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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我成了权臣的掌中娇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风吹小白菜
徐晚婉早就回来了,正倚在徐夫人的怀里,黑葡萄似的眼睛满是懵懂,显然并不明白“杂种”究竟代表着什么。
这种话,怕是从大人那里听来的。
对上南宝衣的视线,徐夫人面皮轻颤,浑身起了一层冷汗。
她咽了咽口水,连忙抢先斥责道:“婉婉,你这孩子,从哪里听来的闲话?!那样不三不四的言语,也是大家闺秀能挂在嘴上的?!还不快给殿下赔不是!”
徐晚婉吓得嚎啕大哭,不明白怎么就挨了训。
她只得委委屈屈地屈膝行礼:“臣女给殿下赔不是……”
阿弱看她一眼,扭过头仍旧把小脸埋在南宝衣怀里。
徐夫人笑道:“小孩子不懂事,鹦鹉似的有样学样,殿下和南姑娘莫要与婉婉计较。时辰不早,我们这就告退了。”
母女俩慌慌张张地离开了雅座。
走到楼梯拐角,徐夫人才咬牙切齿:“什么玩意儿,一个杂种,一个妖女,也配我女儿道歉?!我也是堂堂一品夫人,叫我的颜面往哪里搁!夫君也是,巴结谁不好偏要叫我来巴结南宝衣,她朝不保夕的,有什么可巴结的?!”
说着蹲下身,怜惜地为女儿擦去泪花。
侍女劝道:“老爷定是听见了什么风声,才让您亲近南姑娘。”
徐夫人冷笑:“她那样的身份,还能封后不成?她若能封后,我便是王母娘娘!诶,可怜我们婉婉今日受了天大的委屈……”
侍女又道:“老爷不是还吩咐,让姑娘与太子殿下交好吗?咱们姑娘与太子殿下年龄相近,万一将来……夫人到底走得急了,该叫他们培养培养感情——”
“胡说什么?”徐夫人不悦,“我虽是女流之辈,可对于朝堂局势却有独到的见解。我看得出来,萧定昭的太子之位,是坐不长久的。他一个生母不明的杂种,休想娶我女儿!”
她窝了一肚子气,戏也不看了,抱起徐晚婉快步离开。
雅座。
南宝衣拿了一串香蕉哄阿弱。
小家伙啪嗒啪嗒地掉眼泪:“阿娘,便是天底下的孤儿,那也是父母所生,绝不该被骂做杂种。徐家这个仇我记下了,等我长大,一定要治他们大不敬之罪!”
“说得好!”
南宝珠赞叹:“君子报仇十年不晚,这才是男子气概。咱们太子殿下也算很有雄风了,这一杯酒,我敬你!”
阿弱不明白:“姨母,什么是雄风呀?”
南宝珠:“啊……就是……就是威风和气概。”
阿弱擦擦眼泪,正儿八经地捧起他的小酒盏:“那姨母也很有雄风,咱们都很有雄风!”
南宝衣见他不哭了,不禁也高兴了些。
正给小家伙剥果子壳时,季嬷嬷慌慌张张地奔进来:“不好了,老夫人不见了……老奴一直守在西房门口,也就是转头跟侍女讲了几句话的功夫,她就不见了……”
她跟了老夫人一辈子。
此刻着急地哭了起来,满脸都是歉疚和自责。
……
此时,戏楼后门。
老人家站在檐下,双目有些痴呆。
外间天色阴沉,随着厚厚的云层里滚过几道惊雷,秋雨便窸窸窣窣地落了下来,满街的摊贩忙不迭地收摊,拖着货物急匆匆地往家里赶。
“下雨了。”
老人呢喃着,拿起靠在檐下的纸伞。
她撑开伞,颤巍巍走到了大街上,低声道:“锦官城的路,几时变得这么宽了?”
雨珠顺着伞檐滚落,青石板上溅起的雨水打湿了老人的裙裾。
见一家糕点铺子还开着,她连忙敛了敛裙裾走过去,笑眯眯道:“给我拿些花生糖,我家两个孙女儿,最爱吃那个。”
她提着装满花生糖的纸袋,又往长街尽头走。
“得快些回家,娇娇儿她父亲必定去了外室那边,打雷的天,娇娇儿害怕呢……”
她呢喃着,渐行渐远。
……
玉楼春。
寒烟凉捏了捏眉心,很有些担忧:“整座楼都找过了,没有老夫人的踪影。后门的小厮说,瞧见一位穿戴体面的老太君撑伞走了,我想着或许是她,已经派人去街上找了。”
南宝珠难过:“都是我不好,不要那桃符伤了祖母的心,才叫她生气离开……”
“祖母不是小气的人,怕是出了什么事。”南宝衣牵住她的手往外走:“咱们也去街上找找。”
满街秋雨,淅淅沥沥。
南宝衣和南宝珠转过几条街道,问了些还在经营的店铺,得知一位老人不久前才买了一兜花生糖。
两人连忙顺着店主指的方向追去。
小跑了一刻钟,南宝珠眼前一亮,指着前方的人:“快看!”
南宝衣望去。
街巷尽头的枇杷树下,祖母撑着纸伞,正牵着一位五六岁的小女孩儿,小女孩儿许是迷了路,浑身脏的像是花猫,脸上还挂着泪。
祖母弯着腰,慈蔼地把花生糖喂给小女孩儿:“娇娇儿不哭,你爹爹是个混账东西,他不要你,咱们也不要他了……祖母带你回家好不好?你的小堂姐还在家里等你玩捉迷藏呢。”





重生后我成了权臣的掌中娇 第1042章 ?萧弈,会好好照顾南娇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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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宝衣不敢置信地捂住嘴。
祖母她……
这是怎么了?!
南宝珠眼眶泛红,小声道:“我听人说,有些老人上了年纪,会得健忘症,难道祖母也……怪不得这阵子她总是忘事,她喜欢问你什么时候回家,季嬷嬷明明回答了,可是过个一天半日,她又要再问一遍。”
南宝衣怔怔的。
回过神来时,抬手抹了把脸,却发现自己已是泪流满面。
她从来不知道,祖母常常问别人,她什么时候回家。
她在江南的日日夜夜,祖母是不是也时常询问?
她哭着上前,去牵老人的手:“祖母……”
老人猝不及防,提着的那一兜花生糖撒落在地,被雨水和泥土弄脏,已是不能吃了。
老人嗔怪:“你这闺女,好好的怎么把别人东西弄撒了?”
她弯腰去捡:“我家娇娇儿和珠丫头就爱吃这个,每次去我院子里,我都要备上一盘……二媳妇不许她们吃甜食,可小孩子哪有不爱吃糖的呢……”
她语气宠溺。
南宝衣不禁想起了小时候的许多事。
她经常偷偷跑到府外,站在街尾的枇杷树下,眼巴巴地盼望爹爹回家。
可是她总也盼不到爹爹。
她便一个人孤零零坐在树下哭,哭着哭着,祖母就会找过来,拿花生糖哄她,帮她骂爹爹,牵着她的小手带她回家。
如今祖母得了健忘症,忘记了很多事,也不记得周围的人。
却一直记得,要去街尾的枇杷树,接她的小孙女儿回家。
可笑她这些年奔波在外,为了自己的小家庭忙碌,竟不知道祖母爱吃哪些菜,也从来不知道祖母有多么盼望她回家。
南宝衣哽咽不止。
她崩溃般跪倒在地。
“祖母!”
……
南府,松鹤院。
秋雨已经停了,园林里零落的草木犹如水洗,枝叶间悬挂着晶莹剔透的一层水珠,经风一吹,便簌簌滚落在地。
南宝衣坐在游廊的美人靠上,注视满目秋景,瞳孔中隐约闪过许多回忆。
姜岁寒沿着游廊过来,平静道:“老夫人已经睡下了。”
南宝衣望向他:“是健忘症吗?”
姜岁寒点点头。
古代老人所患上的健忘症,便是后世的阿尔茨海默症,又称作老年痴呆。
南宝衣张了张嘴,还没问出声儿,姜岁寒便道:“没有根治的可能,就算扁鹊华佗在世,也是没办法的。”
南宝衣咬住唇瓣。
她转过头,眼尾再度泛红湿润。
姜岁寒沉默地拍了拍她的肩。
人人皆是凡人。
生老病死,不过人间常态。
……
南宝衣来到寝屋的时候,里面一片兵荒马乱。
她父亲跪倒在床榻前哭嚎不休,仿佛天塌了似的。
二伯和二伯母站在一旁抹眼泪,不知道如何是好。
兄长他们也满脸难过,小辈们和祖母感情都很深,堂堂八尺男儿,却也几乎都要哭出来了。
南宝衣深深呼吸。
她上前拽起父亲,骂道:“祖母还好好活着呢,你哭什么哭?!祖母照顾了你大半辈子,爹爹你也该收收心,别总出去吃喝嫖赌,该好好在家照顾祖母了!”
南广哭得老脸通红,也是真的伤心了。
他拼命点着头,又扑到床前,轻轻拂开老人的白发,哭腔哽咽:“娘啊……”
南宝衣不忍再看。
泪珠子扑簌簌地滚落,她转身快步离开。
荷叶在走廊里迎上她:“小姐……”
南宝衣擦去泪花,道:“你去跟十苦打声招呼,我今夜便不回宫了。我,我想陪陪祖母。”
也尝一尝祖母爱吃的菜。
也听一听祖母爱听的戏。
她回家了,也好叫祖母,不再那么孤单。
……
御书房。
萧弈处理完奏章,抬头:“她不回来了?”
十苦点点头:“老夫人出了事,说是得了健忘症,还挺严重,人都认不清了。卑职祖母生前,也曾得过健忘症……至今想来,仍旧心酸。”
萧弈放下朱笔。
他起身踏进屏风后:“更衣。”
他换了一袭章丹黄的常服,骑着马悄悄出宫,径直来到南府。
暮色四合,府邸正在掌灯。
他没惊动别人,悄悄潜入松鹤院,屋檐下灯火摇曳,侍女们个个面带愁色,他的三叔嚎啕着被几个嬷嬷拖出寝屋。
她们纷纷劝道:“老夫人正睡着,三爷哭得如此大声,会打搅老夫人的!”
“您行行好,回自个儿屋哭好不好?”
一边说着话,一边渐行渐远。
萧弈顿了顿,缓步来到寝屋前。
他推开门。
屋子里弥漫着佛香,老人在内室正睡得安宁。
他掩上门,在床榻旁坐了。
老人满头白发,眉目十分慈忍,面颊透着些许红润,明明不像是生病,却偏偏生了无药可救的病。
往事如浮光掠影,在他脑海中一一掠过。
老人家疼爱小孙女儿,疼爱到了骨子里。
她一把年纪,却还带着南府离开祖宅和盛京,迁到盛京,迁到长安,不是为了家族富贵,而是为了她的小孙女儿。
——拿万贯家财和蜀郡人脉,为我砸一条锦绣大道,赌南家一场盛世荣华,如何?
——我家娇娇儿娇蛮任性,怕侯爷将来厌烦。
——她若撒野,本侯愿掷万贯家财,率千军万马作陪。
——我家娇娇儿不容夫君纳妾,怕侯爷将来后悔。
——本侯此生,愿为她裙下之臣。
昔年的那些承诺,他仍旧记得。
萧弈凝视着老人,低语:“受了南家许多恩德,也受了您的大恩,却一直没有机会报答。您虽然不记得往事了,但萧弈,仍旧会如承诺那般,好好照顾南娇娇。您放心。”

晚安安
二狗子其实是很重视承诺也很重情的人




重生后我成了权臣的掌中娇 第1043章 ?我的肩膀,从来就不是摆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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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凉如水。
南宝衣沐过身,换了件梨花白的裙衫,用一根红绸束在发尾,刚踏出门槛,就瞧见小阿弱安静地坐在台阶上,正低头编织秋海棠花环。
她在小家伙身边坐了,摸摸他的脑袋:“还在为白天的事难过吗?”
小家伙摇摇头:“阿娘,四皇叔教导我,人生苦短,不要为不值得人难过,所以我早已不在乎徐家的事。”
南宝衣捧着脸:“那你在烦恼什么?”
小家伙像模像样地吁了口气:“裴家姐姐又不搭理我了,我打算送她亲手编织的花环,好好哄一哄她,就向父皇哄阿娘那样。前几日路过寝宫的时候,我曾听见父皇对你说思之如狂,阿娘,我对裴家姐姐,大约也是思之如狂的。”
南宝衣噎了一下。
这小屁孩儿,他知道“思之如狂”是什么意思吗?
也怪二哥哥,没事儿说什么情话,给小孩儿学去了多不好啊。
她正儿八经:“小孩子家家的,正正经经道歉就好,说那些话反倒不好。”
她喊来东宫的护卫,派他把花环送去裴家。
阿弱放了心,又稚声道:“阿娘,你还在为曾祖母伤心吗?”
见南宝衣不说话,他主动抱抱她,安慰道:“曾祖母只是变成了小孩子,可她仍旧是曾祖母呀!咱们好好照顾她,就像她照顾小时候的我们那样!阿娘,以后我可以和小舅舅一起陪她玩儿!”
只是变成了小孩子……
南宝衣忽然泪水盈盈。
她望向小家伙,小家伙笑起来十分俊俏,弯弯的眼睛满是温暖,像是冬夜的星星和夏天的萤火虫。
她抱住小家伙,又感动又喜欢。
到了深夜,阿弱被嬷嬷领去睡觉了,南宝衣仍旧坐在台阶上,仰头凝视漫天繁星,秋夜泛凉,她忍不住搓了搓双臂。
正出神时,一件厚实的大氅披在了她的肩上。
她望去,二哥哥不知何时来的,撩袍坐在了她的身边。
他道:“听说祖母病了,因此过来看看。”
见南宝衣不说话,他眸色深沉些许。
昔年在锦官城时,他曾立下誓言,如果他的小姑娘不想努力,那么他愿意把她藏进自己的羽翼之下,千娇万宠好生呵护。
如果她想凭借她自己的力量,鹰击长空青云直上,那么他也愿意放开手任她翱翔。
如今,他的小姑娘怕是飞累了。
金丝雀,也是时候飞回属于她的金丝窝了。
他伸手揽过南宝衣的脑袋,让她靠在自己的肩上。
他轻声:“南娇娇,我的肩膀,从来就不是摆设。”
南宝衣怔了怔。
她望向男人,他的下颌线条硬朗漂亮,透着过去所不曾有的贵气和冷峻,眉目更是犹如高山,是非常沉稳可靠的模样。
额角带着几处难以发现的细小伤疤,顺着衣领往下,她知道他的躯体上也残留着很多新伤旧伤,全是这些年南征北战留下的功勋。
她的二哥哥,是顶天立地的男人。
南宝衣眼尾湿润。
她疲惫地靠在他的肩头:“二哥哥……”
秋虫窸窣。
今夜静谧,月色很美。
……
“封后?!”
大司马府。
白白胖胖的徐夫人刚哄着女儿睡下,闻言,不敢置信地瞪圆了眼睛:“南宝衣那样的,真能当皇后?!她的罪名都还没有洗脱,她——”
“闭嘴!”
徐越山怒不可遏,恨不能给她两巴掌:“天子亲口跟我说的,还能有假不成?!封后圣旨就在除夕那天,天子让你作为命妇们的表率,带头跟她搞好关系,为她将来封后造势!你看看你都干了些什么,你是不是想气死我?!”
徐夫人嘴唇哆哆嗦嗦,踉跄着后退两步。
她擦了擦额头的冷汗:“她不是还在宫外吗?要不,要不我派人去给她送点儿礼?咱们前阵子新得了一对黄金玉如意,不如——”
“蠢货!你以为南家稀罕咱们那点宝贝?!”
徐越山气得捶桌。
他撩袍落座,一口气喝完一大碗冷茶:“今非昔比,如今长安城不是沈皇后说了算,也不是世家高门说了算,而是新帝说了算!新帝的心尖尖上藏着谁?还不就是南宝衣?!送上门给你攀附的机会,都叫你弄得鸡飞蛋打!我这前程,怕是被你毁了!”
徐夫人面如土色,颤巍巍地给他添茶:“夫君乃是天子的得力干将,天子又怎会因为一个女人——”
徐越山见她毫无悔意,气得端起那碗茶泼在她脸上,气冲冲地拂袖离去。
徐夫人双腿一软,狼狈地跌坐在地。
呆了片刻,她猛然嚎啕大哭。
徐晚婉被爹娘的吵架声弄醒,拖着枕头过来,稚声道:“阿娘,谁欺负你啦?”
徐夫人哭着哭着,瞧见自家女儿站在灯火下,乖乖巧巧,小脸白嫩清秀,长大了必定是个难得的美人胚子……
她突然想起什么。
她连忙擦去眼泪,连滚带爬地把徐晚婉抱到怀里:“阿娘的好婉婉……将来太子殿下那边,你可要给阿娘争口气……阿娘明日就想办法,也把你送去国子监读书……”
徐府闹腾着。
另一边,李家祠堂。
李瑟瑟不敢置信:“封后?!”
这段时间她一直被关在祠堂里。
她在中秋国宴时闹出了天大的笑话,还擅作主张,让战争中失去父亲的孩子都到李家书院读书,害得家里平白支出大一笔开销,把父亲气坏了,罚她在祠堂抄写佛经闭门思过。
一盏绛纱灯立在角落,光影幽暗,隐隐绰绰地照出无数牌位。
绛纱灯下坐着一个少女。
小脸刚好隐在纱幔投落的阴影里,跷着二郎腿,正着嗑瓜子儿,腰间和腕间悬挂的金铃随着嗑瓜子的声音发出清脆声响。
李瑟瑟坐在不远处的床榻上,双手紧紧抓着棉被:“南宝衣何德何能,居然能被封为皇后?!天子,天子他是那样的好,每次远远见到,我都会情不自禁地被他征服……每次听说他的赫赫战绩,我都会特别崇拜感动……他那样好,她怎么配得上?!我不服!”
白皙的手背青筋暴起,她满脸不甘心。
绛纱灯下的少女吐掉瓜子壳儿,轻嗤:“不服又如何?你还能杀了她不成?”
说到“杀”字时,少女拿瓜子的手有些不自然,投落在面颊上的睫毛阴影也飞快扑闪了一下。
也是与五行八卦打交道的人。
她知道有的人被天道庇佑,凡所伤她者,必死无疑。
可她与冷宫里的那个女人达成了交易,她必定要取南宝衣的性命,而她不肯损伤自己的命格,便偷偷过来怂恿李瑟瑟。
“杀了她?”李瑟瑟呢喃,秀眉微微蹙起,“我,我从未杀过人。”
“你若不敢,借别人的手也是可以的。”少女嗓音带笑,“她得罪的岂止是世家,不是还有寒门吗?世家向皇权低了头,可寒门子弟铁骨铮铮岂肯轻易臣服,若是有人煽风点火……当初宫中品评,她折辱寒门子弟的那些话,可都还历历在目呢。”

寒门不会叫娇娇受委屈的,娇娇寒门有人




重生后我成了权臣的掌中娇 第1044章 ?他身边的位置,只能属于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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绛纱灯的火光跳跃着,被四角垂落的红绿绸缎折射出异色的光影,打在少女天生微翘的唇角,她字字句句带着蛊惑,宛如恶鬼的呢喃。
李瑟瑟抓住棉被的手紧了又紧。
良久,她忐忑道:“我出身书香门第,我父亲更是寒门之首,万一被人察觉,是我在其中煽风点火……”
少女轻笑。
笑声几多轻媚,伴随着悦耳的金铃声,像是长夜里的魅鬼。
她娇声:“南宝衣作恶多端,除掉她,不仅造福于江山社稷,更是积德行善的好事,你怕什么?事成之后,世家,寒门,以及全天下的百姓,都会感激李姑娘的大恩大德呢。”
李瑟瑟沉吟。
只要除掉南宝衣,所有人都会感激她。
将来天子清醒过来,认清了南宝衣的妖女身份,也会明白她的好。
天子清贵神武,绝非南宝衣可以染指的。
他身边的位置,只能属于她!
李瑟瑟终于下定决心:“你说得对,除掉她,是为了江山社稷,也是为了天下苍生!哪怕双手染血,我也是绝对正义的那一方!霍姑娘,你只管告诉我,我具体应该怎么做!”
绛纱灯的灯芯跳跃着,似乎明亮几分。
少女的唇角深深弯起。
……
秋日清晨,白露凝结于草木之上,琉璃窗起了薄薄一层雾。
罗帐里充斥着芙蓉香。
“压着头发了……”
南宝衣哑着小嗓子,使劲儿从萧弈手臂底下拽出一缕青丝。
锦被滑落。
少女只穿着一件小小的墨绿色丝绸抱腰,细细的系带平添纤弱,墨绿色泽衬得肌肤白皙幼嫩,淡粉深红的印记销魂般朝锦被深处蔓延,令人浮想联翩。
萧弈睁开眼。
许是昨夜睡得晚,他凤眼里残留着几道红血丝。
视线触及到她带着吻痕的锁骨,他又慢慢移开。
平稳了一会儿呼吸,他才坐起身,轻抚她纤细的后背,又理了理她散落在背后的青丝:“今日怎么醒的这样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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