的好事!”赵夫人尖叫,“我膝下只有梧儿一个儿子,若是打死了,你们镇国公府拿什么赔?!长公主,你今日必须给我赵家一个说法!”
长公主正挽袖吃茶。
闻言,她抬眸:“阿舟,怎么回事?”
宁晚舟面无表情,狐狸眼仍旧泛着猩红色泽:“赵梧轻薄我的侍妾,他自己找打,怨不得谁。”
众人一致望向南宝珠。
南宝珠福了一礼,轻声道:“妾在花园赏雪,赵家郎君醉了酒,突然就……”
她垂下眼帘。
那种事,实在难以启齿。
厅中众人诧异而又惊艳。
他们只知道镇国公府的小公爷有一房娇美动人的妾室,只是人家藏得严实,他们没有机会见到。
却没料到,这妾室竟然生得如此美貌,像是一颗珍藏在宝匣里的明珠。
赵梧的人品,他们还是了解的。
如此说来,倒是赵梧有错在先。
赵小蛮跳了出来:“南宝珠,你胡说八道!我阿兄是正人君子,才不会轻薄你,肯定是你主动勾引我阿兄,就像你当初勾引小公爷那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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