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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我成了权臣的掌中娇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风吹小白菜
绣娘违心称赞:“五姑娘冰雪聪明,做得很好。接下来,咱们只要把各个部件缝合在一起就成,很简单的。”
南宝衣笑眯眯道:“等缝好了,是不是就可以刺绣了?”
绣娘想了想她的手艺,仍旧保持微笑:“若是常服,倒也不必刺绣。这么好的料子,素面就已经非常大气华贵了。”
南宝衣点点头:“是这个理儿。”
她又揉了揉酸胀的眼睛:“今天就到这里吧。”
绣娘走后,南宝衣撑了个懒腰。
她正要叫侍女传膳,才发现屋子里一个人也没有。
她转身,却撞上一个温暖宽大的胸膛。
她抬起头,诧异:“二哥哥?你怎么来了?”
萧弈已经在她身后站了很久。
她做事专心,因此才没有发现。
他注视着南宝衣,小姑娘用细毛笔高高挽起青丝,几缕蓬松碎发垂落在额前,雪白的面颊上赫然残留着几道墨渍,大约是裁画布料时留下的。
他拿出洁白的手帕,细致地替她擦去脸颊墨渍:“听说你要回锦官城,就过来了。如今已是年底,当真要回去?”
南宝衣点点头:“我一直想回的。”
萧弈也知道她想念故乡。
这些年追着他的脚步东奔西走,实在是委屈她了。
只是放任她回锦官城的话,他精心策划的赐婚圣旨、封后大典、祭天仪式等等,就都必须延后。
指腹反复摩挲着那一枚压胜钱。
过了半晌,他道:“罢了,你若想回,我陪你一起就是。”
南宝衣不可思议:“当真?!”
萧弈看着她。
小姑娘满脸惊喜,丹凤眼弯弯的,瞳孔亮晶晶的,像是深山水潭里倒映出的两轮皎洁明月,看着便叫人心生欢喜。
他弯起薄唇:“嗯。”
南宝衣喜上眉梢,踮起脚尖,一把搂住他的脖颈,欢喜地吻了吻他的下颌,声音娇甜:“二哥哥!”
盛京,长安,江南……
这么多年辗转他乡,每夜每夜,她时常会梦见锦官城。
她想念那座故土,想念那座祖宅。
想再看一眼青城山的老君阁,想再看一眼都江堰的龙王庙!
也想再去二哥哥昔年居住的枇杷院,尝一尝那满树的枇杷!
她紧紧抱着萧弈的腰身,也不知怎的,突然就泪流满面。
已是年尾。
她和祖母,都想念故乡啊!
萧弈抚摸着她纤细的脊背,低下头,深深地吻了吻她的发顶。
怀里的小姑娘又香又软,又乖又甜。
是他此生挚爱。
他愿意宠着她。
……
“总之我一定要回锦官城!”
侍女们战战兢兢地掌灯。
屋子里一团狼藉,国公爷和国公夫人竟然吵了整整一天!
国公夫人容易饿,吵到半途的时候还停下来吃了三碗米饭,国公爷竟然就在旁边看着,等她吃完了继续跟她吵。

晚安安





重生后我成了权臣的掌中娇 第1054章 得叫皇太子知道他的身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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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之我一定要回锦官城!”
南宝珠吼完一嗓子,气愤地抱臂坐下,屈指叩了叩案几:“上晚膳,我饿了!”
宁晚舟在她对面坐了:“你如今嫁给了我,还管着一整个镇国公府,你去那么远的地方做什么?你走了,府里的中馈谁来主持,我的晚膳谁来准备?”
南宝珠瞪他一眼:“爱谁谁,反正我不伺候了。你再吵吵,咱们就和离!”
宁晚舟语噎。
侍女们手捧菜肴鱼贯而入。
宁晚舟看着饿得大快朵颐的少女,沉默片刻,终是软了态度:“姐姐要回锦官城,我拦不住。既然拦不住,那我与你一起就是。山高水远,即便是官道说不定也会有山匪出没。由我亲自护送,我也能放心些。”
南宝珠夹菜的动作顿了顿。
她掀起眼皮看他一眼,没拒绝。
敲定了回锦官城的事宜,整个南府都喜气洋洋地开始准备。
寒烟凉听说南宝衣要回西南探亲,忍不住也吩咐侍女收拾行装。
殷老如今每天待在玉楼春听戏,见她如此,不禁好奇:“晓晓可是想念故乡了?”
寒烟凉给他端来热茶和糕点:“我从小在那里长大,一草一木都十分熟悉,自然是想念的。山长水远,余生不知道还能回去几次。”
殷老怜惜地看着她。
到底是他儿子作孽,辜负了她和她的娘亲。
他目送寒烟凉离开雅座,想了想,吩咐小厮道:“你走一趟沈府,把这个消息告诉沈议绝。他若对我的孙女儿上心,就该亲自护送才是。”
众人准备着,到了出发的那天,南宝衣惊讶地发现护卫车队绵绵不见尽头,除了天枢和镇国公府的侍卫队,沈家的侍卫队也到场了。
那位黑脸将军骑在高头大马上,正朝她们的马车张望。
她不禁笑眯眯地望向车厢里的寒烟凉:“沈将军到底痴情,竟是要一路追到锦官城的意思了。”
寒烟凉剔着指甲:“向我献殷勤的郎君数不胜数,不差他一个。他非要护送,随他折腾就是。”
这么嫌弃地说着,朱唇却忍不住翘起。
南宝衣和南宝珠对视一眼,俱都忍着笑。
寒老板这是心动了吧?
也不知几时能喝她的喜酒。
南宝珠取出精心准备的食盒:“娇娇,天子不与咱们一起吗?听说他也要回锦官城。”
“要回的。”南宝衣给她们添上热杏仁茶,“说是要先把长安这边的事情交代清楚才能回去,会比咱们晚出发两天。不过他骑马脚程快,很容易就会追上咱们。”
说着话,车队次第驶出长安城门。
城外山川白雪皑皑,深青色的官道逶迤着朝山川尽头延伸而去。
一只归鸟掠过天穹,追随着远去的官道消失在天际。
南宝衣慢慢放下织花窗帘,转头与闺中密友笑语吟吟。
她拿金钗随意挽起满头青丝,优雅地捧起一盏热杏仁茶。
娇美的小脸从容沉静,丹凤眼里藏满了欢喜。
终于,要回故乡了呀!
……
“随哥哥!”
稚嫩的声音宛如雏鸟。
年仅五六岁的小女孩儿,穿破旧褪色的五彩罗襦裙,系在腰间和腕间的小金铃叮铃作响,她赤着小小的脚丫子,着急地拼命奔跑。
她的背后是不见边际的荒原戈壁。
族人的尸骨毫无尊严地散落在地,鲜血染红了石壁和荒漠,枯草汲取着温暖的鲜血肆意生长,无数铁骑呼啸着踏过杂草,一柄柄森寒的长矛直指狂奔的小女孩儿。
小女孩儿早已满身是血。
砾石割破了她的脚板心,每一个小脚印都带着血,可她却不敢停下,仍旧飞快地朝那道古朴屹立的黑色城门奔跑。
“随哥哥!”
她哭着呼喊,远远地朝他伸出鲜血淋漓的小手。
黑色长城蜿蜒不见尽头,横亘在天地南北之间。
站在城楼上的小少年,金冠束发,玉带风雅。
他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像是很近,又像是很远。
……
冷宫。
溪水凝结成冰,雪花寂静地落在四周。
霍听鱼坐在石头上,五彩罗襦裙被寒风撩动,腕间的小金铃轻轻作响。
她注视被点燃的绛纱灯,直到灯油燃尽,那一幕刻骨铭心的画面,才像是被打碎的镜子般消失不见。
她轻声:“萧随……”
“听鱼。”
溪水对面传来声音。
霍听鱼抬头望去,褒衣博带的年轻郎君不知几时出现的,夹着书卷和戒尺,大约才从国子监出来。
若是南宝衣在此,便能认出这位年轻郎君正是教导阿弱的夫子。
霍听鱼戒备地望了眼四周,才道:“不是约好了不见面吗?阿兄不怕被天枢那边察觉?”
“不会。”霍启掸了掸宽袖,“南家的人已经出发,我夜观天象,再过几日将会天降大雪,他们势必会被困在陈仓。我已经部署好兵马,只要抓住南宝衣……”
他眼底掠过恨意,却并非是冲着南宝衣。
霍听鱼晃了晃光洁的双脚,酝酿着措辞:“阿兄,我与南宝衣接触过,她并不是沈皇后描述的那种人。为了咱们的仇恨,去屠杀一个无辜之人,这并非火族的作风。”
霍启冷笑:“她效忠天子,便是助纣为虐。杀她,又如何?”
原本令人如沐春风的夫子,此刻气势高冷沉郁,宛如深埋在漆黑灰烬里的火种,只等着反扑的那一天。
霍听鱼不敢忤逆兄长,便只得缄口不言。
她摸了摸怀袖里偷来的两颗奶枣,眼神复杂些许。
霍启转身要走,又道:“都说天子深情,我却怕那只是谣言。只有南宝衣一人,恐怕筹码不够,不足以牵制他。不如,再加上皇太子。”
霍听鱼不敢置信:“阿兄?”
霍启并不在意:“好歹师生一场,死之前,我会叫他知道他的身世。”
他朝国子监走去。
……
冷宫尽头。
卷檐斗拱上积着晶莹白雪,悬挂在檐角的老青铜铃被风吹动,发出沉闷声响。
白发散落的女人,披着一件华美宽大的狐裘,手捧热茶,安静地跪坐在窗下,饶有兴味地独自对弈。
纤纤玉指拣起一颗黑棋,从容不迫地放在西南角。
棋盘上的白子顿时犹如被困的小兽,四面八方无路可走。
沈姜低垂眼睫,朱唇轻启:“本宫已是不想活了……要怪,就怪你当初非要来本宫身边……南宝衣,伴君如伴虎,你早该明白的。”
……
国子监。
午后是自修。
阿弱坐在后排,正一笔一划认真练字。
先生说裴初初的字是所有学生里面最漂亮的,他不服气,他一定要超过裴初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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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我成了权臣的掌中娇 第1055章 萧道衍残酷无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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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萧弈奉行狼性教育,所以哪怕是深冬时节,国子监也没有暖地龙、热火炉的说法,整座学堂雪洞似的十分寒冷。
小孩子们最怕冷,在学堂里坐不住,纷纷结伴跑出去玩雪了。
阿弱孤零零地练了半个时辰的字,放下毛笔,对着掌心呵出一口暖气,又搓了搓快要冻僵的小手,才继续提笔写字。
他一边写,一边奶声奶气地念诵:“君子食无求饱,居无求安……”
一道阴影从背后倾覆,罩在了他的头顶。
霍启负手而立,声音温润:“殿下的笔锋过于温柔。然而身为大国储君,最不需要的,就是温柔。”
阿弱愣了愣。
他仰头望向霍启:“父皇教导孤,为政者当怀仁,夫子何出此言?”
霍启在他跟前单膝蹲下,伸手摸了摸他的小脑袋:“怀仁?他自己都不知道‘仁’为何物,又有什么资格要求你怀仁?”
阿弱板起小脸:“霍夫子慎言!”
霍启低笑。
明明是滴水成冰的冬季,他周身却像是藏着一团火,烧的他脸颊通红,笑起来时形如醉酒放肆不羁,与素日里面对小孩子们时的如沐春风全然不同。
霍启盘膝而坐,用手指蘸了茶水,在书案上写了“萧宁”二字。
他问:“可知道他是谁?”
阿弱看了半晌,道:“是先太子,也是我的皇伯伯。”
“皇伯伯?”霍启冷笑,“你父亲若是知道你对他如此生疏,在九泉之下该有多么难过!”
阿弱怔住。
霍启欣赏着他小脸的情绪变化:“你以为你当真是萧道衍的亲儿子?太子殿下啊,你弄错你的身世了!你是先太子萧宁和太子妃温彤的亲骨肉,萧道衍认下你,不过是为了拿你当挡箭牌,好叫你成为世家们的众矢之的,为他将来的亲儿子铺路!”
阿弱呼吸急促。
虽然他年岁尚小,但是身在皇宫又从小早慧,又有什么是他听不明白的。
他抬起稚嫩的拳头,狠狠捶打在霍启的脸上:“你胡言乱语,孤叫父皇治你的罪!”
霍启握住他的小手,眼睛里掠过冷意:“你也知道你父皇对南宝衣情深义重非她不可,如此情深,又怎会让你母亲怀上身孕?除非,你根本就不是他的亲骨肉!”
阿弱小脸苍白。
他死死盯着霍启,脑海中掠过别的什么东西。
昔年他还不是太子殿下时,与父皇一起住在雍王府,可他总是会被小厮侍女冷落,甚至有旧仆醉酒后骂他是野种。
如今他成了皇太子,也依旧会有宫人在背地里议论他的出身。
可是……
可是他怎么可能不是父皇的孩子?!
小家伙黑葡萄似的眼睛里,逐渐蓄满了泪水。
霍启仍嫌不够:“太子殿下,你仔细回想,萧道衍对你和萧明月的态度,是不是全然不同?他对你的要求如此严苛,因为你根本就不是他的种,他自然不需要疼惜你!”
阿弱一把推开了他。
他喘息着,眼睛红红地盯着霍启。
霍启笑着坐端正了,整理腰间的桃木符:“如果不信,你可以去藏经阁查看卷宗,去看看皇族秘史上,是如何记载你生身母亲的遭遇的。”
萧氏皇族有一本秘史,如实记载了所有皇族中人。
他也是暗中查看了秘史,才知道萧定昭的身世的。
阿弱看了他半晌,绷着小脸快步往外走。
还没走出几步,霍启突然拉住他的小手。
他替阿弱整理了发髻和袍裾,温声叮嘱:“萧道衍残酷无耻,谋夺了本该属于你的帝位,甚至对你存着杀心。太子殿下,等你验证完微臣的话,未免打草惊蛇,你万万不可当面质问他。你放心,微臣,会亲自帮殿下复仇的。”
阿弱小脸倔强,一声不吭地跑出学堂。
刚踏出门槛,却僵在了原地。
屋檐积雪。
穿着新柳色罗襦袄裙的裴家小娘子,安安静静地站在廊柱边,漂亮圆润的小脸褪去血色,双手死死捏着绣帕,正惊骇地看着他。
显然,她听见了那些话……
学堂里。
霍启转过身,眼底掠过戒备:“怎么了?”
见阿弱不说话,他径直起身走向门口。
门廊下,两个小孩儿四目相对。
脚步声越来越近。
裴初初捂住小嘴,很快躲到廊柱后面。
霍启跨出门槛,举目四望:“可是有谁在这里?”
阿弱沉默片刻,仍旧红着眼睛,故作委屈道:“没,没有谁……我只是,只是……害怕。”
泪水夺眶而出。
霍启冷眼看着。
到底只是个五岁小孩儿,又懦弱又好骗,还很容易利用。
他温柔地抚摸阿弱的脑袋:“别怕,夫子会一直陪着你的。”
霍启走后,阿弱才慢慢绕到廊柱后面。
裴初初早已腿软地跌坐在地。
她抬起满是细碎泪珠的眼睫,惊慌失措:“殿下……”
她也是在世家高门里长大的孩子。
她知道有的秘密不能听,不该听。
一旦听见,甚至有可能丧命。
比起皇太子的秘密,裴家嫡女的身份,委实太弱小了。
阿弱却并不在意。
他握住她的小手,把她扶了起来。
他弯下腰,亲手为小娘子拍去裙裾上的落雪。
裴初初眼眶红红,不再像刚刚那么害怕:“殿下信他的话?殿下当真要去藏经阁查看秘史?”
“不去。”阿弱摇摇头,“有那功夫,还不如直接去问父皇。裴姐姐,我不信霍夫子,哪怕,哪怕我确实不是父皇亲生,可我仍旧认定,父皇是疼惜我的!”
……
御书房。
窗外落着雪,房里弥漫着热茶的甘香。
萧弈和萧随坐在窗下对弈,听完了阿弱的描述,脸上的神情都不怎么好看。
阿弱怯生生的:“父皇……”
萧随落下一子,压低声音埋怨:“天底下没有不透风的墙,我早说身世这东西是瞒不住的,你偏是不听。”
萧弈把掌心的几枚棋子丢进了棋篓。
他替阿弱理了理衣襟:“骗了你,可生气?”
萧随诧异挑眉。
萧道衍这厮也是绝了,竟然承认得如此干脆坦荡。
不说再骗骗小侄儿,好歹也得哭哭啼啼地打一打感情牌呀。




重生后我成了权臣的掌中娇 第1056章 留着她,会成为祸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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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能看见萧道衍掉眼泪,萧随十分遗憾。
他捻着佛珠,只当自己是个隐形人。
萧弈没哭,阿弱却哭得厉害。
小家伙紧紧抱着萧弈的脖颈,哭成了泪人儿。
萧弈仍旧淡定:“之所以瞒着你,是怕你小小年纪就知道没了双亲,心里难过。再加上你如今年岁尚幼,我也不可能让你登基为帝。萧定昭,现在的你,平衡不了世家,也治不了外郡的军阀,明白吗?”
阿弱呜咽点头:“儿臣明白……”
对面,萧随微笑,惬意地饮了一口热茶。
小侄儿不愧是萧氏皇族的孩子,不仅接受能力极强,而且从小就知道和血亲团结友爱,不怀疑血亲,不无理取闹,比寻常大人还要懂事,倒是有些大皇兄的影子了。
他递了手帕给阿弱。
阿弱擦了擦眼泪,透过朦胧泪眼注视萧弈。
他唤了多年的父皇,生得英俊好看,他从小就听着父皇的事迹长大,哪怕经常被揍,心中也仍旧十分孺慕崇拜。
他爱父皇,也信任父皇。
他胆怯:“那以后,儿臣还能继续唤您父皇吗?您,您会给儿臣讲爹娘的故事吗?”
萧弈颔首:“自然。”
阿弱松了一口气。
他乖乖巧巧地跪坐下来,吃食盒里的小点心。
他不时瞅瞅萧弈,又不时看一看萧随,暗道:是不是亲生父亲倒也没那么重要,皇叔也好,父皇也罢,还有他故去的爹娘,他们都是很爱他的。
被他们爱着长大,他很欢喜。
萧弈却没他那么轻松。
他捡起一颗棋子落在西南角:“霍启是怎么回事?”
一个教书先生,好端端的却突然对定昭说那些话,定然是在图谋不轨。
萧随慢悠悠地喝着茶:“二皇兄管着皇宫也管着国子监,那些夫子都是您亲自挑选出来的大儒,如今霍启出了问题,您怎么怪到臣弟头上了?”
他睨向棋盘,棋盘西南角局势错综复杂。
他想了想,伸手落了一颗棋。
萧弈双手交叉在棋桌上,缓缓掀起眼皮,剑眉下压,丹凤眼呈现出浓浓的压迫感:“那你与我说说,霍听鱼,又是谁?”
那日,南娇娇翻看了冷宫美人的卷宗,又提起萧随曾出使北疆。
他留了个心眼,暗中命天枢去查这其中的关联。
天枢禀报,北疆曾有美人献给先帝。
乃是火族公主,霍听鱼。
火族原本是北疆大族,专门镇守北长城,防止北魏的兵马南下入侵,可十二年前和北魏那一战,火族几乎全族被灭,如今残存于世的不过寥寥数十人。
而十二年前,恰是萧随奔赴北疆的那一年。
面对他的质问,萧随放下茶盏,薄薄的唇带着笑,然而语气却十分冷漠:“臣弟似乎说过,不喜欢别人管束臣弟,哪怕是皇兄也不成。皇兄可是忘记了?”
萧弈不悦:“萧随——”
萧随径直起身。
不等萧弈再说什么,他展袖作揖,恭敬地退了出去。
宫女挑开厚重的毡帘。
风雪扑面而来,雪白的狐裘更添凛冽清贵。
他虚弱地撑开纸伞,佛珠相撞的声音被寒风所掩盖,他咳嗽着在雪地里渐行渐远。
虽然虚弱,却是一身傲骨。
萧弈揉了揉眉心。
他离开长安太久了。
缺席了和皇兄并肩而战的机会,也缺席了陪伴弟弟妹妹们成长的光阴。
如今再来管束萧随,确实显得多余。
阿弱吃完了一块柿饼。
他正儿八经地喝了一口杏仁茶:“父皇,皇叔他生气了……如此不服管束,当真是太不听话啦!您该揍他的,就像揍我那样!”
萧弈失笑。
他替小家伙擦去嘴角的糖霜:“吃饱了?”
“嗯!”
“那就去国子监读书。”
阿弱:“……”
发生了这么大的事,他甚至都知道自己不是父皇亲生的了,父皇居然还如此淡定,还有心思叫他回去读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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