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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我成了权臣的掌中娇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风吹小白菜
她如此乐观。
南宝衣被她的情绪感染,又想着这些年来,小堂姐确实直觉精准,便也情不自禁地放松了些。
南宝珠把她拉起来左右打量,骂道:“瞧你脏的,也不好好梳洗打扮,成了什么鬼样子!江南那群老不死的世家长老,正商量着要给新帝献上江南的美人呢。你整日自怨自艾,当心连新帝也守不住了!”
南宝衣不以为意。
二哥哥如今手揽权势,没人巴结他才奇怪。
她小声道:“他不会动心的……”
“可是,也没有男人会喜欢整日哭哭啼啼的女人。”南宝珠存心要拉她一把,拖着她进了寝屋,“走,我给你梳洗干净,再打扮打扮。将来小公主回家,定然也不愿意看见如此邋遢的娘亲!”
西窗下。
南宝珠仔细为妹妹描眉敷粉。
南宝衣转动凤眼,出神地望向窗外。
天空蔚蓝如洗,一只大雁正飞上天穹。
园林里的草木,也还在葳蕤生长……
她慢慢转向铜镜。
镜中倒映出的小脸白嫩娇美,脸上一丝细纹也无。
她和二哥哥的日子,确实还长着呢。
南宝珠给她打扮妥当,又从小厨房拿了煲好的人参鸡汤:“总不能空手去看他,你就说是你亲手煲的,他一定会非常感动。”
南宝衣乖乖地“哦”了声。
这段时间,二哥哥既忙着搜寻小阿丑,又忙着整顿江南几十年来的弊病,常常忙到子夜过半,委实十分辛苦,确实该补一补。
她拎着鸡汤来到大书房。
房门是敞开的,里面坐着十几位江南高官,正在议论税收问题,哪像小堂姐说得那么夸张,说什么进献美人。
二哥哥拧着眉在翻看折子,大约又有什么政事叫他气着了。
他看起来那么孤绝高冷,若是寻常姑娘瞧见,肯定会被吓跑,才不愿意伺候他呢……
她观察着,萧弈身后的十言注意到了她。
他立即轻轻咳嗽了声:“主子!”
萧弈抬眸望去。
小姑娘高挑轻盈,穿一袭嫩莺黄的轻纱襦裙,挽着豆绿披帛,梳高髻,小脸白嫩娇美,一双丹凤眼清澈如水洗,臂间挽着紫檀木食盒,正好奇地探进半个身子,像是春日里探过墙头的一枝娇花。
时隔这么久,她竟然肯好好梳妆打扮了。
想来,是终于从悲伤里走了出来。
萧弈满心的浮躁,瞬间消失无踪。
他合上折子,朝她伸出手:“进来。”
南宝衣挽着裙裾踏进门槛,将小手搁在他宽大的掌心:“见二哥哥连日操劳,亲手为你煲了人参鸡汤。”
萧弈挑眉,深表怀疑:“亲手?”
南宝衣假装没听见,盛了一碗参汤给他:“尝尝。”
小姑娘殷勤乖巧,不似前些日子那样哭哭啼啼。
不管是不是她亲手煲的汤,萧弈都很喜欢。
他刚喝了一口,外面突然传来激动的大呼小叫声:
“南小五!萧家哥哥!”






重生后我成了权臣的掌中娇 第1020章 ?南娇娇遇见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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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宝衣和萧弈来到屋外,便看见姜岁寒和谢阿楼风风火火地穿过庭院,手里拎着大包小包,一副风尘仆仆的模样,仿佛刚从远方游玩回来。
姜岁寒道:“听说仗打得艰难,我们特意赶过来帮忙。没成想,刚走到半路,就听说战争已经结束了!”
谢阿楼笑眯眯的:“在城里买了些花糕果子,全是我小时候喜欢的。不是金陵城本地人,不知道这些老店铺,你们也尝尝?”
两个活宝……
南宝衣在心里评价着,挽住萧弈的手臂,不想搭理他们。
谢阿楼一眼看出她的不对劲。
她含笑走上台阶,弹了下南宝衣白嫩的额头:“渡江的时候,听船夫说,咱们大雍多了一位小公主。只是某人没照顾好小公主,还把她丢在了江水里。可是真的?”
南宝衣眼眶一红,紧紧捏着手帕。
萧弈立刻把她护在身后,呵斥谢阿楼:“别人的胡言乱语你也信?不准欺负她。”
谢阿楼莞尔一笑:“瞧陛下紧张的,我不过逗她两句,还能吃了她不成?听说军队还在沿江搜查小公主的下落,可陛下的军队都是北人,对这一带的地势和水系都不熟悉,这事儿,不如交给我。”
她语气笃定。
南宝衣从萧弈背后探出半张小脸,丹凤眼有了神采。
是了,她听谢阿楼说过,她小时候在金陵长大,十二岁才进宫担任女官,背后好像和南方的什么势力有重要关联……
姜岁寒解释道:“小楼说,南方的漕帮是她掌控的。漕帮的汉子常年待在河面上,对附近水系了如指掌,又个个擅长凫水,与其叫北方军队找线索,还不如叫漕帮去找。”
这倒是个好主意。
南宝衣脸上光彩更甚,忍不住期盼地望向萧弈。
萧弈也是无法了。
他总觉谢阿楼和姜岁寒十分不靠谱,然而事到如今,也只能死马当活马医。
漕帮调查了三日。
南宝衣宛如重新活了过来,每天都在希望中醒来,被谢阿楼她们拖着,几乎逛遍了整日金陵城。
谢阿楼尤其喜爱乌衣巷。
她指着其中一座府邸:“这就是我的祖宅。我祖上是大雍的开国功臣,却一辈子都没有娶亲,后来从旁系过继了我的太太阿公,不对,应该是太太太阿公……”
她扳着手指头算辈分,时隔太久,自己也算不明白了。
南宝衣则在巷子里停停走走,无意中走到了巷子深处。
这里也有一座老宅院。
她仰起头。
题写着“萧府”二字的匾额古朴陈旧,门前没什么落叶,两座水磨石狮子威武屹立,檐下悬挂的灯笼虽然褪色却十分干净,门环上的锈绿也才被仔细擦拭过。
“吱呀”一声。
正是黄昏,有人推门而出。
他提一盏旧灯,身姿颀长挺拔,脚踩袼褙白底布鞋,穿着件宽松的桔梗蓝常服,周身气度内敛深沉。
他给门上了锁,额头和掌心轻轻贴在府门上,低垂着眼帘,语气温柔的像是在对心上人絮语:“年尾时,我再回来……”
他闭上眼,停顿了很久,才转身走下台阶。
瞧见发呆的南宝衣,他弯着眼睛笑了笑。
他的相貌生得极好,笑起来时,玄月眉温润,桃花眼含情,左眼下的朱砂痣鲜红欲滴。
他与南宝衣错身而过,嗓音温柔清越:“若是找不着,不妨去地下暗河试试。总有些东西,被人遗忘在了地下。”
南宝衣瞳孔放大。
等她回过神,转身去看那位年轻郎君时,巷子里空空如也,哪还有对方的踪影。
是夜。
晚膳时听南宝衣提起在乌衣巷的经历,萧弈怔住:“你当真遇到那个人了?”
“二哥哥这话问得可笑,难不成我出现幻觉了不成?”南宝衣没好气,“那人给我一种高深莫测之感,说不定是什么世外高人,见我平日里做的善事太多,才好心指点我。我已经托谢姑姑把调查重点转向地下暗河,一定很快就能找到小阿丑!”
她信心满满,专心致志地低头喝荷叶酿。
萧弈却仍旧出神。
祖上雍武帝年少时便住在那座府邸,野史说雍武帝后来得了长生之术,因为孤单而在一棵桃花树下长眠不起,不知岁月轮转,不知朝代更替,只会偶尔醒来,返回祖宅打扫府邸。
难道南娇娇白天遇见的男人……
当晚,南宝衣已经入睡,萧弈独自来到乌衣巷深处的萧府,郑重地奉上了祭祀的瓜果牛羊。
他从前不信神灵。
可如今,却也愿意感激先祖的庇佑。
过了两日,谢阿楼带着漕帮送来的好消息,兴冲冲来找南宝衣。
“这是他们花了两天时间,摸索出来的地下河系图,”她把图纸摊在书案上,指着中间的黑点,“所有地下河,最后都会聚集在这里,然后涌向东海。他们想去这里查看,可四周却像是摆了八卦阵法,怎么也找不到进去的路。”
南宝珠啃着猪肘子,嘟囔:“你这说了跟没说一样,还是没有小公主的下落呀。”
南宝衣无奈地瞅她一眼:“小堂姐你是不是傻,摆了阵法就代表那里有古怪,值得咱们亲自去看。”
南宝珠后知后觉:“还真是哦!”
寒烟凉利落地抓起佩剑:“择日不如撞日,咱们现在就过去。”
萧弈等男眷们坐在窗边。
他接过南宝衣递来的图纸,看了半晌:“得找个精通八卦阵法的人同行。”
书房安静了一瞬,众人面面相觑。
精通八卦阵法的奇人异士,可不好找……
南宝珠放下猪肘子,擦了擦嘴边的酱汁,正儿八经:“说出来你们可能不信,在北疆的那两年我除了钻研厨艺,对五行八卦其实也颇有研究。”
众人假装没听见。
南宝衣提议:“要不,去街头请个算命先生?”
寒烟凉点头:“我看行。”
南宝珠:“……”
她被鄙视了!
结果到底是没能找到算命先生,众人只得带着南宝珠上路了。
轻舟驶入地下河。
南宝衣提着一盏铁艺气风灯站在船头,透过朦胧灯火,隐约可以看见河流不见尽头,河水涌动的声音,在寂静的地底犹如惊涛骇浪。




重生后我成了权臣的掌中娇 第1021章 ?把你阿娘的脾气学了个十成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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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议绝和寒烟凉坐在船尾。
他摩挲着日月星辰的戒指:“过往种种,历历在目。可是对他,总也恨不起来。父亲说,如果这次能侥幸找到他,无论如何,都要带他回家。晓晓……”
他迟疑地望向寒烟凉。
寒烟凉轻嗤:“我又不打算嫁给你,他回不回家与我何干?我跟过来并非是为了沈议潮,而是为了我的干女儿。”
沈议绝低下头。
沉默了很久,他忽然握住寒烟凉的手:“如果你依旧恨他,成亲之后,我就带你搬出沈府。”
寒烟凉挣回手,厌倦地坐到了船舷边。
船舱里,南宝珠和宁晚舟坐在一块儿,正和姜岁寒夫妇打牌,是姜岁寒弄出来的玩意儿,据说叫斗地主。
只是四人都有些心不在焉,时不时会往船头偷偷张望。
如果在这里也找不到小公主……
那南家小五,该如何是好?
南宝衣没察觉到他们的窥视,正翘首盼望。
扑面而来的水潮溅湿了她的裙裾,她正觉得冷,一件温暖的大氅披在了她的肩上。
萧弈牵住她的小手,低头看她,薄唇带笑。
南宝衣仰起头,也报之以甜甜一笑,依赖地靠在了他的肩上。
……
数天前。
沈议潮跳下船舷,如一尾白鱼般潜进水里,及时抱住了襁褓。
暗流席卷而来,他根本来不及反应,就被水流冲进了水底更深处。
等醒来时,便已经置身于这座明灯千盏的宫殿。
宫殿宛如琉璃建造的龙宫,只隐隐约约瞧见外面穿行着无数地下河,更远的地方黑黢黢的,什么也看不清楚。
他又惊又怕,想带萧明月离开这里,却发现宫殿里遍布八卦阵法,比他生平所学都要精深,无论他穿过多少回廊,最后都会回到原点。
这里,根本就没有出去的路!
他沉下心观察宫殿,宫殿墙壁上满是奇奇怪怪的涂抹,还画着时间刻度,他隐约认出是尉迟卿欢的笔迹。
他记得二十多年前,尉迟卿欢曾被姑母丢进江中。
难道当年,尉迟卿欢曾来过这里?
他竟在这里待了二十六年!
宫殿正中央是一方案台,案台上笔墨纸砚俱全,像是曾有人在这里读书写字。
他在案台后坐了,翻开那本淡金色的书目。
“洛书”二字,清晰地映入眼帘。
“河图洛书?”
他惊讶。
他记得在洛阳城时,萧随曾苦苦寻找这两样宝物,没想到,这两件东西竟然就镇压在南方地底。
他翻了几页书,书中内容高深莫测,一时半会儿看不懂。
更何况现在也不是研究这个的时候。
沈议潮吁出一口气,摸了摸襁褓里的那张小脸,小家伙哭得厉害,他却不知道该如何哄。
后来的这些天,他试着寻找出去的路,却仍旧毫无头绪。
唯一庆幸的是,这个地方仿佛神明居住的龙宫,奇异地不会感到饥饿或者口渴。
他无事可做,便依靠着尉迟卿欢留下来的时间刻度,每天计算距离落水过了多少天,随着时间流逝,他深知拖得越久,他和萧明月获救的可能性就越低,却偏偏对此无可奈何。
而小家伙也不喜欢他。
她已经三个月大,整日窝在襁褓玩自己的手指头,若是瞅见他过来,就立刻噘起嘴,使出吃奶的劲儿想翻过身去。
只是她还不会翻身,动作十分笨拙。
沈议潮沉着脸,伸手去捏她嫩嫩的小脸蛋:“我哪里对不起你了,叫你给我甩脸子?被你连累来到这个鬼地方,还不知道将来有没有出去的机会。我的前程,都被你毁了。”
小阿丑睁着黑溜溜的眼睛,朝他吐了个泡泡。
鄙视意味十足。
沈议潮也是被气笑了:“小小年纪,不学你父皇,倒是把你阿娘的脾气学得十成十……”
骂完,他语气黯然:“也是,我如今,哪儿来的前程。”
龙宫无趣。
沈议潮轻轻握住小家伙的手指头,眸色温柔了许多。
也幸好有萧明月,他在这里才不会那么孤单。
他把小家伙抱在怀里,重新翻开《洛书》。
还没看上片刻,远处突然传来脚步声。
有人在说话:“我说我奇门八卦学得还不错吧,瞧瞧,这不就进来了?你们总瞧不起我,哼!”
“小堂姐,所有的岔路分明都是你掷骰子决定的,我就没见你排演过什么奇门八卦。”
“那,那直觉精准,也是一门手艺嘛!你们还学不来呢!”
声音渐渐近了。
沈议潮立刻抱着襁褓站起身,唯恐刚刚的声音是幻觉,飞快往前走了几步。
很快,南宝衣一行人出现在他的视线中。
众人同时愣了愣。
南宝衣紧紧盯着那个襁褓,回过神后,连忙弯着眼睛快步上前,声音又脆又甜,透着十足的欢喜:“小阿丑!”
像是知道阿娘来了,小家伙不再啼哭,情不自禁地露出甜甜的笑容,就连眼睛都明亮几分。
沈议潮松开手。
他看了会儿南宝衣和萧明月亲近的样子,又望向沈议绝和寒烟凉。
烟烟没给他正眼,含笑去看萧明月了。
阿兄走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停顿片刻,终是忍不住把他重重拥入怀中,声音低沉:“这事儿过后,与我一起回长安。父亲为你,两鬓都白了。”
沈议潮默了默,轻声道:“阿兄忘了吗?早在洛阳的时候,我就被家族除名了。做了那么多错事,我又有何脸面再回长安?”
沈议绝面色沉沉:“有沈家在,谁又敢说你半句不是?便是今后不再入仕为官,沈家养你,也绰绰有余。”
大殿另一边,萧弈、南宝衣等人忙着照顾小阿丑。
宁晚舟盯着沈家兄弟,眉眼中掠过狠戾。
他爹娘的死,和沈议潮这混账东西脱不了干系……
不等所有人反应过来,他已经一拳砸在了沈议潮的脸上!
沈议潮狼狈地退后几步,满嘴都是血。
沈议绝连忙把他护在身后,盯了眼宁晚舟放在刀柄上的手,蹙眉道:“看在沈家的面子上,国公爷能否放我阿弟一马?”
宁晚舟一字一顿,杀意毕现:“绝无可能!”
沈议绝正要说点什么,沈议潮推开他。
他捂着脸颊上的伤:“这里进来容易,出去却不容易。有什么账,至少等到咱们都脱身以后,再算不迟。我自知罪孽深重,到时候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么么哒




重生后我成了权臣的掌中娇 第1022章 ?他的心有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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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去果然很不容易。
一群人绞尽脑汁,却还是找不到出路。
姜岁寒激动举手:“我有一言,不知当讲不当讲!”
谢阿楼没好气:“放!”
“这里好像一座迷宫,既然怎么也走不出去,不如咱们选定一个方向,然后请萧家哥哥和沈将军轮流使出霹雳掌,把那个方向的墙壁全部敲碎。如此一来,咱们不就能出去啦?”
姜岁寒侃侃而谈,神采非凡。
他幼时看电视剧,总是不明白为什么武林高手会被困在迷宫里,只要使出轻功飞上天,不就能找到出去的路啦?
再不济,一路打出去也是使得的啊!
今日,终于叫他找到了实验的机会!
萧弈和沈议绝看白痴般看他一眼。
沈议绝道:“且不说墙壁坚硬如铁,霹雳掌又是什么东西?”
姜岁寒鄙夷:“霹雳掌都不知道,还好意思自称高手……”
萧弈和沈议绝同时沉默。
霹雳掌他们确实不会,但他们能给姜岁寒一巴掌。
绕了一大圈回到宫殿,南宝珠累得气喘吁吁,难过地呈大字躺在纯金地砖上:“咱们算是回不去了,可惜了外面的美食……扣肉炸虾酱肘子,花糕羊汤童子鸡,什锦火烧梅花包,芝麻枣泥烧里脊……”
她嘀咕着翻了个面儿,继续打快板似的念叨。
“小堂姐呀……”
南宝衣讪讪。
萧弈容止沉静,细细打量过宫殿墙壁上的涂鸦,淡淡道:“既然尉迟卿欢能找到出去的办法,咱们定然也能。”
宁晚舟坐在南宝珠身边,冷笑:“是啊,找了二十六年呢。二十六年之后,咱们老成什么样了,还出去做什么?可恨我大仇未报……”
他脸色清寒地盯了眼沈议潮,随即在南宝珠身边躺了下去。
南宝衣抱着小阿丑。
小堂姐夫妇还真是妇唱夫随,一样的暴躁脾气。
指望他俩想办法,那是不可能了。
她只得望向寒烟凉。
寒老板倚坐在书案旁,正漫不经心地剔指甲:“这里不必吃喝,也算是个好地方。只可惜时间仍在流逝,如果这里能永葆青春,我倒情愿不出去了。”
沈议绝坐在她对面,握住她的小手:“我陪你。”
“你走开。”
“晓晓……”
南宝衣默默捂住小阿丑的眼睛。
那两人打情骂俏,委实不堪入目,对小孩子影响也不好。
她又望向沈议潮。
虽然不想承认,但在场的人里面,能够研究奇门八卦的,似乎也只有他一人。
沈议潮独自坐在角落,目光掠过沈议绝和寒烟凉,看不出眼中的情绪,很快,他垂下头,翻开那本淡金色的《洛书》。
研究了大半个月,其实也不是没有研究出名堂。
只是……
他捏紧了书页,目光根本无法在纵横交错的图案上聚焦。
南宝衣凑到他跟前:“你可想出办法了?”
沈议潮回过神。
少女的丹凤眼亮晶晶的,清澈而坦荡,哪怕经过这么多年的岁月折磨,也依旧和在锦官城时毫无区别。
他不愿去看南宝衣的眼睛。
他害怕那黑白分明的瞳孔里,会倒映出一张仓皇丑陋的脸。
他垂下眼睫:“暂时,还没有……”
南宝衣扫视过他的指关节,因为太过用力的缘故,他的指关节隐隐发白。
她不动声色地“哦”了声,倒也没有逼迫。
沈议潮毕竟救了她的小阿丑,事到如今已有回头的迹象,她更愿意相信他有什么难言之隐。
地底的龙宫终日寂静。
得亏姜岁寒带了一副牌,整日和谢阿楼、南宝珠夫妇斗地主,斗累了就睡觉,安安稳稳高枕无忧地等着其他人想出去的办法。
龙宫的穹顶上镶嵌着无数明珠,寒烟凉时常坐在廊下,安静地仰望那些星罗棋布的明珠。
“怎么还不睡?”
沈议潮笼着宽袖,从殿中出来。
寒烟凉没回头,语气里带着玩笑意味:“虽然不懂五行阵法,但总觉这些星辰图像是在暗示什么,也许我瞧着瞧着,就能窥破天机呢?”
沈议潮在她身边坐了。
他道:“你想出去?”
寒烟凉轻笑:“不然,要困在这里一辈子吗?龙宫太寂寞了,我还是喜欢市井间的声色犬马。”
沈议潮也跟着笑。
笑罢,他道:“若是出去,你打算做什么?如今天下安定,你是打算继续当天枢的首领,还是回洛阳城,做殷家的大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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