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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我成了权臣的掌中娇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风吹小白菜
因为南宝衣的缘故,他昨夜也留宿在了南府。
南宝衣揉了揉眼睛:“要去探望祖母,想陪她一起用早膳,二哥哥也一起吧?”
萧弈点点头。
侍女伺候洗漱的时候,南宝衣握着巾帕,突然道:“二哥哥,我想带祖母回锦官城。”
萧弈正整理腰带。
闻言,他诧异地望向她:“回锦官城?”
“想回故乡过年。”南宝衣弯了弯眼睛,“离开这么久,祖母定然十分想念锦官城,也十分想念那座祖宅。二哥哥,其实我也有些想念那座城了。”
与二哥哥结识相爱于那座城。
怎能不想念呢?
萧弈沉吟片刻,道:“入秋之后天气寒凉,行路多有不便,不如等明年春暖花开时,我陪你一块儿回去。还有小阿丑,她还从未见过锦官城,也带她一起。”
南宝衣惊喜:“当真?!”
萧弈笑着走到床榻边,揉了揉她的脑袋:“君无戏言。”
……
一场秋雨一场寒。
已是深秋时节了。
长安城郊,濛山。
蓝天高远,层峦叠嶂间已是霜林尽染,从山间小路走过,但见草木零落野果峥嵘,溪水流速缓慢,隐约可见灰黑色的小野鱼正栖息在水底。
溪水边的枯叶忽然被人踩碎,惊得那野鱼倏然钻进了石头底下。
踩过枯叶的少女,背着竹篾编织的背篓,容色清秀白净,穿今秋新染的柿色麻裙,正俯身拾起一颗形状规整的松塔。
她低头嗅了嗅松塔的清香:“她当真去拜访那些读书人了?那些话,也是她亲口说的?”
褒衣博带的少年跟在她身后,脆声道:“季先生,我可是您的亲传弟子,我还能骗您不成?汪兄和刘兄他们,都在为当初宫中被羞辱的事情生气,被李家那姑娘一怂恿,纷纷答应重阳那日,去街上游行示威。
“他们不仅要求天子顺应民意交出南姑娘,还准备在城中题写横幅,张贴在南家钱庄的门口,叫百姓们一起抵制南家钱庄和南家蜀锦铺子。事情已经开始策划,听说集结了上百位寒门读书人,就等着重阳节呢。”
少女长睫低垂,睫影斑斓,看不出瞳中情绪。
她把松塔放进背篓,转身往书院方向走:“替我备上几份厚礼,我要下山一趟。”
“您要去哪儿?如今咱们书院好不容易恢复鼎盛,您可不能乱来呀!”
“我自有决断。”
少女处事果断,少年不禁敬慕地注视她的背影。
他家的女先生,父亲曾是寒门之首,却因为所嫁非人,落得个家族败落书院荒芜的下场。
可是才不过短短两年,女先生就重新振作起来。
她凭借过人的胆识,重新开始经营书院,虽然是女儿家却满腹才华,叫那些年轻郎君心服口服,心甘情愿地尊她为先生。
她还减少束脩,叫那些读不起书的穷孩子也能进书院学习。
他便是其中之一。
少年眼睛里满是光彩,连忙去追季蓁蓁:“季先生,你等等我呀!我与你一起!季先生品格高洁,想来与您交好的南姑娘必定也不是俗人!”
……
玉楼春。
高阁雅座,容色端方严肃的青衣郎君安静地端坐着。
他捧着一盏茶,认真地盯着戏台子。
扮演南五的青衣花旦,正声情并茂地演绎着她所经历的种种。
种种委屈,种种艰辛,种种身不由己……
看到金雀台上,她被千军万马骂作叛徒,青衣郎君情不自禁地潸然泪下,捧着茶的双手也忍不住发抖:“太感人了……”
不远处。
寒烟凉和南宝珠悠闲地倚在扶栏边。
南宝珠好奇:“这周家的大郎君,每天都要来看这出戏,都已经连看五场了,看不够嘛他?”
寒烟凉抽着烟,轻哂:“堂堂八尺男儿,也好意思哭成这个德行,亏他从前还是位高权重的尚书,也不嫌丢人!”
两人兀自嘀咕。
周霆声只专注地盯着戏台,直到这场戏落下帷幕,才慢慢垂下头。
手中的茶早已凉透。
他盯着碧青的茶汤,脑海中掠过去年的事。
那时,南宝衣还在为沈皇后做事,带头去抄了陆家。
他拦在她的马前,当着全城百姓的面,愤怒地摔了官印,对着她掷地有声:
——奸佞当道,我周霆声,羞于和你这种人为伍!自今日起,我便辞了这官!朝中奸佞一日不除,我周霆声,便一日不入朝堂!





重生后我成了权臣的掌中娇 第1045章 ?他越看,越是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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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他带着被她羞辱过的寒门子弟,亲自登临南府,在她的祖母面前说她的坏话、指责她的不是,害她跟南家断绝关系。
却原来……
是他误会了她。
他自诩刚直不阿,却用了那么卑鄙的手段,对付一个孤身犯险、背负重担的少女。
他,不如南宝衣。
周霆声仰起头,眼睛早已湿润泛红。
他强忍泪水,声音极轻:“对不起……对不起……”
除了对不起,还想为她做点什么。
周霆声左思右想,决定走一趟寒门。
……
梧桐小巷。
这里是寒门读书人集中居住的地方。
今日,小巷子口同时驶来两辆青皮马车。
季蓁蓁跳下马车,诧异地瞧见周霆声也来了。
她略一颔首,径直往巷子里走去。
周霆声跟上她,目不斜视:“季先生为何来此?”
季蓁蓁微笑,步态沉稳端庄:“为故人而来。”
“巧了,周某也是。”
……
南府。
南宝衣已经在南家待了大半个月。
萧弈每日去宫中处理政务,下朝之后便会带着堆积成山的奏章过来,一边陪着她,一边处理国事。
南宝衣提着紫檀木食盒进来,一眼瞧见正襟危坐批阅奏章的男人:“二哥哥整日早去晚回的,也不嫌辛苦……”
萧弈提笔蘸墨。
不过是早去晚回而已,算得了什么?
南宝衣跪坐到他身边,挽袖为他添了半盏茶,又取出紫檀木食盒:“才探望完祖母,回来的时候,想着今日是重阳节,就亲手做了些重阳糕。二哥哥忙了这么久也该饿了吧?”
她打开食盒。
萧弈望去,重阳糕排列成花,每一只都雪白松软,面皮上还点缀着几朵金色桂花,看着便叫人高兴。
他挑了挑眉:“你‘亲手’做的?”
南宝衣正儿八经地点点头:“我吩咐余味做的,然后亲手把它提了回来。四舍五入地简化一下,便是我亲手做的呀。”
萧弈沉默。
四舍五入,还能这么用?
南宝衣已经迫不及待地拿起一块,递到萧弈唇边:“闻着就很香,二哥哥尝尝?”
萧弈就着她的手咬了一口。
入口松软,糯米的粉糯和桂花的馥郁融合得很好,似乎揉了栗子粉,吃起来还有栗子的香甜。
他违心夸赞:“南娇娇的手艺……嗯,又精进许多。”
他想起什么,从袖中取出一枝茱萸果:“我也给你准备了重阳礼物。”
他把茱萸果簪在南宝衣的云髻上,红艳艳的小果子,衬得小姑娘花容月貌,十分娇俏喜人。
南宝衣弯起亮晶晶的眼睛,情不自禁地捧起小脸,歪了歪头:“好看吗?”
萧弈点头:“好看的。”
他看了这许多年,却还是看不腻。
越看,越是喜欢。
他抱住南宝衣,情难自禁地吻了吻她的眉心。
余味从外面进来,看见的便是这一幅情景。
郎才女貌,岁月静好,莫不如是。
她看得十分高兴,连笑容也深了些。
南宝衣余光瞅见她,连忙害羞地钻出萧弈的怀抱,不自然地扭过小脸,匆匆捋了捋鬓角碎发。
余味这才行了一礼,恭声禀报:“主子,那位李姑娘又登门了,随行的还有她的父亲李山长,说是街上出了大事,非见您一面不可。”
萧弈不悦:“又是她?”
余味颔首:“这次的事,似乎与寒门有关。父女俩待在前院不肯走,说您若是不去亲自处理,恐怕会闹出人命。”
萧弈厌烦地揉了揉额角。
正要拒绝,南宝衣却来了兴致:“二哥哥自打登基以后,就只顾着对付世家,却未曾好好安顿寒门,不如借着今日的机会,去瞧个究竟。正好我对李瑟瑟也很有兴趣,我也想知道她究竟做了什么好事。”
她说着,脑海中掠过昨日的事。
昨日二哥哥去了宫中。
周霆声亲自登门找她,与她说了许多话。
——去年的事,是周某误会南姑娘了,特意来向南姑娘赔不是。知道南姑娘不缺银钱,因此带了两支罕见的四百年野山参作为道歉礼,还望南姑娘不计前嫌,不要怨怪周某。
也是高门公子。
却不顾身份,为了心中的愧疚而朝她深深作揖。
果然无愧于刚直不阿的名声。
季蓁蓁也来了。
昔年被一连串事情打击到消沉自闭的少女,如今俏生生站在那里,内敛而自信,柔弱却又强大,她再也不是濛山书院山长的女儿,她自己就是山长。
她送她满满一竹篮的东西。
不仅有她亲手做的柿子饼,还有她从山中挖来的花生。
“好柿花生,寓意好事发生!”她的眼睛里满是光彩,“小道长,好久不见!”
南宝衣很感动,便和她一起坐在廊庑下吃花生。
季蓁蓁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诉了她。
她知道李瑟瑟在重阳节那天为她准备了怎样的“惊喜”,也知道季蓁蓁和周霆声,早已暗中替她搞定了一切麻烦。
他们两人舍下身份,挨家挨户地替她道歉澄清。
他们告诉所有寒门子弟,她南宝衣是清清白白的,郑重地请求他们重阳节那天,不要闹事,更不要伤害她。
这份情谊,是她今秋收到的最温暖的礼物。
朝闻院书房,南宝衣慢条斯理地吃着重阳糕,娇美的小脸上,浮着温柔而又意味深长的笑容:“二哥哥,咱们去前院吧?”
萧弈拿手帕为她擦了擦嘴角。
不知想到了什么,他的丹凤眼中突然掠过一抹凛冽,宛如利刃即将出鞘时的寒光。
他微笑:“好。”

么么哒,晚安安




重生后我成了权臣的掌中娇 第1046章 ?南宝衣,可真碍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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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到前院。
李瑟瑟端坐在案几后喝茶,听见外面侍女们的请安声,抬头望去,便瞧见萧弈牵着南宝衣的手,慢悠悠跨进门槛。
秋阳静谧。
新帝穿绛纱袍,南宝衣穿一袭嫩莺黄的罗襦裙,两人皆都神姿秀彻,跨进门槛时,新帝还下意识地看了眼身侧少女的绣鞋,像是生怕她被门槛绊倒。
他们宛如一对神仙眷侣。
李瑟瑟情不自禁地捏紧茶盏。
新帝来自偏僻的锦官城,以养子身份一步步走上高位,最后不仅登基为帝,甚至还荡平了有叛逆之心的江南王,这份功绩堪称难得的明君。
偏偏他还生得那么俊美,比她见过的所有男儿都要好看。
这般郎君,就该配她这样的天之骄女。
话本子上都是这样写的,出身寒门却满腹诗书的少女,因为单纯和骄傲而被位高权重的天子所注意,他们慢慢相爱,一起冲破无数阻挠,最后他坚定地立她为后,从此专宠一生……
李瑟瑟浮想联翩,甚至连他们的儿子叫什么名字都想好了。
正心旌荡漾难以自抑之际,她瞥见南宝衣娇美的小脸,才勉强按捺住那份悸动。
南宝衣,可真碍眼。
她起身,优雅地向萧弈行礼:“瑟瑟给陛下请安。”
李山长跟着起身行大礼。
心里却有些紧张。
他本不愿面见天子,可瑟瑟说一切都已经安排妥当,只要他帮忙请天子去街上,就能让南宝衣彻底身败名裂,让南家在长安再无立足之地。
他想着,只要瑟瑟当了皇后,那么李家说不定也能像当初的南家那样,从卑贱的寒门一跃而成世家高门,从此成为长安政权的新贵。
他何必再做教书育人的清苦活儿,他也能步入朝堂封侯拜相,他的儿子也能像南家那两个儿子一样,成为前程锦绣的青年才俊……
萧弈声音淡淡,打断了父女俩的浮想联翩:“请朕来,何事?”
李瑟瑟抬起头,恭声道:“今日重阳节,本该是登高祭祖的日子,只是寒门却出了大事。陛下爱民如子,不知可否移步长安大街上,为我寒门子弟指一条明路?”
南宝衣微笑:“不知出了什么大事?”
李瑟瑟本不想跟她说话,又怕萧弈觉得她小气,于是道:“与南姑娘有些关系。当初御花园中,南姑娘身为中正官,却做不到公平公正地品评我寒门子弟,令他们十分心寒。如今重阳节闹事,也不过是想向南姑娘讨一个公道。”
她满脸正气凛然,朝萧弈恭敬跪下:“恳请陛下移步长安大街,倾听我寒门子弟的声音!陛下英明神武,定然不会辜负子民!”
她深深低头,却刻意挺直了脊背。
她的容色和身段虽然不如南宝衣,但她相信新帝绝非以貌取人的庸俗之人。
新帝看见她如此不屈不挠的模样,一定会被她打动的!
而且她的脖颈修长白皙如天鹅,是她浑身上下最好看的地方,她今日特意穿了领口宽大的襦衣,她这么低着头,新帝一定能注意到她的颈子!
萧弈盯着她,凤眼幽深。
什么妖魔鬼怪魑魅魍魉,也敢在他的眼皮子底下玩清高。
而且那衣领是怎么回事,为什么要露出一大节颈子?
好像鸭脖子。
看起来就很好捏断的样子,真想捏断她的鸭脖子啊……
他按捺住动手的冲动,望向南宝衣。
南宝衣微笑着眨了下左眼。
只一个眼神,萧弈便知道她已经暗中搞定了一切。
他这才温声:“既如此,朕便去街上瞧瞧好了。”
李瑟瑟喜不自胜,连忙爬起来:“陛下请!”
出行的青纱长檐车与天枢侍卫队早已恭候在府外。
南宝衣和萧弈登上了车。
李瑟瑟盯着那辆华贵的描金长檐车,忍不住暗暗高兴。
没想到有朝一日,她也能与天子同车。
天子的车驾,可真是精致漂亮。
等到了大街,那些百姓瞧见她与天子共乘一车,说不定还会认为她是受宠的宫妃,那将是何等体面!
她矜持地理了理发髻,才优雅地挽起裙裾。
正要登上长檐车,却被余味拦住。
余味如今是南宝衣身边的一等大宫女,很有上位者的风范。
她盯着李瑟瑟,温声:“这辆车是我家姑娘的,我家姑娘爱干净,不喜欢与外人同车。”
荷叶等随行伺候的侍女,也忍不住掩袖轻嗤:“就是,什么人呐,瞧见马车就往上冲,好像一辈子没坐过这么好的马车似的……也不问问人家愿不愿意跟她同乘一车……”
李瑟瑟僵在原地,脸颊一阵阵发烫。
南宝衣弯着眉眼,吩咐道:“启程吧。”
队伍浩浩荡荡地往街上走了。
李瑟瑟被马蹄扬了满脸的灰,恨得使劲儿揪住手帕,却也只得心不甘情不愿地坐上她家那辆破旧的小马车,去追天枢车队了。
长街繁华熙攘,商铺酒馆旗幡招展。
李家的小马车终于追上来时,南宝衣正和萧弈坐在街头的茶摊上悠闲吃茶。
李瑟瑟跳下马车,举目四望,街上百姓来来往往,却没有一个寒门子弟。
说好的请愿游行,说好的题写横幅,说好的煽动百姓砸了南家的商铺,如今却一点儿迹象也没有!
那些答应她过来请愿的人,竟然一个也没有到场!
南宝衣放下茶碗,捧着无辜的小脸:“李姑娘,你说寒门子弟正在请愿闹事,可大街上分明一团和气。怎么,你是觉得二哥哥闲得慌,故意开玩笑溜他出来玩儿?”
萧弈剥开一只蜜柚:“娇娇这话不对,欺君之罪,怎能归咎于开玩笑?”
李瑟瑟面如土色,满眼着急。
她紧紧揪住手帕,慌张地朝四周张望,然而任凭她望穿秋水,也始终找不到半个寒门子弟。
李山长浑身发毛,推她一把,紧张地压低声音:“瑟瑟,你说你有万全之策,所以你的万全之策究竟是什么?!再这么下去,为父要被你害死了!”
李瑟瑟双膝发软,嘴唇不停发抖。
她呢喃:“怎么会这样……说好的一起情愿,说好的一起报复她……怎么会这样……”
南宝衣把她惊慌失措的模样尽收眼底,只觉十分痛快。
她接过萧弈剥好的柚子肉,慢条斯理地咬了一口,丹凤眼顿时弯如月牙儿:“二哥哥,这蜜柚好甜呀!”
萧弈见她喜欢,便叫十言把摊贩叫卖的那一车蜜柚都买了下来,由着她送人或者自己吃。
正在这时,街头终于走来了一群褒衣博带的读书人。




重生后我成了权臣的掌中娇 第1047章 ?对新帝和南宝衣感激到无以复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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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瑟瑟宛如溺水之人抓到稻草。
她连忙红着眼睛上前,也是被吓怕了,忍不住出言训斥:“你们怎么才来?!连约定的时间都敢错过,你们算什么君子?!南宝衣就在那边,快去向天子请愿啊!”
为首的寒门郎君,只淡淡扫了她一眼。
他很快领着其他读书人,走向那一处茶摊。
见这群寒门子弟声势浩大,四周围观的百姓也越来越多。
李瑟瑟激动地呼吸急促,扬起一个恶毒的笑容。
天子才刚登基,肯定要安抚人心。
这么多人请愿,他哪怕装装样子,也势必要把南宝衣打入天牢。
到那个时候她身败名裂,拿绛纱灯的那个女人,一定会让她无声无息地死在天牢里面!
什么十指相扣,什么同乘一车,什么亲手剥蜜柚,天子的所有宠爱,都会给别的姑娘!
她迫不及待地跟上,想亲眼目睹南宝衣从云端坠落的场面。
众人行过礼后,萧弈把玩着一只蜜柚,挑眉道:“朕初登基,朝中百废待兴,还没来得及召你们入宫说话。听李家人说,你们在街上闹事请愿?”
为首的刘郎君笑容爽快恭敬:“回禀陛下,从未有过这种事,我等今日觐见陛下,是为了向一个人道歉。”
萧弈见他这副模样,便也能猜到七分。
他眼底掠过笑意,瞥向身侧的小姑娘,语气不觉温和许多:“谁?”
刘郎君转向南宝衣:“昔日,我们把南姑娘当做叛徒和走狗,用尽卑鄙的语言,在市井间中伤南姑娘的名声……如今真相大白,我们才知道南姑娘受了怎样的委屈。南姑娘为江山社稷忍辱负重,却被我们深深伤害,今日,我等在此向南姑娘郑重道歉!”
他率领着上百位读书人,朝南宝衣深深拜下。
长风过境。
他们的宽袖和袍裾招展翻飞,场面十分震撼。
李瑟瑟惊呆了!
怎么会这样?!
他们不是来闹事请愿的吗?!
为什么……为什么会向南宝衣道歉?!
刘郎君等人心甘情愿地拜下。
前几日,周家大郎和季娘子亲自登门,一桩桩一件件,告诉了他们当初南姑娘忍辱负重所做的一切。
周家大郎和季娘子的品行十分高洁,他们定然不会说假话。
更何况细细想来,确实是南姑娘的出谋划策毁了沈皇后。
南姑娘效忠沈姜、羞辱寒门、得罪世家,都只是为了江山社稷。
这份胸襟和气魄,令他们动容。
亏他们还是读书人,他们根本就不如南姑娘!
都是读经史子集的书生,有的人至情至性,甚至忍不住潸然泪下涕泗横流。
南宝衣讪讪。
不,她才没有那么伟大。
说什么江山社稷,当初她根本就没想这么多,她只是……
她偷偷瞄了眼身侧的萧弈。
她只是,想竭尽所能地宠一宠她的心上人而已……
被寒门子弟的情绪感染,满城百姓也热泪盈眶。
他们中的不少人都看过玉楼春的那出戏,此时激动不已,纷纷向没看过的人宣扬南宝衣都做了哪些惊天动地的大事:
“你们是没瞧见,最后大家被困在金陵龙宫的时候,是南姑娘哭得天崩地裂感动上苍,于是上苍降下雷电劈开龙宫,让金龟驮着他们离开暗河!”
一个老婆婆激动得唾沫横飞,恨不能把南宝衣奉为神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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